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就不高兴啦,那还不是你的姑娘呢,哇,看个背影就要护着人家咯,陆西岭你不会吧,你看个背影你就一见钟情!” 陆西岭冷了冷眼,红灯倒计时,他说:“不是还没到春天吗?你冬天发的情?” 萧春盛是那种上到高中,别人进教务处是因为早恋,他是因为抓蚂蚱进课室被教训的“未开窍”少年。 但不妨碍他喜欢幸灾乐祸,看人热闹:“窗含西岭千秋雪,冬天发情是西岭!” “嘟!” 红灯转绿,萧春盛拉着陆西岭的手就往人堆里扎,嚷了声:“干嘛呢,老板,骗人小姑娘钱还不还啊!我兄弟都看不下去!” 话一落,他就扯着陆西岭说:“钱,老板不给你就给姑娘,二十块就能哄了!” 陆西岭也不知哪根筋被牵着走,目光就一直落在那身细影上,她另一只手还提着一条腥鱼,怎么回事,他最讨厌腥东西了。 长腿定在原地,眉头拧紧,手在兜里真就摸出了二十块钱,倒是没见过为了二十块执拗讲理的姑娘。 挺可怜,又……挺有胆的。 陆西岭自认为人正直,学校捐款常年霸榜第一,如今也只是——陆见不平。 没错,“陆见不平”。 就在萧春盛把他的手从兜里扯出来时,那细白的背影忽然侧了过来,眼睛红红地生气说:“才不用你们给!” 好像把他们当成了起哄搭讪的男青年,然而这声恼怒说出来后,三个人俱都一愣。 尤其是萧春盛,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池梦鲤也怔住了,左手还握着鱼车,右手捏着一条半死不活的鱼,腾不出手打招呼,但眼睛已经落向了他旁边的清白少年。 陆西岭一双剑眉凝起,这下有了理由,长腿迈去,朝那鱼车老板说:“把钱还她。” 这下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站在池梦鲤跟前,局势瞬间扭转,那老板显得那样瘦弱无助,被人欺负。 就在他一双粗糙的手从皱巴巴的塑料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时,池梦鲤又心一软,说:“十五!” 她还是要她那条鱼的,只是说:“你以后不可以看人下菜,不然我们好心都当驴肝肺了!” 萧春盛双手环胸“啧”了一声:“咱妹这是在整顿菜市场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概有半年没见了。 池梦鲤的个子抽条到了陆西岭的肩膀,脸又养得更白了,就在她转身挪腿时,陆西岭眼神落在她裙子上,皱眉:“别动,想踩水坑 䧇璍 里是不是?” 池梦鲤脚下穿的是一双马丁靴,黑色,踩了也不觉察,但陆西岭有洁癖,站在马路牙子的台阶上,说:“往这儿过来。” 池梦鲤看了下距离,手里又拎着条鱼,恐怕腿不够长迈过去,这时萧春盛有眼力劲,手正要朝她伸去。 陆西岭已经去握住池梦鲤的手肘了。 掌心一拢,她的指尖就搭在他的臂弯,柔柔地抓紧,能感觉到她在用力,然而男女力量悬殊,对他而言不过挠痒。 这痒挠到了心里。 松了手就更痒了。 这时一旁的萧春盛叹了口气:“怎么是鲤鱼妹妹?还以为是你哥的桃花来了呢。” 这时陆西岭朝他冷斜了一眼,池梦鲤有些懵懂:“什么?” “说你半年没见更漂亮了呢?你哥差点以为是哪个大美女,正准备上去要电话!” 池梦鲤一听,一双弯眉就蹙了起来,手里拎着的鱼换了个手,隔在她跟陆西岭之间,拉开距离:“那你们去清大啊,里面全是大美女,有的是给你要电话的!” 萧春盛一听妹妹发脾气了,解释说:“开玩笑开玩笑!” 池梦鲤没吭声,陆西岭双手插兜,也不是解释的姿态,反而拽了起来:“当我什么人?菜市场随便抓个人就能谈么?” 萧春盛“切”了声:“刚才那背影是随便的吗?那光影那构图,还有咱们鲤鲤整顿菜市场的气质!整条街能找出第二条?不是,第二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池梦鲤低着头撇到一边:“我要回宿舍了,你们也不是来找我的,不耽误你们,先走了。” 她越走越快,一道纤纤素影就埋进了秋末初冬的画框里,裙摆鎏金,陆西岭也不会说留人的话。 之前来过一次清大做体能考核,但她现在正忙集训,也没特意去找她,倒是在教室的窗边看了一眼,画得很认真,而且请的导师又是位女教授,总能细心一点照顾她吧。 现在看来,池梦鲤确实被照顾得周到,都敢在菜市场跟人叫板了。 两个青年坐在花园的草坪上,萧春盛不嫌脏,直接双手垫在脑后躺了下去。 陆西岭双手撑在身后,让太阳晒着心里的痒。 “陆哥,你刚才也没认出来鲤鲤吧?” 他说:“你当我见谁都是池梦鲤么?” 萧春盛却没笑,而是叹了口气:“你差点就能谈上恋爱了,怎么是鲤鲤?我就没见你看一个人的背影能看那么久的。” 陆西岭就没给过谁好眼色。 但那一次,他开始意识到,在人潮汹涌里,在不知道她是妹妹的前提下,还是会被她吸引。 这已经,无法以“兄妹”的关系来解释界限。 他开口:“我看是你想谈。” 萧春盛忽地从草坪上坐起来:“我当然想谈,但我得压抑住那种冲动啊!不然我都不敢想象我有多禽兽!” 陆西岭都冷笑了:“你做人做事还不够冲动?” 陆西岭此刻只想让太阳晒透,晒出汗来,把憋着的那股劲散下,把池梦鲤那张红眼睛的脸消去。 “不是,陆哥!” 萧春盛愣头青一般挠了挠脖子,欲言又止,陆西岭也没表现出来多大好奇,但偏偏这种姿态,让萧春盛忍不住诉说:“就是每天早上都硬得厉害……” 陆西岭脸色一沉,板正着脸说:“滚。” 他一点都不想跟萧春盛探讨这种问题。 而且他陆西岭什么人,随随便便就找个人发情? 这种龌蹉事根本不是他会做的。 他每天忙得厉害,打比赛,培训,参加集团体育基金会,陆家的生意业务要他开始接触,国外飞不完的飞机,每次回到家就倒头睡。 夜晚的窗留了道缝,那儿坠着条金色鲤鱼挂片。 风悄悄被小窗含了进去,小鲤鱼便摇了摇身子,“铃铃”的悦耳撞声响在他耳骨里。 “哥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婉转落下的低泣声委屈至极,白色的衬衫裹紧了细腰,底下是刺绣的马面裙,他知道马面裙是如何样式的,一片开衩从裙尾直到腰间…… “哥哥是不是想谈恋爱啊?” 陆西岭气息开始沉,越来越沉,那小鲤鱼开始摇了起来,红透了眼睛压着他身:“哥哥,为什么看到那个女孩是我,就不跟我谈了……你喜欢的是我啊,不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因为哥哥不会和妹妹做这种事的啊……” 池梦鲤这只唯唯诺诺的小妖精什么时候敢骑在他的身上了! “操!” 陆西岭眼瞳猛地一睁,看到了黑压压的天花板。 粗沉的气息喘烈进耳膜里,胸膛不止地起伏着,有汗自额头流过。 热,极度的热。 哪怕是冬日的凛冷依然无法排解这种陌生的,无处发泄的狂躁感。 他被闷在厚重的被子下,一定是这床衾太重,以至于他做这种黄粱梦。 然而此刻,积聚的潮湿感一点点提醒他的根部神经,他不消去掀开被子看,都知道刚才在梦里,和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事情。 第43夜 ***今夜*** 池梦鲤的告白那样大声, 把陆西岭都听得心腔一震震地荡。 捧起她的脸颊就吻了下去,池梦鲤身上就裹了张床单,这宗交易吵了一夜, 最终双方都得到了男女朋友这个身份的特权。 好像谁也没吃亏。 池梦鲤的唇被他撬开伸进了舌头, 她的两瓣不得不张开含住陆西岭的唇舌,好烫的滑筋游了进来, 她一边要顾着喘气,一边要顾着拢紧胸前的被子。 那样洁癖的男人,床单被她拖着地面走, 池梦鲤扭了下头, 声线断断续续地串不起来:“把你被子弄脏了……” “换”字还没说出口,陆西岭双手抱她的腰, 低着头一下一下地用唇将她吻得仰起头来:“往后有的是弄脏的机会, 这算什么?” 池梦鲤脸颊呼呼地发着烧, 完了,感觉她也要三十九度半了。 “陆西岭……你……你现在是不是还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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