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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由着我们懒惰下去的,等会舒妧醒了,看见饭都没有,屋子脏兮兮的,肯定会把咱们俩撵出去的!” “不要哇我要和公主在一起!” 原兰月一个激灵坐起来,嘴里叨咕着:“不行,绝对不行,不能给她机会让她把咱们俩发配出去!” 这俩人,完全是把舒妧当成那种老爷身边恶毒又善妒的大夫人来对付了。 俩人斗志高昂,发誓要让妻主糖糖看到她们的好,让大夫人没有机会发作她们! 于是等舒妧和阮棠睡醒,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再看看厨房里忙来忙去端菜上桌的少年,简直都愣住了。 一看见阮棠,裴乐生和原兰月一左一右的凑上来挽着她的手臂,原兰月黏糊糊的撒娇:“糖糖,我早早的就起来打扫房间了哦,你看合不合格?” 裴乐生白了她一眼,“你去扶夫人!” “我要糖……”原兰月声音一顿,丰富的宅斗(文)经验让她反应过来,不能给大夫人发作的机会! 于是她遗憾的放下阮棠的手臂,委委屈屈的凑到舒妧身边,然后就在舒妧冷冷的凝视下默默地后退两步,不敢再凑了。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脑袋里到底长着什么东西。” 怎么解释都不听,还戏精的直接进入宅斗模式了。 不过有这么两个小糖精在身边逗凑,心情情不自禁的好起来。 打那以后,他们似乎看出了阮棠的受用,表演的愈发卖力,致力于不仅要感动自己,还要感动世界。 舒妧还沉浸在阮棠准备回归的消息里,心情愉悦之际,倒也顾不上搭理这两个小的,大家相处起来,一时间竟然很和谐。 不过数日,她们已经熟悉起来。 两个小的虽然有点二,但是对待喜欢的人是万般赤诚,这不因为知道阮棠喜欢美人,他们俩嘀嘀咕咕了一通,就想从这方面下手给她一个惊喜。 “那个据说美的天怒人怨的小鲜肉,我查了查他的行程,这两天正好要来京,我们花钱把他包了,让他给糖糖唱曲怎么样?” “你还有钱吗?” “没钱但是可以卖东西啊,咱们走的时候可没少带宝贝!” 俩人一合计,还真可以有,于是背着阮棠,便偷偷出去联系买家了。 阮棠一开始也没多在意,正巧储君登门,俩人坐在书房里喝着红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结果她还没转向正题,就接到了一则电话。 一接通,原裴俩人叽里呱啦的叫声就传了过来:“糖糖救我啊啊啊啊——我们被抓住了呜呜呜……嘟嘟嘟” 一句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掐断。 阮棠眼皮一跳,立刻站起来。 斯柾抬眼看她,“怎么?” “那俩小的出事了,帮我查一下电话的定位。”阮棠将手机丢过去,冷静的道。 那俩小王八蛋? 斯柾挑了挑眉,不过倒也没拒绝,反正只要这作精不往紫微宫的方向作妖,一切好说,他淡笑,道:“我来处理。” 一句话,沉稳有力。 很快便调了出来。 从离开家门到华道夫酒店,再到被枪支抵在腰间挟持离开,最后带上车消失在监控画面之内。 斯柾道:“来抓他们的,不是本国人。” “我知道。”阮棠抄起外套往外走:“我得过去,不能不管。” “车已经准备好了。”斯柾道,显然并不意外她的回答。 - 原兰月与裴乐生瑟瑟发抖的抱着彼此,蜷缩在后车座内,这小姑娘吓的不得了,还在结结巴巴的安慰他:“你别怕,你说你爹会打断你的丁丁,其实也没事……对,没事……反正我们也都嫁给了糖糖,你的丁丁不重要!” 神特么不重要! 偏偏裴乐生还真的觉得有道理,竟然渐渐缓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说得对,不重要……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和糖糖团聚!” “对,团聚!” 俩人斗志高昂,誓要恶势力抗争到底。 这辆车不知开了多久,停下之后,俩人带着蜜汁自信心走了下来,被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小少爷,先生在里面等你。” 结果推开门,裴乐生走进去,只与首座上的男人对视一眼,顿时身体一个哆嗦,刻在灵魂里的本能让他的腿一软,啪叽便跌坐在地上。 “……义……义父。” 裴乐生的嘴唇都在抖索,低着头,连看男人一眼的勇气皆无。 首座上,男人身形削瘦,他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夹克,双腿交叠,肌肤泛着不见天日的病态苍白,脸颊瘦到可以勾勒出颌骨的形状,一双黑眸泛着阴郁的光。 他摩擦着手腕上的手表,微微侧首,打量了一眼地上、被自己养大的义子,轻笑:“我还以为你终于出息了一把,结果连这种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 男人的薄唇微动,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废物。” 操!谁他妈能想到所谓的买家是你布置的陷阱啊! 裴乐生悲痛欲绝,脑袋还在拼命的转,求生欲爆表的挣扎:“义父……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来云国其实是为了正事!” “对,正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的喊着“正事”,直到被旁边的原兰月捅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原兰月质疑的看着他,无声的问,你真的要背叛糖糖? 糖糖好像并不愿意和安国接触。 裴乐生顿时不说话了。 裴恙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他弯了弯唇,没有血色的薄唇勾起残酷的弧度,像是戏耍小动物的恶魔,故意问:“哦?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正事?嗯?” “没有……没有正事。”裴乐生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变成了河蚌,什么都不肯再说。 首座上的男人缓缓起身,他信步而来,每一步,都让两个小的畏惧的往后缩,男人英俊的面孔没有半点人气,像无情的、收割性命的机器,让她们完全喘不上气来,只剩下笼罩在心间的畏惧。 裴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废物义子,开口:“没有正事,那就是为了私奔忤逆给予你一切的义父,我的身边从不留叛徒……” 他俯身,冰冷的气息将两个人笼罩,微微一笑,眼底却已结冰,残酷的道:“那么,准备好接受惩罚了我,我的孩子?” 裴乐生的眼中闪烁极深的畏惧,整个人已然僵住,苍白的唇在拼命的抖动,整个人已经濒临昏厥的边缘。 “带下去,按规矩处理。” 裴恙似乎已经玩够了,眼中闪过无趣的腻烦,他起身,语气平淡而无情。 自有下属上前,将两个人往外拖。 原兰月早已忘了言语,忘了来时她的勇气,以及打好的腹稿要和那人据理力争,事实上见到男人的一瞬间,她便像是看到了另一个小叔,只有畏惧与服从,无法产生半点反抗。 但是现在……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绝望的想,没想到儿戏的私奔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马上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再也吃不到的美食、看不到的繁华盛景,再也没办法向女神撒娇了…… 绝望之际,只有满心的遗憾。 就在她们被拖出去前的一刻,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人走进来,禀告:“裴爷,外面有一男一女追着我们的车而来,指明要见您。” 谁? 原兰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与旁边的裴乐生对视一眼,既期待又不可置信。 女神……真的来了吗? “来救你们的人?” 裴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两人的反应,吩咐道:“将他们带进来吧。” 他终于来了几分兴趣,摩擦着手表,兴味的道:“让我猜猜,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你们这一趟的收获,我的好儿子,你今天想向我汇报你的收获以功抵过,却又不想背叛他们是不是?” 裴恙!这个恶魔! 裴乐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被他完全解析,这让他再次绝望,甚至开始后悔不该求救。 义父早已厌倦他的不堪大用,但是即便如此,最多也就是废了他,却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糖糖如果来了,肯定就是为了他们,送羊入虎口啊! 想到这里,裴乐生简直恨不能一头撞死。 裴恙这人,完全就是将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眼看义子崩溃,他却愉悦的一笑,故意刺激道:“怕什么,今天既然他们敢来,那么让他和你团聚……不是一个很妙的解决方法吗?” “妙个鬼!” 一道女声突兀的响起,石破天惊的,打破了这里的禁忌,开口便是怼了裴恙,接下来的话更是颐指气使的命令道:“裴有病,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连我的人都想杀,给你厉害的!现在跟我说说,你是想让我和谁团聚?” 裴有病?! 卧槽虽然裴恙的恙的确可以这么解读,但是这世上有几个人敢这么当面给他难堪? 一时间,众人头皮发麻。 这声音一出,裴恙的动作一顿,他的身体如雕塑般凝固,一双黑眸直勾勾的朝门口看去,看着那道熟悉的张扬明艳的身影走进来。 她的面容是如此娇美,与多年前并没有半点变化,岁月在她身上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完美,每一寸骨骼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皆不可。 她的气场还是这样的张扬狂妄,似乎全世界都要被她踩在脚下才是理所当然。 裴恙几乎贪恋的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身体,享受着她气冲冲却又如此鲜活的模样。 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裴恙却突兀的笑了出来,那是一个纯粹的笑容,纯粹的欢喜,他开口,柔情似水:“要团聚,当然是我们团聚,怎么会有其他人?” 他泰然自若的将自己刚才的话吃了回去,甚至吃的很欢喜。 阮棠上前,一手一个给拎起来,往椅子上一丢,而后才狠瞪了裴恙一眼,说:“看让你给吓得!” 裴恙哪里还顾得上这点小事,长久的煎熬与相思在这一刻得到解放,他几乎激动要失控的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中,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她灼热的温暖。 “我知道你肯定没死,你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干脆。”他低低的笑,胸腔都在颤抖,却在一点点的将她勒紧,“你就是上天派出来专门折磨我们的,所以我知道,我都没死,你肯定没死,但是你太狠了……阮棠,倘若没有这场意外,你可以一直狠心到永远不见我。” “别这样,其实我之前就想见你了。”阮棠诚挚的说。 然而听到这话,裴恙激动的情绪褪下去几分,却不见感动,只有沉默。 那作精终于不耐烦,一把将人推开,催促:“磨蹭什么呢,我的画呢!画呢!” 艹!就知道你他妈的肯见他,就是因为你的画! 为你掏心掏肺,付出再多,也他妈不如一副自画像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高! 裴恙气结,却又舍不得把人怼走,他狠狠的揉了揉眉,缓和语气:“你和我回国,画像在我们的家里。” “现在就给我送来,磨蹭什么呢裴有病。”阮棠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急什么,”裴恙慢吞吞的道:“你见你的画像有什么难,我来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副,你且看着,慢慢等其他的送过来,别吵。” 原兰月和裴乐生已经看傻眼了。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骑在裴爷的头上作威作福,原来裴恙那种冷酷无情的疯子,其实也是可以弯下腰降低身段,为一个人低入尘埃的。 那个人只能是…… 国母! 妈耶,她根本不是长得像,她就是阮棠本人啊! 裴乐生悚然,搞了半天他差点就和他义父平辈了,大家都是女神的小妾! 当然这事,女神是不认的。 斯柾就在阮棠的身后,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幕。 倘若他这还看不懂的话,他就真的蠢得无药可救了。 储君苦笑一声,万万没想到真相如此荒唐,却又如此的理所当然能够活的这般张扬肆意底气十足、让原钦然与舒妧等人失态的寻找的女人,自然只有一个人。 安国首脑柏晰的前妻,即便离婚后仍旧受尽爱戴的国母的阮棠。 - 另一边 “路轻棠与储君两个人就追上去了?” 斯致得到消息后,简直不可置信,“这也太儿戏了,两个人上去是给敌方送菜吗,还不赶紧跟上去!” 下属:“是路小姐要求的,储君答应了。” 但是即便这么说的,他仍旧立刻按照命令办事,不敢耽搁。 四殿下斯致都被气坏了,这是脑子有坑吧? 他瞥了一眼旁观的舒妧,奇怪的道:“平时那么看重她,但是关键时刻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舒妧兴致缺缺的抬眼看了看他,冷漠的道:“我当然不担心。” “你什么意思?” 两人已上车,朝目的地赶去,面对卫斯致的质疑,舒妧似乎来了兴致,她微微勾唇,嘲弄的弧度,近乎怜悯的看了一眼他,道:“来抓那两个小东西的,是裴恙。” 斯致挑眉:“所以?” 他有预感,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是不祥的预感也在逐渐升腾。 接下来舒妧的话,验证了他的预感。 舒妧弯唇一笑,语气辛辣的冷酷:“你可是我的糖糖是谁?她是安国的国母,是裴恙的主子,是那个主子的信仰!谁会伤害她?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归,只有你们愚蠢的想要将人留下。 拿她当胜利品夺来夺去,你们也配?” 男人猛地踩下刹车,瞳孔放大,双手死死扣住方向盘,似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感。 她是安国的国母? 柏晰的前妻,甩了一个首脑,又开创了女人娶妻先河的传奇女性。 舒妧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带着一股憎恶的意味和赤裸裸嘲弄:“我曾经很厌恶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和她纠缠在一起,而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骨子里的骄傲感,你觉得你是皇子,所以你高她一等,可以掌控她的命运。” “你将她抓起来的时候,那份羞辱让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但是这一刻我不会再这么想了,甚至可怜你们。” “因为我知道,你这一生都无法得到她,只会求而不得。” “报应!” 是的,报应。 像舒妧凝露她们,对于主公和谁在一起并不介意,但是她们无法容忍有人伤害阮棠。 今天,真相揭穿,算是彻彻底底给阮棠出了一口气,在这些天潢贵胃的脸上留下狠狠的一巴掌,你以为你地位尊贵高高在上? 不,你配不上她! 斯致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么抵达的目的地了,但是他坚韧的心智,还是让他选择去亲自看一眼,确定真假。 然而,他就看到那个祸水正抱着一幅画看的着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她。 那是一副人物像,躺在花丛中的娇美女人神韵入骨三分,正是阮棠本人! 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祸水曾经说过的话:“以前就有人给我画肖像,这有什么可新鲜的?”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人,也看到了那副画。 第214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林顿庄园位于京城郊区, 曾是前朝一位重臣的府邸, 后前朝覆灭, 归属权落入当朝皇室手中, 沉寂多年, 如今一朝大门敞开,竟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门外重兵包围,枪支弹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远远的便令人油然而生一种畏惧,而军队此时却与守门的组织僵持不下,没有上司下令, 谁也不允许擅作主张。 远远的, 路人看到这一幕便是迅速避开不敢妄动, 内心却是忍不住的咋舌,暗暗揣测:这么大的动静, 出什么大事了?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局面的形成, 不是因为什么反恐行动, 也不是两国对立,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阮棠。 此时此刻, 书房内,大家齐聚一堂,气氛颇为微妙。 裴恙坐在办公椅上, 双腿交叠,他削痩的身体像一幅没有生气的骨架,半张脸在阴影处隐晦不清,更显阴冷病态,他的视线在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所到之处,众人皆感受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恶寒。 便像是被一台机器扫描过全身上下,连骨缝都不放过的恶寒。 他突然笑了一声,率先开口道:“今天还真是意外收获,不仅找回来我家的作精,还送来了一串赠品。” 斯柾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早已从真相爆发的冲击中缓过来,面对裴恙的阴阳怪气,他只是微微一笑,儒雅的模样似完全不受影响,轻描淡写的怼回去:“赠品算不上,我自曝家门,云国储君卫斯柾,与轻棠算有一份交情,今日与她同行意外闯进来实属不雅,不过能见证一番两人之间深厚友谊的纠葛,也算得上是不枉此行。” 什么深厚友谊的纠葛,你干脆直说就是那女人把你甩了的爱恨情仇不就好了! 裴恙这才收敛了轻视的态度,他深深的注视了一眼卫斯柾,似笑非笑道:“安国裴恙,没什么身份,不过储君既知擅闯不雅便好。” 言下之意,还不快滚? 卫斯柾噙着笑,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裴先生真是谦虚,安国银行家首富之名极为着名,即便是在我国也是如雷贯耳呢。” “三哥说的不错,我在云国都听说国裴先生千金散尽为国效力,成就一番伟业的事迹,当真好生钦慕。”四殿下卫斯致将视线从阮棠的身边移开,语气凉凉的接下储君的话。 要说这兄弟俩平时那是内斗不断,夺嫡争女人势如水火,如今却是非常默契的抛却成见联手对敌,俩人一唱一和,话题转移的飞快,怎么说就是不接你裴恙的话! 阮棠不走,他们怎么会离开? 今日但凡退后一步,将人留在裴恙的身边,只怕她会被迅速带走离开云国,此后再无相见的机会! 谁会蠢到给敌人送人头? 这边三个人唇枪舌剑硝烟弥漫,而当事人在做什么? 阮棠就坐在一角,专心致志的擦着自己的画像,那温柔的态度仿佛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不,她对待情人从来没这么温柔过,说是在呵护一个心肝大宝贝还差不多! 至于野男人们的动作? 不重要。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凉凉的问:“这么喜欢吗?” “当然了,虽然裴有病日常直男,但是审美还是不错的,就像这幅画,简直就是入木三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阮棠毫不犹豫的答了一句,一抬头,正好对上卫斯致阴郁的眼眸。 可以的,这话估计把人都要气到自闭了。 那作精还毫无所觉,眨眨眼,无辜的问:“你有事?” 卫斯致指了指画,说:“喜欢这幅,还是喜欢我给你画的那一幅?” “这位四殿下也会作画?不妨拿出来让大家鉴赏一番。” 裴恙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轻蔑,仿佛在看一个自取其辱的蠢货,但是偏偏话语中又蕴含着几分愤怒的恼意。 一想到那祸水也会像对他那般,向另一个男人痴缠撒娇的要画,裴恙内心的毁灭欲便在逐渐升腾。 卫斯致不凉不热的回击:“抱歉,画技不精,不便出来献丑,只博内人一笑。 谁他妈是你内人?! 这话一出,直接吸引了全场男士的仇恨值。 “内人?”裴恙问:“四殿下可有与她完婚?” 卫斯致神情微变。 裴恙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满脸讽刺,慢悠悠的道:“看来四殿下是自作多情了,您有所不知,在她看来,偶尔搞一搞暧昧,制造一些情动的氛围并不算什么,只有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才会被这种虚假的氛围所欺骗,以为此生就能与她携手共度。 殊不知,同样的举动,她和很多人都做过,同样都没有放在心上,想做她心目中那个内人,若是连婚姻的名分都没有……” 他轻笑一声,落下最后一击:“那便可笑了。” 卫斯致眼眸冰冷,戾气一闪而过,显然是被戳中了痛脚,但是他仍旧未被激怒的失态,立即反唇相讥:“照这个说法,裴先生似乎也在可笑的范围内。” 气氛一下便僵住了,暴风雨似乎随时可能会来临。 “别吵,都是我心爱的画师,有功夫争论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多画几幅画是不是?”阮棠突然开口,一副对他们不务正业的样子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群人都要被气笑了。 你他妈的除了你的画,就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 这个时候,斯致简直想摔门而出,再也不搭理这个没心没肺的无情渣女,但是天性的不服输让他没有做出这种类似于败退的举动。 裴恙没有再与卫斯致争执,男人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起身,他信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背景,背对的阮棠,缓缓开口:“这些年,我为你画了多少画,只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阮棠:“251幅画。” 她随口说,但是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个字数太好记了,要不是她在那个世界离开前,最后让他再画一幅,现在提起来就是二百五了。 “……” 没料到她记得如此清晰,裴恙一时语塞,但是很快他便调整过来。 “从第一幅画开始,到后来习惯的为你作画,再到你离开后我要每天对着满屋子、你的画像才能一天天的撑下去,阮棠,你不觉得太残酷了吗?” 阮棠沉默。 卫家兄弟眼神不善的看着裴恙。 这个时候就看出来他的狡猾了,而且还有先来后到的妙处,他们之间有着旁人插不进去的回忆,有着只属于两个人才能体会到的情感,在此时此刻,让这些后来人显得格格不入,手足无措。 这个裴恙太狡猾了! 先是宣示主权,然后为博那祸水同情又开始玩苦肉计,不要脸的卖惨博关注可还行? 偏偏,那冷酷的祸水,此时竟然还真的为之动容了? 这让人看了直想说脏话。 阮棠缓缓道:“你说的对,我对那些画像,太残酷了。” 众人:……??? 你说你对谁太残酷了? “我走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去欣赏她们,这和创造出又抛弃有什么区别?”阮棠异常感慨。 裴恙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关注点会在这里,也跟着配合的微微点头,引导着道:“是这样,她们为你而生,不该承受被你抛弃的命运。所以,随我去见她们吧。” 卫家兄弟:“不行!”他们异口同声。 艹,合着这狗比在这等着呢! 阮棠也摇头:“不行,我还有事没办完,你赶紧把我的画都送过来知不知道。” 有事? 裴恙微微眯眼,感觉自己已经探索到了部分真相。 她留在这里,显然是另有目的,而这个目标或许能解开她失踪这么多年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没有再执着的要求,而是点点头,承诺道:“好,那我陪你留下,直到你想回去为止。” 回去? 卫家兄弟齐刷刷冷笑,落到他们地盘上的人,还想要抢走? 那得看看你的本事了! - 裴恙的出现,立刻勾起了阮棠对画画的执念,虽然她自己画技一般,但是对于当模特这件事可谓是相当的执着。 当天晚上,她便应裴恙之邀留宿在庄园内。 林顿庄园荒废已久,虽已清扫干净,但是走在其中还是有一种身处在百年前的陈旧感,裴恙随着阮棠在园内四下闲逛,说着她离开后的事情,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她离开的原因。 转角时,裴恙突然指着枯萎的草丛,说了一句:“还记得吗,裴府有很多的蔷薇花,你平时就很喜欢在旁边喝茶,偶尔也会抱着花束去楼顶找我要画画。” “那时候才发现你的才能,当然要物尽其用,生怕晚一天都没得画了。”阮棠微微一笑,想到了什么,歪头看他。 裴恙轻笑,闻弦歌知雅意:“庄园内有画板和工具。” “那还等什么?”阮棠俏皮的眨眨眼,她四下张望,随意的往檐下一站,灯光照在身上,女人娇美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柔和,带着一股旧时光弥留的气息。 佣人将工具送上来。 裴恙握着画笔,注视着檐下的美人,这熟悉的场面不知经历过几千遍几万遍,如今沧海桑田,唯她不曾有任何变化。 那份心悸感,也同样没有消退。 男人握笔的手一颤。 他曾经握枪杀戮无数,一双手掠夺世间一切换取财富与权势,如今却因她而失态。 劫难啊。 这样的劫难,让人注定在劫难逃。 他的内心思绪重重,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即便已经很久没有再拿画笔,但是面对这个女人时,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仍旧存在。 让他清晰的画出她的情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身体轻微的动了动,拉长语调娇娇的唤了一声:“病病……” 每次都是这样。 裴恙看出了她的疲惫,放下画笔,道:“画好了。” 阮棠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踩着鞋踏踏踏的跑过来,分外欢乐,她凑到他的肩膀上往画框上探头,兴致勃勃的品头论足:“这个色彩很好诶……原来那个时候我的眼神是这样的吗?” 欣赏完,她开心的扑倒男人的怀中,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我的病病最棒了!你说,该怎么疼爱你才好呢……?” 她的笑声被风吹散,很快便只剩下一夜的旖旎。 - 另一边,大盛 深夜已至,乌云遮天,皎月隐于后不见光亮。 国师站在塔上注视着天空,狂风乱作吹进来,道袍更显飘飘欲仙。 神殿的大门被推开,道童走进来,低头,“大人,大都督已经到了。” 身后,走进来的却是三人。 “国师相见,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说话的人,自是盛国战神、大都督符东风,他一身粗布常服看起来极为随意,潇洒自在的气场最是明显。 大都督常年领兵打仗,视兵如子,自身却毫无需求,不图财不图名不图利,行事率性不拘小节。 国师回头,与他们微微颔首,道:“是女皇的问题。” 明王闻言立即皱眉,“她在安国出事了?” 他面容苍白身体羸弱,气场却是极为强大,一皱眉,顿时天子一怒的压迫感便将整个神殿笼罩。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的容貌。 那张与阮棠一模一样,气质且截然相反的容颜! 在女皇失踪的这些年,若非明王慷慨就义,换上龙袍伪装成女皇应付重大场合,只怕根本拖不到今天。 明王,名副其实的大盛第一女装大佬也。 而站在明王身后的男人,赫然便是能与曲太傅互相监督的军机大臣楚临溪。 这三个人,无疑是阮棠的嫡系,绝对的忠诚,绝对的爱护,否则不会出现在这里。 国师给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案:“她就在云国,甚至是曲来疏的身边。” “什么?!”一时间,众人脸色大变。 “曲来疏谎报军情,”明王冷笑了一声,道:“他还是选择了背叛,狼子野心,当初不该留他到明棠登基。” 若依着他的意思,公主登基为女帝,权臣曲来疏必处死,然而明棠却说信任曲来疏,力排众议将人留了下来,现在可不就反噬了! 楚临溪脸色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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