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谢不辞:“因为没放下我。” 温砚说过,恋爱关系存续期间,不论精神,还是肉.体出轨,温砚都绝对,绝对不会做。四年那么长,温砚都没跟别人谈过恋爱,除了放不下她,还能因为什么? 一定是温砚放不下她。 “没放下你?别搞笑了,你怎么这么天真?她假装有对象,那是因为她不想跟你掺上任何关系!她觉得说自己有对象你就不会继续找她,继续纠缠她了呗。人家嫌弃你嫌弃得都要假装有对象,就为了推开你,你这什么脑子?还在这儿巴拉巴拉说什么,她没~放下~你~” “骗自己的话自己说说就行了,可别真信啊!你是嫌自己栽的不够狠,还是栽上瘾了,非得pua自己再来一次?难不成没了什么狗屁爱情你就活不了了?” 谢不辞:“……不是骗人,是真的,我知道。” 钟珊:“……呵呵,行,那我祝你们幸福啊。” 谢不辞颔首,语气难得轻快,朝她举杯示意:“一定会的,谢谢。” 钟珊:……听不出来她在反讽吗?谢不辞这个笨蛋!笨蛋恋爱脑!世界上能不能少点恋爱脑啊啊啊!气!死!人!了! 谢不辞喝个半醉,还不忘往自己身上洒点酒,确保身上酒味不轻,温砚不得不给她换衣服,这才放下酒杯,催钟珊给温砚打电话,让温砚来接她。 温砚匆匆赶到饭店包厢,捞起似乎已经喝到昏迷的谢不辞,没忍住带了点火气问钟珊:“谢不辞怎么又醉成这样?” 钟珊面无表情:“喝酒应酬不正常?我跟她创业初期也没少被灌酒,你这种象牙塔里的乖乖仔,不理解没见识也正常。” 温砚一如既往跟钟珊相看两厌,她不再和钟珊废话,直接抱上谢不辞离开。 打车到小区,把满身酒气的谢不辞背回家,温砚盯了谢不辞半晌,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倒了温水,扣了一片醒酒药,拍醒谢不辞:“谢不辞,吃药。” 谢不辞盯着药片看了几秒,凑过去探出舌尖,从温砚指尖卷走药片。 温砚背过身拿水,手还没碰到水杯,忽然回头,见谢不辞仍旧乖乖坐着,没有任何要吐药的动作。 她眯了眯眼,把杯子拿起来,递给谢不辞,谢不辞坐在沙发上,朝她张开嘴,探出舌尖。 温砚掐着她舌尖抬了抬,看见她咬碎的,还没吞咽下去的药渣:“药呢?” 谢不辞含糊不清:“吃了。” 温砚:“哦,你还挺乖。” 谢不辞没说话。 温砚松手,把杯子放回茶几上,继续道:“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擦擦。” 谢不辞低着脑袋,迟疑两秒,慢吞吞伸手解扣子,她的手指似乎用不上力气,半天才解开两个。 温砚就一声不吭,双手抱臂看着她。 谢不辞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依稀记得回忆里她也是先吃药,再脱衣服,而后温砚会帮她擦干净身体,抱着她去床上,她可以说一些话,让温砚心软,温砚就会跟她一起睡觉。 她努力装下去,继续解扣子,直到将最后一粒扣子解开,抬头看温砚。 温砚并不说话,只盯着谢不辞,目光从她脖颈看到锁骨,向下,落在她胸口的牙印上,停顿两秒,开口。 “还打算继续装?谢不辞,我说你最近跟谁吃饭呢,从前出去应酬都只是简单喝点,偏偏这两次都喝得烂醉,原来是故意的。” 谢不辞不吭声,低垂着脑袋,像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还装?”温砚继续开口:“你要打算继续装醉,继续装听不懂,你就自己在这儿睡吧,我也不跟你聊了。” 她转身要走,垂在身侧的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温砚偏头回看,见谢不辞拉着她的手,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她,她轻嗤一声:“不装了?” 谢不辞:“我喝了很多酒,醉了,真的,路上睡觉休息醒了点,不是特别清醒……” “还有上次,不是装的。” 温砚知道谢不辞是真的喝了不少酒,毕竟呼吸时都能闻到酒气,不是单单往衣服上洒酒液那么简单:“你故意灌那么多酒,就为了在我面前演戏?你不知道自己什么肠胃?你疯了?” “我答应过你,不会伤害自己,”谢不辞眸子低垂,轻颤:“上次不是装的,这次也不是,喝了很多酒,刚开始困,睡着,回来后有点晕……我没有说过我醉了,温砚,我没有说过我喝醉了。” 她没说过,就不算说谎。 温砚并没有揪着谢不辞是不是伪装是不是撒谎,语气听不出情绪:“真的?不会伤害自己?从我们分开后,你也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吗?” “真的,没有,不信你可以检查。” 谢不辞脱掉身上的长袖衬衫,又开始解裙子系带:“检查哪里都可以。” 温砚按住她解裙子系带的手:“用不着。” “用不着检查,谢不辞,只要你发誓,发誓从我们分开后到现在,你真的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否则这辈子都不能和我重新在一起。只要你发誓,我就信。” 谢不辞没说话。 温砚问她:“怎么不说?” 谢不辞:“发誓,没用,誓言是假的,要相信科学。温砚,不要封建迷信,有没有伤害,你可以亲自检查,我会配合,这比誓言更真实,更有说服力。” “是吗?既然觉得没用,既然觉得这都是封建迷信,既然觉得是假的,为什么不发誓?为什么,不敢发誓?” 温砚轻声问:“谢不辞,你做过伤害自己的事,对吗?” “不是…没有……”谢不辞唇瓣轻抿:“没有做过,是你说的誓言代价太重,不论真假,我都没办法,没办法说出来。” “你知道我最在乎什么,最害怕什么,你还要我以那个作为誓言代价,不行。” “温砚,我没做过伤害自己的事,一开始在国外很难受,有些幻听,幻视,觉得你在身边,好好吃药后,你就消失了。我想过…但我记得答应过你,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伤害自己,所以我没做。” 她经历的,扛过的痛苦,不是为了让温砚自责,让温砚害怕,让温砚恐惧,不是为了把温砚推得更远,让她下定决心远离。 温砚认定她们还会分开,走不到最后……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但她可以告诉温砚,她是稳定的,成熟的,分手,没那么可怕,温砚可以试着,和她在一起。 哪怕只尝试一段时间,哪怕最终是温砚认定的分开,她们也不会付出什么惨烈的代价。 “我学习,工作,成长了很多,只是放不下你,认真吃饭吃药,锻炼学习……温砚,我不开心,但也过得不差。你能看到,对吗?你知道,我现在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温砚,那四年我过得不差,我只是……很想你。” 第63章 别再推开我了,温砚 谢不辞说, 那四年她过得,不差。 只、是,很想她? 十年前的许镜心对谢不辞尚且不会手软, 更何况十年后呢?四年里的学业, 工作到底有多重?谢不辞的病严重到幻听幻视, 严重到无意识自溺,在这种精神状态下,谢不辞是怎么一边治疗,一边完成的高压任务? 温砚不敢细想,可那些问题总在脑海中不断回荡,她不由自主去思考答案,那一个个并不准确的模糊答案,浮现在心头的刹那, 足够让人遍体生寒。 温砚几乎难以呼吸。 谢不辞明明可以把那些经历, 那糟糕透顶的四年,把承受的一切痛苦, 都说给她听, 让她愧疚, 让她无地自容, 让她想着弥补,甘愿答应谢不辞的一切要求。 谢不辞为什么不说实话?怕她愧疚?怕她难过?还是谢不辞觉得, 她现在对谢不辞没有感情, 即便说了,也不会起到什么用处? 温砚其实知道。 她明白的。 谢不辞对她,从没办法彻底狠下心, 就连当初口口声声的报复,对经历过那四年的谢不辞来说, 也只是不痛不痒。 谢不辞从没真正对她狠下心过。 谢不辞心太软,放不下她,下不去手报复她,更不舍得用愧疚来压制,掌控她,所以只能选择示弱,小心撕开自己觉得无关痛痒的伤口,想让她心软,敞开血淋淋的胸膛,给她看那颗真心。 那些真正的,难以泯灭的,痛苦的伤口,全都被谢不辞小心藏起,锁进没有钥匙?*? 的心底,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敞开给她看的那天。 如果不是钟珊告诉她的只言片语,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谢不辞迟疑着,松开缠着系带的手指,反过来扣住温砚手心,斟酌字句:“温砚,我现在长大了,我很成熟,不会做让你觉得为难的事……” “谢不辞,当初你送我那根钢笔,是我卖的,酒吧里碰上谢承业,是因为我跟他约在那面交。” “我知道。” 温砚放弃询问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撑着沙发在谢不辞身前半蹲下,稍稍仰头看谢不辞: “当初接近你,是因为你有钱,出手大方,你刚转来那天发的见面礼,钢笔和耳机,我转手卖了很多钱,我需要钱,所以才故意靠近你,想跟你打好关系。” 谢不辞嗯了一声:“我现在也很有钱,都可以给你花,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你生日那天是误打误撞,我其实不知道你生日,后来你问我怎么知道你生日的,我说是看到你身份证号,那是骗你的。” 谢不辞:“你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可你还是来了……温砚,哪怕在你眼里那是稀疏平常的一天,因为我说想见你,你还是来了。” 温砚否认:“因为我觉得那是个机会,可以拉近我们关系的机会,所以才去。” “你觉得我喝醉了,不是吗?当时的我不清醒,”谢不辞攥着她的手,直视温砚双眸:“你明明可以假装答应,然后第二天告诉我临时有事,没办法来,我不会怪你。” “你不知道那是我生日,你只觉得来了之后可以拉进我们的关系,但拉近关系的办法有很多种,用一路的奔波,来换这一次拉近关系的机会,其实并不划算,不是吗?” “可你还是来了,温砚。” 温砚抽出手:“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尽快、早点跟你拉近关系,我的时间没那么宝贵,所以,你觉得不划算,但对我来说……” 谢不辞打断她的话:“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不让我喜欢你?你觉得说出这些,我对你就可以马上变成讨厌?不会,温砚,感情不是游戏,减去一部分,数值就会跌落。就算动机是假的,可你做的事是真的,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感情,不是假的。” 温砚:“别把我看那么好,我已经骗过你很多次不是吗?感情在我眼里不重要,你妈妈找到我,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权衡利弊后放弃你,我甚至…没怎么犹豫,谢不辞。” “你跟我的前程比,太轻了。当初分手时我说喜欢是真的,感情是真的……那也是骗你,我其实不爱你,谢不辞,我最爱的一直都是我自己,永远都是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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