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衣斜角口袋的东西哗哗啦啦往外掉了一地。 “什么东西掉下去了?”听到动静,傅朝洵疑惑问。 “手机、糖盒都掉了” 傅晚森伸手往口袋里一模,就给她剩了一块U盘和一沓毫无卵用的避孕套。 “算了,一会儿出去了捡。” 傅晚森环顾一圈,发现这间?禁闭室和多年前比起来居然变化挺大。 整个空间?里,床和卫生间?加起来三平米不到,床还是?狭窄的行军单人床,但?明显换了张新的,用来写检讨的桌子也是?,就连禁闭室的大门都是?钢制全封闭。 “我出不去的,”傅朝洵待她站稳了,才绷着下颌艰涩开口,“就算你能带我逃出禁闭室,也肯定会很快被她找到。” 傅晚森不知?可否,只问:“管家什么时候给你送饭?” 傅朝洵有些看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回答:“晚饭已经?送过了,夜宵得?晚上十一点了。” “还有夜宵,”傅晚森呵道,“看来傅延也没你以?为的那么狠心。” 她被关这里的时候,一天三顿能按时就谢天谢地了。 想到什么,傅晚森抬眸:“我记得?禁闭室有监控,能不能在?监控里喊管家一下?” 傅朝洵看她一眼,小声:“监控被我砸了。” “”傅晚森琢磨着道,“要不你叫几声?” 傅朝洵明显一愣:“哪种叫?” “大喊大叫啊,”傅晚森瞥他,“不然你以?为怎么叫?狗叫啊?” 傅朝洵脸色微微一红,模糊不清地嘟哝了句什么。 傅晚森皱眉:“你就不能大声点?” “被关这的第一天我就这么干过了,”傅朝洵抿了抿唇瓣,垂着眼睫,带着歉意开口,“门也被踹坏过,这里所有东西都被换过一遍,现在?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陈叔和她都不会再?理会了,而且她怕我闹出的动静被周围邻居听见,门窗都换成了高强度隔音材料。” 傅晚森:“” 差点低估狂犬的破坏力了,虽然这条狂犬现在?病殃殃的。 可不对啊,既然门窗都换过,为什么窗户玻璃仍然这么好卸,从前被她拆成可活动的钢条也没被替换呢? 明明只要施工的人爬上去一看就能发现。 这个问题显然无法从傅朝洵嘴里得?到答案,她暂时压下疑惑,再?度观察了圈四周。 手机掉了,监控砸了,除了门和高墙上那扇窗户,这里没有其他出口,而门只能从外面打?开。 来之前她调查过,傅延不在?家,所以?如果不能将管家引过来,意味着她要和傅朝洵一起,在?这挤好几个小时。 这下真坏了。 大概看出了她的无语,傅朝洵懊恼得?半张脸都陷入了浓墨般的阴影当中,自厌情绪跟着升起:“对不起我好像又搞砸了要不你踩在?我肩膀上再?爬上去” “不用。”傅晚森打?断他,神?色如常,“等?管家给你送夜宵也行,也就几个小时。” 她说什么傅朝洵就怎么做。 只是?周遭真静下来,两人各自坐在?单人床两头,却多少感?觉到了尴尬和不自在?。 主要是?傅晚森尴尬。 她和傅朝洵的每次见面,几乎都伴随着莫名其妙的冲突、意外、伤痛,亦或单方面的忽视与克制,像今天这样堪称强制性,谁也不躲避谁,双方都神?智清醒,情绪稳定,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还是?头一遭。 以?致于她忽然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 “你冷吗?”傅晚森忽然问。 傅朝洵耷拉的眼睑略显局促地撩了下:“不冷。” 严寒酷暑是?进边区的第一项锻炼,他早已习惯,禁闭室这点低温算不了什么。 他实话实说,没想到傅晚森的表情转瞬就黑了。 傅朝洵心脏一跳,连忙改口:“我冷!” 傅晚森神?色这才缓和,借着月光,半侧身子看过去:“那你坐那么远?” 这次傅朝洵听明白了,往她的方向挪了一屁股。 见她没反应,又挪一屁股。 就这么慢慢地,和她大腿挨着大腿,手臂挨着手臂。 不碰不知?道,一碰他才发现,傅晚森的皮肤烫得?有些不正常,这种不正常的温度对于每个Alpha来说都很熟悉。 他和傅晚森离得?很近,因此能听见她刻意压下去的略微有点重的呼吸声。 如果他有腺体,就能立刻分辨出空气中是?否漫起了雪后森林信息素的味道,但?他没有,所以?他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她求证:“傅晚森,你是?易感?期来了么?” 被他看出来,傅晚森也没想掩饰,背脊往后贴着墙壁,懒懒地“昂”了声。 “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那会儿。” 准确地说,将谢戈安抚完出来,没过多久易感?期就来了。 傅朝洵又问:“注射过镇定剂了吗?” 傅晚森要笑不笑地嗤了声:“你不是?知?道镇定剂对这颗腺体来说毫无作用吗?” 傅朝洵直勾勾盯着他,张了张嘴几乎要问出口。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要是?当着我的面丧失理智,我会做出什么卑劣行为你不是?也知?道吗? 处于易感?期,无法使用镇定剂,也没有Omega的信息素,与世隔绝般,和傅晚森关在?一起还只有他陪着,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幸运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一时感?觉飘飘然。 但?傅晚森似乎猜到他所思所想,很快解释:“别?误会,来之前我吃了别?的药,药效能维持一段时间?,还不至于又神?志不清地日?狗。” 傅朝洵:“” 傅晚森:“你看起来有点失望。” “不是?失望,”傅朝洵咽了咽喉咙,嗓音微涩,“是?对我自己不放心。” 傅晚森漫不经?心掀唇:“你刚才那番声泪俱下,我还以?为你贼心已死呢。” “” 他放弃过,但?从没死心过。 何况傅晚森之于她早已形成某种肌肉记忆,她就像一块无与伦比的甜香骨头,这香味轻易不露人前,一旦露了,周围各式各样的狗闻着味儿就舔过来了。 傅朝洵和其他狗拼得?头破血流才幸运地将骨头叼进嘴里一次。 只要尝过甜头,没有哪条狗会不惦记。 想到这儿,傅朝洵耳背泛起淡淡红晕,庆幸禁闭室里没灯,细微处看不清,任他再?蠢,也明白这种时候不能接这句话打?自己脸。 他撑起身坐直,和她靠得?更近,下颌线条清晰利落,骨肌清隽的身体绷起来。 傅晚森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喊他滚。 他想,傅晚森可能是?被易感?期影响了,所以?才如此宽容地允许他靠近。 但?她的不拒绝的确给了他难得?的勇气。 “是?不是?很难受?”傅朝洵低声问。 “嗯。”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闻言,傅晚森掀眸定定看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她再?次“嗯”了声。 傅朝洵的嗓音蓦地变得?有些哑:“你想我怎么帮你?” 这次傅晚森没有回答,屈起一条腿,上半身微微朝前倾。 在?月光的漫反射里,她盯着黑发青年苍白但?软绵绵的唇,很轻地笑了下,似有纵容。 “你猜。” 傅朝洵喉结来回滑动,舔舔嘴唇,又咽下唾沫:“我” 大概他的脑子已经?被兽性思维完全左右了,眼神?如同胶质,粘稠又炙热地望着她,不假思索:“交./配可以?吗?” 另一头,沈蕴在?草丛里捡起傅晚森掉落的东西,面无表情良久。 除了手机,还有一盒糖。 他打?开糖盒拆了一颗,放鼻尖下嗅了嗅,发现不是?普通的糖果,糖衣里散发着药物的苦涩气味。 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 傅晚森亲手把这些东西摸出来扔了。 为什么? 本书由松鹤书轩为您整理,仅供读者试读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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