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避到底。” 男人走进来,冷清的面容没有半点情绪,整个人都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山,令人无法捕捉他的真实情绪,唯独在阮棠出声之后才微微敛眸,似有动容。 “并不是逃避,只是我想先将《生灵》完成,再将余下所有的时间都空下来,面对你。”男人冷冽的嗓音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像是在纯叙述一个事实。 ——时钰。 这可是自她被囚禁以来,时钰第一次出现迈进这栋名为别墅实为囚笼的地方。 然而,在那天、当时那种情况下,比较有意思的是,在得知真相、知道阮棠是神明并游走在无数小世界的真相之后,他的情绪也是有失控的。 而且是与那群男人站在同一立场上。 阮棠毫不怀疑,这个真相对于时钰的冲击力。 那个清心寡欲、将世人隔绝于自己的世界之外的时钰,其实早已为她走下神坛,染上七情六欲,甚至是男人的占有欲。 只是以往,这份占有欲都被他的追求所掩盖,被他有意识的压抑住,矛盾爆发后,当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祸水对此全然了解,却半点不动声色,她只是扬了扬唇角,朝对方伸出手做出一个要抱抱的动作,说:“那你现在忙完了,要怎么补偿我?” 时钰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微动,随后男人上前,配合的将她抱在怀里,阮棠却得寸进尺的爬到他的腿上,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时钰仍旧没有什么反应,淡淡的看着她,说:“所谓的补偿,你应当不会喜欢才是,甚至于对于将你留在这里的我们每一个人,此时的你应当都是倍感厌恶的。” 这得要多了解她,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 阮棠感慨,却摇了摇头,说:“算不上厌恶,不爽是有的,不过比起他们,小时啊,我对你现在的样子应当是倍感兴趣的。” 她凑到他的耳边,恶劣的一笑,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做的就是坏事,让和尚还俗、毁道士修行、诱神明堕落,以及……看你失控。” 时钰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他的黑眸如墨,搅动着狂风骤雨,混合着压抑、戾气,以及隐藏的更深更疯狂的欲望。 对于阮棠而言,时钰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一个难以被征服的目标,但是对于时钰而言,那个祸水却早已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爱侣,他所有的隐忍,都是为了保持这份爱意的纯洁性。 然而,当真相暴露时,一切都被毁掉,世界观被摧毁,爱意被否定,此时的时钰不再是冷清的佛,而是一个定时炸弹。 那祸水的唇,却还贴在他的耳垂上微微摩擦,作死的继续拨撩着,似乎很期待他失控的反应。 “小时?”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轻笑:“你这个样子,简直可以做雕塑模型了。” ……真的是,可爱的不得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兀的将阮棠扣在怀中,男人冰冷的唇混合着疯狂而炙热的爱意压了下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掠夺。 时钰完全就是泄愤般的在撕咬她的唇。 阮棠微微仰头,眼都不眨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时钰昔日冷清的眼眸一片黑暗、冰冷的呼吸变得火热、他冷淡的吐出无机质、无起伏声音的唇是那样的柔软,又那般的炙热。 简直就像是一颗毫无保留、滚烫的心脏。 阮棠第一世走到最后,一直在和时钰搞精神柏拉图,莫说是上床,便是肢体接触都少得可怜,让她一度怀疑这货是不是x冷淡。 现在这个怀疑被否决了。 失控的时钰,比猛兽都要恐怖。 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上,不知何时换了姿势,那祸水的唇角扬起得意的笑,仿佛对他的反应极为满意,她坐在他的身上,俯身,在他被吻到一片绯红的唇上安抚性的亲了亲,说: “别急,我来教你怎么做——”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钢琴声突然响起,清亮、舒缓、令人耳目一新的音乐声,宛若天籁,但是在这种疯狂、火热的关头,却不亚于一盆冷水浇下来。 音乐声抚平了时钰内心的疯狂,让理智逐渐回笼,一双黑沉的眼眸逐渐清明,他坐起来,看着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狼藉画面,眉头不自觉的拧起来。 阮棠:“……” 她转过头去,才发现电视竟然没关,只是之前一直被视为无物,但是这首音乐实在过于美妙,一经播放无人能够忽视。 也成功的坏了阮棠这妖女的好事。 然而这还没完。 电视屏幕上播放的音乐,似是一曲情歌,以旁观的角度唱出歌手心爱的女孩,伴奏动听,歌词动人,一曲听下来令人不由惊艳。 然而阮棠听了一会,才微妙的想起来,这似乎是楚嘉音为她做的那首曲子。 乐谱交给宁水源后,她便没有再过问,没想到会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播出,然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特么能这样的??? 时钰突然出声:“这就是那首写给你的情歌?” 阮棠诧异,“你也知道?” “和静庭将你这段时间的所有资料记录发给了大家,人手一份。”时钰说。 阮棠:……操。 算你狠,和静庭。 时钰却抿着唇,冷清的面孔被阴霾所笼罩,他闭了闭眼,压抑的道:“这首歌唱的没错,楚嘉音说的也没错,你的确是自由的,倒是我们……” 他自嘲的笑笑,轻声:“你情我愿的事情,是所有人到最后都玩不起,不想要好聚好散,贪婪的想把你永远的留下来。” 甚至是他,都产生了心魔。 如果不是这首曲子的打断,此时的他已经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彻底毁掉他与阮棠灵魂相通的纯洁性,也让自己变成一直瞧不起的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肮脏男人。 阮棠被突然又变成冷佛的时钰打的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 这就变回去了??? 时钰却半点不知道她内心的崩溃,一双黑眸认真的注视着她,说:“阮棠,我放你走,给你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阮棠:到嘴的……时钰,又TM飞了!!!! 第178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时钰这个人, 阮棠真的是看不懂了。 应该说两世走下来,她虽然知道他的为人, 却无法理解他的心态以及行为处事的方式, 甚至很多时候这个男人的表现都是出乎意料的。 阮棠本以为这么大的刺激,可以让他走向黑化, 所以他还是在最后的关头及时刹车了, 以至于在对方说出“放你自由”四个字的时候,她的眼中只剩下两个字:圣父! 时钰, 你特么就是个圣父吧,这都能无怨无悔付出的? 阮棠简直惊叹, 生平第一次看到这种品种。 然而不得不说, 最克妖女的不是曲绍年那种霸权狡诈款、也不是和静庭那种斯文败类款, 再霸道再狠毒的男人她都能硬碰硬,唯独对于这种无怨无悔的付出、还能摆出一副“为你好,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的态度的圣父款, 简直就把阮棠给磨的没脾气了。 阮祸水一生潇洒不羁,无论和谁相处都是及时行乐的态度, 她不会给出任何承诺,也不会向别人索要,甚至可以说, 她很不喜欢欠债,当然这群当初说好玩玩最后玩不起的情债们不算,只有时钰,在当时说出那一句话时, 竟然让这个无情无义的大渣女产生了一咪咪的愧疚。 诶,有点像是欺负老实人啊。 然而老实人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说完便干脆利索的走了。 阮棠:??? 时钰没有说具体计划,也没有承诺什么时候带出来,甚至于可以想象,以他一个人的力量将阮棠从那群人手里带出来,会是怎么样的困难。 但是阮棠可以断定,他承诺了,便一定会做到。 转眼间,距离时钰上次来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数日。 没等来时钰,倒是轮到曲绍年换班了。 老狐狸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巧而精致的牙箱笼,往桌上一放,淡笑:“你要的戏服,拿回来了。” “才拿回来?”阮棠瞥了他一眼,距离她上次说要已经过去很长时间,老狐狸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慢了,这么想着她已经伸手打开了箱子,华丽无匹的凤袍与璀璨夺目的凤冠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 她将绸布捏在手里微微摩擦,柔韧轻薄的布料一如既往,上面密密麻麻的刺绣精致的栩栩如生,的确是她那套凤袍,不过…… 阮棠拨了一下凤冠上硕大的珍珠,疑惑的问:“怎么总觉得这箱子有股味道?”、 很浅,浅到已经不是人类的嗅觉能够捕捉到的程度,但是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曲七爷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细长的手指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眉宇间似有些劳累过度的疲惫,可以想象这些天他有多忙,但是听到那作精挑刺,男人清雅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说:“你这可是个猫鼻子,这样都能闻得到。 这牙箱笼在地底埋了十年,怎么可能会没有味道,连衣服上都沾染了潮湿的阴气和土腥味,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彻底消除,这不就是给你送来了吗。” “你把这戏服给我当陪葬品了?”阮棠声音古怪。 曲绍年睁眼,看着她,道:“你觉得呢?当时你说把喜欢的东西都带走,着要不是现代社会活人不能陪葬,我还得考虑一下,见琛和小时你更喜欢哪一个的问题。” 更喜欢哪一个,当然就把那个一起送进棺材深埋地底。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想的这么远,那怎么不是让你自己陪葬的,你焉知我当时最喜欢的就不是你了?” “我从不与人殉情。”曲七爷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他很喜欢阮棠,也可以在她活着时宠着她纵着她,做一个不辨是非的昏君一切由着她,甚至是为了她冷静的发疯,但是这仅限于她活着的时候。 她死了,那个能够控制住他的软肋便消失了,心狠手辣蛮横霸道的曲七爷,自然不会再发疯。 一个可以说的上是痴情绝对、却也冷酷凉薄的男人。 他说完,眼眸扫了一眼桌上受到冷落的戏服,微微蹙眉,问:“觉得晦气?李特助已经联系好杭州的刺绣坊,新的戏服还在赶制,且等等吧。” 听听,这一件戏服可谓是价值连城,就因为那祸水觉得晦气便可以不要了,然后赶制一件丝毫不逊于这戏服的新衣服来博她一笑。 曲绍年啊曲绍年,你口口声声说不会为一个死人殉情,但是这个人又活了,还不是一样的牵动你的心脉,让他一丝一毫都放不下。 阮棠笑了笑,说:“不用,我人都死了好几回了,这戏服再晦气能有我这个人晦气?” 她荤素不忌的来了这么一句,手指在戏服上一勾,轻飘飘的披在了身上,又漫不经心的朝男人一勾手,“七郎,过来。” 柔柔媚媚的唱腔信手拈来,娇的人心都要化了。 曲绍年的唇角带着无奈的淡笑,却配合着站起身来,伸手在她将戏服穿好,而后郑重的将凤冠戴在女人漆黑如墨的长发上。 凤冠珠光宝气,照映出她娇媚的脸颊,这样的金银罗缎加诸于身,却不显俗气,反衬的她雍容华贵。 曲绍年恍惚的想,不知这祸水又经历了什么,身上这股气质比当年还要更惊艳的多。 阮棠迈着莲步在大厅内旋转,惬意自得的唱着《贵妃醉酒》,长袖甩动似花团锦簇,摇晃的身影带着一股似醉非醉的情态,曲绍年眼都不眨的注视着她,这熟悉的画面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仿佛一切都没变过。 她走着醉步,突然扑到他的怀中,曲绍年动也未动,只是顺势将人抱住,阮棠的脸颊就贴在他的胸口,微微仰头,迷蒙的眸绯红的脸颊,还有最后的娇憨是那般的真实,她哼唱: “人生在世……如春梦,且自开怀饮几盅。” 她唱着,柔软的手指抚上男人的脸颊,抚摸着他利落的线条、宠辱不惊的眉眼,痴痴的笑,嗔怪:“七郎,通宵酒呢?” 这作精说发难就发难,七爷上哪给她找通宵酒去? 他无奈的点了点她的眉,说:“等着,我去给你倒一杯。” “不要了。” 阮棠想起一出是一出,猫眼一转,便说:“我想吃佛跳墙,你亲手做的。” 她也就吃到过那么一回,仗着老狐狸想弥补的心情作天作地,逼的男人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为了她,位高权重的曲七爷可谓是做尽了取悦、讨好之事,当时她的心情不能更爽,这不又开始作了吗。 面对她的得寸进尺,老狐狸的神情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令人分不清情绪,他道:“你乖乖的,想要的一切都会有。” 曲绍年挽着袖子,在厨房里打转。 阮棠便守在门口,一脸的坏笑,啧啧道:“七儿啊,你说说你把我留下来,除了让我折腾你,还有什么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受虐症了。” 曲绍年头也不回的切着菜,声音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势:“阮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唯独只有一点,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你现在这幅样子越来越不可爱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曲绍年回眸,深深的注视着她,淡声道:“阮棠,你本可以逃得远远地,再也不让我见到你,但是你又跑了回来。这一次,我不可能再放过你。” 你以为是她想回来的吗! 如果可以,她一点也不想见以前的情债们,这不都是要归功于系统的坑爹吗。 阮棠耸了耸肩,也不和他解释,只是轻描淡写的将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曲绍年做了丰盛的佛跳墙。 两个人吃完饭后,默契的没有再提扫兴且绝对不会意见统一的话题,气氛维持着虚假的平和温馨,阮棠是无所谓,而曲绍年…… 或许,只要让阮棠留下来,这份虚假都是愉悦的。 然而,他的愉悦只维持了一天。 第二天一清早,曲绍年艰涩的睁开眼皮,一阵疲惫的头昏脑涨,让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着道了。 老狐狸清醒后,已经迅速判断出自己目前所处的形势。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房间内已经没有了阮棠的踪迹,曲绍年一边往外走去一间间屋子搜索阮棠的踪迹,一边雷厉风行的拨通了心腹的电话:“调出别墅内外以及方圆四周所有的监控,阮棠跑了,她绝不可能是一个人离开的,要么有内应,要么……” 曲绍年的声音突然顿住。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那个一贯强大到无人能及的上位者,此时低沉的声音显得如此的疲惫,“要么便是非自然的力量带走了她。” 如果是后者,即便是富可敌国、权势滔天又如何,在神力面前,不过蝼蚁。 好在,这个设想并未成真。 面对七爷的命令,李特助丝毫不敢怠慢,很快便调出监控给出答案:“七爷,查到了,凌晨时分时钰有进入别墅的记录,而后我们留下的保镖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带走了阮小姐。” “根据我们查到的信息,他是径直将车开到楚家的,阮小姐进去之后一直没出来。” 录像与消息同一时间传给了曲绍年,也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这个时候再多的埋怨、质疑、互相指责已经无用,更多的是果决而沉郁的声音:“去楚家。” - 阮棠抵达楚家之后,率先见到的是楚父楚母。 这俩人的神情很奇怪,楚父看她一副祸国妖姬的眼神,楚夫人更奇怪,有点惊叹、还有点欣赏的意思在其中。 然后她说:“……嘉音,就在音乐室,你去见见他吧。” 阮棠恍然大悟,楚嘉音的存在,竟然直接暴露在了楚家父母的面前。 她知道了,楚夫人大概是觉得,这妞连鬼都能搞,牛逼啊! 说话的功夫,楚溶已经来了。 阮棠打量着他,小楚弟弟看起来瘦了许多,他穿着一件休闲衬衫,衬的骨架愈发明显,面容苍白黑眸深深,还带着几分忧郁的味道在其中,再也不像初见时那个傲娇而富有活力的美少年。 他注视着阮棠,眼眸中尽是复杂的情绪,声音微哑:“大哥在等你。” 看得出来,死掉的亲哥带着绿帽子回来的冲击,于他而言,相当的大。 阮棠走过来,拍在他的肩上,一张美艳的面孔凑到他的面上,细细打量,惋惜的“啧”了一声,叹气道:“看看我们蓉蓉,这一副饱经摧残的模样,真是令人心疼呦。” 楚溶身体一僵,似乎想避开,却没有动,反而是抿着唇别开了脸。 “……阮棠。”他唤她,似乎想拒绝她的亲近,本心却又舍不得拒绝。 阮棠笑了一声,安抚道:“好啦,有什么大不了的,看给你为难的。” 她朝后院走去,出乎意料的是,在见到楚嘉音之前,竟然先看到的厉鬼,那人有着和楚嘉音一样俊逸的面孔,放在他的身上却是阴森的邪气。 他遥遥的注视着她,嗤了一声,说:“在外面受了欺负,才知道往家里跑是吧。” “你这想关心又别扭的不明说的脾气,和你弟弟是真的像。”阮棠笑眯眯的上前调侃,“让我猜猜,我不在家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很生气,没少恶狠狠的诅咒外面的奸夫吧,肯定也有赌咒发誓等把我抓回来要如何如何……” 她说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副画面。 厉鬼冷笑一声,尖锐的道:“对啊,我完全没想到,你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出去以后就被欺负成这幅鬼样子,还被关起来了?要不是那个姓和的来收拾你的行李,你还想被关多久!” “好了,她被关又不是自己愿意的。”楚嘉音的主魂,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隐约的带着几分无奈,他安抚了一句厉鬼,抬眼看着阮棠,微微一笑:“欢迎回家。” “还是大楚最招人喜欢。”阮棠感慨了一句,上前将人抱住,亲昵的道:“我就知道,你最靠得住了。” 所以她才会走这一步,果不其然,稳得一批。 “可惜……我再也护不住你了。”楚嘉音发出一声叹息,留恋的看着她,神情无奈中带着担忧。 众人一怔。 楚溶跟进来,声音惊异:“……大哥?” 楚嘉音看向楚溶,弯了弯唇,说:“小溶,我说过,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与明姝本就是阴差阳错的婚姻,我、楚家亏欠她太多,倘若你们两情相悦,无论是我还是父母都会支持你们的。” 这一刻,楚溶的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大哥是认真的。 楚嘉音对阮棠说:“我知你爱玩,也知你本性不受拘束,如果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将你护的周全,可惜我不能再留在阳间了。” “为什么?”阮棠不解。 厉鬼双手环臂靠在墙上,毫不客气的说:“因为鬼魂滞留在阳间徘徊不散只是因为心有执念,现在放下了死亡的怨气、完成死前未了的工作,也与父母说清楚,一口怨气散掉,还怎么留在人间?” “那你呢?”阮棠问。 “我与他是同一魂,当然要和他一起走了。”厉鬼不耐烦的说,却像是在掩饰内心真实的情绪,他转头对楚溶道:“小子,你大嫂就托付给你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你也得给我照顾好了,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她想搞你……” 厉鬼楚嘉音翻了个白眼,有点不爽,却还是摆摆手,说:“让她搞!” “大哥……”楚溶声音艰涩。 但是有了楚嘉音这句话,他终于彻底突破了心里的枷锁, 楚嘉音的主魂微微一笑,说:“他虽然说得很糙,但是意思差不多,往后我无法再留在你的身边,明姝,就让小溶陪着你吧,不一定要在一起,但是他与楚家,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他说完,身体逐渐透明,而厉鬼深深的看了一眼阮棠,也迈着长腿朝主魂走去,不完整的灵魂终于融在了一起,化为完整的楚嘉音。 在灵魂碎片融进去的一瞬间,厉鬼的爱意转化到主魂身上,爱意值终于满分。 楚嘉音走了。 截至目前,四人爱意值全满,阮棠的任务圆满完成。 细想之下,其实他们本身的爱都很纯粹,这一次任务艰难点在于情债们为阮棠布下的天罗地网,然而即便再精密的网,仍旧捕捉不到阮棠这朵祸水花。 与此同时,大门被粗暴的打开,男人们冲进来,看到的却是阮棠逐渐透明的身体。 “阮棠——!!!” 抓,终究是抓不住的。 那没心没肺的女人,在消失之前的一瞬间,还有闲心和他们招招手,似乎在说:这一次,真的永别了。 - 两道系统提示,让主神眼前一黑。 主神问: 主神:废了那么大劲,折腾出来的3S世界,还是废了。 系统提示: 得,这还有纠缠不休的呢! 他们这个任务系统,其实是一件可以跳跃位面的神器,为一位洪荒圣人所拥有,后神器被制作成系统,其中一项功能就是帮上神们渡情劫,例如娱乐圈世界的曲绍年会如此出彩,便是因为他的本体是一位上神,而曲见琛则是命运之子。 但是……,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这几个世界的上神和命运之子们,都全部沦陷,栽在阮棠这个任务者的手里了。 谁能想到呢,一个来自低魔位面的女人,竟然如此恐怖。 主神不止一次怀疑,她是不是哪位上神的小号,但是怎么查她的根脚都是普通的人类。 不过…… 他叹了口气,心想不管了,就算这些上神和命运之子跳出小世界之后,还对着任务者纠缠不休,那也不关她的事情,只能是那祸水太高能,自己惹得情债自己收拾呗。 况且……未来那么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整理了一下心情,精神奕奕的对系统下命令: 系统:?您不是不管了吗? 主神:这个任务者太坑主神了,我解解气不行吗? 系统:…… 况且,倘若阮棠真的完成所有世界的任务,那么她将不再受系统牵制,显然这种亏本买卖,主神是不会做的。 所以,只能加大任务难度! - 阮棠再次醒来,已经换了新的世界。 这一次,她的耳边多了任务旁白。 可不是吗,大盛有违反科学自然的武功,云国有高科技,安国最善培育将才而且相当有钱,他们当然可以互相学习相互进步了…… 阮棠:“……”操。 狗比系统,算你狠。 系统再次补刀: 阮棠:“……” 她闭着眼睛, 系统: 系统:…… 很显然,并没有。 但是现在,阮棠已经顾不上它了,因为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纱衣,简直性感的不得了。 “你所谓的求我帮忙,这是脱成这个样子?”一道嘲弄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阮棠顺着声音来源看去,才发现靠窗的位置上站着一个男人,她仰着头看他,正巧男人也在注视着她,四目相对视线交汇的一瞬间,他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眸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凉薄、清透,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 他好看的唇形向上弯起弧度,语气非常毒舌,语调不紧不慢,却丝毫不留情面:“真是可惜啊,这张床被你一躺都脏了呢,我想,我是没兴趣再碰一下了。” 他说的不是床,是在羞辱她这个人。 阮棠一瞬间就知道了他是谁。 原着女主计霜寒的未婚夫,云国皇室中那位备受君主宠爱的六殿下。 据说,君主喜欢的数字是五,一生计划也是只要五个孩子,结果他的一位妃嫔却阴差阳错的怀上了六殿下,破坏了这个完美的数字,这也导致了六殿下的出生并不是那么受到期待。 然而六殿下也不是凡物。 在他五岁的那年,得知了这一典故之后,干脆便做主给自己改了名字,大手一挥就是两个字: ——自来。 六殿下说,我的出现叫不请自来,用不着谁来期不期待。 一个五岁的孩子,把自己的出现形容成不速之客,行事张狂横行霸道,他这样的表现反倒是入了君主的眼,成为第一个养在帝王身边的殿下。 然而,阮棠现在的心情却很微妙,因为她和这位六殿下第一次见面的契机实在是不怎么美好,竟然是在床上。 还是在对方与计霜寒订婚典礼开始前,即将被捉奸在床的现场。 就在这时,大门嘭嘭嘭的被敲动,急促的声音像是敲打在人的心头,催促着他们开门。 很明显,计家的人也发现不对,赶紧追来了。 在原着中,六殿下轻巧的拉开大门,将色诱失败的路轻棠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之内,因为爬床,她难堪至极,成为上流社会的笑话,而他却飘然离去,半点关注都未曾留下。 而现在…… 阮棠看了一眼六殿下,又看了看都快被敲烂的大门,自言自语:“就算要给我定罪,那也得是色诱成功对不对。” 既然这样,她只好坐实这个罪名咯。 第179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男人的手, 轻描淡写的搭在门把手上,只需轻轻一转, 他们此时的样子就会暴露在人前。 然而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却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女人垫着脚压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后退避开, 后背抵上了墙,怀中却是一片温热, 清淡的体香窜入鼻尖。 卫自来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粗暴的一伸手便要将女人拽下去, 不留情面。 阮棠却顺势勾住了她的衣领, 手指往下一划, 礼服上绣着精致花纹的纽扣应声断开,呈抛物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如泉水击石,清亮, 听得她分外悦耳。 少了一粒纽扣,男人领口外翻微微凌乱,露出半截因肌理紧绷而分外性感的锁骨, 他冷冷的注视着阮棠,眼中泛着讥诮,然而两个人此时纠缠在一起的姿势实在过于暧昧,连敌意都显得粘稠起来。 阮棠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 另一只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她仰着头,猫眼上全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外面的人还在焦躁的砸门,似乎还掺杂着原身母亲崩溃的喊声,“开门啊,你们……你们在里面做什么!路轻棠,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啊!” 呀呀呀,这么失控的吗? 阮棠挑了挑眉,对计夫人的歇斯底里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相反的,她微微勾唇,凑到男人的耳边轻笑,说:“他们似乎在找我们呢,六殿下想开门的话,我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对不对……” 她说着,左手在男人的手背微微画圈,引导着对方轻轻地转动把手,转到一半,已有机关正在打开的咔哒声。 只需稍稍再用一些力气,大门便会被打开。 阮棠却转不动了。 自来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男人强势的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墙上,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似笑非笑,“你想拉我下水?” “从你走进这间房间开始,就已经下水了,还需要等到现在?”阮棠弯了弯唇,直视着他,轻描淡写:“六殿下,你有
相关推荐:
呐,老师(肉)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妇产科男朋友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可以钓我吗
朝朝暮暮
医武兵王混乡村
邻家少妇
孩子的父亲是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