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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的笑了一声,镇定而疯狂,一双黑眸被血色笼罩,他却能够用一种奇妙而优美的语调,轻声说:“姐姐,你果然回来了呢。” 他等啊等啊,终于等到了将他遣返的那人给出的承诺,将他心爱的女人送了回来。 - 和家 和明珈健身后回到和家,正巧接到李秘的汇报电话:“珈爷,小和总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呦,找了一整晚才有消息。 和明珈啧了一声,微微挑眉,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可有可无的问:“继续怎么回事,说说。” 李秘将宁水源是如何摆了他们一道的事情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点都没漏下,“现在小和总已经带人前往阮教授的实验室去逮人,他们撞上了。” “那可真是一场恶战。”和明珈事不关己的声音仿佛是在看陌生人的热闹,甚至感慨了一句:“宁家这小崽子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但是咬人是真疼,这手段如果放在十年前,说不定还能和他老师撕一波大的呢。” 他老师,当然是现在已经地位超然的制药科学家,阮教授。 李秘那边想起这几位大佬当年的风波,顿时不说话了,现在这几个小崽子的手段,和那时候相比,还真不叫什么。 那时候阮教授才十七岁,多小的一少年啊,下手是真黑,为了争风吃醋直接给珈爷下药,那天晚上和明珈被连夜送往医院,差点就咽了气。 事后珈爷将人逮到的时候,又是一场千刀万剐的回报。 这群人一个比一个歹毒,偏偏又是一个比一个痴心,也只有那位已逝的阮校长,才能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 想到阮棠,李秘感慨了一句:“是啊,没想到时隔多年,现在小和总他们也重复您几位当年的旧辙,现在又是为女人打的不可开交,我看了看,从始至终,那祸水连车都没下来!” 这么淡定? 和明珈挑了挑眉,道:“录个视频让我看看。” 很快,李秘便发过来从高处录下的视频来。 和明珈脱下健身后潮湿的衣服,进了浴室便打开了淋浴,水流汹涌而下,顺着他日益成熟而一如既往凉薄的面孔往下蜿蜒,男人漫不经心的打开微博,点开视频。 本是所以看了两眼,在关上前的一瞬,他却突兀的眼神一凝。 紧接着,和明珈一把将淋浴关上,湿漉漉的拖鞋踩在地板上留下一片狼藉的痕迹,却无人在意。 他走出去,擦干了手机屏幕,而后罕见认真的再次播放那段短小的视频,直接拉到最后,暂停,放大车窗内的人影。 那是一张侧脸,却也是牢牢地刻在他的心脏里的面孔。 和明珈的声音一瞬间哑的不成样子,拨通了李秘的电话,“我要那个女人更为全面的视频与照片,还有一切资料。” 李秘已经很少听到和明珈如此郑重而认真的口吻了,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应下,很快新的视频发了过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总而言之,阮棠的面孔清晰的映在了和明珈的眼中。 她撑着下颌漫不经心的笑,双腿交叠时的优雅从容,还有猫眼中那一如既往看热闹的神采。 他以为,这十年时间已经磨平了他对她的记忆,然而此时却在一瞬间起,当年所有的交谈画面、她做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举手抬足的动作与口吻,清晰的在他的脑海中展现。 视频中的女人,一举一动与她一模一样,连让他心动的感觉,都一模一样。 李秘说:“她叫明姝,是已经破落的明家的大小姐,后来因为冲喜,以冥婚的方式嫁到了楚家,成为楚大少爷楚嘉音的未亡人。” “不,”和明珈轻声:“她不叫明珈。” 她叫阮棠,是他一生挚爱,在她死后,他愿意埋葬所有的情感,成为她的未亡人,为她守墓一生。 李秘一愣,这位明小姐的确与当年的阮校长有几分相似,但是这么多年他们见过的与阮棠相似的面孔没有一百,也有三十个了,无论是为了讨好珈爷献上来的,还是为了荣华富贵整容的,比比皆是。 那些人后来都被和明珈整到土里去了。 因为所有企图成为阮棠替身的算计,都是在侮辱他最爱的那个女人。 后来,和明珈、和静庭与阮侨三人达成共识,直接封锁了关于阮棠和他们之间关系的消息,避免有心人利用。 这个世界不需要无关人记挂她,只要有他们便足够了。 但是一向对此分外排斥的珈爷,为什么今天的反应如此之大? 和明珈:“继续说。” 李秘:“根据我们查到的资料,小和总应当是通过楚家二少爷楚溶,结识了明小姐,后来又在宁家的宴会上相遇,只是这次却被宁水源截胡了。”他顿了顿,补充:“根据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我怀疑小和总与宁水源之间应当有什么合约,只是尚未执行,后者便已毁诺,惹怒了小和总。” “继续往深处查,这件事绝不是这么简单。”和明珈粗暴的换上一件衣服,如旋风一般大步的跨出去,口中不停地吩咐:“这绝不是巧合,细风便意外的看上了他,只能是另有内情。” 李秘一惊,这便是要查小和总了! 和明珈这边还没走到停车场,便和迎面而来的管家打了个照面。 管家急忙道:“小少,您这是要去哪里,秦小姐受夫人相托,知道您感冒特意来送姜汤……” 一位身着长裙的妙龄少女,此时正站在园外,含羞带怯的看着他,将保温瓶递上来,撒娇道:“小和哥哥你要去哪里呀,我准备了姜汤,就算要出门,也得先喝完是不是?” 她俏皮的眨眨眼,宛若少女怀春的模样,美不胜收。 管家在一旁暗暗点头,夫人这步棋是下对了,秦小姐不仅与和家门当户对,而且这位小姐性格活泼大胆,敢于主动接近小少,时间一长必然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好事将近啊! 是的,这位秦小姐,便是和夫人最近看上了小儿媳妇人选,才会找到一切机会推动两人见面。 和明珈瞥了她一眼,哪里看不出来这种小女生的心思,他笑了一声,带着懒洋洋的漫不经心:“让开。” “不让!” 这女生的段位着实不低,直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凑上来,又娇气又固执:“和哥哥不肯喝姜汤,那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去!” 她想,有她在他身边,无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得知难而退。 然而下一秒,和明珈却一把将人甩了过去,秦小姐摔在地上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连疼痛都顾不上,只是瞪大了眼睛,泛着泪花,直愣愣的看着他。 管家惊叫一声,连忙相拦:“小少,那是秦小姐,您伤了她怎么和夫人交代!” 和明珈狠起来可相当不是东西,混世魔王即便过了十多年仍然是魔王,上前阻拦的管家被他一脚踹在地上动弹不得,男人的脸上布满阴戾,宛若从地狱爬上来的罗刹,他的唇角挑起阴森恶意的笑,说:“别拿我妈威胁我,我今天就算弄死你们俩,都全凭我高兴,你猜有没有人会救你们?” 管家已经很少接触到这样一面的和明珈了,一瞬间噤若寒蝉,他终于意识到,那位魔王根本就没有改变性子,甚至比以前更为混账,只是也更会伪装,才不易被察觉。 秦小姐惊叫一声,吓得后退。 和明珈上前,扼住她的脖颈,用力收紧,在女人分明挣扎即将断气的时候,耳边是他阴森的低语:“你尽管继续纠缠,我甚至可以把你留在和家,完全满足你的想法。” 他指了指园林的大树,饶有兴趣:“就埋在这里怎么样,让你的尸体化为营养,做它的饲料。” 男人松手的一瞬间,那位曾经骄纵俏丽的小可人儿,已经吓到失禁,神志不清。 和明珈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朝停车场走去,今天发生的一切,管家会如数告诉和夫人,届时母亲不想收拾死人的烂摊子,自然会停手。 秦小姐这完全是撞在枪口上了。 以往和夫人所有送来相亲的女人,和明珈虽然拒绝了,但都没有做绝,唯独今天不一样,因为他找到了疑似阮棠的转世,这个时候挡在他面前,无疑便是来送死。 更何况,和明珈不允许任何人、任何意外因素,导致他的糖糖、他心爱的小姐姐对他产生误会。 - 另一边,主战场还要从头说起。 两辆豪车相撞,随后和细风从中走了出来,这个阴损毒辣的笑面虎此时阴沉着一张脸,全然没有以往伪装的温润如玉,他的西装凌乱,俊美的面孔褪去笑意后多了一股煞气在其中,整个人散发着择人而噬的野性。 那才是和细风揭开伪装后的本性。 他走出来,身后是大批的保镖,这群人可不是普通人,全部都是从军队下来的、隶属于个人的特种兵军团,和细风将他们带来,可见已然怒极。 他稳重的敲了敲车窗,就两个字:“出来。” 宁水源挑了挑眉,倒也不算太意外,不见任何惊慌,只是回头对阮棠说了一句:“在车里等着,乖一点。” 那祸水当然没意见,甚至兴致勃勃的表示:“去吧去吧,加油哦。” 加油,撕的更热闹点。 BY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罪魁祸首。 宁水源面对对面的千军万马却不见动容,此时却被阮棠气的嘴角一抽。 这女人,真是她的劫难。 宁水源与和细风,两个外表看起来都是斯文败类的品种,自然不可能当街撒泼给人看热闹,等他一出来,两个人便上了一辆无人的车,进行了一番“亲切友好”的谈话。 阮棠在这边也看不清楚啊,根本不知道这俩人聊了什么,只能扭过头往车外探,眼巴巴的看着。 看着看着……这斯文败类们就一个没谈妥,唇枪舌剑变成了全武行。 阮棠正在四下观望,只见宁水源下车,走路带风的朝她这边而来,那背景相当的无情,看起来就是谈崩了的样子。 但是紧接着,他就被一群高手团团围住,然后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阮棠咋舌,“这是要开打?” 但,她还是小瞧了和细风的狠毒与愤怒的情绪值。 先是被耍了一道,然后又被绿了,现在这狗比还有脸和他争女人,你想想,性情随小和的和细风,能做出什么的行径? 和细风从车里走出来,踩着慢条斯理的步伐,他一身西装不知何时已经整理的井井有理,衣冠楚楚的样子端是一派贵气,他走上前,拍了拍宁水源的脸,轻笑一声:“水源啊,我说过,咱们都能共享,唯独她不行,你非要碰她,那我只能解决祸根了。” 宁水源吃亏吃在身边没人上面,却不觉恐惧,他从容一笑,大胆的直视着昔日好友,反问:“你想如何解决?” 和细风不紧不慢的宁水源的口袋里翻出手术刀,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顺着男人的脸一路下滑,他手起刀落,声音充满歉意:“我不是专业的医生,不过估计你现在也没心情从旁指导了,那咱们就只能摸索着来了。” 手术刀,顺着男人裤裆,锋锐的切割了下去,毫无转圜余地。 鲜血迸溅。 这画面,相当的恐怖。 也幸好实验室处在无人的地方,这门口荒无人烟,否则的话路人便是要被吓出噩梦来。 画面很恐怖,但是却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地上的鲜血如梅花斑点,凄婉到了极致,宁水源闷哼一声,命根子掉落这种极致的羞辱与疼痛,却没有让他出现失控的情绪,只是脸色煞白到毫无所色,他仰了仰头,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竟还笑得出来: “细风,我如果是你,就赶紧把地方这玩意儿销毁掉,不然24小时内它还能接上,到时候这女人我照样能碰,你可怎么办?” 阮棠跑出来时就听到他这句话,简直都要爆粗口了! 宁水源你真他妈的让人服气,这个时候竟然还提醒他,你是真的想当一辈子太监啊!!! “还不送医院!”阮棠暴怒的喊了一声,所有人齐刷刷的看过来。 遭此劫难仍面不改色的宁水源此时却蹙了蹙眉,哑着声音道:“这玩意儿太血腥,你转过头去,别看。” 和细风冷笑一声,一把将手术刀丢开,道:“看到了吧,以后哪个男人敢碰你,老子就把他的几把都割下来!” 一只大手突兀的将阮棠抱在其中,男人将她的身体一个反转,紧紧扣住,紧接着只听他冷淡的声音说:“他说得对,这种血腥的画面你别看,我来处理。” 阮侨?! 老师??! 和细风与宁水源震惊的看着他的突然出现,与他和明姝亲密抱在一起的画面,大脑中只剩一个念头,他们、他们怎么会????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更一道声音,张扬而霸道:“和细风,你割一下试试的?” 和明珈,也来了。 第152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小、小叔……?”和细风望着那个熟悉的男人, 不可置信的喃喃。 如果说阮侨的出现,震惊全场, 那么和明珈的加入, 便是让所有人都失语了。 宁水源的老师,是阮侨。 和细风的小叔, 是和明珈。 两位大家长的突然出现, 将本来混乱的局势打的更如同缠绕的线条,剪不断理还乱, 一团乱麻,荒诞的不可思议。 和明珈一来, 就把阮棠给抢了过去, 完全不顾众人惊异目光, 直接将脸埋在对方的脖颈处,仿佛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满脸纯良笑吟吟的青涩少年,唤她:“糖糖, 我的糖糖,你终于回来了。” 和细风从未见过这样的和明珈。 他印象中的小叔, 是一个强大而冷酷的男人,他轻描淡写的教着他如何应对这个世界,如何算计敌人、杀人不见血。他将商场当做游戏, 将挖掘人性当做取乐,似乎连他的骨血都是冷的,心脏是石头做的,完全不会为任何人动摇, 更不会与任何人亲近。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小叔叔,却在用一种慵懒而情深的语调,撒娇。 是的,撒娇。 而他撒娇的对方,还是他认定的女人。 这些人,出现在小叔叔面前、与小婶婶面貌相似的女人不是没有,但是他这是第一次见他失态,不,那不是失态,甚至可以说分明就是癔症了! 和细风觉得很荒唐,甚至怀疑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清这一切。 阮棠先是错愕,而后是分外的无奈,她拍了一把和明珈的脑袋,嗔道:“小和,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似的撒娇,要不要羞。” 和明珈在她面前,似乎并没有这十年时间的间隔,一如既往的笑嘻嘻,理直气壮的说:“不要羞,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是啊,嘴巴甜的像蜜一样的小和,似乎不看他的本性的话,这样的性格简直就可以让阮棠爱死他,更是舍不得真心训斥。 她无奈的戳了戳他的脑袋,将人推开,转头看了一眼另一个男人,阮侨。 他苍白的面孔一如既往带着病弱的气息,阴郁的双眸永远都是沉沉淡淡的模样,便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不争不抢,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等到阮棠看过去时,他却露出一抹微笑,“姐姐,你回来了。” 阮棠踌躇了一下,有点想问他有没有古代世界的记忆,但这并不是一个询问的好时机和地方,所以这才作罢,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感慨:“侨妹长大了。” 一句侨妹,让阮侨身体骤然一震。 曾经如玩笑的称呼让他百般抵触,那个“妹”字的调侃伴随着他一生,他以为他是厌恶的,但后来却渐渐地习惯了她这么喊他,甚至当做只属于他的昵称。 他是只属于她的侨妹。 然而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是在他这个世界孤寂等候的第十年。 再次听到她的呼唤,让他的理智几乎溃不成军。 阮侨张了张唇,低低的“嗯”了一声,饱含无数情绪在其中。 就在这时,一道苦笑的声音插进来,“我说,你们能不能先管一下病号?老师,你的学生都要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啊。” 阮棠等人回头一看,这才想起来忘了什么,这还一位倒霉的宁水源呢! 可怜见的,这兄弟只吃上了一次肉,就被吃醋的和细风给咔嚓了,然后这鲜血满地都要失血过多咽气了,他最尊敬的老师,却只顾着和他的女人叙旧。 宁水源,好惨一男的。 阮棠连忙就要上前,却被和明珈一把拉住,他指了指阮侨走过去的背影,说:“那玩意儿怪脏的,宁水源他老师会处理,你一个外行就别管了。” 宁水源他老师…… 这个称呼,连阮侨的名字都不喊了,怎么闻,空气中都有一股火药味在弥漫。 阮棠狠狠的敲了一下小和,“就你事儿多!” 小和很无辜,“分明就是你偏心他!” 和细风站在一侧,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一幕。 如果只是小叔一厢情愿的犯了癔症,那么明姝为什么能够做到如此天衣无缝的配合? 如果不是癔症…… 他闭了闭眼,想到一个荒唐的不可思议的念头,除非明姝就是阮棠。 多么可笑,他以为的替身,其实就是他所爱慕的正主,却自己全然不知道,反而想出洗脑这种荒唐的行径,以至于引狼入室,引来一个宁水源不说,又将他的珍宝暴露在那两个男人的视野内。 简直太可笑了,和细风,你就是一个笑话。 和细风握住心口,心脏密密麻麻的抽痛渐渐地化为麻木的空洞,她和小叔、阮侨之间的氛围,是他所插不进去的,更是他无法亲近的。 阮侨给宁水源看了一眼,冷淡的道:“你不是给自己止血了吗,带上你的命根子去医院续上吧,还有得救。” 宁水源苦笑。 他当然知道还有得救,刚才只是忍不住想要打断,毕竟她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来,她和他们之间不一般的关系,以及他的猜测只怕八九不离十。 他亲手,将心爱的女人,送到了老师面前。 这年头,不止和细风头上门找绿,他又何尝不是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黄雀的背后还有猎人,一层又一层的,永远看不到最后的赢家。 面对她,大家都是输家。 宁水源被送去医院去看,突然拉住了老师的衣袖,面对男人警告冰冷的目光,他却罕见的没有尊师重道,而是执着的问了一句:“是她吗?” 阮侨:“是她。” 宁水源颓然松手,真的是她,老师心爱的女人,那位风华绝代的阮棠。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将年龄封存在最好的年华的,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变成的明姝,但是他知道,这个祸水祸害了上一代的几个顶尖的男人,现在又开始不知疲倦的祸害他们。 她的存在,所向披靡。 所以,她是老师爱的人,他事实上的师母,宁水源问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放弃吗? 像个懦夫一样,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挣都不敢争一下? 不。 于是在被送上担架的突然,他突然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阮棠,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异常苍白,唇角干裂的没有半点血色,却弯了弯唇,带着祈求的目光,问她:“明姝,你会来看我吧?” 病美人躺在担架上,鲜血溅了一片,分外凄美,不仅没有损失他的颜值,反倒多了几分令人我见犹怜的感觉,尤其那样一位被断了命根子都能笑出来的强大男人,此时却流露出祈求的目光,分外弱势而期盼的看着她。 没有人能够用肉体的疼痛摧毁他的意志,折辱他的精神,只有她,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弯下腰。 这种反差,让阮棠心里一动,忍不住点点头,柔声安抚:“你乖哦,好好的去养病,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宁水源打蛇上棍,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眷恋的将脸颊贴在她的手背上,低声:“我等你,明姝。” 不是阮棠,而是明姝。 无论她是谁的阮棠,都只是他的明姝。 和明珈的脸色漆黑漆黑的,一把将人拽过来,怒道:“还不赶紧将人抬走,那玩意儿不想续上了是不是!” 阮棠无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 小和满脸超委屈的表情,纯良又无辜,令人完全招架不住,他搂着阮棠的腰,撒娇:“小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你理理我啊,我想你想的心脏都疼得麻木了,你摸摸看。” 半真半假。 纯良是假,想她想到心脏疼得麻木,是真。 阮棠果然有些动容。 小和得寸进尺:“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会问你,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想带你回去看看。看看我为你保存的完完整整的家,再叙叙旧,让我仔仔细细的看看你,十年了,我的糖糖,你真狠心不要我了啊。” 听听,这哀怨的,您还是那位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珈爷吗? 没出息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小朋友! 阮侨微微敛眸,出乎预料的没有和小和起争端,而是轻声说:“姐姐,我们回家。” “……好。” 阮棠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个和明珈,一个阮侨,在不发疯的时候完全就是大小糖精,令人完全招架不住,更别说拒绝了。 造孽呦,有他们俩在,她就已经很难完成任务了,等其他人发现了她的存在……那简直就是地狱模式啊!!! 阮侨与和明珈联手,成功的用撒娇卖惨的招数将人挟持。 上车前,和明珈看了一眼和细风,淡淡的道:“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她的事情不要再插手了。” 和细风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完全不见剁命根子的疯狂。 他双手插兜,唇角含笑温润如玉,连衣领上的血渍都宛若红宝石的点缀,使得他更显优雅斯文,面对小叔的命令,他只是微微垂眸,淡淡一笑,说:“好,小叔,我知道了。” ……真的是,半点都没有反抗,仿佛对小叔的尊敬超越了一切。 之前那个疯狂的和细风,不复存在。 等到和明珈等人走了以后,和细风也上车,准备离开。 心腹偷偷的看了一眼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小和总,咱们去哪?” 和细风睁开眼,诡异一笑:“去哪儿?当然是去和家。这么久没回去了,也该去看看我的养父是不是?” 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阮棠回来了。 既然不能明着抢,那就把这池春水搅得更浑,更混乱,才好浑水摸鱼。 第153章 现代终极修罗场 和细风还真有实干精神, 做事雷厉风行,他小叔前脚把人给带走了, 后脚他就抵达了和家。换掉外套, 又擦了擦手心的血,径直走了进去。 “少爷, 您回来了。” 大秘书从小楼走出来, 正好与和细风打了个照面,顿时面露诧异, 主动招呼了一句。 和细风微微颔首,噙着笑意不动声色, “这么早就来处理公务, 赵秘辛苦, 父亲在里面吗?” “在的。”大秘书暗赞一声不愧是珈爷调教出来的小少,年纪轻轻不同凡响,一说话便令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 假以时日这位继承人的能量不可估算。 他笑道:“和总在的,刚忙完公务, 现在应该休息了。” 和细风眼眸微闪,却边向里走便说:“既然这样那正巧,我陪父亲一起吃顿早饭, 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吃过家里的饭了,还挺想念。” 吃饭。这个说辞立刻就看出来和细风的段位多高了,明明他与和静庭之间几乎没有感情,一年也见不到两次面, 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愣是带着一股父子情深的味儿。 他走进去,便见保镖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养父从电梯内走出来。 和静庭看起来与去年最后一次见面时并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白着一张病恹恹的脸,他的眉心点缀着天生的朱砂,明明是那样炙烈如火的红,却硬生生被他压成了清心寡欲的冰冷,仿佛对于这个冷酷到极致的男人而言,世间并无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动摇他的内心。 事实上,和细风记忆中的养父,也的确是这副模样,那种极端的冷漠简直要超越机器人的态度,所有人面对他时都是一个想法,被压的喘不上来气。 直到后来,他惊异的得知,如和静庭那般冷漠绝情的男人,竟也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爱的如此痴迷而失控,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父亲。” 和细风走上前,顺势从保镖手里接过轮椅,向餐厅的方向走过去。单看这熟络的动作,不解真相的人看到,只怕还真以为他们父子关系融洽。 和静庭淡淡的嗯了一声,曲起手指在桌面上一敲,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命令的意味在其中:“坐。先吃饭,你的事之后再说。” 你的事…… 一句话就看出来了大和的厉害之处,他甚至不需要问,只消一眼似乎便已看穿的养子有算计。 和细风仍旧是不动声色,笃定他现在还没得到相关消息,不然不会坐的这么稳。 他从善如流的坐在和静庭的对面,两个人安静而默契的吃完了早餐,全程无言。 和家的早餐由顶尖的西点大师烹饪,但是这样的美味佳肴对于这对父子而言,却半点没有享受的意思,完全就是机械性进餐。 餐后,和细风一边推着和静庭去书房,一边说道:“父亲最近似乎清减了许多,是上次那批药有了抗药性,降低了疗效?正巧,阮教授最近新研发了一种疗效不错的药物,待经过临床试验以后我给您拿过来试试效果。” 和静庭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对自己身上的病完全不关心,只随口问了一句:“阮侨的研究方向改了?” “对,听水源说,阮教授接下来准备攻克的新方向他和您的病不谋而合,我还在想这会不会是他刻意为之。” 刻意为之?和静庭嘲弄的勾了勾唇,他们是相看两相厌,以前巴不得对方早点死,这药怎么可能是给他用的。 要说阮侨故意做出来药不给他用,逼他绝望到死还靠点谱。 和细风突然摇了摇头,道:“不然阮教授最近突逢喜事,新课题怕是要向后延期一段时间了。” “突逢喜事?他能有什么喜事。”和静庭看了他一眼,冷静而锐利,如锋锐的刀尖直指他的心脏,看的和细风心脏骤然一跳,却听他说: “身上这么浓的血腥味,看来你今天不仅和阮侨碰上了,而且这件事里还有大冲突。” 明明他都换了衣服,最后一点血迹都被抹去,从实验室到和家的路程足以将气息淡化,这个男人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血腥的味道,从而判断出真相。 和静庭拆穿了他,而后轻笑一声:“细风,你这点手段虽然是来源于小毒物,却远比他要稚嫩得多。想拿你的养父做筏子也不是不行,但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能打动我的地方。” “凭一个阮侨?不够。” 和细风被拆穿后依旧冷静,既然没有必要演下去了,那不妨就摆在明面上,他坦坦荡荡的一笑,说:“既然父亲都猜到了,那我也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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