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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爸妈偏心,我斗争到底! ----------------- 故事会_平台:梁罔小说 ----------------- 弟弟耀祖出生那天,村里人都说我以后的日子难了,我却无比高兴。 只因我在受尽凌虐却无力还手的年纪里,终于等到了人生第一张王牌。 爸妈打骂我,践踏我,试图敲碎我的脊梁,让我跪在地上为弟弟奉献一生。 我却带着恶意,教弟弟与父母离心,让他成为我刺向父母最锋利的一把刀。 后来,耀祖会在爸妈教训我时举着炉钩子威胁:“你们再打我姐,我就打你们儿子!” 也会在事后恨铁不成钢地骂我: “姐,你就不能支楞起来,谁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啊?!” 然后又嘟嘟囔囔:“算了,以后我护着你。” “我一天是这个家的耀祖,就护你一天。” 1 自我记事起就知道,男孩会哭才有糖吃,女孩哭不哭都只有巴掌。 村里祖祖辈辈都重男轻女,女孩们都被打怕了,也认命了。 可我不甘心。 李老师说过,女孩子面对不公的命运,要一而再,再而三,三而不竭,千次万次地救自己于人间水火。 五岁那年,我妈生下了弟弟耀祖。 我第一次在她那刻薄的三角眼里,看到了名为“母爱”的东西。 我爸因为生不出儿子而佝偻的背一下子挺直了,说话都大声了起来。 耀祖是带着无尽期许来到这个家的。 凛冽的寒冬里,我一边搓着尿布,一边听隔壁的老红军刘爷爷给孙子二蛋讲兵法。 “打仗也要动脑子。” “打不过的时候不能硬拼,先找到敌人的软肋,软肋知道吗?就是你一戳他就疼的地方,你集中火力攻那一处,才有胜算……” 我似懂非懂地念了一句“软肋”。 屋内婴儿啼哭,屋外寒风烈烈,我原本麻木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 我的敌人终于有了软肋。 在我没有那么多见识,不那么聪明的年纪里,满腔的恨意驱使我开始下一盘大棋。 2 耀祖出生后,我有了干不完的活。 但我从无怨言。 刘爷爷说过,想要骗过敌人,首先要骗过自己。 想要得到,先得付出。 我把最大的耐心都给了那个与我血脉相连的弟弟。 他的尿布都是我洗的,奶粉都是我冲的,长大点了饭也都是我喂的。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姐姐”。 他会走路后,奔向的第一个人也是我,而不是那对视他如命的父母。 我每天都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跟村里脏兮兮的小男孩们完全不一样。 还将我从刘爷爷那里听来的故事讲给他听。 耀祖三岁时,第一次在饭桌上讲出一个完整的小故事。 我爸妈眼睛都亮了,当夜就去给爷奶烧了香,叩谢祖宗保佑。 他们终于放心完全放手让我带耀祖了,并交代我少让耀祖跟村里的孩子玩,免得被带坏了。 正中我的下怀。 在耀祖幼年的时光里,陪伴他最多的人是我。 他也如我所愿那样,越来越依赖我。 爸妈试图把他娇惯成小皇帝,而我一直教他共情弱小。 但他还是太过年幼,以至于我在家里的处境,依旧艰难。 我爸妈同村里所有的父母一样,认为女儿的骨头不能太硬,不然将来出嫁以后就不会向着娘家。 他们这辈子都要把我紧紧攥在手里,榨干我全部的血液来滋养这个家。 他们给我起名叫盼娣,告诉我这就是“盼娣”的命。 一开始他们打我时,会把弟弟关在屋里。 我在外头挨打,他在屋里哭。 我们都无力反抗。 他只能在事后把他的小零食偷偷塞给我。 而我从不避讳让他看到我的伤口。 然后在夜里漠然地听着他从噩梦中惊醒。 后来长大些,耀祖会跟最疼爱他的爸爸妈妈撒娇,想尽办法让我能多吃一些饭,哪怕是他的剩饭。 他总是无意识地紧紧跟着我,以防我再挨打。 耀祖五岁那年,又一次看到我爸趁他不在,把我吊在树上打时。 平时咋咋呼呼的小胖子一声不吭跑了出去,负气跳进了村头的河里。 我爸妈哭天喊地,魂都吓没了。 耀祖大病一场,爸妈将他从医院抱回家时,看我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可那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敢打我了。 我知道,我的小王牌,长大了。 我与父母之间的较量,也正式拉开了序幕。 3 耀祖六岁时,干了一件轰动全村的大事。 村长那个一直养在城里外家的女儿,考上了京市大学,一跃成了十里八乡最出息的孩子。 受到了全村人的追捧。 那些平日里说着“丫头片子都是赔钱货”的婶子们,仿佛集体失了忆。 笑得一个比一个不值钱。 耀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也可以被尊重。 于是,他在家里闹了一个多月。 撒泼打滚,绝食抗议,无所不用其极。 为我争来了上学的机会。 我永远记得开学那天早上,他拽着我的手大步往前走,边走边跟我保证。 “姐,我一定让你也上大学。” “等你上了大学,爸妈就再也不会打你了。” 村里有过七个招娣,五个盼娣,一半都没活到成年。 而相邻几个村子里,可以念书的女孩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更别说我已经十一岁了,早就过了上学的年纪。 我从小就给耀祖灌输读书的重要性,原本只是想在他上学后可以偷学些知识。 许多年前村里李家的招娣受不住毒打,逃离了家。 可因为没文化,连路标都不认识,问路问到了拐子头上。 后来被警察救回来时,简直没了人样。 回家的第二天,就在家里人的辱骂中投河自尽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一定要识字。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去学校。 我看着眼前小男孩儿闷头往前走的背影,又抬头看向远处初升的太阳。 日出的霞光晕染天际,如同金色的丝线,给大山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 我暗无天日的人生里,似乎一不小心窜入了一丝光亮。 身后村里的老人在说:“以后……村里要乱了啊……” 如果地位最低的“盼娣”都上学了,那其他女孩儿也会闹着上学的。 以后会有越来越多忤逆父母的孩子。 家宅不宁,村里的平静也会被打破。 我和耀祖都听到了,却谁也没有回头。 小路边的山坡上,刘爷爷气势如虹唱着他最爱的京剧《智取威虎山》。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 他穿着一身旧军装,拄着拐杖,一条腿的裤管空空荡荡,身姿却笔直挺拔。 4 村里的小学是城里的大人物出钱建造的希望小学。 耀祖没出生的时候,我常常会过来找李老师。 李老师是这个世上,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 她会在我挨了打蹲在路边哭时带我回家,温柔地给我讲故事。 把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腊肉拿出来蒸给我吃。 耀祖出生后,我有太多的活要干,就没有时间再去找她了。 开学后,我四处找不到李老师,就去问了班主任。 班主任赵老师神色复杂地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递给我: “李老师回城了,这是她留下的相册,你拿去当个念想吧。” “我听李老师说过你的事,她离开的时候很放心不下你。” “盼娣同学,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走出大山,不要辜负李老师对你的期望。” 我打开相册,班主任告诉我,照片上是首都的天安门、长城,还有位于首都的最高学府。 这些照片在我心里埋下了火种。 这一天开始,首都和大学两个遥不可及的词汇,在我心里变得具象化。 我心中逃离大山的念头愈发强烈。 5 一年级的期末考试,我考了双百分。 耀祖考了两个大鸭蛋,他却比我还高兴。 “姐,你要是年年考双百,是不是就能上大学了?” “你放心,只要你能考上,我一定供你上大学!” 他把小胸膛拍得“叭叭”响,眼里都是坚定。 击範廣眏篺犤豚绿愓遂瀳飷垮苩嬃遬 这一刻,我心中全是对耀祖的感激。 感激到,甚至想为了他放下仇恨。 毕竟那对父母对耀祖的爱是真的,耀祖心中也是爱爸妈的,他一直寄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 而我对耀祖的感情并不纯粹,我只是想在还没长大的年月里,让这个爸妈心尖尖上的宝贝挡在身前,为我对抗父母。 我心里渐渐生出了些愧疚之情。 拿着新鲜出炉的成绩单,我想着,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就够了。 其他的,我不跟他们计较了。 缺失的爱,我的弟弟都补给我了。 耀祖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回到家。 可刚一进院门,我妈的大巴掌迎面而来。 我爸眼疾手快一胳膊肘夹住耀祖,退到一边。 我妈拽住我的手腕,又是一巴掌。 我拼尽全力踢她踹她推她,都不能挣脱她的钳制。 她连抽我好几个耳光才解气。 耀祖被爸爸夹着,在一旁哇哇大叫: “谁让你打我姐的?!你凭什么打我姐?!” “放开我,放开我!!!” 我爸捂住他的嘴,死死制住他。 我妈看到耀祖眼中的愤怒,气得揪住我的头发,发狠一般打我。 等她终于撒出那口气,才拿起桌上的一个饼干盒,质问: “我倒是不知道,你个贱丫头偷了家里那么多钱。” “你看看村里那么多姑娘,谁跟你一样能上学,你不知足,还敢偷老娘的钱?!” 饼干盒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纸币,还有一些零散的硬币。 纸币里最大面额甚至有五十块的。 确实是不少钱了。 围观的村里人开始七嘴八舌指责: “桂芬啊,我看你就不该让盼娣上学,这学上得心都大了。” “偷这么多钱,怕不是小小年纪在外头有什么相好了吧……” “谁知道呢,老江,你可得看好盼娣啊,别回头偷自己家不够,上别人家偷。” 耀祖红着眼睛看着那个饼干盒,稚嫩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他咬了一口我爸捂着他的手,大声辩驳: “你们胡说,那是我给我姐攒的学费!都是我的压岁钱和零花钱!” “是我藏到她床下的,我想今天领完成绩单给她的……” 他说着说着,崩溃大哭。 “你们为啥总这样对我姐,她做错了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啊……” 爸妈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显然他们早就猜到了一切,只是借题发挥罢了。 因为耀祖慢慢长大了,越来越不好糊弄,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打我了。 甚至还让我这个“赔钱货”上了学。 这口气他们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PG兔S1z兔c故Lg事4|,屋7提.取5本84文q1勿b.私ztK自/]搬(&运R4 我被甩在地上,耳鸣阵阵,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好像听不到声音了。 手边的簸箕里,是那些被我小心珍藏的照片。 全都被人恶意撕成了碎片。 我突然心痛难当。 仿佛碎裂的不是照片,而是我小心翼翼守护的梦想。 有个声音在脑子里说,我逃不脱的,那就同归于尽吧。 李老师说的自救,我办不到了。 刘爷爷说的韬光养晦,蓄积力量,我也顾不上了。 光明的未来,崭新的人生,我都不要了。 这对魔鬼,不配得到善终。 我抄起柴垛旁的镰刀,冲向我妈: “我杀了你们!!!” 可我还没碰到她,方才那些看热闹的婶子眼疾手快制住我。 “哎呦这贱丫头,你还想杀了你妈不成?” “桂芬,这孩子养歪了,你得好好教教……” 6 夜里,我被吊在了院子里的树上。 外界的一切仿佛都与我无关,我费力地睁开肿胀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月亮。 心里平静又麻木。 老师说过,月亮每天升起的意义,是光明,是希望,是既往不咎,是来日方长。 可也许有些人,就只能活在烂泥里。 后半夜,主卧响起如雷的鼾声,耀祖悄悄从房里钻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用衣袖擦掉脸上的眼泪,就急忙跑去打开了院门。 黑暗中,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被他放了进来。 是隔壁的刘爷爷和二蛋。 刘爷爷割断了绑住我手腕的绳子,身体落下时,一大两小三双手接住了我。 我鼻子很酸,眼眶很热。 耀祖送走刘爷爷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而是回到我住的杂物间,挤上我用门板搭成的小床。 他紧紧抱住我,哭得浑身发抖。 “姐,你是不是连我也不想要了……“ “爸妈是爸妈,我是我,姐,你再信我一回,我一定能护着你……” 这个世道最险恶的,不是绝对的恶意。 而是明明身处黑暗,却又拥有一丝光明。 想要堕落,又舍不得堕落。 7 第二天天蒙蒙亮,耀祖把我摇醒。 他依旧是眼睛红红的样子,我却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个七岁的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他蹲在床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姐,你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他背着挎包,牵着我的手,一路往村口走去。 我们沿着小河一直走一直走,路过广阔的田地,穿过老旧的巷子。 天光大亮时,走到了镇上的派出所。 耀祖早已泪流满面。 这一路的纠结煎熬,对于这个活在爱里的孩子来说,实在太难了。 “姐,我保护不了你,让警察叔叔保护你。” “爸妈犯了错,就该挨收拾。” “我们打不过爸妈,警察叔叔一定可以打得过。” 他仰头看了看派出所门头上的警徽,坚定着拉着我走了进去。 很快,一名老警员走了出来。 耀祖激动地说: “警察伯伯,我们来报案。” “你看我姐,都是我妈打的,我可以作证!” 老警员微微一叹。 他并没有因为我们年纪小就敷衍我们。 “如果父母是出于教育目的且情节轻微地打子女,通常不视为犯法。” “但如果造成子女轻伤以上后果的,会被追究故意伤害罪的刑事责任。” “走吧,伯伯先协助你们去医院就医,再做个伤情鉴定。” 去医院的路上,耀祖问了老警员许多问题。 到了医院,我在检查时,他又跑来跑去找医生问问题。 医生给我上完药,我走出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他心事重重坐在走廊的连排椅上。 气质很深沉,但腿都挨不着地面。 我在他身边坐下。 耀祖转头看向我,一脸严肃地开口:“姐,你信我吗?” “我都问好了,你的伤最多让咱妈挨顿批评,或者在里头待几天,他们以后还能打你。” “姐,你把这事交给我办吧?” “刘爷爷说你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可我不想你这样。” “我还是想供你上大学,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大房子,让你顿顿吃蛋糕。” 他的眼神清澈明亮,一如多年前他第一次尝试走路,绕开了爸妈,绕开了香喷喷的鸡蛋羹,摇摇晃晃,坚定地走向我。 我为了改变处境,为了那遥不可及的梦想,把他教成了一把对付父母的刀。 可当他真的一次又一次挡在我面前时,我却发现…… 以爱为刀,一头刺伤敌人,另一头也会扎伤自己。 我心中的愧疚疯狂滋长。 他给了我很多很多爱,这一刻,我也想用爱回馈这个弟弟。 用我仅剩的,全部的,千疮百孔的真心。 8 耀祖小心地把伤情鉴定书和报警回执单放到挎包里,一脸深沉地带我回了家。 一进院子,我妈正要发难,耀祖先一步冲进去,爬上的院里的石桌。 他站在高处,大声说: “妈,我今天带我姐去报警了,还去医院验了伤。” “警察伯伯说了,你这回打得太狠,证据很足,很快就要去蹲班房了!!!” 附近的村民都围过来看热闹。 我爸妈脸青了白,白了青,却没有受到惊吓。 村民们也丝毫不惧。 甚至还给我妈出主意: “进去就进去呗,你进去了,不还有你男人,总归那小妮子讨不到好。” “这十里八乡谁不打孩子,警察管天管地,还管教育孩子不成?” 这么多年,怎么会没有人报过警呢。 可家庭矛盾,大多都是私下调解。 等警察走了,就会迎来更猛烈的毒打。 就算关进去了,也关不了多久。 耀祖看着大家的表情,又严肃地看向爸妈: “警察伯伯说了,要是我爸我妈蹲班房,以后我就当不了大官,也当不了兵!” 这下我爸妈是真吓住了。 他们还指着耀祖以后出息,给他们长脸,给他们养老送终呢。 他们在虐待我这件事上死猪不怕开水烫,却不敢赌耀祖的前程。 我妈阴毒的眼神射向我。 如果说以前她只是想敲断我的脊梁,这一刻是真的开始恨我了。 这一天,七岁的耀祖用自己的前程作威胁,为我争来了上高中的机会。 爸妈必须供我上到高中,在这期间,不能再打我。 若是再动手,耀祖就会将收集到的证据都交给警察。 到时候就是长期多次虐待子女,情节更严重,惩罚也会更重。 作为交换,要是爸妈遵守承诺,耀祖就会好好学习,努力考大学,以后给爸妈养老。 耀祖告诉我,这是他跟刘爷爷和二蛋一起商量出来的,利益最大的法子。 9 二年级时,耀祖突然严肃地跟我算了一笔账。 “姐,你十二岁上二年级,那等你上完大学都快三十岁了。” “我听二蛋说,城里房子贵得很呢,等咱们攒到钱买房子,你都多少岁了!” 我心中倒是无所谓,能上学已经很好了,其他的根本不容我多想。 耀祖一脸严肃,眼里都是纠结。 好一会儿,下定决心般说: “姐,咱俩一起跳级吧。” “我听二蛋说中学不好跳级,咱们努力在小学跳。” 那以后,一向厌学的小孩儿开始好好学习了。 二蛋比我们上学早,承担起辅导我们学习的重任。 刘爷爷给我们提供后勤服务,他给我们安排了一间空屋,和课本稿纸。 耀祖天天都要跟爸妈闹一场,就为了不让我干活,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一起学习。 我妈气得时不时就在院子里敲敲打打,骂二蛋带坏她家孩子,骂刘爷爷老不死的。 次数多了,刘爷爷就着她的骂声,一顿都能吃三碗饭。 后面几年,我们没有放松过一刻。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一年级时还考鸭蛋的小男孩,一点一点长成了坚毅的少年,成绩从来没掉下年级前三名。 在我们的努力下,中考时,我周围坐着的考生,已经都是同龄人。 中考结束那天,我一出考场,就看到抱着两瓶可乐蹲在树下的耀祖。 看到我,他高兴极了。 “姐,考得咋样?” 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不是说多检查几遍,怎么又提早交卷。” 他把可乐递给我,接过我的文具塞到自己挎包里,又牵住我的一只手,带我回家。 “那不是觉得简单,实在坐不住了嘛……” “姐,回头知道咱们去县里上高中,爸妈一定又要闹一场。” “你别怕,我有办法治他们。” “我肯定让你安全上高中,到时咱办住校……” “镇上开了拳馆,我抢了一堆体验券,暑假我带你去学拳击,女孩子也得会点拳脚才行……” 我喝着甜滋滋的可乐,听着小管家公叽叽喳喳做着安排,眼里都是笑意。 其实我现在已经长得比我妈高了,去年冬天她又想打我,我一刀劈了家里的猪,她连哭都不敢哭。 她已经不敢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打骂我了。 可我太喜欢这种,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一个人坚定站在我这边的感觉了。 这时,二蛋跑了过来。 他一把搂住耀祖的肩,看到我俩牵着的手,抖了抖鸡皮疙瘩。 “江耀祖,你多大了还拉你姐的手。” 耀祖给他一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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