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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妈妈不在家【骨科  兄妹】 > 第32章

第32章

里的经济命脉,比如银行,所有的银行都听从他的吩咐。 甚至于,新锐派首脑能够顺利建国,其背后的财力支持者,就是裴恙的财阀,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新锐派的党国,这个分量可谓是相当重。 当然,裴恙和党国这边,也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裴恙这人心机深沉老谋深算,摆在明面上的几个爱好之一便是听戏,以前多次给方却捧场,这倒霉的方先生死到临头,幸亏想起还有这么一位大佬,急忙去投奔。 裴恙也就可有可无的将人收下来充当门客,保住他一条小命。 人在裴恙手里,原钦然自然不好再要。 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养伤,肩膀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还挡不住他那股浪荡不羁的劲儿,男人哼了一声,倒也不见多少气恼,只说:“早晚处理掉这个祸害。” 哪个祸害? 罗元杰琢磨了一下,觉得局座口中的祸害不是方却,他还不配被如此形容。 局座是想处理掉裴恙,估计想很久了。 - 淮州政府临时办公处 “属下失职,没能将人抓回来。” 康念放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手下的兵,摆摆手,“无妨,我心里有数。” 是的,外人对那次刺探充满疑惑,认为是洋人所为,但是康念却心知肚明,就是他的好同僚原钦然做的。 原钦然的存在,就好比帝王手中的鹰犬,到处刺探情报,虽然他们效忠于同一个国家同一位首领,但是工作不同各司其职,他是工作是处理所有行政公务,而原钦然…… 原钦然就是不停的去挖掘每一个人的秘密,不仅要防止政客将领叛国,还要抓住他们的把柄,一个接一个的递到元首手中,方便控制。 就好比粘杆处和锦衣卫。 康念将其评价为封建糟泊。 不过他这次来洽谈公务,原钦然会跟来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还多了一些意外的收获。 男人的目光落在抽屉里的锦盒上面,仿佛穿透包装看到了里面那薄薄的一片,他的眼眸闪了闪,随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注意力。 都说党国三光棍,元首不近女色,首相不食人间烟火,元局座看起来浪荡不羁,实际上身边连个红颜都没有,这权力顶端的三个人怕是一辈子也没有子嗣。 但是越高高在上的人往往越压抑越变态,譬如高冷禁欲的康仙儿,其实斯文的外表下隐藏着肮脏淫秽的癖好,恋物癖。 第一次看到原钦然衣领上的口红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令他对那红唇印象深刻,第一次取走发带可以说是释放他内心的魔鬼第一步,紧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对旁人没有兴趣,唯独这个女人。 她的口红印,她使用过的每一个东西、贴身衣物,把玩在手里时都让他分外的愉悦。 就在这时,秘书将一叠资料递过来,汇报:“大人,第二次会谈时间地点已经定好,这里双方出席的人员名单,请您过目。” “我看看。” 康念拿起一旁的金丝边圆框眼镜戴上,眼镜线条流畅,圆圆的镜片遮住了双眸,中和了他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男人手持钢笔翻阅报告的从容姿态,为他平添了几分书卷气息。 看完名单,他突然抬起头来,吩咐道:“我方需要一位翻译官。” 您不是会外语吗? 秘书微微诧异,但却不敢质疑,反倒是迅速为上司想好了理由,毕竟是党国代表,总不能让首相亲自与对方对接,难不成我方这边有不懂外语的,还要大人亲自翻译不成? 完全没想过,为什么以前类似的情况,康念从未提过要翻译官。 她为自己的考虑不周而羞愧,忙道:“是,我立刻就联系临宁那边,派两位翻译官过来。” “不必,临宁至淮州路途遥远,便在淮州找一位翻译便是。”康念不动声色的道:“我记得原局座有一位合作过的翻译官,目前就在淮州,你们去联系一下。” 军统用过的翻译官? 秘书微微诧异,完全没想过是她们大佬在私事公办,只是暗暗揣测,大人此举必有深意,莫不是为了向军统传递什么信号? 她连忙应下:“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于是,阮棠第二天正准备带着舒妧回家,就被一列军队拦了下来,请到了康念的办公处。 康念与阮棠明面上的第一次见面,就此展开。 第55章 动荡民国 这事, 还得从阮棠惊闻小甜品连夜跑路的噩耗开始说起。 虽然知道的内情不多,但是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就能让阮棠猜测的七七八八, 再加上昨天才撞上原钦然, 傻子都想的到是这个狗东西做的好事。 阮棠抑郁不已,十分后悔当时没把这倒霉玩意出卖给敌国, 以至于让他跟在她的后面唰唰唰的清理她的桃花。不过也是正因为如此, 让她彻底看清了一件事,就是不能瞎撩, 起码要保证她的桃花都是同阶层的。 这样大家势均力敌,最多斗的天昏地暗, 不至于出现一方碾压另一方的场面, 让她来不及吃就干瞪眼。 下午的时候, 舒妧提议回去。 阮棠诧异:“不治了吗?” 舒妧摇了摇头,说:“医生的意思也是要我和她沟通,再去大闹医院也没意思, 回去慢慢来吧。知道她不是我的幻想,或者什么精怪, 我也就没那么强烈的抵触心理了。” 只是这边还没出酒店,便迎来了一队兵,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在听到对方的要求时, 饶是阮棠都不由神情微楞,即便她有心走仕途,但是这种一步登天的捷径却是没想过的。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大机遇,不止是在淮州做临时翻译, 如果工作顺利回去以后她或许能留在内阁工作。 这叫什么。 放在现代,那就是从一介白丁,直接飞升到国务院啊! 不过也亏得是乱世,才能如此儿戏,放在现代那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空降只怕难以服众。 阮棠被带到了党国在淮州的临时办公处。 她坐在沙发上,秘书将一杯清茶递上来,笑意温柔的解释:“大人正在开会,请顾小姐先喝杯茶在这里稍稍等候。” 阮棠接过茶杯,入手温润细腻,杯中雾气缓缓上舍,清香扑鼻而来,她小幅度的抿了一口,随即愉悦的眯起眼睛,这首相倒也算是懂得享受。 秘书放下茶盏便退了出去,尽管目光对她充满好奇打量,却仍然未敢随意攀谈。 不多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阮棠捧着茶水抬眼看去,便见首相走了进来,男人身形挺拔带着天然的压迫力,冷淡的眉眼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没有政客应有的狡猾与八面玲珑,反倒是让人不禁暗叹,这要是换上道服就可以羽化升仙了。 他将灰色风衣脱下来搭在衣架上,露出简洁的白衬衫黑长裤,皮鞋不见不慢的踩在地面上,却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阮棠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来对他敬了个礼,笑着唤道:“大人。” 康念走过来,波澜不惊的眉眼略过女人的笑颜,在白瓷茶杯上的红色唇印上微微定格,随即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微微颔首:“顾小姐,请坐。” 男人将相关资料放在桌上,细长的手指向前一推,递到阮棠的面前,他说:“顾小姐既能为军情局处理相关公务,那翻译事宜应当不会有问题。距离第二次洽谈尚有三天时间,这是相关资料,请。” 阮棠接过去翻了翻,倒是没有小老百姓见政客那种诚惶诚恐,相反的她那双灵动的猫眼时不时好奇的打量一下首相,突然大胆的问道:“我有一事不明。” “请讲。” “专业的翻译不计其数,您因何独独看中了我一个业务译者?” 康念双腿交叠,一只手搭在腿上,随意的姿势却带着一股从容的贵气,面对阮棠的问题他不置可否,只是反问:“你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 若是其他人,要么惶恐要么摆手谦虚,但阮棠从来和正常不搭边。 她笑了笑,眉眼舒开红唇上挑,带着一股睥睨的气势,张狂的道:“我想,我还并不至于在这种小问题上露怯。” 在首相面前,她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大。 “那就是了。”康念说:“期待顾小姐在工作上的表现。” 轻描淡写,便将阮棠的疑问给推了回去,这个男人看起来清风霁月,但说起话来绝对滴水不漏,狡猾。 阮棠临走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眼中还带着几分疑惑。 她总觉得这位康首相,给她带来一股熟悉的感觉,却又一时分辨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这张脸,分明是没有见过的,不然她不会毫无印象。 声音也没有听过,他的声线如玉石击撞清冷悦耳,与她在这个世界听过的声音皆无重合。 这份熟悉,便来的莫名其妙。 不过好在还有时间慢慢解开谜题,更何况她从来不知原来首相竟是如此大美人,着实养眼,留在内阁工作的话倒也不算差。 阮棠走后,康念将视线从门口的方向移开,男人细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扯了扯领口,视线落在白瓷盏上那抹清晰的口红印时喉结微动。 他着迷似的将那小小的茶盏窝在手心,口红印如此艳丽,清晰的描绘出阮棠诱人的唇形,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扬起唇角笑起来时的绝代风采。 康念微微垂眸,轻轻地将唇压在上面却不会破坏上面的痕迹,细腻柔滑的触感像极了那个女人柔软香甜的唇瓣,他轻轻一笑,狭长的眼角上挑,仙人在一瞬间堕入地狱,如妖如魔。 - 中途出现的小插曲,让阮棠暂时留在了淮州。 舒妧不放心,所以也跟着留了下来,对外给临宁梨园那边的说法是想在这边多学习两天,原女主是愈发的依赖阮棠,也是越来越在乎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婠婠对舒妧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大概小女生的逻辑就是,你对我喜欢的人好,我就对你好一点。 既然要在淮州留一阵子,自然也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来得匆忙什么都没来,两个人去市场大肆选购的一番,吩咐店家直接送往酒店。 剁手,大概是女人的天性,即便是在科技不如现代的民国,依旧无法阻挡她们逛街的兴趣。 “刚才那对瓷杯不错,我多要了一套,回去给明香用,省的她又说什么......你就只顾着疼你那个学生,眼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家人。” 阮棠模仿着顾明香傲娇气恼的口味,两个人顿时笑成一团。 紧接着舒妧脸色变了变,挽着她的手,低声与她说:“你那个小女儿婠婠吃醋了,在和我闹,问你给妹妹买瓷杯,那她呢?” 阮棠对婠婠一向宠溺,当即拍拍舒妧的脑袋,大气的表示:“再来一套,你和婠婠分开用,以后你们俩买的东西都买两套,父亲给报销,不能屈着我家双姝。” 说的,真好像她有两个闺女似的。 舒妧脸颊滚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阮棠目光一转,抬手指了指一侧装修高档的服装店,说:“走,进去看看。” 舒妧好奇的探头,就见店外放着一个雕塑,那是女人的模样,上面还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轻纱遮不住裸体,反倒是带着一股......情趣的味道。 这下直接把脸红成了苹果。 “......这、这都是什么呀!” “内衣店啊。”阮棠说的理所当然,见她羞的简直无地自容,这才恍然大悟:“哦对,你应该没见过,这是一些洋玩意儿,不好总归是有好处的,进去瞧瞧你便知道了。” 这个时代还不流行文胸。 前些年流行束胸,但不是现代人那种方式,而是一种极为畸形的束胸法,又叫捆身子,一听名字就格外刺耳,本质也是如此。 这种内衣的名字叫“小马甲”,前片缀着一排密纽,将胸口紧紧的绷住,为的是将胸裹的平坦,显得自己很正经。这种畸形的审美完全是封建社会对女人的荼毒,且对女性身体健康的伤害性非常大,轻则驼背重则伤害肺部引发肺病,论起杀伤力可与缠足相提并论。 “小马甲”后来被康念亲自下令废除,为了严厉禁止甚至命令士兵挨家挨户搜查,并当街烧毁这种内衣,有的时候手腕强硬也是一件好事,比如那个时候他的铁血手腕成功的废除了小马甲,不知保住了多少女人的性命。 在那之后,自然曼妙的身形才渐渐地流行起来,女人的地位也终于有了一些提升,越来越多的女人打扮时髦出席各种公共场合,渐渐发展到今日。 不过到现在为止,临宁那边的女人还是穿着肚兜,这种文胸尚未流传开。 阮棠将害羞的舒妧拉进内衣店,很快便有一位洋妞导购迎上来,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国语:“两位小姐需要什么……我们这里有新款,要不要试试?” 这家店的装修着实不错,看得出来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但是由于这种内衣设计过于大胆,来往的女性往往好奇的张望又匆匆的离开,以至于店里分外冷清。 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姑娘,但这洋妞也不怎么抱希望,毕竟国人还是太落伍了,对这种国外普遍流行的设计完全不懂欣赏。 她想。 阮棠的目光在四下一扫,定格在其中一套红色的文胸上面,她抬了抬下巴,吩咐道:“把这套拿过来。” 洋妞见她没有被吓走,反倒挑起商品来,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应下。 见阮棠态度如此淡定,到现在舒妧的局促过于小家子气,她自己也渐渐冷静下来,心情一平复,立刻就觉得这满屋子的奇装异服似乎也没什么嘛! 阮棠接过文胸打量了两眼,递给她:“去试试。” 舒妧刚淡定下来,又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我?” “你。” 阮棠挑眉,“还是让婠婠来?” “我来!” 舒妧当然不想让她把那个凶残的婠婠交出来,再加上虽然阮棠的提议有点大胆,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是以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舒妧进试衣间,立刻就有另一个洋妞跟上去教她如何使用。 阮棠又为自己挑了一套桃色蕾丝边的文胸,走进另一间试衣间,她身边的洋妞也跟过去,甜言蜜语的说:“一般来说贴身内衣是不让试用的,但是小姐一看便是识货的人,自然不在这行列之中,我来教您怎么使用……” “不用了。” 阮棠将人轰出去,“我会用。” 洋妞一愣,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怪不得这位小姐如此熟门熟路,竟然早早的便用上文胸,想来是哪家的名门小姐。 舒妧换上内衣还觉得有点别扭,磨磨蹭蹭的走出来,没有看到阮棠,却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她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效果如此的...... 就在这时,阮棠也走了出来,舒妧下意识的看过去,才发现和她一比,自己那曲线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阮棠极为高挑,不似传统女人那般娇小,艳色的旗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凤首恰好便在胸口,穿上内衣后的胸口越发丰盈笔直,衬的腰肢纤细臀线挺翘优美,整个人完全诠释了“活色生香”四个字。 舒妧咽了咽吐沫。 她觉得不止男人会拜倒在这样的美色之下,便是同为女人,看到这样的阮棠,她都觉得目眩神迷。 那两个洋妞更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激动,外语便叽里咕噜的吐出来。 阮棠笑了笑,走过来为舒妧整理了一下衣裙,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说:“不错,我家妧妧很漂亮。” 说完一转身,看向导购,又吩咐:“店里所有的款式,按照我的尺码来一套,再按照她的尺码来两套,妧妧和婠婠都要有,是不是。” 那洋妞没听清“婠婠”和“妧妧”的区别,还有点懵逼,但是这位大客户的要求她听清了,立刻激动的便去准备,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整年!!! 她们的店在淮州的业绩,有救了! 舒妧当然听懂了阮棠的意思,刚要闹的婠婠也立刻消停了下来,喜滋滋的态度没出息的紧。 阮棠还真有一种养孩子的奇妙感觉。 从这里买完内衣,两个人又去了成衣店买了不少,直到天色渐完,才回到酒店。 隔天阮棠去上班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惊艳众人的装扮,充分诠释了一天比一天更美的意思。 康念带过来洽谈的秘书叫张燕,是位留洋归来的知识分子,也算是很有见识的一位女性,但是看到这样的阮棠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她在国外看到了不同肤色不同身份的女性,名门闺秀比比皆是,但无论是谁都比不上阮棠给她的惊艳感。 她甚至不怀疑,再也没有比阮棠更美的女人了。 “顾翻译官,你今天可真漂亮。”张燕喊了一句,忍不住惊叹夸赞了几句,才将她领到办公室,说:“这里是你临时的办公室,这段时间我们会一起共事,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提出来,不用与我见外。” 阮棠看了一眼办公室,转头朝旁边的门口看看,若有所思,“旁边似乎是首相大人的办公室?” “是的。” 张燕说:“由于你的工作难免与大人打交道,为了方便起见,才将办公室安置在这里。” “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们了。”阮棠笑着点点头。 待张燕走后,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嘀咕:“虽然理由说的冠冕堂皇,但是我总觉得这事,和首相有关系。” “而且,尽管在相处过程中他表现的一直极为克制淡漠,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只是那张情绪过于隐晦,令人无法细究分辨。 这就有意思了,我觉得他眼熟,他对我态度如此异样,分明就是有鬼的征兆,但是他是谁呢?” 阮棠在脑海中过滤了一连串的名单,甚至想到了那个恋物癖的变态,但是很快又摇摇头摒弃了这个念头,因为那个变态和原钦然是对立的,大概率是敌国的人。 况且,声音也不一样,那变态给她的感觉便像是一个不受控制的疯子,但康念? 太仙儿了。 阮棠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当天上午,她按照上面指派的任务,将上一次洽谈的稿件翻译出来,下午的时候便敲响了首相的门,递了过去。 康念正在办公,他穿着一件老式的西装,肩宽腰窄裁剪得体,硬是穿出了极品范儿,脸上带着圆框眼镜认真的写写画画,冷淡的面孔古朴的气质,像极是现代调侃的那种古板老干部。 阮棠眨眨眼,突然很想扒掉他这身衣服欺负他。 康念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报告,声音冷淡:“放下吧。” “好的。”阮棠将稿件放在桌上,俏皮的问:“您看起来很累,需要我给您沏杯茶吗?” 康念的手抵在额头,他微微垂眸,看着女人细长柔软的小手,眼神忽明忽暗,却不动声色的应道:“麻烦你了。” 办公室里有专门的茶具,阮棠坐在一边,先烧了一壶热水。 茶,是天朝的传统饮品,有人用来止渴有人用来陶冶情操,还有人用来装逼,比如阮棠当初就是为了装哗才学了一些皮毛,如今也算派上用上。 先用滚烫的热水烫壶清异味,随后又挑了一些形如细针的嫩叶放置在茶荷中,她选的是君山银针,又称金镶玉,属于清时的贡茶,茶叶闻起来清香怡人。 这沏茶可谓是步骤繁多,做起来要格外的有耐心。 康念便坐在一侧,视线落在她一遍遍低泡的动作上,女人手握着茶壶柄,纤细的手腕比羊脂玉茶盏还要白皙,随着她行如流水的动作,丰盈高耸的胸口愈发显得惊心动魄。 他余光一瞥,无意间看到旗袍内的一抹桃红色。 男人拿着钢笔的手微微一滞,然后慢慢收紧,力度大到几乎要将其掰断。 阮棠沏好茶,朝他回眸一笑,明艳的面孔灿若春花,她唤道:“大人,茶好了请尝尝好。” 不,他现在只想将她整个人扒光,一寸寸品尝她的肌肤,细细探究那旗袍内那一抹勾人的粉色究竟是什么,然后将她折磨的哭泣求饶,哀求他停下,说再也不敢勾人男人。 康念内心的恶魔在疯狂滋生。 男人的面孔却淡然如昔,不见任何变化,他若无其事的将腿叠起来,说:“放那吧,我一会喝。” “好啊。” 阮棠挑了挑眉,识趣的道:“那我先去工作了。” “嗯。” 简简单单的应了一个字,康念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淡,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因为他无法再发出第二个音节,否则阮棠会立刻发现,他的声音都哑了。 关门声响起。 男人骤然站了起来。 清冷如仙的面孔此时显得格外的诡异,他走过来,端起阮棠摸过的茶杯,轻轻地尝了一口,滚烫的茶混合着淡淡的清香流入喉咙中,仿佛是阮棠身上的香味,无时无刻的不在勾引着他。 - 阮棠回去以后又接手了不少公务,甚至多的有点吓人,她翻了翻那些厚厚的稿件,忍不住咋舌,“不是吧,内阁以前没有翻译吗,怎么会积累这么多?” 不,内阁从不用翻译,因为首相自己懂英文。 当然,不会有人告诉阮棠这一点的,她自然也不会察觉到那个清冷的男人背后的心怀鬼胎。 由于公务繁忙,阮棠一直忙到天色渐渐黑下来,才开始收尾。 她将稿件丢在一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晃了晃僵硬的脖颈,吐出一口浊气,“差不多了。” “渴了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阮棠一惊,想要回过头去,却已经被男人扼住了脖颈动弹不得,她坐在椅子上,男人便微微俯身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亲昵的用手拨弄着她的红唇。 “忙了这么久,很渴吧。” 明明这变态就在身边,灯光还亮着,她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的面孔,但是偏偏阮棠就半点动弹不得,用余光扫都扫不到他的模样。 她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党国的办事处,你都能潜进来,本职真是特务不成?” “我在这里看了你很久了。” 那变态咬了一口她的脖颈,低低一笑,说:“昨天跑去买内衣了是吗,让我瞧瞧,你穿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还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了! 阮棠任由他将旗袍上的纽扣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被文胸裹住的雪白丰盈立刻弹了出来,桃色与雪白交织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甚至都能感觉到男人呼吸一窒。 那祸水慵懒的问:“喜欢吗,是喜欢我的肉体,还是喜欢我穿过的衣服,是不是很想将它脱下来,闻一闻上面的体香?” 男人被戳破心理事,低低的笑了出来,“被你发现了,敏锐的小姑娘。” 阮棠撇撇嘴,嘲弄道:“你说你,有贼心没贼胆,我就在这里你都不敢吃,你们国家的特务都这么废物吗?还是说,你练得什么童子功,怕我坏了你的道行?” 男人还是不恼,一副很有涵养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将她身后的一排扣解开,文胸被收入囊中,他才说道:“你啊,一张凶巴巴的小嘴,远不如你的贴身衣物来的讨喜。” 阮棠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发难,锐利的指甲向后一勾,企图将他拉到前面来,男人反应亦是极快,迅速的向后一躲,却还是被她的指甲在胸口处划出一道血痕。 他哼了一声,一手压在阮棠的眼眸上,一手掏出手铐将她双手钳制在其中,这才将人掰过来,狠狠的咬了一口女人的红唇。 “真是带刺的玫瑰,稍不留神就着了你的道。” 阮棠的手动了动,还能感觉到指甲中的血渍,笑的格外畅快,她张狂的道:“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摁在椅子上,将你吃干抹净,然后让你一遍遍跟我求饶!” 姑娘!你是个姑娘懂不懂! 康念忍不住扶额,每次和她对话,明明他占据主动权,却是有种被她嫖了的错觉作祟。 原因就是这张嘴。 让人又爱又恨的红唇。 康念紧紧的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然后抽出她衣服上的绸带,绑住了女人的眼眸,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凑近,着迷似的覆了上面。 阮棠的眼前一片黑暗,却仍然能感觉到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作恶,敏感的肌肤一阵战栗,红唇被吮吸,她立刻反客为主咬住男人的薄唇不放,又在纠缠中将舌头探进去,与他嬉戏共舞。 康念变态归变态,却始终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哪里是这祸水的对手,很快便败下阵来。 那祸水懒洋洋的催促,嘴里骚话不断:“大宝贝儿不是喜欢玩情趣吗,坐上来,自己动。” 男人惩罚似的拍了拍她的臀部,在外面的脚步声远远传过来时,却迅速将人放下,为她整理好衣裙,解开手铐,又亲了亲阮棠的脸颊,“情趣,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玩。” 他笑了笑,迅速离开。 作者:爱小说,爱八鸽看书网:BAGEKS.COM,十万本小说等着你 阮棠也不急着抓他,一边慢吞吞的活动着双手,一边问:“我的内衣呢?” “这是你诱惑长官的罪证,没收了。”男人轻飘飘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阮棠一把拉下眼睛上的绸缎,低低的骂了一声:“自从玩了这个情趣,老子天天丢贴身内衣,有贼心没贼胆的怂货,让我知道你是谁……” 她低头,看了看指甲里的鲜血,冷哼一声。 抓到你,皮鞭蜡油伺候! - 另一边 阮棠这没心没肺的在男人调情,但是原钦然那边却不怎么好。 因为局座的伤口感染溃烂,被迅速送往医院急救,又为了避免被抓住或暴露,罗元杰只能将人送往附近城市的医院,暂时躲开这边。 是以,原钦然根本就不知道,他刚解决了一个战五渣的情敌,头顶就又多了一顶绿帽。 说起局座这伤,就得说他自己作死,本来按照计划实施,受伤在预料之中,但是只要及时逃脱回去以后就能处理伤口,不成问题。 原钦然是在战场厮杀过来的,哪里会惧怕这点小伤。 但是架不住有阮棠这么个变数。 他改变了计划,闯到阮棠的房间,先是被这祸水踹到伤口让子弹加深,随后又是藏在她裙子里离开,这一来二去反复折腾,可不就是要出事的节奏。 刚取出子弹的时候还好,结果当天下午就发起了高烧,而且愈发的严重。 估计等局座伤好回归以后,只怕木已成舟这绿帽子都坐实了。 而现在,阮棠也奇怪着呢,原钦然竟然没出来搞事情? 这兄弟不出来她还真不适应,难不成亲爱的局座笃定康念是个x冷淡,根本不可能对她动手,所以才这么自信? 哇偶,那您可真是想岔了。 康念对阮棠有没有别样想法先不说,那祸水最近欲求不满可憋着口气呢,就等着哪天有空,把顶头上司吃干抹净让自己爽爽呢。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做正事,比如两国第二次小规模洽谈会议。 当天,阮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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