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一手握住笔,刚拿起来沾上墨水就被江瑾拿着用纸卷成的卷给敲了一下,语气淡淡:“笔不是这样拿的。” 江巧澜理不直气也壮:“那我不会。” “坐下。”江瑾扫了一眼椅子,等江箐坐下后站在她旁边,拿起她的手教她如何用笔。 江瑾贴的江巧澜很近,以至于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耳边,痒痒的,心里没来由的焦躁,她也权当成是夏季燥热。 她总觉得别扭,可江瑾在她背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像是夫子在教学生如何用笔一样。 江瑾拿着她的手握着笔,他的手在这炎热的夏季也带着冰凉,可他的手越冰凉,江巧澜就越觉得心热,就越想挣扎着逃离,可却无济于事,以至于在恍惚中看着江瑾拿着自己的手在纸上写下一个“影”字。 他刚抬笔,正准备写下一个字,一横、一撇、一横,还未写完便就此被迫打住,江巧澜终于把手从他手里挣脱,看着不知要写成“卮”还是“后”的字一下把纸给掀翻散落在地。 15. 第十五章 梅开二度 江瑾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看着一旁的江箐。 江巧澜神色复杂,垂着头将毛笔紧紧的握在手心,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黑色墨水低落在地上的纸张上,让原本干净的纸被染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点,甚至蔓延开来,留下了不小的心结。 二人好像谁都不想打破此时的寂静,颇有一番谁先开口谁就会输的既视感。 灯台的蜡烛忽明忽暗。江巧澜似乎不敢抬头去看江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这一瞬间她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和保护色。 时间仿若过了许久,江瑾弯腰蹲下,将纸一张张的捡起来放在桌上,江巧澜想开口提醒小心背后的伤,却怎么也没能开口。 江瑾冲江箐上前一步,朝她抬手,却不料江箐后退了一步,他微微弯腰将毛笔从她手里接过,可江箐似乎很排斥自己对她有所接触,即使他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的防止接触,她也依旧下意识缩手。 他垂着眸子,睫毛微微煽动,心中骤然下沉,看着手心的笔,片刻才抬头瞧着江箐,她原本娇纵傲娇的气息全无,从他这个角度看来,此时的江箐有着寒到彻底的气息。 江瑾决定率先打破此时的寂静,在这寂寥的环境中尤为突出:“你输了。” “天色已晚,五弟早些回去休息吧。”江巧澜也不与江瑾对视,说出的话随称不上冰冷,却也透着浓浓的疏离感。 江瑾没说什么,将笔放下便毫不犹豫的翻窗离开。 自古以外他对选择向来是笃定的,一条路走到黑,再苦再累也不回头,可在一件事上他一直徘徊不定。不敢靠近、不敢离开、任由胡闹。 当那天江箐在柴房醒来后,她的异样让他吃惊,当他以为江箐要搞什么花样时,他才意识到原来还是那个笨蛋。 夜色撩人心弦,江瑾站在江箐房侧,望着新月。 江巧澜靠在椅子上,抬手从指缝里去看同一个月亮,她知道自己不该有其他之外的反应,江瑾是江箐的弟弟,随称不上血肉至亲,可也是同父异母吧。 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刚上床便想起来江涛给了她几瓶金疮药,可江瑾已经走了,只能明天再给了,装着心事睡下。 一夜都没将窗户合上,不知是在等风,还是等月光洒下,床头那一小瓶瓷白金疮药被铺上银光,那是睡梦人心中的羁绊。 她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也憋在房间不出来,反正江瑾被禁足,一定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江巧澜悠闲翻开账本,府上是白安荣在管钱,进出的每一笔都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店铺的账单也是经白安荣之手的,自然不会有半点差错,像是在看一份满分试卷,有些索然无味。 江箐到底是被这家人宠到了什么地步啊,明明都跋扈暴戾成性成那样了,父母还是不放弃,即使江曼安一直在献殷勤,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依然将她列入家族继承的第一人。 两个仆人路过江巧澜窗前,八卦的说道:“这五少爷被禁这足,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二老了,这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惨咯。” 江巧澜一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跑到窗前把二人叫住了:“等等!你说什么?” 两个仆人小心翼翼的低着头互相给了对方一个眼神,也不敢多言,虽说江箐近日来不在找茬江瑾,可还是生怕江箐是去补刀的,支支吾吾道:“五少爷不知道怎么惹到老爷夫人了,在正院里打、打板子呢。” 梅开二度!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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