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以后也不用怕了。”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吗? 她坐在床边紧紧抓着床单,问他:“你在哪儿?” “艺术村。” 低落顿挫的三个字, 令她瞳孔睁起。 她的害怕, 她的恐惧,她在深夜里的那些绝望和对未来看不到光的时刻, 都发生在那个地方。 而他仿佛挡在那杂草丛生的阴暗前对她说“你不用怕了”,池梦鲤在眨眼的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世上有什么能瞒得住陆西岭, 她上学逃课他知道, 她来例假就算不说,他也不会带她进山…… 心虚者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勾出最深层的秘密, 是以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池梦鲤猜到了, 声带紧紧地颤:“你没事吧?哥,我……我没事的。” 她在那儿不知所措地自问自答。 额头上沁汗, 胸口也是,手心也是。 他的语气在这个夜晚变得很空:“正直的人无所畏惧,只有玷污圣洁的败类会遭到报应。” 池梦鲤鼻尖都是酸涩, 在潮湿的海边泛滥。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不敢问他做了什么, 就只会低声地哭,双手环着胸口将自己抱住,听见他道:“鲤鲤, 对不起。” 陆西岭也有无限的负罪, 他在此前曾亲吻过自己的妹妹,他甚至对她有了不良反应, 他又何尝不下作卑劣。 只是报复到陈东身上,让他觉得自己至少和他不一样,以至于,他确实下重手了些。 池梦鲤轻咽了声,没有回应他的道歉,只是很轻地说:“哥哥,我冷。” 这样炎热的六月天,她却说她冷。 陆西岭在夜晚至暗的时刻回到酒店。 空调低温,看到她躺在床上已经入眠。 他站在床边看了良久,她的一张脸饱满得像粉雪球,额上缀着几缕乖巧柔软的碎发。 陆西岭的手想落向她,可有巨大的阻拦让他收回。眼睑一敛,微躬身提起地上的黑色训练包,走到浴室,门一阖,流水声顷刻落下。 训练包里的弓箭被他清洗干净,纯白毛巾擦拭而过,依然光鲜亮丽,它陪他征战过赛场,如今也陪他见过血刃。 身上的味道也是不干净的,陆西岭走到淋浴花洒下,脱了上衣下裤,泡沫在身上打了两遍。 刚打过一场架,浑身的血脉肌肉都是贲张状态,然而他的内心甚至没有一丝的后悔和惊慌,相反,他能慢条斯理地将箭头从陈东的右手上拔出,又能冷静地处理证据。 躺在地上的男人像丧家之犬,他说:“在课室对自己学生下手很刺激是吗?” 陆西岭的鞋靴踩在他的左手腕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喊在夜里回荡,他也听见骨骼碎开的声音,如此依然不够偿还罪恶。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男人的罪,多是下半身的错。” 陈东叫得有多凄厉,陆西岭就有多冷静。 “哗啦啦……” 水声下,他把身上的第三遍的泡沫冲净。 而后裹着浴袍走出浴室。 走到池梦鲤安睡的床边,他以为动静已经很小,却没想似乎将她弄醒,她细细的眉心蹙起,他的大掌落在她的额头上,晕来潮热的汗意。 他知道她醒了,遂呼吸很沉地落在她耳边,低徊道:“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哥哥帮你。” 池梦鲤眼睫颤起的瞬间,有一滴泪滑了下来。 后半夜,黎明在与黑夜拉扯。 池梦鲤的心也被他这句话扯起,将自己向他送去。 “哥哥,我好冷。” 陆西岭的手心都是汗,听她这样说时,第一反应是不是发烧了。 “我去叫医生……” 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道纤弱的手从被子边伸出,拉住了他的浴袍带。 他系得很松,她拉得很轻。 此刻陆西岭背身向她,一瞬间仿佛天灵盖涌入烈火,将他烧了起来。 喉结紧绷地滚动,定在原地的双腿肌肉贲张,他在灼热的呼吸间读出了她的意愿。 “如果你原谅哥哥亲你,可以告诉我,不用这样。” 不需要用继续的亲密接触证明——她不讨厌他。 “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 她的声音很柔软,像一朵棉花落在他心头上,包裹着他,如果不是她此刻轻轻勾住他坠下的浴袍带,他不会不敢转身。 陆西岭想到方才对陈东说过的话——男人的罪,都是下半身。 仿佛凝视恶魔的刹那,他也成为恶魔本身。 陆西岭双手拢紧拳头,沉声道:“鲤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冷,我需要抱着睡。” 很无辜的语气,甚至在轻轻地打颤,可她的话却将他往深渊下拉,她唤他:“西岭。” 不是“哥哥”不是“陆西岭”,没大没小地喊“西岭”。 他呼吸沉沉地转身时,有风在耳边掠过,一刹那,他的身体先于他的理智,低头吻住了她。 她躺在床上,被无尽地陷入柔软的被衾里。 漆黑没有开灯的房间,陆西岭像头打仗归来的恶兽,身上有熊熊的炽火无法消解。 他舔在她的唇间,头颅在上下地挑动,池梦鲤的指尖忽地用力抓他的浴袍,衣服本就松垮,而接吻中的情人,力道不知能做出些什么事。 她将他的浴袍扯开了。 就这样,肌肉起伏的胸廓罩在眼前。 她的视线想再往下,陆西岭忽地双手压住她的双肩,迫使她将目光抬起望回他,唇舌上都是彼此交融的水意,他审问:“还冷吗?” 猛烈的接吻不过是一眨眼,池梦鲤心里被抽得更空了,她湿着眼睛看了眼床头柜放的酒店服务箱,问他:“哥哥会穿塑料衣服吗?” 陆西岭的瞳仁几乎狰裂,而后猝然猩红。 这个年纪的少年,没有人会对任何事情承认——不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好面子,爱摆弄经验,越是纯情越是要伪装高手。 池梦鲤脸颊那样红,看他:“不会吗?” 这样轻飘飘的钩子坠下,陆西岭觉得自己被钓死之前要把她弄死。 高级套房里提供的,就像劳斯莱斯的轿车里配的十万块的伞一样,一定能让主人用得顺心合意。 浴室里,在陆西岭扔掉第三个尺寸过小的套盒后,终于穿上去了。 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上,灯光前不敢照镜。 为什么他要把它们都试一遍。 为什么不跟她说穿不上去。 是不想让她失望还是自己本就满身渴望。 銥誮 他被欲念充胀,冷水在冲着双手的时候,池梦鲤走到了浴室门口。 她那样纤细的身影站在门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睡裙,长长的黑发一半垂在胸前,一半披在身后。 聘婷柔弱,又像一株待折的水仙。 此刻一双剪水秋瞳望着他,可怜又委屈道:“哥哥,为什么这么久。” 她在等他。 等他抱她。 于是双手朝他伸去,她希望被一种重重的力量击穿,告诉她这不是梦境。 她又希望被一道缱绻的吻包裹,即刻将她拯救。 陆西岭那道有力宽大的拥抱冲来的瞬间,她身子往后倾了下,而后双臂去寻他的肩膀,唇去找她的归宿。 陆西岭把她压到床上吻。 他喜欢吻她,说明她并没有那样糟糕,说明她哪怕经历了不干净的事情,他依然愿意碰她。 池梦鲤被他亲得掉下眼泪。 好像在寻找陆西岭并不介意的证明,她在努力地配合,她把唇张开,按照他喜欢的姿态去含住他的唇畔,哪怕要喘不上气依然让他的舌头攻掠。 陆西岭浑身濒于爆炸,他想寻找一个洞隙,让他发泄。 他捧着她双颊的手在克制,语气隐忍到极致,很轻地哄:“鲤鲤别怕,跟着哥哥,好么。” 她眼睛红彤彤的都是水,点头的时候像要碎掉,对他颤着声带说:“哥哥要我……” 那一天,她站在讲台上,没有人帮她,所有人都在嘲笑,陈东甚至一副恩师面目。她看到男生给她画的人像里身材性感突出,她也听到围观人群里的黄腔。 那些嫌恶的、视她为不检点的目光,让陈东敢那样碰她,他以为她不会反抗,他以为她像别人说的那样男人不断。 “鲤鲤,别哭……” 池梦鲤双手环抱他的胸膛,想要得到他更紧的拥抱,得到抚慰,得到温度,她不是被嫌弃的女孩,因为陆西岭正跪在她身前。 “哥哥……可以吗?你喜欢吗?” 他的目光往下坠,少年纯情又直白,眼底都是疯瘾:“鲤鲤怎样……都喜欢。” 她又开始掉眼泪:“真的不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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