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源的捕鲸城市,也因此被称为‘点亮世界的城市’。这事实上对他们来说就是个荣耀,即便几十年后,他们又扯起了环节动物保护主义的大旗。” 贺连洲在一旁冷笑了一声。 “当人类犯下暴行,意识到需要为造成的后果买单后,人类又为自己套上冠冕堂皇的漂亮外衣,这很讽刺。”他说道。 殷屿看了贺连洲一眼,然后点头,继续努力和那鲸油奋斗。 当他割开鲸油蜡柱的一瞬,露出黄白的鲸蜡,殷屿手猛地一抖,倒吸口气下意识往后一退,就见那鲸蜡里头,竟是冷不丁冒出了一张狰狞的兽头! 殷屿定睛一看:“这是……大号老鼠?” 就见这鲸蜡里尘封的尸体大张着嘴,露出上下两粒尖大的板牙,四只小而尖的爪子伸展开灰扑扑的身体,像是在鲸蜡里挣扎一样。 这老鼠的体型要比寻常的老鼠更大,不知道是不是一贯吃捕鲸船上的鲸油吃得格外营养过剩、体型庞大。 殷屿心有余悸地绕开了它,忍下不适的念头。 天知道还会有多少只掩盖在这些满仓鲸蜡里。 “刚才看到的影子指不定就是这些巨型老鼠。”贺连洲说道,“这些老鼠说不定把这里当作了老窝。有吃的,又避风,也适合躲避天敌。” 殷屿点点头,那些船上的牙印?也对上了。 他想起先前看到的牙印咬痕有多古老,摇头道:“这些老鼠说不定就是这艘船的原住民也有可能。” “像这样的无人海岛上,物种大多都是靠着季风洋流携带而来,另外就是沉船遗骸,像老鼠、野狗这些,更像是随着当年的远洋捕鲸船一道来的。” 这里的野狗体型也格外大,但系统没有提醒他是新物种,看来应该只是世代基因遗传后的改良。 殷屿割了鲸油后就和贺连洲快步移动到了走廊右手边的尽头,武-器库的舱门也一样被弹开了,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恐怕大多数都掉进了大海,不剩多少了。 殷屿和贺连洲走进去,飞快扫了一圈,武-器库里还留下了几把鱼叉枪,但是枪托都生锈了,甚至有的还长满了藤壶,连扳机都无法扣动下去。 殷屿果断放弃了那几把鱼叉枪,在别处又搜了一通。 最后,他在角落里发现了几把堆放起来的钢铲,足有三四米长,横七竖八地斜在一块儿。 殷屿见状将它们分开,就见绝大多数钢铲要么铲头断了,要么铲柄裂了豁口,只剩一把完好的,尽管铲子上仍有许多藤壶,但被殷屿随手敲了几下就砸下许多,不算太大问题。 钢铲入手就有不少分量,在捕鲸船上,这钢铲实质上就是用来切割鲸鱼的工具,因此格外锋利。 有分量又锋利,对殷屿来说,已经是格外好的趁手武-器了。 “就它了。”殷屿满意。 他拿走钢铲,贺连洲则挑走了一根没有铲头的钢柄。 两人刚掀开这些钢铲,才注意到这些钢铲堆放斜倚的后方,竟然还有整整一箱放置在木头箱子里的捕鲸炮弹-药! 当殷屿拨开木箱周围的垫料草料,看见里头的东西后,汗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低咒一声。 “这些火炮都非常老式,意味着很可能早就受潮严重无法被点燃,但如果不是这样,它们将非常不稳定、非常危险。”殷屿不自觉地压低声音,“轻微的碰撞、或者是火星,都很有可能造成它的爆-炸。” “这里有整整一箱,就算炸了这艘船都够了。”殷屿吸了口气,语速很快,“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贺连洲闻言眼色暗了暗,炸了这艘船?心动。 但可惜,他们恐怕也来不及逃离。 两人当机立断离开了这片区域,回到甲板上后,便立刻沿着原路的缆绳迅速离开了这艘沉船。 殷屿本还指望在这艘船上能捡到什么简易的滤水装置,现在也不得不抛到脑后去,不敢再在这儿多逗留了,万一炸了,谁都活不下来。 ——像这样的远洋大船上,往往都有滤水装置,哪怕是现代远洋船也都有,在海上进行长时间的航程,淡水永远是一个问题,而像这艘百年前的古老远洋船,船上的滤水装置往往更容易被拆卸反复利用。 两人离开沉船附近,便沿着沙滩走,仍是以椰树为主要目标,毕竟只是椰子就足够提供他们接下来一天半的所有生存必需了。 然而没走出多远,他们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声鸟鸣,又急又快,听得人都不由心跳跟着短促起来。 殷屿和贺连洲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 鸟鸣声很快又再度响起,殷屿这下更清楚地辨出了方向,是从海岛的灌木林里传出的。 他皱了皱鼻子,旋即很快决定道:“我们去看眼?要是能捡漏,捡一个。” 贺连洲挑挑眉:“捡漏?” “听这动静就像是在打架,总得伤一个。”殷屿说道。 贺连洲抽了抽嘴角,原来是捡漏这个。 他们刚动身,忽地就看空中飞快俯冲来一头巨大的白头信天翁,它直冲殷屿和贺连洲两人,惊得殷屿险些要抡起那把钢铲自卫,却见信天翁压根没有靠近,只是飞快又拔升起来,绕着两人的头顶上空盘旋,时不时发出两声低叫。 “……眼熟么?是带我们来的那头信天翁?”殷屿诧异地抬头看过去。 贺连洲微眯起眼:“它想带我们去。” 信天翁发出一声低叫,旋即往丛林的方向飞去,就像是在领路。 殷屿见状更惊讶了,他和贺连洲飞快交换了一个视线:“去看看。” 怎么说也是带他们来这座岛上的“恩鸟”,这么有灵性的生物,想必这么做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信天翁果然边飞边绕着殷屿和贺连洲两人盘旋,仿佛生怕两个人类会跟不上迷路一样。 虽然这片海岛丛林从没有被人类踏足、根本没有开出的小道,但所幸殷屿从沉船那儿抓了一把钢铲回来,这会儿钢铲横放在胸前,一边往前走,一边将身前半米多高的灌木尽数往下压去,硬生生地开出一条小路来。 走了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见那头信天翁突然一个加速俯冲了下去,飞快消失在了前方的灌木林遮挡里。 殷屿见状立即加速几个大步赶上前。 扫开身前的遮挡灌木,就见三两鸟巢意料之外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头信天翁竟是把他们带到产卵的巢穴群?! 这也太信任了点。 殷屿刚想着,就听几个鸟巢里又传出了阵阵混乱的动静。 他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其中有的鸟巢里竟然都是血,甚至有一只鸟巢里只留下了一只幼鸟的残体,因为太过残缺凌乱,殷屿第一时间甚至没有辨认出来。 他瞳孔狠狠一缩,转向别处,就见别的鸟巢里不是只剩下几根羽毛,就是尸体,到处是血。 贺连洲已经快步找到了俯冲离开的信天翁的方向,殷屿立即紧随其后跟上,握紧手里的钢铲。 就见鸟巢里,一团团黑灰的身影涌动,疯狂地撕咬、攻击鸟巢里的信天翁,不论是成年的还是只是幼鸟,都被撕咬得几乎无力还手,尖喙的盯啄和防卫根本抵不住同时那么多张嘴的撕咬! 是那些巨鼠! 那些老鼠竟然在攻击体型比它们甚至大上数倍的信天翁! 第255章 开局第二百六十六天 21:…… 开局第二百六十六天 这怎么可能?! 殷屿惊愣住两秒, 立即反应过来眼下的情况—— 一旦成年信天翁飞离巢穴、躲避那些巨鼠的攻击,那它们刚刚出生的幼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而留下保护幼鸟的成年信天翁,却又会因为无法还击而硬生生被耗死。 这些成年海鸟从来没有经历过被啮齿动物攻击的阴影, 它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保护幼鸟,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老鼠在自己的鸟巢中把幼鸟活活吃掉。 信天翁发出悲恸地尖鸣,扑打着翅膀,无用地追逐攻击巢穴里无处不在的鼠群。 一只幼鸟跌跌撞撞地试图钻进成年信天翁的翅膀下,但很快又被老鼠咬了出来, 发出细尖但微弱的啼叫。 下一秒, 就见一根钢棍猛地扎进一只灰鼠的身躯里,鲜血迸溅,只听老鼠发出急促惊恐的“吱吱”长叫,更多的灰鼠飞快涌近,直扑过来! 殷屿心跳一快, 猛地看向贺连洲, 就见贺连洲脸色冰冷,手里那根断裂的钢柄又快又狠地击打上那些巨鼠, 发出“砰砰”的闷响撞击声。 贺连洲一棍一甩,干脆利落地几乎没有停顿。 仅仅数个呼吸间的功夫,那几只围攻鸟巢的灰鼠全都倒伏在灌木丛里, 身上一个个被钢柄扎穿的洞,汩汩往外冒着血,浸入身下的草丛里。 贺连洲将钢柄插-进泥土里,他见殷屿正看过来,眼色不明地盯着这些灰鼠的尸体看,顿了顿问:“这些……你要收拾起来回头当口粮烤么?” 殷屿一噎,抽了抽嘴角飞快拒绝:“谁敢吃老鼠?就算烤熟了也不敢吃,寄生虫、携带的病毒,不论是哪个,一旦挨上都能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致死率。” 他捡了根树棍拨了拨地上的灰鼠,其中一只的胸口部位,就结着一只大小犹如一枚红枣的寄生虫。 直播球小心地飞近,殷屿见状嫌恶地皱了一下眉头,镜头仿佛察觉到了一般,很快又拉远了。 “老鼠身上的寄生虫,这个是马蝇幼虫,这个大小换算比例按在人身上,就相当于人的胸前长了一个柚子大小的寄生虫。”殷屿扫了一眼直播间解释,他顿了顿,补充,“并且马蝇幼虫也能感染人类。” “它有个别名叫‘人皮蝇’,就因为它寄生人类身上时,总是以皮下组织为食。”殷屿没有再多说下去,随着寄生程度不一,这些寄生虫对人体的影响功能也不一样,说得多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贺连洲闻言做了个鬼脸。 殷屿走到信天翁的巢穴旁,它的周围另外两个巢穴已经被袭击一空,除去个别雏鸟的尸体外,其他成年信天翁可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这一对坚守的信天翁。 巢穴里的雏鸟受惊地细细叫着两只成年信天翁则守在窝里,把雏鸟藏在羽翼下。 殷屿本想检查了一下雏鸟的受伤情况,但见两只信天翁如此保护,便想着算了,免得惊动应激攻击过来,却不想,信天翁仿佛知道殷屿没有威胁,竟是小心地将雏鸟往殷屿的方向推了推。 幼鸟哀声娇气地叫了两声。 贺连洲蹲下-身,屈起手指轻轻蹭了蹭幼鸟柔软单薄的羽毛。 殷屿见状眼色暖了暖。 “看来没什么事,只是几处小的撕咬伤。”殷屿弯下腰,挨着贺连洲小心检查了下说道,“不用格外处理。” 贺连洲应了声:“那就好。” 雏鸟冷不丁地啄了一嘴,刚出生的小鸟连嘴喙都没那么尖硬,虽然啄不破皮肉,但仍旧跟针扎了一样刺痛。 贺连洲微挑起眉,收了收手指,被啄了倒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小东西还挺有反抗挣扎的精神,没被吓住。” 殷屿呵笑一声,就见小信天翁啄了贺连洲一下后,很快就把白茸茸的脑袋藏进贺连洲的掌心里,讨好一样地蹭了蹭,像是意识到自己攻击错了对象。 贺连洲脸色暖了暖,轻轻收拢了掌心,把雏鸟放回了它的父母身旁。 贺连洲和殷屿站起身来,其中一只信天翁叼起了自己的幼鸟,拍打几下翅膀飞向了天空。 另一只则围着贺连洲与殷屿盘旋了一圈,随后很快追上了自己的伴侣。 殷屿见状微眯起眼,抓起了插在地上的钢柄丢回给贺连洲:“老鼠的报复心强,这里都是它们的气味,恐怕会被鼠群找来,所以它们才离开,我们也该抓紧走了。” 贺连洲接过钢柄,闻言视线扫过那几具老鼠尸体,嫌恶地皱起鼻子,没有多说什么,微颔首大步跟上殷屿。 两人刚走出不到几十米,就听身后忽然传来阵阵窣响动静。 殷屿一顿,飞快转身看去,就见周围灌木林叶拂动,像是有风吹过一样。 贺连洲低啧一声:“说来就来了。” “小心点,太多就跑,这样一座面积、生态环境都非常健康的无人海岛上,一旦鼠群成规模,数量甚至可以多达七八十万只,被围攻不是闹着玩的。”殷屿警告了一声,抓紧了手里的钢铲。 他话音刚落,一道灰黑色的影子就冷不丁地飞扑上来,殷屿瞳孔蓦地一紧,动作极快地反手一铲拍开。 钢铲上的藤壶都被殷屿敲下了不少,尤其是铲头上的,更是全部清除了干净,这钢铲本就是用来切割鲸鱼的,连鲸鱼皮、鲸鱼脂都能轻易切开的钢铲,更不说用来对付这小小的老鼠了。 一铲下去,扑上来的灰鼠立马被挥斩开几乎两截! 殷屿想过这东西应该挺好用,但没想到那么好用,不由微微挑了挑眉毛,旋即用得更顺手了,当即毫不客气地上前一小步,近四米长的钢铲被殷屿舞得呼呼作响。 一铲一棍,殷屿和贺连洲动作果决,无比默契地分守各自的后背,没有漏放过任何一只灰鼠的偷袭。 空中回荡起阵阵钢筋与肉身高速撞击的闷响与鼠群的“吱吱”尖叫混响。 这座无人岛上的鼠群经过百年的繁衍,从来没有与人类打过交道,根本不惧怕殷屿和贺连洲,即便已经有数十只巨鼠倒在地上,仍旧有更多的鼠群前赴后继地从深处冒出来。 这一片海岛林中,竟是隐隐掀起了一股鼠潮!更多的飞鸟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振翅飞出树梢,不远处阵阵狗吠连串。 殷屿见状,飞快看向贺连洲,果断道:“不耗了,撤!” 贺连洲微微张嘴,似乎有一个主意,但旋即他又看了眼周围飞快聚集而来的鼠影,眼色沉了沉,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点头应下:“我跟着你。” 殷屿看了看贺连洲,没有错过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微拧眉梢。 鼠潮移动的速度比人跑得还快,殷屿没有想到最初解决的那几只巨鼠像是砍到了大动脉一样,竟会引起这样疯狂又猖獗的报复。 ——恐怕也是这里与世隔绝,物种隔离得太彻底,以至于这些岛上巨鼠根本无畏无惧。 两人边撤边击退鼠群的不断偷袭和扑咬,两人的钢柄、钢铲上几乎全部粘连着血肉和毛皮,被血浸染得彻底,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它们的速度太快,不等我们赶回木筏上,说不定就会追上来,我们来不及下水。”殷屿语速很快,但仍旧声音稳而沉静,没有丝毫慌乱,他道,“需要拖延它们的速度。” 殷屿说着,看向贺连洲:“我有个主意,我认为你也想到了,你会喜欢。” 贺连洲闻言看过去,两人视线一交汇,贺连洲微微挑起眉梢,瞬间意识到了殷屿的计划,他嘴角扬起一个不驯的弧度:“沉船?” “沉船。”殷屿应声。 两人加快速度往沉船的方向跑,爬上甲板、钻进船舱。 他们身后的鼠群也纷纷顺着船索爬上巨大的捕鲸船,远远看过去,就见垂下的那条粗大的缆绳仿佛成了一条鼠链条一般,全都爬满了耸动的老鼠! 直播球直到随着殷屿他们钻进了船舱后才飞入沉船内部,就见舱室内也微微震动着,无数灰尘都被扑簌簌地摇晃下来,顿时两人头发上、脸上、身上都罩了一片灰。 两人飞快穿过长廊,来到武-器库附近后,殷屿吹亮火折子,小心拢着火苗凑近了周围凝固的鲸蜡。 贺连洲快步走到那箱木箱炮弹处,从里头抱出一捆捆用来做缓冲垫的厚干草,他飞快地在地上扑了一路,一直到了殷屿这头。 “来了!”贺连洲低喝一声提醒,旋即把草料往殷屿那儿一抛,反手抓过钢柄,一声破空风声咻地响起,就听一只最先跑进来的灰鼠吱吱尖叫一声,被甩上了鲸蜡。 周围全是蜡油、蜡脂,这些灰鼠只喜欢在底部没有鲸蜡的的防水隔间里跑动,在蜡油上直打滑,速度很难快得起来,这为殷屿和贺连洲都争取了时间。 殷屿将鲸蜡融得化成了一滴滴的液态油状,见贺连洲带来了干草,立即把干草沾满了这些鲸蜡,凑近火苗。 “轰”地一下!明亮的火焰瞬时照亮了这一片昏暗的船舱! 殷屿松了口气,微微卷起嘴唇,他看向贺连洲低声道:“准备好跑了?” “嗯哼。”贺连洲从殷屿手里接过这捆烧得越来越旺的草料,低低道,“让我来,我需要这么做。” “那你抓紧,我在外面等你。”殷屿没有说什么,只是递过去。 他快步跑向走廊的另一头。 贺连洲拿着燃烧的草料融着地板上的鲸蜡,高温很快便融开了一大团,将他丢在地上的草堆全部浸润其中。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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