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 第108章

第108章

梅汤,当真不辜负桂宝斋京城一绝之称。 “本来只是想折腾折腾,没想到这桂宝斋的食谱确实不错,倒是意外之喜。”阮棠评价,这话要真让江涉等人听见,尤其是“想折腾折腾”几个字,制定吐血大骂:你还是人吗! 不,她是作精成精,当然不是人。 书房内安静且惬意,饱餐之后阮棠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我这么胡作非为,卫斯致竟然还能忍得下去,看来还没触碰到底线啊。江涉对我态度很忌惮,虽然在不让出门这方面严防死守,但是在大方向没有被歪曲的前提下,他们也是够能忍得。 虽有部分原因是因为随云砚,但是他们如果想要强攻智取也无不可,被我这么追着打都毫无办法,只能说是从卫斯致的态度中收获了对我有利的信息。” “这狗东西现在只是将我困在这里,并没有考虑好如此处理,既然这样,那就……” 阮作精微微一笑,嘟囔了一句:“既然作不死,就往死里作呗。” 反正,她现在也不着急走了,既然卫斯致想要搞事情,她就陪他玩玩看呗。 看看最后,是他先排解好心情处理掉她,还是她玩死他。 做完决定,她心情愉悦的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条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惬意的睡起懒觉。 没办法,太累了。 睡着之前,她还反省了一下,春天的药以后不要碰,那玩意儿太能催生人类的欲望了,折腾了一宿,肾痛! - 这一觉,一直到太阳下山才睁开眼睛,阮棠是被吵醒的,外面嘈杂的吵闹声让她撩了撩眼皮,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赵想的大嗓门:“快!秦医生接来了没有?” “去拿医疗箱过来,先消毒止血,别吵,你想把隔壁喊过来吗?” 沉静的声音如同再火焰中注入了一道清泉,霎时间所有声音烟消云散,鸦雀无声。 阮棠掀开毯子,光着脚丫走出去,一拉开门,正好与经过书房的男人四目相对,卫斯致身上的制服满是污血,破烂的衣衫中隐约可见一道狰狞的伤口,顺着肩膀蔓延到胸膛,鲜血已然有些凝固,却仍旧触目惊心。 与那道狰狞的伤口相反的是男人冷静到不为所动的双眸,到了这个时候竟仍不显狼狈,就仿佛肉体上的痛苦、再大的灾难都不足以让他失态,然而阮棠却一瞬间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两人失控时男人的眼眸。 远远地要比……这个时候美味的多。 她眨了眨眼,还有心情笑得出来,站在门口调侃:“怎么了这是,被仇家给暗杀了?” “别胡说!”江涉跟在身后,焦躁的解释:“三环出了连环车祸,正巧殿下今天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军车,就这么巧的被牵扯进去了。” 卫斯致注视着她,浴袍遮不住女人身上的美好风景,她的姿态更显浪荡不羁,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人前,这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进屋再说,别吵。” 阮棠侧开身让他进来,自己懒懒散散的斜靠着墙,哪知道这人竟然没管身上的伤口,第一反应便是抄起藤椅上的毯子丢在她的身上,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分外的强势:“裹上。” 豁! 阮棠顿时笑了,揶揄道:“这算什么?雄性的本能吗?” 即便不是心爱的女人,但是因为上过床就觉得做了标记,属于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旁人觊觎分毫? 雄性生物的有趣反应,直接就逗笑了她。 而跟进来的秦医生、江涉赵想等人,早就在四殿下说话的时候便默契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多看一眼都怕被主公给弄死。 斯致根本就不受她的挑衅,他扫了一眼阮棠,陈述道:“要么裹好,要么回屋。” 回屋是不可能的,万万不可能的,戏还没看完呢怎么可能会走! 他们可是有仇的,不可能会相逢一炮泯恩仇,做完以后该怎么讨厌怎么怼怎么坑都还得继续,对于四殿下受伤这件事情,那作精是非常之幸灾乐祸的。 所以为了看戏,她乖巧的将毯子裹好,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进入看戏模式。 卫斯致一看她那不是东西的模样就脑袋疼,甚至产生干脆就直接把人处理掉的冲动,不过即便是要处理也得等办完正事以后再说。 他揉了揉眉心,不再去关于那个烦人的作精,身上解开身上的纽扣,一抬手,伤口绽开鲜血顿时又大片大片的涌出来,剧痛从皮肉传到全身,男人的呼吸顿了顿,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秦医生连忙上前,“我来,我来,您先坐下不要动了。” 到底不是逞能的时候,四殿下微微颔首,坐下来将一切交给专业人士。 秦医生用剪刀将他伤口处的衣衫剪掉,经过一番细致的清洗消毒,整个胸膛包括伤口终于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阮棠的眼前。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嘶”了一声。 阮棠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在感叹伤口之深几乎见骨,但是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因为除了伤口被暴露出来以外…… 卫斯致胸膛处深深地牙印、吻痕异常清晰,不能幸免的进入众人的视野。 阮棠顿时爆笑出声:“哟,这是我的杰作呀,原来这么明显吗……啧啧啧,这可不怪我,谁也没想到你会在大家面前宽衣解带啊。” 众人一阵沉默。 私生活摆在明面上,还是那样的荒唐事件,使得斯致不由拧眉,但是阮棠这一句话出来,他的嘴角顿时都抽了。 这女人……不,她那浪荡又流氓的浑然天成的模样,仿佛一个刚祸害完小姑娘的花花公子,而他更像是那个被祸害的姑娘。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四殿下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揉眉心了,突然就升不起怒气,只有满心的无奈,他呼出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将话题转到正事上,转头问江涉:“三环的车祸目前处理进展如何?” “由于事态严重,相关部门已经在第一时间赶往现场控制住事态,伤员全部送往医院,目前暂无伤亡,您遇袭的消息也传了出去,君主对此很看重。” 江涉道,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因为阮棠在场,并没有再进一步的说什么,只道:“您的伤势也很严重,我们是否需要备车前往第一医院,避免延误病情……” “没那么严重,不需要闹大。” 斯致看了一眼正在包扎的伤口,道:“回奏宫中,说我并无大碍,一切照旧。” 阮棠撑着下颌,问:“一切照旧是什么意思?” 江涉:“照旧处理政务,入朝奏公。” 啧。 阮棠蹭过去,好奇的用手指戳了戳,问:“你还抬得起胳膊吗?” 斯致抓住她作恶的手,抬眼斜睨了她一眼,问:“你就这么开心?” 阮棠笑眯眯:“对啊,如果你死在那场车祸里我就更开心了。” “那你可要失望了,比起盼着我死,你还是多珍惜一下你能够呼吸的时光为好。” ”放心,我会的,知道我现在死不了,我就作的更加开心更加无所顾忌了。“阮棠半点不受影响。 斯致嗤了一声,松开她的手,唇角带着凉薄的笑,道:“不错,这就是死刑前的断头饭,我倒还真想看看,你能挣扎成什么样子。” 众人皆是瞪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之间这种极端的互动,明明是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一对男女,但是对彼此的杀意却又是如此明显…… 他们毫不怀疑,倘若一方死亡,另一方绝对拍手称快。 只是在意外死一个之前,他们目前也不会弄死对方。 这种微妙又平衡的关系,令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震撼。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咱也不用敢问,咱也不敢说呀~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秦医生埋头处理伤口,江涉转过头去继续联系前线,赵想暗暗庆幸今天没有和那作精怼到最后,否则就把自己作死了! 接下来俩人的对话,更让他确定了自己之前怂下来是明智的选择! 互相伤害的对话过后,阮棠坐在一边,突然问了一句:“这车祸,不会是你的仇家为了干掉你才制造的,最后让三环上的无辜群众跟着躺枪了吧?” 这话虽然很糙,但是不无道理,从江涉微凛的神情中也能判断的出来,他也是这么怀疑的。 斯致不置可否,抬头注视着她,反问:“如果是的话,你觉得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这话就往深里聊了,简直就是涉及到了他们的夺嫡争斗,毕竟他的仇家也就是他的亲兄弟们,其他的几位皇子了。 但是偏偏,另外两个派系的中心人,同样与她有染。 斯致的眼中带着探究、带着打量,无声的等待着她的答案。 阮棠笑了笑,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如果你是诚信发问,我会告诉你,不是自来做的,其余的就没有了。” 江涉坐不住了,反驳道:“你又如何知道不是他,毕竟所有的殿下中只有他最任性妄为……” 说到后面突然停住,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过度了。 阮棠没理他,只看着斯致,问:“你觉得呢,是不是他?” 斯致:“如果我觉得是呢?” “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如我一个外人了解你的亲弟弟。”阮棠一摊手,非常干脆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斯致冷笑一声:“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我的确不如你了解他。” 阮棠:………? 众人:??? 怎么感觉……这怼回去的……有点……酸?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么酸,又是雄性的本能?” “我想是的。”斯致坦然又冷静,毫不避讳:“所以,在我没有考虑好如何处理你之前,你就只能就在这里,等在最后一只靴子落地。” “在你考虑好之前,可能已经被我弄死了,何必操心这种用不上的事情呢。”阮棠同样不客气。 俩人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怼起来。 “那个……”秦医生突然弱弱的插了一句话:“殿下,您的伤口处理好了,您是自己换衣服呢,还是……” 他看向阮棠,提议:“这位小姐来帮您换?” 俩人一阵沉默。 最后,阮棠主动去找了一套衣服拿过来,她噙着坏笑,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你们出去吧,当然是我来帮你们四殿下换衣服,对不对?大宝贝儿。” 见鬼的大宝贝! 众人沉默,你怕不是想趁殿下受伤,把他给弄死吧! 第200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江涉弱弱的开口:“我来帮殿下换衣服吧……” “不必。” 出乎意料的是, 说话的竟然是卫斯致本人, 他像是完全没看见那作精作恶的坏笑, 竟主动开口拒绝了江涉, 而后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 道:“你们先出去,让她来。” 阮棠挑了挑眉,“好啊。” 卫斯致的衣柜里大抵都是一些正式的服装,除却正式的朝服之外,仅有几套单调的深色西装,阮棠随意的挑了一件灰色的衬衫往他身上套, 长袖穿过男人的手臂时有意无意的扯了扯, 不出意料的感受到男人呼吸一顿。 然而那作精却若无其事的一笑, 关切的问:“没事吧,我动作温柔点哦。” 斯致半点不受她的挑衅, 唇角微微挑了挑不屑的弧度,他将衬衫从女人手中扯过来,绕开伤口慢吞而细致的将衣服穿上, 这才抬眸看来看阮棠, 哼笑一声:“幼稚。我把你留下困住这件事,让你分外不痛快吧。” 阮棠伸手,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系上男人衬衫上的纽扣,一粒又一粒, 女人微微前倾,指腹轻柔的抚平他身上的褶皱, 红唇贴在他的耳边轻笑一声:“还好,我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正愁找不到整死你的机会,你这不是就……自己送上门来吗?” 说到最后,她突然收紧来衬衫,甚至恶意的在男人的伤口上来回按压,笑的猖狂又得意:“卫斯致你瞧瞧,你现在这幅虚弱又可怜的样子不知有多招人蹂躏呢。” 卫斯致似乎能够感觉到伤口在涓涓流血,血肉上的疼痛向四处蔓延,他的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反而是伸手钳制住来她的手指,男人强势的力度将她紧扣在怀里,使其动弹不得。 女人的脸颊被迫抵在他的肩膀上,淡淡的体香飘入鼻翼,让他一瞬间便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 男人的眼眸再次沉了下来,如墨的漆黑,深深的漩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危险的令人不自觉地颤栗。 阮棠只觉得一身天旋地转,紧接着便被压在了沙发塌上,腰肢像是要被大手扭断一般,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声音如此之近,带着暗示性的沙哑与浓浓的危险性: “寄人篱下的小姑娘,知不知道被困在这里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仰头看他,笑的肆无忌惮,问:“那你说说,都是什么代价?” “既然你这么主动的帮我换衣服,那么在我养伤的这段时间,就由你来负责伺候好了……”卫斯致说着,大手扶上她的脸颊,讲:“以及,生理需求。” 他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的反应,声音中带着粘稠的恶意,以及掩饰不住的欲望。 阮棠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卫斯致,我是你最厌恶、憎恨的女人,你竟然还能升的起欲望?” “男人的生理需求,本就不会被情绪所左右,”卫斯致注视着她,像是在看手到擒来的猎物,嘲弄一笑,继续说到:“更何况,折磨羞辱一个令我厌恶的女人,不更是理所当然吗。” 听到这里,阮棠不由得眯起眼睛。 她本以为卫斯致的性格是禁欲冷淡型,对于财权的欲望远远大于生理上的需求,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直白的简单粗暴的话语。 他并没有将那一夜视为耻辱,也毫不掩饰的食髓知味,但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这个男人仍旧是理智而冷酷的,他的需求很直白,却不会因为一夕贪欢便被一个女人迷的神魂颠倒、理智全无。 相反的,这样的卫斯致,才是最精明、冷酷、利益至上不择手段的政客。 要论心狠手辣,或许他要比储君卫斯柾更胜一筹。 这样豺狼的心肠,也激起了阮棠的征服欲,她微微勾唇,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是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莞尔一笑:“好啊,四殿下,那就看看是谁折磨谁好了……” 硝烟弥漫的杀意混合了浓重的荷尔蒙,让整个房间的氛围都产生了异样,两个人已经不知何时从沙发上滚落下去,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最后已然是一晌之欢。 第二天,阮棠是在书房的床榻上醒过来的,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正在穿衣服的卫斯致,昨晚一夜疯狂的男人换上了严谨得体的衣服,包裹着了人面兽心的心肠,衣冠楚楚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斯文败类。 她撑着下颌,猫眼半睁半阖,就这么欣赏了好一会。 卫斯致感受到女人的视线,转过头看过来,结果却看见她竟然吹了个口哨,颇有点浪荡子的风范,满脸戏谑:“身材不错。” “多谢夸奖。”四殿下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阮棠感觉无趣,自己翻过身来躺好,准备再补个懒觉,然而头顶上的视线却始终萦绕不散,她躺了一会,终于抬起头来看过去,就见卫斯致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有事?” 斯致:“那觉得车祸不是小六动的手脚,自认为比我更了解他,理由呢?” “因为我没有开口,他不会擅作主张搞事情啊。”阮棠理直气壮的评价:“连他有多听我的话都不知道,你是真不了解你弟弟。” 四殿下:“……” ……这特么是什么理由! 他都要被气笑了,双手环臂,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棠,缓缓的道:“好,那我们就等着看结果,到底他有没有这么听你的话。” - “殿下。” 一清早,江涉便亲自开车过来接人,去往财政院的路上,两人还在继续昨天没有处理完的正事。 江涉道:“三环车祸的结果已经出来了,0死9伤,肇事者是酒驾司机,从口供与监控等证据来看并非人为操控,实属意外。” 提起那场车祸,斯致便想起那女人得意又笃定的小模样,他揉了揉眉心,问:“从路轻棠被带走之后,小六有没有去看守所?” “没有,六殿下近来在您的安排下可谓是焦头烂额,想必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找她。”江涉说:“这么看来,这还真是一出意外的车祸。” 意外吗? 当真和自来没有关系? 还真应了她的信誓旦旦,一个外人比他还要了解他的六弟。 当然,以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或许不该用“外人”这个称呼。 “这样吗。”斯致不置可否,眼眸愈发沉郁。 见他态度不明,江涉小心的从后车镜上偷瞄了两眼,小心翼翼的将话题转移到其他公务上,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微妙的简直要窒息。 偏偏最令他蛋疼的是,四殿下那股捉摸不透的情绪,到底是怎么来的,无从得知。 直到将人送达财政院,他才松了口气,这边转着方向盘停进停车场,江涉刚一走进来就接到了电话:“我是江涉,什么事?” 对面说了几句话,他的眉头微皱,确认了u一遍:“那个和路轻棠一起被带进来的小姑娘、计霜寒,被人保释了?” “是的,就在今天上午,刚刚离开。” “性,知道了。” 江涉挂断电话,倒也没有多意外,计霜寒毕竟是计家看重的千金小姐,会被保释出去很正常,不过……想起路轻棠和计家的关系,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亲闺女视若无睹,反倒是对着被抱错的养女视若珍宝,计家这都什么事儿啊。” “什么什么事儿?”赵想正好撞上他,走过来好奇的问。 俩人一边往外走,江涉一边将关于真假千金的故事讲给他听,“这事在京城几乎就是人所共知的八卦了,不过计家也是真沉得住气,也缺德的很,路小姐这身世也是挺……诶。” 赵想想起阮棠,顿时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吐槽:“你还同情她呢,那小祖宗用得着别人操心?她不把计家整死都是好事。” 想起阮棠做的那些王八事儿,被坑苦的两个人,皆是心有戚戚焉。 这种作精会吃亏? 那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玩笑! 她不害人就是好事了。 这一聊,本想着汇报给殿下的事情便被抛之脑后了,此时的江涉还不知道,这一纰漏会被他和他家主子造成多大的伤害。 - 又到上朝开会的时辰,自来在百忙中抽出空来,还不忘问下属:“在局子里度假的那位,最近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我昨日还去瞧过,似乎正在兴头上,真不打算出来了。” 听到这话,自来都笑了,“她啊,真是玩心不死。无妨,老四那边我来应付,让她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算算时间,她的复仇大计,应当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自来心情愉悦的哼着小调,换好朝服出门上车,直达紫微宫。 一到太和殿,几位殿下与朝臣皆已来的七七八八,自来接过秘书递上来的清茶抿了一口,没尝出啥好喝来,但是不影响好心情。 他放下茶盏,黑眸四下一扫,笑吟吟的明知故问:“怎么没见着五哥?” 当然见不到,他五哥这个时候估计还在那祸水的温柔乡出不来呢,这么问着,还兴味的特意去看四殿下的反应,相当的恶趣味。 四殿下斯致闻言,亦是在第一时间深深的看来他一眼,带着穿透人心的锐利,似已猜透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自来完全不以为杵。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回答他的问题的竟然是二殿下斯恕,而且口气比他还惊讶:“你不知道?老五接了阅兵的差事,昨天就出发去军队训练来。” 自来一怔,“发配出去来?”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是美差。”斯恕没好气的说来他一句。 然而这个时候,自来却已经没心情去注意这种细节来,在斯恕说完那句话后,他便意识到来不对劲,目光直接投向四殿下。 斯致在喝茶,旁若无人的态度完全不带回应他的。 自来似笑非笑道:“这么美的差事,应该是四哥举荐的吧。” “算不上什么美差,不过也的确该磨砺一番你们了,不止是斯裴,自来你最近也懈怠了许多,整日都在惦记一些追女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的事情,应当好好地操练一番才是。”四殿下淡淡的说着,突然一转头看向储君斯柾,“三哥,你说呢?” 追小姑娘,这件事就是明摆着在拿阮棠来说事,四殿下这是突然发难。 储君斯柾只是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笑着,慢悠悠的拨回去:“你这个提议是为六弟好,斯致稳重可靠,我能有什么想法,” 自来嗤笑一声,也不惧,懒洋洋的口吻带着一股嘲弄的意味在其中:“最近一段时间,四哥为了磨砺我,也是操碎了心,做弟弟的,我真是深深的感激哥哥的好意呢。” 会堂内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这皇子斗法的恐怖画面,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们可不想参合进去把自己坑死! 好在很快君主便来了,这股硝烟弥漫的微妙战场,立刻消弥得无影无踪,众人因此得救。 汇报完政事后,自来是第一个离开太和殿的,与他在殿内从容的玩世不恭、怼天怼地不同,这个时候的他,有着寻常人无法看到的凝重面孔,一出宫门直接吩咐:“备车,去找路轻棠。” “出什么事了,殿下?” 下属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转动方向盘,朝目的地行驶而去。 “五哥被发配了,老四干的,他肯定是察觉到了路轻棠的问题,但是不该如此平静无浪的,况且既然被发现了,那么她就没有必要再在里面停留下去。” 自来冷静的分析,眉宇间却染上了一抹焦躁,他沉声,笃定道“:“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然而就像是老天爷和他故意做对似的,专车开到一半突然被追尾,伴随着“咣当”一声,下属将车停了下来,摇开车窗向后望去,表情凝重,禀告:“殿下,那人是故意追尾的。” 什么人,赶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 这时候,后面那辆跑车上走下来一个女人,身形高挑、面容冷若冰霜,她站在门前,敲了敲车窗,声音冷淡:“六殿下,要事相商。” 第201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走出宫门, 四殿下上了专车, 第一句话便是吩咐心腹:“盯紧了看守所, 小六今天应该会过去, 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报给我。” 江涉神情凝重, 道:“倘若真被六殿下发现了,不知又会怎么发疯。” “无妨,他这种疯癫的性情迟早会反噬自身。” 车辆开进了永济南巷,卫斯致下车的时候,江涉那边也得到了新消息,他跟在殿下身后, 汇报道:“据悉, 六殿下的车开回了家, 打那以后就没有再出来;倒是三殿下派人去了一趟,不过已经被我们安排的人给应付过去了。” 谁能想到呢, 李代桃僵,现在在里面的根本就不是路轻棠,只是一个和她神形相仿的女子, 真正的路轻棠早已瞒天过海被四殿下偷走, 秘密的藏了起来。 金屋藏娇。 这种行为竟然会发生在卫斯致的身上,说出来怕是要惊掉一地下巴。 斯致推开书房走进去,微微皱眉,“当真无一人亲自前往?” “没有, 储君忙于政务根本无暇抽身,六殿下进了家门就一直没出来, 看守所内并无半点异样。”江涉边说边跟着走进去,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阮棠,脚步立刻一顿。 斯致的唇角弯起嘲弄的弧度,不紧不慢的开口:“看来,他们也根本就没有多在乎你,一个闲暇时的调剂品,忙起来或者遇到更有意思的事情便会抛之脑后,看来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 阮棠闻言半点不恼,反倒是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卫斯致,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在拈酸吃醋,仿佛是对丈夫拥有诸多情人而倍加怨愤的下堂妻呢。” “牙尖嘴利,看你能逞强到什么时候。”卫斯致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阮棠也懒得和他吵,手里还摆弄着那块贵重的随云砚,她先将清水注入砚台中,又对着桌子随手一指,指挥道:“去,把上面的水袋给我拿过来。” 豁!江涉都惊了,你当云国四殿下、财政院首席执政官是你的佣人吗,任你呼来喝去? 结果他家尊贵的四殿下,闻言只是皱了皱眉,竟然摆着一张嫌弃的脸,却还是配合的拎起水袋走过去,斯致看了看被注满水的随云砚,眉头都要拧成疙瘩了,“你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闲的无聊,养金鱼呢。” 阮棠从他手中接过水袋,细致小心的将不足一指大小的两条小金鱼倒进去,晃了晃,笑了,“你瞧,这砚台还真管点用诶。” 江涉:!!! “路小姐,那可是……随云砚啊!!!” 阮棠回头,无辜的看着他,反问:“那又如何?谁规定砚台只能研磨不能养金鱼了?” ????重点是养金鱼吗? 难道不是,你竟然丧心病狂的拿君主御赐之物、文房墨宝来养金鱼吗!!!这要是上纲上线,完全就是在亵渎皇家之物,冒犯皇室威严啊! 那作精干完王八蛋事,还理直气壮、歪理邪说层出不穷:“怎么的,我这一天天的伺候你们家四爷,给他上药给他换衣服,还陪吃陪喝陪睡,他要是能个女人,现在都怀上我的种儿了,我这么辛苦用你一方砚台怎么了?” 他要是个女人,现在都怀上我的种儿了…… 怀上我的种儿了…… 种儿了…… “……”江涉满脸呆滞,满脑子都在循环这句话,他感觉他家四殿下仿佛一个黄花大闺女,整天被一个花花公子流氓来流氓去…… “陪吃陪喝陪睡?” 斯致简直都被她放肆的口无遮拦气笑了,他伸手将砚台往旁边一丢,水花四溅,阮棠想阻拦却被他扣在怀中,男人沉沉的气息压下来,带着汹涌的侵略性: “好啊,那你现在又要履行你的义务了。” 江涉已经在四殿下动手之前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这对男女,关上门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瞬间感慨,那作精再作再不是东西,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厉害之处。 四殿下和她在一起后,整个人突然就鲜活了起来。 - 两个人一通胡闹是自然的,第二天阮棠才从床上爬起来,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她的“小鱼缸”,见里面的金鱼尚还存活方才满意。 她很喜欢卫斯致的书房,之前便直接搬到了这里来住,霸占了对方办公的地方,以至于在这段时间以来,这处曾经严肃庄正的书房,充满了两个胡搞乱搞的yin靡气息,便还乐此不疲。 难得的好天气,称得上是天公作美,卫斯致罕见的放假休憩在家,起床后只是穿着一身休

相关推荐: 攻略对象全是疯批   罪大恶极_御书屋   剑来   皇嫂   掌中之物   逆战苍穹   抽到万人迷但绑定四个大佬   有只按摩师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   大风水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