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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曲氏帝国的总裁曲见琛,还有我们时导的学生小影帝楚溶;那边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和家的混世魔王和明珈、继承人和细风、地位超然的制药学教授阮侨,这六个人单独哪个放出来跺跺脚,都能让这块土地震三震。 如今这确实……打起来了? 全都怪那个祸水啊! 紧接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从窗外响起,打断了所有人的唇枪舌剑、硝烟弥漫。 时钰的声音第一个停止,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他唰的一下便站了起来,紧接着曲见琛、和明珈等人也齐刷刷的起身,一致朝卧室的方向看过去。 “不对,她怎么还没换好衣服?” 和明珈一个箭步上前,粗暴的打开了卧室的门,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而窗外的小型直升机,已经开始向远方飞走。 妈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祸水被抢走了! - 阮棠上了直升机,伴随着机身的一晃,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一侧跌去,恰好扑在轮椅上男人的怀中,祸水仰起头,对着那张禁欲而冷淡的面孔,映入眼帘的眉间红砂鲜艳欲滴,一如既往的刺激着她的视觉。 祸水笑意吟吟:“大美人,又见面了呢。” 和静庭,果然是条善于隐忍、算计的毒蛇,关键时刻就在那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她给截走了。 第162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 阮棠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好久不见”、“又见面了”,这其中微妙而酸爽的心情, 旁人无从得知。 不过, 这祸水的心理素质也是真强大。 明明掉马掉的如此惨烈,和静庭既然有通天之能将她从重围中带出来, 显然便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种情况下阮棠竟然还有心情去调戏对方,不仅是口上逗弄, 她还下手去捏了捏,感慨: “你这张脸怎么一点都显老呢。” 怎么说都是小四十岁的男人了, 这眼镜蛇还在轮椅上坐了小半生, 但是近距离这么一看, 竟然与她离去时没有太大的变化。 还是那么招人。 和静庭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道:“你是真胆大,现在还敢来自投罗网。” 阮棠笑眯眯的讲:“相比酒店里那六张不让人省心的嘴, 当然还是面对我们家静庭更舒心一点。”她说着,朝对方耳边吹了口气, 压低声音:“我现在来投你的网,当然是听凭你的发落,大美人想怎么惩罚我, 嗯?” 和静庭呼吸微顿。 那祸水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样,顿时笑的分外猖狂,甚至故意用唇瓣亲了亲对方的耳垂,揶揄的问:“反应这么大, 和静庭你是有多久没发泄过了?” 和静庭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看似无动于衷,但是眼眸却幽暗下来。 这祸水分明是明知故问,和静庭哪里是重欲之人,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有那么狂浪的表现,而阮棠走了之后,他的身体便像是枯朽一般,怎么可能会对第二个人有这种念想。 这女人,就是他的劫啊。 即便在发现她炸死还到处风流时,男人几近暴怒,然而还是对她活着的庆幸、惊喜占据上风,如今来见她之前,和静庭冷静的分析着自己接下来的心情,为了避免失控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甚至提前吃了镇定药。 然而一看见她,所有的分析都是无用功,他没有暴怒的伤害她,只想将人揉进怀里狠狠的欺负一顿。 然而,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让和静庭舒心。 小型直升机在和静庭郊外的私人别墅区缓缓降落,驾驶员望着密密麻麻的防弹车,顿时脸色一变,“先生,我们被包围了!” 车上下来一批雇佣兵,整齐而严密的阵容,装备齐全杀气腾腾,那股森冷的气息隔着飞机都能够感受到。 和静庭抬眼,只是简单地朝对面看了一眼,随即要笑不笑的看向阮棠,了然的语气:“曲绍年,对吧。” 他连曲绍年都知道,显然曲见琛几人的谈话,全然在他的监控之中。 阮棠无辜的眨眨眼,一摊手,说:“这可不是我主动招来的,有你这么一个大宝贝在这就够我头痛的了,我怎么会把他喊来自寻烦恼呢,对不对?” 不是主动,但的确是祸水招来的没错。 而且也可以猜到曲绍年能够如此迅速的得到消息,是出自谁的手笔。 一位西装革履绅士装扮的中年男士从中心的车辆中走了出来,他上前敲了敲直升机的窗户,带着标准儒雅的微笑,恭谨的道:“和先生,我是七爷身边的特助李清,奉命来接夫人回家。” 这话,看似态度谦恭,实则暗含挑衅,连曲绍年身边的心腹都是这般口吻,七爷对此的态度可见一斑。 阮棠倒是不管这些,那没心没肺的祸水,此时竟还有心情朝对方招招手,颇为亲切的喊了一句:“李特助,好久不见。” 可不是吗,这都几个世界过去了,要不是今天相见李特助提醒,她都想不起这人的名字,不过乍一见旧人,心情还是真的挺愉悦的,尤其这兄弟当年可没少被作精折腾。 李特助即便早有心思准备,但是一见阮棠还是不由得微楞,随即稳重的声音都飘了起来,“……阮、夫人。” 下意识的想喊阮小姐,结果中途又变成了夫人。 阮棠噗嗤笑了出来。 李特助低咳一声,移开视线,却无意中对上和静庭的眼眸,男人的目光隔着薄薄的镜片,却令他身体一冷,整个人都被那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到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但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森冷,却迟迟未曾推出,令人不寒而栗。 李特助不由咋舌,从前也只有在七爷身上,他才能感受到这股令人畏惧的强大气势,和静庭这人当真不愧是和家的大家长,绝非善类。 男人唇角上挑,却不见笑意,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里是云州,曲七爷想要这个女人不如亲自来接,看看能不能从我的手中将她带走。” 云州,可不是你曲绍年的地盘。 李特助想要分辨,却不敢在这位大佬面前放肆,他警惕的后退了两步,回到豪车身边,俯身,低头和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直升机里面坐着和静庭,云州一带真正的的权贵世家大家长,他坐在轮椅上,双腿不良于行身体虚弱无力,却强势的令无数豪门俯首称臣,一条不折不扣的眼镜蛇,隐忍狠毒甚至六亲不认,毒气出口即毙命; 正对面的豪车内所坐之人是曲绍年,位高权重只手遮天的曲七爷,昔日的顶级豪门曲家主,如今说是放权给了曲见琛,但是这个男人的能量却仍旧凌驾于世人之上,只要他还活着,便是永远的王者。 这是一只狡诈到堪称智多近妖的老狐狸,心机深沉算无遗策。 一毒蛇一狐狸,此时正隔着窗口遥遥相望,冷静的对视着,却也都分毫不让。 说到底,还是为了那祸水。 曲绍年坐在车内,双腿交叠身体放松的靠着身后的背椅,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的眉眼清淡不见喜怒,听完李特助的汇报后,男人屈指敲了敲扶手,低沉的声音缓缓吩咐:“也罢,请和先生到望月湾一叙,有些事情的确应当讲清楚。” 曲绍年在世界各地都有安宅,不过,云州这一处住所,还真是第一次派上用场。 李特助应下。 却见七爷招招手,又补充了一句:“告诉见琛,他那边的人也一并带上,要谈,便一次性解决清楚。” 李特助呼吸一窒,第一个反应就是往直升机的方向看,如果所有债主都一同出席的话,那心情最糟糕的应该是……欠债人,阮棠。 不过,李特助作为七爷心腹,明知真相却也只能助纣为虐,半点不敢给阮棠提示,只是中规中矩的过去,向和静庭转达了七爷的邀请。 和静庭也不是凡物,一听就是鸿门宴,却丝毫没有犹豫,轮椅上病弱却令人不敢小觑的男人,只是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既然是小叙,那我自然会带着阮棠一同出席。” 阮棠幽幽的看着他,说:“大和啊,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呵,浅淡,却可以微妙的感受到和静庭此时心情的震怒。 任谁,在自己女人的姘头找上门挑衅时,心情都不会好,但是和静庭还真想见见这位只手遮天的曲七爷,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这个女人瞒天过海,做尽一切低下的事情。 - 抵达望月湾时,已是傍晚时分。 阮棠坐在车里,望着外面的大门,幽幽的叹了口气,“和静庭,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秘书推着和静庭的轮椅从车上下去,男人的双手搭在腿上,转头看了一眼阮棠,月光下,和静庭眉心的红砂竟带着一份美艳的妖异,这个美且冷的男人唇角浮现出淡淡的略带讥讽的笑意,评价:“阮棠,你也有怕的时候。” 阮棠叹了口气,说:“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你别后悔啊。” 她说着已经走了下来,目光四下一扫,定格在旁边的别墅上。 和静庭淡淡的道:“右边的别墅是楚家的,就是你名义上的婆家。” 阮棠:“……” 和静庭:“左边的别墅是宁家的,就是为了你断了命根子的宁水源。” 所以说,曲绍年这栋别墅,恰好就夹在两家中间,又是一个天然的修罗场,仿佛大家随时可以碰个面聊聊天。 阮棠:“……” 不错,不愧是和静庭,连吃起醋来都这么恐怖,阴风阵阵的恐吓,关键还不单单是恐吓。 阮棠总觉得,他接下来可能也会在这里买一处别墅。 那就真的凑成一桌麻将了。 她无辜的耸了耸肩,倒是心态良好,大大方方的朝里面走去,也不管众人看她一身T恤牛仔裤那惊异的神情,颇有点如入无人之地的从容。 李特助上前将他们迎进去,先是恭恭敬敬的与和静庭打了个招呼,请人入餐厅奉为上宾,而后一转脸看向阮棠,温和又贴心的道:“天色渐晚夜风寒冷,您是否需要上楼换一件衣服再用餐?” “当然需要。”阮棠指了指身上的衣服,笑道:“当然不是怕冷,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想我需要一件礼服,嗯?” “好的。” 阮棠与和静庭打了个招呼,便踩着哒哒的高跟鞋,轻快的上了楼。 和静庭倒是知道这女人死要面子的性格,即便再大再乱的场面,她都要美成一幅画,只是看着她上楼那轻快惬意的模样,还是眯起了眼睛,气氛悄然危险起来。 李特助佯作不止,“和先生,您请。” 和静庭收回视线,勾了勾唇角,声音极淡:“走吧。”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餐厅内准备招待贵客的主家,而不是曲绍年,而是曲见琛。 以及餐桌两侧,脸色不善的五个男人。 曲见琛嘲弄的勾唇,语气却格外的正经,道:“和总,欢迎你的到来,家父尚有事一会才能到,您先请坐。” 竟然是曲见琛招待他。 和静庭眼眸一沉,一瞬间便猜到了什么。 小和坐在餐桌一角,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大哥,刚才在直升机上来不及打招呼,我这特意追你到曲家来了,就为了看你最近身体状况如何,需不需要进ICU呢。” 和细风微笑着补刀:“父亲的身体一向不好,坐直升机的确太勉强了,健康要紧,下次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 其他三个人:呵呵。 对于这个横插一脚,夺走阮棠的眼镜蛇,大家显然态度都很不友善。 我们曲小少的笑容不变,心情却是最糟糕的,倘若不是因为和静庭横插一杠,他哪里需要动用到老狐狸的资源,以至于让那个老狐狸知道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 另一边 李特助将阮棠领到主卧房门口,一边打开房间,一边笑着道:“您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阮小姐,请进。” 都准备好了? 她分明才刚刚提出要求。 阮棠一挑眉,迈步而进,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曲绍年坐在一角,姿势从容而贵气,他的眼眸黑沉深不可测,唇角噙着一抹淡笑,只是朝她伸出一只手,她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又饱含了一切情绪在其中,他唤她:“小作精,过来。” 小作精。 明明已经隔了那么多世,数不尽的岁月,但是阮棠似乎还能想到他们曾经相处的片段,那个男人蛮横霸道却为她放下身段洗手做羹,心机深沉算无遗策却为她最终妥协。 她走上前,如以往那样坐在他的腿上,摸索着、亲吻到男人眼底下的泪痣,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她低低的笑:“七儿,我的凤冠蟒袍呢,你有没有给我好好保管?” 恍惚间,像是回到了那段岁月。 那个女人最喜欢穿着她的戏服唱《贵妃醉酒》,只是她始终不是贵妃,而是那个绝情无义的皇帝,不知过了多少岁月,曲贵妃终于再次抓到了他的渣皇。 第163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曲绍年伸手, 点了点她的眉心,语气无奈:“还想要你的戏服?” “嗯哪。”阮棠点点头, 端是理直气壮。 曲绍年没有继续计较, 他的风度涵养注定他不会像小年轻那样将情绪摆在太明显,男人只是拨通了李特助的电话, 吩咐:“将阮棠以前最爱的那套戏服送过来。” 电话那头的李特助一愣, 心说那戏服当年不是放在牙箱笼里做陪葬了吧,如今早已深埋地下不见天日了啊! 但是七爷显然记忆里并没有问题, 所以他的意思便很明显了。 李特助应了下来,无任何异议, 挂断电话便安排人手去挖墓, 那小祖宗根本没死, 还突发奇想要她的戏服,关键七爷是真宠着啊,那他们能咋地? 当然是上天入地, 也得把戏服奉上啊。 阮棠见面第一作,伸出獠牙咬一口, 开始试探老狐狸此时的心情与底线,然而不得不说曲绍年真不愧是万年难遇的老狐狸,即便她经历了这么多世, 看惯世间一切,仍旧无法轻易的分辨出他的喜怒。 狡猾,这老狐狸忒狡猾。 小作精没有试探出来,干脆就不乐意了, 开始由着性子折腾。 她从男人的怀中跳下来,轻松又惬意的四下转了一眼,自发自的走进了浴室准备洗个澡再换衣服,丝毫没有让外面一群人等久的顾虑。 哗啦啦的水声传出来,从曲绍年的方向可以看到玻璃房内朦胧的白雾中玲珑的躯体,作精还在使唤他:“七儿,给我把浴巾拿进来。” 能够如此理直气壮的使唤曲七爷,也就非她莫属了。 曲绍年站起身,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领带,他一边朝里走去,一边将西装外套搭在衣架上,男人细长的双手不紧不慢的解开了黑衬衫的纽扣,伴随着“咔哒”的声音被丢在地上。 紧接着,浴室的门被拉开。 阮棠转身,却被一只大手罩在怀中,脸颊贴上男人结实的肌理。 —————————— 中途敲门声响起了一次,曲见琛的声音隔着门,清晰的传过来:“父亲,您名下的私人会所在五分钟前出了一些小问题,需要您亲自处理。” 曲绍年最近放权放的多,但是这家私人会所却一直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其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浴室中的男人,声音沙哑而沉缓,只给出一个答案:“知道了。” 说着知道了,却半点没有出去的意思。 曲见琛的唇角划出讥讽的弧度,还真是妖妃祸国,瞧瞧,为了这祸水,连这种大事他都可以眼都不眨的丢在一边,任其耽搁。 等曲绍年出来时,已经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只是男人的脖颈处却多了一抹鲜艳的吻痕,使得锁骨愈发性感,清俊疏朗的气场都多了几分异样的味道在其中。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养子,说:“照顾好阮棠,我去招待和静庭。” 没有提及私人会所的事情。 因为大家心知肚明,只要曲绍年出现,会所那边的动静自然会停下来。 只是很可惜和静庭还是低估了阮棠的影响力,即便他发动的战争的号角,然而七爷作为一个老房子着火的昏君,却硬生生的对此视若无睹。 曲绍年一走,曲见琛就进了卧室。 阮棠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身银白色礼服似要腾空而去,偏又被腰间的金丝线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多了几分妖女的诱惑,她正在擦头发,听到动静后也不回头,骄纵的使唤对方:“傻愣着做什么,去把吹风机拿来。” 曲见琛双手环臂,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这作精,最后竟然还真的按照她的要求拿来了吹风机,非常自觉的打开按钮,为那祸水吹气头发来。 曲氏现任家主,金融商业帝国总裁曲见琛,如今却心甘情愿且自得其乐的,为那个女人低三下四的吹头发,她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养父留下的红痕,绯红的脸颊满是纵情后慵懒的情态。 曲见琛关掉吹风机,将她尚有些湿润的长发拨到一边,男人低头在修长的脖颈上嗅了一口,轻笑,说:“和静庭就在下面等着,你大胆可是真大,还敢和老狐狸在上面厮混。” 祸水侧头看他,媚眼如丝,声音娇滴滴的却带着十足揶揄:“我连当着小少的面,都敢和老狐狸偷情,也没见小少怎么样呀。” 她转头,抱住他的脖颈,笑着挑衅:“是不是,乖儿子?” “是啊,诈死的小妈。” 曲见琛抱住她的身体,将人放在床边,紧接着一弯腰,拿起一侧的高跟鞋,认真又专注的穿在她的脚丫上,这才站起来慢悠悠的道:“走了,下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阮棠啧了一声,无趣的看着他的反应,看得出来我们曲小少确实成熟,现在也激将法都不为所动了呢。 她站起来,哼唧了一声,还在作:“等会,我先画个淡妆。” 曲见琛也不恼,就站在一边看她捣鼓那些瓶瓶罐罐,幽深的眼眸令人分辨不出各种情绪,但是此时房间内的氛围,却意外的安宁。 阮棠突然问了一句:“小少,你真的不生气吗?” 不气她诈死? 曲见琛回过神来,似笑非笑:“你觉得呢?” 阮棠化完妆,站起来往外走,诚实的说:“虽然你表现的很正常,曲绍年表现的也很大气,甚至于连和静庭都没有过继反应,但是我感觉吧,你们都不像表面上装出来的那么平静。” 曲见琛接过她递上来的手,绅士般优雅的将人引领着走出来,他们踩着默契的步伐走下了楼,宛若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只是事实却格外的讽刺。 男人望着前方,眼眸幽深,却笑了一声,说:“你什么都知道,却还大胆又肆无忌惮的继续作威作福,阮棠啊阮棠,你是吃定了所有的人舍不得伤害你,也是凉薄无情的令人心寒啊。” 阮棠诚恳的道:“其实也不是,掉马这种事我自己也挺慌张的,但是你了解我,我这个人吧从来不委屈自己,即便死到临头都得享受到咽气的那一刻,当然了我不否认这两天的事情加在一起确实很刺激,这种心跳加速的感受确实很令人着迷,也让我有些享受。” 曲见琛:“喜欢刺激?” “嗯?” “那今天的安排,你应该会很喜欢才是。”曲见琛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一瞬间又变成了当年那位乖戾狠毒喜怒无常的曲小少。 阮棠的心脏一跳,心生不祥预感。 然而,开弓已无回头箭,站在餐厅门口,她向里面看了一眼,强烈的冲击让某泰山压顶不崩于前的祸水,神情渐渐凝固。 长而豪华的餐桌上,曲绍年与和静庭相对而坐,遥遥相望。 和明珈与和细风分别坐在和静庭的两侧,和明珈的旁边坐着阮侨; 曲绍年的两侧下方则是时钰和曲见琛,而楚溶自然要留在老师时钰的身边。 气氛,相当的微妙。 阮棠站在原地,颤抖着伸出手,喃喃:“一、二、三……八个。” 刺激,真的好刺激哦。 她单单以为曲绍年安排了曲见琛来应付和静庭,却没想到这老狐狸竟然将所有的已知债主都请来了!!! 该说幸亏他不知道宿年和颜一笑的存在吗?而且还有一个宁水源在医院里出不来。 不然的话,今天这就变成十一人混战了呵呵哒。 七爷指了指右侧的空位,声音沉淡,却分外强势:“阮棠,过来坐。” 和静庭晃了一下高脚杯内的香槟,唇角含笑,却愈发的冷,他轻描淡写的道:“在我旁边加个位置,糖糖,坐过来。” 阮棠:“……” 被八位情债债主用各种复杂的目光笼罩着,阮棠分外的蛋疼,然而夺门而出这种丢人的举动她是做不出来的,那祸水唇角上扬,外表看来稳得一批,从容的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 她慢吞吞的挪到了时钰的旁边,推了推楚溶,催促:“你往旁边挪挪,李特助,在这里给我加个座。” 是的,阮棠最后选择的还是在时钰的身边。 为什么? 虽然时钰日常被她嫌弃为X冷淡,但是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关键时刻,当然还是在他身边最安全了! 于是这位置便成了这样。 南北两头,坐着两尊大神:曲绍年、和静庭。 左边座位依次:曲见琛、阮侨、和明珈。 右边座位依次:时钰、阮棠、楚溶、和细风。 阮棠一坐下,小和便翘着二郎腿发难:“真是薄情啊姐姐,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你不疼我了也就算了,但是竟然连亲弟弟阮侨都没能博到关爱,啧啧啧。” 阮棠头痛,狠狠的瞪了挑事的他一眼,嗔道:“小和,再挑拨的话,后果你可得自己担着。” 曲见琛紧随其后的发难:“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号亲弟弟?” 阮侨看了他一眼,阴郁的眉眼冰冷入骨,凉凉的道:“户口本上的关系,有异议你可以去查。不过,我也是没想到,姐姐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位比她年龄还要大的继子,按照辈分,你应当唤我舅舅。” “还要这么一层关系?” 和细风不愧是小毒物教出来的,这个时候满脸诧异佯作不知,笑的人畜无害,然后开始挖坑:“看来大家的关系都很乱嘛,分不清谁对谁,既然坐在一起要开诚布公,那么不如请当事人为大家介绍一番?” 介绍一番…… 这本来就掐的你死我活,她再来一番介绍,讲述一下和每个人的关系,顺便聊聊情史,那整个望月湾非得地震不可! 第164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阮棠斜睨了一眼和细风, “小小和啊,你真不愧是小和教出来的崽, 一模一样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和细风无奈一笑, 说:“我想,作为整个事件的当事人之一, 我这种情况只能属于自我娱乐。况且,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那个让养父甘愿守寡、让小叔将照片贴身存放异常珍稀的阮棠,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想多了解一下你。” 这话一出口,现场气氛顿时微妙起来, 曲见琛干脆利索的发出一声冷笑, 卖什么惨, 要说受害者,谁过的也不轻松。 楚溶深深的看了一眼阮棠,开口:“我也想知道, 为什么我的小嫂嫂明姝会变成阮棠。” 多重夹击,所有人都对她虎视眈眈。 阮棠的脾气也上来了, 干脆往椅背上一靠,柳叶眉上挑,锋芒毕露的气势立刻流露出来, 她轻笑一声,说:“行,不是都想听听吗,那我给你们讲讲。” 她环顾一周, 将众人的神情收入眼中,突然一抬手,指向斜对面,说:“曲氏集团总裁曲见琛,我亲爱的曲小少,前金主,嗯……说是负责掏钱的冤大头也可以。初见的时候,我觉得这位仁兄脑子不太好使,后来才发现论狡猾这位和他养父是一脉相承的,风流多金有情趣,我最喜欢的《贵妃醉酒》就是他手把手、耐心的教我卧鱼的。” 曲见琛无声的笑笑,调侃:“我该庆幸,你没有完全忘记我吗。” “像小少这么极品的男人,我怎么会舍得忘记呢。”阮棠诚恳的说。 不过,她还是没有往深处说,曲见琛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地方,其实是在于他的多情,却也痴情。 在遇到阮棠之前,他游戏花丛浪荡不羁,遇到这个祸水后一腔痴心全招呼进来了,打那以后这个男人眼中便再也没有其他女人,他爱她,从一开始的掠夺到后来的隐忍退让,甚至于是在知道阮棠患癌的时候,他默许了和养父分享这个女人的时间。 这份痴情,谁能不动容? 阮棠说完,像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又像是所有人都被她的破罐破摔给震住了,隔了还一会才听和明珈嗤笑一声,说:“有时间我还真想看看,曲总到底会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能够让我的糖糖如此赞赏。” 这话,轻蔑的简直就是将一位霸总当作供人玩乐的戏子了! 曲见琛翘着二郎腿,也不生气,漫不经心的道:“糖糖既然回来了,以后自然有的是时间,你想见识的话,可以常来曲家,曲某自当尽一尽地主之谊。” 和明珈:“曲总想多了,她回来也是留在云州,这才是她的家。” “哪里是家,要她自己判断,就不劳和总费心了。” 两个人三言两语,已经交锋到了白热化,甚至开始争夺阮棠的归属权,其他人也不着急,就这么冷眼看热闹。 阮棠总觉得他们现在的心态就是,狗咬狗一嘴毛,气死一个少一个。 她敲了敲桌子,不耐烦的道:“行了,有完没完,还要不要往下继续说了?” 和明珈与曲见琛的声音骤然停止,“你继续。” 阮棠耸肩,又将目光转向时钰,正巧对上男人清泉般的双眸,他一直都在注视着她,从未移开视线。 她微微一笑,声音放轻,“国际大导时钰,我最好的搭档,亲爱的时导。他是最擅长挖掘并展现我的美丽的男人之一,如果说我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其中一件事就是站在他的镜头下面。” 时钰的唇角罕见的露出浅淡的笑意,这一刻仿佛灵魂共鸣,“你也是最好的演员。” 阮棠笑,故意问:“只是这样吗?” “还是我唯一的女主角。”时钰轻声,一双黑眸中蕴含着化不开的浓雾。 她不止是他的电影女一号,还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女主角。 阮棠嫣然一笑,“时导也学会说甜言蜜语了哦。” 楚溶何曾见过这样的老师,印象中的时导永远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言辞简洁做事雷厉风行,他就像是立于世界之巅的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而现在,这个男人却为了阮棠,心甘情愿的走下云端。 他苦笑一声,和老师相比,他的喜欢、他的表现是如此的浅薄。 而阮棠与时钰之间那股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显然不知刺痛了多少人的眼睛,阮侨淡淡的道:“是我的错,没有一技之长不能讨姐姐欢心。” “侨妹,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之前态度不是一直很良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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