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也会决绝的选择割舍来成全自己的完美。” 明桓说的话,阮棠并没有听太清,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越想,越觉得这个世界的陌生,完全不像是她生活过二十几年的样子。 但是,再想细究,却完全没有线索。 傍晚时,阮棠回到了家。 出乎意料的是,容醉并没有回来,她本以为他是在忙公务,直到大老婆祁瑾走过来,冷淡的像是公事公办的告诉她:“容醉已经搬走了。” “搬走?”阮棠微微惊讶,却也不难理解,很显然容醉无法接受这种背叛,而选择了离开。 他并不是那种矫情的回娘家等你去哄的性格,相反的,他一旦搬走,就是明确的在和你说分手。 阮棠不期然的想到了明桓对容醉的评价,随即古怪的念头浮上来:“明桓与容醉不过是初次见面,怎会对他如此了解?而且是猜的一点不错。 这里面,必然有隐情。 阮棠站了起来,这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递到她的面前,掌心放着他的车钥匙,她微微一愣,抬眸看到的是祁瑾冷淡却了然的神情。 祁瑾道:“跑车已经备好了,去追他吧。” 阮棠突然好奇,祁瑾这番态度,到底是对“她”全然没有感觉所以在尽一个大老婆的义务,还是爱到极致所以可以大方到一直在默默付出。 这个男人,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是却每次都恰好的洞悉人心,怎么可能是木头,他分明才是这个家里看的最通透的人。 她身边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个捉摸不透、至今无法看清真实情绪的祁瑾大老婆,一个爱到浓烈可以做妾却又会因为外室的存在而决绝离去的容醉小老婆,还有一个看起来傻白甜但是却对容醉了如指掌的外室明桓。 哪个,都不简单。 阮棠没有接过钥匙,她摇摇头,道:“没必要去追,他选择了离开,未尝不是解脱。” 这是三妻四妾的婚姻本就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打算延续下去,如今容醉离开倒是好事,只是她很好奇,明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来自公司的电话声响起: “阮总,出大事了!明桓在训练室遇袭重伤,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呢!” 阮棠神情一凛,“怎么回事?谁做的?我现在过去。” “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我们调监控时,只捕捉到了一个背影,像是……二夫人。”对方的声音低下来。 造孽哦,这到底是什么豪门恩怨大戏。 “容醉?”阮棠愈发觉得古怪:“这不对,里面绝对有问题。我去医院,你去联系容醉。” 她挂断电话,在祁瑾准备识趣的离开前将人喊走,道:“我公司旗下俱乐部的队长明桓遇袭了,他们怀疑是容醉做的,你先陪我去一趟医院帮忙处理一下,我们再行调查。” “我陪你?”祁瑾终于抬眸,认真的看了她一眼。 男人瘦瘦高高的,皮肤白的过分,整个人显得矜贵冷淡,这一眼,竟莫名的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阮棠理所当然的答:“当然是你,你是我正妻,这个时候你不陪我忙谁陪我?” 找苦力,当然要找名正言顺的。 “好。”祁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我陪你。” 他与阮棠走出去,在对方拉开车门前将其制止,主动道:“我来开车吧,你去副驾驶。” 这一刻的祁瑾,褪出了那种隐在暗处冷眼旁观的冷漠,竟分外的强势。 阮棠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 就在这时,秘书再次打来电话:“阮总……二夫人失踪了,但是我们在明桓的房间内找到了他和二夫人的合照,上面写着……兄弟。” 看似不相干的明桓与容醉,她的小老婆和外室,其实是一对兄弟。 这迷雾,越来越浓了。 第230章 无责任番外女尊 明桓暂时脱离危险, 目前还躺在ICU里未能恢复意识。 阮棠站在走廊内, 透过玻璃门向内望去, 医生们走出来, 插满管子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明桓暴露在她的视野之内。 一瓶水递到眼前, 阮棠接过去,回眸,祁瑾神情淡淡的与她对视,问:“要住下吗?” “不必,安排好就回家。”阮棠道。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说完这话之后, 祁瑾似乎弯了弯唇, 但是幅度很小, 几乎忽略不计。 这代表着…… 阮棠心里一动,隐约有了猜测。 这时候秘书也赶过来了, 汇报道:“阮总,我查了明桓的资料,父母离异, 母亲姓容, 但是无论哪一位都联系不上人。” “先把医药费垫上,请护工24小时照顾着,等他清醒后再说。”阮棠安排道,“舆论压下来, 不要泄漏风声,别让让任何一家媒体报道有关他出事的消息。” 无论这事和她有没有关系, 作为俱乐部旗下的员工,她都该出面解决,担起责任。 做完这一切后,两人才回到阮家。 阮父阮母已经睡了,偌大的别墅内除了佣人以外,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祁瑾将车停入车库,阮棠按照记忆找到卧室,进去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这一天,着实有点太“充实”了。 这边浴室的水声哗啦啦,阮棠放空大脑没二分钟,便听到了一阵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她的动作一顿,关上水流,玻璃门前已被一道修长的身影笼罩。 “什么事?” 祁瑾:“浴室里没有浴袍。” “放在床上吧,我出来穿。” 祁瑾不再执着。 阮棠这边洗完澡,随意的裹上一条浴巾便推门而出,紧接着目光落在床上时不由微微惊讶,祁瑾竟然没有走。 男人半躺在床上,一身黑绸睡衣严谨的刻板,他正在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过来,摘下眼镜的黑眸透露出几分焦距模糊的水意,竟颇有种引人欺负的柔软感。 “你还在?”阮棠微微惊讶。 祁瑾的眉头动了动,他将眼镜戴上,淡淡的陈述:“平时,都是我睡在这间卧室。” 换言之,你平时都是和你小老婆睡他那间屋的。 阮棠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祁瑾似乎并没有指责抱怨她的意思,反倒是掀开被子走出来,他朝阮棠伸手,示意她过来,阮棠疑惑的上前一步,将手搭上去,“怎么了?” 男人慢吞吞的拿起毛巾,搭在她湿哒哒的长发上,纤维毛巾裹住头发吸收掉上面的水分,他比她要高一头,几乎将她笼罩在其中,沉淡克制的嗓音从头顶传下来:“擦干,不然会着凉的。” 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贴心,阮棠微微仰头,男人细长的指尖划过她的发丝,动作优雅从容、细致温柔,怎么以前没发现,祁瑾这么□□呢?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火辣了,祁瑾微微垂眸,与她对视一眼,两个人面朝着面,距离近到呼吸声清晰可闻,暧昧的氛围下男人似乎受到了引诱,缓缓地低下头…… 阮棠侧开脸,避开了这个吻。 祁瑾一怔。 “我失忆了。” 阮棠坦然的道:“我现在所拥有的记忆都是片面的,并不完全,而且对所有的人和事都没有真切感,所以容醉离开我没有阻拦,记忆中明桓也和我有情爱间的关系,不过明桓出事的真相我还没有查清楚。” “关于你我,我不知道失忆前的我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但是这个时候我是陌生的,如果暂时无法恢复记忆,我会考虑和你协商今后如何,所以这个时候我不会贸然的对你做什么。” 她没有避开这个话题,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祁瑾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漠然变成了疑惑,最后是无法形容的奇异,“……失忆?” “是的,所以在弄清楚一切之前,虽然你看起来很可口,但是我不会莽撞的咬下去。”阮棠直白的很,她说完从男人手中接过毛巾,后退一步,显示自己并没有色迷心窍,丧心病狂的想要做什么。 “好,”祁瑾并没有因为她的失忆论都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男人微微敛眸,随后竟然轻笑了一声,说:“阮棠,我等着你未来如何与我协商。” 这么乖的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 - 案发已经过去一周,但是明桓伤势过重,一直未能醒过来,以至于纸包不住火,最后还是给捅了出去,包括那段只有背影的录像。 一时间,关于阮氏豪门、容醉与明桓之间的故事,引起轩然大波。 尽管阮氏公关部门给力,但是仍旧没有能够压下去。 公关部部长严肃的告诉她:“阮总,这事是背后有人推动,而且公司内部绝对有内奸,但是不好抓。” “不好抓也要抓出来。”阮棠回头问秘书:“还没有找到容醉?” “没有,”秘书苦笑:“这事已经立案了,但是容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半点痕迹都没有。” 明桓出事,容醉失踪。 即便是坚信以容醉的骄傲不会做出这种事的阮棠,都开始怀疑,难不成真是兄弟俩在对话中起了争执,容醉失手伤了明桓,畏罪潜逃? 只是没想到,她很快便见到了容醉。 因为晚上的应酬,阮棠提前离开办公室前往停车场,然后就在她坐上驾驶席准备驱车之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沙哑疲惫,却异常清醒:“你的车被动了手脚,别开。” 阮棠一怔,回过头去,昏暗的光芒下,容醉俊美的面容依旧耀眼的令人侧目,他坐在后车座内,西装皱皱巴巴的,微抿着唇,不显狼狈,反倒是多了几分颓废的美感。 “你没事?”阮棠问。 没有听到她开口就是质问,容醉的心情显然放松了几分,他扯了扯唇,斜睨了阮棠一眼,眼波流转,是一贯邪气的妖异,反问:“不问是不是我伤了他,目的何为?” “秘书在明桓的房间内找到了你们的合照,调查出你们是兄弟的真相,你是哥哥,他是弟弟。俱乐部的监控录像内,在他出事的时间段,有你逃离的背影一闪而过。” 阮棠陈述了一边,最后却笑了笑,说:“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即便真的是你动的手,也绝不会放下骄傲,狼狈的选择逃避。” “阮棠,结婚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这么了解我,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容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的确不是我做的,事实上我那天提着行李搬走的时候,路上便遭遇了伏击,这么多天一直被困在密室内,直到今天才逃了出来。” “那人伤了明桓,嫁祸给我,这手段可比直接杀了我要狠毒的多,我毫不怀疑就是你身边的人做的。”容醉不客气的道:“所以我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不过有趣的是,你的车子竟然也被动了手脚。难不成我想错了,他不是想要得到你,而是杀了你?” 容醉的神情渐渐微妙起来。 “什么人这么不是东西。”阮棠也微妙起来:“我有和人结过仇吗?” 容醉冷不丁的问:“你提前下班,这是要去哪里?” “慈善晚会。”阮棠道。 容醉顿时冷笑了一声,“师晏也会去吧。” “谁?”阮棠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但是容醉根本没有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身体前倾,饶过椅背,在她耳垂后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缠绵中带着发泄的意味,留下一抹深深的吻痕,然后潇洒的推门而出,临走前只丢下一句:“阮棠,你迟早死在风流上面,自己惹得情债自己解决。” 阮棠:……? 怎么又多了一份情债? 这师宴谁啊。 这个疑惑的念头维持到她抵达了慈善晚会现场,衣香鬓影杯酒交错间,那群一向自诩不凡的上流精英们却众星捧月的、围绕着一个男人,大献殷勤。 这副画面其实很荒诞的。 毕竟是女尊社会,他们却对一个男人百般讨好,而且尽管那人很美,但是这群人却并不是出自对美色的追求,相反的……他们的讨好中,是带着畏惧的。 阮棠抵达后,立刻引起广泛关注。 一部分人留在那男人的身边,一部分人则朝她涌过来。 很明显,这宴会的中心人物,就是他们二人。 隔着人海,男人朝这边望过来。 阮棠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美,极富侵略性的美人,西服长裤都包裹不住他的锋锐,男人摸了摸眼角的泪痣,与她举杯、微笑示意。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有关这个男人的记忆。 师晏。 偌大的H市,被两大豪门权贵所掌控,一为阮家,一为师家。 她是阮家的当家人,而师晏,就是师家家主。 他们明面上是水火不容的商业政敌,但是实际上……却关系暧昧。 怪不得容醉那么恼怒。 他怀疑是师晏做的,也只有他有这个手段,和这个动机。 就在这时,侍者将一杯香槟递上来,托盘上覆着一张纸条,钢笔字锋利潇洒的写着房间号。 这是他们的暗号。 第231章 无责任番外女尊 高跟鞋踩在地面上, 走廊内回响着悠闲地“踏踏”声, 她的手搭在一间客房的门把上, 指尖的房卡在上面轻轻一划, 人已经走了进去。 她靠在门上, 微微侧首,一副懒懒散散不正经的模样,“师总,这么巧你也在。” 师晏将西装搭在衣架上,卷起袖口抄起桌上的红酒,他晃了两下, 正欲打开, 闻言回头, 顺着她的话往下演,戏谑的道:“对啊, 我听说阮总要来这里会个小情人,这不是赶紧把人打发走了,好自荐枕席吗。” 酒塞拔掉, 酒香四溢, 阮棠接过他递上来的红酒,晃了晃那令人沉醉的红色液体,与他碰杯:“师总练达,不过看你在商场上如鳄鱼食人不吐骨头的厉害, 我是不怕吃干抹净的,但是我怕您不留痕迹呢。” 她眨眨眼, 半调侃半试探。 师晏没接这个梗,他饮尽红酒,哼笑一声道:“少来这套,阮棠。我明确告诉你,你后院起火那点糟心事和我没关系。” 男人说着,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将人抵在沙发上强势的环住,他身上的酒香喷洒在她的脸上,低低一笑,道:“我要搞,只搞你这个人,对你后院那些男人没兴趣。” 阮棠看着他,师晏平静的与她对视,眼神清明坦然,没有半点躲闪。 半晌后,阮棠率先移开了视线,推开他坐下来。 就在师晏以为已经说服她的时候,却听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你很清楚,明桓出事,不是容醉动的手。” 师晏神情一僵。 阮棠挑眉,歪着头看他,提议:“聊聊?” “好吧,我的确知道。” 师晏露出了破绽,只得无奈的笑笑,诚实的道:“你出事,我岂会不关注?不过我能查到的也不多,只知道在你的小老婆和情人出事之前,你那两边的老岳家便都被控制起来了。” 他凑近,与阮棠几乎面面相贴,唇角含着捉摸不透的笑意,问:“你猜是谁做的?” 阮棠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没有半点情绪。 师晏薄唇微动,轻描淡写的给出两个字:“祁瑾。” 阮棠毫不意外。 事实上如果你告诉她,祁瑾如记忆中那样是个没有自我意识、枯燥乏味的木头,她才会觉得可笑。 祁瑾这人并不简单。 而且要说整件事的受益者是谁,那祁瑾当排首位。 不被怀疑才是不正常的。 阮棠却没有表露半分,只是挑了挑眉,反将一军:“证据呢?” 证据? 师晏品着这个用词,嗤了一声:“对,要有证据,不然我还真就成了栽赃冤枉你大老婆的恶人了,是不是。” 他说着,悠闲地起身,抽出桌上的纸条写下一行地址,丢过去,懒洋洋的道:“这是你老岳家现在的住址,守着他们的人曾经在事发之前收到过一笔来自祁家的汇款,你一查便知真假。” 如果真的是祁瑾…… 阮棠突然回忆起容醉的提醒:“你的车被动了手脚,别开。” 再往前追溯,是容醉离开那天,祁瑾将车钥匙递过来,告诉他:“跑车已经备好了,去追他吧”,然而在她否认了去追容醉,而提出要祁瑾陪自己去医院时,男人却主动的提出开车。 倘若这一切都是祁瑾做的,那么那天,她的确是在死亡边缘打了个转啊。 选项稍微错一个,这个时候估计就死在车祸上了。 “这么狠的吗……”阮棠都惊了。 “还不是你自己招惹的债。“ 师晏哼笑一声,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姿势闲适,只是斜看着阮棠,暗示意味十足,问:“所以,从我这里拿到了这么有用的情报,你要付出什么报酬?” 阮棠收好纸条,放进口袋里,这才好整以暇的踱步过去,她随意的勾了一把男人的下巴,笑着拆穿:“别装了,说的好像你不是故意卖这个破绽给我,让我追究下去似的。” 他没参与或许是真的,但是让阮棠发现真相也是目的。 渔翁得利,才是这位商业大鳄的本质。 被拆穿,师晏也不恼,他是似笑非笑的看了阮棠一眼,男人端着一本正经的斯文面容,却将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吮了一口,一时间阮棠不由得深吸一口气,酥酥麻麻的滋味从指间蔓延到心脏。 妖孽! 就在两人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打破了这一切。 师晏眼底一沉,倒是颇具风度的没发作,淡淡的提醒:“你的。” 是下属的来电。 “什么事。”阮棠接通,开门见山的问。 电话那头:“阮总,明桓醒过来了。” 醒了?! “我现在就过去。”阮棠果断的道。 她挂断电话,一回头,师晏要笑不笑的看着她,笑的很危险。 看得出来很不爽。 但是也没阻拦,他只是哼笑一声,道:“去吧,我等着看你后宅里这场大戏能闹到什么程度。” “快结束了。”阮棠满脸淡定的回了一句。 事实上,即便幕后黑手还想继续,也得看她有没有那个兴致继续猜下去。 很明显,她没这个耐性了。 - 阮棠抵达医院时已经是深夜,医院灯火通明,走廊亮如白昼。 她站在玻璃门前望过去,男孩半躺在病床上,腰间垫着软垫,他的右手裹着石膏试图抬起来,最后却无力的垂了下去,这一动作让明桓没有血色的脸颊更是白的吓人。 是的,被人发现时,他的腰间伤口狰狞,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压在玻璃渣上受伤不轻。 这对于一个职业选手而言,不亚于晴天霹雳、 阮棠推门走进去。 明桓看过来,竟还露出了一抹微笑:“你来了。” 态度温和的不可思议。 “医生说你的手只需要养一个阶段,就会恢复如常。”阮棠及时的劝慰。 明桓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笑容更真实了几分:“那就好。” 阮棠却看不透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明桓一摊手,无所谓的道:“我还活着,医药费有公司报销,而且你也在第一时间出现了,这不是事事都很如意吗,受伤对我而言损失并不算大。” 他说着,似乎牵扯到了伤口处,顿时“嘶”了一声,紧接着委屈巴巴的看着阮棠,抱怨:“好疼。” 阳光开朗撑不下去了吧。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上前扶了一把,在他腰间又垫了一个软枕,“好些了吗?” “没有。” 明桓打蛇上棍,抱着阮棠的腰不放,一边像大型动物似的在她身上拱来拱去,一边撒娇道:“好疼呢,要老板亲亲抱抱哄哄才能舒服点。” 他说着,动作迅速地在阮棠唇上啄了一口。 偷香成功,明桓得意的笑弯了眼。 “这个时候还不忘和我耍套路。”阮棠宠溺的戳了戳他的额头,却配合的没有起身。 面对这样虚弱却又惯会撒娇的病号,谁能不心软? 不过…… 她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阮棠不着痕迹的探话:“所以,你到底是和谁起了争执,竟然被袭击成了这个样子?” 明桓一怔,问道:“你没去调监控吗?还是调了监控,也没有找到那个黑手?” “什么意思?”阮棠心生不妙:“你不知道是谁做的?” 明桓无奈的道:“他是从背后捅的我,我哪里知道是谁做的啊。从我醒来也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还以为你们已经把人抓捕归案了。” ……不,并没有。 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后,阮棠坦然直白的道:“监控只拍到了一个背影,酷似容醉。”、 明桓毫不迟疑的否决了这个猜测:“不会是他……” 他顿了顿,似乎也想到肯定瞒不过去了,索性直言:“他是我亲生哥哥,你应该也已经知道了吧,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们兄弟俩就是眼光差不多,所以才会看上同一个女人。” 明桓无奈的笑笑,继续往下说:“不过我了解他,他不是背后放冷枪的人,他有他的骄傲。” 如果不是容醉…… 阮棠摩擦着口袋里的纸条,若有所思。 祁瑾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不过,这事会如此简单吗? 哄好了明桓,阮棠回家时并没有再陪那辆跑车,但也没有打草惊蛇。 一方面是让人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找容醉与明桓的父母,另一方面是让人悄悄检查那辆跑车的问题。 车的问题不难检查出结果。 的确是被人动了手脚,而且是极其隐蔽,离合故障,如果阮棠再开下去的话,不知道哪天就会发生车祸,而且不会被查出认为的痕迹。 果然阴毒。 所以如果真是祁瑾做的,这到底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因为以前的“她”花心不忠,忍无可忍吗? 秘书问:“阮总,这车子……” “先别碰,运回阮家,不要被任何人察觉。”阮棠道。 她并不打算打草惊蛇,一切都要等明桓的父母被救出来之后,有了确凿的证据再说。 “好的。” 秘书应下来。 不过出乎阮棠意料的是…… 在他的人得手,成功的将人救出来时,祁瑾出事了。 那天祁瑾出门的时候,见阮棠常用的跑车停在车库,便干脆的开了出来,就是这么巧合。 车祸。 漫天的大火,连人带车,一起消弭在其中,分毫不留。 如果这是苦肉计的话,未免太可笑了。 谁也没想到,嫌疑人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解除嫌疑,成为第二个受害者。 阮棠得到消息的时候都懵了,任谁好端端的变成了丧偶都不会淡定的,不过在懵逼的同时,她也立刻意识到,这黑手不是祁瑾,但是他隐藏的太深了。 而且……看这手段,他是要清除掉阮棠身边所有的男人啊。 下一个中招的会是谁呢? 是侥幸不死的明桓?逃脱出来的容醉? 还是……自以为是作壁上观的师晏? 难不成这黑手,是她还没有记起来的……隐藏情债? 这就有点吓人了。 第232章 无责任番外女尊 祁瑾的葬礼, 一切顺利。 出乎意料的是, 祁家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甚至提出如果阮棠要续弦的话, 可以娶忘妻的弟弟祁衍。 彼时, 那少年便站在不远处,安静而乖巧,仿佛被安排命运的不是他。 又像是要听从命运,逆来顺受。 这绝对是时下提倡的最佳男性典范,柔顺懂事,配上那张与祁瑾格外相似而异常精致的面孔, 不知令多少女人趋之若鹭。 但是阮棠却只是一扫而过, 不做停留, 平淡的拒绝:“不必了,我暂时没有再婚的打算。” “好吧。”祁家略有遗憾, 却也理解,很有分寸的没有再继续纠缠下去。 只是离开墓地前,她却再次与祁衍打了个照面。 少年不过刚刚成年, 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运动服, 胸前佩戴着亲人离世的白花,但是表情却不见半分悲伤,他只是注视着阮棠,疑惑的歪了歪头, 问:“为什么?” “你和哥哥没有感情,那是我不够好吗?你觉得我比不上容醉、明桓, 还是想要与师家联姻?”他直白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困惑,大胆假设,认真提问。 这显然是祁衍无法理解的。 论家世论联姻的优势,容醉明桓显然都比不上他,论年龄他正值青春,论相貌大家不相上下,除非…… 阮家想要和师家联姻。 那么他才能输的心服口服。 阮棠显然是无法理解他较真的点,甚至被逗得有些想笑,她道:“都不是,我只是单纯的不想结婚,就算有一天会选择婚姻,也是听从内心选择一个我喜欢的男人,而不是根据谁更有用来选择。” 拒绝了祁衍,她走的干脆利索,虽然这男孩很漂亮,但是以结婚为前提这种类型,显然是她不会招惹的。 甚至,她并不能理解以前的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结婚的,分明就算失忆了,她根深蒂固的世界观也在告诉她: ——你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离开墓地,阮棠照旧去医院里看望明桓,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男孩的伤也逐渐好起来,再加上吃好喝好…… 阮棠打量着他的轮廓,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明桓,你是不是在医院里养胖了?” 明桓淡定的啃了一口桃子,嚼一嚼咽下去,回道:“我又不是颜值主播,打游戏只看技术不看脸,胖了有什么关系。” 心态,非常良好。 不过,他这点肉长在脸上倒是不显难看,填补了因病而削瘦的轮廓,唇红齿白的模样愈发的精致亮眼。 阮棠忍不住上手捏了捏,“手感真好。” 明桓对她的恶趣味简直无语,他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胸前的白花上,突然问道:“今天是祁瑾的葬礼?” “嗯。”阮棠耸了耸肩,道:“所以,我们更不能放松了,如果幕后黑手不是祁瑾,那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呢?” “怎么跟玩真人大逃杀似的呢。”明桓嘟囔了一声,又道:“所以祁瑾没了,你要不要把容醉正式娶回去?” “怎么都在关心这个问题,这个空缺很重要吗。”阮棠简直脑袋疼。 明桓:“还有谁关心?” 阮棠将祁衍的事情告诉了他。 明桓沉默了一瞬,突然幽幽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有可能就是祁衍做的。” 阮棠正欲拿桃子的手一顿。 明桓:“他哥死了,他是最好上位的。” 阮棠冷静的道:“如果这样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有嫌疑,祁瑾死了,容醉也是很有可能上位的,师晏也是既得利益者,甚至于你……” 她深深的看了明桓一眼,毫不留情的道:“你也是有嫌疑的。” 出乎意料的是,被这样指控,明桓不仅没有恼,反而是笑了笑,说:“对,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啊,我的小阮总……不要相信任何人,跟着你的直觉走吧。” 他叹息一声,难得的浮现出几分忧愁。 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身在漩涡中的阮棠。 “放心,我会的。” 阮棠说完这话没两天,祁衍也出事了。 “又是车祸?”她忍不住扶额,所以就没有点新意了吗? 阮父道:“对,而且是在车祸现场双腿就被碾烂了,估计后半生都别想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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