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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抬起手,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遥控,随便按了几下,身体里的按摩棒忽而剧烈地、欢快地运作起来,每一下都捣在他最柔软的地方。 很爽。宁清辰想象着宋程仰浑身赤裸的样子,无所顾忌地边喘边骂脏话。 他在自渎的快感里沉入过往,闭上眼,轻轻笑了。 “那句话之后,我射进了他身体里。 “我自己都没料想过这样的情况,射精的过程中我就想离开他。可他掐住我的脖子,一动不动地坐在我身上。 “我很久没发泄过。欲望从没有这样侵蚀过我的精神。我知道自己射了很多,多到他最终放开了我的手,抬起一条腿,软软倒在床上。 “那一刻,我慌乱地坐起身,正看到下身那根骇人的阴茎射出最后一股乳白色的粘稠液体,很浓,它直撅撅的,藏也藏不住。空气里满是那种怪异的味道。 “我凑近他,牙齿用力地撕咬着手腕上那根领带,直到布料都抽了丝。 “他闭着眼,轻轻呼吸,大汗淋漓地躺在我的床上。 “实话说,我从未那样快活过,也从未那样痛心过。 “我的心里,有种不断升腾、不断发酵的狂热,它让我不在乎伦理了,不在乎道德了,它让我屈服——可它却不是突然的,不是一时兴起的,它像在我身体里埋了亿万年,它看见尘埃变成大厦,却不允许自己被更改一丁点。 “我跪在他身旁,头深深地磕下去,砸着柔软的棉被。我知道了自己的狡诈,我恬不知耻地用发蹭他的腿,像偷走一点月亮的光辉。” 一次高潮后,宁清辰就彻底累了。他把那根按摩棒从自己后穴里抽出来,电都没关,随手放在洗手台上。他昏昏欲睡,浴霸的光和热拢着他,睫毛在脸颊上留下浅浅的阴影,颈窝有细密的汗。 “可以进去了吗?”宋程仰小心翼翼地出声。 宁清辰蜷缩着身子,大概被硌得难受了,喉间隐隐约约漏出一声“唔”,像应承了那样。 宋程仰这才慢慢走进来。他看到地板上的精液,宁清辰赤裸着下身。 他走上前,第一件事是洗手。水流哗啦,宁清辰不耐烦地瞥了一眼,看到一点被冲淡的血色。他知道宋程仰又挠自己了。这习惯不好。 宋程仰还是沉默的样子,去扯纸的时候却走得跌跌撞撞。他把手上的水擦干了,两手又在裤子上局促地蹭了蹭。他始终低垂着头,佝偻着背。宁清辰看不清他的脸。 “我带你去休息。” 宁清辰做了个招他的手势,他就狗一样的走向他。 高潮后的宁清辰是甜的、黏的,带着餍足的惬意。那种令人提心吊胆的气场会被削弱很多。他会以另一种轻盈的力量让宋程仰温驯。 宁清辰虚着眼,搂住了宋程仰的脖子。宋程仰一手捞他的腰,一手捞他的膝弯,稳稳将他抱在了怀里。 洗手台上的按摩棒嗡嗡地响个不停,可笑地弹跳着。 宋程仰抱着宁清辰,一步步走向卧室。 这个角度,宁清辰能看到宋程仰的下巴,下巴上冒起的胡茬。他以前就讨厌这个,蹭到他的时候又硬又扎。 他懒于思考了,把脑袋靠在那个硬邦邦的胸膛上,他贴过去,那个位置离心脏很近。 吧嗒。 宁清辰感到脸颊上湿漉漉的,从上头落下一滴水来,温的。 他头也不抬,只觉得胸口憋闷。昨晚他只睡了三个小时。 他努力地活了很久,努力向前去。老天爷只是告诉他,但凡他渴望的,都不能如意。 宁清辰轻轻地开口,口吻和宠溺不搭边,但多少有些无奈的叹息,“怎么还哭了?” 他被宋程仰放在床上时,已是半梦半醒,隐约能听见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却不想给出半点反应。 “我帮你擦擦?” “唔。” 他感觉到宋程仰掀开他的被,柔软的湿巾擦过他下身,私密的地方,前面、后面,很舒服,和情欲无关的舒服。 宋程仰动作很利索,做完一切,又替他掖好被角。 他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缩在被子里,含混地咕哝出一句话来,像梦呓。 “记得上药。” “那晚,他后面出了一点血。我替他把那些精液弄出来时,他趴在我怀里,无声地哭。我的肩膀潮湿一片,眼泪是咸的,流在被他咬破皮的地方,有种细小的尖刺的痛。 “我很难过。难过是漫长的折磨。我梗着脖子,像所有步入老年的动物那样反应迟钝。一句话我说得很慢,说得吞吞吐吐,我说,再也不要对您做这种事了。 “说这话时,我的手指甚至还在他的屁股里抠着。这说明我对讽刺带来的幽默效果并不熟悉。他忽然在我耳边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吸鼻涕。 “他问我,你不爽?我还沉在难过里,想不了别的事,只分了点心去想他的笑。 “我很呆——自我年纪渐长后,许多人都这么说过,好像我二十来岁就已罹患阿尔兹海默症。因此我认定了自己的呆。我从不去分析他的笑究竟是怎样的内涵,尽管我知道那背后有的是快乐,有的是苦涩,有的是嘲讽,有的是诱惑。我只认一件事——我很为他的笑着迷。他对我笑一笑,我就很受不了。 “我愣着神回他,很爽。他的指尖划着我背后隆起的肌肉,说,爽不就完了。 “我继续摇头,执着地摇头。他挂在我身上,懒洋洋地说,另外,你要搞搞清楚,是我对你做什么,不是你对我做什么。 “那种慵懒随性的语调也让我发毛,像被无形的蛇缠住了,一种隐秘的空洞的心惊。 “回忆起那一幕,我实在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死活。我还同他说,别的可以,什么都可以,这个不行。 “他擦着泪笑,不再给我压迫的感觉。‘那你给我买按摩棒回来。’他枕着我的肩,鼻息蹭过我的皮肤,我从未觉得自己这身硬肉是这样敏感的,‘或者,我可以再找一个更听话的……最好比你小一号。’ “我分不清他在说真的,还是开玩笑。我的手指停住了,不敢有半点动作。我读过很多书,到他眼前却说不清楚话了。我像被设定了什么程序一样,持续不断地摇头。他软绵绵地给了我一巴掌,‘别烦。说好。’ “‘不好……’我哽咽着,搂着他,像拿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我叫他赠给我的那个称呼,和他说,‘主人,不好。’ “他忽然笑意盈盈地摸了摸我的头。我的心混乱地疯狂地跳。 “他问,这么怕跟我做爱?我说,您受伤了。我怕他不满意这安排,我怕我不能令他满意,怕他口中的那个更听话的。我说,如果您很喜欢肛交,您可以上我。 “他笑得更厉害了,身子都在微微振动。他品味着我说的那个脏字,‘上……你个傻子跟谁学的这话?’ “我认真地回问,‘这也需要学吗?’他说,‘你在这事儿上就是个差生,排倒数的差生。’我低头不语。 “他忽然“嘶”了一声,轻轻晃了晃屁股,‘上你?你想累死我?’他一只手摸上我的下颌,摸一会儿,又去摸我的耳垂,‘况且我就喜欢被操呢,不用出力,被操对地方就爽到高潮,有什么不好?’ “我想了想,我认为自己不能再跟他较劲。我说,主人,我会好好学习。他眼圈还红着,可心情却显而易见地变好了,他亲了我一口,亲在脸颊上。他说,老师好乖呢。” 第19章 浴室的灯还亮着。宋程仰站在门口关了浴霸,房间内的光线就恢复成一种冷调的朦胧的白。他拿起洗漱台上那个小小的遥控,稍研究了一下,关掉了那个还在震个不停的蠢毙了的按摩棒。 宋程仰握着那玩意儿的根部,把它拿起来,端详着它表面那层晶莹的光。 ——真想把它扔了。 宋程仰难得在心里酝酿了几句脏话,他一句也没真的说出口。他清理着浴室,擦了洗漱台,拖了地板,甚至还给那玩意儿消了毒。 做这事儿时,他已对着那根鸡巴穷尽了自己有生以来习得的全部污言秽语。 宁清辰的背包还挂在门板后的挂钩上。宋程仰耗到只剩发呆时,宁清辰仍然没有醒。他把宁清辰的包取了下来,准备帮他放到客厅。 随手塞在侧兜的手机忽然开始响。第一遍,宋程仰没有管;第二遍,他拿出来看,看到联系人是周玺;第三遍,他拿着手机跑到卧室门口的那一刹,断掉了。 周玺发了短信:[老大,你真不来看看叔叔吗?] “翌日早上,我醒了,他迷迷糊糊睡在我旁边。我们俩中间大概还能睡下一个半人,我不敢靠他太近。睁眼看着天花板时,我在脑子里盘算晚上打地铺的事。 “星期六,他的闹钟在七点半响了。思忖片刻,我决定帮他按掉。我的手横过他的脑袋,他闭着眼,忽然抬手摸住我的手腕,热乎乎的,甚至有点烫。我不安地叫了他的名字。 “他发烧了,半梦半醒时,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捂着肚子。他出了很多汗,可是不哭也不闹。 “一整天,我都在照顾他。他变得少言寡语。我们的房子因此变得很安静。他没有胃口,我就和他一起不吃饭。到了下午,他逐渐恢复了些体力,吃了一口我做的面,全吐在垃圾桶里。 “像我有意要加害他那样,他憎恨地瞪了我一眼,扶着我的肩,慢慢下床。 “他看到我堆在厨房里的两箱方便面,又瞪了我一眼。我端着面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他从冰箱里拿出五枚鸡蛋,熟练地开火、倒油、打蛋、加调料,做糖醋荷包蛋。我把碗放在饭桌上,闻着味儿走过去,一言不发地又拿了两枚鸡蛋给他。 “他没好气地问我,干嘛?我只吃两个,给你剩了仨。我其实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告诉他:我要吃五个。 “他接过我手里的蛋,在锅沿上磕开蛋壳,稍一捏,蛋液流进锅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当然也包括最后把蛋壳掷在我脸上的动作。 “那壳很轻地碰一下我额头,黏糊糊的蛋清就顺着我的眉毛划到眼皮,再划到睫毛。 “我睁不开眼,听到他说,记得买白醋、生抽和料酒。 “锅里噼噼啪啪地响着。模糊地,我看到他转过头。他看我时总要仰着头。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情愫,便朝他稍倾下身,他向我伸出手,轻抚过我的眼皮,替我蹭掉那些粘稠的液体,而后,将那拉着丝儿的手指抵在我唇缝,我含住他的指尖。他问,听懂没有?我对他点头。 “我觉得他很好,很不一样。他是我生命中的金子。 “我被绑住手时挠伤了自己的手背。他会帮我贴创口贴,告诉我,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不可以令我受伤,否则他会打我。 “他还是个孩子,是个少年。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我保护好自己。他一直教我这些。“我是在求索世界的法则时,才发现自己对社会的规则一窍不通。 “我的思想因此受过太多惩罚,我麻木地目睹着这一切发生,感觉不到痛苦。当他说要对我进行惩罚时,我却欢欣起来。 “因为这世上没有人像他,能把奖赏藏进惩罚。” 夜里八点,宁清辰睡醒了。宋程仰正在给他热饺子。他在客厅的桌子上用电脑办公,戴一副和他格格不入的老土的黑框眼镜。他后来书读多了,渐渐也有些近视。手边是热牛奶,宁清辰盯着屏幕,单手在键盘上噼噼啪啪地敲,偶尔才端起玻璃杯,吹吹,抿一口,再舔一圈嘴唇。 宋程仰偶尔转头偷看宁清辰工作。那个人总能给他家的感觉。 锅里的热气腾地拥住他的面庞,宋程仰收回目光,眨眼时就落下泪来,心空洞洞地发着痛,却没有声音。 宋程仰吃过了,他只做了宁清辰的份,把盛饺子的盘子端过去后,犹犹豫豫就要往沙发那边走。 宁清辰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对面椅子,一点下巴,他就坐在那把椅子上。 宁清辰合上电脑,开始吃饺子。宋程仰的手机放在桌面上。他除了看宁清辰吃饺子外,无事可做。 气氛不对,太平和了,仿佛流动的每一丝空气都是柔软的。 宋程仰终于开始考虑自己在做梦的可能性。如果这是梦,那么梦的起点在哪里?是宁清辰走入他们办公区吗,那样魅力四射,年轻英俊。那么他是否真的向老板请假了?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要不要陪我一晚?” 宁清辰一直喜欢用叉子吃饺子,宋程仰这次也给了他叉子。说这话时,他正捏着叉柄玩,叉子尖摇摇晃晃立在餐盘上。 宋程仰感觉到自己眼神短暂地失焦,心脏好像跳得太快了。 “反正我要给你钱的。”宁清辰像说了个笑话那样轻佻,垂眸盯着盘里剩下的饺子,有一个煮烂了皮,“你可不便宜。” 宋程仰受着那份羞辱,却不难过,这说明宁清辰并没有亮出他的刺。他们需要谈谈。 宋程仰问他:“为什么要找来?” 宁清辰还是弯着唇角,“你写了我。写了那样的东西,我没有告你,还要给你钱。我为什么不能找来?” 提到那本书,宋程仰登时就像被拿捏住了。他比上一秒还更温顺。 “月亮,呵。”宁清辰放下叉子,碰在瓷盘上发出当啷脆响,他提起这些,有不加掩饰的伤感和轻蔑,“我只是想,你写的是不是真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宋程仰徐徐地换气,突然感到周遭空气的稀薄。 他被刺痛了。因为被刺痛了,才会这么难过。 “是不是真的,您不知道吗?”他一字一顿地,像凌迟在自己身上一样艰难地开口。甚至在自己都未曾察觉时,换了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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