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慵懒,风流恣意。 他看着三枚骰子上的点数,勾着唇角啧了一声,“怎么又输了。” 但又表现得对输赢浑不在意,手往旁边潇洒一接,一杯威士忌递到他的掌心。 谢潇言灌了一口酒,眼皮轻抬,却在扫到门口来人的瞬间,神色滞住。 苏弥穿着校服,扎个马尾,想是下了晚自习就过来,格格不入地站在场子的边缘,有侍应生进来送酒,她就尴尬地往旁边躲一躲,局促地拉一下书包肩带。 “谢潇言,我来找你。” “……” “该回家了。” 她的声音温温淡淡的,那么轻,却有十足的穿透力,穿过所有灯红酒绿的噪,传到他的耳畔。 白月光的力量就在于,她会在那一刻让世间所有的烦乱喧嚣静止,她会让你透过她,看清最真挚最洁净的自我。 她不属于这个地方,却为了他出现。 谢潇言把酒杯搁下。 下一秒,蒋??昂首看着苏弥,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哪来的小妹妹,长得还挺纯。怎么还穿着校服,谁叫的妞啊?性癖还挺特别。” 谢潇言剜过去一眼。 蒋??没意识到危险降临,还在冲着苏弥做出一副调笑的姿态,吹着口哨叫她来玩。 谢潇言走到苏弥跟前,冷着声叫她先出去。 而后门被关上,里面一阵骚动异响,光源疾速闪动,拓在门板上。五颜六色,晃得没有节奏和规律,像是某种危险信号的传感器。 苏弥听得胆战心惊,蹙着眉,她害怕又忍不住,扒拉着门缝看去。 躺在地上的蒋??,手臂脱了臼。被人搀着艰难地躬起身,他挤着眉眼骂脏话。 苏弥的视野不够宽阔,她看不清谢潇言是用什么揍的人,但他动作很利落,前前后后也就十几秒钟。 人就被撂倒了。 丁楚楚安抚着她男友,又给旁人使眼色,让那些试图还手的人都打消了念头。 没人敢动谢潇言。 因而他还能好整以暇地从这个包间走出,一扯门,看到神色慌乱的苏弥,问她:“看见了?” 苏弥点点头,又摇摇头。 谢潇言没再问,说:“走吧,书包给我。” 她把包拿下来,交给他。谢潇言给她提着,苏弥一边跟在他身边往外走,一边问:“我是不是影响到你和朋友的关系?” “朋友?”他冷笑,“那算哪门子朋友?” 苏弥讷讷地看了他一会儿,她伸手要书包,拉开拉链,取出里面的一份笔记复印件。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他不去上课,她一放学就去把自己的笔记复印一份交给他。 谢潇言没接,问她:“我不是叫你别来这些地方?为什么这么坚持。” 她想了一想,还是说出了心里话:“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和爸爸闹别扭就走上歧途。就算跟大人生气也不能这样对自己啊。” 他看一眼笔记,没接,说:“别给我印了,我不看。” “现在是最紧急的关头,你今天没有心情看的话,可以攒着明天一起看。” “我不高考。” 他语调缓慢,平平静静的通知,让她诧异了一下,嘴巴张开,又缓缓合上。 苏弥没问他为什么不高考,也没问他打算去做什么。半晌,她只是说:“不高考就不高考吧,那就做你喜欢的事,我相信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走在热夏的晚风里,谢潇言看着她轻晃的马尾,问:“你就这么肯定?” 她说:“因为你就是我心目中很厉害的人啊。不管完成什么事情都不费吹灰之力,你用三分专注就能把一件事办好,如果拼尽全力的话岂不是无人能敌?――当然了,泡夜店除外,一点也不酷。像个小混混。” 谢潇言失笑。他说不上话。 苏弥不再指责他,她走在前面,戴上耳机听英语听力。 他拎着她的书包跟在后面。 那一段时间,她跟到各种各样的场所给他送笔记的复印件,她有点想干涉他的生活,却又怕多管闲事,一再的欲言又止,只好有所保留地劝他迷途知返,给他最黑暗的那段歧途也点亮一盏温柔的灯。 于是在网咖、球场,在酒吧,在声色与风月中的一切时光,再去回忆,已经什么也不剩,他只听见她一遍又一遍说: “谢潇言,该回家了。” “谢潇言,该回家了。” …… 那些温和却有力的声音,沉在他的梦境深处,变成故土的底色。 关于他的一切都有变成污浊、坠入深渊的可能,但对她的喜欢永远不能,永远干净,永远轻盈。 那是他最后的温柔乡。 听着听力,脚步就不自觉加快,等苏弥意识到他已经落下一段路程,怕他不见,于是急忙转过身找人:“谢潇言。” 只落了十米,他说:“我在。” 又走一段路。 她摘下耳机,听不见明显的脚步,再回过头。 他还在十米开外,说:“我一直在。” 苏弥点点头:“好。” 谢潇言从不觉得梵城是他的故乡,燕城也不过如此。 等到他蓦然回首,再看往日。他觉得有很多温
相关推荐:
女帝:夫君,你竟是魔教教主?
红豆
我的傻白甜老婆
白日烟波
鉴宝狂婿
年代:从跟女大学生离婚开始
篮坛大亨
沉溺NPH
桃源俏美妇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