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的大胡子压得晃来晃去。在他的体型对比下,这些花小得惊人。 “没什么,只是开玩笑。”安东尼说。作为人类,他不认为任何人应该成为八眼巨蛛的下午茶点心。 海格也没有追究他们究竟在聊什么。他挑出三株雪钟花,递给安东尼,又试图说服阿拉戈克将花“拿在手上”,以便为独角兽献花。 “你上次就没有献花。”海格对阿拉戈克抱怨道。 海格已经在霍格沃茨生活很久了,甚至见证过上一头死去的独角兽的葬礼按照阿拉戈克的说法,那是他们眼前这只被杀害的独角兽的曾曾曾曾曾祖母(五个或者六个曾,阿拉戈克说的时候数了一阵,然后慢吞吞地承认自己记性已经不太行了,而八眼巨蛛的数学普遍不是很好)。独角兽通常相当长寿。 牙牙的脖子上也围了一圈雪钟花,就挂在项圈外面。安东尼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花是用海格挂火腿的绳子串起来的,甚至能隐隐闻到风干火腿特有的气味。不过牙牙明显不在乎脖子上这些脆弱的白花,在阿拉戈克靠近的时候拼命贴着海格的腿,蹭掉了好几朵花。 安东尼拿着这些谦卑地垂下头的花朵,疑惑地等待着。独角兽将空地中的尸体遮挡得严严实实,他看不到那样具有冲击力的画面后,已经平静了许多。 回想起来,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此前为什么会那样悲痛难过。 他已经很少有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血人巴罗在笔记中提到过,他曾经因为情绪过于激烈,而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学习亡灵魔法。在和安东尼的谈话中,他也提到过亡灵魔放大他的情绪,并最终导致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安东尼希望自己的痛惜是正常的而不是因为亡灵魔法在暗暗蛊惑他做点什么。 不过对比起海格伤心的样子,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冷漠了。如果阿拉戈克真的告诉海格凶手是个人类,安东尼相信海格会冲进城堡里,砰砰敲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门,然后请求万能的校长先生将凶手找出来粉身碎骨物理意义上的,而非魔咒意义上。 突然间,马人们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纷纷庄严地肃立在林子中。 紧接着是八眼巨蛛,它们窸窸窣窣地排列起来。安东尼听到几只蜘蛛抱怨阿拉戈克为什么要来参加这个和它们无关的魔法仪式不同于独角兽或者马人,八眼巨蛛的传统中没有葬礼这一项但是当独角兽的角指向它们的时候,所有咔哒咔哒的怨言都消失了。 海格站在安东尼旁边,反复调整着自己衣服上的花,将它捏得更加耷拉了。安东尼又抽了支花,帮海格别在了他的棕格外套上,小声说:“别动它了。” 围在林地中的独角兽似乎突然变得更加高大,更加有力,也更加神秘。它们迈着奇异的步伐,开始绕着林中空地行进。 “好的,好的。”海格瓮声瓮气地说,“开始了。”他注视着独角兽的队伍,拼命地眨着眼睛,又低头在口袋中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掏出自己的手帕抹着眼角。 天上的云散开了,阳光静静地照在空地上。这片草地仿佛变得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青翠。银白色的独角兽像流动的月光般环绕着洒满阳光的灵柩,两只小独角兽站了起来,从妈妈的脖子处跳了过去,加入了其他大独角兽的队伍中。 为了追上其他独角兽的步伐,它们一路小跑跳跃着,几乎像是在嬉闹玩耍。跟在它们身后的大独角兽忧伤地凝视着它们,低下头用鼻子将它们努回妈妈身旁。 海格大声地抽泣了一声。 在他们的注视下,阳光变得越来越灿烂,越来越温暖,而空地中的独角兽尸体则逐渐黯淡下去。它身上摄人心魄的那种纯洁的魔法消失了,躺在那里的现在只是一副肉体,一具空壳。原本充满禁林的、没有意义的声音突然回来了。安东尼能听见远处的鸟叫声,还有隐隐约约的水声。 直到这时,小独角兽似乎才开始奇怪自己的妈妈去了哪里。它们围绕在尸体旁边,用牙轻轻咬着它的毛,拽着晃动着,似乎想要唤醒什么。 “它回归魔法了。”一个马人严肃地说。他们举起手中的弓箭,纷纷向着空地旁射出箭矢。安东尼看着箭雨从自己头上掠过,然后落在空落落的无人处。 贝恩对最高大的那只独角兽点了点头,然后和马人说:“我们走吧。” 海格吸了吸鼻子,领着安东尼和牙牙走到了独角兽身旁。围成一圈的独角兽看了看他们手中的花,默默让开了一条道路。海格弯下腰,将雪钟花全部倒到了独角兽的身上。白色的花朵几乎淹没了白色的尸体。 “我我很抱歉”他自责地说,“我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猎场看守!如果我能更好地守住禁林,如果我找到了那个混蛋” 安东尼无言地拍了拍他。 即使他已经努力压抑自己的亡灵魔法了,但是纯粹出于本能,他也能感觉到独角兽伤口给他的感觉相当熟悉。如果不是他确定和自己的宠物没有关系,他甚至都会因为上面那些亡灵魔法的气息而怀疑骷髅猫或者怨灵老鼠的。 从另一个角度说,凶手肯定和亡灵魔法有所交集只是因为他的两只宠物现在都整天在外游荡,而霍格沃茨是一所充满魔法的城堡,他一时想不起来究竟会是在哪里。 但是他肯定能找到的。蛇怪都被他翻出来了,他不相信自己找不到杀害独角兽的凶手。 第121章 恶作剧、费尔奇和炸香肠 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海格和牙牙回他们自己的小木屋(“下次,亨利,下次我们再去书店!”),安东尼则步履沉重地去大厅吃晚饭。 让他情绪不佳的不仅仅是独角兽的死亡,还有八眼巨蛛的指认凶手是个人类,这意味着或者有个危险分子悄悄潜入了霍格沃茨,或者这人就是他的学生、同事。 不论是哪种,都代表有人要来打搅他终于逐渐适应、喜欢上的学校安稳生活。 大厅中满是暖烘烘的香气。银色的盘子上堆满了土豆和炸香肠,盘中装饰着洒满糖霜的堇菜。天气逐渐转暖了,晶莹剔透的碗中拌着沙拉,即使是最不爱吃蔬菜的学生也愿意来上一勺。装着小蛋糕的玻璃架子层层叠叠摞在一起,旁边是一大碗冒着冷气的巧克力冰淇淋。 安东尼路过了四个学院的学院分沙漏好极了,没什么变化经过了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最近的不列颠魁地奇联赛的学生(“普德米尔队有世界上最好的追球手!”一个格兰芬多大声嚷嚷道,差点将沙拉酱甩到安东尼身上),制止了两个当着教授的面交易魔法史论文的粗心买家,并见证了一起恶作剧。 “当心点,托马斯先生。”安东尼好心提醒道。他非常幸运地刚好看到韦斯莱兄弟其中之一笑嘻嘻地拿起茶壶,给托马斯倒了点水。 “安东尼教授?”托马斯惊讶地抬起头,看看身旁的安东尼,又看看教工席,“您咳咳咳” 他被一口培根呛得满脸通红,心不在焉地抓起手边的茶杯,举到嘴边 “不,等等” 在围观的同学期待的目光中,茶杯立刻毫不客气地咬上了托马斯的鼻子。 “噢!”托马斯扯着茶杯的把手,将自己的鼻子拉得老长,“弗雷德!乔治!” 韦斯莱双胞胎正在人堆里兴致盎然地看着他。 “在这儿呢。”弗雷德愉快地说。 “叫我们做什么?”乔治四处打量了一圈,“哎呀,阿尔菲,你的鼻饰可真特别。” 他伸出手挠了挠茶杯底。茶杯立刻松开托马斯的鼻子,掉在桌子上叮叮当当地滚了两圈,怕痒地缩了起来。 托马斯捡起茶杯,翻过来看了看,没好气地说:“是啊,仔细看,这不是佐科的标志吗?”他揉着自己的鼻子,鼻头现在红得发亮,“这一下可真够严实的!” “你不应该拽的。”他身旁的同学说,也凑过来看着杯子,“我说,这个真不错!” 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安东尼预计接下来的几周自己都会在走廊上碰到大量鼻尖通红的学生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当心,托马斯先生。”他说,忍不住也微笑起来。 因为大部分教授都去参加麦格教授的报告晚宴了,教工席上空荡荡的。邓布利多一如既往地忙碌,属于他的座位像一座纪念碑一样矗立在中间。隔着属于弗利维教授的高脚椅子,管理员阿格斯费尔奇阴恻恻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遥遥对着安东尼点了点头。洛丽丝夫人坐在他的脚边,目光追随着几只飞进来的猫头鹰,渴望地喵喵叫着。 安东尼考虑了一下,端着自己的盘子坐到了费尔奇身边。费尔奇吃了一惊,握着叉子、关节粗大的手颤了一下,餐盘发出了刺耳的呻吟声。 “晚上好,安东尼教授。”费尔奇说。他有些慌乱地鼓着自己灯泡似的眼睛,疑神疑鬼地偷偷瞟着安东尼。 安东尼点点头:“晚上好,费尔奇先生。” “那是什么东西?”费尔奇喜滋滋地问,朝闹哄哄的格兰芬多长桌草草点了点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欢快的恶意。 安东尼敷衍道:“没什么。” 他看过了,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并不值得为此将几个人丢去擦洗马桶。即使在上课前所有人都告诉他韦斯莱双胞胎相当棘手,但通过这一学年的相处以及,当然了,一些和韦斯莱先生的通信安东尼却对这对兄弟多了不少信心。 另一方面,他和费尔奇一向有一些哈,教育理念上的分歧,二人都对此心知肚明。打从安东尼客气地打断了费尔奇关于麻瓜酷刑的高谈阔论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什么交流。 他们的猫也不太对付。 有一回,安东尼和猫一起散步的时候遇上了洛丽丝夫人。那只毛色灰暗的东西弓起身子,低垂尾巴,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姜黄猫趾高气昂地蹭过安东尼的小腿,在安东尼弯腰为它挠头的时候舒服地眯起眼睛,无动于衷地看着洛丽丝夫人一溜烟贴着墙跑走了。 不过安东尼今天不是为了给费尔奇找不痛快才坐过来的。他们之间还远没有到相互憎恨的地步,没有必要用长长的桌子展示他们之间的隔阂。 安东尼主动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话题:“今天的炸香肠比往常焦一些,是不是?” 费尔奇皱着眉头,谨慎地说:“半点不错,教授。” “我没料到这么多人都去听米勒娃的报告了。”安东尼说,看着底下的学生挥舞着烤羊的肋骨,做出决斗的姿态。 费尔奇的脸颊抽动着,露出可怕的神情,注视着这些因为教授离校而变得越发大胆的学生。就在他们眼皮底下,有个低年级拉文克劳正用叉子扎着一根炸香肠,用它炸得微微发黄的、焦脆的尾端对着面前的樱桃蛋糕,一挥一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他在蛋糕真的漂浮起来的时候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简直可以将面前精致的小蛋糕一口塞进去。 坐在他身旁的同学瞪着这个在半空中晃动的、厨房小精灵的漂亮成果,又看看面前堆积如小山的炸香肠,也谨慎地叉了一根。 安东尼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盘子中的生菜和培根,假装所有人都应该在吃饭的时候将右手放在桌子下面握着魔杖。 在学生念咒的同时,他没忍住抽出了魔杖,从教工席下面对准了那个蛋糕,也小声地念出了漂浮咒。 费尔奇抽动着鼻子,扭曲嘴角提醒他:“安东尼教授,城堡大厅和走廊上不可以使用魔法。” “对不起。”安东尼说,控制着蛋糕轻轻落到学生的盘子中,然后利落地收回了魔杖,开始专心致志地切割培根。 此时,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已经人手一根炸香肠了。 第122章 教工休息室和奇怪的梦境 弗利维教授很快听说自己学院中出现了一个天才,可以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悬浮起一块小蛋糕。 “真是难以置信!”他有些生气地尖声说,“费尔奇也就罢了,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安东尼教授!” 斯普劳特教授开心地说:“公平点,菲利乌斯,你要考虑到亨利在学生心中的形象。” 目前看来,她的学院因为安东尼的一时兴起受到的影响最小。这群学生是对“论炸香肠可以作为魔杖的可能性”之类的课题最不感兴趣的群体之一。在他们看来,炸香肠就是炸香肠,自己的魔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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