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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天地皆同力,将军可见到门外这场大雪了吗?天降异象,将要印证在皇庭,这是真正的天命所归,非人力能够抵挡,也非你我能够抵挡。” 岳城坐在太师椅上,看那庭中乱舞的晶莹雪花,“赵慎不过是个沐猴而冠的疯子罢了,谈什么天命?若真的让这种残暴不仁之辈倾覆了社稷,才是苍天不长眼,你说说你饱读圣贤诗书,怎么非做这种为虎作伥之事?”岳城把话直接抛问了回去,真的跟扔一把金石似的,掉在地上都有回声。 李稚神情平和,从自己的怀中取出自己的昆山白玉髓,与岳城那枚玉麒麟摆在一起,“我从不信当治之世能出仁君,拨乱反正本就要用雷霆手段,否则圣宪只是一纸空谈。将军想要谈仁,那我倒是想问问将军,何谓仁?京梁士族把持朝政瓜分天下,视公家为一己私产,奢靡索求无度,这是仁吗?地方豪强相互勾结,百姓民不聊生,这也是仁吗?” 岳城不说话。 李稚看着他道:“大殿下身负匡扶社稷的天命,手执天子剑,杀不仁之辈,何过之有?将军久居庙堂,耳中只听得见士族的声音,却忘记了圣人说,兼听则明,士族声称殿下是疯子,可百姓不这样认为,雍州之人对殿下忠心不二,百姓闻其离开纷纷涕泣跟送,殿下自彭城起事,所到之处一呼百应,军民莫不夹道相迎,所以他才能在短短数日组建这数万王师,所谓的仁与不仁,不在士族悠悠之口,不在你我粗浅议论,而在天下人心中。” 李稚一番话虽有目的,但确实是这道理,天下苦士族久矣。他对岳城道:“我起自寒微,立志当官,也是寄希望于改变此道,我曾经一直觉得,乱自上作,只要权力的源头变得澄清,一切就能够重新清澈,可是我错了,那是一片早已经坏死的源泉,再也冒不出任何活水,只能掘掉重来。” 李稚注视着岳城,“他是先太子的儿子,他将会是这王朝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皇帝、最贤明的君主,只有他能够改变这一切,我们将创建一个煌煌盛世,我深信不疑。” 年轻人野心勃勃,一双眼睛中映着灼灼的火焰,像是能吞噬掉一切,从那其中仿佛能从中看见他所描述的那个光荣前景,泱泱盛世在一片火焰中升腾着上涌,李稚绝不会信口开河,他肯对着岳城说这一番话,足以证明他很早就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同道中人。 盛京四大营是盛京最重要的势力之一,岳城的身份又如此特殊,李稚早就开始调查过他,能够断定的一件事是,当年岳城的家族选择追随先太子,绝非是最终大理寺狱案中呈现的那样是为了功名利禄,更不是所谓的心浮气躁。 李稚选择相信那是一片丹心。 岳城这个人,谢珩用对了,也是用错了。 岳城的神色微微发生变化,却不是因为被李稚所说动,他听出来了李稚话中有话,这人像是知道些什么。大约是李稚已经摆明了插翅难飞,岳城没有如平时那般胆小怕事,难得与他多聊了两句,但绝口不接他之前的话,反倒问他:“你们读书人不都是说,忠君爱国才是天道,你又为何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李稚道:“民重君轻,如赵徽这样昏庸懦弱的皇帝,天恶之,百姓无不厌弃,不忠也罢。” 岳城被他突然的直接怔愣了下,笑道:“真敢说啊。”当真是个人才,怪不得敢跟着造反,这绝非临时起意,看来是早有图谋。 李稚道:“这句话并非我所说。” 岳城道:“哦?那是谁说的。” 李稚道:“岳谦。” 始终气定神闲的岳城闻声脸色忽然一变。 门外等着的孙缪听见“岳谦”这名字,一时感到很耳熟,他用眼神问萧皓,萧皓道:“岳城的父亲。” 孙缪下意识嗤笑道:“嚯,他不是被他儿子气死了吗?” 萧皓打量着这不设防的内宅院,低声道:“你们来京之前,我们正调查这事,还没来得及给你们递送消息,我们从大理寺浩如烟海的狱案中翻出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封信。” “谁的信?” “岳谦的信。” 李稚伸手从案上取过笔墨,抽出张纸铺在案上开始默写了起来。 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那年面对着家族倾覆的巨大危机,十五岁的少年偷出叔伯与先太子的来往书信,凭此将自己全家送上了断头台,他污名化父辈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保全自己,终于苟且留下一脉。他的父亲因为好友桓亭帮着周旋说情,加之没有直接罪证,也侥幸留下一命,但五年后终是在外地抑郁而终。 当此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雀台那一场惊世大火以及王家人的壮烈悲剧上,却很少有人关注到那牵连致死另外四万人,他们死了,没能够留下任何声音,即便是后来谢家人的记载中对他们也是一笔轻轻揭过。四万人,足以令梁淮河血流漂杵,在这样的沉默中,岳武家事也显得平平无奇了,甚至还因为那少年大胆的检具,而多了几分意料之中的戏剧性。 应了那句话,当一大群人死到临头时,什么样的好戏都能看到,当时断案的人并没有多想,封存了档案便不再提起。但李稚今日却揭开了这桩家事另一层隐秘的故事。 没人知道这封信是如何出现在大理寺那封旧狱案中,李稚曾思来想去,只觉得唯一的可能或许是,当初搜到这封信的详刑官员也是一位父亲吧。 岳谦的书信行文质朴,仿佛只是想到了该说的,便随口说了两句。 “常星,收到了你的来信,往后不必再寄。 家事已尽数了却,看到我儿来信,说心有惭愧,生不如死,我亦默然良久,回信一封。我儿年仅十五,聪慧过人,通达世情,彼时已值大厦将倾之际,我儿亦想要保全家性命,可惜并无周全之法,只能将书信暗中转置,本该是我的署名,经尔伯父之手便换了姓名,不敢深思。家中无人怪你,叔伯们告诉我,朝廷要审,尽做些泛滥陈词罢了,外人议论不足道。 想起你的祖父曾说,自古谋事谋其全局,不可管中窥豹,所谓谋一时不如谋一世,宜牢记于心。今后留你一人于永州,再无父母叔伯庇佑,凡事多低调忍让,忌逞口舌之快,避免祸从口出。 天地有正义,赵太子一事,他日自有定论,只可惜大权仍然旁落,朝政不改,照旧置百姓水深火热。我于崇州略观之,二十年没有内叛也必有外忧,皆时天下自然瓦解,士族亦成旧时故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愿不复汉室之乱,百姓实苦。 谢照弑我君也。江照王昏庸懦弱,无明主之志而篡逆上位,天恶之,百姓无不厌弃,不忠也罢。古语言: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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