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不可收拾地涌向目的地。 苏弥吸了吸鼻子,声音轻颤嘶哑,继续往下说:“是我错怪了你,其实一直都是你。他对我明明一点都不好,我还鬼迷心窍想把他留住。” 她本来哭得平静,说着说着忽而抽噎起来,话讲得断断续续,哽咽得说不下去。谢潇言只听了个零碎,轻抚住她湿漉漉的颊:“你在说什么?” 苏弥抬起泪眼看向他,泪痕印在通红的颊面,她委屈地压下唇角:“我想说,我知道了,他没有吃我的寿司,陪我过生日的人也不是韩舟。他才是世上最坏的人,你不是。” 谢潇言愣了愣,而后为她的措辞无可奈何地笑起来:“就为这个掉眼泪?” 没问她从何知晓,谢潇言只是摸摸她的头安抚,就像那一年在她最脆弱低潮的时候抱住她的米奇。他说:“过去就过去了,别总惦记着。” 他说:往前看吧苏弥,别让自己不快乐。 他说:你现在是我媳妇儿知不知道?可别为别的男人哭。 苏弥轻轻淡淡地“嗯”了一声,捉住他的手腕,咬在他虎口的位置。牙口软绵绵像小猫,轻轻啃了两下发泄,这回连牙印都没落下,而后她又抬起泪汪汪的眼问:“可以续约吗?” “什么?” 不知道谢潇言把她当成什么,好友、知己,总不能是知心爱人吧?但不论如何,苏弥贪婪了,她说:“再陪我久一点好不好?” 第50章 ◎公主殿下◎ 续约? 提到这个,谢潇言可就来精神了。 他去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替苏弥擦一擦脸:“展开说说,打算续多久?” “续……” 续多久? 她噎了下,没有想到这么具体的。 苏弥只不过是觉得做他妻子的感觉很好,谢潇言不会伤害她,是她选择结婚的理由,到如今变成他能够保护她,又成了她想要续约的关键。 “一年、两年?你觉得呢?” 苏弥擦干脸,又贴心地替他擦一擦洇透的衬衣。 谢潇言有点好笑,抓住她的腕:“一年两年,这就是你跟我谈条件的诚意?” 苏弥眨掉两滴煽情的泪,吸吸鼻子:“那你……” “我是应该惊喜地觉得,聊胜于无,还是生气地质问你,这和拖着不离有什么区别?” “……”她稍显心虚地垂下眼,“那你想要多久呢,我们可以商量。” 他不假思索:“一生一世,你敢吗?” 他开的筹码太大,苏弥愣了下,下意识往后退。 谢潇言趁机往前一步,又逼退她,苏弥撞在玄关处的墙面。他折下身子,压在她半身一片阴影:“苏弥,你看着我。” 她抬起眼。 听见他说――“要续就续一辈子,意思是你以后永远跟我在一起。我们做一辈子恩爱夫妻,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你得确保,今后不会再遇到唱歌好听的哥哥把你的魂勾走,你也得给我承诺,对我的感情是爱而不是感动。不是因为我拦住了你的伤心事,不是因为我恰好出现你的人生低谷,拯救了你一回,更不可能是因为这么多年友情的积累,从而觉得我很适合过日子,能够做好一个体贴的好丈夫,才想出这么个续约的念头。而仅仅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你才想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等一等,”苏弥摇着头,抬手捂住他的唇:“好复杂,你让我想一想。” 谢潇言说:“你犹豫了。” “不是的,你让我想一想……” “苏弥。” 谢潇言勾住她的下巴,让她抬眼看自己:“一辈子听起来很可怕对吧?对相爱的人来说是甜蜜,对不爱的人来说是枷锁。” “我没有说不爱你。” “那你爱我吗?” 他直勾勾看着她,抛出这样一个沉重又犀利的问题。 苏弥怔了怔,低语道:“我应该是爱你的,我很需要你。” 在这样极佳的氛围之下,她千不该万不该用了“应该”这个词,而将一切的暧昧与动情打破。她无法笃定地说爱。 谢潇言问:“吊桥效应知不知道?” 苏弥听说过,人在过吊桥时,因为深处险地而导致心跳加速,从而误把这种心动,当成对恰好此刻在身边的人产生的爱情。 “你不觉得和你现在的想法很像吗?” 她的需要是什么呢? 是安全感,是抵御侵害的盾,是避风的港。而他担当的就是这样的角色,正中下怀地满足她所有的渴求。 他恰到好处的出现,忍辱负重地背负罪名,为的又是什么?难道一切真的都是那么的正正好,他能那么有效地对她的人生做出力挽狂澜地转动? 玩过十八猜,也试探过白月光,没问出个所以然。关于他心底的那一个人。 然而在她凝视的眼中,谢潇言的高深莫测,在这一夜,悄无声息地裂开了一道缝。 苏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问他什么,如释重负地露出一点笑意说:“你是上天派来的骑士对吧?” “骑士?”谢潇言闻言,嚼了嚼这两个字,散漫地笑了笑,“好头衔,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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