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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 第56章

第56章

臣的真话。微臣见过七皇子看您的眼神,比草原上最凶狠的狼王都要偏执;微臣也见过他对旁人的态度,视人命如草芥,冷酷且漠然,唯独对臣、太傅、探花郎甚至是太子这等亲近您之人,他的眼神看似冷淡实则异常阴冷。 好几次,微臣都怀疑,他那个眼神像是在盘算着怎么杀了我们,独占公主。” “当然,他和您是姐弟,微臣也不觉得他对您的感情是爱意,那不是。”符东风越说越认真,他分析道:“他看您,便像是小孩打破脑袋都要攥在手里的一块糖、饥民饿到濒死时抱在怀里的馒头、溺水之上挣扎在海上抓住的那块木头。” 那不是爱,却远比爱要可怕的多,那是彻头彻尾的独占欲。 在线阅读全文访问:BAGEKS点COM(八鸽看书网) 阮棠陷入了沉思,不得不说符东风提醒了她。这个世界一开始发现侨妹时,她的确吓了一跳也相当的头痛,但是没想到这宝贝儿除了争她的注意力以后竟没有过多的作妖,还成为了她的一大助力,这也使得她渐渐地放下心来。 但是,符东风描述的七皇子,让她一瞬间想起了第二个世界里的阮侨。 那时候他才多大,十七八岁的年纪,阴郁偏执已成定性,那时候一个他,一个小和,加在一起打的惊天动地,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简直比成年人还要恐怖。 不过当时的少年内心其实还是很善良的,他在用他的方式去维护这个世界,只是这种方式过于极端,如果没有阮棠的出现,当时的阮侨肯定会用极端的方式清理掉所有的恶人,然后 ——毁掉那个世界。 阮棠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改掉他极端的性格,好在因为一直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死的时候,阮侨都还是个乖宝宝。 但是这一世,不一样了。 阮侨说他是一年前来的,这一年发生过什么她并不知道,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阮侨变了。 这一世的他,像是抛却了良知和善良,将极端进行到底,他比以前还要冷漠还要狠毒,而且不单是对恶人下手,只要是招惹了阮棠的人,无论善恶他都会杀死。 想到这里,阮棠细思恐极。 她突然发现,现在的阮侨明明更可怕了,但是他在她面前却比以前都要愈发的乖巧,唯一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獠牙便是想杀死曲来疏,被她拒绝后又将试探伸了回去。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真的乖巧。 一个走入极端的疯子,怎么可能乖巧的受她约束,尤其阮棠现在不在京内,阮侨如果真的发疯,只怕…… 阮棠突然坐直了身体,一把将楚瑜君的信件拿起来,她重新看了一遍,瞳孔却在慢慢放大,因为她发现很多细节都暴露了出来,这一行行的字看起来轻快欢脱,但是落款的时候他的字在抖,抖得不协调。 楚瑜君被控制住了。 妈的!京内一切安全都是假的,阮侨这狗东西瞒着她做大死、怕不是要造反啊! “准备马匹,回京。”阮棠的语气分外的冷静,她起身,当着符东风的面就开始换衣服,同时语速飞快的道:“他肯定搞事情了。赶紧的,给我写一封信传过去……不,不用写了,除了他的信其余的人都传不到我手里,那么我写的信自然也都落到了他手里,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尽快赶回去,鬼知道这兔崽子现在把京城闹成什么样了!” 她换好衣服,符东风已经动作更麻利的将她的包袱整理好,递到她的手里,低声道:“别急,回京的事情我来安排,你的飞鸽传书传不出去,便用军营的,他能耐再大,也遮不了符家军的天。” “好。” 阮棠道:“把我带来的那几个侍卫都控制住,里面应当有他的人。” 说话的功夫,符东风已经开始迅速下令布局,抓人、联系京城、安排战马等一系列公主,不多时阮棠戴着兜帽穿的严严实实,从大帐中走出来。 靳锦瞪着眼睛看她,张了张嘴,似乎想喊一声“公主”,又怕贸然点破她的身份会坏了都督大事,阮棠从他身边路过,随口说道:“你这小将,现在已经升职、得偿所愿了吧。” “是!末将已为符家军!”靳锦下意识的答,又低声行礼:“见过公主。” “符卿,便让这小将护送本宫回京吧。”阮棠随手一指,正好他也知道她的身份,正是合适的人选。 靳锦受宠若惊,还没说完便被死亡光线所笼罩,顿时被都督凶巴巴的目光吓了一跳。 符东风:“微臣自然要亲自送公主回去,不需要假手他人,况且您这随手一指,也得考虑一下臣也是会吃醋的!” 大都督,吃起醋来都是理直气壮,一点都不扭捏掩饰。 阮棠沉重的心情都被他逗笑了,她咳嗽一声,说:“好,便听符卿的。” 然而就在这时,麻烦总是不期而遇,一名士兵跑上来禀告:“启禀大都督,福州知府已到,说有要事与您相商。” 探花郎来了? 阮棠和符东风对视一眼,怎么这么不凑巧。 “本都督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请知府回去,待办完要事自会亲自登门拜访。”符东风干脆的拒绝,一把将阮棠拉上马,他的大手有力的揽住她的腰肢,一抽马鞭:“架!” 千里马迅捷的往外跑去。 哪知道楚临溪便在外面等着,竟不怕死的冲了上来,多亏符东风勒马及时才让他幸免于难,然而楚知府却半点没有受惊的意思更没有要反省,开口便道:“大都督,下官有事……” 他说到一半,嗓子便卡住了,只是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阮棠,尽管大都督马上的女子被狐裘笼罩,低着不说话,但是他仍旧认了出来被刻在骨子里的那个人,轻声:“……殿下。” 阮棠抬头,低咳一声:“爱卿啊。” 楚临溪委屈:“殿下竟不顾自身安全微服私访来福州,殿下来了以后竟然不告诉微臣而是和大都督在一起,莫不是觉得臣不可信……殿下……原来殿下便是外界所传大都督迷恋的西域女子。” 原来殿下,在福州待了这么久,他却不知道朝思暮想的公主就在眼前。 大都督摸着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作为第一个知道公主来福州的人,却瞒到今天,他心虚滴很呐。 阮棠被他酸的头皮发麻,连忙安抚:“没有没有,本宫记下来是行程本该是去找你的,但是京里出事,这才打乱了计划,着急赶回去。” “京里出事了?”楚临溪肃容。 一听说有正事,小奶狗立刻靠谱起来,也不拈酸吃醋幽怨哀怨了,直接便让开放行,这才让阮棠逃过一劫。 你说说这一个个的,大事上如此开明大气,让人如何不喜欢。 - 数日后 京城,太傅府上。 “公主果然不在京中。”曲来疏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他早有怀疑,如今不过是猜测成真。 暗卫道:“听闻福州那块,大都督新得了一位美人,宠爱的不得了。但是大都督的性格朝野皆知,他根本不好女色,唯独和公主最近较为亲近,又是这个关口,莫非……” “十有八九便是公主。” 曲来疏冷哼一声,“她的手不仅伸的远,而且她的腿跑的也很远,即便荒唐成这样,那群人依旧在可笑的为她遮掩,你说说,她是人吗,分明就是个蛊惑世人的妖精。” “那现在该如何?” “福州的消息能这么快传到京城,怕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这么期待我朝公主伸手吗?”曲来疏漫不经心一笑,却没有说出去把人绑来这种话,相反的,他竟说:“有刺客从宫内逃出来,慌不择路的进了公主府,既然公主府的警卫权在本官手里,为了保证公主的安全,曲某自然义不容辞的要亲自去抓刺客。” “您这是……?”暗卫头子满脸诧异:“公主不在府上,现在去了肯定抓不到人,只会将事情闹大。” “要的便是将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不在府上,接下来才好正大光明、名正言顺的去接公主。”曲来疏轻笑一声,慢悠悠的道:“有人想看我暗地里出手然后抓把柄呢,最好是让我和太子一脉彻底反目,但是他怕是要失望了,有的时候阳谋比阴谋还要好用。” 果然,曲来疏这一招出来之后,无论是阮侨还是太子都措手不及。 本来太子都已经要下定决心,倘若曲来疏当真暗地里对公主下手,便是拼着鱼死网破,他也要处理了这个乱臣贼子,还要连带七皇子一起处理掉,让他的妹妹不留后患顺顺利利的登上那个位置。 怎料…… 曲来疏竟然想把事情闹大。 “现在怎么办?殿下。” “总不能真像七皇子说的那样,让殿下换上女装,男扮女装应付他吧……” 太子抿了抿唇,哑着嗓子道:“拦住太傅,去拿一套公主常用的衣服来。” 心腹目瞪口呆。 为了公主,您、您这可是真的什么都豁的出去! 不过太子这女装也换上了,公主府也到了,结果却用不上了。、 寝室内,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宫装,长得一模一样的“公主”大眼瞪小眼。 第93章 宫廷朝堂 阮棠慢吞吞的打量了一圈太子, 满脸微笑,真心赞扬的鼓掌, 感叹:“真好看啊。” 太子:“……” “我这张脸, 真是宜男宜女宜各种风格。”那作精情不自禁的挑了一把明景的下巴,调戏道:“美人, 给爷笑个。” 太子:“……” 阮棠自说自话:“你不笑也没关系, 长得一模一样,爷自己笑也能达成这效果, 自给自足很方便。” “明·棠!”太子殿下似乎才回过神来,那火气十足偏又冷的掉冰渣的咆哮声几乎响彻整个公主府, 他苍白的脸颊因为过度的愤怒而一片绯红, 明明是怒火朝天的神情偏偏美的色如春花, 他指着阮棠,训斥的内容都不用打草稿,开口便是: “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 瞒着所有人跑去福州,半点不去考虑自身安全也就罢了, 你有没有想过倘若你出点事情,你的亲哥哥、你的父亲该如此接受!此乃第一条,对亲人不孝。” “你口口声声说要坐上这天下最高的位置, 替兄长撑起这个国家,却因为一己之私任意妄为,你出去的时候可想过你对这个国家是有责任的,可想过倘若你死在外面, 大盛的未来重担要交予谁!此乃第二条,对国家不义……” 阮棠被喷的狗血淋头、神情恍惚,脑门嗡嗡的转,显然这是储君第一次发如此大的火,莫说是外面的奴仆,便是她都没想到冲击力如此之大,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听明景一声怒吼:“小李子,去宫里把家法给孤请过来!” 什么?!还有家法! 阮棠精神一震,一把扑到他的怀里,又是求饶又是撒娇又是卖惨:“哥哥不要啊,糖糖知错了,你听臣妹解释,此次去福州绝非贪玩实属正事,并没有像兄长所说的那样、没有将亲人和责任放在心上,妹妹绝无此意!” 少女扑在怀里,明景似乎再也撑不住般的踉跄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容煞白,怒急攻心、一股猩甜从喉咙里喷出来,鲜血洒在地上溅起朵朵梅花,顿时吓了阮棠一跳。 “皇兄!皇兄你没事吧!” 明景却摆摆手,从她手中接过手帕擦了擦唇边的血渍,他的眼眸半睁半阖看起来已经气力,却哑着嗓子道:“无事,这口淤血在胸腔憋了许久,吐出来是好事,不是你气的,莫担心。” 阮棠一怔,直到这个时候,明景还在安抚她,怕她会因为他的病情产生负罪感。 “明棠……”太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带着无法释怀的抑郁:“你说你离京是为正事,为何不与兄长明说,偏要让七弟来打掩护,难不成我们一奶同胞的孪生兄妹,还抵不过你与他的交情不成?” 阮棠反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抚:“自然不是。我瞒着皇兄,是知道皇兄体弱经不住吓,又不想你过分担忧,所以想快去快回解决此事,但可惜皇妹终究是棋差一招,算错了人心,害的皇兄被我连累……” 她最大的错,就是错信了阮侨,低估了他的杀伤力,还好符东风提醒及时,快马加鞭赶回来,这才没有酿成大祸,否则的话再过两日,只怕这几个人中,最起码得凉两个。 果然,就听太子说:“明颂不可留,在你回来之前孤便已经在他身上下毒,倘若真的闹的鱼死网破,在弄死曲来疏后,他也必死,这样……皇兄才能安心的闭上眼睛,给你一个没有后患的江山。” 阮棠微微敛眸,安抚:“皇兄,莫要想这些了,明棠已安全回京,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来处理吧。” “好。” 太子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薄唇,缓缓地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他道:“皇兄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病入膏肓,只是强撑着一口气,想亲眼看见你坐上那个位置。 明棠,孤是皇家长子,本是最应当担起责任的男人,却受制于这虚弱的身体心有余而力不足、不得不将重任放在我的妹妹身上,这个江山……这偌大的大盛,我以兄长的身份,托付给你。” “此后为了这个国家,莫要再意气用事,凡事三思后行,一切以大局为重,可好?”他深深的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阮棠颔首,只一个字:“好。” 门外传来敲门声,“殿下,太傅快到了。” 阮棠看看自己,再看看太子,那些伤感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憋笑:“皇兄,你要留下来和太傅聊聊吗?” 明景身体一僵,羞恼的呵斥:“胡闹!” 他站起来,别扭的想整一下衣冠,触摸到的却是柔软丝滑的裙装布料,顿时一阵恶寒,再也无法往深处想,只道:“曲来疏的问题你自己处理,孤回宫。” “好哒,恭送皇兄。”阮棠忍笑,目送他从后门离开,笑容渐渐消失。 不管怎么说,明景的身体的确快撑不住了,这竟然是第一个走在她前面的大美人,让阮棠不由得微微叹息。不过太子的问题不止如此,倘若他走的太早,只怕底下的皇室会立刻浮躁起来,夺嫡之战很容易掀起风浪,这对于她而言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所以在那之前,她必须要先解决掉曲来疏。 是去是留,全看今天。 “来人,本宫要沐浴。” - 一列列御林军将公主府围的水泄不通,却无一人擅闯,管家站在门口一副誓死抵抗的模样,与为首的将军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 “李管家,我们接到消息,从宫中跑出来的刺客慌不择路的闯进公主府,为保公主安全,还请让路。” “什么刺客,公主府比铁桶还森严怎么可能有刺客闯进来,将军若无其他事便速速离开吧,莫要带人围着这里不放,你们想造反不成!” “造反不敢,御林军接到太傅命令来公主府捉人,捉不到本将军是不会离开的!” 一台轿子的到来,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僵局。 细长的手指掀开帘子,弯腰走了出来,男人踩着官靴不仅不要的朝公主府走来,所到之处人皆避让行礼,曲来疏瞧了一眼僵持不下的场面,唇角含笑语气清淡却不容置疑:“让开。” “这是公主府,你们无权擅闯!”管家还在垂死挣扎。 曲来疏漫不经心的道:“公主府一带的安全由本官负责,如今里面藏进去刺客,为了公主安全着想,微臣只好得罪了。” 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杀气腾腾的士兵已经上前将管家摁住,使他动弹不得。 那只手遮天的权臣,便这般轻飘飘的踩着他的身体,走进了公主府。 楚瑜君站在院内,眼睁睁看着太傅朝她走过来,距离越近威压愈发强势,令她倍感压力节节后退,只能硬着头皮道:“公主正在沐浴,请太傅稍等片刻……” 公主分明在千里之外。 曲来疏挑了挑眉,有些戏谑的问:“公主在哪里沐浴?” “在、在后殿的汤池……” 曲来疏轻笑一声,慵懒的嗓音漫不经心的道:“为了避免刺客闯进公主的汤池,微臣只能亲自去检查一番了。” “……你!” 楚瑜君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竟如此嚣张、放浪,似乎想阻止,却被御林军迅速扣住动弹不得。 刚被公主从七皇子手里救出来,现在又被御林军控制住,楚瑜君都要哭了好吗。 曲来疏压根不信阮棠在汤池内,只想看看到底谁想出如此蠢笨的招数装神弄鬼,以为用沐浴就能敷衍住他,那高傲而狡猾的权臣当真就走到后殿内,一推大门,腾腾热气如白烟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惹人厌恶的花香气息。 曲来疏皱着眉头不耐烦的驱散了眼前的厌恶,率先看到的是若隐若现的后背,削瘦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蝴蝶骨如翅膀般似要展翅飞翔。 女人泡在汤池之内双臂伏在岸上,她背对着大门,懒懒的晃动着手里的酒杯,仰起头露出白瓷般的侧脸,倾斜的酒杯将清透醇香的美酒倒入口中,她品了品味道,脸颊泛起一抹似醉非醉的红晕,而后才慢慢的转过头看向门口的不速之客。 那是公主,如假包换。 曲来疏在一瞬间无比确定,因为没有人能演的上来她的风情,那是刻在骨子里无法模仿的神韵。 公主朝他勾了勾手指,轻笑:“原来是爱卿,过来啊,让本宫好好瞧瞧你。” 她本应该在天边,如今却好像有分身术一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曲来疏走进去,同时关上了门,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只是越走,眉头皱的越深。 因为这偌大的宫殿四周,竟然布置着满满当当的鲜花,像是有人刻意在里面栽培的一般,它们肆意盛开分外灿烂,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之内,刺激的曲来疏愈发神志不清。 阮棠疑惑的见他停下了脚步,紧接着他便像是在忍耐着莫大的痛苦一般半跪在池边,她顺着他的手看去,却见他的身上竟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红点,顿时一惊。 这是过敏的征兆。 这宫殿内,唯一可能造成曲来疏过敏的便是那些数不清的花卉。 阮侨种的,而且是很早便种下了,不止这间宫殿有,公主府内每一个房间皆被铺天盖地的花朵笼罩,她本以为他是闲得无聊不务正业,现在看来…… 那分明是阮侨留下的后手。 他很早便知道曲来疏对花朵过敏,所以他在公主府种满了花,布满了这不着痕迹的杀机。 毒啊,阮侨简直毒到没边了。 阮棠这刚刚意识神游,一转眼曲来疏这边的状况便有发生了异常,他似乎连空气中的花香都无法忍耐,却又不肯服输的退下去,竟从袖中掏出匕首在身上划了一道! 鲜血喷涌,疼痛让曲来疏清醒了几分,但是紧接着另一种异样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阮棠诧异的看着那个男人清淡的眉眼渐渐泛红,而后竟然还染上了水汽,他隐忍的发出低喘,竟……颇为我见犹怜,仿佛在引诱着她对他进行施暴。 第94章 宫廷朝堂 “曲来疏?” 阮棠游过去, 近距离观察着太傅隐忍的面容,他生的过于俊美, 连皱眉的样子都带着异样的美感, 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滑下来落到脖颈处又隐进严实的朝服内消失不见, 他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用力到唇瓣泛白, 却怎么也克制不住难耐的喘息声。 便像是中了催情的药, 阮棠伸出手, 着迷的抚摸着他脸颊上的线条,红唇贴过去在上面轻吻, 他滚烫的温度便好似是灼热的火焰在燃烧, 连她的唇边都有种融化的错觉, 这样火热的太傅还真是第一次见。 虽然不知道曲来疏发生了什么,但是意外的可口。 曲来疏的手还在滴滴答答的流血,他艰难的抬手将阮棠挥开, 抗拒的声音沙哑而狠戾:“滚——” 位高权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当朝太傅,此时却显得无比弱势, 他挣扎着试图站起来,跌跌撞撞之间很快便又无力的跪倒在地上,男人闭了闭眼, 却掩饰不住眼前的一片血红和愈发兴奋的神经。 很显然,在花粉的助力下,他已经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 尤其这个时候,那祸水还踩着石阶走上来, 地面上溅起一滩水渍,女人随手抄起衣架上的薄衫裹在身上,她不紧不慢的朝曲来疏走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曾经与她分庭抗礼意气风发的老狐狸,他现在的样子让她弯了弯唇、俯下身去,轻笑: “太傅这是怎么了,这副模样倒是少见,看起来比秦楼楚馆的小倌倒是还要惹人怜爱呢。” 曲来疏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隐忍的面孔分外性感,那权臣的理智已在崩溃的边缘,却还是抬起头来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冷笑一声,不甘示弱的道:“殿下将把控朝政的太傅比作小倌,那么在微臣手底下不敢反抗的老皇帝、您的父亲与整个皇室都算上什么婊……唔!” 在线阅读全文访问:BAGEKS点COM(八鸽看书网) 他话未说完,肩膀上却落下来一只莹润洁白的脚丫,本就无力的身体根本经不住这样的踩踏,他闷哼一声肩膀微微晃动,紧接着下巴却被一只纤纤细手抬了起来,被迫仰起头给公主对视。 阮棠的脚踩在他的身上,手指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趣的一笑,道:“曲来疏,你且记住了,皇室不算什么,但是本宫是你的主子,想活,想好好的活,你以后就要像现在这样跪在本宫面前,摇尾乞怜。” 难堪的姿势、羞辱的话语都在践踏着他,这样的困境下曲来疏的后背依旧挺直宁折不弯,但是……他的神经却绷不住了。 因为他发现,在逐渐加深的屈辱中,明明应当是愤怒的情绪,却让他渐渐亢奋起来。 公主的羞辱,竟比任何催情的药物都让他难以自持。 阮棠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本想先趁这个机会击溃曲来疏的心理防线,之后再逼他交出政权,如果能够顺势收服最好,不行就只能处理掉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步刚出来…… 她瞪着眼睛,看着男人的下半身, “……你兴奋了?” 曲来疏面如死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那祸水却来了兴趣,她坐在他的身上,咬住他的薄唇缓慢的肆虐,立刻就能感觉到男人的呼吸愈发凌乱。 曲来疏闭着眼睛,声音沙哑却讥讽:“一国公主,却在后殿对权臣投怀送抱,这若是让陛下与太子知道……呵。” 他说着,一个耳光已经重重的抽下来,将那张俊美的脸颊打的侧过去,巴掌印清晰的印在上面,连唇角都有血渍,可见阮棠用了多大的力度。 阮棠声音淡淡,却在一句话间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她说:“爱卿,你更兴奋了。” 曲来疏僵着一张脸,像是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受虐体质。” 阮棠低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隐性的M,她将人推倒,坐在他的身上,细长的手指擦掉他唇角的血,女人轻蔑而鄙夷的看着他,继续打压:“太傅大人,本宫猜想,在你架空父皇掌控朝政高高在上形同隐皇的时候,都不如现在这般、在本宫的胯下被羞辱来的快活吧。” “……公主,” “嘘,这是你该喊的称呼吗,乖一点,才会有奖励,喊点好听的让我听听。” …… ………… ……………… “主人。” - 春色过后 阮棠打开了后殿内的窗户,暧昧而粘稠的气息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她靠在窗前微微眯眼,只听后面传来穿衣服的沙沙声。 女人头也不回,懒懒的道:“曲来疏,本宫今日本想杀了你。” “公主现在便可以动手。” 曲来疏的声音沙哑,却沉淡的没有波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殿内的旖旎都是幻觉一般。 阮棠回头,嫣然一笑,道:“但是本宫现在不想了,因为突然觉得,日后本宫登基,将你安置在后宫时不时临幸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曲来疏身体一僵。 阮棠漫不经心的道:“本宫也不想瞒你,本宫和皇兄很早之前便有这样的想法,皇兄体弱,但大盛的江山终究不能落入他人手里,自然是要牢牢地握在本宫的手里才安心。 曲来疏,你若能臣服,这朝堂上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若负隅顽抗……” 她轻笑,眼底却冷漠的没有温度,道:“本宫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女子登基,这在大盛是前所未有的状况,便是古往今来,最多的也不过是太后干政,公主的想法当真是骇人听闻。”曲来疏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惊讶,显然已经早有预料,他上前两步,站在阮棠的身后,道:“这条路可不好走,公主想可好了?” “以旁的身份干政,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本宫还是喜欢更简单一些的方式,”她看着曲来疏,笑的志得意满猖狂肆意:“坐上那把龙椅,看着你们跪在下面心悦诚服的样子,才是最最痛快之事。” 曲来疏定定的看着她。 阮棠回视,目光坚定没有半分躲闪。 半晌后,男人一撩袍子跪了下来,声音沉肃:“微臣曲来疏,见过主公。” 大盛太傅曲来疏,自十几载前扶持皇帝登基,位高权重地位超然,甚至连皇帝都不能令他折腰下跪,这却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跪在她的面前。 她是他的公主,是他的主公,掌控他的身体与灵魂,让他无路可逃。 曲来疏的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他与自己说: 认了吧,这小公主的存在天生便是克你的,即便你再骄傲再不可一世,仍旧会情不自禁的跪下来,求她的垂怜,挣扎反抗、皆是于事无补。 这一刻,阮棠终于彻底的征服了这个男人,她微微一笑,伸手将人扶起来,道:“曲卿,今后本宫还要仰仗你的辅佐,必不会亏待了你。” 结果…… 太傅顺势站起来,以非常迅速的状态开启忠臣模式,开口便是翻旧账:“主公,微臣有一事要讲。” 阮棠:“……说。” “您布下迷魂阵,却悄悄离开京城前往福州,不顾自身安危,实非明君所为,倘若您当真以登基为目标,如此儿戏的行径日后必不能再有。” 阮棠:“……” 她本想不承认,但是考虑到这是收服太傅后的第一场对话,这个时候若不坦诚怕是会伤了臣子的心,她只能低咳一声,硬着头皮将之前应付太子的说辞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但是太子好糊弄,太傅不好糊弄。 “想要阅兵的方法有千万种,殿下所选的方法却是最危险的一种,微臣不得不猜疑,这其中是否掺杂着您的喜好与其他目的。” “行了!” 阮棠恼羞成怒:“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本宫要你是为我分忧的,不是让你来当老妈子!” 曲来疏:“……” 阮棠声音悠悠,暗含威胁:“爱卿,你若不想谈正事,不妨便让主公关心一下你奇特的癖好……” 曲来疏身体一僵,似乎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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