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断断续续地吹气,先是后颈,而后掀开我的衬衣,吹到腰,再向下,是屁股。他矮下身,钻进我身体和讲台间的空隙,含住了我的阴茎。他根本不会做这种事,他只是含住龟头,吸了一口。 “我像被人掐住了脖子那样,有一种可怕的缺氧的感觉。我顺从着他的话不敢抖腰,我甚至不敢凭着欲望对他做任何事。 “我是玩具。我为这件事兴奋,甚至比他含住我的阴茎还更兴奋。 “我希望他满意,希望他快乐。 “他吐出那根阴茎,用手弄了两下。 “他的声音慢悠悠地传进我的耳朵里,哑哑的,迷乱的。 “他说,老师,喂我。 “我知道他的唇瓣蹭上了我的性器,像要接住什么那样。 “我艰难地支撑在讲台上,在强烈的快感和巨大的不安下,紧闭双眼。我对着他射精,心肝都在颤。每一次向前耸,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唇舌。 “那时我满脑子都在念,宝贝,宝贝。” 第29章 那个下午,周玺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他琢磨不透的事儿一下子也都透了。 宁清辰靠在护栏边抽烟,面前是一条细细长长的河。周玺也跟他要了一支,可他什么也没提。 他心里有点可怜宁清辰。宁清辰吸烟时,两颊微微凹陷下去。他生了副惹人怜爱的皮囊,可浑身没有一点脆弱的劲儿。你以为他是甜的酸的,可只消嗅一嗅,不进嘴不入喉,都能晓得他是清新的,是辣的。周玺觉得自己傻了。宁清辰扬着下巴,眺望河面时的那一眼又轻又飒,在烟雾中,又一点点朦胧了。他想,这样的人,哪里轮得着他可怜。 工作室老板和周玺偶尔也聊几句。他说宋程仰撒疯,和他请了大半个月的假,要在家写东西,有点神叨。 周玺当什么也不知道,他给那边发:[能按时交稿就行。] 那边奇怪:[按时?定了什么日子吗?] 之前他们没有明确过这一条,只说等宋程仰完本。 周玺也愣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像预感有什么就要发生一样。他回:[没什么,我随便说说。] 周玺把这事儿给宁清辰转达了。他说,宋程仰一个人在家呆着,闷着,跟谁都没有联系。 可宋程仰还跟他叫。每天只发一次,时间不一定,内容只有一个“汪”,给Cyrus发,给他的私人账号也发。他怀疑宋程仰已经过昏了。 医院给宁崇山下了病危通知书。说不清什么缘由,宁清辰跑去了酒吧喝酒,喝完了就回家躺着。他一直睁着眼,等到把眼都睁涩了,又觉得眼眶泛热。他用手背蹭掉了泪,看宋程仰的小说,看他的故事。读者们把Cyrus抛诸脑后了,他们惊喜于宋的更新频率,惶惶不安地盼等着一个结局。可宁清辰只恨自己不能做一个真正的读者,一个能够置身事外的读者。 “他问我,宋老师,人活着干嘛呢。 “那是一个周末,那时天暖和了,他来我家找我。我们在楼下晒太阳,他坐在花坛沿儿上嗑瓜子,跟前没有垃圾桶,我用手给他接瓜子壳。他更瘦了,像一颗正在腐坏的苹果。我曾以为他太早熟,后来才明白那是催熟。熟透了,熟到底了,什么都得坏。 “有关他问的这个问题,以前我也不懂——我压根不乐意想。太哲学了,而且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这种讨论于我而言没有意义。 “可他当这么问起我时,我脑子里也只有他,和他送给我的答案。 “我告诉他,活着,去那里。 “他忽然就不嗑了,看着我,缓慢地嚼碎嘴里剩下的那粒瓜子仁。 “他利落地点点头,说,好,去那里。 “这样又过了两个礼拜,我才知道那天他想过自杀。他两边的裤兜鼓鼓囊囊,塞满了巧克力,天一热就捂化了,软腻腻的。他那天原本想跳河。可和我聊完后,他就自己走回家了。他在做爱时和我提起这事,我却向他隐瞒,那时我在更远的地方,一直跟着他,看他一颗颗撕开巧克力包装纸,一边走一边吃。融化的巧克力弄脏了他的手和脸。他好坚强,没有哭。我知道他有多么恍惚,多么惆怅,他甚至对我的跟踪毫无察觉。我想过走上前去,我一边想一边问自己,我能以什么身份,能为他做点什么。我只能送送他,望着他,看他跌着跤长大。我知道我什么也教不了他。可他却肯为我留下。 “其实我很难过,其实我怕得要命,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他。” “我们在学校的一间空宿舍里做了。 “他说,从后面操进来,据说这样插得深。 “我还记得那张床上只有床板,连床垫都没有。 “我们从来没有在学校里做到过这一步。 “我跪下去,帮他提好裤子,把扯开的裤绳系好。他扇了我一巴掌,‘看着我,老师。’ “他打我时,我就知道自己内裤顶起的那一片湿了。我恶心自己。 “他扯着我的头发,让我仰头。他眼里那股淡淡的狠使我目眩神迷了,我从那时渴望舔他。 “‘我没有在征求你的同意,明白吗?’ “‘明白。’ “‘做狗的时候,别想做人的事,明白?’ “‘明白。’ “他用脚踩着我的裆,我又痛苦又享受。他说,自己动。我便不断地进行着一个下流的动作,主动用阴茎蹭他的鞋底,隔着裤子,体会着摩擦鞋底纹路时带来的快感。 “‘你不过是我的一条狗。’他拿捏着那种气势,好像能操控这个房间里的温度。我知道他的与生俱来和我相同。他主宰着我,‘什么时候用你的狗鸡巴,怎么用,我说了算。’ “他没有喊停,我没有停下。我气息混乱地小声回他,是,我是主人的狗,我是伺候主人的狗。 “他彻底踩了下去,我濒临崩溃地咬住嘴唇,不再动作。我嗅到他的情绪,他放松着,指尖碰上了我的眉梢,缓缓向下,勾住我的镜架。 “他身上有股冷冽的香气,‘主人今天要老师做发情的公狗,能做到吗?’ “我已经知道我们错了。按世俗的标准看,我们错得离谱,我们罪大恶极,可我不后悔,我甚至还想千方百计地叫他也不要后悔。所以我说自己恶心,这不是博谁的同情,只是因为我受过的那一点教育,存留的一点文明。 “我探出舌尖,涎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我去舔他的手。我闭着眼,我知道自己怎样动情。 “我疯了。我说,‘主人,公狗想……操您。’ “‘公狗想从后面操您……’他的手指在我唇舌间搅着,我知道他满意,‘插到最深的地方,给主人按摩,让主人舒服。’ “‘用公狗的哪里插?’ “‘用、狗鸡巴。’我咬着了嘴里的肉,他用两根手指玩我的舌头。 “‘老师为什么长狗鸡巴?’他不疾不徐地问,那双眼始终看向我。 “‘为了,让主人开心。’我含混不清地说出这一句,颤着声,好像随时会为他落泪。 “霎时,我忘了肉身是怎样的,只觉得呼吸停了一瞬,整个大脑开始经历一场猛烈持久的高潮。” 宁清辰对着宋程仰的小说手淫。 他试着多恨宋程仰一些,这样他在手淫时便更爽一些。 从前他吃过太多委屈,长大后便再也不想委屈自己。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给宋程仰打电话。 没几秒,宋程仰就接了他的电话,那边安安静静的,忽而很低地“汪”了一声。 宁清辰对他骂了句脏的,说:“我要听人话。” 宋程仰说:“好。” 宁清辰一下下揉着发胀的阴茎,“舔手指。” 宋程仰在那边愣了几秒,半晌,舔了起来,声音很克制。 “你不会吸?骚一点。我要听见响。”宁清辰蹭了点顶端淌出来的黏液,把阴茎抹得更滑。他真的喝多了,用又软又哑的声音叫他,“快点,宋老师,老师。” 色情的吮吸声从听筒传出来,情欲翻涌下,宁清辰越弄越觉得差点什么。 他带着几分醉意,慢悠悠地问了一句:“坏老师,从后面操我爽不爽?” 宋程仰的嗓音明显在克制着什么,他说:“如果您舒服,我就爽。” 宁清辰握住自己的阴茎,指腹在尿道口打转,他感到一阵酥麻,微微蜷缩起白嫩的脚趾。那一幕在暗调的背景中艳丽到极点。 “老师,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第30章 “你有没有见过翘角的墙皮?水从房顶漏下来,然后一点点把它们泡烂。 “那些不像灰不像泥的东西,蹭在我的背上。我敞开手,任由他向我索取任何他想要的。 “他是顽强坚韧的植物,阳光照得到的地方,就能扎根。 “他攀住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力量。我想他可能在慢慢恢复。我为他开心。他抱紧了我,我才敢试探着抚上他的鬓角。 “终于,我说出了那句压在心底许久的话,‘我不能偷走您,对不对?’ “他眼仁很黑很亮。我确信他快哭了,可他只是拍拍我的脸,很轻地笑了一下,‘宋老师,再等等我,再等等,好吗?’ “我穿着那件脏衣服上课。那时我无比清晰地体会着麻木的生活,今天永远在复制昨天。我克制不了自己对他的幻想。我想过在讲台上向他下跪,他走上前,踩着我的头。这样一切就能够瓦解了。 “就好像,我们也能无所顾忌地对着生活竖起中指,大喊这日子我他妈不过了。 “可我只是背着身讲课,挺着腰杆,站得笔直。 “我已经明白歇斯底里着去发泄的人才是真正的弱者。吃下一点苦就要闹崩溃——那不是他,也不是我。 “他让我等,我就等下去。他要我一直等,我就一直等下去。我的血和热都是在他那里找到的。我什么也不怕。 “我反复在夜里这样和自己说——我什么也不怕。 “因此,我太清楚,是我让一切一步步走到今天。 “后来,好多人问过我知不知错。我骨头比谁都硬,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但其实我心里有答案。 “我错了,错在忘不了那样一个午后,朦胧的夕阳,血染脏了校服,还有他施舍给我的那个眼神。如果我没那么贪婪,没那么自私,我转身离开,我拒他千里,而非一遍遍欺骗自己不敢、不能,我们就不会犯错。 “许多个夜晚,我都在忏悔。可发生过的事情,是不能拿如果来推的。我们带着枷锁前行的每一步,其后隐藏的不是一次因果,而是千万次。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只是这样的理由我不能拿去和其他人说。没有人会相信。 “当我意识到我永远不可能给这道问题一个标准答案后,我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平庸了,并且会一直平庸下去,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可我不难过。起码我明白了,人生总会有些无法回避的错误。对别人来说,那只是转瞬即逝的谈资,对我来说,却是命里最难割舍的一部分。 “我清醒地想念他。越清醒,越知道他就是我的命。 “就在那个下午,日暮余晖洒满了教室。我站在他的桌前,直到他做完最后一道题,合上了习题册,那点光从他的指缝掠过去,消失不见。 “教室也缓缓陷入昏黑,没亮一盏灯。他不想回家,我抱他坐上课桌。 “他用冰凉的手捂住我的眼睛,右手指尖在我的胸口写字,我一个个猜,猜错了就要汪汪叫。他被逗笑时,就要摸摸我,手指温柔地抚过我的头顶。 “他写的字往往能连成句子,我还记得最后一句,是‘想回家’。 “他挪开手时,正柔柔地笑着,我最难抵抗的那种笑。 “他说,狗狗,亲一个。 “那时,我尚且不知道自己所有自以为洒脱的豁出去,都是对他的残忍挥霍。 “是,我的学生是我的主人,我向他慷慨地奉上了我的一切权力,我给他我彻底的身体和灵魂。我以为自己是个壮士,可我忘了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我主动地抱住他,低垂下头,用最狂热的情绪,送他最轻柔的吻。他披了满身的月光。那是我一生都未曾经历过的浪漫。我拢着他,在他回抱我的时候,舔他的舌尖、唇角。他很轻地叫我,宋老师。我情难自已地揪住了他的校服,眼眶也热了。 “我疯得好清醒。我甚至确信,如果他想,我随时可以把心剖给他看。 “他把最甜的吻也留给了我。 “直到,直到那片昏黑被一束不属于我们的光照亮。”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屁股,满屋子都飘着那股呛人的味道。 周玺刚走进来,就忍不住拧起眉头。宁清辰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他在心里叹气,轻手轻脚地打开窗子透风,还贴心地帮老板倒了烟灰缸。 他刚把倒干净的烟灰缸放回桌,宁清辰就醒了。像刚苏醒的豹子,宁清辰疲惫地睁开眼时,虚弱感只占了一点,更多的是一种让人惴惴不安的危险气息。 “老板,上班时间怎么还打瞌睡呢……”周玺为了破僵局,连死也不怕了。 宁清辰眼底隐隐有些血丝,他烦闷地坐直了身子,活动关节,“怎么?要你给我发工资了?” 周玺望着眼前的人,神色有些许犹豫,他抿了抿唇说,“我看了宋程仰的稿子。” 宁清辰抬起眼,没问话,沉默着等他说下去。 “我、我想说,这次您不用订机票过去了。”周玺被他望得背后发毛,话都说不利索,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宋程仰说,他已经和工作室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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