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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书本是兴趣不大,直到他听到新秘书赢了圣心坑了原钦然,才稍稍关注了一些。 “什么来历?”康念放下钢笔,随口问道。 心腹答:“据说是淮州人,去盛州参军时被首脑看中提拔,留在了身边,然后短短的一段时间便赢了圣心,连局座那边都不能比。” “原钦然是做事太不顾大局,惹恼了沉公。”康念声音淡淡,冷静的分析:“这个新秘书在公务方面,便是和原钦然有几分冲突,这么看来,倒像是他的警告。” 他说到这里,实则兴趣不大,无论是原钦然还是新秘书谁得势,都影响不到他,况且康念现在心里想的都是那个祸水,要么就是公务,根本没有闲心分给旁人。 想起祸水,他下意识的拉了拉抽屉,但很快便克制的推了回去。 心腹倒是有些感慨:“这位应秘书年龄不大,倒是手段不低。” 康念不置可否,只可有可无的道:“正好今天要去宫里开月会,想必是能领教一下这位应秘书的风采的。” - 想必康念的可有可无,原钦然这边的反应就够大了。 局座正在校场训练,一枪又一枪打中靶心,待子弹用光,他将手枪往旁边的托盘上一丢,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朝办公室走去。 旁边的副官罗元杰显然情绪更不稳定,愤愤然的道:“局座,首脑明知道您和裴恙有旧怨还安排您去当说客,要我看,这里面肯定和那个应秘脱不了干系。” 这次,他们局座可是吃了一个闷亏。 原钦然嗤笑一声,一派轻蔑:“一个刚刚开始往上爬的小宠臣而已,正好让柏帅拿来敲打我,等过去这一阵风头将人处理了便是,用得着和他费心费力?” 罗元杰哑然。 和原钦然一比,他实在沉不住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最近那个应秘一直守在首脑身边,我怕日后他会不会成了大患?” 原钦然走进办公室,漫不经心的问:“他的背景调查的怎么样了?” “淮州人,去年在淮州大学毕业,成绩非常突出。”罗元杰一五一十的说:“据说是去投奔盛州军的时候,意外入了首脑的眼,再加上您这事……首脑怕是有意提拔他。” “有照片吗?” “没有。”罗元杰摇头:“他回来以后深居简出,一直都跟随在首脑身边,不好查。” 原钦然漫不经心的问:“叫什么?” “应瑭。应该的应,王唐的瑭,年龄二十一岁,淮州本地人。”罗元杰说。 原钦然正欲叼烟的动作一顿,神情古怪:“应瑭?这名字我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应瑭谐音硬糖嘛,和顾小姐那个化名阮棠有点像,您听着刺耳很正常。”罗元杰提醒了他这一点,但是本质非常傻白甜,他还吐槽:“这人据说长得挺俊俏的,要真让顾小姐看见,再加上名字的缘分……” 他突然声音一顿,只见原钦然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将人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原钦然咬牙切齿:“你知道他这名字有猫腻,还不提前和我说?” 罗元杰战战兢兢的答:“我、我以为只是巧合啊……”这里面能有什么猫腻? “见鬼的巧合!”原钦然一拍桌子:“应瑭阮棠,俊俏少年,出自淮州,还能哄得柏帅团团转很得圣心,你跟我说这只是巧合,我怎么就不信呢!” 本文下载自八鸽看书网(BAGEKS.COM)欢迎访问。 妈的! 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男人抄起枪,别在腰间便向外走,“今天不是有月会吗,现在就去!” 罗元杰:???? 但是您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无聊的会议吗…… - 这是阮棠第一次出席党国高层会议,里面的名单她看过,都是新锐派的中流砥柱。 去之前,她洗了个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还听见系统在问: “什么怎么打算?” 阮棠经它提醒,不由低头沉思。 沉思完之后,挑了一件文胸穿上,然后将裹胸的白布往旁边一丢,淡定的说:“对啊,都要掉马了,就不用再裹了。” 亲你醒醒,你是要掉马要翻车了好吗!你想过没有,如果柏晰发现你是女人,你瞒的那么多东西,连身份都是假的,会发生什么! 阮棠穿好军装,神情淡定:“掉马是迟早要掉的,瞒一时不能瞒一世,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起码这个时候柏晰对我的信任度很高,就算真相曝光,也不至于把我拉出去毙了。”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掉马的威力。 在大会之前,阮棠是要先拿着稿件找柏晰进行沟通的,她进去的时候,男人又在疲惫的摁着眉心,显然刚处理完一批公务。 “您别又是一夜没睡吧。” 阮棠熟练的上前帮他按摩,抱怨道:“您要真的再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我可就要出大招了。” 什么大招?当然是女装。 这简直就成了两个人之间惯玩的梗了。 柏晰闭着眼睛,斥她:“没大没小。”语气中蕴含笑意,又带着几分无奈的意思,显然并未动怒。 阮棠笑嘻嘻的和他闹:“可不就是仗着您宠我,才没大没小,一会的会议上原局座会不会来啊,万一他看见我,新仇旧恨加起来要和我算算,您可得救我。” 柏晰好笑的道:“你还会害怕?在背后捅他刀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哪有。”阮棠撇嘴,还是迅速跟他打预防针,“我不管啊,您是我的首长,您得护着我,不然以后就没人关心你的衣食起居,也没人用女装来督促您好好休息了。” 柏晰被她的话给呛住,低笑一声,说:“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很动心了,让钦然把你抓走,就不用再担心有人天天和我以下犯上,没大没小了。” 阮棠在他肩膀上敲了敲,拉长语调撒娇,“——那您就舍得,让原钦然把我关起来了?”她这一撒娇,刻意压低的沙哑声线消失不见,清亮中带着几分媚意,简直酥到人骨子里去。 柏晰的身体微僵,他深吸一口气,苦笑着叹气:“舍不得舍不得,你可是我心腹爱将是不是,以后可别学小姑娘撒娇了小应,你刚才那一声,给我吓得够呛。” 是吓得,还是别的……? 阮棠微微眯眼,顺着试探着说:“您怎么这么排斥小姑娘,别是男权主义吧,那我今天在会议上的提案就要小心斟酌了。” “什么提案还涉及到男女性别了,说说看。”柏晰道。 阮棠:“如今国家有难,侵略者在前,不止男儿要保家卫国,我觉得女性也应当尽一份力。” 柏晰倒是反应淡淡,不见排斥,只是从大局上略一斟酌思考,问:“你想怎么做?” “我想提出女子参政。”阮棠语出惊人:“不止是官员身边的秘书可以用博学的女性,一些重要的职位也可以有能者居上,男女拥有同样的竞争权。” 这个提案,在当下,可谓是相当大胆。 柏晰睁开眼睛,声音沉静,他说:“女子为官,自古皆有,虽然少见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这个提案想推行下去,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不亚于抗战。” “这么说,您是不反对的?”阮棠问。 “自然,有能者居上,我为何反对?”柏晰淡淡一笑,气度尽显,他说:“封建社会在渐渐被淘汰,男尊女卑皇权奴隶这一套注定要被时代所淘汰,我从不觉得女性比男性差。只是想推动男女平等,你需要用很长的时间来进行,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对。” 阮棠感慨,柏晰不愧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锐派,他的眼光谋略胸怀都远超绝大部分人,这位首脑是位明君。 趁着对话气氛良好,她顺势说道:“那么为了我的提案推行,我想提出第一步计划,由您来开这个头?” “哦?这怎么说?”柏晰突然心生不祥预感。 阮棠:“您身边如果有一位女性翻译秘书,就能气到很好的带头作用,对不对。” 柏晰立刻否决:“康念身边已经有女秘书了,不需要我再多此一举。” “他是首相,但您才是这个国家的魂,理应由您带头才能起到作用。”阮棠辩驳。 “不行。” “为什么?” 两个人话赶话,最后陷入了僵局。 阮棠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不按摩了,固执的问:“您明明对我的提案很看好,也觉得男女平等是必要趋势,为什么就不肯带头雇佣女翻译呢?” 柏晰的脸色沉下来,无限威严,他语气沉肃不容辩驳,只道:“这是我个人的原因,不必再谈。” 他欲起身结束这个话题,阮棠却摁住他的肩膀往下一压,语速飞快:“您不会是恐女症吧?” 柏晰猝不及防的向后一靠,却撞上了一片蓬松的柔软,伴随着阮棠的声音,让他整个人在一瞬间都僵住了。 “首长?” 柏晰僵硬的将头转过去,面容沉肃的像一波死水,唯独一双眼死死地盯着阮棠微微隆起的胸脯。 阮棠第一次见到首脑的失态。 “那是什么!” “那是胸。”那作精眼见女儿身暴露,非常疯狂的握住他的手,大胆的在自己胸口摁了一下,“感受到了吗?” 柏晰一把将手缩回去,近乎仓惶的起身后退了两步,那活见鬼的表情,看着阮棠仿佛在看一个恶魔。 不,女人比恶魔都可怕。 阮棠:“如您所见,您的秘书,应瑭、不,阮棠,我是一位女性。” 她说着,解开胸口的两粒纽扣,雪白的胸脯唰的弹出来,画面感相当具有冲击力。 柏晰的大脑一阵阵眩晕。 他的手撑在桌上,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疾驰而出,即便是曾经在战乱中濒临死亡都不能让他的理智动摇半分,如今面对一个女装的阮棠,却半点都冷静不下来。 他早知道阮棠不简单,却笃定自己能收服他,完全没想到他隐瞒的真相不是他猜测那些东西,而是…… 女人。 她是个女人。 阮棠低头去看,惊讶的发现柏晰的手上已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像是过敏一般,却只有碰触过阮棠的部分过敏。 !!! 首脑,竟然真的是对女人过敏! 他在平时和她相处时,无论她给他按摩还是其他,,完全没有任何异样,而现在在知道她是女儿身后,却迅速开始了过敏症状。 这迅速的过激反应,让阮棠目瞪口呆。 MD,还能这样? 柏晰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你,出去。” “公务还没处理完,我不出去!”阮棠紧紧盯着他手上的小疙瘩,不可思议的喃喃:“您这完全是心理作用啊。” “我是什么与你无关!”柏晰恼羞成怒:“出去!” 他说着,见她不动,竟要拿起电话吩咐警卫来捉她。 阮棠自然不肯,一把抓住他的手,岂料她们那位威严神武成熟稳重的首脑,竟然像是被猫抓住的耗子一般,一把的缩了回去,然后节节后退。 那表现,简直就是看到了洪水猛兽。 阮棠看看自己,再看看将她视若洪水猛兽的康念,又荒唐又好笑,还觉得不可思议。 她,竟然有朝一日还能以女性身份压制住柏晰这位大佬? “您躲什么,咱们的公务还没处理完呢,关于女秘书翻译的提议,您怎么看……?” 阮棠步步紧逼。 失去理智的柏晰迅速后退,厉声呵斥:“别过来!” “就过去!” 阮棠一把将人摁在沙发上,不择手段的坐在他的怀里,眼见柏晰身上的过敏愈发严重,她还坏心眼的伸手戳了戳,继续催促:“您说呗,要不要雇佣女翻译女秘书。” “让开——”柏晰声音哑的严重,显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连呼吸声都愈发的沉重,却不知为何没有推开她。 阮棠当然不会起来,她好不容易抓住的把柄,不趁这个机会把事情敲定,回头柏晰一清醒过来,她就要凉了。 那祸水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柔的在男人脸上吹了口气,步步紧逼:“我现在让开,您万一回头翻脸要把我关起来可怎么办,是不是……” 她轻笑着,催促:“我得要个保证啊,保证我恢复女儿身以后不影响职位……”等等? 阮棠这公务谈到一半,突然语气一顿,神情渐渐微妙起来。 她低下头,喃喃:“……您这是……一边过敏……一边……?” 柏晰绝望的将手搭在脸上,暗暗唾弃。 太恶心了。 他简直肮脏透顶。 明明身体排斥女性都到过敏的程度,却被阮棠拨撩了两下,便……便起了生理反应。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丁秘书提醒:“会议要开始了。” 硝烟弥漫的战场悄然铺展开。 里面,是那得寸进尺的祸水和柏晰,外面……是虎视眈眈等着算账的原钦然,和一无所知的康念。 第72章 动荡民国 外面是丁秘书适时的催促声。 陷入混乱的柏晰在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的声音沉稳,言简意赅:“会议向后延迟半个小时。” “好的。”丁秘书毫不迟疑的听命行事。 房间内的气氛都安静下来, 只有阮棠与柏晰僵持不下。 男人抬手揉了揉眉心, 视线落在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时微微一顿,一张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的神色, 他叹了口气, 讲: “好了,下来讲, 你再胡闹下去就该为我请医生了。” 柏晰的过敏的确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呼吸渐渐不畅通的地步。 阮棠见好就收, 麻利儿的跳下来, 她拍了拍裤子, 动手将暖壶里的水倒进水盆里,又将毛巾放进去蘸足了热水、捞出来拧干,热气腾腾的湿毛巾递给柏晰:“喏。” 柏晰的视线落在女孩被烫红的手指上, 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动作小心的避免与她发生肢体接触, 接过毛巾在手背上擦了擦,敷在了上面。 阮棠眼眸幽幽,无限感慨, 这都是什么事啊。 乱世果然没一个正常人,她以为裴有病那种直男就够气人了,没想到柏晰更绝,他碰不得女人! 直接从根本上断绝了她想耍流氓的机会, 让她能看能逗不能吃,这可还行? 她幽幽的讲:“明明之前不知道我是女性的时候就能接触,一旦发现性别问题瞬间过敏,您这是心理上的毛病吧。” “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了。”柏晰轻描淡写的说,又看了这作精一下,长叹一口气:“你这小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我又想不到您还有这毛病。” 阮棠眼眸迷蒙,委屈的撒娇:“您不会就因为这个,就要否决我的个人能力,然后把我开除吧——” 柏晰被她娇的头皮麻烦,沉声:“好好说话。”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嘻。 阮棠半点不惧,她靠在墙边上,拢了拢头发,“反正我不管,您都说了,我是您的心腹爱将,不能因为我犯了那么一小点错误,您就不要我了。” “您如果真的不要我了,那我只有……穿着女装耍赖了。” 柏晰将手背上搭着的毛巾拿下来,上面一片光洁不留一丝痕迹,他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小丫头,一边往下走一边沉声道:“等开完会,你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我交代清楚。” “好哒。”阮棠超乖的跟在他身后。 交代是没问题的,只是您怕是等不到她交代,接下来就直接被迫接受冲击了。 - 会议推迟了十分钟,这对于一向准时的首脑而言可谓是闻所未闻,一时间座位上的诸多政客皆是神情诧异,议论纷纷,唯独康念不动如山,神情淡淡,连那张高冷的面孔都在拒人离千里之外,明明和旁边的同僚仅有小半米的距离,愣是形成了一副将所有人隔绝于世界之外的气氛。 而原钦然这时候脸色则阴沉的可怕,他坐在康念的对面,仅在首座之下,翘着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整个人都仿佛一张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开,让被波及的人粉身碎骨。 大家纷纷躲这位煞星远点,同时也暗暗揣测,常年不参加月会的局座突然出席,怕不是首脑的新宠给他带来立刻不小的危机感,接下来恐怕要上演一出刀光剑影的恶战了! 这么想着,就听原钦然冷不丁的对着对面的康念,问了一句:“首相可曾见过柏帅身边那位新秘书?” 康念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分不清这话里是好奇多还是恶意更多一点,无动于衷的回应:“不曾。” “那您今天就可以见识一下了。”原钦然脸上的笑容慢慢扩大,却饱含恶意,仿佛在嘶嘶吐信的毒蛇,他笑着说:“您知道这位新秘书,叫什么吗?” 原钦然到底什么意思? 众人茫然。 要说他对这位新秘书有敌意大家都信,毕竟暗地里这俩人是交锋过一次的,但是他对康念说这些做什么?拉康念一起对付应瑭? 不像。 他倒是像在对康念发起攻击。 康念也是这么感觉,他微微蹙眉,不太理解原钦然这话里的意思,新秘书叫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到现在为止他也就知道对方姓应,应秘书。 首相的语气沉下来:“原局座,您若有空闲,不妨去将您的烂摊子好好收拾一番,而不是在这里为一个新秘书的名字纠缠不清。” 烂摊子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这狗东西将顾明澜派出去,结果把他的姑娘给弄丢了事情! 为这,康念甚至拿枪抵住过他的脑袋。 却不料,原钦然不仅不以为杵,反而轻飘飘的告诉他:“新秘书姓应,应瑭,您听说过吗?” 应瑭?阮棠? 原钦然怂恿顾明澜去接近裴恙时,用的就是这个化名! 电光石火之间,康念的脸色骤然大变。 众人诧异的看着他的反应,不等细究,会议室的大门已经被打开,紧接着柏晰走了进来,而在他们的首脑身边还跟着一个——女性。 那女孩穿着一身男士军装,身形纤长笔挺,一头利索的短发,眉眼清丽英姿飒爽,唯独领口解开了两粒纽扣,火辣的身材暴露无遗。 这是谁?!首脑身边什么时候留了女孩! 全场诧异的目光聚集过去,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原钦然阴沉的脸色和复杂的眼神,以及康念的失态。 就在所有人满腹疑惑时,康念旁边的一位官员突然诧异的喊了出来:“顾明澜?……这、这不是你们内阁新来的翻译官吗?” 最后这句话,是对康念问的。 此话一出,无疑是平地炸雷,不仅众人议论纷纷,连柏晰的眼神都变了。 他只看了阮棠一眼,但其中被压抑的深沉的滔天巨浪足以说明一切,随后,首脑声音淡淡的道:“这是新来的阮秘书,负责翻译与处理部分公务。” 柏晰吩咐警卫员在他身边安放了一个座位,对阮棠道:“小阮,过来,以后你坐这里。” 众人:????!!!!!! 还没从为什么首相的翻译会出现在首脑身边这个问题中反应过来,紧接着众人就被这个信息量击懵了,什么情况,她到底是不是顾明澜? 为什么首长身边的应秘书变成阮秘书了?还是个女人? 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新风向? 无数的念头在所有老奸巨猾的政客们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疑问浮起来,转化为各式各样的猜测。 康念面沉如水。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主动开口将那祸水圈在自己的身边的首脑,却没有当众拆穿,而是闭口不言。 原钦然嗤笑一声,将腿放了下来,他歪着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阮棠,语气戏谑而微妙:“阮秘书,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柏晰看了他一眼。 阮棠也很诧异,掉马本在意料之中,她只是没料到柏晰竟然当众将她的身份定性为阮棠,他的秘书,尤其是在知道她是女儿身之后。 这么想着,她却不动声色的笑笑,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坐了下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无疑是一场气氛相当诡异的会议。 阮棠一手执笔,动作流畅且从容的将会议内容完全记录下来,明明是第一次出席如此重大的场合,但是她波澜不惊的气场还是令人不由侧目。 待会议进入尾声时,柏晰突然将目光放在阮棠身上,主动开口问道:“小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要提?” 这便是要给她发挥的机会了。 阮棠合上本子,面对四面八方的目光,完全不觉压力,她微微一笑,将之前与柏晰提过的“女子参政”方案,流畅清晰的讲出来,并陈述利弊。 她这边说着,众人的神色已经渐渐出现异样。 能够坐在这里的党国高层,哪个也不是简单的人物,自然自有想法考虑,有人若有所思自然也有人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只是会议气氛严肃,不容他儿戏的出言打断,这才暂且忍耐。 在阮棠说完,立刻就有反对的声音跳出来,却被她不卑不亢的回过去。 就在这时,原钦然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懒洋洋,甚至有些儿戏:“阮秘书这个提议挺好,我这边就很需要女性任职,如果议案通过的话,不妨先考虑给我招人。当然,如果阮秘书能毛遂自荐的话,我就更是求之不得了。” 给你招什么,特务吗? 阮棠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道:“特情局性质特殊,和我的提案并无直接联系,不过对于特情局人手不够的问题,我倒是给一个提议——” 原钦然似笑非笑的一抬手,“愿闻其详。” 阮棠:“好钢用在刀刃上,多做正事,无用的事情别管,能省下不少资源。” 比如闲的没事别总想和她搞事情。 ……这是……怼起来了? 众人面面相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向狠戾无情六亲不认的原局座,这个时候竟然没有动怒,反而是退让了一步,颇为潇洒的耸了耸肩,“感谢阮秘书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什么情况? 原钦然这疯子还有服软的时候??? 而且是对一个女人服软。 面对众人的浮想联翩,阮棠全部当做没看见,只是笑吟吟的继续问:“还有人有不同意见吗?” 一句话回归正题。 即便是在乱世,男权仍旧是主流,这些男人对女人的轻视几乎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又怎么会容忍女人参政夺权,尤其阮棠的存在明晃晃就是说,她要杀进这个战场。 原钦然的服软,虽然让大家心生疑惑略有迟疑,但是却不能完全挡住大家的反对排斥,眼见又有人要站起来驳斥,却突然哑了嗓子,因为…… 康念说话了。 他的神情淡漠,公事公办的说道:“这个提案有一定思考价值,国难当头,的确可以考虑全民参战,若能从女性中挑选出类拔萃的人才,有何不可?” 康念一说话,便带着一股强权的威压,压的下面的人喘不过气来,立刻绝大部分人开始偃旗息鼓。 唯独监察院院长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驳斥道:“女人堆里能出什么人才,首相这话究竟是出于公事角度,还是为的您与阮秘书的私情,这一点我想监察院有资格查个清楚!” 旁边的人见他出头,立刻跟着附和:“所以说女人碍事,一旦女人参政,很难保证她与同僚甚至上司之间不会发生私情,造成徇私枉法的事情发生……” 这刺耳的话语便是明晃晃的在攻击阮棠了。 因为她的提议甚至她的存在,她即将走上的道路都威胁到了男性手里的饼。 原钦然整了整衣领,充满戾气的眼神落在那人身上,他的笑容不变,却阴狠可怖,只听他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您这话,是在暗指、不,明知阮秘书与柏帅之间有私情?” 那人立刻脸色大变,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并没有这种想法,只是提出一种设想——” “没由来的设想怎么提出来的!”原钦然满怀恶意的笑容加深,步步紧逼:“如果断案不用证据,评价不需由来,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一下你的本意是不是企图挑起党国高层纷争?” 不止当事人,其他人的额头都开始冒出冷汗。 原钦然这话什么意思,他是要直接将叛国的罪名扣在对手的身上啊,简直歹毒! 最令人不解的还是,明明他和那阮秘书最为不对付,怎么这个时候竟然出言维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唯有之前失声喊出“顾明澜”名字的那位官员,他是有过八卦的,一方面知道顾明澜和首相关系匪浅,一方面对顾明澜和原钦然之间的流言蜚语也有耳闻,这个时候在看这场面,便细思恐极了。 监察院院长连忙出言维护,却不料很快便自身难保。 原钦然说完,康念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却相当的犀利:“赵院长口口声声说我与阮秘书有私情,可有证据?” 李院长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她是你的前翻译,还是你出席重要场合的女伴——” “你说的是顾明澜,而不是阮棠。” 康念的唇角微微上挑,一个浅浅的弧度,却带着嘲讽的意味,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敌人,“首长说他是阮棠,李院长是在质疑首长吗?” 李院长哑口无言:“……我没有这个意思。” “监察院工作重大,极具权威。”康念不紧不慢的说:“李院长一国重臣,应当谨言慎行,莫要逞一时嘴快便坏了监察院的名声才是。” 全场陷入一片死寂。 想要跳起来的人看看原钦然再看看康念,纷纷闭嘴不言,倒是一部分对女子参政并不排斥的官员,若有所思的思考着这其中的可行性。 眼见会议陷入僵局,首座上的柏晰将全场神情收入眼中,淡淡一笑,开口道:“既如此,这个提案便按照流程交予内阁审批,若无问题便散会吧。” 他说着,目光一转落在李院长身上,突然道:“阮秘书全名阮棠,而非姓顾,李院长可别再记错了。” 李院长心里一惊,连忙应下。 众人心里亦是掀起滔天巨浪,这老狐狸不声不响的,最后竟出言维护了阮棠! 一个阮棠,竟能博得三方垂青,这个会议开的相当轰动,以至于大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愈发惊异。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转眼间便只剩下了首脑和他的几位心腹。 阮棠收拾好纸笔,便被柏晰招过去,她站在男人身侧,对面便是康念,男人面容冷淡眼眸黑沉,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若非她对他过于熟悉,肯定都发现不了其中的异样。 柏晰肯定也看出了猫腻,这狡猾的老狐狸却佯作不止,还重点指了指康念,为她介绍:“这是康念,内阁首相,当年打江山的时候可是我的诸葛亮军师,小阮你以后可以多像他学习。” 阮棠微微颔首,笑意吟吟的道:“康首相,久闻大名。” 原钦然拉长了语调不怀好意的打趣:“阮秘书闻的是首相的哪方面大名,说来听听?” 康念警告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阮棠脸不红心不跳,淡定的说:“当然是首相的正派严谨。” 几个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偏偏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点破,装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柏晰将这友好氛围下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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