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身份曝光只是前提1,前提2是在她那些情债的见证下,这是最麻烦的一点,因为他们几乎不可能同意。 所以想完成这一点,是最难的。 她最初的想法是,以大盛女皇的身份来政治联姻,但是现在看来见证者必须是那群情债,这个方法就行不通了。 那么就只能走突然袭击路线了。 对,系统如果以为可以全程推动她去发展修罗场,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一道沉缓中夹杂着好笑意味的男声让阮棠回过神来,她回过头去,君主恰好将披风搭上来,阮棠接过,眨眨眼,问:“今天闹得这么大,你没生气?” “还是有些的,小五过于浮躁,尚需磨练。”君主轻描淡写的道,全然没有把她今天闯的祸放在心上。 说着,就这么轻松的坐在她旁边的石阶上。 君主道:“你难不成还会对今天的事情有负罪感?还是对曲来疏的出现感觉到困扰?” “后者吧,这个比较麻烦。”阮棠坦然道。 不止是曲来疏,后面还有大盛的一窝蜂呢,更被提原钦然那边,他知道了,柏晰他们显然也就知道了,没有直接冲上来只能说是在酝酿大招。 君主笑了出来,似乎很喜欢看她遇到麻烦的样子,突然道:“我有解决的方法,你要不要听?” 阮棠一看他那样,就是没揣好屁,“你说说?” 君主答非所问,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你觉得,我的六个儿子里,哪个更适合继承大统?” “都可以啊。”阮棠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哪个都不差,但是就怕你不给机会。”她歪头,看着君主,点破:“其实,即便都说你宠小儿子,说自来可能会继承大统,但你还是更偏爱储君对吧?” “你果然了解我。”君主微微叹息,道:“但是,现在的他还远远无法达到我的期望。” 阮棠撇了撇嘴:“就算达到了你现在也不可能传位的。” “所以,丫头,你给他留个孩子吧。”君主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阮棠一愣,差点喷出来,满脸震惊:“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君主认真的看着她,说:“留有你血脉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我都会养在身边当储君培养,未来斯柾不行,那就让这个孩子继承大统。” 这…… 阮棠也认真的回答:“你大号小号都练废了,就想让我给你生一个血脉更好的再练号,不合适吧?” 她也是真够大言不惭的,直说自己的血脉更好。 君主无奈的道:“斯柾他只认你,倘若他早点肯配合,现在早已儿女成群膝下环绕。” “他认我,我不认他啊。”阮棠说:“咱们俩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同样是享受感情上的快乐,但你会将她们娶回来,但是我的有效期很短暂,不会给出任何承诺,更别提结婚生子。” “不过……” 说到这里,阮棠突然猫眼一转,一个念头涌上来,她撑着下颌,上下打量了一番君主,若有所思:“这个提议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给了我一个灵感,或许有办法了。” 君主问:“是你的事情有办法了,还是我的事情?” 阮棠理直气壮:“当然是我的,如果操作好的话,大概也算是你的。” 君主都无奈了,“好,如果能捎带解决斯柾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可见啊,储君不肯成家的事情,还是他心底最大的结! 但是阮棠可不管,她想好了怎么破局,心情舒坦的很,抖了抖身上的披风,径直回房睡觉,把君主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她一走,赵书来便凑了上来,迟疑道:“陛下,这路小姐分明是生在云国,怎么会是曲太傅的未婚妻,这里面必然有还没查到的问题,将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是否不妥……” “她的确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不一定是坏事。” 君主淡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可知,安国的首相康念是什么背景?” 赵书来一愣。 君主道:“他是安国未统一前,割据称雄时代的守旧派皇朝的王爷,当代帝王的亲弟弟。然而柏晰却有魄力许他首相之位,将治国之重位交予他的手中,如今我的身边留一个路轻棠,有何不可?” 路轻棠这人,是一把查不到底细的利剑,到底是重创敌军还是反噬其身,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无法知道。 - 阮棠暂时在内宫住了下来。 然而再好的风景都会看腻,眼看这位在紫微宫作起妖来,君主一开始还觉得留她在宫里和自己逗逗闷子也不错,被折腾久了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怎么会和这么一号人物相像呢? “陛下,路小姐逛到了宣仪殿,非要进去看看……” 一听宣仪殿,君主立刻觉得脑袋疼,尤其这位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 正巧沈相刚和他汇报完公务,君主当即就开始抓壮丁:“她最近在宫里估计无聊的很,霁月你带她出去逛逛,找点乐趣,玩累了再把人送回来。” “您安排的这差事可不好办。”沈霁月满脸无奈。 君主笑道:“那我不管,是你把人招来的,可要对她负责到底才是。” “罢了,臣就当去哄孩子了。” 沈霁月无可奈何,只得应下。 只是一见阮棠,他的神情中哪里还有半分无奈,看着她站在宣仪殿门口不依不饶的小祖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咳一声,制止道:“何必再为难宫人,你若觉得无趣,我带你出去逛逛便是。” 阮棠回头一看是他,顿时笑了出来,打趣道:“怎么,是君主把这苦差事交给你了?” “为何不是我主动送上门呢?”沈霁月笑道。 两人并肩往外走,她还在好奇的问:“这宣仪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让宫人这么忌讳,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念出来?” 提起宣仪殿,沈霁月的神情微妙了一瞬,没有说话。 看起来也是避讳的很。 阮棠果断抄起手机,将这个疑问发给她的百科全书小明白。 这次,一向秒回、随叫随到的小明白,竟然也是停顿了足足一分钟,才给出答案。 计霜寒:“宣仪殿,前朝皇帝丧命之处,尸首四分五裂,被积怨已久的宫人们分食,被制止时,只剩下半具身体。” 最好看的小说尽在八鸽看书网:BAGEKS.COM 这么凶残! 阮棠不由咋舌。 不止是因为那里死了个皇帝啊,而且这么凶残的死法显然是带着浓重的怨气的,宫人们更多的是惧怕闹鬼吧? 沈霁月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得到了答案,笑问:“你不会是问了计霜寒吧?” “当然,除了他还有谁。”阮棠突然想到一件事,打趣道:“说起来,沈首相与计霜寒也是熟识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他领我过去的,首相大人应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却将自己瞒的死死地,嗯?” 沈霁月也笑,半点不慌,说:“那我也不知道,原来棠小姐除了和储君有关系之外,竟然还能让四殿下与五殿下反目成仇,甚至于连盛国太傅都与你有深刻旧情。” 显然,大家彼此彼此。 “好,那这一篇就掀过去了。”阮棠大气的道,又问:“首相这是要带我去哪?” 沈霁月道:“还是照往常那般唤我月先生吧,你说是不是,棠小姐。去哪里不重要,重点是你要见的人。” “谁?”阮棠问。 沈霁月神秘的笑笑,未答,将人带到了那家熟悉的食府。 阮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对方的鼓励下推开了包厢,才发现坐在里面的人是舒妧。 果然,月先生很靠谱的。 舒妧站起来,见她身体无碍才松了口气。 包厢的一角还坐着自来,见舒妧如此没出息,不由撇了撇嘴,道:“她把你抛弃一个人跑了,你就看看她没事,就不追究了?” 舒妧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与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男人不一样,知她无事便好,其余的不重要。” 自来:“……” “哪都有你。”阮棠白了自来一眼,走进去,坐下,说:“要不是你们太难缠,我也不至于搬到你老子那去住。” 自来没好气的道:“以后没人管你,赶紧搬回来,你还想在紫微宫住多久,住到生下小娃娃吗!” 这话显然是代表全体殿下一起说的,或者可以说是这群人的降书。 我们不粘人不缠你了,回来吧! 就是这个意思。 “我在紫微宫挺好的,还想再住一段时间呢。”阮棠故意气他。 自来嗤笑:“是在紫微宫住得舒服,还是不敢出来?躲老四老五呢是吧,还是其他姘头?” 本是随口一句话,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包厢的门突然被敲开,一位服务生走进来,满脸歉意的道:“抱歉打搅到几位客人,有一位先生让我过来传句话给棠姑娘,他让我问一句: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谈?” 自来顿时大怒:“还真的有其他姘头,这又是谁?!” 这明晃晃的威胁还能有谁,当然是曲来疏。 这老狐狸狡猾的很,这些天估计没少布局,等着逮她呢。 即便她今天能成功开溜,但是曲来疏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退让的,他有无数办法和她见面,让她躲不掉。 阮棠也没想躲,瞒不过便不瞒了,她也不是逃避的性格,干脆一抬眼,道:“我一会过去,让他候着。” “好的,小姐。” 舒妧用担忧的目光看着阮棠,低声:“是……他?” 他指的,自然是原钦然。 “不是。”阮棠摇摇头,道:“他还没来,估计酝酿大招呢,这是另外的人,我过去一趟。” 她说着,站起身来,眼看自来也要跟上去,秒制止:“你老实点,不然后果自负。” 自来无辜的摊手,“我没想做什么啊,只是想点菜而已。” “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阮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出去。那服务生还在外面等候,见她出来立刻带路,穿过走廊抵达尽头的包厢,这才离开。 阮棠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包厢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似在欣赏墙上的画。 他身形挺拔站若松柏,深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男人回首,那是一双睿智而狡猾的凤眸,一生擅谋,算无遗策。 乃至于阮棠肯相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权臣,曲来疏。 阮棠与他四目相对。 曲来疏似笑非笑:“我的小公主,您离家这么久,看来是玩的乐不思蜀了。” 这便是要开始算账了。 阮棠神情不变,不慌不忙,不见半点心虚。 面对咄咄逼人的曲来疏,她只是随手将大门一关,上前一步,拉开椅子坐下来,挑眉一笑,道:“曲来疏,见朕不跪,你可是有了异心?” 亏你还知道你是“朕”,是一国之主! 曲来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而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因为被抓住而心虚,反而是那副熟悉的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态度,相反的是他…… 曲狐狸深吸一口气,竟无半点辩驳之意,只是一撩袍子,干脆的跪了下来,虔诚而恭敬:“参见吾皇,微臣……终于,找到您了。” 我的女皇。 “过来。”阮棠低眸,注视着他,懒懒的伸出一只手。 曲来疏并未起身,他拜完后跪的笔直,连这样的姿势都带着不可折断的风骨,听到女皇的吩咐后长叹一声,还是以这样的姿势屈膝跪过来,以一种低下却不卑微的姿势跪在她的腿边上。 一如过去,并未有任何改变。 阮棠的手颇有闲情逸致的抚上他的脸颊,划过男人利落的线条,嘟囔道:“你说你找来做什么,我当年怎么和你们说的,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或者是死了,你们直接立新皇就好了,别折腾,何必再来这一遭呢。” “您说的干脆又无情,但是身为臣子,又哪里放得下?”曲来疏淡然自若的道。 阮棠诚实的道:“你找到也没用,曲来疏,我实话实说,用不了多久我还得走。” 是的,完成任务以后还得走,她当然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事实上缘分已尽,当时也做的很圆满了,全赖系统不是个玩意儿! 然而那老狐狸哪里是会这么轻易死心的? 他不咸不淡的道:“您走您的,我们找我们的,看看鹿死谁手。” 这是什么话! 阮棠都要被气笑了,一脚就踹了下去,“怎么,我当个女皇还不能退休了是不是,曲狐狸,你还想把我关起来是不是?” 曲来疏毫无防备,被她踹的向后一仰,闷哼一笑,额头似有汗渗出,但是脸颊却泛起生理性的潮红,然而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低低的笑了出来,从容的拍了拍衣袍再次跪好,握住阮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边笑边道: “我的小公主,你瞧你又生气了,这不应该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吗?我这把剑,你收服的时候就应该很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你弱下来,或卸任或重伤,剑……可是会伤主的。” 当年的权臣曲来疏最终臣服于锋芒锐利咄咄逼人的公主,助她登基为帝,然而如果有朝一日她不再为帝,那么他肯定会将其掠夺到手,吞噬的干干净净,不留骨渣。 曲来疏的狼子野心,从未改变过。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踹开,自来张扬的声音响起:“让我看看,你这姘头长什么样,怎么还东躲西藏不敢见人呢?” 他走进来,后面跟着月先生等人,舒妧似乎想拦没有拦住,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进来,然后毫无心理准备的直面房间内的画面,然后所有人的表情在一瞬间都凝固住了。 第211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房间内, 阮棠坐在椅子上翘着腿, 眉头微拧, 泛着不耐烦的冷意, 而她的脚下半跪着一个男人, 他的脸颊亲昵缠绵的贴在女人的手心里,墨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面容,带着如妖如魔的魅惑,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一种口口的气息。 这在自来闯进来后一切都被打破,只剩下死寂的尴尬在蔓延。 曲来疏不慌不忙的侧首看过来,长发垂到一侧露出他狭长的凤眸, 男人的唇不着痕迹的挑了挑, 慵懒的语调被刻意拉长:“怎么, 自来殿下也想加入进来吗?” 若是一般人这副姿态必显娘气,但是放在曲狐狸身上却是浑然天生的风流, 再配上他的姿态与腔调,更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自来深吸一口气,再看阮棠时, 眼神已经不对劲了。 仿佛就是在说:原来你有这种癖好! 不!你误会了! 阮棠只想说, 这那种癖好的只是曲来疏自己而已,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这个时候, 曲来疏偏偏又犯病了, 早些年在阮棠的折腾下他已经渐渐地对花粉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但是这么久没复习,再加上心理上的问题, 让他再次产生了异样! 过敏的刺痒让他收紧了双手,指甲刺进手心,刺痛暂时让痒意散去几分,但是紧接着另一种异样便涌了出来。 男人俊美的脸颊如白玉,如今却染上绯红的颜色,在阮棠试图起身时,他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将人抱在怀中,他揽着她的腰肢,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宛若粘在身上的大型动物,让你无法再离开半步。 阮棠只觉得耳垂处便来阵阵温热的气息,紧接着便是男人的低笑,酥哑的声线带着撒娇的意味,唤她:“主……人,你要在这种事情离我而去吗?” 在场几人,哪个不是被苏到窒息,即便是男人都会被他的魅惑电的指尖发麻。 阮棠深吸一口气,转头看他,“曲来疏。” 当着外人,脸都不要了是不? 曲来疏含住她的耳垂,轻轻摩擦撕咬,声音轻的近乎低喃,却是满满恶意的诱惑:“你确定要抛下我,投向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的怀里?还是那个快要咽气的病秧子?” 要说刚才那声“主人”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你竟然喜欢这一款?”自来突然出声,看起来已经在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打量了曲来疏两眼,薄唇上下一碰,端是毒舌的辛辣:“年龄这么大,皮肤不如年轻人鲜嫩可口,估计随便折腾两下骨头也就散架了,我今天不来打断你,一会救护车就得过来了,你喜欢他什么?” 当然,这都是夸大的羞辱,他边说便笑了笑,像是得逞的小恶魔,道:“你要是有这种癖好,早说啊,我给你安排几个经得住操练的,从娱乐圈里拔尖的美人到权贵圈子里娇养的小少爷,你想玩什么都能进行,何必让曲太傅舍命相陪呢。” 这王八蛋的话,连舒妧都惊了,论毒舌,这位六殿下真是不输原钦然啊! 面对自来明晃晃的挑衅,曲来疏也不恼,他揽着阮棠的腰,笑眯眯的道:“可惜了,自来殿下对她的了解还是不够,对于你所说的那些任人摆弄的玩物,恰恰就激不起她的兴趣。真的想让她尽兴,殿下不妨亲自上阵,对不对?” 他侧首,好整以暇的问着阮棠。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锋芒毕露,掐的你死我活,阮棠当然不会参与。 “你们聊你们的,问我做什么。”她推开曲来疏,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嗑着瓜子,在两个男人微妙的眼神下,淡淡的示意: “继续掐啊,别闲着,死一个少一个,我还少个麻烦呢。” 自来皮笑肉不笑:“我死了,你就舍得?” 曲来疏微微一笑,道:“未带你回家,我死不瞑目。” 眼看这么一打岔,硝烟渐渐散去,气氛才开始缓和下来,沈霁月低咳一声,颇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笑着道:“既然曲太傅也在,不妨大家坐在一起吃个便饭吧。” 你就不怕他们俩下毒,毒死其中一个吗? 最好看的小说尽在八鸽看书网:BAGEKS.COM 阮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俩人显然是各怀鬼胎,谁也不想就这么败退散去,自来不咸不淡的道:“闹成这样还留在这里丢人吗,要去就去荣食府吧。上次计霜寒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买来你想吃的糕点,结果因为你进宫闹得大家方寸大乱,最后糕点也都糟蹋了。 今天刚好有空,我陪你去尝尝吧。” “还有这回事?” 自来提计霜寒很明显就是为了刺激曲来疏,不过阮棠还真是惊奇了一把,她拿出手机给计霜寒发了条微信,问了一句。 很快那边就回过来消息:“有这么一回事,糕点不新鲜便仍旧垃圾桶了,你想吃吗,我的实验结束了,现在可以陪你,而且你要的香水也调好了。” 是的,今天如果不是要用昙花给阮棠调香,计霜寒肯定会到场的。 那作精想了想,最后敲定:“那就去尝尝吧。”她说着瞥了一眼曲来疏和卫自来,不忘敲打:“吃饭就吃饭,不要搞事情。” 曲来疏笑眯眯的道:“你说的话,我哪里会不听?” 自来嘲弄的弯了弯唇,“放心吧,我不会和老人家计较的。” 神特么的老人家! 然而这么说着,一路上自来还真半点没有作妖,好像真的安静下来。 计霜寒早已留好了位置,点好了菜,她们一过去便顺利的坐了下来。 “嗅一下,是不是你要的气味。”计霜寒将香水瓶递过来。 那作精接过去微嗅,立刻眉开眼笑,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宝贝儿,还是你最懂我。” 舒妧蹙了蹙眉,没说话。 曲来疏喝了口茶,掩饰住唇角的冷笑。 自来恶心的拧眉,开始怀疑和计霜寒合作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是他妈的也太招那祸水待见的吧? 表面上气氛平静,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 沈霁月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将众人的反应收入眼中,着重观察了一番曲来疏,若有所思。 曲来疏和路轻棠的关系,着实奇异。 明明应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却有着旁人无法参与进去的默契,即便他们都没有故意表露出来,但是如果不是因为那种自然的默契,自来也不至于如此炸毛的针对曲来疏。 情敌多了去了,但是谁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只有曲来疏,他让自来感觉到了危机,就像是被隔绝在了一个阮棠不在的世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和那个世界的曲来疏站在一起,而无法触及。 而且曲来疏对路轻棠的态度,实在诡异得很。 即使这个男人有那种癖好,但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驾驭他,征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臣服胯下? 那个人是路轻棠。 所以,又是她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 便是为了探究这些秘密,沈霁月才会如此搞事情。 很快,荣食府的菜肴便排队端了上来,不过这边才安静两秒,便又出了岔子。 “曲太傅,原来你也在这里!” 一道明朗的嗓音响起,伴随着大步的脚步声,众人抬眼看去,便见二殿下斯恕正朝这边走过来。 曲来疏放下茶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来,而后一如既往态度温和,笑眯眯的对着斯恕打招呼:“二殿下,真巧你也在。” 斯恕上前,热情的往曲来疏身边一坐,道:“是啊,正巧我有些公务需要和你对接,你在就更好了,咱们去外交部详谈?” 这要是再看不出来,那就是瞎了。 多明显啊,卫自来为了把他支走,连二殿下这颗棋都用上了。 曲来疏也不是可以任人摆弄的,他挑了挑眉,顺势问道:“哦?是什么样的公务?二殿下既然来了,大家不妨一起用膳,吃完之后再谈吧。” 谁他妈想和你一起吃! 自来厌恶的眼神一闪而过,要笑不笑的道:“公务要紧,曲太傅就不要拖延时间了吧,大不了忙完之后让二哥再请你,不是更好?” 曲来疏笑吟吟的道:“倘若真是顶顶要紧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拖延,莫说饿着肚子,便是忙个三天三夜也是应当的,所以……” 他看着斯恕,笑意不变,却带着一股不好招惹的危险气息,轻柔的问:“此事,当真如此重要?” 重要个屁! 都是借口! 然而,异变突生,打断了几人的暗流涌动。 阮棠突兀的站了起来,冷静的道:“地震了。” “什么?”哪有地震? 沈霁月的脸色也更是透明了几分,哑着嗓子道:“的确地震了,只是震动太小,你们没有感受到。” 只有虚弱的病人和那个五感异常敏锐的阮棠,能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阮棠:“大地震马上就来了,赶紧疏散人群!” 没有前兆、没有预警,甚至预警系统都没有检测出异样,发生的如此突然,下一秒…… 地动山摇! “轰隆隆——!” 尖叫声此起彼伏,食府内的宾客们疯狂的向外奔逃,天摇地晃,危险来临之际,几个男人下意识的要将阮棠护住,然后她本人的反应却是比谁都快,干脆的便将沈霁月往怀里一拉,下颌微扬,下令:“开路!” 遇难时,老弱病残是有特权的,这一点在阮棠的观念中都不例外,所以她第一反应就是先救沈霁月。 曲来疏对她的命令是无条件服从,自来与斯恕微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默契的配合曲来疏的工作,无论有多厌恶,在生死关头,大家都可以识大体的抛却成见来合作。 舒妧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阮棠的身边,她抓住她的手腕,在危险来临的时候,眼睛却亮的惊人,“顾明澜,这一次我不会再松开你的手,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一起死。” 她喊得是顾明澜。 因为即便时过境迁,沧海桑田,眼前的女人仍旧是当年那个给予她救赎、拯救了她一生的顾明澜。 从未改变。 阮棠轻笑,揉了一把她的脑袋:“傻丫头,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 “我来搀扶,你的力气不够。”计霜寒站出来,没有多余的废话,却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月先生简直哭笑不得,他捂着唇低咳一声,看起来极为虚弱,却还是笑了出来,好笑的道:“路轻棠,我在你的心目中就这么羸弱要需要保护吗,还真是意外的……感动。” 要说事发突然,被对方一把就抱住那种心情,真的是微妙的很。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被一个女人当做弱者保护。 奇异的,并不觉得是羞辱,反而一股异样的情绪升腾起来。 只是,现在并不是细细品味的时候,他只能遗憾的暂时搁置,然后与众人一同避开混乱的人群,小心的下楼,向外挤出去。 这并不容易,混乱的人群已经发生了恐怖的踩踏事件,加重恐慌,才是最可怕的。 就在几人即将出门的时候,地震的频率突然加重,一方桌台不受控制的朝他们飞了过来! 曲来疏眼疾手快的将阮棠抱在怀里,往一侧躲过,自来与斯恕的动作也不慢,但是脚下一晃,紧接着笨重的桌台直愣愣的朝他们的头部砸了过来! 鲜血四溅,头破血流。 尖叫声愈发的混乱。 “喊什么喊,都闭嘴!” 自来艰难的站起来,鲜血顺着额头流到肩膀上格外的骇人,他的声音却中气十足,配合着被鲜血染红的半边脸,简直就是地狱来的修罗,阴森可怖。 阮棠果断的将外套脱下,裹住他的头,没好气的道:“喊什么喊,你都要失血过多了,自己捂好!” 她没有过多的去管自来,因为除了这位,地上那位才是最严重的。 二殿下斯恕直接昏了过去,鲜血涓涓而下,阮棠一边给他止血一边喊:“赶紧的,把人抱起来,撤离到安全区域!” 好在武警迅速赶到,控制住了场面,才没有将事情扩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阮棠几人跟上救护车,曲来疏向护士要来了绷带,示意她伸手,阮棠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被划伤,一片狰狞的伤口。 月先生吃了药,心脏病渐渐安定下来,青白的薄唇渐渐恢复了血色,他看着由曲来疏包扎却一声不吭的路轻棠,道:“平时娇气的不行,关键时刻你倒是变了个样子。” 是的,在生死关头,她简直比任何人都要理智,且控制全场。 曲来疏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她比谁都要强大,只是你们还没有看到那一面,今天,不过是冰山一角。” 舒妧轻声:“我知道,她是最坚强的,也是无人能及的。” 她出声,让计霜寒一瞬间想到了那声“顾明澜”,回忆起舒妧当时的反应,顿时若有所思,只是不等他想明白已经被一声嚎给打断。 自来还有意识,撑着被包扎成粽子的脑袋,还有力气作妖:“路轻棠,你不看一眼为了救你而受伤的男人吗?” 阮棠看了一眼他的脑袋,好笑的不得了,但还是配合的挪过头,吹了吹,哄道:“这下好点了没有?” “还不够,”自来懒洋洋的道:“我的脑袋很痛,需要枕在你的怀里才能舒服些。” 曲来疏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然而卫自来就是仗病行凶,就是不要脸了,就是拿卖惨撒娇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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