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Gin洒了一点在上面,伤口顿时火辣,过后,痛感消了些,却依然令人难以忍耐。 坐在地上,他向周围环视了一圈。 作为一名理发师,这间不到四十平的小屋既是铺面,也是住所。 说是理发店,但和中心广场边上的四五层的造型室不同,店里只有一面镜子,镜子的右上角裂痕有被透明胶粘牢的痕迹。 镜子前是一把皮椅,椅子会转圈能升降,但表面的棕色皮革早被磨出了破洞,冒出里面的黄色海绵。 没有任何异常,Gin合上眼睛向沙发后面一靠,稍微歇息了片刻,才单手撑着,趴在桌边去看从医院带回来的包裹。 这个包裹当时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时间紧迫,Gin没来得及细看。 想起冰袋已经化掉,药会失效,他的眉头就拧得更紧。 等打开后...他愣了三秒。 三秒后,小屋里爆发了一声困兽似的低吼。 “Putain!(靠)” 男人双手不停地在里面翻找,袋子里是一堆药品,消炎的、退热的、甚至还有伤后修复的祛疤膏。 可他买给老爹的药,不翼而飞。 药袋被用力地甩出去,砸在门上,哗啦一声药瓶全部掉出来。 无力感在全身迅速蔓延,男人捂着眼睛向后倒在地板上,仿佛当下比在陋巷等死的那天还令人绝望。 有那么一瞬,Gin的心里冒出一个想法,不如就这样吧。 没了药,治不好老爹,那他就陪他一起死吧。 疲惫如海潮般席卷而来,在掀起几波浪花后,就将人吞没得干干净净。在花光了全部积蓄,又经历了一场厮杀后,他拼尽全力才拿到手的救命药却因他的一时大意再度失去。 比没有希望更令人难熬的,是唾手可得却没抓住的希望。 在这间昏暗狭小的屋子里,二十岁的‘小理发师’望着烟油熏黄的天花板,渐渐闭上了眼睛。 * 五区,大学城附近的高级公寓里,两室一厅的房间,天花板粉刷得雪白,水晶吊灯挂在棚顶,干净剔透却并不浮华。墙壁上贴了暖黄色的壁纸,随处可见的毛绒玩具和小饰品营造出一种温馨浪漫的氛围。 房间唯一的主人坐在麂皮绒的素色沙发上,手里抱着粉色的毛茸茸抱枕,正在专心地看电视里的晚间新闻。 “据此次执行护卫任务的队长莱恩回应,在十区劫持药品运输车的长住于十三区的暴徒。此次案发时,两名安保人员曾与歹徒发生过激烈搏斗,但因为不想伤及桥上的一名无关群众而负伤,不治身亡。下面请看现场的详细报道。” 画面切转到白天的采访视频,一位棕色头发红鼻子的警长在镜头里,严肃又愤怒。 “根据车内安装的监控,我们发现这次抢劫的案犯是有准备的!” “第一个进到车里的歹徒,埋伏在附近居民楼上,他趁警方与第二拨劫匪交锋时,打开了药品车的大门,放进去第二个蒙面歹徒!” “作案者的身份也已经查清,是警署的重点通缉犯——十三区的佛里一家!他们劫走了药品!” “不过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一定会在短期内将歹徒捉拿归案!” 接下来,镜头调转,给了被劫后车厢一个特写。 车厢里有许多破碎的药瓶,地上有血迹斑斑。从里面的混乱程度就能想象得到,这次的抢劫有多么野蛮。 岑桑抬手按下暂停键。 电视画面停留在这一个特写,距离镜头最近的一瓶药瓶身上标注着红黑色的公司名,一家有名的生物制药跨国集团。 她看着屏幕,思忖半秒,起身在旁边的杂物柜里翻找。 里面还有一瓶她没来得及处理的球蛋白药剂。 四百毫升的瓶身上,标签被水融得模糊起皱,隐隐可辨一个红黑色的标记,以及一个还算清晰的。 她看一眼电视屏幕,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 屋内空荡寂静,女孩蹲在原地,垂着眼眸,陷入了某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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