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老师留的作业都不算多,但几科合到一起,也让温砚写到了晚上。 吃过饭跟谢不辞一块儿刷完牙,温砚又写了两小时作业,把所有作业写完后,抬头一看才晚上九点多,温砚就有点后悔答应谢不辞留下来了。 今晚留在谢不辞家里,明天下午就该返校,难道明天上午谢不辞还能让她回家?肯定要等到下午上课点再带她一起去学校! 她本来想的下午写完作业,今晚和明天上午还能回家刷题,现在可好了,她失去的刷题时间不止是晚上,还有明天半天! 谈恋爱果然容易荒废学业。 卧室连接的浴室门把手被按下,温砚抬眼看过去,下意识后仰,重心转移险些栽倒时手忙脚乱握住桌面,把身子拽回来。 谢不辞身上披着件纯白色浴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系了根带子,一抽就能散开,领口交叠在起伏曲线上,几乎露出一半…… 温砚耳根已经红透了,她咚的一声把脑门印在桌面,又羞又恼:“谢不辞!你衣服能不能好好穿?” 卧室里铺着地毯,谢不辞踩着拖鞋,脚步声几乎被地毯尽数吸没,但一双又白又直的腿却闯进温砚余光,让她知道谢不辞走过来了。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空山新雨后的浅淡香气,温砚印象中,带着这股香的谢不辞应该是庄重的,穿着立领衬衣,连扣子都要扣到最上一粒的……而不是现在这样。 带着一身清淡冷香,和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蒸腾水汽,潮湿的,温热的,柔软的……烫的。 “温砚。” 谢不辞看着跟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桌子上的温砚,头发遮挡了她的侧脸,露出一截后颈,谢不辞撑着桌面俯身,在她后颈上亲了一下。 温砚猛的一颤,下意识想直起身子,后颈啪的一下,跟谢不辞唇瓣相撞。 “……嘶。” 温砚听到了谢不辞的抽气声,她僵在原地,停顿几息,偏着身子躲开谢不辞坐直。 谢不辞仍旧没有起来,她目光盯着温砚,一手撑在桌面,一手轻按着唇瓣,说:“疼。” “亲亲止疼。” 温砚目光闪避,看灯看地毯看门就是不看谢不辞:“亲亲怎么可能止疼?你磕嘴上了还亲,那不是越亲越疼?” “疼是你磕的。” 谢不辞跨坐在温砚腿上,浴袍下摆从她抬起的腿上滑落到身后,敞到腿根,她手臂圈过温砚后颈,向温砚凑近:“亲亲止疼,也是你说的。” 温砚下意识捏住桌台,不敢再后撤,她坐的凳子没有靠背,再往后仰就要翻倒在地。 “喜欢可以接吻,你的标准,”谢不辞并没有直接亲上温砚,与她额头相抵,鼻尖轻蹭,安慰一般承诺:“只接吻,不做.爱。” 温砚:“把衣服穿好再来。” “为什么?”谢不辞说:“浴袍就是这种款式。” 温砚圈着谢不辞的腰,把人抱坐抵在桌面上,调整好她的衣服。 谢不辞两手撑在身侧桌面上,垂在桌子下腾空的腿抬起,蹭了蹭温砚的腰:“你想和我做.爱了吗?” “做什么爱?” 温砚随手拿起桌子上写完的卷子,往谢不辞怀里一塞:“做卷子吧你。” 谢不辞攥住温砚手臂,把她扯回来:“不要卷子,要接吻。” “天天亲?亲不腻?” “那做.爱?” 温砚服了,松口,恶狠狠道:“低头!” 谢不辞圈住温砚脖颈,身体前倾过去,跟她接吻。 谢不辞刚洗过澡,凑得近了,那股轻轻浅浅的香气愈发明显,温砚抱着谢不辞的腰,手掌抵着她后背,唇齿间,鼻腔里的空气,全都是谢不辞的味道。 谢不辞确实吸引她。 在酒吧工作的那些日子,温砚见过太多穿着比谢不辞更大胆张扬的,除了一开始脸红不好意思,到后来她已经能镇定自若地露出标准服务微笑。 明明早就适应了,看到谢不辞的穿着时,竟然还会有这种脸都要烧起来的感觉。 仰头仰到脖子发酸,温砚稍稍后撤,伸手挡住还想贴来的谢不辞:“够了,我去洗脸,然后睡觉,早睡早起。” 她站直后退两步,磕到凳子,回身弯腰,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睡觉换睡衣,”谢不辞勉强满足,坐在桌面上,指指放在床尾的丝绸睡衣:“那是给你准备的。” 温砚走过去,拿睡衣时险些没捞住,只觉得像抓了把柔软光滑的云,又像细腻流水滑过手指,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摩擦。 浅粉色的丝绸面料反衬着柔和温润的轻奢光泽,温砚指尖触碰到布料的第一反应就是贵。 很贵。 “……我要不也洗个澡吧?” 这么贵的睡衣,总觉得她要是不洗澡就穿,对睡衣是种侮辱。 谢不辞:“浴室柜子里有浴袍毛巾和内衣,都是新的。你的衣服放到脏衣篓,有人会清洗。” 温砚带着睡衣进了浴室,反锁上浴室门才终于安心点。 ……总觉得谢不辞干得出洗到半道推门进来的事。 从前还觉得谢不辞人冷嘴硬要面子,是个体面人。现在看来,也只是因为那时候她跟谢不辞不够熟。 也不能这么说,谢不辞面对别人仍旧不感兴趣冷冰冰,仍旧体体面面很矜贵。谢不辞仍旧是那个谢不辞,只是在她面前,会显露出不一样的情绪。 像个活人了——温砚脑子里莫名蹦出这几个字。 谢不辞的浴室太先进,温砚半天才调好淋浴器水温,又仔细看了会儿陈列整齐的瓶瓶罐罐,摸索着分辨作用。 温砚从前哪有那么讲究,打工那两年里,多少次凌晨深夜回家,她累到手指头都不想动,穿着风尘仆仆的衣服直接床上一躺蒙头就睡,别说换衣服,没力气洗漱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夏天,出去一时半刻就能热出一身汗,打工一天衣服都能被汗湿透,就算凌晨回来时凉快些,身上的汗被风吹干,也是黏糊糊的,好像四肢都黏连在一起……那种感觉绝对算不上好受。 可她根本没条件天天洗澡,拿水洗洗胳膊腿,打湿毛巾擦擦身体就是极限了。要讲究,就要压榨本就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时间就是命,就是钱,她没奢侈到用时间去换舒服,换讲究。 洗完澡,温砚擦干身体换上丝绸睡衣,系上扣子,觉得哪哪都不自在。 舒服吗?很舒服,但是太轻太滑了,重量轻到像是没穿,偏偏布料时不时挨到身体,又能感觉到那种顺滑的触感,舒服又奇怪。 温砚自嘲,可能这就是穷惯了的人,突然用上好东西还习惯不了,居然还挑三拣四。 推门出去,温砚先看见的是两栏衣服,十几套崭新的,被装在透明防尘袋里的衣服,挂在移动衣架上,有些看着眼熟,好像谢不辞穿过类似的。 温砚走过去,见谢不辞也换了丝绸睡衣,款式跟她身上的一样,只是谢不辞穿的是深蓝色,衬得她肤色白的晃眼。 “这是干什么?挑明天穿的衣服呢?” 谢不辞问:“你喜欢哪套?” 温砚随口道:“你穿着都挺好看的。” 谢不辞连穿浴袍都那么好看,穿什么能难看? 谢不辞拿下其中一套,挂在床边的衣架上:“你明天穿这套,其他的带回去。” “带回去?”温砚差点没反应过来:“给我的?这么多你给我我也装不回去。” “我让人整理好放后备箱,明天晚上,”谢不辞顿了顿,有些不太高兴地接上后半句:“明天晚上送你回家,让十三层的保镖搬上去。” 温砚:……谢不辞果然没想明早把她送回去。 谢不辞拿座机打了个电话,三两句交待下去,没两分钟就有人敲门,得到应允后进门后,动作利索地把那两栏衣服抬出去了。 卧室只留下床头的灯带亮着暖光,谢不辞上了床,看向还站在不远处的温砚:“不是说早睡早起?” 温砚:“怎么就一床被子?” 她以为是一张床上铺两个被窝,她跟谢不辞一边一个呢。 谢不辞面不改色:“只有一床被子。” 温砚:“真的假的?” “…假的,”谢不辞握住温砚手腕,把她拉到床上:“真话是,想和你睡在一起。” 温砚反手握住谢不辞,刚想说话,却发觉手下感觉不对。 丝绸睡衣太柔软轻薄,以至于皮肤上一点点的不同,都会被无限放大。 她按着谢不辞的手,解开袖口纽扣,把衣袖推上去,看见一块膏药贴在上面:“这是怎么回事?” “是膏药贴。” “我当然知道是膏药贴,我问的是这里怎么回事?怎么要贴膏药?磕到碰到了?” 谢不辞摇头:“练琴腱鞘炎,贴膏药缓解。” 温砚将信将疑:“是吗?腱鞘炎的膏药是往这儿贴吗?” “哪里痛贴哪里。” 这话好像也没错。 “你这些天从学校回家都是在练琴吗?练琴也要有个度,不要把手练伤,得不偿失。” 谢不辞不回答,在她颈侧蹭:“温砚……” 温砚警觉:“不做.爱。” “温砚……” “也不接吻,嘴疼,肿了。” “你说的要理解,尊重,信任,我记得,”谢不辞声音低下去:“我没想做那些,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可以拥抱吗?可以抱一会儿我吗?温砚。” “……可以,”温砚心里有点微妙的愧疚,她主动在谢不辞唇瓣上亲了一下,而后张开手臂抱住谢不辞:“拥抱不用打申请,随时可以。” 谢不辞睫毛缓缓眨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唇瓣,轻轻回抱温砚,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谢谢。” 温砚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痒,忍住了没有动。 卧室里很安静,安静到只有她们两个的呼吸声。 从生理角度说,身体接触会让人体分泌激素内啡肽,产生愉悦,放松与满足。 而从心理角度说,身与身相贴,手臂将对方环绕抱入怀中,这种行为本身就传递出包围保护的温暖意味,无声昭示着亲密信任,思念不舍,关心安慰,重要性与爱。 另一个人的呼吸在她颈侧,咚咚心跳似乎透过相贴胸膛,与血肉里的心脏建立了奇妙联系。 咚咚。 咚咚。 她们的心跳仿佛逐渐趋同,温砚一时分不清耳边的心跳是她的,还是谢不辞的,是她们的,还是幻听。 耳边只有呼吸起伏和幻觉般的心跳声,安静到极致的空间里,温砚忽然理解了那句:拥抱是比接吻,做.爱,更深入的亲密行为。 接吻与做.爱是肉.体纠缠,而拥抱, 拥抱是两颗心的相贴。 第37章 另类纯情 温砚从没在别人家留宿过, 除了小时候跟妈妈妹妹一块儿睡觉,长大后她再也没跟谁躺在一张床上。 谢不辞没再执着于做.爱和接吻,她只是和温砚躺在同一张床上, 盖同一条被子, 枕同一个枕头, 紧紧抱着温砚。 温砚不太适应,却也没推开谢不辞。 谢不辞说的对,她迟早要习惯。 她会跟谢不辞上同一所大学,谢不辞这样的大小姐,等上了大学肯定不会住学校统一六人八人间的宿舍,应该会办走读,然后在学校旁边租一套房子。 ……谢不辞这样的家
相关推荐:
作恶(1V2)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穿成恶毒女配怎么办
删除她gl
仙尊的道侣是小作精
迷踪(年下1v1)
重生之兄弟情深(肉)
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
三金影后是伪娘[娱乐圈]
摄春封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