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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在六殿下与计霜寒订婚之日,“准新娘”却与一个女人睡在婚床上、同床共枕一整夜,阮棠睡的无比香甜,而有人却是…… 一夜未眠。 第二天,密室的大门自动打开。 卫斯致的视线终于从屏幕上移开,他活动了一下站立太久而僵硬的身体,姿态淡定优雅喜怒不形于色,走出宅院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庭院,语气淡淡的对着送他出门的人道:“转告你们六殿下,昨日之宴,改日自当做东相酬。” 他的声音听不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其中的杀气却让管家的身体一颤,一股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再回过神来,四殿下已经走远。 卫斯致一出门,来接人的赵想赶紧上前:“四爷,是我无能……” 四殿下一抬手,制止了他的告罪,向前走的动作突然一个踉跄,赵想见状连忙去扶,斯致上车,低声:“开车。” “是。” 车内一片低气压笼罩,赵想哪敢多言,连忙驱车离开。 卫斯致的身体靠在柔软的车垫上,微微放松,冷硬的面孔缓和了几分,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用手遮住,一语未发。 脑海中闪烁过红纱幔帐的画面,而后是数日前那个女人得意的笑:“卫斯致承认吧,你早就迷恋上我了……”,她的声音还历历在目。 承认吗? 不。 四殿下的唇角扯出阴沉的弧度,他并不爱阮棠,更别提迷恋,只不过属于他的所有物,如今被小人偷走,但是总有一天会回到他的手中,至于卫自来等人…… 这笔帐,可以慢慢算。 幔帐上的那个男人,他也可以慢慢找出来。敢沾惹他的女人,都会被千刀万剐,无论是谁。 - 阮棠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隔着卧室的门都能听见自来在外面的催促声,慵懒又不耐:“计霜寒,说好的一晚上已经过去了,赶紧滚。” 听到“计霜寒”三个字,她还有点懵,随后才缓过来意识到,那个偏执病态的大美妞,昨天真的从裙子里掏出了大宝贝。 “别吵。” 计霜寒似乎早已清醒,态度无波无澜的,他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阮棠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他这具男性身体骨骼完美、纤长有力,然而这人却在催促声中非常从容的找出胸垫等道具,换上女装,几分钟便熟练的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完美的女性形象。 怎么看,还都是一个大美妞。 女装大佬,非常敬业,且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阮棠是服气的。 计霜寒看了她一眼,道:“卫自来还不知道我是男性,我会照旧以女性的身份留在你身边,降低他们的警惕性,作为你最后的一道保障。” 睡醒一觉,阮棠的抵触心理也消失的差不多了,女装大佬又不是没见过,虽然和阮侨那种别扭抗拒的不同,这位是敬业的戏精版女装大佬,但是总归人还是那个人,她也便没有再纠缠不放,而是好奇的指了指对方的喉咙,问:“你的声线……?” “用药改变的,少年青春期时为了避免出现男性的磁性声,用药强行压下去,所以现在听起来便中性。”计霜寒轻描淡写的解释。 但是这个说法却让阮棠一惊,强行用药,再加上昨天晚上计霜寒所说的真相,不难猜测他的真实身份之重大,为了保命要以女性的身份作为遮掩,计家对他又是百般利用又顾虑满满,这里面还有什么盟友,牵涉深广。 这个计霜寒,着实不简单。 不过她也没有执着的去纠缠对方的身份,只是以示了解的点点头。 计霜寒全副武装,完美的完全没有半点违和感,他拉开房间的门,外面的人就斜靠在门外的墙上,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自来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往里面瞟,随后将人推开自己走进去。 他揶揄道:“还想报复卫斯致,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阮棠换好了衣裙,斜睨他一眼,反问:“你怎知我没有报复成功?” “你成了?”自来挑眉,从计划开始到老五斯裴离开,时间可短得很。 “你见我吃过亏吗?”阮棠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亏不好吃,还是饭菜香,我饿了。” 自来一改在计霜寒面前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眯眯的跟在阮棠身边,讲:“早就给你准备好早饭了,我还能舍得饿着你不成。” 将人偷回来,他是心情大好,主动陪阮棠用早饭,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身边还有一个电灯泡计霜寒,三人落座,他满脸嫌弃:“你还赖在这里不走做什么,我家可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阮棠正在搅拌豆浆,眼皮都不抬一下,道:“你都把我输给他一晚上了,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自来啧了一声,辩驳:“什么输,我那是为了精准的打击报复卫斯致才同意的战略性计划,不然今天老四出门的时候能是那样一副模样? 我上次看他这样,还是在他母妃的葬礼上,打那以后这人就更加刀枪不入,完全不是个玩意儿了,也就你能刺穿他的铠甲,给他重重一击。” 你说说,这不是活该吗? 卫斯致啊卫斯致,你要不是自己作死惹上那祸水,还一惹再惹,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坑苦了自己! 阮棠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给你得意的,小六啊小六,你看起来为了等坑你四哥这一手,等了很久了吧。” “不止,上面这几个哥哥我都看不顺眼呢。”自来笑眯眯的接话,说出来的端是无所顾忌:“而且最让我看不顺眼的,就是我头顶的那位老子,哪天他要是不痛快起来了,我才是真痛快。” 阮棠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小王八蛋话里有话。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起,自来懒懒的瞥了一眼,没什么兴趣的接通,管家的声音响起: “六爷,储君来了,说是过来接人的。” 自来明知故问:“接什么人?” “接路轻棠。” 储君径直闯进了餐厅,扫了一眼四周,唇角微勾,道:“按照约定,人,我来接走。” 这便是他们之前合作的约定了。 自来的反应非常的淡定,不慌不忙,很是配合:“你要接路轻棠?好啊,她就在那呢,慢走不送。” 他说着,随意的朝计霜寒的方向一指。 这下,他什么意思,还有谁不明白的。 储君笑意不变,微微眯眼,s“小六,你想反悔?” “我可没有。”自来一摊手,笑的无辜,道:“三哥,你要接路轻棠,那边那个不就是吗,你别是说想接我身边这个吧?这个是计家真正的女儿计霜寒啊,可不是我们约定好的路轻棠。” 他起身,手搭在阮棠的肩膀上,笑吟吟的道:“路轻棠和我没关系,但是这位计霜寒,可是君主亲自下旨为我赐婚的未婚妻,昨天才举行完订婚典礼,你如果要抢弟弟的未婚妻,未免不妥吧?” 对,就是文字游戏,他还真就是一本正经的耍无赖了! 人,想带走?门都没有! 进了他卫自来的家门,就是他的人了,要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肯答应为了权宜之计和“计霜寒”订婚,就是在这儿等着你呢! 阮棠都忍不住回头看他,笑出声来,“好你个卫自来,在这里算计我呢。” 自来俯身低声:“没办法啊,权宜之计,但是我想你也不会愿意被我三哥带走的吧。你在我这里,我又不会阻拦你做什么,到我三哥那就不好说了吧。” 听听,这还带当众说坏话的,说完一抬头,明晃晃的对着储君挑衅一笑,卫斯柾你奈我何? 今天就叫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斯柾看着自来那副桀骜不驯的无赖样,眉头皱都不皱一下,淡笑着道:“我早知你会玩着一手,不过无妨,小六,你这点小手段还不够看的。” 自来眉毛一跳,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斯柾转头,对阮棠道:“看守所的事情已经解决掉了,我想你也不会再想回去,舒妧等人想要见你,现在就在你的住处,需不需要我送你过去?” 阮棠一怔,随即点点头:“的确该见见了。” 况且,这边闹的这么大,不知她压下来了没有,倘若有半分消息走漏,以原钦然的敏锐只怕……会迅速闻风赶来。 所以,见一面确定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第204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自来还是失算了。 因为对敌情了解不够, 所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棠被接走, 这也使得他陷入沉思, 不禁怀疑这安国来使是不是还有什么隐藏内容没有发觉, 单单是在基地一面如故,显然并不会让阮棠如此重视。 这里面,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自来安排心腹着手调查的时候储君斯柾也已经将阮棠送达目的地,她在帝都这边的临时住所,一处安保措施极为安全的公寓。 不过在将人送达后,他便主动驱车离开, 连旁观一下这些人见面的态度都不曾有, 这份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分寸, 让凝露不由侧目,年纪轻轻手段不浅, 这样的人物还是云国储君,看来原钦然和康念等人又有的头疼了。 不过目前,他们似乎连头疼的机会都没有呢。 这边心思弯绕, 不知考虑了多少事情, 但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心情就简单多了。 阮棠一下车, 舒妧便激动地要冲上前, 虽然理智克制了她过于夸张的激动,还是脚下还是不由得颤了颤,她注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 一如既往的美艳,带着掠夺世间一切的张扬自信,似乎与那场意外发生之前并无任何变化,依旧是她的老师、她的知己……她的亲人,顾明澜。 阮棠也在与她对视,一眼就认出来这不是上次看见的绾绾,她想要矜持却又压抑不住的态度,和那双眼底氤氲着水汽的模样,都在表明,这是舒妧。 “好久不见。”阮棠勾了勾唇,走上前去,主动伸出手,体贴的问:“要抱抱吗?” 这句话便像是拉开了闸门似的,让舒妧的情绪瞬间泄洪,她扑上来将阮棠抱在怀中,声音微微哽咽:“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是啊,所有人都不抱期望了,只有她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却在时间的推移下慢慢绝望,阮棠的死亡似乎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但是,谁又能接受呢? 现在,她终于确定她还活着,这份惊喜便像是身临绝境在等死的人突然逃出生天,舒妧的内心被惊喜与激动所充斥着,这个时候谁还会计较她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会出现在云国?为什么不回家这种问题呢? 都不重要,她还在就好。 阮棠明白她的心情,毕竟上一次是绾绾占据了身体和她见面,直到现在舒妧才真正的看到她,心情之心情完全在意料之中。 身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不用猜也知道是舒妧滴落的泪水,阮棠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头和凝露颔首示意,她这位心腹一如既往的可靠,这让她微微放下心来,提议道:“进去再说吧,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聊。” “好。” 舒妧主动站直身体,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微微一笑,灿若春花,“我们进去说。” 几人走进去,凝露关上门,主动道:“夫人放心,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幅度,云国的时期也都完全压了下去,并不会有人将任何带着异样的消息传回国,引起原钦然的怀疑。” “你办事一向周密,我自然放心。”阮棠朝她赞赏一笑,说:“我回和他们见面的,但不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 舒妧柔声却坚定:“你不用解释,我知你自有打算,只要你还在就好,其余的不重要,我和凝露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帮你做任何事情。” 阮棠立刻就听出来了她的意思,“你是想……?” 凝露笑着接话:“是,舒妧已经申请留驻在云国的大使馆,暂时不回去了。” 舒妧连忙补充:“我提出的时候,和两边都用了正当理由,不会让他们怀疑你的存在……” “我知道,你做事从来不会莽撞留后患,我当然放心。”阮棠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想留下便留下吧,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舒妧见她态度平和,并无犹豫,这才放下心来。 看得出来阮棠的意外失踪给她留下来很深的心理阴影,舒妧生怕她会因为自己的自作主张而恼怒,从而消失不见,让她再也找不到。 她对阮棠,不是肉体上的爱意,而是刻在骨子里的依恋濡慕,就仿佛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只有在父母面前才会感觉到安心。 即便舒妧如今无论身份还是心智都非常强大,但是只有在阮棠身边,她才能感受到宁静和安心的快乐。 这一点,就连她的丈夫李如风,都无法给予。 “好了,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决定了,后天回国,我会将皇太孙带回去的,为了避免他露馅,一回去就往李上将的军队里扔,好好操练一番也能成熟起来。”凝露轻松地笑道:“这场云国之行真是意外之喜,这么看来皇太孙可是立下一件大功。” 缩在角落里安静如鸡的舒透顿觉受宠若惊,立刻伸长脖子想说话,结果发现老师说完以后,他亲妈完全没有搭腔的意思,仿佛对亲儿子并没有什么评价的欲望。 舒透明智的选择了闭嘴不言。 安国来使在云国停留太久,尽管凝露想要留下,但是大局要紧,所以她还是理智的在处理完正事之后,便立刻准备了回国的行程。 回国的当天,凝露换上了安国的军装,英姿飒爽一派坚毅,与阮棠告别。 那没心没肺的祸水想了想,到底没忍心太薄情,主动道:“我送你登机吧。” 凝露顿时眼前一亮,闪烁着惊喜的亮光,“谢夫人厚待。” “这不算什么。”阮棠无奈的笑了笑,拿出手机通知计霜寒结束今天预定的行程,没想到对方态度也很干脆: “那我送你去。” 不等她拒绝,对方又补充了一句:“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行吧。 阮棠耸了耸肩,也没有多在意,道:“那走吧,已经有车在门口等着了。” “卫斯柾?”凝露一脸了然。 “不,是另一个人。”阮棠道。 舒妧对此毫无兴趣,她完全不在乎阮棠和谁在一起,无论是她当年和柏晰的政治婚姻,还是后来离婚,又或者是和谁牵扯,这些都无所谓。 因为她知道,阮棠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她会以最忠臣的态度留在她的身边,一直。 然后,她就看到了门外车子里走下来的女人。 阮棠介绍:“这是计霜寒。” 舒妧的眼眸,唰的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是个女人! 长久以来,能够陪伴在阮棠身边的女人,只有她和凝露,这种关系远比阮棠与那些男人们的关系来的更牢固一些,但是突然发现有一个陌生的女人能够进入阮棠的事业,舒妧立刻就察觉到了危机感。 计霜寒一身长裙优雅得体,她对着舒妧等人淡淡颔首示意,随后对阮棠道:“走吧,我送你过去,忙完之后不影响你去看昙花。” 瞧瞧,如此体贴,阮棠如何不喜欢? 她笑眯眯地应下来:“好啊,如果时间充裕的话。” 几人若无其事的上车,舒妧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今天的本来行程是要去看昙花?” 阮棠还没说话,计霜寒已主动开口:“颐和宫最近新从皇宫内移来了一批昙花,是世界顶级的话中水平,花期开放就在今晚,且只有四个时辰,错过今晚便要等候明年的这个时候。” 颐和宫是前朝行宫,如今已对外开放,里面打理着各色珍异花草,不过想进去还需预约。 “花开期短,转瞬即逝的薄命红颜。”舒妧淡淡的给出评语,对阮棠道:“这种花过于脆弱,你以前从不喜欢的。” 阮棠就算再傻也听得出来其中的火药味了,舒妧分明就算对计霜寒有敌意,句句皆是针对,气氛立刻就微妙起来。 对于舒妧的攻击性,计霜寒表现的格外淡定,轻描淡写的道:“人的口味、性情、爱好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 舒妧微微一笑,“你说的对,而且不止是性情爱好会变,就连留在身边的人也会不停的变化,真正成一直留下来的,少之又少。” 阮棠:“……” 这怎么就锵锵起来了呢? 她微微扶额,揉了揉眉心,道:“你们俩差不多得了,阴阳怪气的,不嫌累得慌。” 计霜寒从善如流的闭嘴,半点没有心理负担,一个女人而已,她这点手段还不够看。 舒妧冷笑,暗道像这种人一看就是类原钦然的奸臣,一肚子坏水不说,为了能博宠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现在她留下来了,绝不会再让这种奸臣留在阮棠身边! 接下来车上的气氛一路微妙,倒是没人再吵,但是空气也安静的仿佛要窒息。 抵达机场后,阮棠和舒妧陪凝露舒透下车进去,计霜寒留下来,这才把这俩气场不和的人给分开。 林数迎上来时看到阮棠,不由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距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先去贵宾室休息一下吧?几位请。” “你们去吧,我就不过去了,四下逛逛。”阮棠指了指机场的方向,随口道。 凝露知晓,她是怕宾客室内的其他安国官员,有能够认出她来的,也了然的点点头,没有再执意强求到底。 林数一看这小祖宗便觉头痛,眼看她还要自己逛逛,连忙派人跟在后面,避免又出事,自己则陪着凝露、舒透朝贵宾室走去,路上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对凝露道:“安国的飞机已经到了,来接机的人据说是原局座,说起来我们对局座也是向往已久,这次能亲眼见到他的风采,心情真是颇为激动。” 岂料,这恭维刚开口,凝露的表情瞬间一变:“你说原钦然来了?” 林数一愣,被她的表情吓了一跳,随后才点点头,给出肯定答案:“是的,的确是他。” 艹! 这么会这么巧! 他早不来晚不来,外交的事情根本不上心,怎么会突然跑来? 一时间,凝露简直就要怀疑,是不是她们走漏了风声,才招来原钦然来找阮棠? 但是无论是意外的巧合还是蓄谋已久,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还是避免让他们遇上! 阮棠这个时候可还在机场呢! 凝露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然而由于事关重大机场内早已屏蔽一切信号,根本联系不上阮棠,她低咒了一声,立刻对林数道:“快、林中校,快联系阮、路轻棠,让她立刻!立刻离开机场!” 怎么了这是? 林数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连忙道:“你别急,是出什么事了吗?我现在就联系她……” “没办法不急,”凝露严肃的看着他,道:“这事事关重大,如果她离开的不够及时,甚至可以会影响到储君殿下,我想林中校也不想看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吧?” 一旦被原钦然那个疯子发现阮棠,他会不顾一切,皆时别说一个卫斯柾,那可真是见谁杀谁了,那个疯子可是没有理智的。 尤其是在阮棠失踪这些年,更像是失去了锁链牵制的野兽,所到之处就是人肉收割机,哪个国家提起他的名字不是不寒而栗? 没想到这么严重,连自家殿下都会被牵扯上了,无论是真是假,林数自然都不会坐以待毙,他立刻拿出对讲机联系了跟着阮棠的兵,确定了他们的方位。 凝露:“告诉她,立刻走,原钦然亲自来接机的。” 林数将话复述过去。 与此同时,在云国高官政要陪同下,走出安检通道的原钦然突然驻足不前。 “局座,怎么了?”旁边的心腹低声问。 原钦然一身军装,双手插兜,即便是如此正式的场合仍旧是懒洋洋的姿态,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摁了摁胸口,神情微敛,那杀人如麻的煞神有一张极为英俊的脸,苍白的脸色让他此时显得格外病态阴郁,细长的眼眸眯起来,低语: “突然感觉心口有点喘不上来气,上一次这样还是在那个小祖宗出事的时候……” 第205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提起阮棠, 男人的眼眸愈发阴郁。 “原帅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一道沉稳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钦然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 轻描淡写的道:“没什么, 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储君阁下,我们继续。” 卫斯柾探究的目光在他与旁边的亲信身上一扫而过,不留痕迹,淡笑着继续进行接下来的话题:“早对原帅的风采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若非你们尚有公务要处理, 必然要请诸位留下住一段时间, 让某来为各位接风洗尘, 好好感受一番云国的人土风情。” 风采? 是他身上那股环绕不散的血腥气息,还是他下达的一条又一条狠辣的毒计? 原钦然内心嗤笑, 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微微扬眉,打量了一眼面前贵气不凡的储君, 意味深长的笑笑:“储君阁下亦是绝代风采, 倘若日后有机会来安,想必与我国的首相必然很有共同话题。” “是康首相吗, 我对他的治国理念也是向往已久, 有机会定要当面长叹。”卫斯柾笑道。 一个年纪不大但是心机不浅的小狐狸,和一个运筹帷幄老辣狡猾的老狐狸,面对面那一定会谈的很开心的。 原钦然弯了弯唇, 如是想道。 气氛分外和谐,内里各怀鬼胎,就在即将抵达贵宾室的时候,一位亲兵上前请走了储君,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卫斯柾微微一怔,似乎想做出什么动作,但是很快便被他谨慎的克制住,只是微微颔首以示清楚。 原钦然在不远处站着,他一手插在皮带上,唇角挂着懒洋洋的笑,一派漫不经心,似乎对这一切并无兴趣,然而那双细长的眼眸却早已在众人捕捉不到的前提下,精准的将所有人的反应收入囊中。 云国储君显然对这个消息非常惊讶,甚至想做出什么东西,但是为了避免被察觉出异样,所以克制住了。 但是即便他能克制住,但是他的亲兵显然还未修炼到火候,那士兵边说着,还不由得朝这边看了一眼,虽然很快便收回了视线,但是这一眼仍旧被原钦然精准捕捉,并化为线索。 亲兵所说之事,必然是与他们这些安国来使有关的,而且是惧怕让他知道的。 根据线索推断到这里,原钦然的眼眸微眯,那是一个感兴趣的标志,让一位军情处的特务头子产生兴趣,那就意味着即便你隐藏的再深,再完美无缺,最后也会被扒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剩。 很快,卫斯柾便恢复正常,他走过来,依旧是不动声色,道:“我们继续,凝外交官等人已经抵达机场了。” “好啊。”原钦然轻笑,道:“感谢储君阁下的体贴,想必他们在云这段时间,应当体验非常不错。” “这是应当的。” - 听到阮棠离开机场的消息,凝露才松了口气,随后严肃的看向舒透,低声叮嘱:“皇太孙,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不能说的一定不能说。而且,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你稍微有一点不对劲,都会被他察觉到。” 舒透虽然是众所周知的皇太孙,又是凝露的学生,但是真正和原钦然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完全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见老师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还满脸懵逼的点点头,应答:“你放心。” 凝露心里叹气,这哪里放得下心,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就该把舒透也留下,现在再反悔为时已晚,只能一到安国便将人打包给他爹送去了。 舒透平时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天王,如今跟在他老师后面,短暂的惊吓过后又是忍不住的好奇,他拉了拉凝露的衣袖,低声问:“老师,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我可是皇太孙,我不说他还能逼我说不成?” 逼你……? 凝露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别说你是皇太孙了,你就算是首相康念,把他的阮棠给藏起来,他也能活剐了你! 话没说出口,便察觉到危险的异样,凝露脚步一顿,神情微凛,她站在贵宾室的门口朝里面看过,便见那疯子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的手上把玩着一个小巧的工艺品物件,唇角微翘似笑非笑,一双眼阴利如刀,似能穿透人心。 凝露的心头一跳,强压住不好的预感,冷静的上前打招呼。 然而她能稳住,舒透却不行。 这位平时自以为在安国可以横行无忌无人敢惹的小天王,除了他妈谁也不怕的皇太孙,此时只是被那双阴冷的眼眸注视了一瞬,便像是被猫锁定的老鼠一般瞬间炸毛,神经线都提到高度警戒的状态,胸口一阵砰砰砰直跳,连呼吸都急促的要传不上来气似的。 就好像…… 舒透咽了咽唾沫,喉咙一阵干涩,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到达了死亡的边缘,随时可以会丢掉性命!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都不记得了,只是大脑本能的牢牢记住母亲和老师的叮嘱,关于阮棠的一切都不能暴露,他浑浑噩噩的跟在凝露的身边,连抬头去看原钦然的勇气都没有,就这么如同木偶般进行了一切流程,走上飞机,一直到离开了原钦然的视线,才感觉活了过来。 回过神来的舒透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凝露,声音结结巴巴的:“老、老师,我应该没有暴露吧?” 他的确什么都没有说。 甚至于,原钦然的视线只是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并无过多停留。 然而凝露的表情却疲惫的很,她坐在椅子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说:“我不确定。” 不确定? 舒透懵了。 凝露:“原钦然这些年越来越像个疯子,谁也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已经接近鬼神,我无法分辨他到底对你有没有兴趣,只能一下飞机赶紧将你送走,希望没有被发现。” 就像是被死神盯上的普通人,那把收割性命的镰刀什么时候落下,无人得知,只能尽力地去逃! - 阮棠今天的心情也是非常刺激的。 在听到原钦然亲至的消息,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狗比系统越来越阴了。 这里面要没有它的插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为了让她翻车,它真是什么损招都使得出来。 这个时候就有两个选项了,避不避开? 事实上就算现在避开,日后也会撞上,但是她想了想,考虑到云国这边还有许多乐子没有开发完毕,撞上原钦然之后那就是大大的麻烦,什么乐子都没有了,所以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不过这么一折腾,晚上的昙花会算是没心情去了。 她们打道回府,计霜寒将人放下,临走前似乎想问什么,但是眸光微微闪烁后还是选择了避而不言。 阮棠自然也不会主动提及。 计霜寒想知道的事情,他会自己去深挖,挖不挖得到就是他的本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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