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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主要的,不想辜负那位仅有一面之缘,却给予了她无限勇气的流浪汉。 纪婉卿去菜场逛一圈,最后买了银耳红枣,打算煲汤,炖一晚上,明早可以给顾意带点去。 临走路过肉摊,不忘选上块牛肉,是她答应过兔子的。 兔子长得粗,嘴倒是叼,整个菜场,只爱吃这一家摊子上卖的黄牛肉,别的闻都不乐意闻,要是散步路过瞧见了,保管屁股蹲坐下,卖萌撒娇打滚什么都干得出来,一改平时威风凛凛的酷狗样子。 想完宠物,自然是想主人。 年轻男人喜欢吃甜的,红枣汤应该也喜欢吧,如此想着,纪婉卿回头多买了几包冰糖。 买完东西出来,天色比之前又暗上些许,她拎着沉甸甸的东西,心里亦是发沉,但并非沉闷的沉,而是安逸沉稳的沉。 毕竟纪婉卿好久没有过如此明确的顾念着一个人,想为他着想的心思了,久违的温馨感蔓延,撒下种子。 步伐轻快地回到家里,泡发银耳,给红枣去核,上煲盅炖煮,女人弄完,打扫了厨房,回到客厅时,一眼看见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 可以借着还衣服的机会,把汤送过去。 纪婉卿想着,顺手抱起外套,轻轻嗅了下,因着早上挤过地铁,她怕上头留有汗味。 索性没有,有的只是淡淡的、说不清的气味,像是纯质的牛乳甜香。 阿钰用的洗衣液吗,还是说沐浴露? 纪婉卿正想着,屋外传来响动。 是钟钰回来了。 第11章 11· 无力感 过去的日子里,最初,又或是后面得救,辗转进部队,钟钰接受过的训练从来都是如何隐藏踪迹。 作为团队里最优异的狙击手,能够在毒虫肆窜的雨林里匍匐一天一夜,可以说,钟钰不愿意,没人能够发现他。 习惯躲藏起来,做可有可无的空气、死尸,如今要故意发出声音提醒对方自己的存在,钟钰有点不习惯,尽管在他眼里,讨好接近纪婉卿跟任务没什么区别,都是必须完成的。 既然跟任务一样,我为什么会不习惯? 钟钰绕不过这个弯,他把钥匙插进锁孔没有拧,神志放空,直到对面的门打开。 “阿钰,你回来了啊?” 女人从门缝探出脑袋歪着,笑意盈盈。 发散的神志在瞬间收束,所有清晰的模糊的记忆如潮水褪去,光辉从地平线另一头升起,映亮他贫瘠到干枯的世界。 阿钰,除了家人,再没有谁如此叫过他。 男人沉默了会,跟着歪过脑袋,僵硬的手随之动作,公寓门打开。 里头的兔子听到动静,探出头,见主人歪着,配合地一齐歪。 纪婉卿眨了眨眼,她看看钟钰,看看兔子,坏心眼咕噜咕噜,尝试摆正脑袋。 果不其然,那俩大家伙也跟着摆正了。 她又往左边歪歪。 钟钰和兔子接着往左边歪歪。 她又往右边歪歪。 钟钰和兔子正要跟着歪,同楼层还有户人家出门扔垃圾瞧见了,笑出声。 来自第三方的动静打断了别开生面的“训狗”。 纪婉卿回过神,窘迫得不行,想关门躲起来,又觉得那样太怂,索性梗着脖子当没发生过,重新打招呼,“阿……阿钰,你回来了啊。” 钟钰面不改色点点头。 窘事两个人干得,不好意思的就我一个,忒不公平,纪婉卿郁闷,想不出指责人的理由,转头说起别的。 “我给兔子买了牛肉。”她道。 钟钰还没怎么,兔子听到“牛肉”,蹭地窜出去,绕着女人打转,尾巴甩得啪啪响。 见状,年轻男人不高兴了,他预先训练过兔子半年时间,让它记住纪婉卿的声音、气味,可没教它那么黏。 汪汪,兔子狗叫着,看也不看主人一眼,表示自己只是一头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狗。 纪婉卿被兔子绕迷糊了,她蹲下身子,把对主人的怨念发泄在大狗身上。 “喜欢吗,牛肉?”把大狗头顶毛揪起来,纪婉卿问着。 “汪汪!” “真乖。” 纪婉卿满意了,折腾完怀里的大家伙,准备起身,没想一抬头径直对上乌黑的瞳。 钟钰不知何时跟着蹲下来,和她面面相觑,无声胜有声,似乎在问,“我的呢?” “我给你煮了红枣银耳汤,喜欢吗?”对男色抵抗力为零,纪婉卿本能答了,但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不对,手足无措想解释,怕对方误会,“我不是为了你特意煮的,是本来就要……” 她越说越急,反观,那位罪魁祸首仍旧直直地看着她,一声不吭,从头至尾没有变化。 无力感骤然袭来,纪婉卿敛起情绪道,“你要喝的吧?” 钟钰点点头。 点头,就会点头,女人恶向胆边生,怒了,恨不得掰住他脑袋摇几下抖落点话出来,可她做不到,能做的仅有抱住膝盖,闷闷地埋起来。 纪婉卿闷了会,冷静下来,为莫名的脾气感到好笑,钟钰亲近些罢了,她就想着得寸进尺。 自己有什么资格改变钟钰呢。 伴随如此念头而来的,是那个不曾夹杂情绪的声音,青涩笨拙,断断续续,听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 “喜欢,我……我喜,欢。” —— 钰儿哥:喜欢,我……我喜,欢红枣银耳汤。 婉卿姐冷漠窘脸:哦。 今天的钰哥和兔子可爱吗,歪着的脑袋像不像两颗圆圆的小珍珠,嘿嘿嘿 第12章 12· 准备 钟钰反应慢,有点迟钝,迟钝的同时,也敏感。 过去经历造就了他能够感知他人情绪变化的能力,问题在于—— 比起常人,钟钰少一份同理心,他无法理解,不知道该怎么办,害怕说错,所以少说。 越少说,处境越恶劣,积压起来,变成无解的死循环。 “喜欢,我……我喜,欢。”短短一句话,他说的如同停转太久的机拓强行运转。 头一回见阿钰慌神,纪婉卿有种计谋得逞的快感,烦闷倏地没了,有那么喜欢甜汤嘛,她笑起来,温柔道:“喜欢就好。” “嗯。”见人心情转好,钟钰恢复木脸,伸手要扶对方起来。 塑料袋窸窣的声音。 纪婉卿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拎着东西,袋子外面印着的名字是本地著名的私立医院。 不会真的是早上脱衣服,着凉了吧。 “是生病了吗,不舒服?”纪婉卿蹙眉,担忧盖过旁的,一时没了顾忌,用手背试探男人额头温度。 女人体温较低,熨帖上来的瞬间让钟钰舒服眯眼,随后依着本能仰起头,脸颊磨蹭回去,“准备。” “这叫预防。”纪婉卿松了口气,纠正道,见着他无意识的小动作,眸子发亮,好乖,比兔子都乖。 钟钰不置可否,起身站直,又变回清风霁月的冷漠脸。 纪婉卿还没从男人两种极端转变中回过神,脚边的兔子急着吃肉,已经在那咬着她裙摆扯了,叫声从汪汪变成可怜巴巴的呜呜。 “阿钰,我先喂兔子,晚点汤好了,给你送去啊。”纪婉卿忙道。 再然后,上一秒还被女人温柔摸着脸的男人已然独自站在走廊,寂寞孤单冷。 没法子,谁叫会撒娇的孩子有肉吃呢,钟钰这点,是比不过兔子,要多学学了。 晚九点,纪婉卿揭开炖盅盖子,甜香铺面而来,她分装几碗,拿起一份额外化入糖浆的,带上吃饱喝足的兔子去对面。 女人摁响门铃,意外的是无人应答,她多摁了几次,仍是一点动静也没。 这个点,阿钰能去哪里? 纪婉卿疑惑,想着等会还是……兔子机灵,猜出她意图,用爪子碰碰女人的口袋,里头装着钥匙串。 之前帮忙打扫卫生,钟钰给过她备份钥匙。 “阿钰要是怪我闯门,就说是你指使的。”纪婉卿边开门,边嘟囔。 兔子摇头晃脑。 事实上,钟钰不可能问这种话,他顶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再了不起些,说句“嗯”。 女人做好对上他木脸的准备,可进屋才发现,里头暗得吓人,半点灯光没有,窗户紧闭,连外头的行车声音都透不进来。 “阿钰?” 独立封闭的空间,无光无音,唯有她轻声的呼唤,以及无名的粗沉喘息。 不妙的感觉席卷而来,纪婉卿慌张打开客厅吊灯。 来不及放下手里的瓷碗,女人一眼发现了趴伏着,倒在卧室门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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