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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棠眼眸微眯,注视着对面满脸温润淡笑,却在不动声色陪她作恶的男人,“你有办法?” “想要激怒他,你就要从他的弱点入手。” 越先生双手交握,身体微微后倾,此时的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却像一个掌握全局的老狐狸,耐心的对阮棠解释:“四殿下卫斯致,现财政院首席执政官,掌握全国财政大权,他擅长理财,对金钱数字格外敏感,在任期间国库的数字起码翻了一倍。 在政绩突出的前提下,他的抠门、一毛不拔也是最深入人心的,从财政院申请拨款永远是困难重重如九九八十一难,他会拨出最精准的数额,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而你申请拨款时所用的项目一旦没有达标,就会立刻被执政官发现,紧接着就是财政院与监察院一起去查账,这一点不知揪出多少贪官污吏。” 阮棠撑着下颌,听得津津有味:“这么厉害吗,做铁公鸡做到这份儿上,竟然感觉还挺厉害的,不过月先生,你所说的激怒他的方法,不会就是让我涉政吧?” “不会。” 月先生低低的笑了笑,随即是不可抑制的轻咳,阮棠赶紧将纸巾递上去,很快就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白,那纸巾上立刻被鲜红的色彩所浸透。 病的这么严重,不止是心疾吧? 阮棠惋惜的想,可惜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男人优雅的擦了擦唇角,将纸巾叠起来丢进垃圾桶,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微哑,但却丝毫不减他的魅力,病弱与智者的形象,仿佛就是一个天然的大杀器,任何女人都无法拒绝。 他道:“四殿下不仅公务上极为严苛,在生活中也是对金钱的数字分外敏感,从未有人能够从他手中轻而易举的获得好处。而他也并未没有情绪的钢铁机器人,最明显的爱好就是收集古玩。” “古玩?”阮棠已经猜到了月先生的意思。 月先生:“据我所知,四殿下寻觅已久的秦山河印已经有了下落,不过目前还在接洽接洽中,并没有完成交易。” 他说着,微微一笑,点到即止。 阮棠也跟着笑,眉眼弯弯,“我懂了,多谢月先生提供的线索,接下来你就拭目以待吧。” 知道了关键词“秦山河印”,那接下来还不好搞吗? 别说,斯致那副高高在上的矜贵冷漠,还真就激起了阮棠的好胜欲,她不摆他一道,看他气得怒火朝天,能就此罢休? - “秦山河印?” 计霜寒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想了想,随即便道:“我知道,这枚将军印应该在墨玩阁,属于老板的私藏,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她顿了顿,敏锐的猜到:“你和四殿下起冲突了?” 阮棠诧异:“这也能猜到?” “因为这枚印最大的价值就是卫斯致在寻找。”计霜寒毫不客气的说。 “对,他惹到我了,知道印在哪里就好说了,交代你做一件事,不计一切代价把这枚印拿下来,班荆馆的安国来使会出钱,多少钱都买。”阮棠笃定的道,没有一丝回转的余地,显然是和他刚到底了。 “不用,这事我来全权办理。”计霜寒淡淡的道,不评价她的意气之争,也不问她究竟怎么打算的,说完这话直接便推门走了出去,显然就是去办这事了。 计霜寒的效率之高,简直令人咋舌。 在那天阮棠说完想要之后,不出三日,她的床头柜上就多了一个锦盒,阮棠打开一看,一枚雕塑着虎啸极为栩栩如生的大印映入眼帘,她握起来,翻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是将军印。 秦山河印,就这么轻飘飘的给送过来了。 阮棠诧异的挑了挑眉,起身换好衣服走出去,也不计较计霜寒在她睡觉时闯进她卧室的问题,只是好奇的问:“你怎么弄到的?” 四殿下折腾了好久,现在都是在接洽中,计霜寒三天就给搞到了? 怎么做到的,这简直令人没办法不好奇。 计霜寒正在给她煎蛋,闻言淡淡的道:“要命还是要印,基本上所有人都会选择前者。” 阮棠:“……”这姑娘的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 “那要是对方宁死不卖呢?” 计霜寒看了她一眼,道:“一个人可以不怕死,但是总归怕亲人会死,即便都不怕,也会有别的弱点。” 抓住一个人的弱点,就可以为所欲为。 标准的强盗逻辑。 阮棠扶额,“下次别这样了,这样不好。” 计霜寒拧眉,怎么以前不知道她正义感。 阮棠诚恳的表示:“其实我们可以用钱砸的。” 计霜寒:“……好的。” 她逗完对方,唇角的笑意慢慢扩大,“其实啊,我更好奇,卫斯致现在会是什么反应。” 第193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主任。” “江主任, 这是来找执政官?” 江涉迈着长腿急匆匆的走进财政院的政府大楼, 却还是勉强维持住风度与路过的职员打招呼, 踩着电梯上了高层终于看到大秘书, 他点点头默认了对方的说法, 问:“执政官在吗?” “在开会。”大秘书指了指会议室的方向,笑道:“你知道的,又是财政批款那点事。” 以往,提起这些大家都会会心一笑,但是今天江主任显然心情很沉重,半点笑不出来, 只是叹了口气, 道:“知道了。” 大秘书顿时眼皮一跳, 江主任这一来,怕不是什么好事。 不多时会议室的门开了, 伴随着皮鞋踩在地面上不急不缓的“踏踏”声,男人一身正装一丝不苟的走了出来,大秘书下意识的往里面扫了一眼, 果然见众高官都是一脸虚脱的表情, 顿时满脸同情。 执政院挑了挑眼皮,看了一眼江涉, “有事?回办公室说。” 江涉亦步亦随的跟在他的身后, 走进了执政官办公室,一关门,没有半点铺垫, 干脆的将事情便汇报了出来。 “被截胡了?” 斯致皱了皱眉,问:“对方开价多少?” 江涉给出一个和他们开的相差不多的价格,顿了顿又补充道:“然后在交易完毕后的下午,那边又补上了一倍,说是精神损失费。” 说着,嘴角一抽,颇为一言难尽。 卫斯致嗤了一声,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将军印是老板的心爱之物,本就在犹豫卖不卖,他这边也不急,只安排江涉去接触,慢慢的谈。 倘若要论起权利,江涉完全可以打着四殿下的旗号去买,给那老板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犹豫的,哪里等得到今天? 卫斯柾不屑于仗势欺人。 但是截胡这人显然是不介意的,甚至是不择手段的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山河印抢到手。 他问:“谁买走的,查到了吗?” “那买家是亲自去的,半点没有遮掩的意思,这人竟然是计家那位小公主,就是差点和六殿下订婚的那位,计霜寒。”江涉道。 斯致也挑了挑眉,“她?” 江涉点点头,继续道:“对,不过她不是给自己买的,在签字的时候,落款上写的竟然是一个‘棠’字。” 四殿下的表情顿时微妙了。 “原来是她。” 江涉诧异:“殿下知道是谁?” “路轻棠,前不久她和小六一起吃饭,被我和老五撞见了。”斯致轻描淡写的道:“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姑娘,锋芒毕露不知收敛,我喜欢古玩这事,应当就是小六告诉她的。” 不用细说,也知道那天几人见面现场肯定不怎么和谐,四殿下把人给得罪了呗。 “那怎么是计霜寒来买?路轻棠和计霜寒,计家的真假千金,前不久不还为了争六殿下闹翻了吗,最后计家选择护住假千金,舍弃了有血缘关系的亲生子,她们怎么会走到一起?” 这事,真是越想越惊奇。 江涉摸了摸下巴,笑了:“这女人真是不理智的生物,记仇都记到您的身上了。”不知死活。 他说完,抬眼去窥首座上的男人,“那您怎么想?” “一个将军印罢了,这事可大可小,”斯致笑了笑,眼眸锐利如冰,他道:“小六最近也的确是过分莽撞了一些,连山河印的危害都没告诉她,就让她贸贸然的去抢走,也合该我这个做哥哥的去敲打敲打,让他收敛一番。” 江涉了然,“知道了,这事我来办。” 他说完,便退了下去。 四殿下起身,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瓷杯握在手心,递到唇边前却顿了顿,他晃着杯中的清茶,突然哼笑了一声,“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也亏得储君和小六喜欢这种没分寸的小姑娘。” - 一辆低调的吉普车驶进永济南巷,巷子不宽不窄,四周都是陈年四合院,乍一看没多大出奇的地方,但是穿过巷子一转头就是正阳门,说是住在紫微宫的旁边也不为过。 能够住在这里的,无不是皇亲国戚。 斯裴将大吉普停在一处四合院的门外,他穿着一身修长的军裤衬衣,往下一跳姿势别提多潇洒,警卫员小赵正好颠颠的跑过来,接过他丢过来的车钥匙,笑眯眯的打招呼:“五爷,这就是军方新研制出来的防弹车吧,果然气势不凡。” 说着,已经着迷的用手在车身来回摩擦,那色眯眯的样子不像是在摸车,倒像是在面对一个活色生香的大姑娘。 斯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说:“把人停好了,四哥在家吧?” “老五。”斯致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瞥了他一眼,“进来吧。” “来了四哥!”斯裴乐颠乐颠的跟上去,一如既往的来蹭酒,不过也不吃白食,他晃了晃手里的锦盒,放桌上一放,颇为嘚瑟的献宝:“白玉纹八宝如意,四哥你瞧瞧,哪个朝代的、什么来历?” 说完已经非常自觉的,自己跑去撬他四哥的酒柜,便撬还不忘八卦:“四哥,我听说将军印被人买走了,什么人截的糊,手咋这么欠呢?四哥我就说这事你交给我做,肯定早就给你把印送家来了,你看现在……出意外了吧?” 斯致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斜睨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招惹的那小姑娘,说了别惹一身腥,还是没管住你这没分寸的性情。” 小姑娘? 斯裴愣了愣,有些诧异:“路轻棠?” 见他四哥不说话,斯裴确定了这个答案,更觉得不可思议,他拿着酒瓶坐下来,笑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兴致高昂:“这小姑娘胆子还真不小,就因为你上次说了她几句,就想给你使绊子?” “她当然没那个本事,应该是小六做的,啧啧啧,咱们这个小六弟啊,心里都是他的小蜜糖三嫂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你说这小姑娘,怎么就什么都做得出来呢?她是真的不怕引火烧身,哪天小六和储君不护你了,你可怎么办呦。 这要是换个不知分寸胆大包天恃宠而骄的小姑娘,斯裴肯定是厌恶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同样的事放在路轻棠身上,就变成了有意思,让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是计霜寒帮她做的。” “计霜寒不是……”他说到一半,竟然也不纠结了,反而笑道:“这事她做的上来,她都能在老三和老六之间打平衡,收服一个计霜寒还真不算什么,换一个人我不信,但是你说是她,我信。” 斯致的眼角扫了他五弟兴趣十足的模样一眼,问:“你什么时候和她扯上的关系?” 眼见他四哥态度认真起来了,斯裴摸了摸鼻子,老实的解释:“就那天在小六的生日宴上,你先走了,我想看看热闹就自己回来了,正好看见她和小六一前一后的走出休息间……啧,咱们储君那头顶,真是绿的不能看了。” 他说到最后弯了弯唇,讥讽的弧度。 “只要他把那个女人当成一枚棋子,就可以无限利用,小六迟早栽在那女人身上。” 斯致冷冷的加了一句:“你再不知道收敛,迟早也会被她害死。” 斯裴连连摆手,“知道了四哥,我不参与就是了,不过她都挑衅到你面前了,你还能为了大局隐忍不发?真的不管吗?” 斯致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老五就知道答案了,他那个小心眼的四哥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霆手段,江涉竟然把人给抓起来了! - 其实,四殿下如果不动手的话,他和阮棠的孽缘也就到此为止了。 坑了斯致一把,阮棠出了气,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之后计霜寒再送一些奇珍古玩过来,她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显然不打算和四殿下打长期抗战。 甚至于,没过两天她就把这人抛之脑后了。 毕竟快乐的事情那么多,谁管你卫斯致什么态度? 那天阮棠接到了两份邀约,自来约她出去玩,计霜寒说带她去实验室。 那祸水多狡猾的一女人,情场如战场,她就是无敌战神,博弈从来所向披靡,明知道自来最近正在兴头上对她热情如火,她就偏偏的拒绝对方,故意要冷一冷他,吊着他。 所以阮棠就选择了和计霜寒去实验室。 计霜寒名义上的身份是一位调香师,不过这还是阮棠第一次接触他的工作,换上专门的工作服后两人走进去,四周皆是储藏着不同种类香精的瓶瓶罐罐。 她随手捏起一个小瓶,计霜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那是紫丁香。” 计霜寒上前,打开瓶子,却没有直接凑到阮棠的鼻尖前,反而是取出试管在上面取了一滴,而后递给阮棠,“闻闻看。” 阮棠轻嗅,淡雅而清香。 计霜寒道:“紫丁香的香气很淡,但是这一瓶是提纯出来的,如果你对着瓶子闻,很快就会感觉到一阵头晕,甚至是神志不清。”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把这种香精和迷迭、罗素放在一起,可以制成令人醉生梦死的致幻剂。” “这么厉害。”阮棠好奇的眨眨眼。 “你可以自己试试看。”计霜寒拿出必备材料,鼓励的指了指桌面。 阮棠不由意动。 制作香水的过程很是繁复,但是有计霜寒的指导,却显得格外的轻松,在这一领域上她仿佛是全能的神,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甚至是迅速的将阮棠带入了门。 不多时,她就对几种较为有特色的香精牢记于心。 所以在后面,计霜寒鼓励她自己尝试调制的时候,阮棠并没有拒绝。 “我去接个电话。”计霜寒打了个招呼便走了出去。 阮棠也不以为意,她按照对方讲解的知识,再次找出了紫丁香,然后摸了摸下巴,嘀咕:“这种香水肯定不能在月先生面前喷,真给勾起心脏病就不好了。” “说起来,紫丁香和榄青酮会产生什么效果?” 阮棠是真的艺步高人相当胆大,她想做就做,挑出紫丁香,又与榄青酮混在一起,同时还不忘加入曼陀罗与红甘蓝,一番调制下来的成品,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她晃了晃里面绯红的液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红甘蓝是什么药效来了?霜寒好像没说,但是这几种香精混在一起的味道怕是不会好闻吧……” 阮棠犹豫了一下,没敢闻,直接就密封在了小瓶子里,准备问问计霜寒,然后再找个冤大头实验一下。 她哪里知道,调香岂是这么儿戏就能成的,这一番胡作非为大部分时间都是把香精废掉,毫无效果,偏偏她加进去了红甘蓝,就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效果…… 就在这时,计霜寒匆匆的走了进来,阮棠还没来得及将香水瓶拿给她看,对方已经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冷静,语速飞快:“从后门走,避开前面的人,我们边走边说。” “出什么事了?”阮棠顺手将香水放在衣服里,一边配合的走出去,一边问。 计霜寒:“卫斯致派人来抓你了,怪我,没有事先调查好,那将军印其实是有问题的,倘若不计较还好,一旦计较就是罪。” 什么玩意儿? 阮棠诧异,“一枚古代的将军印,能有什么罪?” “那印存在的时间并不古老,至今也有二三百年的时间,出自一个反叛的小地区秦国,因为太小所以被忽略不计,但是倘若较真起来……”计霜寒语气严肃:“你去保留秦国的将军印,就会有叛国的嫌疑在其中。” 阮棠的眼皮一跳。 妈的,狗比卫斯致在这等着她呢! 就在这时,两个人低调的从后门走出去,却被早有预料的江涉堵在了门口,为首的警官上前,掏出手铐:“两位涉嫌与秦反叛余孽有所来往,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计霜寒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对面的江涉。 她的眼睛黑沉黑沉的,咋一对视,江涉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不由得后退一步,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胆怯。 竟然被一个女孩吓到了? 警官冷声重复:“请和我们走一趟,难不成两位还想袭警不成?” 他上前,计霜寒已经以保护者的姿态将阮棠护在身后。 阮棠毫不怀疑,这个时候的计霜寒是有底牌护得住她的,但是这也将暴露出她更多的秘密。 所以,就在计霜寒准备开口之前,她已经握住了对方的手,将人拉过来,而后抬眼看了看四周的警察和江涉,似笑非笑:“阵势不小啊,既然要请我们过去,那就走一趟吧。” 江涉的眼皮一跳。 明明一切都在计划中,他却油然而生不种不祥的预感。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194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她答应的如此爽快, 江涉反倒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陷阱了。 难不成储君早有预料并将计就计的布下陷阱, 就等着他们来抓人, 然后接下来就是一系列针对他们家四殿下的阴谋算计? 还是说, 这是储君和六殿下联手设下的陷阱, 毕竟那女人的美人计可以是针对六殿下的,也可以是针对四殿下的! 阮棠上前一步,非常主动,“那就走啊?” 计霜寒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情愿,但是阮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所以她还是果断的跟了上去。 江涉一看这情况, 更加觉得有问题了! 果然是六殿下设下的局吧, 卫自来虽然看起来桀骜不驯玩世不恭,但哪里是为了美人失去心智的男人, 很显然从一开始他们就在想方设法的要激怒四殿下。 阮棠不耐烦:“跑这里来堵人的是你们,傻愣着不动的也是你们,还走不走了?” 刑警队长也不敢自己拿主意, 转头一看江主任, 就见人一脸严肃沉思,不知在考虑些什么大事, 一时间更不敢擅做主张, 场面顿时僵持住了。 江涉回过神来:“先别急着抓人。” 他走到一侧,拿出手机非常谨慎的拨通了四殿下的电话,说明了情况, 等候指示。 卫斯致听完他的猜测后扯了扯唇角,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果断、言简意赅:“带回去,重点观察。” “好,我知道了。” 江涉挂断电话,走过来,笑了笑说:“既然两位配合就再好不过了,请吧。” 刑警拿着手铐要上前,计霜寒的眼眸顿时冷的没有温度,“直接上手铐,江主任的意思是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我们通敌叛国了,是吗?” 一群人立刻顿足,江涉没料到她如此伶牙俐齿,顿时语塞。 本来,用手铐便是羞辱意味居多,杀杀阮棠的威风,并没有顶罪的意思,可不就给问住了吗。 阮棠伸手拉了拉计霜寒,示意她别冲动,“好了,要配合江主任的行动知不知道。” 她说完,目光扫向其中一个拿着手铐的警察,勾了勾手指,笑的温柔,宛若百花盛开,“就你吧,过来给我铐上啊,诶?对了,我记得还要搜身是不是?” 她似乎刚想起来,一脸的恍然大悟,抬手纤纤细手,便配合的解开了自己上身的小夹克,纽扣只解开一粒,雪白的锁骨顿时映入脸颊,白的晃眼。 那小警察的脸唰的一下就红的滴血。 江涉的脸都绿了,连忙阻止:“不用!不用戴手铐也不用搜身,只是例行询问而已,两位直接上车吧!” 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什么搜身,他们一上前,对储君的女人图谋不轨的罪名肯定就扣下来了,敢绿储君,一百条命都不够填的啊! 江涉相当警惕的盯着那祸水看,就见她露出遗憾的表情,耸了耸肩,这才不再作妖,安静的带着计霜寒上了车。 他终于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反应快,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处处都是陷阱! - 左玉森敲响了檀木门,得到应允后推门走进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清淡的檀香气息,他敬了一礼,低声汇报起来。 “她被江涉带走了?” 男人清冽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惊讶,左玉森垂下眼眸,看到那双细长的手在慢条斯理的泡茶,茶盏碰撞的清脆声中,隐约能够听到月先生的声音中蕴含着几分笑意,说:“能够在这个关头把四殿下惹恼,她啊,这个胆子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月先生之前的确有提古玩一事,不过路轻棠真的听进去甚至行动力如此之强,还是出乎意料。 左玉森:“但是这事如果追查下去的话,很快就会牵连到您身上,就算她不说,但只要四殿下与六殿下当面对峙很容易便会暴露,大人,是否需要……” “不必,”月先生摆了摆手,他站起身,唐装垂落而下被风吹的微晃,男人把玩着手里的菩提珠,视线落在窗外的远方,声音淡淡:“路轻棠被困住的事情只会激化矛盾,不会让他们有对峙的机会。” “那日后……” “日后,还要看有没有日后,什么样的日后。” 男人轻笑,与他讲:“倘若路轻棠能够走出这一劫,那我也不需要再掩饰什么,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她留在身边,倘若她走不出……” 月先生摇摇头,自言自语:“不,我赌她一定可以走出来。” 左玉森惊异的道:“她的存在可是会激化储君与两位殿下的矛盾,一旦闹到君主面前,无论几位殿下如何处置,她必然是要消失的。” 月先生转头看他,男人的肌肤白的不似活人,一双黑眸却亮的惊人,带着穿透一切的睿智,他道:“你可知道,为什么计霜寒会这么莽撞行事,推动了她去得罪四殿下?” “……她是故意的?但是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左玉森惊讶。 “一旦事情闹大,必然会惊动君主,计霜寒同样将股压在了她身上,她赌的更大,”月先生低笑一声,“她赌君主会被路轻棠吸引,赌未来可预见的君臣、父子反目。” “若是赌注压在别人身上,计霜寒必然是可笑至极的,但是那个人是棠小姐,一切便皆有可能。” 左玉森瞳孔收缩,只觉得遍体生寒。 这棋局,铺的越来越大了。 - 储君殿下刚处理完外交事务,还没走进大门,就被那作精再次惹祸的消息怼了一脸。 “计霜寒帮她截了老四的胡?”斯柾神情不变,甚至唇角还噙着一抹惔笑,看起来极有风度,唯独眼眸深处一片寒冰笼罩,显示的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迈着长腿走进去,同时问:“怎么回事,计霜寒的底细你查清了没有?” 林数与另一位心腹跟在他的身后,他道:“查了一些,但是不多,我也觉得奇怪,计霜寒什么人,上次安排路轻棠溜进戒备森严的机场,这次竟然还能从四殿下手里抢走山河印的?” 这人,就是一片谜团。 一进屋,斯柾的脸便阴沉下来,他发现他还是轻视计霜寒了,当初认为她就是一个女人翻不出天来,结果这才几天没看住,她就陪着那作精闯下如此大祸! 他屈指敲了敲桌子,问:“怎么回事,路轻棠怎么突然想起招惹老四了?” “是在吃饭的时候碰上的,路小姐应该是和六殿下一起出去的,正好碰上了四殿下和五殿下,起了冲突,随后计霜寒就截了胡四殿下的山河印,收款人的名字还明目张胆的写了一个‘棠‘字来挑衅。” 林数头痛不已,“以前就知道计霜寒冷冰冰的性子,谁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和路轻棠在一起后就起了这种化学反应呢?” 是啊,一座冰山都融化了,还跟着她四处作恶、胡作非为,阮棠这两次惹祸,如果没有计霜寒在旁边辅佐,哪里闹得了这么大! 卫斯柾坐在办公椅上,垂眸沉思。 本文下载自八鸽看书网(BAGEKS.COM)欢迎访问。 林数:“殿下,现在该怎么办?” 另一位沉默不语的心腹,突然开口:“殿下,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储君与林数皆抬眸看他。 那人道:“四殿下既已经下水便再难上岸,这事最麻烦的是她与您的身上导致您也无法明哲保身,但是这也恰恰是最好利用的一点,六殿下对她如此在意,必然会为了这事与四殿下起冲突,我们完全可以冷眼旁观,等他们将事情闹大之后,再……” “要放弃路轻棠吗?”林数有些错愕,又有些茫然,他知道军师说得对,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将利益最大化,但是同时这就代表着路轻棠完了。 君主不会容许这样一个祸水,留在他的儿子们身边,尤其是储君。 他这样想着,忍不住去看三殿下,却发现男人的神情捉摸不透、无法分辨其中情绪。 心腹加重语气:“殿下,勿忘初衷!” 他就是因为知道,殿下必然也在一点点的被那祸水所腐蚀,她绝不能再留在储君身边,所以才提出这样的建议,既解决了政敌,又解决了她的危害性! “还不到时候。” 斯柾的面容隐在阴影处,令人看不清楚,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喜怒难辨,极具威势:“路轻棠这枚棋子我自有用处,没必要毁在这里。” “殿下!”那军师正欲再劝,见他抬手制止,只能含恨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内心无限悲愤,您这不是另有用处,您是舍不得她啊! 这美人计,终究还是反噬自身。 林数看看军师悲愤的脸,再看看三殿下,突然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军师有理,但是知道路轻棠不会被舍弃之后,他还是难掩雀跃。 虽然那作精很不是东西,但是如果真的死了,这世间未免就太无趣了。 就在这时,一则电话打进来:“殿下,安国使臣想见您,现在已经快到您的府邸了。” - 人人皆有算计。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六殿下在得知消息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其闹大,他虽行事荒唐无所顾忌,却不是被人算计的傻子,想坑他,注定是要失败的。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对阮棠置之不理。 阮棠和计霜寒是被分开关押的,江涉在这一点上格外谨慎,就怕她们俩关在一起再搞点事情,然而却不知道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给敌人提供了便利。 伴随着踏踏的脚步声,几位警官簇拥着一位黑衣青年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关押室,其中一人上前打开了锁,恭敬的弯腰:“您请。” 青年走进去,顺手关上了门,一开口便是懒洋洋的戏谑:“小三嫂,你瞧瞧,怎么这么狼狈,还把自己作进来这种地方了?” 阮棠抬眼,昏暗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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