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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 她抱着孩子蹲到我身边,轻声说道: “哎呀,碰上你这样一个倒霉的娘,也别怪他们烧成傻子了。” 她笑得残忍。 “我可比不得你心狠,我见不得骨肉分离,就让你照顾吧。” 我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她这是,要让我眼睁睁看着孩子死去。 恐惧蔓延上心头,可我的嗓子被血糊住,只发得出来嗬嗬响声。 许南枝命人把我拖了下去。 “王爷,我相信姐姐是真的知错了,她会照顾好孩子的。” 被锁进屋子里,怀里的孩子气息越来越弱。 我无声地惨笑起来。 为何,为何我都不和许南枝争了,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绝望之际,窗户被撬开了。 宫里的暗卫被骇得眼皮一跳,急忙往我和孩子的嘴里塞了药。 这才背起我抱着孩子跳窗而去。 ........ 洗三宴前,萧凛渊给许南枝的孩子亲手戴上长命锁。 看着盒子里另外两枚,他又皱起眉。 “沈清蘅呢?她伤没好,也不会把孩子送过来吗?” “今日可是宣布长子的日子,她的孩子不带头做表率,认下这个长兄,以后南枝的孩子怎么服众。” 亲卫领了命去喊人。 萧凛渊摩挲起两枚长命锁,盘算起日后的安排。 沈清蘅的孩子,还是按嫡子正常上族谱。 至于沈清蘅,关着修心养性几年,等她知错了再放出来见孩子。 “王爷,不好了!” 亲卫慌张的声音打断了萧凛渊的沉思。 “怎么了,沈清蘅又拿孩子威胁我?告诉她,要是还想留在府里,就别动这些歪心思!” 亲卫脸白得没血色,嘴唇都在颤抖。 “王爷,告诉不了了。沈小姐和孩子,都死了!” 第5章 “怎么可能!我明明叫了医官过去给他们诊治!” 萧凛渊一把打翻了盒子,摇篮里的孩子被吓得大哭起来。 盛大装扮的许南枝不满地走进来。 “王爷,你吓到睿儿了。” 萧凛渊心乱如麻,推开许南枝大步向外走去。 许南枝不满跺脚:“王爷,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外面所有人都在等着呢。” 可萧凛渊丝毫没停,向着内院跑去。 等到了满是杂草的院落,他勃然大怒。 “怎么给沈清蘅安排这样的院子?” “那房顶的瓦都破了,你们是想让她被淋死?” 到现在,萧凛渊都不相信亲卫说的什么死了的话。 沈清蘅那么诡计多端,肯定是又不知从哪里找了假死药来,想抢南枝的风头。 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争尖好强。 哪怕跟着沈大将军练武,在一群毛头兵里,也要争个第一。 小时候,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红衣的姑娘。 只是后来,被皇兄忌惮,封地偏远几乎等同于发配。 那几年,光是活着,就废了他全部力气。 他以为十年过去,那个小姑娘早已嫁人。 可太后赐婚时,他却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谁都不知道,他接那道旨意时的颤抖,藏的是汹涌了十多年的情愫。 哪怕后来,清蘅变了,他也舍不得把她处置了。 留在府里,他好好管着,让清蘅别真的伤到人就是。 上一世是个意外,处置清蘅以后他也跟着自尽而亡了。 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 更何况清蘅逼死的,还是救过他性命的许南枝。 文官口诛笔伐,他再三周旋都护不住清蘅。 连沈大将军的战死,都隐隐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 于是,他只能送清蘅上路。 做下决定那个夜晚,他一夜白头。 可清蘅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萧凛渊躺在那只沾了清蘅的孩子血迹的白虎口下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清蘅犯了大错,下了地府肯定是得受刑,他跟着去,帮她扛过那些惩罚。 他背了那些罪孽,这样清蘅和孩子,才能投个好胎。 可谁承想,上天居然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萧凛渊睁眼那一刹那,就决定好了。 这次,一定要严厉一些,绝不能再给清蘅犯下大错的机会。 可清蘅是那样要强的性子。 萧凛渊知道,长子之位给了别人,清蘅一定会生气的。 这么,现在就来惩罚他了。 假死药,将军府会有不稀奇。 那假死药,只会让人闭息停了心跳。 但身躯仍然柔软如同活人。 大概就是亲卫刚刚没仔细查验,才会被骗了过去。 只是不知道孩子吃下去会不会有影响。 不过没关系,那是清蘅的孩子,哪怕傻了残了,自己也会好好照顾他们一辈子的。 推开房门,清蘅还穿着昨日带血的衣服躺在床上。 两个孩子静静地躺在她的臂弯里。 连假死这样的法子都使出来了,清蘅一定是气急了。 想到这里,萧凛渊的心再也硬不起来。 他坐到床边握住清蘅的手柔声说道。 “清蘅,别闹了。” 可手心那冰冷僵硬的触感,却彻底凉了萧凛渊的血。 他噌地站起来,向府里医官的住所奔去。 不可能,他的清蘅怎么可能死。 肯定是清蘅用了什么更高级的假死药。 只要医官来查验,就能把清蘅喊醒。 可等到了医官住所,那里却空无一人,箱柜被翻得一团糟。 萧凛渊愣神间,一个背着包袱的医官鬼鬼祟祟地摸进来。 一见到他,就吓得跪了下来。 “王爷饶命,我都是奉了许侧妃的命,才没去给沈小姐诊治的啊!” 第6章 萧凛渊听出猫腻,一把揪起那个医官。 “什么没给沈小姐诊治,你给我从头到尾说清楚!” 医官吓得浑身颤抖,想起萧凛渊平日的暴虐手段,吓得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就,就是……昨晚您下令以后,许侧妃说沈小姐……” 察觉到萧凛渊要杀人的目光,他急忙换了称谓。 “许侧妃说王妃都是装的,身体没有大碍。” 许南枝昨日确实也是这么和自己说的。 阳奉阴违,萧凛渊不觉得这是什么会吓得医官集体仓皇出逃的大罪。 “你们的身契都在王府,私自叛逃会成为逃奴,终身都是黑户,你们不知道吗?” 医官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知道的,王爷。” “那你们跑什么?”萧凛渊厉喝。 医官眼睛一闭,视死如归般说道:“因为昨日我们都看出来了,王妃和孩子,没有医药,是绝对撑不过去的。” “王妃的孩子,是淋了雨受寒引发的高烧,绝对不是药物导致的。昨日跟王妃一起被带下去的时候,已经烧晕过去了。” “至于王妃……” “那些虫确实无毒,可咬穿了王妃的内脏和皮肉,王妃那身子千疮百孔,神仙难救啊!” 萧凛渊不可置信地看着医官:“那昨日你们为何不说实话?!” 医官苦笑一声:“王妃没自请下堂前,您就对她苛待非常,王妃说的一个字您都不会信。” “反而是那许侧妃,还是侍妾的时候,就得了您的无限荣宠,谁敢说她半句不好,都会被您马上逐出去府去。” “那日定了许侧妃的孩子为长子,所有人都知道是您特意安排的,连太后的人到了,都越不过您去。” “更何况昨日您大发雷霆,一副想置王妃于死地的样子,我们怎么敢为她说话。” 萧凛渊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不敢相信。 自己的苦心孤诣,没有变成清蘅的保护伞,反而成了刺向她的利刃。 可明明这一招,很好用的。 要是太后没有把他放逐到苦寒之地,处处打压他,他根本活不到皇兄病死。 连医官这样在王府有点分量的人都这样想,那其他人呢? 萧凛渊颤抖着问出了这个问题。 医官掀起眼皮看了萧凛渊一眼,笑得嘲讽。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王爷还要再亲自问一遍,是生怕王妃过得不够凄惨吗?” “那我告诉王爷,在所有下人心里,连后院养着的马都比王妃都不能怠慢。” “不尽心服侍不仅没事,欺负王妃,甚至能得赏。” 萧凛渊脑袋发胀,太阳穴突突直跳。 前世今生的一切,都交杂在一起,糊成一团盖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哪怕知道那个答案,可他还是问出了口。 “得谁的赏?” 医官从怀里掏出一个夜明珠。 “自然是许侧妃。” 萧凛渊一眼认出,那是宫里赏下的夜明珠。 整整十颗,他都给了许南枝。 可没想到,嘴上说着要珍藏一辈子的许南枝,转手就把它赏给了下人。 亏自己还信了许南枝说的,清蘅治家不严,让下人把东西偷了去卖的话。 萧庭渊眼前一阵阵发黑,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还是赶来的亲卫唤醒了他。 “王爷,快请医官过去吧,其他的,慢慢再计较。” 萧庭渊咬了一下舌尖,稳住心神。 对,现在把清蘅救回来才是要紧事。 一路狂奔带着医官回了偏远,清蘅还安静地躺在那里。 萧庭渊心里漫上无穷的愧疚。 他暗暗发誓,等清蘅醒来,自己哪怕粉身碎骨,也绝不让清蘅再受半分苦楚。 可在他希冀的眼神中,医官却摇了摇头。 “王爷,王妃和孩子,已经死透了。” 萧凛渊猛地吐出一口血,轰然倒地。 亲卫去扶的时候,惊骇地看着自家王爷,一瞬白头。 第7章 宫里的御医都被叫到了王府。 萧凛渊的人来请示的时候,太后还以为是许南枝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听到萧凛渊是为了沈清蘅的时候,她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沈清蘅现在,应该“死”了啊? 太后想不通,于是跟着摆驾去了摄政王府。 今天是王府长子的洗三宴,四处布置得富丽堂皇。 可太后在路上就得知,宴席还没开,萧凛渊连个面都没露,就把宾客全赶了回去。 进了府里,下人们也全是一脸古怪的神色。 走到王府一个偏僻角落,才又热闹起来。 那偏僻小院前挤满了人。 不止有大内的御医,连京城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在这里。 另一边则站满了佛庙的大师,道观的尊师,还有些装扮奇怪的,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神棍。 太后看着一头白发的萧凛渊,惊骇无比。 萧凛渊过来请安,太后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了。 “你前些日子搞什么盲选定长子,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今日又在胡闹些什么。” “给清蘅和孩子看病。” 萧凛渊的语气自然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 可青天白日,一股凉气却从太后的后脊窜了上来。 自己这个儿子疯了,太后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萧凛渊说完就回身去监督那些大夫了。 清蘅的事,他不会再让人做半点手脚。 大夫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摇着头出来。 等所有大夫都跟萧凛渊说了那句没救了,萧凛渊却笑了一下。 大夫们皆是悚然一惊,拿了赏银忙不迭地走了。 萧凛渊毫不在意,走到那群法师面前,大声询问。 “谁会起死回生之法?”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摇起了头。 萧凛渊叹了口气:“那轮回之法呢?” 现场依旧一片死寂。 良久,皇家师院的大师站出来劝了一句。 “王爷,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 “生死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萧凛渊瞬间红了眼,喃喃自语道:“是啊,上天已经给我机会了,是啊自己没有珍惜。” 都是自己误解天意,才换来了这残忍的惩罚。 亲卫见萧凛渊又封闭进了自己的世界,叹了口气疏散了众人。 太后知晓实情,可答应了沈清蘅,她也无法说出口。 而且说句公道话,一切都是自己这个儿子作出来的。 她上前拍了拍萧凛渊的肩:“既然都这样了,就跟你那个爱妾,哦,不对你那个侧妃好好过日子吧。” “侧妃已经是你再三哀求下的额外开恩了,你也管好她,别再肖想什么王妃之位。” “她那个爹,在军需粮草上做文章,害死沈大将军,没满门抄斩已经是恩赐了。” 萧凛渊茫然抬头:“许家,不是您为了清蘅坐稳王妃之位,构陷流放的吗?” 太后无语至极:“他们罪证板上钉钉,何来哀家的构陷?” “还为了清蘅坐上王妃之位……沈家是全家战死,没人了,可他们留下的功绩,清蘅就是做皇后都够,一个王妃之位,需要铲除她一个罪臣之女?” 说着,太后深深地皱起了眉:“说是因为沈家她全家获罪也没错,可凛渊,你自己想想,换了你,动乱军需粮草的事你会给她家留一个活口吗?”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把前世今生那些暗流照得清清楚楚。 原来,从上辈子就错了。 许南枝不是被清蘅逼死的。 而是朝里又开始彻查当年的军需贪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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