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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挑眉,慢悠悠的道:“她可是我国首脑的妻子,安国国母,第一夫人。” 即便早有猜测,但是曲来疏几人听到这个答案,内心仍是一片震荡,实在是……骇人听闻! 一国女帝与另一个国家的国母,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偏偏今天对峙的双方,一边是大盛战神与太傅,另一边是安国国防部长与首相,谁会开玩笑?谁会将这种事当做儿戏? 一时间,众人看着阮棠的眼神都纠结的不得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的女人啊! 曲来疏被那句“第一夫人”刺激的眉心突突的跳,怒极反笑的问:“我想这个问题只能让当事人来回答了,是不是,陛下,你到底是谁?” 康念淡淡的出声,声线冷清,却带着宣示主权的强势:“顾明澜,玩够便该回家了。” 阮棠:“……” 四方拉扯,谁也不肯后退半步,齐刷刷的对她行注目礼,等着她给出答复。 但是今天这情形,无论她选择了谁,另一方怕是都会不死不休。 阮棠幽幽的道:“你们不就是打一架吗,你们先打吧,打完再说,不用过问我的意见,我不会阻拦的。” 男人们:“……” 符东风一腔怒气瞬间化为苦笑:“陛下!”这耍赖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原钦然也被气笑了,“你是想说打死一个少一个,省的为难你了是不是?” “这样吧,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不过不是现在,等人齐以后吧,大家开诚布公的谈谈。”阮棠安排道:“现在,符卿将曲来疏带回去……不,遣返会夜长梦多,先扣押在一个地方吧,这一点你和卫斯柾商量怎么弄。 我的话,我得先去解决一些问题。” “……遵旨。”符东风长叹一声,还是妥协了下来。 算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呢,这种事一向是他家公主做得出来的不是吗? 阮棠安排好一切,终于打发走了这三位,场面才算稍稍清净下来。 原钦然靠在墙边,双手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发号施令的样子,等人回过头来,才戏谑的问:“想好怎么交代了吗?” “和你有什么好交代的,起开,你自己打车回去,我和康念有话要说。” 阮棠不耐烦的将人推开,直奔康念而去。 原钦然嘁了一声,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阮棠是为的什么。 阮棠拉开车门,朝男人微微示意:“往里面坐坐,给我挪个地方。” 康念抬眸,一双冷清的黑眸沉沉的注视着她,深邃不见底的眼眸宛若漩涡,酝酿着无法预料的情绪。 他没有动,那作精已经自给自足了,她当然不会自觉到绕到另一边上车,女人一弯腰灵巧的钻了进来,也亏得这车够大,才让她顺利的坐在了康念的腿上。 她拉着男人的衣领,整洁严谨的衬衫立刻变得皱巴巴,作精顺势坐稳,轻佻了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调笑:“仙儿,想我了没有。” 整个一流氓! 还是在亵渎一国首相的大流氓! 从她坐上来开始,康念的眉头便拧了起来,但是却没有粗暴的将人推开,甚至于在她坐上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扶了一把,男人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得逞的笑颜,冷斥:“坐好,别胡闹。” “你不是……就喜欢我胡闹吗?” 阮棠凑在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喃:“我留下的衣物,你有没有好好保存?我失踪以后,你是不是在日日夜夜的摩擦着那些布料……想我,嗯?” 布料。 那是只有两个人才能懂得情趣。 男人满脸冷漠,眼眸却悄然敛了下来,克制的掩下了其中的情绪。 那祸水的唇已经在他的耳边流连,亲昵又放肆:“大宝贝儿,你乖一点才会给奖励,对不对?” 康念的大手隐忍的收紧,手背上却悄然多了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她握住他的手,引导着他一点点靠近一点,像是引诱天使堕落的恶魔,甜蜜的气息让堕落变得甘甜,让理智变成混沌,让神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破土而出! 康念死死地拧着眉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的面容是如此的冷清禁欲,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此时额头却渗出滚滚汗珠,多了几分隐忍的性感。 神啊,谁能想得到呢。 在这样密封的空间,只有两个人的前提下,安国那位雷厉风行不通人情的铁血首相,此时却被一个女人折磨的溃不成军,堕下神坛。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一丝柔软的布料时,无数旖旎缠绵的画面涌上心头,理智化为粉碎,荡然无存。 “顾明澜……” 他的声音在黑暗的空间中愈发暗沉,似猛兽出笼的危险,但是下一刻男人的手心突然收紧,尖锐的物体刺的他的手心鲜血淋漓,十指连心的疼痛让理智回笼了三分。 他暗哑的声音逐渐的冷静下来,道:“你想问什么,直说便是,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 “我欺负你只是因为喜欢欺负你啊。” 阮棠回了一句,不过的确没有再继续欺负下去,她让开,方便他开车,待离开停车场之后才问:“说说吧,你和柏晰是不是出问题了。” “政见不合,”康念冷静的给出一个答案,道:“古往今来最常见的君臣离心,不过现在已经是康平盛世,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为了给彼此留最后的颜面,在你回来之前我便已经提出致仕。” 所以,原钦然的态度才会如此嘲讽,而康念在提及首脑时不再是唤起表字称沉公,而是公事公办的首脑或柏公,这其中的冷淡已经很明显了。 阮棠叹了口气,道:“柏晰不会答应放你走的。” “我意已决,” 康念道:“顾明澜,你该回来了,过往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追究,但是安国现在需要你,柏晰的身边也需要你来分担公务,这个国家同样倾注着你的无数心血,你舍得让他走下坡路?” 阮棠态度很坚决:“康念,我这次回来纯属意外,事实上在我上次离开之时就说明缘分已尽,我已经尽足了我的责任,接下来的安国,不归我管。” 她不可能被束缚住。 在乱世那个世界里,因为她占用了第一夫人的身份,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阮棠在那里活到了63岁,包括死前都处在工作岗位上不曾动摇,她已经尽足了责任,无愧于心。 如今,是系统作恶打乱时空,为了给她增加难度,颠倒时间线让几个世界融在一起,她毫不怀疑系统的算计就是用这些男人来留下她。 但是不可能。 该她的责任,她不会逃避,但是不该她接受的,就算你打亲情牌、卖惨牌强行挽留,都是无用。 就像现在,面对柏晰与康念君臣离心,她会关心会操心,但不会因此就被束缚住。 康念似乎并无意外她的回答,沉默良久道:“你可以不留下,但是在我致仕的时候,至少你要在安国稳定军心,这不是个强人所难的要求,顾明澜,你的家人、亲人都在这里,即便有朝一日你要走,也该好好的与他们道别。” “好,我答应你。”阮棠微微一笑,给出承诺。 康念与柏晰的问题,的确打她一个措手不及,打乱了她本来的计划,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阮棠从来不是逃避型人格,暂留便暂留,即便再麻烦她也能应对。 - 暨城的暨宫,早有小紫微宫之称,因联会在暨城举办,所以暨宫便留作各国首脑的居住驿站。 原钦然早在宫门外等候,他双手插兜,身体没个正形的往旁边一靠,过往的使臣都是远远地观望却不敢接近,毕竟那疯子的名头,是真的……吓人。 尤其他一战成名时,将周遭小国打下来的手段,到现在都是广为传颂。 一辆轿车停在宫门口。 安国首相康念从驾驶席走下来,紧接着又拉开另一边车门,将一位貌美的女子迎了下来。 那女人面容娇艳,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妙龄花季,身着衬衫短裤格外随性,不庄重的打扮与往来各国出席的女性宾客格格不入。 远远地,众人看着不由诧异,这是安国的女眷? 但是没听说过,安国女眷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啊!尤其如此不得体的打扮,令人立刻轻视了几分。 但是紧接着,出乎意料的是,那位令人畏惧的原帅竟然一改懒洋洋的姿态,亲自上前去迎,不仅将人从康首相的身边拉过来,还低声说了什么。 康念眼眸一沉。 原钦然得意的大笑,像是打赢了不得了的胜仗,与那女孩相携着朝暨宫走去,令人看的不由跌了一地下巴。 这……这不会是原钦然那个魔鬼的女人吧? 一时间,众人再看那女孩,眼神便充斥着敬畏了,能够搞定原钦然,这绝对有过人之处! 原钦然对康念说了什么? 他只是打量了康念两眼,戏谑的出言相讥:“首相阁下在如此庄重的场合下,身上竟然还留着女人的口红印,如此放浪形骸的行径,真是丢尽了我国的脸啊。” 阮棠抬眼去看,才发现康念的耳垂边上有一抹红印,正是她亲过留下的杰作。 以往都是康念训斥原钦然,今天这真是反过来了,让人不由好气又好笑。 康念克制住去抚上的东西,冷静的道:“你带她去见首脑,我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原钦然心满意足的独占了阮棠,与她相携着朝宫内走去,还不忘低声揶揄:“这一路上时间可不短,这样你都没能把人吃掉,顾明澜,你退步了。” 阮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噎回去:“你以为我是你吗,随时随地都像个泰迪。” 原钦然不着痕迹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不轻不重,他的声音暧昧的在她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不正经:“以前在床上的时候喊狼心狗吠,现在下了床又变成泰迪了是不是。” 他就在这庄严肃穆的小紫微宫内,非常自在的开着黄腔,仿佛这里与市井之地并无区别。 不过也的确,这世间一切地方,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安国的住所安排在明和殿,地势重要,居于正殿乾阳殿的一侧,可见其重视性。 不过今天这巧合实在多的有点恐怖,在即将抵达明和殿时,阮棠的眼皮就突突突的直跳,果不其然刚一穿过乾阳殿,他们就和暨宫的主人给撞上了。 君主似正要进殿,因看到原钦然而停下打招呼,他的左右两侧站着身着礼服一派正式的储君卫斯柾与内阁首相沈霁月,而身后则是一二四五六殿下。 很全。 大家毫无防备的打了个照面。 眼看着众人惊异的表情,阮棠的内心一片平静,只能说: ——系统绝我之心不死。 君主诧异的看了一眼阮棠,但还是先和原钦然寒暄起来。 他的态度和气却不失威严,帝王气势自然流露,然而面对一国之君原钦然却丝毫不落下风,他虽非帝王,却只有一股舍我其谁的张扬邪气,完全不将世间一切放在眼中。 两人相对而立,用阮棠的话来说就是…… 风格不同的大美人们。 但是她的大美人们显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沈霁月看了她一眼,在寒暄的差不多时笑眯眯的发难:“你这丫头怎么不说一声就跑来了。” 君主不动声色的笑道:“如此盛事,你果然耐不住寂寞跟来了,让我猜猜,是不是自来带你来的?既然来了便留宿宫中,书来照旧去安排。” 几句话,轻描淡写间完全不计较她擅闯的冒失,莫说降罪,任谁听不出来其中的包容宠溺? 一时间,众人神情各异。 但是阮棠挑了挑眉,略带疑惑。 君主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会不知道她是跟储君来的?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 没必要,明知装作不知,这种没意义的装傻从来不是他的性格。 除非……那告密的内奸不是林数! 君主对她与卫斯柾的交易,还有她的身份,一无所知! 这就……有点……要命了…… 原钦然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阮棠与云国掌权者之间微妙的互动,漫不经心的道:“连紫微宫都可以随便住,看来云君主对她很重视啊。” “难得聊得上来的小辈,我还盼着她来做我儿媳妇呢。” 君主笑眯眯的道:“倒是没想到,钦然与轻棠也是旧识。” “旧识?这个词用的不错。”原钦然品着这个用词,勾唇一笑。 阮棠眼皮一跳,已经猜到了这王八蛋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原钦然这狗东西下一句就是:“不过云君主想让她做儿媳妇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君主不动声色:“这话怎讲?原局座莫不是要告诉我,轻棠与你……” 原钦然:“当然不是与我,不过啊,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可不止是路轻棠,她还有很多名字,但是最重要的一层身份就是……” “安国首脑之妻,第一夫人,阮棠。” 轰隆隆 一句话砸下来,除储君与四殿下之外,众人皆是神情呆滞,一副被雷劈的缓不过来的表情。 君主不至于如此失态,他只是懵逼到大脑空白,脸上没有表情了。 良久之后,沈霁月低低的咳嗽出来,他探究的看了看阮棠,又看看原钦然,声音暗哑,语气微妙:“原局座不是在开玩笑?” 原钦然微微眯眼,带着罕见的认真,道:“在此事上,我从不开玩笑。” “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是整个安国的信仰,使这个国家摆脱战争走向盛世的开国功臣,在安国统一之时她与首脑柏晰成婚,多年后离婚以自己为先例,开创婚姻自由,自此安国百姓男女皆可嫁人,皆可娶妻。” 原钦然笑了笑,轻飘飘的语气近乎嘲弄:“您若是想要让她与您的儿子们成婚,是得考虑让哪个儿子嫁过来了。” 操——! 原钦然,够毒。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计较和他互怼嘴炮了。 大家根本还没缓过来。 君主不期然的想起他每次和路轻棠交流时的模样,他最欣赏她的一点就是,与她站在一起有一种同等交流的感觉,他也曾经猜测过她的身份,但是当真相揭穿时…… 既在预料之中,又觉得不可思议。 她不是云国的路轻棠,而是安国第一夫人阮棠。 君主深深的注视着阮棠。 阮棠无辜的一摊手,解释道:“你们也没问过这个问题,我当然不会闲得无聊自己说出来,不过只是前妻而已,我早已出政坛上退下来,要说身份就是一个普通的路轻棠,原钦然你别想捆绑。” 原钦然微微磨牙,笑眯眯的道:“你这话,还是自己和柏帅说吧,他已经在等你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众人,邀请道:“云君主可要一起?” 阮棠警告的看了他一眼,这王八蛋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君主已恢复平静,他淡笑,道:“不必,想来柏公与轻棠许久未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聊,我们便不去打搅了。不过轻棠说的对,无论你过去的身份是谁,和我相交的就是你,路轻棠。 我们是朋友,紫微宫的宫禁卡留在身上,宫门永远为你打开。” 妈的,还带当面撬墙角的,小瞧你了是不是! 原钦然要笑不笑的化解:“当然,云国与安国是友国,两位领导人自然是朋友,日后我们还要一同来道谢,感谢云君主对夫人的照顾呢。” 想撬走安国的人? 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第218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你想好怎么和他说了没有?”原钦然站在明和殿的大门外, 懒洋洋的腔调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意味。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 道:“需要我说?你应该早就打完小报告了吧。” 原钦然笑眯眯:“所以才想看看你怎么和他解释啊。” “那这热闹你是看不成了。”阮棠挑眉一笑, 猖狂的道:“你柏帅那里我可以解决, 男人嘛, 哄哄就好了,不至于生多大的气,这一点你是不是深有体会?局座。” 每次被哄都瞬间消气的原钦然,立刻脸色一黑。 将人轰走,阮棠独自进了明和殿主殿,不过她并没有贸贸然的出现在柏晰的面前, 这祸水猫眼一转就是一个主意, 她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开始进入备战状态。 盥洗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阮棠并未走近, 而后快步闪进旁边的侧间,这才发现桌上的笔记本还开着视频通话,屏幕那头、坐镇安国的上将李如风冷不丁的看到首脑的房间内多了一道女人的身影, 顿时吓了一跳。 阮棠一回头, 一张脸暴露无遗,李上将立刻瞪大了眼睛, 下意识的要喊出来, 女人却将食指抵在唇边,摇头示意。 李如风已经懵了,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下意识的听从她的指令,结果就见那女人“啪”的一下,果断的将笔记本给阖上了。 屏幕前一片黑暗。 李上将:“……” 盥洗间的水龙头被关上,白毛巾严谨的擦干双手又被完完整整的叠放在架子上,男人的手修长有力,指甲饱满圆润整整齐齐,却并不是惯于养尊处优的模样,指腹上是经年弥留的枪茧,可以想象爆发时是多么有力度。 要说,最让安国百姓津津乐道的莫过于政坛高层的这些大人物,尤其首脑柏晰,看长相儒雅清朗,已至不惑之年却不显老态,反倒是在岁月的沉淀下与阅历的增加下那股气场,绝代风采。 柏晰这人念旧,就连出席联大都穿着一身古朴的中山装,像是旧时代的老干部,偏偏在处理政务上又比谁都先进且敏锐。 这才是他有趣的地方。 柏晰走出来,立刻就察觉出了房间内的异常,他看了一眼被关上的笔记本 ,微微皱眉,刚一走近便听到内殿卧房的方向传来一道风声,有人闯进来了! 曾经征战天下的柏帅,岂会是无能之辈。 柏晰没有半点焦躁会慌乱,神情淡然眼眸微沉,他从抽屉下掏出手枪上膛,一气呵成,随后男人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宛若追逐猎物的猎人,逐渐靠近卧房。 这闯进来的刺客,不知该说蠢还是示弱的狡猾,他露出了太多的马脚,让人第一时间发现他的痕迹,这种愚蠢让人不禁逆向思维,是另一种欺诈的手段吗? 柏晰注视着大床上明显凸起的被子,神经仍旧紧绷,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就在这时,被子里探出一只手,高高的举起,像是做出投降的举动,但是整个人却还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柏晰的枪,已经精准的抵在了他的额头。 一挣扎,一开枪,透过蚕丝绒被直接秒杀。 但是他却冷静的并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等着对方的下一个举动。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被子里竟然穿出一道闷闷的、却仍旧娇的不得了的女声:“我都投降了,你还不来抱抱我吗?” 这熟悉的腔调,熟悉的口吻,以及恶作剧的方式,让柏晰的身体顿时一僵。 紧接着绒被已经被一把掀开,女人跳起来,一把扑到他的怀里,柏晰的身体毫无防备的向后一仰,踉跄两步,堪堪站定,握枪的手却本能的移开到一侧,避免伤害到身上的她。 女人的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她仰着头,他垂下眸,阮棠那双亮晶晶的眼眸与他四目相对。 她恶作剧成功,唇角却是得意的笑,却偏要给自己找借口:“我是要试一下,看你的病好了没有。” 柏晰的病……恐女症啊。 因为这个,他以前没少被那祸水折腾,后来渐渐地出现了异变,具体体现为…… 对所有女人抗拒,唯独对阮棠不抗拒,不起排斥反应。 如今,现在也没有。 这具身体就仿佛是被她打上了记号,刻在灵魂里的标记,永远都会牢牢地记住她,怎会排斥? 面对这作精的胡闹,柏晰无奈的叹了口气,将人放在床上,道:“你啊,还是这么胆大妄为,刚才倘若我有一念之差,你现在小命都没有了,知不知道。” 这训斥,隔了那么多年仍旧没有变化。 隔阂在她们身上,完全没有体现。 但是柏晰握枪的手垂在身侧,在不着痕迹的微颤,显示了再见阮棠时内心的不平静。 他哪里是无动于衷,这个男人只是习惯的隐藏住自己真实的情绪,只是在面对她时,怎么都无法做到完全掩饰住。 太难了。 阮棠坐在床上,双手揽住他的腰,亲昵的将脸颊贴过去,笑吟吟的道:“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开枪,我了解你啊,是不是,我的柏帅。” 柏晰垂眸看她,声音沉淡:“你焉知,这么多年过去,所有人还与你离开时并无二致?” 这话一出,阮棠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还生着气呢! 这是敲打她呢。 只是柏晰的涵养与理智尚在,让他不至于像原钦然那样失态的做出更剧烈的举动。 不过,这已经很难对付了。 所以阮棠大脑一转,果断的还是恶人翻身倒打一耙,她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你和康念之间的关系吧,来的时候我已经听说了,你要不要现在和我好好讲讲君臣离心是怎么回事?” 被反将一军,柏晰一时语塞,但是却没有避开这个话题,他转身,迫使阮棠与他正面相对,严肃的道:“既然你已经提到了这个问题,自然也有知情权,我自不会瞒你……”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股奇特的节奏,让你情不自禁的跟着他的节奏走,其内容大抵与康念说的没有冲突,甚至于比康念还要详细。 末了,他道:“阮棠,大盛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过去的女帝终究是过去了,但是联大结束后,你随我回国,这个国家需要你。” 作为首脑,柏晰的气魄是常人难及的。 他甚至可以容忍阮棠之前做过的一切,因为那些都不重要,为了更远大的利益,只要能将人留住。 阮棠道:“联大后我会和你回去,但是柏晰你要知道,我与安国的缘分在我离开时就尽了,即便回去,也是帮你暂时稳住时局,日后仍旧会离开。” “当然,你也不用急,关于我离开的事情以及我与其他国家的问题,等人到齐以后,我们开诚布公的谈。” 阮棠果断的又抛出这个说法。 不管以后如何,现在得先把他们稳住! “好,我等你的说法。”柏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 各国首脑陆陆续续抵达云国暨城,安国的出现引起议论纷纷,而不久之后另一个焦点盛国终于也来了。 盛国啊,当年一出现时就被各种怀疑是不是云国的古时代,但是经过沟通后才发现并非如此,云国历史上并无此朝代,而且这个国家是人完全是违反地有引力的科学说法的。 他们有武术,他们能上天! 虽然冷兵器不如其他国家发达,但是他们的本身就是热武器啊! 盛国来客一经抵达暨城,便引起了广泛热议。 与安国提出的低调不同,大盛的出场就注定了不可能隐得下去,帝王出行的銮驾浩浩荡荡的停在暨宫宫门前,金色的马车耀眼的可以与太阳并美,大都督符东风一身战袍胯下骏马英姿飒爽,以守卫的姿态守在銮驾一侧。 盛国女帝亲至,有资格与她会晤的,自然只有云国君主。 作为东道主的云君主、各小国首脑,所有有意与大盛交好的国家皆在此列。 銮驾停下,宫人立于侧掀开绸帘,众人只见一人弯腰走出马车,她踩在玉凳上步步下移,头戴龙冠身着重重叠叠、华丽的龙袍,即便这样走出来的动作仍旧优雅且尊贵。 大盛女帝,到底是何等风姿? 在女帝抬眸环顾四周时,众人终于看清了其庐山真面目。 那龙冠是何等的华丽,却完全没有遮住她本身的美貌,苍白的面孔无损昳丽艳绝的五官,冷若冰霜的气场令人畏惧的不可直视,她站在那里,便是浓重的威压。 风华绝代的女帝。 但是此时,看到这张脸的众人,神情却渐渐凝固了…… 因为这张脸,和路轻棠,一模一样。 莫说后面的一二四五六殿下,就说君主都是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要喊出一句“轻棠”,但是眼前这位女帝得气势却与路轻棠截然不同,这一点让他稍稍的冷静了几分。 她与路轻棠一模一样,但绝不是路轻棠! 符东风上前,虚扶了一把女帝,面含微笑,恭敬的道:“陛下,请。” “女帝”察觉到他笑中的揶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很有分寸的没有当场发难,即便他现在已经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然后,所谓的礼节性的寒暄,才是更麻烦且无趣的,直到符东风在一侧介绍道:“这位便是我大盛女帝。陛下,这是东道主云国君主。” 云君主? 想起符东风传回来的情报,“女帝”顿时挑了挑眉,眉叶锐利,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嘲讽的攻击性在其中,她要笑不笑的寒暄:“虽是云君主是初见,但是朕却向往已久,今日一见果与想象中一致。” 这话……乍一听是好听,但是细细品之,怎么品怎么微妙。 符东风低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是的,陛下与君主神交已久。” 神特么神交! 云君主已经察觉出她的敌意了,却微微一笑,不动声色,依旧是亲切正派的口吻:“我与女帝是神交已久,也是一见如故,既如此便不需拘谨,女帝可有表字……” 操! 这是要恶心回去啊! 要说能当上上位者的男人都不同凡响,你看这两位就是了,俩人互相恶心起来那是得心应手,只是这微妙的氛围让旁边的几个小国国王面面相觑。 不敢掺和啊。 而且不能说话,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被波及其中,给自己的国家带来灾难。 符东风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低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听闻安国首脑已至,怎么没见到人?” “柏公政务繁忙,没有抽出空来与女帝一见,颇为遗憾呢。”云君主笑眯眯的道,但是这种场面话谁不清楚,柏晰肯定就是不想见,干脆就没来。 哪知道,这位“大盛女帝”也是位打蛇上棍的人物,干脆道:“既如此,那朕便亲自过去与他见上一面吧。” 众人:??? 你表现的那么高傲,结果对安国兴趣这么大的吗? 盛安是不是要联盟了? 诸国国王小心揣测其中涵义。 倒是君主,一下就想到了阮棠,这里面绝对有关联,甚至于女帝去找的是柏晰吗,怕不是就是找的路轻棠。 想到这里,一个念头浮上来。 路轻棠不是路轻棠,而是安国的阮棠,那么她与大盛女帝如此相像,有没有可能是女帝的孪生姐妹呢? 那就怪不得曲来疏会来抓人了。 - 大盛“女帝”极力要求去见安国首脑,两国最高领导人要碰面,自然无人能阻拦,队伍浩浩荡荡的朝明和殿出发,因着君主故意隐瞒,导致打了柏晰一个措手不及。 等他知道的事情,“女帝”的銮驾已经抵达了明和殿大门前。 一个是阮棠的前夫,将其视为安国第一夫人,一个是阮棠的至亲之人,将其视为大盛的女帝。 这两个人之间的仇恨,可比他们对云君主要深的很。 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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