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看的一清二楚,却淡笑着装作不知,反而很有兴趣的看着她们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将一切尽数掌握在其中。 原钦然弯了弯唇,轻慢的道:“可不是,要不然柏帅怎么给他取了个外号,叫康仙儿,因为我们首相无欲无求都要羽化成仙了。” 无欲无求,说的好像在她身上索求无度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康仙儿这个称呼,在阮棠的唇边绕了两圈,配合上男人那张冷淡的脸和在情欲上黑暗疯狂的反差,简直不能再带感。 康念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原局座,重要场合还是收敛一下你身上的痞气为好。” 原钦然皮笑肉不笑:“天性如此,您看不惯的话,我也没办法。” 硝烟弥漫的氛围,柏晰却不动如山的看着这一幕,直到阮棠仰头看他,男人却抬手在虚空中点了点她,无声的吐出两个字:祸水。 阮祸水很无辜。 倒是康念和原钦然,被两个人刺眼的互动惹得声音一顿,渐渐消停下来。 柏晰笑笑,又讲了一些公务,才让他们离开。 阮棠收拾好纸笔,跟着男人回到办公室,随着大门阖上,就听男人沉沉的声音,不急不缓的道:“说吧,还瞒着我多少事情。” “没有啦,您不是都看到了吗。” 阮棠笑嘻嘻的凑上去为他端茶倒水,递到男人手边时,柏晰下意识的像以前那样想拍她的额头,却在半空中迅速顿住,若无其事的改为接过茶盏,喝了起来。 阮棠言辞凿凿:“您这都是心理作用,间接接触就不会有反应,其实只要您完全可以想想,无论我是男是女我不都是您的心腹爱将吗,不然您再试试看……” 她说着,就伸手要凑过去。 柏晰下意识的躲避,厉声:“不许过来!” 作精撇嘴,小声嘀咕:“您这吓得,简直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柏晰都被她气笑了,连连扶额:“你这小丫头,这要是换一个人如此胡闹,早就被我……” “早就怎么样?”阮棠兴致勃勃的问:“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是康念的翻译官,然后将我推出去,以后再也不让我近身?” “没这么做的缘由,归根究底,您还是喜欢我嘛。”这作精还挺沾沾自喜。 “你这份机灵的确招人喜爱,但是喜爱你的人却不止我一个,康念、原钦然、还有裴恙是不是。”他看着阮棠,声音平淡,却锐利的穿透人心:“过于讨喜,便成了祸。” 这前一刻还是饱含宠溺,下一刻便翻了脸,令人惊心。 的确。 从首脑的视角来看,那祸水招惹了他两位心腹爱将,现在又来招惹他,偏偏她都成功了,这种女人简直就是祸国妖姬,你还得考虑有朝一日她这个不安定因素,会不会惹的内部四分五裂。 倘若为了大局考虑,柏晰这个时候完全应该处理掉她。 阮棠自然听得出来,他话中的危险性,却不见惧意,她微微一笑,坦然平时对方,说道:“但是我从不担心,你会为此将我这个祸根处理掉。不是因为我觉得您喜欢我,恰恰相反,君心难测,您的喜爱往往在大局上面是不足为提的,但是——” 她话锋一转,说:“我究竟是祸,还是福,应该由您自己判断。” 一个周旋在三方的祸水,真的就是祸吗? 用的不好,她会成为祸害; 用的好,相反的,她便是一把利器。 柏晰若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当时根本不可以出手维护她。 柏晰沉沉的注视着她,声音平稳:“你很有信心。” “当然。” 阮棠开口,不急不缓的分析:“其实就算没有我,您的两位心腹爱将也是有问题的,原钦然桀骜不驯行事完全随心所欲,虽然忠诚却不好约束,但是我可以约束他; 康念虽然是您的得力干将,却也有着身份上的顾虑,他是北虞皇室对吧,您在重用他也在防着他,而我的存在可以监督他,防止出现猝不及防的叛变; 裴恙那边,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如果您想统一这个国家,就必须有他的帮助,甚至可以说他必须归顺,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 或者可以说,阮棠的存在不是用美色去迷住这些人让他们晕头转向,而是起到一个调和的作用,有她在中间,这些人才有沟通的机会。 柏晰笑了笑,显然阮棠的话正好说到他的所思所想了,却故意为难:“你说的这些,又拿什么来证明你的忠诚,倘若你是北虞的人,岂不是得了我的信任,便可以颠覆了这个国家。” “我要是北虞的人,还在这里费什么劲儿,您也说我是祸水了,我直接勾引了虞成舟当皇后岂不逍遥。” 阮棠摊手,认真的和他说:“但是我不是北虞的人,也不想当什么后宫之主,我愿意留在您身边,是因为您可以给我一展抱负的机会。我想成为人上人,掌握更多的权利,以更有力的姿态站在这片土地上。” 她的野心展露无遗,耀眼的仿佛带着冲天的火光,让柏晰完全移不开视线。 良久后,首座上的男人缓缓开口:“你想做我身边的第一秘书?” “或许是在您身边刷点经验,然后去做下一任首相,并且对您现在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呢。”阮棠口无遮拦,说出的话相当惊人:“现在是民主国家,又不是世袭制,我还年轻,能走多远还未可知。” “若是让李院长他们听见,一准拍桌子瞪眼睛。”柏晰好笑的道,却没有被她的口无遮拦吓到,亦没有对她的勃勃野心产生反感。 他抬手敲了敲桌子,神情微敛,道:“想实现你的野心,要看你的手能伸多长,你的腿能走多远。” 这句话,便成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阮棠笃定的道:“未来的路我会走出来,您拭目以待。” - 在柏晰那边放了大话,但是阮棠要走的路其实还很长,首先第一步她就要先将女子参政的提案推出去,这是个铺垫,为她未来向上爬做准备。 隔天,阮棠拿着准备好的议案,便去敲了康念的门。 “首相正在开会,让您在他的办公室时稍稍等待。”那位秘书将阮棠请进来,神情颇为复杂。 他们都知道她是顾明澜,但是她的身份是阮棠,便只能是阮棠。 哪里敢想,这个女人的晋升之路简直可怕,从一介白丁到内阁翻译官,短短一段时间内又变成了首脑秘书,现在的她可以在一点点的插手政务。 “好,那我再等等,麻烦你了。”阮棠坐下,四下打量了一圈,这办公室和她上次来的时候几乎没什么区别,一如既往的冰冷冷,没有半点活人气息。 秘书将茶端上来后,便离开了房间。 阮棠喝了一口,也不知道康念什么时候才能开完会,便无所事事的在房间里看来看去,她以往也是没少祸害这里,这么想着,突然目光一闪,落在办公桌上。 堆积着无数公务的办公桌上,惊鸿一瞥,竟让她看到了一抹粉色? 阮棠走进,将那抹粉色从无数的稿件中抽出来,神色越来越古怪,那竟然是、竟然是她的发带。 就是第一次在舞会上被康念耍流氓时,顺走的那条发带。 那个变态,竟然留着,还时不时拿在手里把玩? 阮棠想到了什么,突然坐了下来,然后一把拉开抽屉。 康念的办公桌没上锁,显然也不会有人大胆到翻首相的东西,阮棠就成了这么头一位不速之客,她拉开之后,看到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巧包装盒,随意的拿起来其中一个盒子,打开: ——依旧是粉红色的布料,贴身的那种。 是她穿过的。 阮棠脸上的惊讶愈发浓厚,这变态,还康仙儿呢,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让人完全想不到,他在私底下是多么的放浪形骸! 一件又一件的贴身衣物被她翻出来,里面齐全的让阮棠目瞪口呆。 合着我们首相大人,在处理公务,劳累时的消遣,就是对着这些暧昧又色气的东西? 这也太太太刺激了。 她咬了咬唇,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顿时被电的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康念迈着长腿走进来,尚未说话,就和办公桌前正翻着大盒小盒的阮棠打了个照面。 男人脚步一顿。 祸水嫣然一笑,坏的不得了,她唤他:“仙儿,过来。” 第73章 动荡民国 “咔哒” 门被锁死的声音。 阮棠为她那句“仙儿”付出了很严重的代价。 地上都是被粗暴扯下来的衣服, 她整个人都蜷缩在办公椅上,康念半跪在地上, 握住她的手腕, 薄唇顺着指尖一路亲吻啃噬,划过纤长的玉臂, 又从肩膀往下蔓延。 腰间被吻到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躲闪的一下,换来的是对方更加疯狂的举动。 痒得不行, 阮棠便拿脚去踹他,还不忘调侃:“柏晰还叫你康仙儿, 让我看看你哪里仙——唔、痒。” 康念握住她的脚丫, 却丝毫不见嫌弃, 反倒是在她的脚趾上咬了一口,阮棠立刻敏感的整个人往后缩,发出痒得不行的笑声。 康念拿出手帕擦了擦薄唇, 声音淡淡:“我仙不仙,你不是最能体会到吗。” 豁, 他还学会开车了! 阮棠的脚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托着下颌,打量着男人那张清心寡欲的脸, 笑吟吟的评价:“别说,看这张脸的确挺有仙气呢,不过……” 她的手在轮廓分明的线条上轻轻一划,暧昧的压低了声音:“我见过, 仙人堕落的样子,那才是美到了极致。” “你现在就可以再见见。”康念说着,一把将人抱起来,朝内间走去。 阮棠一把抓住她的文件,拿在手里挥舞着,还不忘催促:“先给我签完正事再说——” 瞧瞧,到嘴的康念不值钱,她现在的正事已经换成这个了! 不过,显然康念对这个“情敌”是非常不满的,内间的门一关,那文件从阮棠的手上飞了出去,像雪花一般洒的纷纷扬扬,紧接着阮棠便再也顾不上这些。 性爱过后,酣畅淋漓却也被折腾的腰酸背痛,她深刻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家伙给报复了,作精躺在床上懒洋洋的不想动,斜睨着媚眼看了看正在穿衣服的斯文败类,抬脚踹过去,“我的文件呢。” 一说话,嗓子都是哑的。 康念将领口系好,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他随手捞起一张纸,随意的看了两眼,果然还是女子参政的议案,男人的唇挑了挑,“你的野心不小。” “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我。” 阮棠懒洋洋的伸了个腰,慢吞吞的和他挑衅:“总有一天,我要站在你的头上,让你仰望。” 不,作精啊,你现在已经站在他的头顶作威作福了。 康念嘲弄的弯了弯唇,冷淡的道:“所以你答应了原钦然的要求去接近裴恙,回来后又借着首长一步登天。” 阮棠沉吟:“美色引诱和野心驱使,算是一半一半吧。” 男人突然弯腰,一把将她圈在怀里,那双黑沉的眼眸带着探究考量,他的声音冷锐,不急不缓的问:“所以你今天送上门来,是为了你的野心,还是你看重的美色?” “我喜欢你的美色,也想在事业上收服你。”阮棠大胆的直视着他,红唇微勾,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她喊他:“康念——” “无论公事还是私事,我都要你臣服于我,为我所用,辅我前行。” 她的野心,大的惊人。 - 淮州。 “在北虞牵制住我们的人的是凝露,而非夫人,在这段时间一来夫人应当是一直陪在新锐派党首的身边,直到月会的上午,她才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以柏晰秘书的身份出现,却木已成舟。” “我们调查了她这段时间的战绩,发现她对国外战争很有关注,而且一直有联系军火商接触新型武器的打算,此外,她还提出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提议,并得到广发热议,其中争论最为眼中的一条便是女子参政。” 裴恙看着窗外,他吸了一口烟,眉宇见的阴郁经年不化,听完下属的汇报,他冷冷的嗤了一声,似自言自语:“这妞,野心是真大啊。” 她想要掌控这片天地,当时他没有认真,转眼间她便抛弃了他,走向另一个可以利用的男人。 毒啊,阮棠。 现在想起来,都是扯心连肺的疼,带着被蚂蚁啃噬般的细密嫉妒之情。 他恹恹的问:“她那个提案进行的怎么样了?” “内阁和议会争论不休,一时半会估计还不能尘埃落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内阁首相是支持她的。” “康念都倒在石榴裙下了,怎么可以不支持。”裴恙吸了口烟,颇为厌烦的低喃:“不近女色的柏晰,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下属大胆的偷偷去窥,就见裴爷掐灭了烟,摩擦着手臂上的男表,似乎想到了什么,连阴沉的脸色都柔和起来,不多时,他听见他说: “她想在那群豺狼虎豹中站稳了脚,单是这样还不够。” 裴爷这话,分明就是还在关心夫人,哪怕他恨得咬牙切齿,口口声声说要剥了她的皮。 下属这么想着,就见裴恙突然摘下手表,干脆利索的丢过来。 裴恙:“给她送去,连带我书房里的那副画一起。” 这、这知道夫人是新锐派的人,竟然还将手表给了出去? 下属心里一惊,直觉这是要变天了。 - 将提案给内阁送去后,阮棠便又开始了深居简出的生活,忙于处理公务,各式各样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时间去搭理原钦然。 不过我们局座,那可不是你不想理就能躲开的人。 凌晨,天蒙蒙亮,戒备森严的宫内就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而且是一路畅通的抵达阮秘书的房门前,然后随便拨弄了两下,就把她的房间锁给拆开了。 男人推门进去,昏暗的房间带着一股温馨的气息,那祸水正躺在床上睡得香甜,半个脑袋在被子里,导致脸颊都被闷成了一片绯红,着实诱人。 原钦然微微眯眼,然后抬手解开了风纪扣,军装外套搭在衣架上,然后这个混账直接掀开阮棠的被子钻了进去。 阮棠睡的正香,突然被袭击果然吓了一跳,却被男人扣在怀里动弹不得,惊吓过后她迅速冷静下来,“原钦然?” “不然你以为是哪个奸夫如此神通广大?”原钦然语气充满戏谑。 作精也不是好惹的,当即便懒洋洋的道:“我以为是你主公呢。”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男人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他碰你了?” 碰手算不算? 想起柏晰那没出息的反应,阮棠就牙疼,还不忘过嘴瘾,她翻了个身,朝他挑眉笑笑,轻佻的道:“宝贝儿,来,喊声主母让我听听。” 原钦然定定的看着她,面沉如水,眼眸黑沉,令人捉摸不透。 良久后,他罕见的认真,问:“你确定?” 他的态度着实怪异,阮棠好奇的想一探究竟,便顺手耸了耸肩,反问:“你觉得呢?” 他能怎么觉得。 这祸水的功力摆在这,原钦然可是丝毫不怀疑的。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掀开被子翻身起床,他站起来,整了整衣领,抄起外套便要往外走。 阮棠惊呆,“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道德感了?” 原钦然穿好衣服,语气沉肃:“与道德感无关。顾明澜,你和任何一个男人搞在一起,老子都能削了他,然后再整治你,但是唯独柏帅不同。” “那是老子效忠的主公,你是他的女人,这一生,我都不会碰你一下。” 这是阮棠第一次,在原钦然的身上看到了如此正经的模样。 他是说真的,没有丝毫作假,原钦然喜欢这祸水,也忠于柏晰,他可以和任何人争抢心爱的女人,唯独不会和主公去挣去抢。 阮棠如果和主公在一起,他便毫不犹豫的退居二线,永远只处于守候待命的臣子状态。 他说完,毫不犹豫的走了出来。 这一刻,阮棠才真正的GET原钦然身上那股罕见的特质——忠诚。 他重义气,对主公的忠诚绝对没二话。 这事,祸水在上班的时候还和柏晰提了出来,言语间相当郁闷,“他就这么跑了???” “不然,你还想要他怎么样。”柏晰好笑的道,摇摇头,说:“你若真是我的女人,便是他的主母,他自然不可能对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即便有也不会再表现出现。” 显然,柏晰对原钦然是足够了解的。 那作精却撇撇嘴,说:“什么叫若真的是,如果按照实际行为来看……”她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男人的下半身,笑了笑,意味深长:“这个主母的称呼,我似乎可以拿来耍耍。” 柏晰想到了那日的荒唐,顿时神情一滞,随即便是哭笑不得的斥她:“胡闹!” “这怎么算胡闹呢,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阮棠端起茶杯,刻意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中性:“首长,请喝茶。” 一瞬间,柏晰神情恍惚,仿佛回到了之前那段时光,眼前的人也只是他身边的贴心心腹,翩翩少年。 再一转眼,便又成了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阮棠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得意洋洋,“你瞧,你面对应瑭和阮棠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归根究底还是对性别有障碍,但是......” 她压低声音,暧昧的朝他吹气,说:“其实您对我这个人,是有感觉的。” 柏晰面沉如水,不动如山。 祸水坏心眼的拨撩:“不然,我换上男装咱们再试试,或许您就不会有过敏反应,而且还会有生理反应呢。这样的话,我也可以对原钦然理直气壮的说,然然,喊主母,是不是?” “阮棠。” 柏晰突然开口,目光沉沉,他淡淡的陈述了一个事实:“倘若你真的是做这个主母,便要一直做下去,再无反悔的可能性。” 什么?! 您这意思,是要绑她一辈子,直接就敲定结婚? 阮棠一惊,迅速意识到这个问题,连连后退,警惕又笃定又嫌弃:“算了算了,我就随口说说,您别忘心里去,也千万别让我负责。” 柏晰:“......” 首脑对这祸水的表现也是哭笑不得,他敲了敲桌子,说道:“你嫁给我,便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夫人,无论是参与政事便是掌权皆是顺理成章,有何不可?” “但是那样我就被你绑死了。” 阮棠陈恳的表示:“权利地位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获取,不一定做第一夫人,嫁过去以后岂不是再看到大美人小美人都不能拨撩了,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亏啊!” 这倘若是个男人说的话,大概会被大家笑着评价是风流不羁,但是从阮棠嘴里说出来,性别一颠倒,还真是令人目瞪口呆,闻所未闻。 柏晰自认也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文化人,但是即便再开放的国外,也没有阮棠这样的人。 她的前卫…… 柏晰想,这起码得比现在这个社会前卫几百年才行。 - 原钦然绝对是个妙人。 心爱的女人变成了“主母”,还整天指挥他折腾他,但这个男人竟然还真的无怨无悔任劳任怨,也不知道是出于对女人的爱,还是对柏帅的忠。 总之,这微妙神奇的关系,就这么让几个人的相处模式渐渐和谐了下来。 阮棠提过将凝露安放至军统,当然也不强求,原钦然不收的话她也能给凝露安排别处。 出乎意料的是,原钦然在听说这女人之后,倒是没怎么反对,只是可有可无的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说:“可以啊,但我不能保证她能不能活下来。” 阮棠:“你别打击报复,暗地里下黑手,她就能活下来。” 这么说着,她还是征询了凝露的意见。 这姑娘也是个人才,懂得迎难而上,一口应下来,就是要去军统,她要接原钦然的班。 行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阮棠便不再多插手。 而现在,她的首要工作,开始推行女子参政议案,虽然目前困难重重,而她本身又没有掌握太大的话语权,以至于陷入了僵局。 只是谁也没想到,打破僵局的竟然是原钦然。 或者说是他送来的那块手表。 当原钦然将表丢过来时,阮棠脸上的惊讶绝非伪装,她是真没想到,黑化后的裴恙竟然会做出这种举动? 原钦然嗤笑:“他对你还真是根深情重,这就是他见表如见人的那块表吧,有这玩意,就相当于将他手底下的财阀势力完全送到你手里了,真是情谊深厚呢。” “是啊,你和他谈合作小半个月都谈不拢,结果人家直接将我送到我手上了,圆圆,你说你是不是废物。”阮棠幽幽的回怼。 不过俩人这么互相伤害着,但是裴恙肯合作,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他的财势直接促进了党国和K国的交易达成,各种先进武器被引进军队,引起后面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这些,都算在了阮棠的功绩上。 不久之后,在R国还做着和谈梦,沾沾自喜的讨论着如何多在天朝多占点领土的时候,却猝不及防的被迎头痛击,打的屁滚尿流。 小鬼子不仅被打出了天朝的领土,甚至节节败退到被打回了老家,连边界领土都迅速沦陷成为了这边的殖民地,眼看战火连天,反攻的愈发愈烈,R国再也不妄想要什么和谈,而且—— 无条件投降。 吃了多少全部吐出来,甚至翻倍偿还。 而国内这边,新锐派日益强大,先是北虞意识到大势已去放弃帝制归降,随后裴恙这边自然也清楚,当国家足够强势结束外站后,下一步就是开始清理内乱,收回财权命脉势在必行。 裴恙早就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也不是很意外,甚至说得上是从容,只是他的归顺只有一个要求,他只忠于阮棠。 这个男人,还是无法忍受不能在那无情的祸水心里留下半点痕迹,所以他选择了用尽手段,哪怕和她纠缠一辈子,也在所不惜。 阮棠手里的权利愈发的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吴下阿蒙,如今的她不仅是第一秘书,而且还是财政大臣,在裴恙的支持下掌握了中行,或者我们称之为国库。 敌军已然土崩瓦解,再推行女子参政,显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转眼间就到了乱世结束后的第一年春节,为此柏晰特意办了一个小型的国宴,名单上自然都是高层官员,阮棠数了数名额,突然陷入了沉默。 因为她发现,这老狐狸是不是故意的,这本就人数不多的名单里,却好巧不巧的填充着被他渣过的三位大佬的名字,柏晰、康念、原钦然、裴恙。 他想干什么?让她的前男友们一起出席大家碰个面? 豁,你这个老狐狸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个时候,旁边的丁秘书还催促着问她:“阮秘,你看看,名单有没有问题?” 问题?问题大了去了。 阮棠微微一笑,咬牙切齿的道:“没问题。” “好的,那我就按照这个名单准备了。” “麻烦你了。”阮棠幽幽的道。 好得很,老狐狸你不是要闹事吗,她倒是想看看,柏晰你把这群人聚在一起到底想干什么,你还能上天不成! 第74章 动荡民国 这应该是阮棠渣了裴恙以后, 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在非公务对接的情况下, 见面。 柏晰高居首座, 她在他的左下方,旁边是原钦然, 对面是康念和裴恙, 形成了一个相当牢固的三角形,将阮棠罩在其中, 这微妙的安排与身份交叠在一起,让现场气氛格外诡异。 那祸水今天穿了一件金色的晚礼服, 衬的雍容华贵又不失娇媚, 她就低着头, 纤细的手指耐心的剥着橘子皮,有一搭没一搭的将果肉塞进嘴里,对斜对面灼热的、简直要将她解剖的视线充耳不闻。 原钦然微微侧身, 在大庭广众下慢悠悠的将阮棠手里的橘子接过来,然后将自己身边的一碟蟹肉递上去, 笑眯眯的说:“吃点正经东西,一会省的喊饿。” 果不其然,这亲密的姿态立刻引得对面的视线愈发的灼热。 阮棠瞥了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这里添油加火的坏胚子一眼, 慢悠悠的道:“你确定你是在刺激裴恙?你主公看见就不会有其他想法?” “我确定你和柏帅之间并没有什么。”原钦然哼笑一声,痞气十足,他说:“但凡你们两个有点什么,今天你又不会坐在这里。” 阮棠不动声色的问:“那我应该坐在哪里。” “他身边。” 原钦然压低了声音, 不紧不慢的说,还若有若无的朝首座上看了一眼,柏晰正在与裴恙交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异常。 就在这时,对面的康念突然开口,将注意力抛到阮棠身上:“这个问题,我想可以由我们央行的行长来回答。” 阮棠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顿,她若无其事的抬起头来,笑了笑,开始打太极:“首相想让我从哪个角度来讲?” 很明显的,她根本就没注意刚才场上聊得是什么。 康念的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随即隐而不见,淡然的将问题给她概述出来,成功的将阮棠的注意力从原钦然身上转到全场。 原钦然小幅度的“嗤”了一声。 裴恙看着三个人的互动,眼中暗沉的墨色愈发浓重,他轻咳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很荣幸这种级别的国宴能有裴某参加的机会,这是统一后的第一个新年,为了庆祝我特意为我们的国家准备了一份礼物——” 为国家准备的礼物? 其他人对视一眼,立刻就品出来这句话里的深意,这分量可就重了。 柏晰不动声色的笑道:“裴先生高义,这份礼物还真是让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是什么?” 一叠叠资料稿件呈上来,带着资料照片以及收购合同,阮棠翻了两眼便意识到了什么,她抬起头,正巧对上一双灼灼的黑眸。 裴恙说是送给国家的礼物,目光却一直紧盯着她看,他说:“据统计在乱世中,我国文物珍宝损失上百万件,虽R国战败、其余国家退出后奉还部分文物,但流落在外的仍不计其数。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试图挽回损失,从各色商人、军队甚至是盗墓贼手中找回文物,由于工程浩大,至今为止仅回收三十万余件,实在惭愧。” 不是三件、三十、三百,而是三十万件! 众人异常讶然,尽管早有思想准备但仍旧为止动容,舍下千万家财找回三十万件文物,这是何等的气魄,单凭这一点,裴恙就有资格坐在这里。 阮棠低头继续翻阅,上面的资料从各朝代的书画到瓷器铜器,甚至是一砖一瓦,都是珍贵的国宝文物,她的手指划过黑白照片,耳边是裴恙的声音: “——这些文物,如今完璧归赵,完全上缴国库,交予阮行长处理。” 她合上资料,对着裴恙嫣然一笑:“我代表国家感谢裴先生这份重礼,文物厚重,却之不恭。” 裴恙微微颔首,似乎还想对她说点什么,却被柏晰将话题拉了过去。 首座上的男人笑道:“正巧,我今天也准备了礼物,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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