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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欢铖传媒是曲小少一手创立,借着父辈的资源和自己的人脉,还有在国内的第一桶金,干脆的投进了娱乐圈这个深坑,并在数年内发展成圈内大鳄。 他的公司不签人只投资,认准了好的影视IP便砸下去大笔的资金,别看曲小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实际上眼光毒辣的很,旗下能人辈出,投资所向披靡。 很显然他是第一次带女人来公司,一路上阮棠收获无数诧异的目光却始终泰然自若,她走进总裁办公室,往沙发上随意一坐,“说吧,什么事。” 曲见琛脱掉西装挂在墙上,黑马甲裹着白衬衫将腰肢衬的窄而细,他随意的松了松领口,从柜子里拿出红酒倒上一杯,递给阮棠。 阮棠接过去,抿了一口,香醇的口感令她美艳的面孔柔和了几分。 曲见琛绕到她的身后,一只手搭在肩膀上,男人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在阮棠耳边,女人敏感的躲闪动作令他沉沉一笑,“去将茶几底下的东西拿上来。” 阮棠嗔了他一眼,微微弯腰,从下面拿上来一叠A4本子,最上面的页面,白纸黑字写着:《猫祸》。 她翻了几页,发现这竟然是一部大女主戏的电影剧本,将女主角比喻成猫引起的一系列纷争,不同于《佳人旧影》看似繁华下冰冷的深意,这部剧本是彻头彻尾的商业片。 曲见琛亲了亲她的耳垂,提醒:“往下看。“ 阮棠顺着他的话往下翻,后面是演员表,这部戏没有男主角,所有配角却是全巨星阵容,而女主角的位置却是一片空白,等着一支钢笔将名字填上。 而在演员表的下方,则是一份欢铖与艺人签约的合同,价码丰厚,还包含了跳槽、违约等一切赔偿金。 其意欲,不言而喻。 阮棠合上本子,笑了笑,调侃道:“小少可真是煞费苦心,三个本子拿给任何一个人看,都会感动的立刻投入你的怀抱吧。” 曲见琛的声音甜腻的暧昧:“但是这种待遇,我只给你一个人。”他顿了顿,继续往下说:“不需要演技,更不需要被别人管束,整部电影为你而生,你想怎么拍就怎么拍,这样的选择岂不比留在时钰的剧组要快乐的多?” 阮棠挑眉:“时导的电话似乎也有小少的投资。”这样挖自己墙角有什么意思? 曲见琛却是一笑,满怀恶意与期待:“真遗憾,现在已经没有了呢。” 随着他的话响起,阮棠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李茹的微信,上面写着:“出事了!!!曲见琛的欢铖和季度的季氏传媒在同一时间撤资,《佳人旧影》十几个亿的投资黄了!” 投资黄了,电影自然拍不下去了,刚刚才觉得自家艺人飞升的李茹,彻底慌了。 却不知道,这投资黄了的罪魁祸首就是她家阮祸水,电影黄了但人没黄,还收到了另一份量身定做的十几亿大女主IP电影。 真狠啊。阮棠咋舌,曲见琛玩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她微微叹气,说:“《佳人旧影》有时导亲自操刀,保守估计也能赚的金钵满盆,展望未来的话自然是金钱与口碑双丰收,小少为了意气之争不仅将到嘴的肥肉毁掉,还与青梅竹马的发小就此决裂,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曲见琛一脸的桀骜不驯,桃花眼异常阴鸷,他捏住阮棠的下巴,动作强势却不算粗暴,俯身在女人的唇瓣上调情似的咬了一口,低喃:“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再多的钱也不能弥补这份不爽,时钰敢收你,就已经做好了和我决裂的准备。” 轻柔的一笑,却令人不寒而栗,只听他继续问:“所以宝贝儿,你的选择呢?” 阮祸水无辜的眨眨眼,作为这出好戏的导火索,一个标准的罪魁祸首,她非常坦然的耸了耸肩,说:“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 曲见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催促,意味深长的道:“好,我等你。” - 阮棠从欢铖出去,李茹的车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看见她连忙招手。 “曲见琛想怎么样?”她问。 阮棠嗤笑一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给她听,末了摸了摸唇,似有些回味的感慨:“我以前还真小看他了,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个狗崽子,他是狼,兽性大过人性的那种。” 李茹叹气:“这都叫什么事,时导竟然是因为你遭受的无妄之灾,那你想怎么办,答应曲小少的邀约去他公司?拍大女主戏?带上我?” 最后这句是不言而喻的,要不然阮棠不可能将这种私密的事情告诉她,李茹心想。 却不料,阮棠一摆手,竟说:“去什么去,到欢铖可就任他搓扁了、男人,是可以玩的,但是受制于他就成了被玩。” 李茹没料到她是半点不为曲小少一掷千金而动心,不由得微微咋舌,又忍不住问:“那现在你想怎么办?” 阮棠一笑,问:“时钰有没有说要见我。” “……说了。” “见见他。”阮棠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对娱乐圈这里面的行当了解不多,但是据我对时钰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可以任曲见琛搓扁无力反抗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时钰与阮棠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茶室里。 茶香悠然,窜进鼻尖让心底一片安静,阮棠动作熟练的沏茶,茶壶下倾的时候,时钰推门而入。 她动作一顿,抬眼看去,眼前的男人依旧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只是清俊的面孔浮现出忙碌过后的些许疲惫之色,柔和了冷厉的线条。 时钰走进来坐在她的面对,沙哑的声音第一句话便是切入主题:“曲见琛给你的合同不要签,其余的我来处理。给我十天,剧组的运转资金只会比之前的多,不会少一丝一毫。” 阮棠将一杯茶推到他的面前,满脸好奇,问:“我信你有这个能力,只是有点奇怪,曲见琛用这个方法来坑你最终结果却是不痛不痒,他图的什么?” “图你。”时钰波澜不惊的眼眸看着她,声音平淡却锐利:“他图你,我亦然。他在玩的是心理战术,剧组骤然遭受撤资,全娱乐圈无人敢出手帮我,这种形势下会形成巨大的压力,在外界看来我便是必死无疑。 这种情况下,只要你顶不住压力签下他准备的合同,曲见琛的算计就算成功了。” 阮棠恍然,他们这位小少,从一开始就不止是在赌气和时钰撕,看似两人的意气之争,其中的深意却是在打她的心理战。 倘若她真的是阅历尚浅的小姑娘,就算有时钰从旁做保证,在外界一致不看好的压力下也难免会惶惶然,一边是时钰缥缈无前景的十天时间,一边是曲小少一掷千金的柔情万千,结局不言而喻。 可惜了,狡猾的孤狼终究是算计不到没心肝的阮祸水。 阮棠单手撑着下颌,猫眼灵动而狡黠,突然问时钰:“因为我害的你的剧组出了这么大的问题,即便这样。时导仍旧是非我不可?” 时钰淡笑,眉眼平淡,他的声音听着平常却带这样一股强势的大气:“从试镜那天我便知道你和曲见琛的关系,接手你自然已经做好和他兵戎相见的最坏结果。” “——但是电影就是电影,无关任何私下情谊,我看上的女主角,没有人可以阻拦。” 阮棠一脸受伤,故意问:“时导对我,只是工作情谊?” 时钰抬眸看她,那黑沉的眼眸里不知翻涌着多复杂的情绪,突然嘲讽一笑,清冷不见,反倒带着一股阴沉的邪气:“阮棠,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问之前,摸摸你的心,是否对我有一丝的爱意。” 直击灵魂的问题。 时导看似不声不响,分明将她的内心看的明明白白,只是不点破而已。 阮祸水撩美人不成反被拆穿,遗憾的一摊手,俏皮的眨眨眼,说:“爱意是有的。”说着,用手指比划的一丢丢的动作。 颜控当然爱美人,但也仅此而已。 时钰微微敛眸,掩下黑眸中复杂的情绪,声音淡淡:“所以我选你做女主角,也只有你,能演的出来那个凉薄无情的民国美人,引起军阀战争的祸水。” 阮棠嘟囔了一句,她的确很喜欢这个角色,本色演出很带感,奈何舒妧后期陷入情爱黏黏糊糊的戏份实在不合她意,也就只能靠敬业的时导一点点引导入戏了。 话说到这里,两人基本上已经达成共识,她突然又问了一句:“说起来我很好奇,时导出了这么大一个亏,会怎么还给曲小少?” 时钰看她,“想知道?” “想!”贼好奇! 第14章 豪门娱乐圈 面对阮棠的好奇,时钰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绅士、从容的向她伸手,“跟我来。” 阮棠将手搭上去,被他带到陌生的地方后还觉得神奇,遭遇撤资困境的时大导演,此时不仅不急着筹钱找投资商,竟然还有心情在捯饬她? 不知道时钰怎么和造型师说的,对方为她戴上了一顶金色的波浪卷发,又刻意将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美黑,化上浓妆,换上赛车手的服装,简直就是来了一场整体的改头换面,现在的她再戴上头盔,站在大众面前估计都没人认得出来。 一旁的店长指了指隔壁的方向,显得有些激动的问:“二少,您的赛车我们每周都有定时保养,今天要开它吗?” 二少,这个不常听到的称呼让阮棠频频回头,调侃:“时导,你还会玩赛车?” 倒不是小看他,而是这个人身上那股冷清淡漠的气息,实在让人无法将他与赛车这种疯狂、快意、充满了亡命之徒感觉的游戏结合在一起。 时导淡笑:“以前玩过。今天换跑车,从国外提来没用过的那一辆。”后面的话,是对店长说的。 时钰的跑车是一辆银白色的柯尼塞格幽灵,像阮棠这种对车研究不深的人,怪不得他不用赛车,这辆超级跑车的性能、马力比起专业赛车不遑多让。 夜色下,明月皎洁,时钰修长的手指搭在这辆极具美感的跑车上,淡淡一笑,问阮棠:“会开吗?” “以前开过。”阮棠眨眼,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非常自觉的走上驾驶席,“我熟练熟练。” “好。”时钰从容应允。 驾驶跑车的手感相当不错,阮棠在时钰的指挥下直奔赛车场而来,她停在专业的跑道上,自有工作人员将其他的事情处理好。 阮棠望着外面繁华热闹的场面,不远处还能听懂赛车发动的声音,惹得整个空气都热烈沸腾起来,这样的环境下,惹得阮棠不自觉的跟着变燃。 时钰坐在副驾驶席上,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清,突然开口:“这个赛车场是曲见琛回国以后创建的。” 阮棠转头看他。 “以前年轻气盛,我和他在国外的时候经常会用赛车的方式发泄多余的精力,回国后他建了这个赛车场,算我三分股。”时钰说起从前,没有半分波动,只是往下说时薄唇一勾,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国内赛车是合法的,但是开设赌局是非法行为,却也是暴利,这里是他的第一桶金。” 他并没有往下说,阮棠却隐约的察觉到他的深意,却又觉得不太对,毕竟如果是从这里下手的话,那三分股可是会将他拖下水的。 想来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曲见琛才会肆无忌惮。 不等她细想,新一轮的比赛已经要开始,她系好安全带,握住方向盘,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时钰却突然凑过来,他的唇距离她的侧脸不足一厘米,阮棠一怔,没懂他要做什么紧接着便听男人提醒:“曲见琛也来了。”这语气不复他之前的冷清,倒是带着一股杀伐的锐气。 阮棠回头,透过车窗,旁边的赛车里那个把玩着头盔、放荡不羁的男人,不是曲见琛还有谁! 他和时钰,倒是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时间、同一场次。 只不过,改头换面的她们在暗处,曲小少却在明处,一无所知。 阮棠眼中的战意更浓了,她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又转头去看时钰,“时导,我可是新手上阵,你确定要坐在副驾驶席上?” 时钰低笑一声,竟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阮棠,你或许并不知道,有些时候我也是一个赌徒。放手去做吧,好好和他玩一场。” 阮棠心情激荡,若非戴着头盔不方便,这个时候肯定会亲他一口,流氓的说:“美人儿你看好了,爷让你今天这个赌约大赚特赚。” 另一侧的曲见琛,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头盔,戴上的时候,他想到的是阮棠、 价码已经开出去了,丰厚的可以买断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他却没有那股迫不及待的征服欲,反倒是……既希望阮棠签下合同,又不愿意看到她如此轻易的上套。 两种感觉纠结在一起,我们曲小少烦躁之余干脆出来赛车发泄一番。 这无意间一转头,就发现旁边的跑车驾驶席上竟然坐着一个女人,还带着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他的心头一跳,再去细看,确定自己没见过这样女人,便无趣的移开视线。 当开始的枪声响起,所有的赛车便如同离弦的箭飞了出去,只剩下一道肉眼捕捉到的光芒。 观战的人群本以为这场赛车没什么看头,曲小少的胜利简直毫无悬念,却没想到中途杀出来个程咬金,那银色跑车开的相当狂野,不是一般的开车技巧,完全是横冲直撞式的疯狂,看得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其他的赛车都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唯独曲见琛的赛车与那辆跑车在最前方胶着,双方互不相让、僵持不下,其精彩程度令人目不接暇,又忍不住暗暗猜疑这野路子是哪来的? 连曲见琛又忍不住转头去看,这女人开起车来简直就是一个疯字了得,太疯了,完全就是不要命的玩法,又呛又辣。 他微微勾唇,突然来了兴趣,一脚踩下油门,与对方保持你前我后僵持不下的状态,遇上这么个小疯子,还真不能不认真了! 他们哪里知道,阮棠开起车来简直就是被激活了第二人格,平时多惜命多热爱生活的一祸水啊,把控着方向盘踩下油门的时候,精神瞬间亢奋,只剩下一个念头:干! 越来越多的人在围观这场比赛,随着竞争白热化,关于二人胜负的赌局是越开越大,或是认定曲小少不会输的,或是被这新来的野路子震住了,双方各有各的论据,在这种形势下,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冲向了终点, ——同时抵达。 一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比赛结束后,阮棠不摘下头盔都知道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却也畅快之际,她的双眸亮如星,摇下车窗对着旁边下车的曲见琛,轻飘飘的发了一个飞吻,紧接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踩油门,走了! 没有半点留恋这份平局胜利的意思。 紧接着,整个赛车场都轰动了。 MD,那个野路子竟然是个妹子,太特么辣了! 曲见琛微微一怔,随即轻嗤了一声,半点没有与妹子平局的恼怒,反倒是漫不经心的点燃了一根烟,思绪漫天,不知在想些什么。 阮棠将车开出去停在路边,摘下头盔和假发,湿漉漉的脸颊艳若桃李、灿若春花,她侧过身子笑吟吟的看着旁边同样摘下头盔的时钰,非常流氓的用手勾住对方的下巴,轻佻的问:“妞儿,爷这车开的怎么样?” 时钰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指,仰过头去,不动声色的掩住耳垂处悄然泛起的薄红,他轻声说:“赛车是一项不错的运动,是不是?” “非常不错。”阮棠懒洋洋的往后一靠,“非常感谢时导带我来体验,不过我还是不理解你的意图?” “你会明白的。”时钰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些什么。 阮棠心里那股预感越发强烈,却不好断定。 几日后,李茹告诉阮棠,时钰以个人的名义往《佳人旧影》剧组里投进五个亿,而时钰也给了她一句保证,剩下的十个亿他会在数日内补齐。 这话,相当狂妄,听得人咋舌。 李茹感叹:“豪门就是不一样,时导就算走投无路,本身家里还有的是钱往里面砸,这么一想之前还真是杞人忧天了。” “不是家里的钱,应该是他个人的资产。”阮棠凭着自己对他的了解,如是说道,又问:“说起来,时钰家里什么背景?” 李茹一愣,竟回了一句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啊。 众所周知时导与曲小少是发小,但是关于时钰的背景却没人说的上来,国内顶级豪门里面也没有时姓啊!除非这个名字是化名。 但是很快,她们就发现,这个猜测是错的,甚至背景都找错方向了。 不日,阮棠曾经玩过的赛车场被一锅端,曲小少因着非法经营赌场被扣了下来,消息一出整个上流圈子为之震惊。 曲见琛那是什么人,不说他那恐怖的背景,便是他自己那令人胆寒的手段和队伍,就不是好相与的,这样的人物到底遭到了什么暗算,才会被扣下来? 哪家局子这么不给面子。 阮棠回忆起时钰当时说的那句“赛车是一项不错的运动”,突然意识到他话中的惋惜,那个男人只怕在当时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回击。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摘掉他三分股,半点没被牵扯进去的,却突然意识到,之前关于时钰的背景猜测方向都错了。 阮棠恍然,能把曲小少扣下来,这个背景查不出来真是要正常了。 - 在曲见琛被扣下来的当天下午,阮棠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男人的见面要求,是季度。 餐厅包厢内,季度满脸苦笑,解释道:“小少当时要我和他一起撤资时,我就该想到会有今天,只不过实在没办法拦住他,才眼睁睁看到失态一点点严重化。” 阮棠喝了口茶,眼皮抬都不抬一下,对他的卖惨视若无睹。 季度暗叹一声,只能打直球切入主题,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道:“阮棠,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劝时钰收手,现在他气也出了,就不要再折腾下去了,否则等见琛出来以后,这件事只会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直到两个人两败俱伤,多年的情谊毁于一旦。” 他顿了顿,见阮棠神色没变化,又加重了语气:“况且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对你也没有好处,不如及时阻止,将事态控制住,不是吗?” 阮棠挑了挑唇角,放下茶杯,漫不经心的道:“季先生,小少在算计时导的时候我在旁观,在时导反击时自然不会插手,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除了当事人,其他人都没权利去管。” 季度冷声道:“但他们是因为你。祸水,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就是个坑,但是没想到你坑到这种程度,真的让他们俩反目成仇了!” 说到最后,声音相当悲愤。 阮棠却是勾唇一笑,一摊手,坦荡的答:“感谢您的夸奖,这个美称我收下了。” 季度被她的厚脸皮气的眼前发黑,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转身便走,便走还便在心里怒骂这两个发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坑的他在中间受夹板气。 走到门口突然动作一顿,发现手机丢在包厢里了,又不情不愿的返回去。 他推开门,本以为阮棠还在里面无所谓的吃吃喝喝,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的手里放在桌上。 “走了?”季度嘀咕了一句,突然瞳孔收缩,他返回的时候可没见到阮棠!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让他迅速拿起手机拨打对方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季度脸色唰的一下就青了。 一边冲出去找餐厅调监控,一边忍不住想要呕血,那边两位大爷打的你死我活还没消停,这边阮棠竟然失踪了!! - 阮棠是被一群西装保镖请走的,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七爷请您过去”,阮祸水相当的有自知之明,闯下这么大的祸坑了人家的继承人,大佬怕是要找她来秋后算账了。 奈何,想跑是来不及了,所以她很识时务的跟着对方从后门走了,却没想到抵达地点竟然是一处私家园林,上面的木牌赫然写着“曲宅”。 她的手机被没收了,整个人被安置在偌大的客厅里,若是旁人在这种情况下只怕早就忐忑不安起来,光是脑补被大佬如何处理就够吓尿的。 但是阮棠没有。 不仅没有,还很没心没肺的开始调戏之前请她过来的那位保镖头领。 就在这个关头,大门被仆人推开,曲七爷在下属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阮棠下意识的看过去,为首的男人面容清雅气场无双,眼角处依旧是那颗熟悉的、让她印象最深刻的泪痣,她的眼皮一跳,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曲七爷亦是朝这边看过来,就见他派出去的保镖正端着一杯水笨拙又腼腆的往阮棠手边送,一副被迷得情窦初开的模样。 这个惹得他的继承人和时家少爷反目成仇的祸水,被抓到这里来都不消停,竟然还肆无忌惮的撩起保镖了。 他突然意识到,不应该在这个女人身边留下任何雄性生物。 第15章 豪门娱乐圈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 在见阮棠之前, 季度首先找到的曲七爷,显而易见的是被拒之门外, 他苦笑两声只得识趣离开, 左思右想后将主意打在阮棠身上。 李特助回绝了季度,神色凝重的摇摇头, 回到茶室里敬畏的看了一眼首座上的男人, 低声唤道:“七爷。” 男人盘腿坐下,身着宽松单薄的米色休闲上衣, 袖口上挽露出一截瘦白的手腕,细长的手指握着手中的瓷器, 衬的整个人出尘而儒雅, 令人难以将如此清隽的儒士与传言中那位心肠狠毒、手段残忍到令人闻风丧胆的曲七爷划上等号。 他把玩着茶杯, 良久后才道:“说吧。” 压力骤减,李特助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连忙汇报道:“小少被扣下的事情传出来后, 引起董事会巨大的反弹,如李兆秦辉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活跃起来, 现在正试图联合其他股东借机发挥。” 七爷饮下清茶,未置可否,只说:“他入驻董事会的第一个关卡就因为和时钰闹翻, 将把柄送到了敌人手里。” 若说曲见琛在外面自己打拼的基业那也是令人望之莫及,但是和曲氏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一比便像是过家家的游戏了,曲见琛若能真的进入曲氏集团的核心,那才是真正的平步青云、一举飞升, 日后接掌七爷的位置,便是真正说一不二的一方大佬。 当然,想迈进核心也不是那么容易,尽管如今曲氏已经金盆洗手走向正道,但是里面的股东哪里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尤其像之前所提的李兆秦辉,不仅看不上小少这个未来当家人,更是隐约生起了二心。 七爷不动声色的掌控全局,自然将这些人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曲见琛想迈进董事会的核心,第一个关卡就是解决掉这两个股东。 这本不是太大的难题,奈何不说别人,便是七爷自己都没料到,他会低估了阮棠这个祸水的杀伤力,“见琛有分寸”这样的话言犹在耳,才过去几天的时间,曲小少就因为这个祸水,和时钰闹出来这场惊天动地的大乱子。 七爷不得不承认,他以往还真小看这个祸水了。 李特助不敢妄下定论,苦笑一声,叹息道:“时二少那边,也是真狠。” 可不是吗,他完全就是掐准了曲见琛的命脉来打,将人扣下这种事看起来是为了泄愤,但是细究之下便能察觉到他的本意,就是要让曲见琛不能顺利进入董事会。 你毁我的电影,我就断你前程! 别看时钰这小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副与世无争的高冷姿态,实际上骨子里的阴狠不输曲见琛。 七爷细长的手指屈起,在桌面上轻轻一敲,却砸在人的心头重若千斤,他轻描淡写的说:“从公司的旗下拨十亿投给剧组,告诉时钰,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轻飘飘的解决了一切纷争。无论时钰还有多少不甘,亦或者是曲见琛出来后如何想将战火延续,有他这句话,便是强行结案了。 李特助应下,又说:“那我立刻将小少接回来,趁着失态还没扩大,赶紧压下去。” “不必。”曲七爷一摆手,黑沉的眼眸中带着无情的冷漠,却说:“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到失去分寸,这么愚蠢的行为,合该他在里面多待两天反省反省。” 李特助身体一寒,低下来不敢再说。 也就没见到七爷揉了揉眉心,处理养子的祸事时都显得无情无欲的上位者,想起了什么,竟浮现出一抹无奈之色,他说:“有阮棠这个定时炸弹在,纷争迟早还会重现。” 李特助尝试着提议:“那我去处理掉她?”这是一贯的手法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他说起来倒是没有半点犹豫。 “这是最愚蠢的下策。” 曲七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却又令人听出来几分嘲意,他说:“见琛不一定多爱她,也或许是雄性争锋的本性作祟闹出这档子事,但是如果她死了,就是他一辈子的心结,还会成为我们父子间的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地雷。” 李特助脸色微变,顿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过于简单。 曲七爷略一沉吟,“留条后路也好,况且将全部的责任推给红颜祸水的行为着实可笑,归根结底还是两个年轻气盛不长脑子的男人,才是最大的问题。” “你去吩咐人,将阮小姐带过来,权当暂避风头,” 这意思就是软禁了。 李特助点点头,见他对这祸水没有太多恶感,便说:“那我将她安置在城郊的公馆里?那边环境不错,而且防御最好。” “不用,带过来在这儿住段时间就可以。” 李特助惊了,一时失声:“七爷您要和她同住?” 不怪他如此惊讶,实在是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前所未有,偌大的曲家除了佣人就只剩下七爷一个人在住,连小少回国后没事都不让来,更别提他从来不近女色,怎么会提出这种要求! 曲七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李特助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顿住,低头应是。 “这是最隐蔽的地方。”曲七爷想了想,眼中划过一丝暗芒,他说:“等人出来以后,将阮棠消失的线索往李兆秦辉身上引,年轻气盛不是缺点,但是他的力气应当使对地方。” 这三言两语,便将整个计划安排的妥妥当当,所有人尽数在他的掌握之中,顺着他的算计往下走,只怕还觉得一切都处于本心,完全看不到背后的黑手。 至此,曲狐狸的阴险狡诈,方才露出冰山一角。 曲七爷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命令下达后下面的人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处理,这边季度刚被阮棠气得倒仰走出来,后面七爷的心腹、安保首领计航便敲开了包厢的门,带走阮棠。 他们有丰富的反侦察经验,一路上避开监控专走死角,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未留下一丝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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