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H)_第3章_碎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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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顾卫东，我们查到你中饱私囊，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胡说，你们血口喷人！ 7 警察拿出厂里举报他时，出示的证据，冷冷看着他： “倒卖工作，贪污受贿，哪一项都够你判刑了！” 顾卫东双腿发软，他看着警察，苦苦哀求：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厂里都给我做开除处罚了，求你们别带我去警局。” 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很快，数罪并罚，顾卫东被判有期徒刑五年。消息传来时，众人唏嘘不已。不过想到他之前一朝得势时的猖狂，又觉得罪有应得。但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我爸的身体好转，可以回到家中休养。我除了照顾他，还要准备高考。我妈去世前，是大学教授，在她的熏陶下，我对植物学，很感兴趣。如今百废待兴，沈家也恢复名誉，我也想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距离高考越来越近时，杨阿姨突然带了个长相斯文，气质儒雅的男人过来。 “书仪，你爸担心你太久没学习，跟不上进度，托我给你找了位老师。”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微微蜷起，骨节分明，掌心向上朝我伸出，声音低沉而温润： “你好，我是温砚辞。” 看着我们握手，杨阿姨笑着继续说： “小温是海市人，听说还是什么博士。” “他刚被调来京城，没地方住，你家空房多，你正好缺老师。” 我双眼发光，最近学习上确实遇到一些问题。我赶紧表态：“温老师，以后麻烦您了。” 从这天起，我不仅学习上进步神速，就连生活上也多姿多彩。实在是，温砚辞这人，太会做饭了。一开始家里是我做饭，他以耽误我学习为由，接手过去。这一做，就连我爸这个出了名的老餮都赞不绝口。他还会帮我们洗衣服。犹记得第一次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院中晾我的衣服时，我闹了个大红脸的同时，赶紧制止。他却说：“女孩子的手金贵，可以用来插花，可以用来画画，但最好不要用来做家务。” “这些交给男人就好。” 我已经记不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复的。只记得心跳的很快，阳光也很美。很快，到了我高考的日子，没有辜负温老师的培养，我成了高考状元。邻里都来祝贺，胡同里未婚男士甚至跑来我家献殷勤。家里被他们打扫的锃光瓦亮时，温砚辞回来了。看着满院子的男人，他脸上带着委屈，漂亮的眸子注视我，满是控诉。 “才高考完，你就打算扔了我这个无用的老师了？” “是我做的饭不够好吃，还是地没扫干净？” “你说，只要你说，我就改。” 那天的最后我也不记得，只记得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被我爸好一番嘲笑。大一快放寒假时，我们确定了关系。我爸似乎格外信任温砚辞，沈家的生意都交给了他打理。有天他视察工厂太晚没回来，我去送饭。刚进去，就看到赵佩玉正依偎在一个老男人怀里撒娇卖痴。看到我，她先是一惊，而后走过来恶意满满地说： “呦，大学生还不是一样跟我这种没文化的抢男人，装什么清高？” 8 我并没有生气，只轻飘飘说了句，“至少我的未来从不拴在男人的裤腰带上。” 她脸色大变，冲我低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从小被娇宠长大？” “我没有你的家境，不照样抢了你的男人，让你成为下堂妇？” 她怨毒的看着我，眼里都是快意。 “哦，那我请问，你都有男人了，怎么还重新勾搭个肚满肠肥的老男人？” 赵佩玉彻底绷不住，指着我怒吼，“闭嘴，别跟我提那个劳改犯！” “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怀孕，还差点一尸两命！” 我眼神深了深，故意叹口气，惋惜地问，“能怀孕多好啊，干嘛要流掉。” 她下意识冷哼一声，“我的身体本来就坐不住胎，当初要不是他哄着我怀孕，我哪用吃这个苦。” 说完她惊觉失言，脸色难看起来，身后的老男人不高兴道： “好了没？我还有事呢，没工夫陪你瞎耽搁。” 赵佩玉脸上立即挂上一抹讨好的笑。她跑过去，用胸刻意蹭了蹭老男人的胳膊。对方直接上手抓了一把，引得她娇笑连连。五年后，顾卫东刑满释放。从牢里出来那刻，他没管外面翻天覆地的变化，只顾着去找赵佩玉。在牢里这几年，他最担心的就是赵佩玉母子，在外面的生活。赶到记忆里赵佩玉的家，敲了半天门，都无人应。他心里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抬脚踹开门走了进去。谁知家里只有赵佩玉的哥哥在。想到孩子，他低声下气询问，“哥，小玉跟孩子怎么没在家？” 对方哈哈哈大笑，“你个蠢货，还叫我哥呢！” 说完也没卖关子，直接了当爆料，“实话告诉你，我是赵佩玉那贱人的第一个男人。” “当年她下乡，奸懒馋滑不愿意干农活，被我一个鸡蛋哄去了苞米地。” 顾卫东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再次醒来，他已经被扔在了大街上，可为了儿子他还是跑去敲门。这次被打了一顿，得到一个地址，“那娘们现在可比窑子里的姐儿放的开，你不信就自己看看去。” 位置在老城区，顾卫东身无分文，走了一天一夜才赶过去。推开门，就见到赵佩玉赤身跨骑在一个男人的身上。这一幕刺激的顾卫东，不管不顾扑了上去。 “贱人，我让你背叛我！” “孩子呢？我要带走他！” “孩子？” 赵佩玉直接啐了他一口。 “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配让老娘生孩子？早就打掉了。” 顾卫东一口老血吐出来，他颤抖着手指，咆哮质问，“你凭什么打掉我的孩子？” “当初你明明说好，不把你供出来，你会好好带着孩子在外面等我！” 赵佩玉翻了个白眼，娇声娇气地冲床上的老男人说，“哥哥，帮人家把这个男人扔出去嘛，人家还想要！”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扔出大门。他艰难坐起来，耳边传来女人的暧昧的痛呼声。顾卫东恨意滔天地看了眼大门，转身离开。无处可去的他，习惯性使然，回到了之前住的地方。刚靠近胡同，就听到人说： “书仪真厉害，才大学毕业就被研究院要走。” “谁说不是呢，而且她家那房子，可是成片成片的拆迁，听说光拆迁费，就够养活半个京城的人。” “顾家小子要是没有那些个花花心思，现在谁有他过得好？” 顾卫东失魂落魄的双眼，骤然有了一抹亮光。他找到我时，我刚跟温砚辞出去吃饭回来。看到我，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 “书仪，我回来了，我错了！” 说完他阴狠地盯着我跟温砚辞，紧扣的十指。温砚辞怕他伤害到我，将我护在身后，这才看着他： “请你离我太太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动用武力行动。” 顾卫东听了，死死攥紧拳头，他抬头，鼻涕一把泪一把： “书仪，你别闹，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我已经跟赵佩玉那个毒妇离婚了。” “我爱的只有你，我原谅你背叛我另嫁他人，你也原谅我犯的错！” “我们过往不究，重新开始好吗？” 9 人在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被气笑。顾卫东却误以为我笑，是因为开心他的到来。他瞥了眼温砚辞，倨傲的说： “媳妇，你赶紧跟这个小白脸离婚。” “我听说你在什么研究院工作，那沈家的生意可以交给我来打理。” 我再也忍不住，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他脏兮兮的脸上。 “吃牢饭吃的脑子坏了？” “你个给我提鞋都不配的劳改犯，还想打理沈家生意？” “做什么春秋大梦，你配吗？” 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贱人，你们都是贱人！” “不就是觉得老子没本事了，一个个的才离开老子吗？” 我冷笑出声，“顾卫东做人得凭良心，你家一穷二白，全靠我嫁妆贴补的时候，我嫌弃过你一次吗？” 他定在原地，眼底的戾气被愧疚取代。 “对不起......是......我错了......” 说完，他好像被抽干了浑身力气，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身子一个劲儿地发抖。 “回去吧，我们之间，至少在发现你出轨前，我都没想过离婚！”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的崩溃痛哭。我走后，顾卫东哭到昏厥，醒来时，已在医院。他被拾荒的老人救了，甚至还在医院找了份护工的工作。他努力工作，一个月后，拿到工资，还给了救他的老人。之后，他从医院消失。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我刚被查出怀孕。温砚辞小心翼翼搀扶着我，刚走到胡同口，就听大家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杀人事件。凑过去一听，才知道，顾卫东死了。他在医院干的好好的护工，被无意来医院看妇科病的赵佩玉瞅见。搅黄了这事。顾卫东尾随赵佩玉，准备报复时，被赵佩玉的情夫，打断了双腿。走投无路下，他只能靠乞讨为生。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一边蹲守，一边乞讨。赵佩玉的情夫得知她不能生后，开始厌弃她。顾卫东便抓到她独自在家的机会，带着刀爬了进去。冲着正在睡觉的赵佩玉，捅了整整100刀。邻居说，顾卫东一开始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是赵佩玉提起儿子，他才发狠。而且100刀里，一大半都是冲着肚子，甚至产道还被活生生掏出来。之后他给了自己一刀。两人临死前，顾卫东问赵佩玉： “你疼吗？” 赵佩玉说：“疼。” 顾卫东笑着说，“儿子死的时候，也这么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