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槽欲就更盛了,可惜他面对的是顶头boss,内心甭管刷屏刷成什么样了,嘴里还得是正正经经的:“您说的是。” 三殿下还不知道下属心里那点小九九,他想起阮棠就头痛,不禁揉了揉眉心,道:“看好她,我现在就过去。” 看……是看不好了。 尤其三殿下还应允了她胡闹的要求,所以那作精根本就没把后面的“三殿下要见你”当回事,只顾着前半段了,“还等什么呢,赶紧的带我去啊。” 林数:“……”行吧,你是三王妃你说了算。 - 由于事关重大,不仅文物贩子被尽数扣押,连带的在场的交易购买方都一起进了局子,单独关起来,且不允许探视,更别提保释。 这凤钗的主人是名叫乔羿,汉州富商乔家的小少爷,据说是从小就对古董感兴趣,属于人傻钱多的类型,经人牵线认识了这文物贩子,结果直接被警方一起抓进来了。 “我们查过他的背景,倒是没什么问题,乔家来赎他们少爷的人也在路上了。” 警局内,阮棠听着他们的调查结果,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道:“提上来,我问问看。” 她来的突然,连身份都没讲,导致在场众人都摸不清底细,负责案件的刑警不由得看向局长等他拿主意,,局长又看向林数问他意思,林数哪有什么意思,只能摸着鼻子无奈的点点头,“听她的,听她的。” 那态度,简直就是半点不敢惹。 审讯室的灯光较为昏暗,这是为了给犯人造成心理压力,方便警方打开缺口,阮棠坐在一角,不多时乔羿被领进来,坐在房间中心位置的木椅上。 乔羿倒也光棍,不愧是被娇养到大的小少爷,到了这种地方都没有心理负担,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坐,拉长了语调不耐烦的口吻:“都问了多少遍了警官,该说的我都说了,就是听说他手里有好古董我就去看看,这哪知道是偷来的啊?你们要罚款就罚款,要拘留就拘留,能别一遍一遍的把我往这带吗,烦不烦啊!” 他的声音清亮中稍显稚嫩,听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惹得阮棠挑了挑眉,知道这乔少爷年龄不大,但是也没想到小到这种程度,倒是让她的猜测落了空。 她本怀疑是安国的间谍,还想趁这个机会问问原钦然等人的情况,现在看来倒是她想多了。 案前的警察心理素质颇高,这个时候完全不理会他的废话,冷静的重复着之前的问题:“那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乔羿:“买的啊,也是老李给介绍的卖家,我看这玩意儿做工挺精细的,虽然不知道什么材料,但是越神秘不是越有意思吗,就花了一百万买下来了,正好今天一起带来也是想问问那个谁,有没有类似这种凤钗。” 无论怎么问,他都对答如流。 林数在外面看着,几个警官看起来束手无策,摇摇头打算结束审讯,而角落里的阮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旁听,安静的简直不像她,不过也正常,今天不管她来的目的为何,但是看情况都是白来一趟,心情当然不会好。 眼见那作精没有再作妖,一场审讯就要进行到最后了,林数的心情却颇为微妙,她作妖他脑壳疼,但是她不作妖他又挺失望的…… 因为她虽然让人头疼,但是每次作妖都会打破一些僵局,可以说好处与风险是并存的。 不过今天显然是没有了。 林数收回视线,正准备离开监控室去接她,就听到音箱中冷不丁的传来她的声音:“你们有提到凤钗这个词吗?” 众人一愣。 林数迅速回头,鹰眼死死地盯着乔羿,只见他脸色微变,虽迅速恢复正常,但那一瞬间的异常已经说明了一切。 “凤钗这个词是卖给我的人说的!” 阮棠:“但是你第一次录口供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乔羿看不到说话的人,只听到房间内女人的轻笑,她轻描淡写的戳破他:“你说卖给你的人是个盗墓贼,说不知道是个什么簪子,但是看起来很名贵,所以就收了。” 乔羿的额头渗出冷汗,抿着唇一言不发。 阮棠拿出凤钗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的道:“而且全程,你虽然表现的很轻松,但是实际上你说的越多,越是在掩饰你内心的慌乱,你在用力的表演一个横行无忌的小少爷,只是总归还是有破绽的,做不到十全十美,就会出现漏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乔羿声音干巴巴的。 监控前,局长瞪大了眼睛,指着屏幕;“……这!” 真的让她抓到突破口了! 林数没说话,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乔羿都在隐瞒什么,目的何为,这个突破口又能打开多少的格局,但是他想的再多,都没有阮棠简单粗暴的话术来的快。 那祸水懒洋洋的道:“你别慌,即便暴露了也没关系,主要你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绝不为难你,也不让他们为难你,好不好?” 她自顾自的说下去:“第一个问题,安国现任领导人是谁?” 乔羿:“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安……” “你是啊,你就是安国人啊。”阮棠轻笑一声,戳穿道:“让我猜猜,你在安国的身份应该不低,起码是高层政客的子女,甚至是……有亲身接触过你们的首脑吧?” “不过你来云国,应该不是军统安排,是背着家里人偷偷跑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乔羿只觉得底裤都被扒没了,顿时面如死灰。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阮棠说。 乔羿抿了抿唇,负隅顽抗:“我不能直呼首长的名字。” 阮棠不耐烦的道:“你干脆就告诉我,他是不是还姓柏,还是这个国家改姓康了?” “……柏。” 阮棠满意的点点头,低喃:“那还好。” 柏晰,总比康念好对付的多。 林数的手压在桌上,眉头紧紧的皱成疙瘩,内心已经掀起滔天巨浪,他们这段对话暴露的内容太多了,路轻棠……路轻棠轻描淡写的态度中,带着一股对安国格外了解的游刃有余。 要知道,即便是云国高层,甚至是君主,对于安国内部所知道的信息都是少之又少,她却能轻描淡写的点出两个姓氏。 柏、康。 她到底是谁? 绝非是一个路轻棠那么简单。 “她的确是路轻棠。” 一道低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林数立刻回过头去,是三殿下。 斯柾不知站在这里看了多久,只有他没有发现,其余的人早已被三殿下挥退,此时他走上前,注视着屏幕中那张美艳动人的面孔,缓缓的道:“从我接触她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取走她的DNA做鉴定,确定她并没有被掉包,但是她所知道的信息来源于哪里,还需要进一步的试探。” 原来三殿下早已调查过。 林数松了口气,然后劝道:“殿下,我觉得路轻棠过于危险,把她留在身边很容易对您造成威胁。” “但是她本人却很自信。”斯柾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瞧,她一定也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异样,甚至不怕你去查,更不怕你猜忌,你说她哪来的自信,又是哪来的底气?” 林数:“……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女人太危险了。” “再危险也来不及推开了。”斯柾把玩着手里的资料,淡淡一笑,却威势尽显,他道:“她自然有这个胆子将异常大大方方的展现给我看,我又怎么会辜负她的期望呢?一切照旧,不用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是。”林数劝不下殿下,只能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但愿殿下真的胸有成竹,而不是被美色眯了眼吧。 - 乔羿这种小朋友,哪里是阮棠这种妖孽的对手,自从心理防线击溃后,基本上就被她问了个干干净净,底子都被掏空了。 阮棠终于确定了安国的现状。 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内,她与柏晰结婚后第三年离婚,此后一直活跃在政坛,国母威望不减反增,第六年于一场意外中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距她消失至今已有十年,但是柏晰与她的第二任“妻子”都没有发布丧讯,他们都坚定地认为她还活着。 目前的政坛和她离开时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柏晰首脑、康念首相、原钦然掌控部队,而裴恙……却鲜少有消息传出来。 四个情债,一个不差。 “行,我都知道了。”阮棠起身,对着那几位警官道:“收工吧,把人送回去。” “但是……”其中一位警官面露迟疑,他们还有很多东西没问呢,这可不止是打开了贩卖案的缺口,甚至是安国的缺口啊,多么重要的一个立功的机会! 谁会放过?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人放回去,他们才真的要挨处分吧。 “我说过,不为难他。”阮棠道,随意的指了指监控的方向,“这事我担着,有疑问你们可以现在就去请示。” 几个人错愕不已。 偏偏请示完之后,结果还真的只有一个:“照她说的办”。 “喂!”临走前,乔羿突然出声:“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知道的呢!” 阮棠顿住脚步,没回头,漫不经心的道:“因为这个凤钗的主人我认识啊,而且我还知道教你隐匿伪装的老师是谁,只是你学的火候差太远了。如果是她,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我察觉到漏洞的。” 那凤钗的主人…… 乔羿怔住,凤钗的主人是妈妈最爱的人,也是他自幼便向往的女人:国母。 这个国家,竟然也有人认识她? - 阮棠走出去,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斯柾刚从宫里出来,一身正式的西装朝服,更衬他的卓尔不凡,男人没有质问她的身份或保下乔羿的决定,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教他伪装的人是谁?” “凝露。”阮棠随口道:“安国军统副局长,一个整天想着窜了原钦然位的好将士。” 她站在他面前,歪着头笑了笑,主动问:“所以,殿下也不问问我为何要保下他吗?” 斯柾淡笑:“你既然敢保下他,自然就有理由向我解释。” 这倒是真的。 阮棠虽然横行无忌,但是从来不给别人抓小尾巴。 她笑了笑,说:“好吧,那我告诉你,里面那个乔羿小朋友的身份不低,虽然是一个人莽撞跑来的,但是安国肯定会来捞他。而且据我估算,他的父母起码是安国首脑的亲近之人,所以啊……” 她凑到他耳边,振振有词:“我是为了避免你们和安国伤了和气,万一因为这种小事开战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真的是为了他好似的。 “这样吗。”斯柾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道:“那等到他们来赎人的时候,你就陪我一同出席吧。” “……不!” 阮棠实力拒绝:“我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可还没玩够呢,并不想提前就被发现,鬼知道会是谁来赎乔羿,但是既然是柏晰亲近的人,那肯定会认出她来的! 所以,对于斯柾这个安排,阮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斯柾精准打击:“你不想去,是在逃避什么?” “只是没兴趣而已。”阮棠道:“如果有什么好玩刺激的事情,你觉得我会拒绝你吗,说到底还是你和你的邀请都太无趣了。” 远处的林数:“……” 行吧,有胆这么评价三殿下的,也就只有你了。 斯柾也不恼,顺水推舟的道:“那么,下一个邀约你肯定就觉得有趣了。” “什么?” “下周是小六的生日,你和我一同出席吧。”他轻描淡写的说。 阮棠顿时扭头看他,那表情,简直都惊呆了。 可以啊三殿下,你弟弟那是过生日,你带她去,那是送生日礼物吗?那分明就是送轰炸弹呢! 缺不缺德啊? 忒是缺德。 你想想,破坏了你订婚的女人,和你三哥搞在了一起,六殿下还对她很有兴趣,那心情能好? 非得爆炸了不可。 斯柾挑眉:“去不去?” 结果那祸水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单的主儿,当即就喜滋滋的挽住他的手臂,干脆豪爽的表示:“去去去,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不去呢,必须要配合殿下演出啊。” 第184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大殿下府邸内, 这是二殿下斯恕回京后,兄弟三人难得的有空闲聚在一起。 说起这三兄弟也是神奇, 三殿下作为兄弟中最小的弟弟, 竟然是小圈子内的中心,两位哥哥皆以他为首。这其中二殿下斯恕野心最小也是最没有威胁性的, 因为他那个性格说好听点就接地气, 说直白点就是二,小时候还试图拿起哥哥的乔来使唤老三, 后来发现斯柾狡猾的不得了,每次都能搞出来不少鬼点子, 斯恕就干脆把所有脑力劳动都交给他了, 后来换成争皇位那自然也不例外。 大殿下作为长子、又是重权重欲的性格, 可谓是像极了君主,但是偏偏他却没有自己夺嫡争位的念头,不, 也不是没有,只能说无论使阴招还是正面刚, 他都没赢过老三,后来就服气了。 这天下,能够压住大殿下斯衡的, 让他心悦诚服甘心追随的,一个是他那位天王老子,另一个就是他那个狡猾的三弟。 “老三,你那小情人什么情况?真的假的?” 斯恕兴冲冲的赶来, 连口水都没喝,就先问出这个盘桓在心底疑惑许久的问题。 大殿下瞥了他一眼,斯恕的口气很凝重,但是眼中却闪烁着八卦的目光,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不过,今天难得的,斯衡更没有拆穿训斥他,而是选择了默许,显然他也在关心这个问题。 斯柾被两个人紧紧的锁定,不由得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什么真的假的,二哥,你这又在网上看的什么流行语。” 二殿下敲了敲桌子,毫不客气的道:“少跟我打马虎眼,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半掩饰半嘚瑟,老三,我真是难得看见你这么骚包的样子。” 这吐槽,也就只有他说得出口了。 “二哥,用不着这么激我,你知我从不吃激将法。”三殿下淡定的道:“不过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一个挺有趣的小姑娘,正巧可以拿来用一用。” 他指了指北边的方向,唇角的笑意愈发的意味深长。 “怪不得有人说那小姑娘和老六关系匪浅,原来是真的。”大殿下微微扬眉,对这个说法显然接受度很高,却稳重的提醒:“既可以拿来打击那边,又能安抚一下君主,倒是不错的计划。但是老三,注意分寸,别把自己拖下水惹一身腥。” 毕竟一个弄不好,兄弟结怨为女人的帽子扣下来,三殿下作为继承者,难免会给君主和朝臣留下负面印象。 二殿下则朝他挤眉弄眼,挪揄:“老三,能让你觉得有趣的姑娘,这还是头一个吧。别用着用着,就弄假成真,假的小情人变成三王妃,那就有趣了。” 大殿下不赞同的道:“斯柾不是那种任意妄为的性子,而且就算是收入房中,最多也就是一个侧妃,不会耽误正事。” “那可不一定。” 斯恕看着大殿下不以为然的样子,暗道不愧是视“女人为衣服”的云国第一直男癌,偏偏他这观念还真就没有人能给掰正过来,也是令人无奈。 大殿下斯衡被他诡异的目光一眼,不由皱眉,声音微沉,压力十足:“老二,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我只是想说……” 斯恕的眼眸罕见的清透,简直亮的穿透人心,哪怕有半点嬉笑怒骂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轻声说:“其实啊,像老三这种性情越冷淡的男人,动起情来才是最难救的。” 对于两人的判断,斯柾始终不置可否,只是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比起这些小事,我更想知道,三哥你此行大盛的收获。” 三人这才将话题转过来。 只是,大殿下没想到的是,那么快,他就亲眼见到了那个被老二评价很高的小姑娘。 那天也是意外。 阮棠在林数那待的无趣就开始作妖,林数惹不起这祖宗只能求助于三殿下,斯柾揉了揉眉心,干脆就给她安排了一个身份,将人带到身边就近看管。 然而还是低估了作精的战斗力。 斯柾作为执政院首席,自是公务繁忙,这边才刚去开会,将阮棠留在办公室,那边那作精就开始作妖了。 阮棠其实也没有大作,她就是突然想查查关于大盛的底,正巧桌上摆放着外交部递上来的资料,那作精干脆就坐在了三殿下的宝座上,抽出报告随意的翻阅起来。 你要知道,执政院是内阁的重中之重,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行政机关,作为执政院首席执政官,地位之高责任之重可想而知。 斯柾完全就是胆大的疯子,他把阮棠留在办公室内,不是笃定她有分寸不会害她,而是有自信她害不到他。 当然阮棠也没想惹祸,她只是想查一些资料,尽管坐在首座上的行为着实骇人听闻。 大殿下就是在这种时候到的。 不需要秘书相迎,他自然而然的就自己走向执政官办公席,男人一身深色西装,长腿一迈走路带风,端是雷厉风行,拉开办公室的门便准备和执政官谈工作,结果一抬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摆放着无数公务的案前,坐着一位妙龄少女,长发垂散如墨,面颊如白瓷,轮廓秀美精致,她在随意的摆弄着给公折,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带着一股被千娇万宠后才能散发出的娇气。 但,这里是执政院首席执行官、云国皇室继承者、三殿下的办公室。 这样的女人,显然是不该存在的。 而这个本该肃穆威严的办公室,和眼前的女人,立刻形成了一种奇异、暧昧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想入翩翩。 不过大殿下没有,他只是在一瞬间沉下脸来,一双黑眸将人冰冷的锁定,没有在第一时间叫来警卫,是怕对斯柾影响不好,却迅速上前扣住了女人的手腕,男人的一只手将公折从她手中拿过去,往桌上一压,沉淡的质疑随后响起:“无论你是谁,擅闯执政官办公室翻阅公折,都足以被起诉,并判处无期徒刑至死刑,小姑娘,年龄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阮棠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钳制住,整个人被迫向后仰去靠在椅背上,她仰着头,对上的是一张充满了霸道而煞气满满的面孔,顿时笑了出来,反问:“你又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得到批准?如果的确按你所说,那你关什么门呢,现在不应该是直接喊警卫将我带走,准备上军事法庭吗?” 她稳而不慌的口气,让大殿下拧眉。 阮棠:“更何况,我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没人来赶没人来抓,你觉得我会是谁?那你又是谁?” 她挑了挑眉,目光由上而下,落在男人肩上的军徽花纹上,顿时了然,漫不经心的挑破:“原来是监察院的执行官大人,不过这里是执政院,您是不是……” 她的动作虽轻柔,却柔中带刚,一把将人推开,轻慢的口吻:“您这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听听,多猖狂的语气,做坏事被抓包竟然还能理直气壮硬刚的。 尤其是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之后。 斯衡冷冷的注视着她,瞧她那又娇又傲的小德行,也知道肯定是有恃无恐,这云国无论贵族名流还是高层政客皆没有像她这样横行无忌的女子,而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名字,路轻棠。 果然就是那个让老六和计家拆伙的红颜祸水。 不过斯衡并没有因此而转变心态,反而厌烦的紧,若说他生平最讨厌什么女人,就是不肯安分守己,没什么能力还要出来惹祸添乱,而眼前这女人,基本上就把他的厌恶点全占了。 大殿下看见她的心情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路轻棠,”他的口吻的笃定,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分外得意的小女人,嘲弄一笑,道:“你可知道,监察院的职业便是监督每一位官员的工作情况,包括有无贪污、渎职等情况。作为执政院首席,他若批准你一个没有任何职位的白丁翻阅这些,就是渎职,但是倘若他没有批准,那就是你窃密。” 这一句话,就要堵死她的路。 你承认你擅自翻看,就得上军事法庭,不承认的话就要把三殿下扯进来坑他,这完全是一个两难的境地。 他在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的答案,如猫戏老鼠般的从容。 结果阮棠沉默了一瞬,慢悠悠的道:“那你去抓他呗。” “你觉得是他渎职就去抓他啊,人就在楼上的会议室里呢,去吧。”她一摊手,简直无耻到了极点,就是明摆着在说我还就不信你真的去抓了。 为了和她斗气,然后去坑了自己的亲弟弟? 大殿下要真的这么牛脾气,那阮棠还就只能叹服了。 但是显然他不会这么憨。 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阮棠,道:“你这么没良心,他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良心,而不是你有偏见呢?”阮棠那是遇强则强,遇杠则杠,杠上开花,嘴皮子分外利索:“你只看见了我拿起这本公折,就给我批下一系列的罪名,连监察院的首席执政官都这么不讲道理的武断,对于这个监督机构的可靠性,我真是抱有深深的担忧呢。” “想洗脱罪名?那我还真想听听,你要怎么解释。” 阮棠随意的抄起一叠资料翻了翻,不甚在意的道:“这有什么好洗的,不过是闲得无聊随便翻翻,上面写的也不是什么机密要闻嘛,外交那点事还有谁不知道吗。” 她说着,就着报告上的内容随意的点评了两句,态度散漫的不得了。 殊不知,就是这么短短几句,让斯衡的眼神都变了。 你想啊,阮棠就是看起来再胡闹再不务正业,她也是当过国母和女皇的,政务上什么没处理过?岂能被这点小事为难住。 相反的,随口的几句个人见解,便是不同凡响的。 这正是这几句话,让大殿下的态度都变了,他的轻视和抬杠的心态一下就散去了,反倒是兴趣十足的往她对面一坐,指着桌上的报告,带着几分兴味、探究似的继续问她问题。 阮棠也不急着答来证明自己,她斜睨了一眼大殿下,问:“您现在不送我去军事法庭了?” 其实,还真不至于,但是大殿下那严肃古板的性子,一开始也真的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涨点教训,奈何最后竟然被这小丫头给惊艳到了。 他也不是扭捏的人,轻视都是面对没有能力的弱女子,但是对于眼界如此开阔的阮棠自然是灵验相当,当即一笑,道:“你不是认为自己没错吗,那有什么理由去军事法庭呢?” 这事,还真就从渎职、泄密、无期徒刑,到最后变成了两个人和谐友好的谈话了。 以至于到后来,那作精又坐回到执政官的专属宝座上,大殿下竟然也宽容的视而不见了! 看见了吧,这个双标狗,他对自己欣赏的人和讨厌的人,那是天壤之别的态度啊! 三殿下斯柾开完会回来的路上,还在琢磨那作精会不会又惹祸了,惹了什么祸,但是他怎么猜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一推开门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他那位古板的直男癌大哥,和最看不上眼的小女人聊得火热。 斯柾诧异:“大哥,什么时候来的?” 大殿下聊得热火朝天,冷不丁被打断,还颇有点不爽,结果一回头发现是三殿下,“斯柾,你先在旁边坐一会,我和轻棠还有一些没聊完。” ??? 这就喊的这么亲热了? 三殿下的神情微微古怪,却也有些好奇他们俩能有什么话题,干脆还就识趣的没有再打搅,自己慢悠悠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兴味十足的做起旁听。 这一听,就听出意思来了。 等到大殿下忙完公务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他三弟:“路轻棠是个很有才华的姑娘,你若喜欢,不妨留在身边当个贤内助,她会是最好的选择,你如果没有情爱的打算,也要留她在身边为你出力。” 三殿下笑道:“大哥,你前几日还说她最多也就做个侧妃,这话改的也太快了吧。” 岂料,大殿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给予致命一击:“路轻棠的才华,不输给任何一个有抱负的男人,甚至不输你我,这样的女人,如果你不是未来的君主,都没资格将她留在身边。” 三殿下:“……”心情相当微妙。 你和路轻棠认识半天,就开始觉得你弟弟配不上她了对吧?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他们也是不杠不相识,打那以后这俩人还真就结交成了知己,如果让以前的大殿下来想,他绝对猜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和一个女人关系如此好,不是因为情欲,就是单纯的钦佩。 三殿下也想不到,他好好的一个大哥,打那以后天天跟着那作精为非作歹,专门给她当靠山,鼓励她不干人事,搞得斯柾心情那叫一个无法言喻。 不止斯柾心情没法说,二殿下也纳闷的很,好不容易在六殿下生日那天碰到了一起,去的路上他就在问:“大哥你最近什么情况,整天看你到处跑,这是怎么了?” 斯衡低咳一声,一本正经的道:“我挖掘到了新的人才。” “在哪呢,什么时候让我也看看。”二殿下斯恕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斯衡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你就能看到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老三肯定会带着她一起出席的。 - 说起六殿下,那是真的是不容易。 前段时间因为悔婚的时候,被君主一怒之下给发配边疆了,说是要好好磨一磨他这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一直到过生日,这才批准回京。 所以,尽管自来对生日不感兴趣,但是作为回来的理由,他还是要过的。 六殿下也没打算大操大办,意思一下就得了,在自己家的府邸摆上一桌酒席,兄弟几个一起过来聚一聚,吃上一顿,好好的玩玩,也就过去了。 别看这六位殿下明争暗斗,暗流涌动的,但是表面上的兄弟情都维持的不错,都是成年人了,就连最小的老六都知道不把真实想法暴露出来被抓把柄,更何况其他狡猾的狐狸呢? 总归,打的再凶,也要兄友弟恭。 傍晚时分,大殿下和二殿下赶来的时候,老四老五已经到了。 别看自来自己一个阵营的搞独立,但是他和老五的关系一向不错,用斯柾的话就是:臭味相投。 自来任意妄为、玩的相当疯,而五殿下斯裴也是皇子中的奇葩,性格懒散不务正业,专精吃喝玩乐,而且还是标准的、游戏花丛的花花公子,俩人凑到一起真是对路了。 他们这一下,就看见这俩人坐在一起。 寿星本人随意的穿着他那身军装,衬衫纽扣解开两粒露出性感的锁骨,皮带斜挎着,穿着军裤的双腿搭在一起翘起来,小皮鞋在空中悠闲地晃着,风衣往后一搭,风纪扣都不系,一副要掉不掉的模样。 不像是一位有继承权的皇室殿下,倒像是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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