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踹退了几步,幽幽冷泉香爆发,像一头克制且冷漠的野兽在警告他们不许靠近。 “唔。” 阿萨德闷哼一声,稳住身形,看着前面冷酷无情黑猫青年,笑的开朗,亲昵嘟囔。 “这是你给我的见面礼么宝贝?真热情啊……” 宗左嘴角抽了抽,唐棠现在六亲不认,那一脚踹在阿萨德胸膛上的声音他听了都牙酸,狮子恐怕要咽一口血,还瞎几把乱撩,他啧了一声: “行了,别贫了,再不把赶紧他控制住,恐怕更热情的还在后面。” 顾琢风也是这么想的,哨兵们在哨塔学的都是该怎么打仗杀人,或者管理军队,精神疏导这事哨塔没教,他们也不太擅长。当初交配时浅层度的梳理对现在的典狱长已经不管用了,只能先把他制服,在一点一点尝试安抚,帮他稳定。 白噪音室充满着淅淅沥沥的雨声,这种轻柔干净的白噪音,能缓解哨兵们的痛苦。 典狱长脸色苍白,唇色很淡,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冷冷清清,但身后那根猫尾巴却微微炸着毛烦躁的甩来甩去,幽幽冷泉香也充满了攻击力。 他们各站一边,互相警惕,空气中逐渐充满焦灼紧张的气氛。突然,两边一起动了! 四人的精神体各自凝实,出现在主人身旁,前几天还在给狮子和狼还有金雕舔毛的黑猫目光凶狠,喉咙溢出低低咆哮,爪垫间探出尖刺,速度极快地冲了上去! 一道冷光微闪,黑猫尖利的爪子猛的落在金雕身上,硬是拔掉几根褐色羽毛。 羽毛悠悠飘落,吃痛的金雕不好招惹发狂的黑猫,展开羽翼在半空中盘旋。 唐棠先攻了上去,他侧身躲开阿萨德抓来的手,一拳将顾琢风的脸打偏,干净利落回身,踹在宗左鼓囊的胸膛,猛的向上一跃离开包围。 宗左没说错,更热情的,这不就来了。 男人和精神体束手束脚,唐棠和黑猫全力以赴,压着他们几个打,一时间白噪音室人跑狗跳,大猫嗷嗷咆哮,金雕的羽毛乱飞。 不知道是谁疼得吸着气,狼狈躲开攻击,骂了一句。 “操,你们用点力啊!” “你用力了?” “唔,宝贝轻点。” “嗷呜——!!” “啾!啾啾!!” “吼!!” 猛兽猛禽缩着脖子挨打,满屋子狼狈逃窜,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黑猫体力不支,顾琢风才找到时机一把将他拽到怀中,用双臂紧紧禁锢。 “行了,好了!” 黑猫青年在他怀里挣扎,喉咙溢出低低的呜鸣,猫尾巴炸成粗粗一条,顾琢风心里柔软,略带强硬的哄了一句,但他仍然在乱动,二人跌跌撞撞一路后退,小腿碰到床边,一起坐了下去。 典狱长军装下脊背笔直,被军服裤束缚两瓣圆润压在在犯人腿上,他那劲瘦的腰被一只手扶着,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被迫搭在犯人肩膀,逐渐皱起眉,视觉的冲击让人脸红心跳,莫名的香艳。 顾琢风颧骨的位置带着擦伤,血液已经凝固了,唇角也坏了个口,他一手扶着典狱长的腰肢,在对方快要掐着他脖子将他按在床上打时,释放出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寒冷,是雪山中最凌厉的风,能刮掉人的血肉,不过这风吹过一汪冷泉,就突然变得温柔没有攻击力了起来,生疏而试探的进去精神图景深处,去触碰一圈杂乱的线。 唐棠浑身一震,舒服呻吟了一声,苍白的脸渐渐恢复血色,也不再多做挣扎,垂着眸坐在顾琢风腿上,享受着特殊的精神疏导。 “刺啦——” 信息素释放的程度超标,略微宽松的项圈骤然闪过一道蓝色电弧,顾琢风闷哼一声,喉结滚动着低喘,继续为黑猫梳理乱糟糟的精神图景。 人体导电,唐棠受到牵连,纤长眼睫颤抖一下,很嫌弃这只漏电的鸟,从他身上翻下去,侧躺在床上蜷缩起来,用黑尾巴圈住自己。 阿萨德和宗左站在一旁,看到唐棠这幅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替换顾琢风去帮唐棠疏导。 哨兵们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们收起作为野兽的凶性,像大型野兽在解开被调皮的猫弄乱的毛线团一样磕磕绊绊,轻手轻脚。 每当电流即将来临,哨兵们都会立马抽手,换下一个。 他们再皮糙肉厚,也抵挡不住一道道电流,脖子上红了大片,忍不住小声吸着冷气。 另一边。雄狮压着变大一点的黑猫,舔舐它的耳朵,黑猫没有力气跳起来打它,蜷缩成一个球,金雕低头蹭了蹭它的身体。恶狼趴在前面,狼眼睛映出黑猫的影子,尾巴一甩一甩。 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人眼皮沉重,唐棠已经睡熟了,猫尾巴不再拍打床被,喉咙里的呼噜声消失,变成了平稳的呼吸。 智脑检测到没有危险,将危险的红光变成绿光,冷冷的一句“警报解除”,打开各个休息室的门。 军官狱警们听到智脑的声音,便知道是典狱长状态稳定了,只不过稳定归稳定,典狱长还是需要在白噪音室内待上几天才行。 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看管好犯人,然后该干嘛的干嘛。 —— 白噪音室。 终于梳理好典狱长的精神图景,男人们满脸疲惫,呼吸粗重的喘了一下,胸膛起起伏伏。 他们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看着床上闭着眼的青年,对方蜷缩着自己,黑尾巴把自己包了起来,垂着纤长的眼睫,淡漠冷傲的脸柔和,男人们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柔软至极。 三人没有一个脸上不带伤,狼狈的衣服都破。宗左看着他,喉结微滚,哑着嗓子道。 “睡着了怎么这么乖啊。” 他没忍住诱惑,率先爬上了床,将睡得迷迷糊糊的黑猫青年抱到怀里,没戴止咬器的恶狼终于能亲吻上黑猫,他压低自己宽阔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啄了啄怀中青年的唇角。 黑猫青年窝在他怀里,脸色红润,垂着眸睡得正好,阿萨德和顾琢风头一次见对方这么乖顺,心里痒痒得不行,也跟着爬上去。 唐棠迷迷糊糊,被他们挨个抱起来亲,虽然力气不重,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意思,但依旧扰人得很。他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眉心逐渐紧蹙,抿着唇,一副低气压且不耐烦的模样,猫耳朵跟着抖了一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晾出爪子抓人。 用不亲人的猫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男人们只有在他熟睡时,才能把这只冷傲的猫抱在怀里撸一撸,如果撸的手法舒服了,还能听见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声小小的,“咕噜咕噜”的动静。 这么点儿声音,能让他们开心的尾巴直摆。 雨滴落在地上,砸出轻柔的声音,方才还要抓人的黑猫渐渐被男人们撸的舒服了,浑浑噩噩睁开眼,在略有些昏暗的室内,看到了阿萨德被朦胧火光勾画出的脸庞,对方凑近了一些,亲了亲他额头,语气很轻且充满温柔爱意的呢喃。 “睡吧,宝贝。” “Good night,my love。” 床上很温暖,雨声淅沥,从来没这么轻松过的黑猫睁着那双不算清醒的眼眸,看到了守着他的哨兵们,随后……缓缓闭上了眼。 雨下的愈发温柔了。 ———— —— 典狱长这次精神暴动恢复的有些快,狱警们吃饭的时候闲聊,思考着说好像才两天就从白噪音室出来了。不过他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连巡视牢房的活都交给了几个有能力的军官。 哦对了,还有那三个刺头。 狱警们一提起他们就牙疼似的吸气,那三人不知道抽什么风又开始作妖,不过这次他们再怎么作,典狱长都不见,甚至也不罚他们。 让人纷纷嘀咕,真是奇怪。 被狱警们嘀咕的典狱长,此时再干什么呢? ——顶层。 走廊空旷,常年都是冷冰冰的白,军靴落在地面发出一声一声有节奏的声响,典狱长手里拿着文件,路过拐角时突然被一只冷白且骨骼分明的手抓了住手腕拽了过去,他往后一退,后背贴在冰冷墙面,没什么情绪的抬起眸向前看。 顾琢风似乎怕唐棠逃跑,一只手撑着墙不让他离开,但这么做了,才发现姿势有多智障。 当初在前线,军队里常有哨兵美滋滋地吹嘘用这个姿势壁咚自己的向导有多么炫酷,顾琢风向来不屑一顾,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这么傻的事,如今脸被打的啪啪响,他面无表情,耳根却红的透透的,装作不在意的开口。 “躲着我们?” 唐棠十分淡定地贴在墙上,手里的文件微垂,视线在他耳根上扫了一圈,薄唇唇角似乎勾了一下,在看过去又不见,音色淡漠。 “没躲。” 他说完就要离开,冷酷无情的要命,顾琢风拉住他手腕,把他重新拉了回来。 “这是没躲?” 顾琢风不给他想的机会,拉着他的手,逼得更进,一双红褐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典狱长不敢见我们?你在害怕什么。 唐棠下意识偏了偏头,仿佛被他吵的心烦意乱,戴着皮手套的手捏着顾琢风的脸颊,让他的声音停下,外强中干,冷冷的呵了一声。 “你是想说,我害怕你们?” 淡淡的皮革味道钻进顾琢风的呼吸,他的脸被甩开,那人漠然:“别自作多情。” 黑猫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开,只是迈开的步子有点急,猫尾巴也在乱晃。 ……像是落荒而逃。 顾琢风看着他的背影,红褐色眼眸柔和,心情极好的笑了一声。 这只猫除了记仇,什么都是淡漠的,冷得疏离,这种隐隐炸毛的样子反而能证明他们在高傲的黑猫心中并不是什么也么留下。 这金雕能不心情好吗?要是来试探的是狮子或者恶狼,恐怕尾巴都要晃起飞了。 算了,就让黑猫缓一缓,他们先把那个躲在暗处算计唐棠的虫子找出来处理掉。 —— 唐棠回到办公室,一道黑影骤然从空中飞过来落在他的下意识抬起来的手臂上,矜持的霸总雕昂首挺胸,仿佛心情很好。 “啾。” 精神体的行为会受到主人的影响,典狱长耳根有点薄红,似乎猜到那只被他骂自作多情的男人看穿了他没有那么足的底气,并且因为这件事,心情还不错,没看这只哑巴雕都叫了? 他装作没发现,把手臂上的金雕放在正舔爪舔的正沉浸的黑猫前面,然后起身,走向座位坐好。 黑猫舔爪的动作变慢,金色眼睛有些疑惑:“??” 顾琢风的情绪影响到了金雕,它凑过去和黑猫亲昵,舔着爪的黑猫敷衍的偏头舔了舔它的羽毛。狮子和狼看到后,也来争宠。 然后唐棠办公室内就响起了一阵高高低低的狮吼,狼嚎,猫叫,雕鸣,宛若动物园…… 唐棠捏了捏鼻梁,忽略耳边的动静,借着系统听了一段阿萨德和鳄鱼军官的谈话,不得不说,阿萨德这位指挥官不疯的时候智商确实在线,结合这些零零碎碎的事,都能推演出个七八。 现下,皇帝和艾诺的拥护者那边不用再操心了,他只需要考虑手里的东西是一次都给皇帝,还是费点力。 虽然这些哨兵大多数是因为艾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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