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晔的表情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他无措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突然紧紧抱住了我，力道大得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松手！压到肚子了！」我捶他后背。 他立刻像触电般弹开，手足无措地看着我的腹部，眼神里满是后怕。 「芝芝……你别生气……我给你买了三文鱼。」 我：「？」 不是给陈孟苒买的？ 「你前天半夜说想吃三文鱼刺身。」他小声解释：「我记在备忘录里了。」 我：「......」 「所以……」姜晔突然单膝跪在病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眶，突然灵机一动：「哭一个紫色的珍珠就原谅你。」 姜晔：「......」 三分钟后，我美滋滋地坐在床上，数着眼前的紫色珍珠，听着系统提示：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终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给我做 B 超检查的医生，居然是海底来的小丑鱼人！ 我偷偷观察了他好久，趁他弯腰记录数据时，小声问：「你能哭出珍珠吗？」 医生手一抖，笔差点掉地上，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少夫人，不是所有人鱼都能产珍珠的……」 我失望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坐在旁边削苹果的姜晔，幽幽道：「原来你是稀有品种？」 姜晔手里的水果刀一顿，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块苹果：「吃你的。」 我撇撇嘴。 果然，能哭出珍珠的人鱼都是宝贝。 这段时间里，陈孟苒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过来。 第一次电话响起时，姜晔正在给我剥葡萄，手机屏幕一亮，他瞥了一眼，手指微微僵住。 我眯了眯眼：「接啊。」 姜晔默默按下拒接键。 我：「哭一个。」 姜晔：「……」 五分钟后，我满意地收下一颗淡紫色的珍珠。 第二次电话打来时，姜晔正在给我按摩小腿，手机震动的声音让他动作一顿。 我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接。」 姜晔面无表情地挂断。 我：「哭。」 姜晔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 啪嗒！又是一颗珍珠。 5 等到第三次、第四次……姜晔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手机一响，他的眼眶就开始泛红，甚至还没等我开口，眼泪就已经在打转了。 我笑得直拍床：「姜晔，你这是泪失禁体质啊？」 姜晔黑着脸，把手机调成静音，咬牙切齿道：「宋芝，你别太过分。」 我无辜地眨眨眼：「我怎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气得转身去阳台透气，结果没过两分钟，又默默走回来，把一颗珍珠放在我手心，低声道：「……别生气了。」 我：「？」 系统在我脑海里疯狂憋笑： 出院那天，我拎着一麻袋珍珠，心满意足地准备回家串个珍珠帘。 姜晔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扶着我，生怕我磕着碰着。 刚走到医院门口，陈孟苒突然从旁边冲了出来，眼眶通红地拦住我们。 「姜晔！我有话跟你说！」 姜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眼眶一红，眼泪瞬间蓄满。 陈孟苒：「？？？」 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赶紧挽住姜晔的手臂，故作温柔道：「陈小姐，有什么事吗？」 陈孟苒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姜晔会是这个反应，半晌才艰难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爸爸的事……」 姜晔冷着脸打断：「不必。」 说完，他拉着我快步走向车子，生怕再待下去又要掉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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