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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正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接近,仿佛宣告梁朝三百年前的噩梦重新归来。 “这速度是……胡马。”队副被那毁天灭地一幕震撼的无以复加,顾不上追问的士兵,失神般喃喃道:“放出来了,全放出来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只是一种极端恐惧下的呓语,却正是一种最形象的表达,北方旷野中,源源不断的精铁黑骑被释放出来,激扬的白色雪雾代表他们正向敌人展示世上最原始的力量——践踏。 十日后的深夜,豫州城外的古道上,携带着急报的青州使者被守城将士一箭从马背上射了下来,当意识到自己被叛军活捉时,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不,这封信一定要送到盛京!让我过去!放开我!”他忽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声嘶力竭地吼起来,“求见殿下!我要求见你们的殿下!” 举着火把的雍州士兵被他一声“殿下”吼得愣住了,心道这么快就改口投降了? 豫州府中,李稚正对着灯烛读着董桢自京中寄来的密信,信中详尽地描绘了盛京当前的局势,自从两年前他重新搭上董桢这条线后,他与董桢就一直秘密保持着联系,上一次对方来信还是数月前,向他透露了梁朝廷发兵西北的细节,对他拿下崇、扬二州助力颇多,在紧接着的下半封信中,对方还告诉了他一则消息:谢珩有意辞官。 李稚看到那则消息时怔愣住了,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滋味,薄薄的一张信纸在手中捏了很久,他一直都知道谢珩曾经到雍州找过自己,两种心情是一样的,如果说这三年来有谁跟他活得一样艰难,他明白一定是谢珩,父子亲情、士族前程、家国责任,谢照用这三样东西死死地压制着谢珩,却从未有一刻真正理解过他。 谢照觉得谢珩凉薄、清醒、无情,然而谢珩大约是这世上最多情的人了,无论对父亲、对家族、对天下苍生,他始终怀有一种发自真心的柔情,这三样本就是他心中最看重的东西,谢家代代出隐士,唯有他是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出世的人,道者要堪破虚妄才能超然世外,而他这一生都在守护着京梁士族、家国天下,他是一个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能把他逼到辞官的份上,但凡谢照有一刻能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都不至于此。 李稚能清晰地感觉到谢珩一个人守着盛京城的孤独,此生的理想已是可望而不可及,他渐渐看清了时势的走向,却终究无法置所有人于不顾,辞官归去是一种注定不能的选择,然而他也并不愿伤害自己,尽管今生相见无期,可他们却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更理解彼此,明白对方非如此做不可的理由,也愿意去成全。 李稚的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述的酸楚感觉,在回给董桢的书信中,他问了一句,他近况如何?董桢也清楚这个“他”指的是谁,此番在信中特意写到谢珩的近况,一言以蔽之,不太好。在谢照眼中,对于一个此刻想辞官逃避的儿子,他不可能理解。 李稚读完了信,正沉默着,侍卫忽然上门通报,说是萧皓求见,他定了定心神,示意将人放进来,随手把信折了两折,收在了衣袖中。另一边萧皓正迅速领着人穿庭过院而来,李稚望了眼过去,视线忽的一停。他的目光越过脸色凝重的萧皓,落在他身后那个满身鲜血、只能被人搀扶着往前走的青州信使身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倏然笼罩在他的心上。 李稚问道:“怎么了?” 萧皓言简意赅道:“殿下,刚收到确切消息,氐人进犯青州!” 李稚转身回到堂前坐下,那奄奄一息的青州信使制止了侍卫继续搀扶自己,萧皓看他一眼,他面朝李稚跪下,从怀中取出那封血迹斑斑的书信,“十日前,氐人南下,进攻青州,我奉长官之命,携书信前往盛京求援。”萧皓从他的掌中抽出信,上前两步递给李稚。 李稚问道:“你奉哪个长官之命?” 信使低着头半晌,“青州刺史,桓礼。” 李稚拿着信的手一停,看他一眼,随即抖开信迅速读起来,眼神骤然加深,他对萧皓道:“派斥候前去青州打探。” “已经去了。”萧皓道:“其实前几日就一直有氐人进犯的消息陆续传来。” 李稚拧眉道:“为何没有通传?” 萧皓摇头道:“没人当真,从未听说氐人会在冬日南下,他们这时节连补给也没有,情况不太对劲。” 李稚看向那名流血不止的青州使者,“先带他下去疗伤。” 萧皓招手命侍卫将人领下去,对李稚道:“我召集了王府幕僚,他们已经到了外厅。” 李稚重新展开手中的书信,又从头到尾仔细地读了一遍。 外厅中,李稚尚未到场,幕僚们早已就此事吵得不可开交,从各处紧急召回的雍州武将们则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发一言,偶尔瞥看两眼那群面红耳赤的幕僚,但都没有当众发表自己的意见,能看出来是心中有所顾虑,众人争吵的起因是有人提出:是否要支援青州? 一名幕僚道:“诸位切莫糊涂!一来情况尚未明了,我们也不知这是否是士族的计策,二来此刻正是我们与梁朝廷抗衡的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绝不可出兵青州!桓礼的书信既是寄往盛京城,我们只放那名信使过去即可!” 另一人道:“我是觉得奇怪,自汉阳一役后,氐人二十多年未曾攻打青州了,怎会忽然进犯?真说起来,倒是雍州与幽州城外还时有氐人的身影出没,打是不大可能打的,想来不过是冬日粮食短缺,一时起了抄掠的心思,以青州的城防,谈不上要死要活的。再者说,青州桓礼是京梁士族的心腹,一向对我们敌意很深,我们出手相助,他们一转身与梁朝廷里应外合,胡马古道上的前车之鉴诸位都忘了吗?” 大约是提到胡马古道提醒了众人,当日赵慎如此信任霍家,可霍家投靠士族后,却在胡马古道提前设伏,以致萧泉及麾下四万将士惨死,连昔日的盟友尚且无法信任,何况一向是京梁士族嫡系的桓礼?他们凭什么去救青州?又凭什么认为桓礼不会反将一军? 有人道:“书信是寄给梁朝廷的,讨论是否出兵不过是我们的一厢情愿罢了。梁朝廷如今陈兵淮阳道以北,摆明是尚未死心,仍想找机会反攻,我们的实力外人不清楚,咱们自己心知肚明,本来兵马粮草就紧缺,冬日也无法往前推进,眼下只是仗着地形优势勉力支撑而已,这正是拼最后一口气的时刻,若是出兵援助青州,梁朝廷一旦趁机反攻,局势就将难再挽回了。我们一定要劝殿下,现下最要紧的事是攻下京畿,青州的情况谁也不清楚,确实西北三州有联手抗击氐人的盟约,但最先撕毁盟约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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