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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他想做什么?再次篡位吗。” “他不会伤害陛下。”出乎意料的,看的最清楚的竟然是一向随性不羁的大都督,符东风说:“会让他产生异心的,只能是想要独占陛下的野心。”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无奈的道:“陛下可是……不想回来?” 国师坦然的点点头,道:“她的出现,代表着转机,却要看你们能不能抓住。” 明王沉声:“什么意思?” 国师道:“按照既定的命运,她会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离开这里,所谓的出现也只是暂时的,她与大盛的缘分已尽,应尽的职责也已尽到,曲来疏会产生异心,便是想将人强行留下。” “但是……” 他注视着众人,带着一股好奇心,说:“如果你们的意志够坚强,或许可以强行将她留下来,永远的留在大盛,能不能做到,想不想,全看你们自己。”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 缘分已尽,是否强留? 留,便是强迫,以明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岂能接受? 不留,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他们将此生都再无机会与她相见,如何甘心? 国师没有等他们做出选择,直接给出一方线索,说:“这里她的信息,决定权,在你们。” 待送客以后,他站在塔上,一挥手,面前的空气出现波动,紧接着关于阮棠与曲来疏相见的画面浮现在空中。 他歪了歪头,自言自语:“人心,真是复杂啊,明明想要将人留下,却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到最后竟然只有曲来疏坦诚面对自己的欲望了。所以说,为什么做个选择也这么难呢?” 他笃定的说:“如果是我,肯定会选择让她留下啊,明棠……她留下,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的有趣,走了以后就只能便宜其他人了呢。” 说到便宜其他人的时候,他还孩子气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 另一边 一条关于阮棠的消息摆在桌上,三个男人陷入沉默。 楚临溪率先开口:“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人去云国守着她,不能让曲来疏奸计得逞。”说话时,舌尖都是苦涩的,他却深吸一口气压下一切情绪,转头看向符东风,道:“我来守家,无论未来帝王是谁,这篇由她治理的盛世都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大都督,剩下的交给你了。” 符东风闻言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看向另一个沉默的男人,问了一句:“明王如何想?” “你去吧。”明景背对着他们,他的声音低哑,还带着虚弱的咳嗽声,但是却异常坚定,大气的道:“这个国家,本就是她从我手中接过的重担,有一天她想解脱,那便让我肩负起来。 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便不会强迫自己的妹妹牺牲自己来保全这个国家。” 当年,储君身体羸弱时常处于死亡的边缘,公主接过重担平叛乱收逆袭,排除万难登上地位,她在任期间不说呕心沥血也是兢兢业业,直到意外消失。 倘若当真是责任尽够,缘分已尽,明王会倾尽一切,也要放她自由。 他们二人说完,转头看向符东风,道:“去吧,去云国,你的选择要由你自己来决定。” 是和曲来疏做出同样的选择,还是成全她? 符东风,你要如何选择? 第215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庄园, 书房 “裴爷, 原局座照旧练兵, 国内并无异动。”下属汇报道:“您放心, 这边的消息不会泄露半分。” 原钦然坐在沙发椅上, 摩擦着手表,神情冷淡,闻言反问:“你觉得原钦然并没有发现?” 下属一愣,下意识的答:“倘若他知道夫人在此,怎会还能稳如泰山的练兵?” “就是因为他能塌下心练兵,才说明这里面有蹊跷。”他没有解释, 而是将视线转向角落里的两个人, 探究、考量, 评估,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乐生与原兰月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 前者战战兢兢的提醒:“义父,您答应过夫人不会再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的……” 裴恙嗤笑一声,突然问道:“是谁给你们两个出主意私奔的?” 这还带追责的! 裴乐生的脸都绿了。 倒是原兰月愣了一下, 却并没有拒绝回答, 呐呐的答:“是小叔身边的副官同情我们,无意间提过一句, 我就动心了……” 同情?不见得吧。 裴恙眼中嘲讽的意味更深, 他问下属:“你会背着我向裴乐生提这种意见吗?” “自然不会!”那下属相当的忠诚,坚定地回答。 “你不会,原钦然身边的副官也不会。” 话说到这份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几个人皆是脸色一变, 一个明白的事实摆在眼前,这一切都是原钦然授意的! “他没有异动,只是因为他早就知道阮棠的消息,但是在他在寻找合适的契机不能轻举妄动,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把我引来。” 裴恙把玩着手表,唇角突兀的一笑,低喃:“如你所愿,我的确不会坐视不管,但是你会知道,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书房的门被敲开,紧接着跟随裴恙依旧的心腹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裴爷!” 裴恙头也不抬,问:“画都裱好了吗?” “都整理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裴恙兴致缺缺,漫不经心的道:“准备好就给她送去吧。” 心腹:“但是夫人已经离开了!” 裴恙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冰冷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问:“怎么回事,你就放她走了?” “今天有人送来了一幅画,夫人看完之后便要走,倒是想拦……我不敢啊!”心腹欲哭无泪,问:“现在夫人应该已经到大门口了,裴爷,怎么办?” 又不是第一天和阮棠打交道了。 你真的去拦,惹恼了这祖宗,那倒霉的最后还是裴爷。 敢拦吗? 不敢啊! 裴爷立刻站了起来,迈着长腿便往外走,皮鞋在地面上发出急促的踏踏踏声,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焦躁,他追到大门口的时候,阮棠正好要上车。 “你又要走。” 男人的眼眸阴沉,薄唇抿成一条线,明明宛若罗刹,却无端的带着几分被遗弃的受伤感。 然而这并没有打动那祸水的心肠半分。 阮棠拉开车门,朝他招招手,直白的道:“跟你说过,我不会停留太久,不是今天要走也是以后会走,别费劲折腾了,省点力气吧。” 她说完,钻进车里,“走。” 卫斯致站在车前,微微一笑,带着胜利者的矜持体面,与他挥手告别。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昔日你再得意,也终有失意时。 此时,情敌二人的位置又调转了过来。 一上车,他漫不经心的刺她:“连对寻找自己多年的痴情旧情人都能如此绝情,路轻棠,你的绝情真是刷新我的认识。”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把画卷中剩下的一半补上才是你的正事。”阮棠没好气的噎回去。 卫斯致挑眉看她:“求人就这个态度?” 阮棠反唇相讥:“本就是逢场作戏,四殿下莫不是认真了?那您可得自我调节好了,毕竟我今天这话可不掺杂半点水分,我的确会走,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和你们纠缠,到时候我走人,您可别觉得被遗弃了,那该多不好意思呢。” “想走?”卫斯致冷笑,道:“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逃出生天!” 他简直就是贱的,前一秒还觉得自己是胜利者,两句话就把心情败坏的一干二净,糟糕的无法形容!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仍旧没有放过阮棠,“按照约定,在我作画的这段时间,你要留在我的宅院相伴,不能离开。” “就三天时间,回去赶紧画,别墨迹。”阮棠呛道。 这俩人针锋相对的样子,颇有点仇敌见面的意思,但是细听对话内容偏又带着几分情人互动的暧昧,使得这层关系神秘又矛盾。 然而卫斯致却非常清楚,他能够将阮棠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得杀手锏,只有画技这一点,倘若不是如此,那个冷酷绝情的女人半点也不会看他,更别提与他纠缠到现在。 但即便这样,仍旧甘之如饴。 回到四殿下的府邸,阮棠格外的轻车熟路,昔日被自来烧毁的痕迹已经无影无踪,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如果说这俩人唯一的默契,便是画画的时候,仿佛一切矛盾都烟消云散。 斯致注视着坐在庭院内一动不动的“模特”,这个时候的她才收敛了身上扎手的刺,娴静的让人屏住呼吸,不忍破坏这一刻的美好。 但是破坏掉这一切的却是阮棠。 “好了吗?” 斯致回过神来,放下毛笔,不自然的别开视线,淡淡的道:“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继续。” 这副画,他花了半个月的时候才画好一部分,简直是倾注全部心血放入其中,为的就是钓上这条名为阮棠的鱼,接下来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便结束? 阮棠伸了个懒腰,没什么想法,只是打着哈欠抱怨:“我困了。”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得到暗示的卫斯致眼眸微动,理智与冲动交织在一起。 然后下一秒,那女人却已经自己站了起来,慢悠悠的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半点没有邀请他的意思! 那轻快的背影,都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四殿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这作精! - 阮棠就是故意的。 白天的争吵她可记仇呢,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撩完就跑才是真谛。 她带着愉悦的心情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尚未打开灯,突然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紧接着阮棠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跌入对方的怀中。 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最新最全的小说尽在八鸽看书网:BAGEKS.COM 那人突然袭击,用的都是巧劲,不会伤到她,却也让她挣扎不得。 阮棠动了动,冷静下来,她望着黑暗的空间,突然出声:“符卿?” “陛下。” 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蕴含着玩笑成功的笑意,他转过身站在她的面前,一撩袍子,单膝跪地,语气变得正式起来: “臣符东风,参见陛下。” 一缕月光泄进来,照在他英俊的面孔上,符东风的眼眸更显明亮,注视着她时,胜过星辰。 阮棠站在原地,垂眸看他。 太久不见,太遥远的记忆,但是对上这般生动鲜活的符东风时,一切记忆都迅速回笼。 半晌后,她一拳锤过来,轻笑:“好你个符东风,现在连朕的玩笑都敢开了!” “都是仗着陛下宠爱。”符东风打蛇上棍,顺势卖惨,唉声叹气:“自从陛下失踪以后,臣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曲来疏一直看臣得您欢喜不顺眼,这段时间可是一直在打击报复。他不仅克扣臣的军饷,还三令五申不许臣带兵打仗,强迫臣留京守城啊,臣好惨!” 他可怜巴巴的道:“陛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阮棠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打开灯,拉开椅子坐下,斜睨着符东风拙劣的演技,也不戳穿,懒洋洋的道:“好啊,等见到曲来疏,就罚他回京面壁思过好不好?” “当然好。”符东风毫不犹豫的答。 一君一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决定了把曲来疏这个搞事情给轰回去。 阮棠问:“你怎么突然跑来了,是曲来疏将我的消息传递回过去了?不对。”她说着,自己就摇摇头,道:“以他的性格肯定瞒到死,你能这么迅速的找来,只能是……” “神棍。”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国师。” 符东风靠墙而立,一身劲装被风吹的作响,他双手环臂,声音郑重:“陛下英明,国师已知你在此处,更算到曲来疏身怀异心,我与明王、楚大人商议后,决定前往云国寻您,护吾王周全。” 阮棠:“国师还说什么了?” 符东风沉默了一瞬,坦白的将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国师对阮棠出现的定义,以及他给出的两个选择让大家决定,甚至于明王和楚临溪的选择,皆无任何遗漏。 阮棠对此毫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问他:“那么,我的符卿,你如何选择?” 是与曲来疏走上同一条路,还是……? 面对明王等人,符东风没有给出答案,而现在,又是阮棠直白且直接的提问,不给他逃避的空间。 符东风注视着她,多年未见,他的陛下没有半点变化。 还是一样的风华正茂,张扬锐利,潇洒恣意。 他想起初见时那双灵动的双眸,后来接触的越久,越被她那股自信而潇洒的气场所打动,他自认一生所遇坎坷极多,但是相较于父皇昏庸兄长病弱、权臣当道,身陷囹圄无法脱身的公主,竟显得不是那么苦难了。 毕竟相比于朝廷、后宫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背后冷箭,阴毒算计,符东风宁愿面对战场上直面的鲜血淋漓。 但是他的公主,却在逆境中走出来,平权臣掌天下,即便是登上帝位,她仍旧没变,仍旧保持住本心,却也像是不受拘束的风,任谁也抓不住摸不透。 女皇的失踪,对于符东风而言是极为痛苦的,如果可以他愿意用所拥有的一切将人换回来。 但是倘若有一天,真的为了将人换回来而强行留下呢? 到那个时候他面对的,还会是心目中那个让他心甘情愿效忠的女人,他的公主,他的女帝吗? 良久后,符东风在她探究的目光中洒脱一笑,似已摘下一切枷锁,从容的道:“符东风此生,唯忠于公主一人,您的意志我将誓死拥护。” 留下的,是被毁灭的公主,放手,却可以让他的公主永远的遨游。 符东风遵循本心,做出令他感觉到满足、快乐的决定。 “好。” 阮棠似完全不出意料,只微微一笑,道:“符卿,朕有一桩大事,要交由你来办。” “陛下请讲,臣万死不辞。” “不是什么难事……” 阮棠沉吟了一下,慢悠悠的道:“过几日,你与我一同去见云国储君,这件事,还真就需要你在场才能办。” 符东风看她猫眼一转,顿时了然,他们家公主肯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岂止是鬼主意,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的主意。 卫斯柾以为在他得知路轻棠就是安国国母的事情后,这个世界上再大再恐怖的问题都不足以令他失态,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很快他就迎来了另一个同样级别的暴击。 “你喊她什么……?” 他僵硬着脖子,看了看符东风,确定那人的确是有过交际的安国大都督,而后又像机器人般一寸一寸的将脖子转过来,幽幽的盯着阮棠,重复了一遍那个用词:“……陛下?” 声音轻的,像是在做梦。 还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阮棠微微颔首,“对,我就是大盛女帝,储君阁下,我想现在我们可以来谈一笔交易了。” 她微微一笑,不怀好意。 卫斯柾的眉心突突突的直跳,一会怀疑自己幻听了,一会怀疑自己幻视了,最后还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刺激太久精神上出了问题。 但是在阮棠说出“交易”二字后,他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做一笔,合作共赢的买卖。” 第216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随着联合国大会的开幕时间在一点点接近, 整个云国都进入一片戒严的状态, 所有人都是神经紧绷, 异常忙碌的状态。 君主已经前往暨城, 联合国总部的所在地, 因为今年的主场地在云国,所以格外的受到重视,几位殿下亦是陪同前往处理政务,不敢有丝毫怠慢。 当然,阮棠也要去的。 倒不是因为联合国大会,而是因为……曲来疏已经去了。 阮棠和符东风一合计, 这老狐狸肯定是要搞事情的, 不能让他跟着添乱破坏计划, 所以必须得先把他抓住打包送回大盛,再做打算。 他们去的时候, 坐的是储君的车,作为盟友,适当的用一下也是合理的。 此时, 除了在场三人, 再无人能知道阮棠和储君到底做了一笔什么交易,更不会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阮棠上车前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四周的军队, 眼眸微动, 不动声色,但是符东风还是默契的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低声问:“陛下, 可有不对?” 车上的储君也回过头来,“有问题?” “有,我们之间的交易,你和君主说了吗?”阮棠问。 提起交易,男人神情复杂了一瞬,却还是理智的道:“还没有,我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那你不用等了,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阮棠干脆的道:“林数是他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竟然是林数。 卫斯柾神情不变,瞳孔却瞬间收缩,显示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你确定?” “我确定。” 阮棠将上次发生的事情告诉他,道:“那件事只有你们兄弟几个以及你的心腹林数知道,他会在第一时间知道,是谁不言而喻。” 这也就代表,阮棠的身份,君主已经全然知晓。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还能按兵不动,真是个心智坚韧的老狐狸。 “好,我知道了。” 卫斯柾闭上眼睛,敛去一切情绪,半晌后突然问道:“路轻棠,倘若是符都督背叛了你,你会如何处理?” 符东风躺着也中枪,好笑的道:“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储君阁下这就把盟友拉下水了,未免不道德吧?” 阮棠轻笑,看都不看二人一眼,就着这个问题答道:“我是一个赌徒,我笃定我看重的人不会有这么一天,倘若真的有,那么我愿赌服输,自愿承受一切连锁的后果。当然只要让我缓过来,该回击的绝不手软。” 她说的这般潇洒,听者却内心复杂,卫斯柾沉默了一瞬,笑道:“不错,女帝气魄,的确令人钦佩。” 平日里,他看到的都是她骄纵蛮横的一面,直至今日才发现,原来这个女人认真起来,会是如此的令人惊艳。 这才是大盛女帝啊,在一个封建的男权社会掌控世间男儿的女人。 他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而是问道:“抵达暨城后,你想如何抓捕曲来疏,有计划吗?” 提起正事,阮棠面容严肃,转头对符东风道:“这个时间段,各国首脑应当已经陆续抵达暨城了,优点是大家忙得不可开交,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缺点是全程戒严,不易行动。” 符东风也是一派严肃的点点头,沉吟了一番,提出建议:“既然这样那就不宜大张旗鼓,我直接去他的住处把人抓回来好了。” 储君:……? ?????? 直接……抓回来? 储君的神情渐渐呆滞,这个儿戏的方案,你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来的! 但是,他是认真的,阮棠也是认真想了想,说:“好主意,不过曲狐狸肯定已经猜到了,不会待在原地等你去抓,我们得把他骗出来。” 她看着储君,道:“殿下以公务为由,将他请出来如何?” 卫斯柾想了想,道:“不好说,他未必猜不到这是陷阱,除非……” “除非什么?” “你在抵达暨城的飞机场就将人截下,但是现在他先我们一步离开,很难将人抓住。”储君道。 阮棠眼前一亮,笑眯眯的道:“很难,但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不对。” 储君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儒雅从容,却怎么看都带着一股狼狈为奸的意味,他道:“自然,想将人留下的话总是有办法的。” 半个小时后,曲来疏所坐飞机因各种官方所称的“天气因素”而延迟降落。 机舱内,曲来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注视着外面的一片白茫茫,透明的窗映出男人淡笑从容的面孔,就在这时机场的播报声与致歉响起,降落延迟。 男人若有所思的朝驾驶舱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未说话,只是在不久之后,他轻巧的解开安全带,拎起随身携带的箱子,悄无痕迹的走进了卫生间。 待飞机降落后,再无曲来疏身影。 一位身着西装身形修长的儒雅男人,悄然离开了飞机,混在人群中,长腿不紧不慢,穿过偌大的机场,坐上电梯降落地下停车场,只待打车离开机场,便是金蝉脱壳,谁也别想再抓住他! 然而就在电梯门降落到地下二层,缓缓打开之时,男人却是瞳孔一缩,迅速向后一退,果断的安上电梯关门键,随后是二楼键。 他快,符东风更快,在他摁下电梯键的一瞬间,大都督已然出手扼住其脖颈,一把将人拽了出来。 锁喉,卸胳膊,最后往地上一丢,一气呵成。 符东风笑眯眯的对着阮棠邀请:“陛下,幸不辱使命。” 阮棠弯腰,捏了一把老狐狸的脸,笑的猖狂:“算无遗策,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吧,老狐狸,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治你个谋逆大罪如何?” 曲来疏双臂无力的跌躺在地上,他却挣扎着坐了起来,双腿一盘,苦笑,却也不显狼狈,叹了口气道:“愿赌服输,臣输了,任凭陛下处置便是。” “带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三殿下记得善后。” 阮棠潇洒的一挥手,走人。 然后一转身,正好对上角落里的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脚下不由一顿。 男人靠在墙角,双手环臂,一身军装斜斜垮垮,颇有点浪荡不羁的意思,这样的衣着不整放在哪个国家不是轻则处分重则开除军籍,但是放在安国,放在他的身上,却仿佛打破一切惯例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的唇边叼着一根烟,未点燃,斜眉上挑,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几眼符东风与曲来疏,眼眸中泛着不知名的情绪,薄唇微微一弯,轻笑,却令人无端的感觉到几分冷意。 只听他轻描淡写的问:“顾明澜,你什么时候成为盛国的女帝了,嗯?” 原钦然! 在场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认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安国将帅、军情处局座,安国首脑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手段极其残忍恶名昭着的原钦然! 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能想到他们在这里抓曲来疏,但是却恰好就被原钦然给抓了个正着呢? 而且这个男人,对着女帝喊出的名字是:顾明澜。 很明显,他们是认识的,而且极大概率还是……情债关系。 曲来疏眼眸微沉,开始思考,难不成这些年明棠失踪,一直在和安国纠缠在一起? 但是很快,原钦然便也提出了相同的问题,他没有等阮棠说话,笑容愈发扩大,却像是怒极反笑,一张脸诡异如罗刹,道:“合着你消失的这些年都在盛国?就为了要当一个女帝,你是不是还嫁给了盛国的皇帝老儿,把他药死了,自己效仿武则天登基?” “顾明澜啊顾明澜,你他妈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原钦然咬牙切齿道:“你想称帝和老子说啊,和柏帅说啊,你觉得以他那么宠你的态度,你想登上那个位置他会不给吗!” 用得着诈死,让他们找了一年又一年,找到绝望吗? 这里面……信息量可就大了去了。 无论众人如何思考,面对原钦然的质问,阮棠却只是微微一笑,她轻飘飘的伸出双手,示意道:“圆圆,好久不过,过来让我抱抱。” 操! 你还有脸要抱抱! 你把老子丢在安国多少年不见音讯,要不是被老子抓到,指不定是不是要躲到老子死的那一天呢,现在竟然还有脸要抱抱! 原钦然恨得咬牙切齿,一把将烟丢在地上,两步上前,气势汹汹,符东风一看这架势来者不善立刻挡在阮棠面前,却被她拉开。紧接着,那祸水便被男人一把抵在墙上,他狠狠的在她白瓷般的脖颈上咬了一口,泄愤的力度,恨恨的道: “顾明澜,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呀呀呀,说的那么凶,最后还不是要抱抱。 阮棠心满意足的回抱他,笑眯眯的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局座凶起来的样子还是这么好看呢……” 等等,你这是安抚吗? 然而老天爷似乎还觉得这场面不够乱,这时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原钦然,该走了,柏公在等我们。” 只是,他的话刚一说完,身体便凝固住了,那冷漠的黑眸,此时深深的凝视着被原钦然抱在怀中的女人,一眼,沧海桑田。 阮棠探头,与他对视,猫眼灵活的眨了眨,轻声:“原来是仙儿啊……” 第217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这女人, 从康念出来就直勾勾的看着他, 兴趣毫不掩饰, 气的原钦然又狠狠的在她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要笑不笑的道:“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殊不知你的康仙儿, 才是定下决策如何将你抓回来的主谋,你这个女人,迟早毁在自己的色令智昏上面。” 阮棠无奈的将肩膀处那个如哈士奇般作恶的大脑袋推开,还不忘在他脸颊上捏一把,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纨绔,她挑了挑眉, 笑眯眯的说:“我要不是色令智昏, 还不会招惹上你啊, 是不是,局座?” 遥想初见时, 原局座一心虐杀她,结果却反被这女人耍了一通流氓,心情简直无法言喻, 却也因此结下后续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 初见时结下的仇, 后来都千百万倍的回馈到了原钦然的身上,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原钦然哼笑一声, 说:“我要知道你是这样没良心的女人, 当初就不该轻易饶过你。” 两人之间默契的互动刺痛了众人的眼。 康念初时无法掩饰的震动已经被全然压下来,他神情淡淡,面容如天空皎月般清冷, 道:“原钦然,时间紧迫,将她带回去向柏公复命。” 原钦然嗤了一声:“打着柏帅的旗号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还想在她面前掩饰下去吗?” 掩饰什么? 阮棠眼皮一跳,问:“出什么事了?” 康念沉声:“原钦然。” “回去你自己问他啊。”原钦然懒洋洋的道,一副好好戏的样子,很期待康念要如何和阮棠交代。 然而将人带回去的计划怎会如此顺利? 一触及到“回去”二字,不等曲来疏出言相激,符东风已经出手! 原钦然将人往后带,符东风一手阻断并将人拉回来,动静着实不小,还好储君见事不好已经吩咐下去驱散人群,否则这画面指定上新闻。 而且还是两国大战的耸人听闻的新闻。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左右分别扣住阮棠一只手,符东风一手扼住男人的咽喉,命中对方最脆弱的地方,而原钦然的枪口也在同一时间抵在了他的眉心,只待扣下扳机便会结束这条性命。 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原钦然似笑非笑的夸赞:“盛国战神果然名不虚传。” “符某对原帅出战时的风姿也是向往已久,如今得见,不枉此行。”符东风笑了笑,道:“不过原帅想在符某面前掳走我国陛下,还是未免太猖狂了一些。” 康念的神情立刻沉下来。 “你确定她是你们的陛下?” 原钦然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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