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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个礼拜后,巴黎国际美术比赛的主评委是你。” 温也峤一懵,那晚酒会的记忆涌入脑海,是阮清参加的那个比赛啊。 去学校那天校长没说,程宥礼也没告诉她。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人不爽,她起身去了程宥礼家。 屋里飘来一阵饭香,她没吃饭饥肠辘辘,寻着饭香找过去。 厨房里,程宥礼穿着黑色的衬衫,围着粉色猫咪围裙,左脚还缺了一块。 她一瞬间忘了来的目的。 只因围裙,很眼熟。 “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程宥礼翻着锅里的蛋,“吃几个蛋?” 这人,答非所问。 温也峤勾着围裙的系带轻轻一拉,“你跟踪我?” 一声叹息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化成一句战栗的话语。 “阿峤,那是你新技能的荣誉徽章,丢掉很可惜。” “变” 变态吗? 那时她得知商氏内乱,回国之后,见到商鹤京消沉,想着做面给他吃,学了好久。 这个围裙当时脏的都洗不出来了,就丢了垃圾桶。 程宥礼一个大少爷掏垃圾桶...... 真蠢,蠢得可爱。 “知道我在哪里,为什么不见一面。” 程宥礼耳垂红地滴血,他急躁地用锅铲把蛋都戳成了碎片。 “你想见我的时候,我们的见面才有意义。” “不然,就是真变态了。” 温也峤心里一阵空洞,嗓子发紧。 分明程宥礼和商鹤京都有一样的经历。 自小家族内乱,夹缝求生,商鹤京还有自己的爱。 而程宥礼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被自己无情地抛弃,却他给予的是笨拙小心的爱。 面做好了,两个人吃得默不作声。 温也峤偷偷打量屋子。 玄关上挂着的那件西服上别着一支钢笔,和她送商鹤京的那只一模一样。 这个家里的水杯,客厅摆放的装饰品,都是商鹤京同款。 商鹤京弃如敝屣是程宥礼视如珍宝的。 “疼吗?” 程宥礼的嗦面的动作一顿,佯装听不懂地问:“什么啊。” 温也峤垂首,“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爱别人,疼吗?” 长久的沉默。 温也峤紧盯着对面的人,不肯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却不料,程宥礼说出惊人一语:“其实我更希望他是真的爱你,至少你是幸福的。” 温也峤心里一阵暖流涌动。 程宥礼毒舌刻薄,在商场上寡恩薄情。 却在此刻因她失措。 爱,是一种伟大的自私,在程宥礼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喘匀了气,笑道:“上次说要发给我婚礼的场地图,我等了好久都没有,你不会没准备吧。” 程宥礼眼底一亮。 下午两人蜷缩在沙发上选择婚礼场地。 温也峤生出一种不真实感,明明几天前她还在商鹤京的怀里确认属于他们的婚礼场地。 手机上的图片滚动,亭台楼阁,雕栏玉树出现。 程宥礼低声询问:“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 是,她很喜欢。 可那场属于她的婚礼并没有采用。 而巴黎没有这样的场地。 “一般。” 话一出口,程宥礼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就要这个,我给你建。” 温也峤瞳孔紧锁缩,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程宥礼言辞认真:“阿峤,我只要你,选你喜欢的。” 似是一语双关,温也峤不敢直视。 选好婚礼所需的各种东西,身侧的程宥礼已经昏睡过去。 他嘴里还念叨着:“阿峤,选你喜欢的......” 温也峤拿了条毯子盖上去,这段日子他很累,但对自己从来没有抱怨,反而接住了她的每一种情绪。 凝望睡熟的人,往事如梦幻泡影,悉数淡去。 商鹤京和阮清是青梅竹马,她和程宥礼又怎么不算是青梅竹马呢? 不过是淬了毒的嘴,幼时只觉难捱,长大后才看出端倪。 她看着窗外徐徐落下的太阳,阖目良久。 褚明曾经总是说,“阿峤,爱因有差别而厚重。” 她拿起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爸妈,程宥礼真是个很好的人。” “我想,即使我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但细水长流的日子我也很喜欢。” 第13章 爱因差别而厚重 临近巴黎国际美术比赛,程宥礼婚礼和比赛叠在一起,忙得不可开交。 那夜过后,温也峤问了为什么给她安排这个身份。 程宥礼说:“不是故意的,名声还在,但一场盛大的回归才配得上你。” 是,这个比赛的评委会在最后将一幅自己的画作当礼物送给获奖者。 这仿佛是一段好的关系。 并肩而立的长大,眺望同一个方向。 最佳的配偶,应是人生战场的盟友。 彼时她正在作画,手机响起,看了眼怔住。 “温小姐,此案还在调查中,关键证据还在求证,商鹤京给阮清和阮霖办了保释,最近打算前往巴黎参赛。” 她拄着头思索着看真的是很爱了。 手机连续亮起,新好友添加。 她在国内的信息,程宥礼已经帮忙抹除了,这个号是新的。 可当她看清楚来人时,手一抖,手机砸在地上惊得隔壁的程宥礼匆匆赶来。 “干什么坏事呢?” 温以峤好不容易稳住呼吸,“太入神了,把手机碰掉了。” 程宥礼哦了一声,“你把缺的颜料告诉我,外头下雪了,别出门。” 程宥礼的话精准地勾起京市的那场大雪。 是雪天待在温暖的房间,而非跌落冰冷的雪地。 是事事有回应的消息,而非石沉大海的求救。 商鹤京的本事很大,不知从何处寻来了她的联系方式,为的是帮阮清走人情。 温以峤忽觉出可笑之处。 五年的时间,她在国内用的是假名,出行不便,习惯性开车。 出远门也是坐商鹤京的私人飞机。 任谁都要生疑。 他们能轻易地找到温也峤的联系方式,而这个只要用心观察就能戳破的拙劣谎言。 商家两兄弟都没发现。 温以峤忽视了商鹤京的消息。 她没想到深夜,商鹤京又加了一遍,恰好被程宥礼瞧见了。 “走关系的?你准备同意?哦,下午加过一次,叙旧情了吗?” 温以峤瞪大双眼,“你这是污蔑。” 两人理论了三个小时,从对商鹤京第一次动心,理论到为什么放弃商鹤京,又翻到了少时的陈芝麻烂谷子。 最后温以峤躺在床上,哑声道:“你赢了,铁齿铜牙程宥礼。” 此时她只有想得到,程宥礼和他的嘴。 早上醒来时满脑子也只有,程宥礼的嘴真硬啊,嘴唇都破了。 她看着床边写着字条,“不许始乱终弃。” 温以峤笑出了声,翻过纸条一看背后还有一句:“被我逗笑了吧。我的阿峤。” 阳光倾洒,她看向床边那幅未完成的岩彩画,少一抹色。 异极矿的蓝色。 既然是炫技之作,就不打算以常理出现。 当日落下点睛之笔,更有韵味。 另一端京市的阮清从警察局出来,回家的路上,商鹤京失魂落魄一个人都在前面。 这让阮清愤怒。 她挽上商鹤京的手,“商哥哥,我有点不舒服,你可以给我去买点药吗?” 商鹤京心思沉沉,看着身侧女人,忽地想到了在医院那时捂着肚子的郁澜冬。 那时候她应该刚做完手术,阮清还踹了她一脚。 心里一阵酸痛,他冷声说了句:“我给你叫外卖,你先自己上去吧,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商鹤京驰车而去,没多久,她冷静下来。 遂去而复返。 却不想看见阮清一脚踹倒了身前的阮霖,对她拳打脚踢。 “刚才你怎么不留人,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一个废物?” 她骂了一会气喘吁吁,“当初如果不是进错了房间,我也不至于和商景有了你,晦气死了。” 孩子是商景的? 当年成人礼一觉醒来他和阮清衣衫不整躺在一张床上。 阮清哭着离开后,商景又跑来告诉他,他好像欺负了阮清。 商鹤京当时大脑空白,只觉荒诞滑稽。 他也不敢将这件事说出去。 后来阮清怀孕被家里送出国,再到阮清回国,这个孩子是谁的,一直都是谜团。 想到这里,他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下阮清这些年在国外的事情。” 挂了电话,他凝视路边的阮清,神情复杂。 第14章 往事 “哥,我也陪着一起去巴黎。” 商鹤京对这个弟弟自小诸多包容,他自小就拗不过商景。 这次也一样。 “清清的事情,哥准备了吗?” 他加了温以峤好几次,但都没通过。 “没准备也没关系,我搞到了她的银行账户,直接给她转了1000万,收了钱得办事!” 商景的行为让商鹤京很不舒服。 但到底是弟弟,他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 明天就要去巴黎了,屋外雪色寒霜,商鹤京想起了郁澜冬。 都是画家,这样的比赛他从没给她机会。 等冬冬回来,他一定也这样疼她,补偿她。 阮清这次带上了阮霖,可见到商景和,她奔过来牵手,“哥哥,谢谢你,我知道这次比赛你费心了。” 商鹤京不留痕迹将手抽了出来,径直上了飞机。 温也峤待在机场嘴里嘴上还嘟囔着,“自己去做什么,一个颜料而已,找人高价收就好了。” 上次颜料不够,程宥礼说是去找,结果就是自己去了国内。 看着程宥礼一身黑色的大衣,健步如飞奔过来,那张帅气的脸上挂了伤。 温也峤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你很缺钱吗?” 程宥礼神色立即变得严肃,“阿峤,这幅画是你的心血,是你的事业,我不想有任何意外。” 机场嘈杂的人群里,唯有眼前的人最清晰。 温也峤眼眶湿润,“回家吧。” 商鹤京出机场时,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余光随意瞄着,世界一瞬间安静。 远处的那抹身影熟悉的好似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他想要奔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腕,声音颤抖着喊着:“冬冬?” 可当那人转过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身侧陌生的白人男士警惕地望着他。 他尴尬地松手,失魂落魄地往回走。 那不是冬冬,他的冬冬不见很久了。 商鹤京转身的刹那,程宥礼抱着温以峤上了车。 温也峤脸庞都是红的,瞪着程宥礼,“你怎么那么喜欢......喜欢抱着我。” “失而复得,我怕抱一少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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