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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球打过来,似乎想起了这个女人当时的表现,顿时有一种被嫖了还说不出口的一言难尽感。 他哼了一声,略过这个话题,踹了踹瘫在地上的洋人,漫不经心的吩咐下属:“让他开口,给我们的翻译官小姐讲讲,他都在这片土地上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第49章 动荡民国 司令夫人被带出去了。 副手拎起那吓到瘫软的洋人, 往汉奸脚边上一丢,他跌坐在地上一仰头就看见汉奸胸口一片白森森的骨架, 连脏器都清清楚楚, 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着,场面格外的可怖。 洋人顿时吓得大叫一声, 想要拼命挪开双手双脚却使不上力气, 嘴里语速飞快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阮棠接过副官递上来的纸笔,泰然自若的坐下来开始翻译并记录。 堵在汉奸嘴里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被拿了出来, 他听到洋人交代时将责任都推向自己,立刻嚎着嗓子就开始骂,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要朝他扑过去。 阮棠下意识的抬眼去看, 就见男人的胸口处有脏器卡在骨架上似乎要跃出来一般, 场面着实丧病,她的手微微一顿,当做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写。 洋人被他吓得直翻白眼, 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一副要厥过去的样子。 审讯被打断, 原钦然不耐烦的指了指桌上的刀,副手立刻心领神会,布条又塞回去他嘴里, 然后扒下那人的裤子,对着下身那活直接割了下去。 吧嗒 那是男人最重要的器官落地的声音。 嚎叫声和鲜血一起喷涌。 原钦然翘着二郎腿还有闲心喝茶润喉,慢悠悠的说:“这只是不配合的一点小小惩戒,元杰给他止血, 凌迟还没到最后一刀可不能让他提前死了。” “是,局座。”副手罗元杰应下。 地牢内的空气混合着杀戮的鲜血和恐惧的气息,显得格外的压抑,洋人被吓破了胆,声音混合着哭腔嘟嘟囔囔一口气不带停的交代着,看起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原钦然坐在一侧,单手撑着下颌,兴味的观察着正在记录的阮棠,她握笔的手很稳,字体流畅清晰,不带一丝颤抖。 明明只是一个未经磨难的闺阁少女,竟然可以在这样的场面如此淡定,叫人如何不去好奇,不想探究? 如果她是顾明澜,这份心智从何磨练而来,亦或者是天生的? 如果她不是顾明澜又是谁,敌对势力派来的间谍吗,守旧派那边还是国外那群侵略者的人? 无论她是谁,原钦然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对她很感兴趣。 诡秘的气氛下,女人突然放下笔抬起头来,一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她看过去,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她微微蹙了蹙眉,对着那语速飞快说的乱七八糟的洋人不满的道:“说慢点,你又不急着投胎。” 那洋人瞬间呆滞了。 她这句话是用外语说出来的,地牢内的士兵们茫然无反应,唯独原钦然呛住了。 阮棠看了他一眼,“原来局座会洋文。” “略通一二,起码顾翻译官的话我是听懂了。”原钦然含笑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当然,既然我们翻译官开口了,那我自然也要如你所愿,让他活的久一点。” 结果这边录完口供,阮棠就听那变态慢悠悠的对着副手吩咐:“听见刚才翻译官的话没有,让洋人活的久一点,就把他留着让他亲眼看着铁柱上那个玩意儿被剐成骨架以后,再给他凌迟吧。” 阮棠呛住。 就怕这洋人还没等到自己被凌迟,就被吓死了吧,不死也得吓出心脏病来。 不愧是臭名昭着的原钦然,狠毒啊。 她检查了一遍文件,站起来递过去,道:“幸不辱使命,给局座检查,如无任务我便先回去了。” 原钦然轻飘飘的将文件搭在手里,也不看一眼,朝她笑道:“那我送送顾翻译官。” 他这一笑,仿佛整个阴森的地牢都亮起来了。 阮棠对这个两面派不好评价,点点头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处理公务之外的原钦然,表现的是倒是彬彬有礼,他扶着她踩上楼梯,又绅士的为她开门,两人走出地牢站在温暖的阳光下时仿佛出现了一种错觉,便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臆想,并不存在。 原钦然道:“顾翻译官今天的风采着实令我大开眼界。” 阮棠眼眸微垂,浅笑:“担不起翻译官之称,只是对外语略有涉及,谢局座抬爱。” “我说你担得起你当然就担得起。”原钦然侧头去看她,说:“军统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边是明示了,或者叫明晃晃的招揽。 阮棠眼眸微闪,平心而论原钦然这个招揽的确相当有诱惑力,她现在不过是团长的女儿,担着名媛的虚衔,若做了军统的翻译官,无论身份地位都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甚至可以说地位远在原身的父亲顾团长之上。 而且,这完全可以当做她走上仕途的第一步。 不过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阮棠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神情却始终不动声色,她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说:“局座如此厚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原钦然的手插在兜里,语速不紧不慢:“所以呢。” “所以我很惊啊。”阮棠理直气壮的说,转身看他,“万一在您手下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那岂不是又要被枪口抵在手心上了,或者还要压制着咬我的眼睛?” 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挪揄:“那可不行,您瞧我姑娘家家的特别胆小,又对自己这副好皮囊格外珍惜,可得小心对待您的邀请。” “连军统局长都敢随意调戏的人,顾小姐胆小?”原钦然嗤笑一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喜爱美色又不分年龄性别。” 阮棠转身,微微踮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您说,我要是进了军统,再调戏局座算不算是职场x骚扰?” 原钦然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入职条件就是局长亲自扫榻相待,如何?” 男人在手指暧昧的在她的肩胛骨上轻柔的滑动,便仿佛过电一般,阮棠只觉得一股酥麻的颤栗传递到骨缝中,她在心里嘶了一声,还真是难得遇到这样擅长调情的对手。 她的脸颊泛着云霞般的薄红,灵动的猫眼一转,却是将男人推开,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可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顺便……”她想了想之前的对话,了然的笑笑,“还要恭喜局座,这下是名副其实的特情局了。” 她倒是敏锐。 原钦然挑眉,意味深长的道:“所以顾小姐要不要当这个名副其实的翻译官,我期待着。” 原钦然靠在墙角,军装斜挎懒散放荡不羁,看着女人无情的背影,忍不住啧了一声,“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被嫌弃呢,不过这小姑娘也着实有趣,不好对付。” 才更有挑战性。 - 阮棠出去的时候,司令夫人在外面等候多时,立刻就迎了上来,见她神色淡然立刻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忍不住纠结。 她拉着阮棠上车,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了一句:“明澜,你不怕吗?” 那场面,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顾明澜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竟然面不改色! 阮棠笑了笑,“还好。” 前面的司机问:“夫人,中午了,是去餐厅还是……?” 司令夫人:“不吃了!” 阮棠:“吃点素的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出声,随即互相看看,哑然失笑。 不,你比变态还变态,你是专门虐变态的。 说到底,还是不肯被人小瞧,这也是死鸭子嘴硬了。 阮棠犀利吐槽。 它不明说,阮棠也想到这个6S级是个什么世界了。 两个人显然都对人肉片有了心理阴影,午餐随便吃了一些水果沙拉,经过这一役司令夫人显然对阮棠愈发亲密起来,甚至主动提出要带她一起参加某位军事委员的订婚宴。 阮棠含笑应下。 司令夫人喝了一口红茶,兴致勃勃的提议:“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去裁缝铺裁两件新衣服吧,到时候总要穿的隆重一些,更何况明澜你生的这般标致,如果穿上旗袍不知有多好看,我还真想看看呢。” 阮棠出席社交场合一般都是穿大裙摆的洋装,日常的时候如今天,便是衬衫长裙,显得优雅而知性,倒是很少见她穿旗袍。 司令夫人挑的是一家临宁非常有名的裁缝铺,两个人一走进去,立刻便有学徒过来相迎,十四五岁的男孩,说起话来却格外的讨喜:“夫人来的正巧,店里新上了两匹难得的缎子,正想着送到您府上去让你瞧瞧喜不喜欢,没成想您自己来了,快这边请。” “好啊好啊。”司令夫人显然是购物狂,立刻眼前一亮。 站在柜台前欣赏绸缎的一对姐妹花,闻言也朝这边观望,其中一个女人朝掌柜的挥了挥手帕,问:“你们这有什么新绸缎,呈上来看看啊。” 这裁缝铺还算有点格调,阮棠四下看了一圈,找了个地方先坐下来,不一会掌柜和裁缝便抱着两个长长的衣匣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众人好奇的探头。 衣匣打开,两匹彩锦映入眼帘,一匹似雨后初晴令人眼前一亮、一匹花团锦簇雍容富贵,立刻引得几个女人连连惊呼。 掌柜指着这两匹布料称赞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彩锦,不仅做工精细,而且都是用的金银线所织,耗时长久相当名贵,哪位夫人小姐要用这两匹布做套衣服?” 那对姐妹花连连赞叹,但是问了问价格后,立刻被这天价惊得迟疑起来。 司令夫人伸手摸了摸,顿时痴迷不已,与阮棠说:“这么好的料子做两套旗袍肯定特别合适,你一套我一套可好?” 她可不止是和阮棠投缘,最重要的是这小姑娘入了局座的眼,前途不可限量,她自然要下点本钱来结交,当然这里面也有对阮棠的喜爱。 阮棠笑了笑,倒不像她们表现的那么露骨,只说:“还行。” 还行? 这么好的布料就落了一个含蓄的还行? 那掌柜也是飘了,当即不满的道:“听这位小姐的意思,是见过更好的布料?” 阮棠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计较他的出言不逊,漫不经心的说:“这彩锦虽好却不是最好,若说好布料,当属云锦。云锦因色泽灿烂似天生云霞而得其名,用最优质的蚕丝来织,保证柔韧性和弹性,织好后再由名贵珍稀的金丝线和孔雀线来绣成图案,锦纹绚烂图案精美,方算云锦。” 她轻描淡写的说出一番话,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对于外行而言简直闻所未闻这样的精细。 掌柜的面红耳赤,狡辩道:“那云锦是早些年的皇室专供,普通小老百姓哪有资格用上一尺,您说的这么逼真,自己用过吗?” “用过啊。”阮棠说。 再名贵的专供皇后凤袍的布料,她也不是没用过。 那匹用来做凤袍的彩织锦缎,清末皇室老裁缝的专业之手,做出来的戏服兜兜转转不是落到了曲绍年手里,又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说的认真,令人无法反驳,噎的那掌柜的哑口无言,最后还是司令夫人打圆场又定好用这两匹料子做旗袍,这事才过去的。 不过这件事后,那位夫人看她的眼神多多少少便有些惊异了。 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名媛,明明是所有人中应当最没有见识的,但是她不仅学识高深,更是谈吐不俗,甚至在绸缎上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倒是显得好像她们土包子似的。 这个女孩,不简单。 阮棠等人量好了尺寸便向外走,上车前她的目光看向四周突然闪一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夫人问:“怎么了?” “没什么。”阮棠笑了笑,并未点破,不过到家以后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她的猜想。 “小姐,外面有位军爷将这个给您送来。” 管家将衣匣放在桌上,阮棠打开看了看,布料绚烂多彩栩栩如生,与之前看的彩锦完全云泥之别,果然是她在裁缝铺内说的云锦。 不用说,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这云锦着实不凡,连管家都跟着惊叹。 她笑道:“告诉那位军爷,谢谢局座的好意,那我便收下了。” 上车之前她便敏锐的感觉不对劲,虽然没有抓住什么,但还是猜到原钦然可能在她身边布置了人。 这也自然,她参与了军统的审讯,为了避免泄露军机,或者说怀疑她身份有问题想抓小尾巴,无论哪种理由原钦然都不可能对她不管不问。 司令夫人一直和她在一起,这云锦却来得如此之快,显然不是她透的口风,而是暗中的人。 - 这个时代女子的休闲娱乐着实不多,除了茶会舞会便是牌局这些,没过几日司令夫人便有约阮棠去戏楼听戏,倒也算个新奇的去处。 当然,这对夫人是新奇的,对阮棠可不算。 不过她对这个百花齐放京剧盛行的时代还是很好奇的,既然来了这里,有空自然也要去见识一番,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民国的梨园远远不如后世的建筑,不过却带着一股这个年代特有的韵味,两人上了楼,选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来。 “今天是什么戏?”阮棠问了一句。 “今天折子戏,这一出是《穆桂英挂帅》里的捧印,可谓是经典段,小姐来的正是时候。”那小二说的头头是道。 旁边的票友好奇地问:“这扮演穆桂英的刀马旦,是哪位名角儿?” 小二卡壳了。 因为那刀马旦根本就不是名角。 等接下来穆桂英一出场,全了然,那拿不准调的唱腔和过于矫揉造作的动作,立刻一群人黑了脸,纷纷出言谴责:“这都唱的什么?” “她出师了吗就敢登台,这梨园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身形倒是好看,听说是某位师长的新宠,这倒也难怪了,就是玷污了国粹,诶。” 旁边的司令夫人听不出好赖,看着全场唾弃,甚至有人直接起身走人,一脸的懵逼。 阮棠朝下面的戏台上看了看,摇头,评价:“这刀马旦的确不行,倒是前奏登台的那对小旦小生(穆桂英的一双人女),颇有灵动,有点意思。” 这话一出,旁边立刻有懂行的人附和:“没错是这样,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还挺懂戏。” 阮棠笑,她不仅懂戏还会唱戏呢。 这闹哄哄的场面,不止二楼如此,一楼那边直面戏台反应更为激烈,甚至都有人骂骂咧咧的让她下台别丢人现眼了。 而与此同时,二楼的一处神秘的包厢里。 原钦然站在窗前往下看了两眼,一转头对着喝茶的男人调侃道:“这都把穆桂英唱成杨玉环了,也亏得咱们柏帅好涵养,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他喊柏帅,是因为他是当年跟着柏晰一起打天下走过来的,那时候柏晰是帅将,这喊着喊着就习惯了,如今半个天下已定,却也懒得改了。 上座的男人放下茶杯,声音沉淡不怒自威:“这旦角儿唱的的确不成体统。” 旁边的康念冷淡的道:“查查这旦角儿的背景,移交监察院处理。” 今天也是意外有点空闲,首脑想出来逛逛,算是微服出巡,结果就碰到这么一档子事,这可真是上赶着送死。 这小刀马旦和她背后的那位重臣,这下好了,移交监察院还不查个底儿朝天,什么贪污受贿各项罪名,怕是一个都少不了。 台下的动静越发纷乱,原钦然看了看,满是玩味的给他们实况转播:“这旦角儿真唱不下去了,台下几个军痞子带头开始砸东西了,有意思。” 台下愈发的乱,桌椅砸了一地,梨园的人急忙出来安抚,台上的穆桂英唱不下去了,急慌慌的往后台跑,就在这时一道婉转清亮的唱嗓突然响起来,便如同清泉注进来,让这个场面为之一静。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士凌云——” 这嗓子一出,包厢里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原钦然说:“诶,这声音不是从台上传出来的,倒像是不远处……” 他一拉开门,正好看见不远处的阮棠。 第50章 动荡民国 “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 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 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 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 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没有伴奏, 只有嘹亮的嗓音传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将刚才从台上穆桂英停下来的那段衔接上, 这段西皮流水可谓相当经典,由她唱出来铿锵有力穿透耳膜。 她唱:“敌血飞溅石榴裙” 杀气腾腾且英姿飒爽, 不仅词精妙而且唱的美妙, 画面感扑面而来。 她唱:“有生之日责当尽, 寸土怎能够属于他人” 这一句何其燃,连柏晰等三人都为之动容,因为实在太贴题了。 当年的北宋对西夏, 如今有我国面对侵略者,内忧外患, 仿佛历史重演,又像是为了今日量身定做的词。 原钦然靠在门口,看着她举手抬足间焕发出的魅力何其耀眼, 男人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你瞧,他就说阮棠是为挖掘的宝藏,每次往深处挖一挖, 就能看到一层的惊喜,仿佛层出不绝。这样的人才如果放在他的手底下,那当真是所向披靡的利器。 康念站在一角,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巧笑倩兮的美人,和一张一合的红唇。 柏晰叹了口气,不知想起了什么,最后说了一句:“是个好姑娘,唱的不错。” 能得一国首脑如此评价,这是何等的荣光。 后台本是乱糟糟的。 梨园老板不敢得罪那政客,只能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刀马旦上台,这下闹得天翻地覆,整个戏楼都差点被砸了,他是懊悔不已都没有办法,只能急忙推舒妧出去安抚群众。 结果这边还没出去,就听到那嘹亮婉转的唱嗓,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舒妧一愣,先是被那精湛的唱腔吸引的眼前一亮,随即便感觉到沉睡的第二人格又要争夺身体权的意思,婠婠格外的激动,不停地与她对话:“我听出来了,那是父亲的声音……是不是!是不是!” 舒妧叫苦不迭,这第二人格完全不讲道理,她能怎么办! 二楼 简简单单的一段唱完,阮棠在司令夫人和众票友惊异的目光中,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说:“只是看她没唱完,卡在精华部位,让我不太舒服而已,随口就补上了。” 众人暗道,您这一补,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这时没有了声音,台下又闹起来,夹杂着一群叫好的声音里,还有乱乱哄哄的嚷着:“再来一段!” “没尽兴,上面那小姑娘,接着唱啊!” 这轻佻的称呼和叫喊,立刻就让一群票友皱起眉头来,这群人根本就不懂戏,分明就是来起哄的,半点不懂尊重人。 阮棠撑着下颌往下面看了一眼,红唇一勾,带着居高临下的睥睨:“让我出台,你也配?” 我去,这就嚣张了! 一群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这小戏子脾气这么大。 几个兵痞子可不是好惹的,当即一拍桌子就嚷着:“看不起你兵哥哥是不是!” “走,上去把人给我拉下来,今天不唱也得唱!” 司令夫人还沉浸在阮棠的无所不能中,闻言立刻就慌了手脚,她今天出门可是没带随从,谁能想到会出这么一档子事呢! 包厢内 原钦然皱了皱眉,那英俊的面孔一瞬间就变得阴鸷,他对着副手罗元杰抬了抬下巴,语气嚣张甚至是暴戾:“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想在临宁动老子的人,直接给我崩了。” 首脑声音淡淡:“钦然,戾气收收。让元杰去解围,闹事的一律送回军队按军法处事。” “行,听您的。”原钦然懒懒的应了一声,虽说不够恭敬,但却也算听话。 康念若有所思,突然问了一句:“这小姑娘也是军统的人,你手下的兵?” “暂时还不是,但很快就是了。” 原钦然坦坦荡荡的答,说到最后时,带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劲头。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某个女人天生就是祸水,而且还是专门克男人的,每一个自信满满的大佬最后都会被打脸。 后来想到这一幕时,原钦然才意识到康念状似无意的一句话蕴藏着多深的心机。 外面 罗元杰一出来,不过简简单单一句话,全场噤若寒蝉。 不是怕他,而是惧那个煞星。 再也没有人敢起哄喊什么再来一个,小戏子之称瞬间被击碎。 那小姑娘是谁? 她要么是原钦然的红颜知己,要么就是他手底下的食人花特务,很可能还两者都是,这种女人再美你敢沾惹吗?怕是最后落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事情平息了,司令夫人看了看外面的一片狼藉,连忙叫上阮棠便走。 这时,伴随着踩在木梯上的脚步声,舒妧走了上来,出现在大众的面前。 怎么回事? 司令夫人满脸古怪,暗道这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是觉得顾明澜上门踢馆子,要和她较量一番吧。 舒妧凝视着阮棠。 阮棠回视,坦然的笑。 说起来,从那次事情过后,她们两个这还是第一次见面呢。 舒妧突然开口:“你唱的很好。” 阮棠了然,“你请找我唱一段?” 司令夫人心里咯噔一声,暗道果然是来找她一较高低的,结果就听舒妧说: “你作青衣,我作配。” ???? 众人:????什么玩意儿? 不是要撕吗? 说好的心高气傲呢,说好的一山难容二虎呢? 大家都很迷茫的看着两个人友好河蟹的互动。 阮棠提议:“《白素贞》怎么样。” 两个女人相携而去,只剩下全场懵逼。 柏晰和康念很早就走了。 原钦然刚要走,就听说阮棠要和舒妧合作一出戏,顿时来了精神,这男人想一出是一出,拉过椅子就坐了下来,兴致勃勃的等着看。 不多时,伴随着伴奏声响起,一身白娘子扮相的阮棠走上舞台,浓重的妆容突出了她五官的美丽,戏服加深仿佛是另一个时代的美人,她甩着水袖如此轻盈,唱嗓婉转中带着一股韧劲。 原钦然坐在一处,将众人的赞叹尽数收入耳中。 这出折子戏就三个角色,白娘子,小青,许仙。 有人在小声的议论:“我还是头一次看舒先生扮小青,站在这白娘子身边,竟然也异常的和谐。” “岂止啊,我看这许仙是够惨的,这般白娘子杀气腾腾,那小青也是一副同仇敌忾,总觉得这对姐妹要上去把许仙大卸八块。”有人调侃。 幸亏这里还不流行百合,如果让现代人看到这场戏,大概会嚷着喊什么太rio了,小青对姐姐绝壁是真爱,百合给我锁死之类的尖叫声。 当然舒妧并不是百合,她只是在第二人格的印象下,情不自禁的将自己代入小青这个角色,将阮棠看成她珍视的姐姐(父亲)。 这一场戏结束后,大家皆是畅快淋漓。 舒妧也终于从那股入戏的劲头脱离出来,再看阮棠便又纠结起来。 这一纠结,就见那小生跑去纠缠阮棠了! 第二人格立刻冲动的跳出来,凶巴巴的将人轰走。 大家:??? “不是说顾小姐和她是情敌吗,怎么她一副圈地盘的样子,直接将人圈在里面不许别人招惹了?”有人嘀咕。 阮棠好笑的凑到她耳边,低声喊了一句:“婠婠?” 舒妧一僵,但为了掩饰,她还是顺着对方的猜测低低的“嗯”了一声,假装自己的第二人格。 阮棠对婠婠油然而生一腔慈父心。 她拍拍“女儿“的肩膀,说:“那父亲进去换衣服,你再外面守好哦。” 舒妧瞪大了眼睛,一时气结。 什么父亲,顾明澜你要不要脸,还真拿自己当……当……哼! 她这边还在碎碎念,完全不知道自己清高敏感心机表的人设都崩的不成样了,就在这时乱糟糟的后台却是突然一静,紧接着老板便朝门外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称呼道:“局座。” 舒妧眼皮一跳,定睛一看不由脸色微变,是原钦然。 她知道这个人,因为那梨园老板拿捏着她,逼她周旋在几位将军之间,却提都不提原钦然一句。 后来有人提过将她送给原钦然,老板的脸色顿时变了,那种畏惧是发自肺腑的,那时候她就意识到原钦然的恐怖程度,那是连野心勃勃的老板都不敢沾惹的煞星。 而现在,原钦然被簇拥着走进来,却径直朝她这边走来,舒妧只觉得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让她几乎喘不上来气,只能死死地咬着唇才勉强没有露怯。 原钦然站定,下巴微抬,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间,轻慢的道:“顾明澜在里面?” 他是来找她的! 舒妧意识到这一点后,第二人格的警惕涌上来,竟将恐惧都压了下去,她往后一步抵住大门,冷冷的说:“她在换衣服。” 原钦然微微眯眼,对她的警惕不屑一顾,薄唇上下一动,吐出两个字:“滚开。” 旁边的梨园老板生怕激怒这位煞星,连忙上来拉舒妧,低声骂道:“让开让开,你哪来的狗蛋去挡局座的道!” 舒妧一把将他推开,不可置信的道:“顾明澜在里面换衣服,你没听到吗?你让他进去,是想害死顾明澜?” 那老板一噎,心道你敢拦原钦然,那就是害了整个梨园,蠢材! 原钦然哼笑,戏谑的道:“她是我的人,我进去找她,还需要你批准?” 他的人! 这暧昧的称呼,让舒妧的脸色白了又白,她岂会听不出来,原来他们是那种关系,如果这样的话她的确没资格阻拦,还显多余了。 但是舒妧有这个认知,婠婠却不会啊! 婠婠被这个称呼直接刺激的怒发冲冠,一下就压制住了第一人格,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劈头盖脸的对着不可一世的原钦然就骂:“妄想!你不配!” 原钦然嗤笑一声,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舒妧,就像在看一个不知死活在蹦哒的蚂蚱。 全场一片死寂。 众人瞪着眼睛看舒妧,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梨园老板都要厥过去了,他绝对他和他的梨园今天怕是都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妮子陪葬了! 婠婠心智不全,自然不会理解这些,她只是本能的叫骂,维护她最爱的、全天下最好的、无人能配得上的“父亲。” 她还欲再骂,却被男人的大手扼住的喉咙,他在无情的收紧,那是和阮棠调情的力度不同,这种收紧的程度是在一点点的收割舒妧的性命。 婠婠不停地挣扎,脸色涨红双眼翻白,她能吸收到了空气越来越少,濒死的状态愈发的严重…… 就在这时 阮棠换好的衣服,一把拉开门,“啪”的拍开了原钦然的手,将婠婠抱在怀中。 婠婠得救了。 婠婠扑倒阮棠的怀里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哑着嗓子告状:“他要杀了我……呜哇……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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