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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去。 没想到谢阁老不是为了为难贺惜朝,而是要给他助力,为此不惜直接腾出了内阁的位置! 要知道邢志远还在阁中啊! “谢卿之胸怀令人敬佩,朕是真舍不得你。” 天乾帝这么说,便是连最惯例的三推三请都省了,直接准了此事。 谢阁老笑道:“皇上,臣的家就在京城,您若愿意,臣随时能够进宫陪您说话闲聊。” “好,不过谢卿年迈,自当是朕来探望。”天乾帝说着便收下了这封乞骸折子。 而谢阁老也从地上站起来,边上的邢志远立刻过来搀扶。 天乾帝叹了一声,接着便道:“贺惜朝。” “臣在。”贺惜朝立刻起身,走出席位,跪于殿中。 “谢卿曾言,有才之人易得,治世之臣难求。卿年纪虽轻,然观以往功绩,却足以胜过旁人无数。吕氏治水,保暖棉花,边贸国库,火器利器,匈奴之灭……还有朕引以为傲的太子,皆赖于卿,此功朕竟不知该如何封赏了。” 天乾帝看着贺惜朝,再看看边上的儿子,心中不禁荒唐道:不知如何封赏,便只能将太子送上。 “皇上对臣的信重,便是最好的恩赏!”贺惜朝朗声道。 “哈哈,既然内阁空虚一位,卿便补入吧,如此年轻的阁老在朕在位之期,也是一段佳话。” 谢阁老让位,帝王钦点,哪怕再有微词之人都不再反对。 “多谢皇上!”贺惜朝虽然早知这个结果,然而真入了阁,才知道自己是高兴的。 他从六岁开始便在萧弘身边,封阁拜相便是他生平夙愿,如今在二十一岁的年纪,终于达成了! 不知为何,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晚宴结束的时候,百官离席。 一个人等在宫门口,贺惜朝抬头,却是魏国公。 贺惜朝抬起手行礼,后者回了一礼。 在官位上,如今的贺惜朝在魏国公之上。 然而全了礼数之后,两人却再无别话。 四年前长亭一别,贺惜朝实在不知魏国公对他是什么想法,原谅亦或者怨恨。 贺明睿死有余辜,他不后悔那么做,可终究让魏国公白发送黑发,有些叹息。 如今看魏国公两鬓霜白,心中终究不忍,便温言问道:“国公爷可有话要交代?” 魏国公看着贺惜朝越发像贺钰的眉眼,不知为何到嘴的话却说不出来,最终他只是深深地看了贺惜朝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抬脚走了。 贺惜朝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皱眉,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此刻贺祥已经迎了上来,忽然对魏国公道:“国公爷,皇上可答应了您的请骸?” 贺惜朝本打算离开,闻此一言,蓦地转过头看向魏国公。 只听到魏国公淡声道:“无需了。” 一个兵部尚书终究比不上内阁大臣,谢阁老对贺惜朝的心,他作为没有关系的祖父的确比不上。 贺惜朝呆呆地站在原地,接着紧抿的唇不禁弯了弯。 魏国公正准备上马车,抬手让贺祥搀扶,然而手臂上的力道忽然变得陌生,一转眼便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目光清澈带着熟悉的狡黠,犹如一只小狐狸。 “祖父,慢点,孙儿扶您。” 魏国公看着贺惜朝殷勤备至的模样,不禁怔了怔。 “祖父,孙儿脸上有花吗?”贺惜朝眨了眨无辜的眼睛。 “惜朝……”魏国公动了动唇,唤了一声。 “哎,孙儿在,您有何吩咐……”手瞬间被魏国公紧紧地抓住,贺惜朝接下去的话也留在了嘴里。 “你平安回来,祖父就放心了。” 贺惜朝闻言明媚的笑容话开在脸上,清脆地嗯了一声。 至于过去的事儿,祖孙俩便都不提了。 贺祥站在一边,欣慰地抹着眼睛,没有比这一刻更让他高兴。 * 三年之后,贺惜朝登上首辅之位,锋芒毕露又手段老辣,推行一系列成功的改革,让大齐的江山更加稳固,百姓的生活越发红火。 有能臣在朝,明君在位,萧弘这个皇太子却过的越发悠闲,不是进宫陪着他爹,就是当好他家贺阁老的贤内助,充当婆媳,不对,翁婿之间的润滑剂,忙碌一天之后敲背按摩捏脚,跟个贤惠小媳妇一样,除此之外只需在适当的时候站出来摇旗助威就行了。 日子过得那是相当滋润。 跟他的几个弟弟比起来,幸福地跟朵花儿一样。 早些年还会传出他俩之间的矛盾,太子琵琶别抱,贺阁老另有新欢等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然而这些年,萧弘天天按时接送他家贺阁老上朝下衙,一到休沐时间便到处双双游玩,鸳鸯交颈羡煞旁人,简直让百姓们津津乐道。 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传来,京城百姓便头一个不答应。 士林读书人更是憎恶那些谣言蜚语。 这无人捣鬼,又蜜里调油,倒是让他俩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不太讲究又无所事事的太子殿下,干脆时不时地写些甜腻腻的白话小话本,让人刊印出来,很是嘚瑟地分享他的幸福生活。 这虽然是史上最没文采的话本,却意外地包揽了畅销书籍的首位好几年,实在深受大家喜欢。 然而悠闲的日子不长,五年之后,天乾帝突发心疾,太医建议修身养性,忌操劳,这就意味着天乾帝得彻底放下国家大事。 天乾帝本早就有所打算,便借此机会将皇位让给了萧弘,优哉游哉地做了太上皇。 萧弘登基的前天晚上,一阵激烈之后,他忽然摸着贺惜朝汗湿的脊背道:“惜朝,我们大婚吧!” 如今的贺惜朝地位太稳,朝中根本离不开他,即使作为皇后,也无人敢让他去职。 贺惜朝没有忸怩,他望着窗边那一排排被挂起来充作帘子的千纸鹤,抬起头亲了亲萧弘的唇:“好。” 萧弘闻言,心中一阵灼烫,激动地难以自持,他抱着贺惜朝一翻身压在身下,虔诚地抚摸这镌刻在心里的面容。 贺惜朝抬起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笑亲吻上去…… 君若不离,我定不弃。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正文就这么完结了,说来真有点舍不得。 惜朝和萧弘算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儿子了,嗯,偶尔做梦还会梦到他俩在开车,嘿嘿…… 接下来可能会有一两个小番外,陆陆续续补充。 遥从来没写过这么长的,几乎快一年了,坚持到现在是因为还有你们这群天使一路追随,在支持我,没有你们,根本不可能有这个故事,太谢谢了! 下一篇《我在古代办报纸》乃是小狐狸怡亲王跟他的男神大将军的故事。 还在构思当中,文案和设定会有一些更改,预计五月初开文,遥得好好休息一下,陪陪家里的公主和贤内助,还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 感谢在2020-04-07 21:24:17~2020-04-08 20:34: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近圆圆圆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沫宝麻麻 85瓶;统计真的很难嘤 52瓶;因砚废食 20瓶;步非盈花重 18瓶;Ann久、黎子 10瓶;石未明 7瓶;居霸霸 5瓶;削啊削啊削土豆、灼灼琉璃夏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9章 番外一 随着萧弘称帝,这大臣们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提上了日程——子嗣和储君。 然而萧弘对贺惜朝痴心一片,压根看不得旁的女人,就是身边伺候的都是宫中姑姑级别的,从上到下压根没有二心,完全杜绝想要破坏皇上与贺阁老感情的各种不怀好意。 宫中没有太后可以规劝,外戚之中魏国公根本不管这件事,所以有心想送女儿进宫的大臣都没处使劲。 随着时间流逝,他俩之间的情谊如酒香一般越酿越醇,已经分不开了。 然而自古子嗣乃是大事,更别提皇上放言不肯留后。 随着萧弘拒绝了春日选秀的提议,各种催生孩子的奏折如同雪花一般淹没了内阁。 文渊阁里的几个文书都不敢抬头看贺阁老,因为有几本骂得还挺厉害,差点就说贺惜朝祸国殃民,妖孽媚主。 贺惜朝偏头一看,见这几个文书面露不忿,于是端起茶笑了笑道:“气什么?” “阁老,这些顽固不化的庸才也就只知道拿着笔胡乱弹劾您。什么祸水,您为了大齐做了多少事,推行了多少利于百姓之事!天下祸水若都您这样,咱们大齐岂不是要更加强大!再说这子嗣也不是您拦着皇上留的,那是皇上为了求得您的真心自己愿意的!” “这些人就是太闲了,多管闲事!” “就是,这些折子都打回去吧!” 文书们都是从翰林院调到中书省的小年轻,都是听着贺惜朝的传奇,以他为榜样进入官场的,无不是心思灵巧,文采出众又带着满腔热血的有为青年。 而能调入文渊阁,跟偶像贺阁老近距离接触,接受他的指导,走出去都是抬头挺胸,特别骄傲。 再说除了跟皇上在一块儿,贺惜朝为人温文尔雅,眼中带笑,亲切和蔼,说话如沐春风,偶尔闲暇时间还会亲自指导身边之人……这样的贺阁老谁不爱戴?只需其微微一笑,这些新近进士们就恨不得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自然不允许这些老顽固们对他们如高山清风般敬爱的贺阁老有所指摘! 贺惜朝眼中露出微光,微微垂眸隐下,仿若毫不介意道:“无妨,人生在世求得便是问心无愧,不管如何,皇上不留嗣的确有我的一分责任,便让他们说去吧,我们做好分内之事便可。对了,春闱的考生马上就要到了,今春寒冷,之前命礼部准备好房舍和米粮票据你们去催一催,尽快落实,凡是应试举人可凭准考文书免费入住,依照米粮票据到指定商铺领用,特别是那些贫寒之人,得多加关注。” “是,贺大人对我等读书人真是体贴周到,用心良苦。” “十年寒窗苦读不易,都是大齐未来的栋梁,本官自是希望他们能全力施展才华,无需为生计烦忧。等将来你我退去,这份余温能够一直持续,造福更多的莘莘学子。” 阳光从窗子里斜斜地拉进来,在贺惜朝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让那薄如蝉翼的睫毛更显透明之色,配上他微微蹙起的一丝忧国忧民,更如下落凡尘的谪仙一般。 他身边的文书们顿时神情微微一恍,心中一漾,一股股热血直冲脑门而上,恨不得当场冲出去跟那些老顽固们撕一场。 他们家贺阁老从来都是心系万民,为了大齐殚精竭虑,就是因为脾气好,不与他们计较,居然蹬鼻子上脸了,有本事冲着皇上去! 皇上一定把这群家伙骂个狗血淋头,贬到犄角旮旯! 他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纷纷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他们的贺阁老证名,坚决拥护! 书生们永远不怕口水之战,手中纸笔随时可化为利刃刀剑,上场撕逼! 其实这种弹劾从来没禁止过,不过这次皇上直接拒绝秀女大选显然是引起了某些人极大的不满。 按理在朝堂上直接弹劾效果会更好一些。 只是本朝帝王跟历代不同,他对脸面不太注重。 真惹到了他,什么帝王威严,金口玉言,他通通不管,自个儿直接撸袖子就跟朝臣怼上,整个泰和殿都没有比他声音更洪亮的。 战斗力之强,压根没有御史什么事,无需大臣支持,一人嘴炮,直接万籁俱静。 哪怕事后告到太上皇面前也无济于事,因为皇上说的句句在理。 而且转头还能拿打搅太上皇清修作为借口,明晃晃地让这些人穿上小鞋,一辈子后悔做这种小人行径。 虽然皇上这不讲究方式有些令人不适,然而萧弘当太子的时候就是这副德行,难道还指望他当皇帝了就点亮高深莫测的技能吗? 从来都是一代天子一代臣,没听说过皇帝还要跟着大臣的习惯做改变的。 特别是萧弘这种嘴仗一般都是为了他的贺阁老,一点就炸,百试不爽。 所以朝堂上没人敢提,然而就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将折子送进内阁贺惜朝的面前,用词都是斟酌过的,让人抓不住把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大齐江山,遵循祖制。 若是贺惜朝真因此怀恨在心,暗中报复,那么他们就更有理由弹劾他以权谋私了。 只是到了如今这个地位和名望,贺惜朝哪儿需要亲自报复。 如此过分,他身边自有为其不平之人。 那些文书们出自翰林院,同窗师兄弟遍布整个京城,各大书院,再加上陆陆续续到达京城的举人,士林气势在这个时候空前浩大。 贺惜朝作为他们前路的明灯却饱受蒙尘,自然是打了鸡血一般拉帮结派挥毫洒墨。 每人写一篇遣词就能将这些人骂个狗血淋头。 贺惜朝入阁这些年,所做之事天下共睹,因为无儿无女无妻无妾,只有一个没有主见,也不敢在儿子面前求这求那儿的娘,实在是太大公无私了些。 相比起来,这些不敢怼皇帝,却只敢暗搓搓恶心他的人,却不是那么高风亮节,两袖清风。 只需有心人稍稍查出点什么阴私之事,风口浪尖的这些人瞬间跌入万丈深渊,体会到帝王冷酷无情的那一面。 而贺阁老依旧端着温和的笑容出入在文渊阁之中,或在朝堂之前。 然而不管此此风波如何过去,终究帝王无嗣是个亘古不变的话题。 他俩是绕不开的。 终于在风波止的某天下衙,贺惜朝走出文渊阁,一眼就看到帝王熟悉的身影等在门口,然而没想到的是,除了萧弘,居然还有一个孩子! 那孩子粉雕玉琢,眼睛乌黑透亮,忽闪忽闪的模样跟边上身着明黄之人分外相似。他睁大着眼睛,抓住萧弘的衣角紧紧地看着贺惜朝,脸上带着一丝害怕和好奇。 特别像一对父子…… 贺惜朝顿时眯起眼睛。 随着贺阁老一离开衙门,其他的同僚文书也纷纷走出来,然后就见到了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还有萧弘脸上显然易见的讪笑。 顿时,所有人都放轻了脚步,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没敢看贺阁老的脸。 但是每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一股愤懑:帝王痴情果真是个屁! 接着便是浓浓的哀伤和悲凉:他们再也不相信至死不渝的爱情了! 瞧着那位小皇子估摸着都三岁了……天哪,原来三年前皇上就已经背叛了贺阁老了吗? 简直是戳心窝子的一刀! 贺阁老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实在太同情了! 文书们忍不住走到了贺惜朝的身边,虽然帝王无情,可是他们却坚决支持贺阁老。 想想每天皇上都装得如此情深义重,一副将贺阁老放进心窝子的样子,如今想来简直令人作呕。 心里头酝酿着怎么回去鼓动同窗同僚讨伐帝王这喜新厌旧,背信弃义的不道德行为! 当初说的有多好听,什么以上天为媒,百姓为证,如今就有多可恶,多受人唾弃! “别怕,贺阁老,我们站在您这边!”文书们大声地说,接着看向萧弘,痛心疾首道,“皇上,您实在太让臣等失望了!” 哪怕是被贬,被流放,他们也是再所不惜的。 萧弘闻言简直莫名地看着这些杵在他跟贺惜朝之间大放厥词的小官,不过只要不牵扯到他家惜朝,他一般都是宽宏大量的。 他推了推身边的孩子道:“来的路上让你叫什么?” 萧桦抿了抿唇,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回头看一眼萧弘,后者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只得鼓起勇气对着贺惜朝喊道:“太傅。” “哎,这才乖嘛。”萧弘摸了摸萧桦的头,“以后得听太傅的话知道吗?他说啥就是啥,他说东,咱们不往西,这就对了。” 萧桦点了点头,看着贺惜朝的目光带了丝崇拜。 然而贺惜朝身边的小官却要气煞了。 这……这算什么? 一个解释都没有,一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封为太傅就将一切都掩盖了吗? 连一丝歉意都没有,凭什么贺阁老要替皇上教导皇子,这可是背叛的证据,简直是在戳他的心啊! “皇上您太过分了!”义正言辞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再次响起,“贺阁老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教导皇子,您如此待他,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文书们的眼睛都红了,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他这么一说,周围沉默的官员居然一同点头,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样。 萧弘抬起手挠了挠脑袋,实在不明白自个儿啥时候得罪了这些官的,望了一眼贺惜朝,后者抬头望天,嘴角忍着一抹笑意,似乎不打算插手此事。 于是他看看这看看哪儿,终于发现了端倪。这些大臣对他哪怕不敢可眼里或多或少带着一丝愤懑,然而对贺惜朝却是实实在在的心疼。 想通了之后,他抽了抽嘴角,低头对萧桦道:“桦儿,你叫一声朕给他们听听。” 萧桦脆生生喊道:“皇兄。” 一群乌鸦在头顶飞过,顿时万籁俱寂,所有人的脸僵住了。 “再喊一声。” “皇兄。” 萧弘抱着臂,挑眉从这一座座石像上看过去,问道:“诸位爱卿,听明白了吗?” 石像们缓缓而艰难地点头。 萧弘于是捂住胸口,痛心疾首道:“你们是在太过分了,怎么能够质疑朕对贺阁老真挚的感情?这十年如一日的恩爱,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吗?不问缘由,不求真相,单凭眼前所见,便断定桦儿是朕的儿子,你们又实在让朕太失望了!” “皇上恕罪!”顿时,一个个下饺子一样跪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想过万一再有类似之事发生,若不分青红皂白在惜朝面前胡乱说话,离间我俩的感情,最终导致君臣决裂,你们又该如何?大齐又该如何?”萧弘沉痛道。 每个人脸上都出现了浓浓的愧疚和后怕,纷纷请罪道:“臣万死不辞,皇上,臣有罪!” “哼!” 萧弘傲娇地从鼻腔里出了一个单音:“ 行了,看在你们一心为惜朝的份上,朕就不重罚了。回头各写十篇文章上来,歌颂一下朕跟惜朝相知相许相恋相惜的美好感情,写地真情实意一点,不好得翻倍知道了吗?” 众人:“……”还不如重罚呢,这写上去有点丢人。 “惜朝,桦儿,走了。”萧弘大手一挥,“下面进贡了一批野味,让御膳房拾戳了,晚上咱们吃点新鲜的。” 第330章 番外二 萧桦的出生是有计划的。 早在萧弘率军出击匈奴救回他的小贺大人,并表示至死不渝,身心合一,永不背叛……之日起,天乾帝的肩上责任不禁又重了一分。 他将自己现有的儿子们一个一个仔细观察过去,最终发现这天底下只有一个萧弘,实在找不出另一个翻版来。 又因为这些儿子们跟萧弘年龄差距不算远,最终只能叹息地往后宫多走动,准备再生几个儿子,将来好给绝后的长兄承嗣。 然而宝刀虽未老,可运气不太好,饶是天乾帝已经很努力了,出生的也都是公主。 终于正当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宫妃终于生下小皇子,萧桦。 只是萧桦生来体弱,早产,天乾帝带在身边一直精心养到三岁才稳住。 于是萧弘陪天乾帝吃了一顿饭,有了这么一个弟弟。 “接下来桦儿就由你们俩亲自教养吧。”天乾帝挥了挥手,伺候萧桦的宫人便带着小皇子下去收拾行囊,打包送往清正殿。 不过临走之前,天乾帝拍着萧弘的肩膀意有所指地嘱咐道:“弘儿,桦儿就让惜朝多带带。” 萧弘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顺便拍了一通马屁:“父皇考虑得真周全,不过您放心,惜朝找人喜欢,桦儿一定会亲近他的。” 然而天乾帝却摆了手道:“你误会了。” 萧弘不解:“嗯?” 天乾帝叹了一声,看着这个当了皇帝,长了年岁却不见沉稳,反而闹得朝堂鸡飞狗跳的糟心儿子,实在无奈不已。 他拍拍萧弘肩膀道:“弘儿啊,朕已经老了,桦儿要是被养废了,朕是无力再给你重新生个弟弟。朕虽然不想承认,不过桦儿交给你,还不如贺惜朝,将来还能有出息一点。” 萧弘:“……”虽然好像是在夸奖惜朝,可是他听着怎么这么不顺耳呢? 萧弘带着萧桦接了贺惜朝下衙回宫,晚上吃完饭,打发宫人哄着萧桦去睡觉,他则拉着贺惜朝往床上去。 一边将天乾帝这一嘱咐说了,一边撸起袖子,蹲下身,给贺惜朝洗脚。 他嘀嘀咕咕地表达不满:“你说父皇也太不信任自个的儿子了吧?我好歹也是千古一帝,桦儿照着我的光辉品质长大,哪儿不好?黎民百姓多爱戴我呀!” 萧弘别的品质没见着,这自信倒是一般人不常有。 贺惜朝眯着眼睛,双手撑在身后,神情很是享受,他斜眼一睨:“太上皇是慧眼独具,你还是我教出来的呢,怎么,有意见?” “我哪儿敢有意见?”萧弘瞪了瞪眼睛,煞有其事地说,“我要是不满,这每天蹲你府衙门口,求指教的那帮子书生,还不又得打鸡血似地挥洒檄文讨伐我呀?就今天,你看看桦儿喊的要不是皇兄而是父皇,我的天哪!你信不信明日朝堂上文官一列至少得空缺一半,这帮子人辞了官还得慷慨激昂变着花样骂我一顿。” 说到这里,萧弘无语凝噎地抬头,补充道:“还有民间,那戏文儿又该变花样了。” 贺惜朝抿着唇,瞧着装模作样的萧弘,终于忍耐不住笑出了声,抬起脚撩起水往这人身上溅,一边笑一边说:“不对,你这耍活宝的本事可不是我教的,你这叫无师自通,长歪了。” “哎哎哎,惜朝,你还洗不洗脚了?”萧弘躲了两下,拿起边上的帕子遮挡,可贺惜朝玩上瘾了,洗脚水照旧往他身上撩,还笑。 萧弘忍无可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警告你啊,再不停下,我可就欺师灭祖了!” 贺惜朝闻言睁了睁眼睛,仿佛有些难以置信,可接着脑袋一歪,用为人师的正直声音,颤着问:“那你打算如何对待为师?” 说完那双不安分地脚不禁缩上了床铺,状若有些害怕,然而嘴角却带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暗藏挑衅。 萧弘眼神一暗,心底的小火苗刷刷刷地不点自燃,他将帕子一丢,脸上挂着恶劣的笑,一步步逼近床上的人,接着一伸手就握住了那纤细的脚踝。 贺惜朝心底一颤,抽了抽脚却没抽出来,反而让这人握得更紧了,之后居然还把玩起来,玩了一会儿接着一点点地往上小腿上摸。 贺惜朝刚洗完脚,裤腿儿都没放下来呢,正好让这个登徒子占了便宜。 萧弘那不怀好意的好色模样让贺惜朝心跳加快,又是期待又是兴奋,于是加了一把火,用仿若无力的声音弱弱地推拒道:“别,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放手啊,不然我就叫人了……” 那软绵绵的声音欲拒还迎,跟小猫爪子似得挠着萧弘心房,看得萧弘眼睛充血,再也把持不住就扑了上去,用欺男霸女的声音回答:“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的,从了小爷,让你当压寨夫人……嘿嘿。” 不知什么时候还是师徒的角色扮演一会儿转为了山寨头子强抢良家男的戏码。 这也算是情趣吧。 他俩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可日子照样如同别人新婚一般如胶似漆。 这床上和谐绝对占据了一大要素。 只是世人皆猜测,定然是高大威猛的皇帝陛下如狼似虎拉着柔弱的贺阁老这样那样,纯洁无暇又矜持害羞的贺阁老只能被动承欢,就是呻吟都是压抑的那种,外头偷偷流传的香艳话本和戏文基本都是这个套路。 可事实上,论花样,稍微一撩拨就理智全无的萧弘完全不能跟拥有后世大宝典的贺惜朝相比。 一旦放开来,食髓知味的萧弘这辈子都逃不出贺惜朝的五指山。 * 大齐在天乾帝执政下本就政治清明,萧弘接替过来,基本没什么烂摊子,贺惜朝入阁这么多年,早就得心应手不在话下。 基本已经没有什么事让他格外操心了,既然萧桦称他一声太傅,太上皇又信任他,贺惜朝便打算好好教导,定是要再培养出一个明君来。 他和萧弘相遇时,后者已经九岁了,刚经历了废太子,又体会过了人情冷暖,正是脱胎换骨,磨砺心智的时候。 所以只要让萧弘重新燃起斗志就胜利了一半。 可如今萧桦不过三岁左右,软糯的一个包子,看起来真是又乖又巧,这么小,性格还不稳,自然不能用毒舌打击,反而得给予更多的关怀和鼓励,以及耐心的陪伴。 贺惜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萧弘,后者起初还答应得好好的,特别支持,到后来这人就不干了。 不为别的,时间有冲突。 贺惜朝作为内阁首辅,每日的作息固定。 早上上朝,下午去文渊阁办公,若是有个急事,还得加班,向来作为天下官员表率的贺阁老,一直勤勉不迟到早退,也不会公私不分,在正经时候跟萧弘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这教导小皇子的事自然只能占用下班的空闲时间。 只是若将空闲留给了萧桦,那给名为萧弘的那位就大大减少了! 起初皇帝陛下还宽宏大量的表示见谅,心里觉得有个当儿子养的弟弟挺好,至少耳根清净,没人再时不时地劝他开后宫生儿子。 而且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贺惜朝陪萧桦认字时那温柔的眉眼,轻柔的语调,美好的简直像一幅画,让他幸福得心底冒泡。 美滋滋地觉得他萧弘怎么那么幸运,能得到这么好的一个贺惜朝。 但是这么好的贺惜朝又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人发现,被直接细心照顾的豆丁萧桦更是彻底沦陷。 要知道在皇宫里,唯一的男性长辈是绝不会对后代流露出慈爱温和的一面。 就是天乾帝对萧弘,也是后者一而再再而三地拍着马屁,厚着脸皮凑上去才磨得天乾帝那在笑骂间的偏心对待。 若是皮不够厚,顶不住帝王威压,那就只能在这天下人的爹面前战战兢兢。 参考至今见到太上皇还说话小心的几位亲王。 可贺惜朝手把手的教导,温声细语说话,哪怕做错了事,认错了字也都是耐心地指正,重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直接抚平了他忽然换地生活的不安和害怕。 友善的亲近,足以让这个忐忑的孩子依靠过来。 虽然萧桦身边有服侍的嬷嬷和宫女,她们更加温柔细心,无微不至,然而那小心翼翼的讨好给不了他安全。 毕竟贺惜朝可是连他尊贵的皇兄都能指使的人啊! 萧桦哪怕只有三岁,也已经明白抱大腿的真谛。 这个清正殿,真正说了算的是他看起来好亲切的太傅呢! 再小的幼崽都有趋福避祸的能力,自然粘着贺惜朝不撒手。 而萧弘简直要气死了。 他皱着眉地坐在一边装模作样地看奏折,眼睛时不时地盯着手把手教萧桦写字的贺惜朝。 目光往边上一瞥,仿若不在意地问:“什么时辰了?” 小墩子凑上来,似乎不敢打搅,小声道:“皇上,戍时过半了。” 萧弘的眉毛顿时打结,他撇了撇嘴,仿若无意地清了清嗓子提醒那边一声:“这么晚了啊……小孩子得早点睡吧?” “太傅,这个字您再带桦儿写一遍吧?”萧桦那特有的糯糯声音跟着响起,软的跟包子一样。 不意外的贺惜朝立刻答应了,接着握住小孩的手,完全忽视了某个人。 萧弘:“……”跟他作对是吧? 谁说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只见萧桦一边写字一边还偷偷往他皇兄这边看。 瞧,这不是鬼灵精的吗? 萧弘冷笑一声,不太友善的目光回了过去,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意味。 萧桦瑟缩了一下脖子,吓得手一抖…… 他带着哭腔道:“太傅,我没写好……” 萧弘眉毛一挑,活该。 贺惜朝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不着急,其实已经不错了,昨日跟今日进步的很大,假以时日,一定能写一手好字的。” “真的吗?”萧桦渴望的问。 贺惜朝鼓励道:“当然。” “那我能超过皇兄吗?” 萧弘一听顿时跟着竖起耳朵,他忍不住又清了清嗓子,提醒某人给他留点面子。 只听贺惜朝闷笑一声道:“桦儿,要求不要这么低,好歹跟太上皇看齐。” 萧桦疑惑地歪了歪头,不太理解其中的意思。 贺惜朝待要解释,萧弘不干了,把翻了半天都没看进去的折子一丢道:“行了,行了,写字当饭吃呢?这个时辰,还不去睡,小心长不高。嬷嬷呢,赶紧带下洗漱去。” 皇上发话,萧桦身边伺候的人赶紧跑了进来,带着这个小祖宗离去。 等人一走,萧弘一把抱住贺惜朝,不高兴道:“惜朝,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皇上,做人得面对现实,喏,瞧瞧桦儿的字,虽然笔锋还软,可一笔一划还挺端正,不用三年,他就能超过你了,愧不愧疚?” 贺惜朝修长的食指戳着萧弘的胸膛,戏谑道。 “胡说,我那叫做草书,一般人能学得了吗?给你瞧瞧这本折子,全篇称赞我的书法造诣登峰造极,这叫笔下游龙。”萧弘得意地拿过那本从头翻到尾都没看出写了什么重点的折子递给贺惜朝。 贺惜朝一看,顿时笑了:“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睁眼说瞎话,行了,明日就让吏部重新核查此人。” 萧弘没意见,只有一点,他郁闷道:“惜朝,我忽然发现你好偏心。” “怎么说?” “哼,犹记得当初咱们小时候,你到景安宫指导我的时候,那叫一个没耐心,三天两头就讽刺我,嘴巴里吧唧吧唧射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可恶毒了。可是面对这臭小子呢,温柔的犹如春风拂面,耐心地一遍又一遍,连一只猪头都没从你嘴里骂出来,太不公平了吧?” 这人居然还愤愤不平,贺惜朝一个白眼都要翻到天花板去了。 他抬手掐住萧弘的脸道:“要不要脸啊,你那时候多大,他才多大,跟个小孩子吃醋,萧弘,你越活越回去了!” 萧弘坚决表示这跟年龄无关。 贺惜朝于是想了又想道:“那就跟学习态度有关,虚心求教的人自然到哪儿都受欢迎。想想你自己,上课睡大觉,晚上补习还得讨价还价,假期里不好好写作业,背个课本三催四催,写篇文章抓耳挠腮要命一样……学渣如你还想我春风化雨一般耐心对待,萧弘,你讨打呀?” 贺惜朝一翻起旧账来,顿时收不住了,他冷哼一声:“你要是有桦儿一半的认真劲,我就能省一倍的心,还好意思跟我说不公平。也就我当初没选择,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然的话……” 那颇具威胁的目光瞧了过来,萧弘顿时咧开嘴讨好地笑。 他想给自己一巴掌,哪壶不开提哪壶。 翻旧账的贺惜朝是很可怕的。 直接关系到今晚是睡床还是打地铺。 “惜朝。我错了。” “惜朝……”萧弘期期艾艾地跟在贺惜朝身后走进寝殿,一路赔礼道歉。 清正殿伺候的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垂着头心说皇上又要睡地上了。 不过没想到贺惜朝回头瞥了他一眼道:“愣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敲背。”语气虽不好,但是有回旋的余地! 萧弘简直求之不得:“好嘞,贺阁老,您里面坐!” 走在前面的贺惜朝闻言弯了弯唇,一回头,就拉住这人的衣襟,拖进了里面。 一翻云雨之后,萧弘摸着贺惜朝汗湿的脊背,喟然:“惜朝。” “嗯?”贺惜朝趴在萧弘身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等桦儿成人了,我也将皇位丢给他,咱俩了无牵挂,一起去外头看看好不好?去江南,去西域,去塞北,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贺惜朝正那手指划着萧弘胸膛上的汗液,闻言便吃吃地笑起来,反问道:“猪头,你说我为何要精心教导萧桦?” 要不是老萧家非得要个传承,为了将来天下不骂他,否则他岂会将这种烫手山芋接过来。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他贺惜朝就没有过孩子好不好? “就有个傻子非得跟个孩子计较。” 萧弘握住他的手,忍不住也跟着笑,他一翻身将人重新压在下面,拨开贺惜朝脸上的湿黑的长发,目光深深,情意绵绵道:“我知道,这辈子,我都要对你好,倾我所有对你好。” “嗯。”贺惜朝摸着他的胸膛,忽然问,“那对我再好一点呗,还有没有力气了?” 这能没有吗? 没有也得有啊! 结实有力的身体可不是白练的,萧弘重振雄风,俯下身,目光灼灼,仿佛在说:看你男人怎么喂饱你,小妖精。 第二天,帝王罢朝,贺阁老告假。 两人双双没有早起。 消息传到天乾帝耳朵里,只听到这位太上皇轻轻一哼,吩咐御膳房给皇上两口子准备了一锅十全大补汤。 寓意:年纪轻轻的,悠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基本到这里了,感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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