第4章
电话声响起,是老友打来提醒我,来接我的车,到会场外了。 我拎起包包,向外走去。 “景姝!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不听我一句解释,就毫不留情地走掉!” 背后男人高昂的吼叫让我皱紧了眉头。 我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你不要这么情绪化。” 我流产那天,护士给沈驰渊打了60多个电话也打不通。 打开手机,我却刷到了他耐心给温芸芸揉着月经痛小腹的朋友圈。 出院后,我不顾身下还流着血,杀到公司。 如同一个疯癫的人一般拉着他在众目睽睽下大声争吵。 那时候的沈驰渊也是这样敷衍我。 现在风水轮流转,我头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明显的震惊受伤。 “没什么好解释的。离婚协议我放在床头抽屉里了,后续手续我会委托律师跟你对接。” 没理会男人失魂落魄的眼神,我决然向外走去。 让我意外的是,接我去机场的司机,竟会是他。 6 视线中的男人侧身靠着黑色库里南,肩膀宽阔。 一手手指间夹着雪茄,被风吹得明灭。 听到声响,他转头看了过来,眼神意外地强势又直白。 “景姝。” 他掐灭烟头,收敛神色,扬起笑容:“好久不见,我擅自来接你,希望没有唐突。” 陈一天——在只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里唯一手握实权的人,18岁子承父业,一路摸爬滚打稳掌集团龙头位置。 若论起缘分早晚,我和陈一天相识得更早些。 这些年,他每逢佳节都会发一句祝福,从来不会多言。 可却每每惹得沈驰渊醋意大发。 一开始我还笑着安抚沈驰渊,觉得他多想了。 直到陈一天将集团更名为“景天”。 面对记者,他直言道: “韩景姝,我十六岁那年说的话,永远都算数。” 再次见他,他正侧倚在黑色的库里南旁,勾起唇角看向手机。 我走近了看到那是与我的聊天页面。 他伸出手想接我的行李,却在发现什么都没有后,讶异地问: “怎么没有行李?” 我打开车门,坐上副驾。 “都是些琐碎旧物,不值得留念。” 陈一天没说话,唇角却勾起难掩的弧度。 他侧过身压向我,宽厚的臂膀笼出一片阴影。 我倏地止住呼吸。 “想什么呢?给你定制的护颈U型枕。” “你这些年的电子病历,同步给我,我发给戴医生看看。” U型枕开始按摩,我浑身放松下来。 可我的手机却一直乱叫。 沈驰渊打了好几通电话都被我按掉。 他不死心地发信息来说: “景姝,我知道我是有不对,但你也不能拿离婚开玩笑啊!” 没过两分钟,他仿佛卸下了高高在上的面孔,又发来信息: “兔子公主,乖,别闹啦,我在会场等你。王子和公主,只能是我们。” 我拉黑了他。 却没想到他换了号码更加疯狂地打来电话。 接起电话那一刻,我没想到他的语气那么温柔: “景姝,你是不是迷路了,我在哪,我去接你回来。” “别再打电话来了,刚刚我说的都是真的。沈驰渊,你不是一直说成年人要理智体面吗?” “景姝,你我夫妻,有什么体面不——” 我边说边打开扬声器,陈一天会意地与他打了个招呼。 瞬间,沈驰渊呼吸急促起来,仿佛酝酿着无尽的情绪。 “陈一天!你一直惦记老子的女人,你要不要脸!” 我尴尬一笑,正要挂断,却被陈一天攥住手腕。 “你搞错了,景姝从前不归你所有,以后就更不会了。” 不等沈驰渊的反应,我果断关机。 歪头看向陈一天,我百思不得其解。 当年打四辩的沉稳队长,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直率。 飞机起飞时,陈一天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笑着解释: “你别有压力,我不想你再被烂人烂事困住,能帮一把是一把。” 7 落地沪市,我换了张卡,社媒拉黑了沈驰渊所有联系方式。 纠缠十年,往事好像烟雾,随风而散了。 入职景天集团后,我专心投入工作,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这日,我从办公室出来,手机突然响动。 “韩小姐吗?哎,您快来看看吧,锦华这边的公寓,今儿个让人给砸了锁了!” 锦华的公寓是曾经我和沈驰渊读研期间各自租住的地方,原本是两个小单间。 因为有很多美好回忆,哪怕离开沪市,也把它们买了下来,打通合并成了一套。 车子停在路旁,记忆里那棵梧桐树依旧在老位置招手,迎故人归来。 从锦华到学院的那条林荫路,写满了我和沈驰渊的青涩回忆。 那年,他每天都会提前一刻扫了小黄车等在楼下。 等我下来后,他便把揣在怀里暖着的热豆浆递给我。 闲暇时,我们会坐公交车从沪市繁华的街区一路穿行。 他总说,等毕业了发达了一定要在这里买套大别墅,把他奶奶还有我妈妈接到一块儿住。 到时候,最好我们生个女儿,他要让老婆和女儿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 公寓的门锁被砸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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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