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的公文包, 默默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行吧, 也在职责范围内。 从桌柜拿出口罩, 温砚边戴边嘀咕:“你现在劲儿还挺大。” 突然那么一拉,她都没站稳。 谢不辞淡淡开口:“你忘了, 但我记得……好好吃饭、好好吃药, 还有,锻炼。” “我都在做。” 有一段日子,她经常吃很多饭, 在器械室里锻炼很久,练到脱力, 拉伤,然后躺在地板上。 有好好吃药,但没有多吃,因为医生严格管控她的用药剂量,每次都只给一顿应该吃的药量。 温砚说过的,期望的,她有认真去做。 温砚最怕谢不辞谈起从前,她转移话题:“那还…挺好的,我准备好了,现在出门?叫的车到了吗?” 谢不辞没说话,把公文包塞进温砚手里,推门出去。 温砚把弯腰把地上的活页本捡起来,放到沙发扶手上,踩着拖鞋跟出去关门。 坐电梯下楼,她们谁也没有说话。 温砚侧过头,看谢不辞在银白电梯壁上的影子。 初次重逢时,谢不辞留着长发,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陌生的装扮和发型,让温砚恍然感受到四年时光的流逝。 后来在包厢里,许不辞穿着漂亮衣服,挽着长发,化着精致妆容,在她被灌酒时垂眸不语,温砚终于把她跟从前的谢不辞区分开。 但今天谢不辞剪成从前短发,又穿上以前常穿的高领衬衫和风衣,没有化妆,就那么侧躺着蜷缩在沙发上时,温砚险些以为是四年前的谢不辞,忽然出现在面前。 谢不辞枕着她的手掌睡觉时,温砚忍不住看了她很久。 谢不辞的容貌和四年前比,其实变化不大,只是原本略带稚嫩的脸部线条更加流畅,或许是胃疼过,脸色仍旧苍白,唇瓣色泽仍旧寡淡,身形仍旧和从前一般清瘦。 温砚扶着谢不辞去卧室时,谢不辞倾身压过来的重量,仍旧是轻的,温砚能触碰到她肩颈腰间的嶙峋瘦骨,一如从前。 她时常觉得谢不辞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烧命。 喜欢她之前,烧得是心神,进训练营时,烧得是身体。 现在呢? 分离的那几年,谢不辞是怎么过来的?站在她面前的谢不辞……是怎么过来的? 好好吃饭,吃药,锻炼了?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怎么仍旧是一身病骨,像根明明已经绷紧,却极力表现出松弛的弦。 她知道她不该去想,不该好奇心疼,可人的思想、念头,是最难控制的东西,从来由不得你去掌控。 她没办法再把许不辞和谢不辞,完完全全区分开了。 ……太危险了。 电梯抵达一层,温砚等谢不辞先出去,才稍稍落后两步跟上,走了几步,谢不辞忽然停下,回头看她:“你躲我?” 温砚把手里的公文包提了提:“我是助理,哪有助理跟雇主并排走的?” 谢不辞握住温砚手腕,用力把她拉过来:“你的职责是听我的话,不是听别人的话。” 温砚被她拉着走了几步,稍稍挣动:“……我知道了,你松手。” 谢不辞放开她,大步向前走,温砚呼出口气连忙跟上:“许总,您公司到这儿通勤到底多久?” 谢不辞神色冷了些:“四公里。” 温砚默默算了算,四公里确实不算远,骑电动车也就十几分钟,但路程时间是路程时间,算上公司家里出来进去的时间,也得将近一小时。 中午一共两小时时间,来回路程花费一小时,吃饭半小时,回来的话休息也只能休息半小时。 “许总公司没食堂吗?” 谢不辞瞥她一样:“怎么,你不想给我做饭?” “我做肯定没食堂好吃嘛,许总来回通勤时间也得将近一小时,要是能在食堂吃,把时间省下来,中午就可以休息一个半小时。” 谢不辞定定看她两秒:“如果你不想我中午回来,想逃掉做午饭的职责,可以,但合约时间需要后延十二小时。” 十二小时?傻了才会同意,温砚干笑:“回不回来吃当然还是看许总的意思,许总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谢不辞收回目光,冷冷开口:“随便。” 温砚闭上嘴。 随便是吧?那她真随便做,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反正现在不是以前,她的目标不是当谢不辞的舔狗,跟谢不辞做好朋友,让谢不辞喜欢她。她只要工作上不让谢不辞挑错,延长时间就行,其他的不用那么尽心尽力。 真太尽心尽力,谢不辞说不准又放不下了。 一路把谢不辞送出小区,直到看着她坐上网约车离开,温砚才独自回家。 她下来时没带手机,回到家一看,已经早上八点五十。 谢不辞该不会迟到吧? 迟到了会算她头上吗?如果这么干,她这次肯定不同意。 温砚边想,边把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活页本拿起来,挂到玄关处的挂钩上,屈指轻敲两下活页本的硬皮封面。 不出意外,她跟谢不辞的合约会在一月初结束。即便中间有点小插曲,大四下半学期前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不会耽误她的工作发展。 家里很干净,谢不辞用完什么东西都喜欢归置整齐,温砚根本不用额外收拾,在家里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需要整理的,就回卧室准备继续学习。 她在学校都是早上起来收拾完,戴着耳机去操场上跑圈锻炼,晨练结束再去吃饭,没课就到图书馆学到中午,吃顿饭学到下午,再吃顿饭学到晚上,晚课结束去图书馆,学到闭馆跑步回宿舍,洗漱,继续学习到凌晨,睡觉。 她在学校的学习时间很长,来了谢不辞家里后,要兼顾工作,学习时间恐怕会严重缩水,所以更要高效把握每一分钟。 她手机常开免打扰,但如果谢不辞有什么消息,她专心学习没接到,说不定还会被延长合约时间。 不过关了免打扰,又经常有消息发过来,学习时叮叮当当的很吵,容易让人分心走神,降低效率。 温砚挨个给常发消息的人都设置了免打扰,包括刚刚又发了几条吐槽的史梦寒,然后给谢不辞设置单独的铃声置顶,又定了个中午十一点半的闹钟。 谢不辞中午要回来吃饭,十二点下班,温砚十一点半去做饭,等谢不辞回来,刚好可以做好吃上。 就当谢不辞是普通上司,同事,不要有亲密举动,回避一切危险话题,不要主动关心,除非谢不辞传达合理指令,否则,安静。 保持安静,不主动,拒绝靠近,保持和谢不辞的安全距离,安全度过合约时间。 做完一切,思考完毕,温砚把手机反扣在桌面,开始专心学习。 学到闹钟响,她去准备食材做饭,中午蒸了米饭,做了道土豆炖鸡腿,又炒了个青菜,煮了鸡蛋汤。谢不辞回来的时间很巧,她刚把饭菜都端上桌,谢不辞就开门进来了。 她在玄关换了鞋,把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放到旁边桌柜上,脱了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回来了。” 温砚哦了一声:“看见了,赶紧洗手吃饭。” 十二点半回来,吃过饭一点,一点半又要出门,就这么半小时时间,谢不辞还得加紧处理公务。 温砚挺想继续劝劝她在公司吃饭,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了。 她接了杯温水送到书房,谢不辞仍旧盯着电脑屏幕,没回头,开口:“你可以拿资料过来,在这学习。” 温砚:“你不是处理公务呢?万一要是什么重要文件,也不怕被我看见?泄露机密了怎么办?” “可以,”谢不辞终于抬起眼:“你可以把核心机密卖给别人,作为惩罚,我会把你关起来。” 她语气和神情都是平淡的,就让口中的话少了几分威慑力,听起来不像真的。 温砚没太当回事,指甲轻敲杯壁:“许总,喝水。” 半小时太短,温砚猜一会儿谢不辞还要她陪着到小区,躺到书房的窄床上:“许总走的时候叫我,我去送许总。” 谢不辞淡淡嗯了一声。 温砚闭上眼抓紧休息,谢不辞时不时轻敲键盘的声音窸窸窣窣传进耳中,不算吵闹,还有些催眠,她没一会儿就陷进睡梦。 很安稳的一觉,感觉好像很长,自然睡醒睁眼,没几秒温砚就精神起来,她下意识往旁边书桌看,谢不辞已经不在那里。 温砚怔了一瞬,连忙起身,身上搭着的薄毯落下去。 她把薄毯放在一边,下床出去,房子里静悄悄,除了她已经没人了。 谢不辞已经走了? 温砚后知后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一点三十七,谢不辞应该没走多久。 算起来她也只睡了不到半小时,是谢不辞走得脚步轻,还是她睡得太沉? 温砚不是第一次跟谢不辞同居,但上一次共处一室已经是几年前,同居的日子里都是脸红心跳的接触,某些行为和反应甚至已经成为习惯,温砚用了四年才逐渐淡忘。 可重新跟谢不辞住在一起后,那些回忆,又忍不住重新冒头,从心底钻到脑子里,不安分地反复回放,翻涌,逼着她乱想,品味。 她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刺激,让她不知所措的事情,但实际上谢不辞什么过界越线的事都没做,仿佛她真的只是一个很熟悉的生活助理。 考试周前的这几天,就在她们和谐相处,温砚学习中,平平淡淡地过去。 第二周周二,温砚返校参加考试。 坐车回学校的路上,她才后知后觉史梦寒这两天,都没怎么跟她发过消息?*? 。 在宿舍时常跟舍友热热闹闹聊天,寒暑假放假回去,离开一起住宿常见面的环境,互相一句话都不说的情况很常见,她跟史梦寒不同院,现在也不住在一起,逐渐不聊天也不稀奇。 更何况温砚这些天一直抓紧时间学习,谢不辞回来后也不敢看手机刺激谢不辞,消息基本都是攒到晚上才回复。 搁谁都受不了自己兴冲冲发消息,对方隔半天才回,甚至有时候当天都收不到回复。这么过上几天,史梦寒分享欲消退,不再跟她发消息,再正常不过。 白天在学校考试,晚上回到家里做饭,第二天做完早饭再回到学校,有时候考试在早上八点,她得提前给谢不辞准备好早饭,再匆匆离开。 这么一次过后,谢不辞就松了口,说只要她晚上回来做顿晚饭就可以,早饭可以吃速冻食品,或者不做也行。温砚当然不敢不给老板吃饭,一般晚上提前煲粥,或者早上煮速冻食品。 因为是谢不辞提出的决定,在温砚据理力争和谢不辞的冷哼下,最终敲定不后延合约时间。 周三晚上有节选修课考试,定在晚上六点到八点,温砚赶不及给谢不辞准备晚饭,发消息问谢不辞能不能给她点外卖,一直到临开考谢不辞都没回。 怕谢不辞正在参加会议或工作,她不敢随便给谢不辞打电话,临开考前只能点了份馄饨外卖,地址填到楼层门牌号,让外卖员放在门口拍照。 选修考试不难,对现在的她来说很简单。检查过两遍答案,温砚提前一个多小时交卷,小跑着出教室叫车,赶在八点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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