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太后承诺。 想要尽力达成太后想抱重孙子的愿望。 但说了之后,他就后悔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想和云若月生孩子? 可他心里一点也不想,甚至还很厌恶她,却在太后面前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他没想到,云若月居然会相信他的话。 云若月一愣,顿时冷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和你生孩子?你要是愿意与我和离,我立马找个比你更优秀的男人,和他生十个八个孩子,气死你。” “你敢!云若月,你们云家的人怎么这么无耻?你父亲害了我父母,你居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在本王面前说这种话,是谁给你的脸?”楚玄辰捏紧拳头,目光像利刃一般盯着云若月。 “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他做的事,与我无关,我虽然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谁做的事情谁承担,你不能搞连坐。” 云若月是用现代的思维来思考这件事。 第164章 瞎编故事 可楚玄辰不一样,他听到这话,眼神顿时暴戾起来,“难道你们没有享受过你父亲为你们带来的荣华富贵?你们云家倒是一家幸福,父母健在,儿女双全。楚耀一家也权势滔天,坐拥整个天下,还根深蒂固,枝繁叶茂,谁也撼动不了他抢来的江山。可本王呢?本王与长姐一夜之间成为孤儿,从楚国最有荣宠、最尊贵的人,变成人人可践踏的可怜虫,苟延残喘地活在这世上。就因为我长姐当年说了一句要找皇帝报仇,要把皇帝做的恶事公告天下,皇帝就把她囚禁在宫里。表面上用锦衣玉食养着她,实际上是禁锢她,不让她嫁人,怕她会出去揭穿他谋朝篡位的丑事。我长姐今年二十五,早已过了嫁人的年纪,成了别人只敢远观,不敢娶的老姑娘。而你却可以借着你父亲的庇护,逼嫁于本王,你还有脸与你父亲脱离干系?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楚玄辰说到这里,眼里积满了仇恨。 他狠狠地捏着拳头,眼神悲愤,眼眶深红,那眼眸里,隐隐还有一丝脆弱。 云若月这才发现,这个男人不像她看到的那么坚强。 他也会难过,也有脆弱的一面。 看到他这个样子,她也不忍心再打击他,她道:“只要你们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有机会。成大事者,一定要学会隐忍,古有勾践卧薪尝胆,发奋图强,厉兵秣马,终于为国报仇,你如果能像他那样隐忍,你也早晚可以为你父母报仇。” 说到这里,她愣了一下。 这个男人对她这么恶劣,还叫人打她鞭子,她居然还安慰他? 楚玄辰犀利地眯起眼睛,“谁是勾践?” 云若月被问得一愣,才想起来,这是个架空的朝代,他们应该不知道勾践这人。 她道:“勾践是古时候一位越国的君王,他在与吴国君王夫差打仗的过程中败了,为了活命,他携妻子自请为吴王的奴隶,为了获得吴王的信任,他为吴王养马,清扫,做一切低贱的事情,最终获得吴王的信任。于是三年后,吴王放他回国。一回国,勾践便与妻子大事农桑,他带将士种田,他的妻子带村妇织布,与百姓同甘共苦。他为了报仇,在房里放了颗苦胆,每日吃饭前都要舔一下苦胆,告诉自己,不能忘记当年的耻辱,一定要替自己报仇雪耻。就这样,他经过十几年的奋斗,终于使国家强大,再一举发兵,灭了吴国,称霸天下。古人尚知忍辱负重,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你应该也要向他们学习。” 楚玄辰听到云若月的话,微怔了一下。 他没想到,一个普通的女人,居然有这等见识。 她说得对,他的确应该敛藏锋芒,继续隐忍,在??x?暗中壮大自己。 不过,他嘴上却道:“他每日都要舔一下那颗苦胆,时间久了,这苦胆不会臭么?他还能继续舔下去?这是真的史实,还是你自己瞎编的?” 第165章 抱她回府 云若月一愣,“谁说只有那一颗苦胆?人家不会定期更换吗?” “行了,你少废话,回府吧。”楚玄辰说完,突然一把将云若月揽在怀里,他拿袍子盖住她,再轻拂衣袍,足尖轻功,朝宫门口疾驰而去。 楚玄辰的速度很快,只消一盏茶的时间,他就把云若月带到了宫门口。 他们一到宫门口,宫门正好准备落锁,在最后一秒钟,他们出了宫门。 云若月见抢着最后一秒出宫,顿时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 再晚一点,她们就出不来了。 她才知道,原来楚玄辰的轻功那么厉害,要是他早点带她走,他们都到家了。 家? 想起这个词,她淡淡地摇了摇头。 那可不是她的家,而是一座冰冷的王府,那府里不仅有她,还有别的女人。 “你在想什么?”陡地,耳边传来男人冰冷刺骨的声音。 “啊?没想什么啊,我好冷,想回府休息。”云若月瑟瑟发抖地抱紧双臂。 “连这点冷都怕,本王觉得一点都不冷,这风吹得本王很凉爽。”楚玄辰说完,又抱起云若月,带着她飞上高檐,他再足尖轻点,像影子般迅速地疾驰而去。 云若月只觉得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这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吹得她的脸生疼。 她冻得要命,而这男人居然说这风很凉爽。 他抱住她的时候,手也触碰到了她的手。她顿时发现,他的手好烫,是那种温热的烫,可见他的身体有多好,怪不得不怕冷。 而她的手,却冰得要命,她真想把手塞到他肚子里去暖和暖和。 这时,楚玄辰冷冷地敛眉,看了云若月一眼,突然用袍子裹住她,她顿时感觉不难受了。 楚玄辰的速度飞快,像暗影般掠过各种高房瓦顶,像幽灵般疾驰而去,又像箭矢破空而出,在他的几番奔腾和飞扬之下,最后,他带着云若月,潇洒肆意,如流风回雪,缓缓地落到了王府门口。 云若月则是吓得惊魂未定。 奶奶的,她刚才被楚玄辰抱着在屋顶上飞,像坐过山车似的,又像跑酷,惊险万分,刺激无比,万一一不小心摔下去,人都会摔成碎片,吓得她眼睛都不敢睁开。 人一落地,她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跟着坐了下来。 “王爷,姐姐,你们回来了?”正在愣神间,冷不丁的,前方传来一阵柔柔的声音。 云若月吓得赶紧掀开楚玄辰的袍子,看到南宫柔正领着几名丫鬟,一脸温柔地候在王府门前。 她一看到楚玄辰和云若月,眼里就闪过一抹嫉妒,表面上却是十分的温柔,“恭迎王爷,恭迎姐姐。” “柔儿,你怎么在这里?”楚玄辰登时挑眉,一把推开云若月,朝南宫柔急急地走了过去。 南宫柔温柔地一笑,“妾身听到消息,说王爷和姐姐今天会回府,所以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楚玄辰焦急地问。 “没有多久,不过两个时辰而已,咳咳……”南宫柔说到这里,用手捂着唇咳嗽了两声。 第166章 好姐妹同吃同睡 她的衣衫十分单薄,连件披风都没穿,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依然坚强又美丽,看得楚玄辰心疼不已。 他迅速解下自己的披风,拢到了南宫柔身上,一双美眸,却冷冷地扫了云若月一眼。 “傻瓜,你怎么能在这里等这么久?天气这么寒凉,你要是冻坏了本王会心疼的。走吧,本王带你进去。”楚玄辰继续看了云若月一眼,说完这话,他伸手一捞,就将南宫柔打横抱到怀里,抱起南宫柔就朝王府里走去。 云若月无语地看了两人一眼,这两人秀恩爱能不能分点场合?能不能有点道德? 她这个正妃还站在这里,他们居然当众卿卿我我的,有没有考虑过她的心情? 这时,早守在角落的凤儿也跑了出来。 凤儿看到王妃受此冷遇,顿时拿着一件袍子,心疼地走了上去,披到王妃身上,“娘娘,你回来了,来,快把袍子披上,瞧你冻的。” 她家的王妃身子也瘦弱,也怕冷,可王爷却只关心南宫柔,根本不关心她家小姐。 真是气死她了。 云若月感激地看了凤儿一眼,伸手拢了拢袍子,“无妨,我不冷,走吧。” 不远处,只听到南宫柔声音低低的,媚媚地说,“王爷,今晚,你去妾身那里歇息好不好?” “好。”楚玄辰想了一下,轻声回答。 南宫柔的小脸顿时笼罩上了一层红晕,是极尽的羞涩。 云若月听到这话,突然把凤儿抱到怀里,大大咧咧地说,“凤儿,今天晚上,你睡到本王妃的床上好不好?” 说完,她勾起凤儿的小脸,娇俏一笑。 凤儿顿时一脸通红,娇嗔道:“娘娘,你胡说什么呢,奴婢怎么能和你同睡,这可不行,这有违礼法。” “这有什么的?在我们那个地方,好姐妹,好闺蜜都经常一起同吃同睡,这样感情才好。”云若月说完,搂着凤儿,就朝自己的绯月阁走去。 谁知道楚玄辰听到她的话,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 背影也直直地僵住。 南宫柔听见,也是一脸的无法理解。 她呆呆地道:“王爷,王妃姐姐怎么能这样?就算她得不到你的宠爱,也不能……也不能把主意打到小丫鬟身上去啊,这要传出去,可太丢人了,她,她怎么还敢大大咧咧地说出去,她不嫌臊得慌吗?” 说到这里,她的小脸已经红得像柿子似的。 云若月那话,对她来说,太有冲击力了。 她没想到,云若月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居然和小丫鬟行那种丑事,还敢当着王爷的面讲出来。 这王妃,这一回恐怕是自寻死路。 王府是绝对容不下这种事的。 别说王府,就是普通人家,也容不下这种事。 楚玄辰脸色变得很冷,他把南宫柔放下来,冷声道:“柔儿,本王想起来,本王还有些重要的军务没有处理,今晚你先自己睡,等本王有空再来陪你。” 说完,他对丹儿道:“来人,送夫人回雨柔阁,小心照顾好夫人。” 第167章 为什么又抛下我 然后,他伸手拍了拍南宫柔的肩膀,转身就朝自己的星辰阁走去,看得南宫柔目瞪口呆。 南宫柔不敢置信地盯着楚玄辰的背影,两排银牙咬得咔咔作响。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又抛下我?”南宫柔眼眶猩红,狠厉地出声。 丹儿见状,忙安慰主子,“夫人,你别难过,也许王爷是真的有军务呢,他这么繁忙,你应该理解他才对。” “我不知道,我也不相信,为什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他就要丢下我离开?他为什么那么过分……”说到这里,南宫柔已经难受地哭了起来。 她在寒风中等了他那么久,只为和他一起温存,结果他又抛下她走了。 “夫人息怒,我相信王爷是真的有事,他还是爱你的,你看,他对你和对王妃娘娘,简直是天差地别。他那么宠你,你再忍忍,王爷会再来看你的。”丹儿道。 “都已经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忍到何时,我都嫁进王府快一个月了,他却还没碰过我。这要传出去,我的脸面往哪搁?”南宫柔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丹儿怕被人听到,赶紧道:“夫人,隔墙有耳,请夫人慎言。我们先回去吧,王爷处理完军务,会来看你的。” 南宫柔突然冷冷地眯起眼睛,心里一抖,“刚才明明没有人来向王爷禀报军务,王爷该不会是听到王妃说要和小丫鬟睡觉,所以要去找王妃,才抛下我的?” “不会吧?也许是王爷忘记的军务呢?王爷那么讨厌王妃,怎么会抛下你去找她?”丹儿的脸色也是煞白。 “王爷行事一向谨慎,这么重要的军务,他怎么会忘记?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其他原因吗?刚才王爷和我走得好好的,就是听见了王妃的话,才离开的。好你个云若月,你表面上装得云淡风轻,不稀罕王爷,居然用计吸引王爷过去,我真是小看你了。”南宫柔的脸色狰狞。 她这下终于知道,王爷肯定是被王妃用计谋骗走的。 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明明很想和她争宠,还装什么高贵? 丹儿忙道:“夫人别生气,就算王爷去找王妃,那也是因为王妃做了有辱门楣的错事,他才去的。他去绯月阁,只是为了找王妃的麻烦,是为了处置她,这对夫人来说是好事,只要能让王爷处置王妃,夫人就可以高枕无忧。” “不,我心里有预感,我觉得王爷不会处置王妃。相反,因为王妃救了陌竹??x?、沈副将和太后,王爷开始关注她,对她另眼相看,王爷已经喜欢上她了。这样下去,这王府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南宫柔咬牙道。 “夫人你别担心,你现在是王府的主母,掌家之权在你手里,你还怕她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妃不成?以后咱们慢慢观察,看王妃有没有行差踏错的地方,揪出她的小辫子,让王爷处置她。”丹儿道。 南宫柔也恨恨地道:“你说得对,本夫人现在还是王府的主母,王府所有的田契、地契、银钱、商铺,乃至上上下下家奴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只要本夫人一直掌管家事,她就没法和本夫人争。” 第168章 王妃太寂寞 “对,夫人只要稳稳地攥住主母这个位子,就没人敢和你争。” 南宫柔想了一下,又道:“只是我还是不甘心,丹儿,等下你去绯月阁看看,看王爷有没有去王妃那里,看完速速前来向我禀报。” “是,夫人。”丹儿恭敬地说。 丹儿偷偷潜到绯月阁外面时,竟真的看到王爷一跃飞上府墙,朝王妃的院子里走去。 她本以为是看不到这一幕的。 没想到,却让夫人猜对了。 待王爷走后,她赶紧起身,心惊胆战地去雨柔阁禀报去了。 - 却说此时绯月阁的阁楼里,云若月正和衣躺到床上,拿被子裹紧了自己,看着正在替她掖被角的凤儿道:“凤儿,你真的不和我睡?这大冬天的好冷啊,我一个人睡不暖和。” “娘娘,这不合礼数,做奴婢的,怎么能和娘娘一起睡?娘娘要是冷的话,奴婢给娘娘多抱一床被子来。”凤儿红着脸道。 “这被子哪有人暖和?要是有个人陪我睡,替我暖床,两人互相抱着,那才是真的暖和。”云若月道。 “替你暖床?”凤儿惊愕地瞪大眼睛,吓得赶紧摆手,“娘娘,你可千万不要对奴婢有那种想法,奴婢不好那口的,再说,你是尊贵的娘娘,奴婢只是个奴才,奴婢配不上你的。” 听到这话,云若月忍不住笑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叫你陪我睡觉,只是让你替我暖床的意思,又不叫你干什么。我们那儿的好姐妹,都是这样睡觉的,这有什么的,你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奴婢……奴婢惶恐,不敢想什么。不过奴婢知道,这也不怪娘娘,这要怪,只能怪王爷偏宠南宫夫人,只陪南宫夫人睡觉,不肯陪娘娘睡,所以娘娘才心生寂寞。娘娘,你真是太苦了,难道你真的要这样孤苦无依地过一辈子吗?”凤儿说到这里,眼角流出了同情的泪水。 云若月惊愕地看着她,“凤儿,你想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那门被人狠狠地一掌劈开。 只听“砰”的一声,那门板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幸好凤儿刚才没有锁门,否则这门栓肯定会被来人震碎。 这声音吓得云若月和凤儿身子一缩,两人惊恐地看向房门口,便看到楚玄辰正踏着月光,深沉可怖地走了进来。 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冻得云若月哆嗦了一下。 外面守着的四个小丫头,看到王爷一脸盛怒,一个个吓得缩在那里,不敢讲话。 楚玄辰面沉如水,眼若玄冰,正怒气腾腾地瞪着她,他大掌冷握成拳,冷喝道:“云若月,你就饥渴成这样?连自己的婢女都不放过?你真是不知羞耻!” 云若月一愣,“你什么意思?我哪里饥渴了?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找我麻烦,你才不知羞耻。” 凤儿见王妃居然敢这样骂王爷,吓得赶紧道:“娘娘,你少说两句,快给王爷认错。” 云若月冷冷地一扭头,“我不认错,我又没犯错,我为什么要认错?” 第169章 王爷吃醋 楚玄辰眼里聚起滔天的盛怒,“你作为王妃,竟然敢与婢女偷情,你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难道本王不能满足你?” 云若月讶异地盯着他,“你说我与婢女偷情?哪个婢女,你指凤儿吗?我们两个女人怎么能偷情?你污蔑人也请找个正常的借口,别用这种烂借口来找我麻烦。” 凤儿一听,赶紧小声地道:“娘娘,你不知道女人之间也可以偷情吗?” 怎么娘娘好像对这种事一脸迷茫的样子。 云若月一愣,“女人和女人怎么偷情?咱们女人又没男人那把儿。” 凤儿见王妃说话一点也不斯文,忍不住扶了扶额,“娘娘,你是真的不知道?那些大宅院里不受宠的女人们,还有深宫里的妃嫔们,她们常年得不到丈夫的滋润,时间长了会觉得寂寞,难免会……会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会把好姐妹当成情感的寄托,最后在一起。” “啊?在一起干什么?”云若月是真的不知道。 她以前是学医的,整天忙得飞起,哪里懂这些史实。 她没想到,原来深宫的妃嫔之间,还有这种事。 她知道一种相同的性向的恋爱,可没想到,这些古代也有那么多的女同志。 以楚玄辰和凤儿这意思,他们都把她当成一个饥渴的女同志了? 自己的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所以楚玄辰才那么震怒? 这时,楚玄辰冷声道:“当然是在一起,行那有辱门楣,丧德败行的肮脏之事。云若月,本王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居然把主意打到婢女头上来,你是七老八十没人爱了?还是守了几十年空房,就饥渴成这样?本王如果没记错,你今年也才年方十五,你小小年纪的就这么寂寞了?” 云若月这下是真的听懂了。 她气得一掌拍到桌子上,怒声道:“楚玄辰,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那种人吗?我就是怕冷,才叫凤儿跟我一起睡,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看你们真是迂腐过时,食古不化的老学究,居然迂腐成这样。” “你刚才可是说了要她给你暖床,还要抱她,你休想狡辩。”楚玄辰咬牙切齿地出声。 说完,他冷冷地扫了凤儿一眼,“你先滚出去。” “王爷,求你饶了王妃娘娘,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怕冷,她对奴婢根本没有半点情意,她一直深爱的是你。”凤儿吓得跪到了楚玄辰面前,哭着向他求情。 楚玄辰心烦地扫了她一眼,发现这小丫鬟生得眉清目秀,标致可爱,顿时心里更窝火了。 他怒道:“你们俩倒是情比金坚,你倒是挺忠心护主的,如果你们只是一般的主仆,你会那么担心她吗?本王看,你们俩之间一定有苟且之事。” 凤儿哭道:“奴婢从小伺候小姐,和小姐感情深厚,自然会担心她。奴婢和小姐之间是清白的,还请王爷明鉴。” “那她为何会说出暖床之言?”楚玄辰震怒,也是因为这个词。 这一听就是暧昧的词,她们休想狡辩。 第170章 本王满足你 云若月无语地冷笑了一声,“暖床这个词怎么了?我们从小说到大,这就是一个玩笑,值得那么大惊小怪吗?王爷,你别告诉我,你没见过世面,连这种话都觉得震惊。” “你还敢说?凤儿,你先滚出去。”楚玄辰见云若月居然如此伶牙俐齿,半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便决定给她点教训。 凤儿一听,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下去,“奴婢不走,奴婢要陪小姐一起同生共死。王爷,你要怪就怪奴婢,你杀了奴婢吧,只求你不要怪我们家小姐,她是无辜的。” 云若月没想到,凤儿竟然对她如此忠诚。 她发誓,她就是拼尽全力,也要护住她。 楚玄辰厉喝一声,突然一脚踢到凤儿身上,把凤儿踢飞了出去。 然后,他的掌风一带,就猛地把门给带关上了。 “凤儿!”云若月激动得跳下床,就要朝凤儿奔去。 她看到凤儿被踢飞到外面,摔到了地上,肯定伤到了。 幸好灯儿和酒儿她们扑了上去,在检查凤儿的伤势。 她想出去给凤儿看伤,可楚玄辰却一把将她拦住,将她的身子狠狠地推到了床上,厉声道:“不过一个奴才而已,你就那么心痛?还说你和她之间没有私情?” 云若月的身子被推得撞到了木床,痛得她龇牙咧嘴的。 她摸了下自己的腰,发现腰都被撞痛了,她支起身子,难受地倚靠到床上,朝楚玄辰怒道:“楚玄辰,你还有没有良知?你怎么能这样对凤儿?她在我心中,比我的亲人还要亲,难道你就没有好朋友吗?你和陌离陌竹的关系那么好,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们有私情?” 楚玄辰的眸色微僵了僵。 其实他心里面是不相信云若月和凤儿有什么的。 只是,他刚才听到那些话,被刺激到了,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但他是心高气傲的男人,他是一方霸主,是绝不承认自己有错的。 他冷冷上前,突然一把扣起云若月的下巴,瞳孔微睁间,他竟然鬼使??x?神差地撕开了她的衣裳,露出她雪白瘦削的香肩来。 那雪白的香肩一映入眼帘,他犹如一头发情的公兽,地狱里来索命的使者。他咬牙切齿地道:“既然你那么饥渴,那本王就满足你。” 说完,他继续大掌一撕,就撕裂了云若月的白色里衣。 云若月被他狂怒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发现这男人突然像魔怔了似的,脾气变得十分的癫狂,人也变得十分的可怕。 她吓得直往后躲,“楚玄辰,你要对我干什么?你不是那么讨厌我吗?你不是很宠爱南宫柔?你要发泄兽欲,你去找她啊,别来找我。” “谁叫你寂寞难耐,忍受不了饥渴,需要男人滋润呢?”楚玄辰说完,又“哗”的一下,撕掉了云若月胸前的衣衫。 当她那雪白的锁骨露出来时,楚玄辰的瞳孔睁得更大了。 他猛地覆上她,含住了她的唇,朝她重重地吻了上去。 第171章 失去理智 “楚玄辰……唔……”云若月想推开楚玄辰,可话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他强势地禁锢着她,贪婪地品尝着她唇里的芳香。 他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哪怕面对南宫柔,他都没有什么感觉,一面对他仇人的女儿,他却是满身的快意,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与她融为一体。 上次两人圆房时的经历还历历在目,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哪怕他当时面对的是一张丑脸,他也激动到了极致。 导致后来,他每晚都睡不好,脑子里全是她的身体,和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他一直都想再碰她,可找不到理由靠近她。 他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掩盖自己那慌乱的内心,他真怕让人看出来,他竟然迷恋上了仇人女儿的身体。 面对楚玄辰狂风暴雨的霸道,云若月气得好想杀了他,可她的力气不如他,也打不过他,只得任由他吻着她的唇。 她一睁眼,便看到他那双优美的眸子,她只觉得可笑,这个正企图欺负她的男人,竟然长了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 门外,红儿和绿儿正在激烈地拍着门,两人怕王爷伤害王妃,一个劲地扑在那里为王妃求情。 可楚玄辰像没听到似的,他用震怒来麻痹自己,继续去扯云若月的衣服,同时也开始解自己的玉带。 云若月看到他的动作,就联想起他们圆房那时,他对她的粗暴和凶狠。 那哪怕是原主的感觉,也让她切实地感觉到了痛,那种痛如天崩地裂,人都快被他撕扯成两半。 所以,她吓得浑身颤抖,眼泪直流。 她第一次发现,在男人那绝对的力量面前,女人什么也不是。 她愤怒地瞪着楚玄辰,“楚玄辰,你疯了吗?你看看我是谁,我是你最恨的女人,是你仇人的女儿,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你要,也要去找南宫柔啊,她才是你的真爱。” 听到这话,楚玄辰不仅没放开她,眼里的渴望反而更浓,“你是本王的王妃,伺候本王天经地义,这是你作为本王的妻子,应尽的义务,本王为何要去找她?” “光有义务,那权利呢?我有身为璃王妃的权利吗?楚玄辰,你快放开我,你要再不住手,我就不治太后了。”云若月狠心威胁。 楚玄辰阴冷地挑眉,“你身上肩负着云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你敢不救太后吗?” “你,你卑鄙无耻!”云若月怒道。 早知道这男人如此卑鄙,之前在宫里,她就不安慰他了。 还劝他隐忍,以后再报仇,结果这就是一头恶狼。 “你现在才知道本王是什么人?”楚玄辰厉喝完后,就将云若月抱在了怀里。 他的手劲太大,疼得云若月惊呼一声,这声音,无助中透着柔弱,吸引着楚玄辰,点燃了他的血脉和细管。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温柔的声音,“王爷,姐姐,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千万不要吵架。” 这声音一出来,楚玄辰顿时僵在那里,他头上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他冷冷地摇头,突然清醒了过来。 第172章 得救了 他看着怀中衣衫不整的云若月,和她脸上凝着的泪,以及眼里的仇恨和愤怒,他的理智慢慢收回。 他冷冷地放开她,嫌恶地扫了她一眼,像看讨厌的苍蝇似的,冷冷地从床上走了下来。 然后,他穿衣、系玉带,戴锦冠,一切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下巴微抬着,是那么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云若月听到南宫柔的声音,顿时知道她得救了。 她赶紧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目光憎恨地盯着楚玄辰,“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以为本王就想见到你?”楚玄辰冷哼一声,穿好衣裳,打开门,看到南宫柔正焦急地站在那里。 一看到她,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 他想迅速关上门,不让南宫柔看到里面的场景,可她已经迅速地走了进去,焦急地来到云若月的床前。 看着云若月衣衫不整地裹在被子里,南宫柔被这一幕震惊到了。 她眼里噙着泪,目光控诉地看向楚玄辰,“王爷,你不是在处理军务么?怎么会在姐姐这里?” 这一幕,狠狠地冲击着她的心。 楚玄辰宁愿来强占云若月,都不肯碰她一下。 他真的变了,变得让她看不透,她的心像被人用手重重地扼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楚玄辰尴尬地看了南宫柔一眼,道:“本王是来查王妃的寝的,本王看她和婢女有没有私情。” “私情?王爷,姐姐是你的妻子,怎么可能会和婢女有私情,咱们都是女人,这是不可能的事,你误会她了。”南宫柔嘴上这么说,目光却阴森森地瞟了外头的凤儿一眼。 这时候,凤儿和四大丫鬟都跑了进来,涌到云若月床前,担心地看着她。 云若月赶紧看向凤儿,发现凤儿嘴角流血,手肘上也出了血,应该是被摔出了内伤,还摔坏了手肘。 她赶紧问,“凤儿,你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凤儿眼里噙着泪,无声无息地摇头,“娘娘放心,奴婢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倒是娘娘,你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我没事,酒儿,快带凤儿过去给她的手包扎一下,我的布包里有纱布。”云若月之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教过这几个丫鬟学简单的医术。 她想,这个时代没几个女人懂医术,她空有一身好医术,不能浪费了,必须要传承下去,造福百姓。 女人学了医术,就可以给女人看病,就可以救更多的女人。 而且,也能让这些丫头们拥有一技之长,以后离了王府,还有份手艺养活自己。 酒儿听罢,一边流泪,一边扶凤儿过去给她包扎手臂。 云若月看到凤儿的手臂还能动,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断。 绿儿红儿则赶紧去拿衣裳,她们把一件普通的外裳拿了过来,体贴地披在云若月身上,将她的身子包住。 普通的布衣加身,却并没有埋没云若月的气质。 相反,她身上却溢起一阵威严的王妃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在云若月穿衣的时候,南宫柔看到云若月半露的香肩,脸上和脖子上的吻痕,顿时嫉妒得发狂。 这些都是楚玄辰为她留下的,她可真羡慕啊。 看云若月的样子,她对王爷憎恨得要命。可如果王爷愿意这样对她,她都会感激涕零。 第173章 王妃是主母 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她竟然轻易地拥有了她得不到的男人。 她心里痛得要命,表面上却要强装坚强,她同情地看了云若月一眼,对身后的丹儿道:“我看王妃是冻着了,快给王妃拿只暖手炉来。” “是,夫人。”丹儿恭敬地应声,退出去了。 很快,她就抱了个精致的暖手炉进来,那手炉还溢着淡淡的幽香。 云若月却道:“拿出去,我不需要,我不冷。” 她才不会接受南宫柔假惺惺的馈赠,可别恶心她了。 “姐姐,我也是一片好心,你千万别生气。”南宫柔的泪水喷薄而出,看得楚玄辰心里抽痛了一下。 他冷声道:“柔儿,你不用委曲求全地搭理她,她不配。” “是啊,我不配,那你们跑到我房里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还是想强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云若月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楚玄辰。 她是在告诉南宫柔,今晚的事,不是她勾引楚玄辰,而是楚玄辰主动来找的她。 南宫柔听了这话,顿时一愣。 她刚才亲眼所见,云若月那露出来的地方,上面全是吻痕,红痕,可见刚才两人的情事有多么的激烈。 也不知道她和王爷做没做。 看这个情况,不容乐观。 她以为是云若月勾引的楚玄辰,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楚玄辰主动的。 他竟然主动碰了云若月,还吻了她。 她泪眼涟涟地看向楚玄辰,眼里满是??x?悲愤与难过,他明明说过只爱她,不爱王妃的,却强迫了王妃。 此刻她的心,像被万千把刀子狠狠地扎似的。 这时候,云若月却冷冷地瞪向南宫柔和楚玄辰,“行了,我这里用不着你们,你们给我出去。” 别在这里假仁假义的。 南宫柔一怔,美眸蓄起一层泪水,“姐姐,我没有别的心思,我只想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快出去。”云若月讨厌南宫柔对她那种打量的眼神。 南宫柔眼里的嫉妒和恨意,她看了个一清二楚。 楚玄辰见状,突然像一阵旋风似的卷到南宫柔面前,他拉起她的手,冷声道:“她既然不领情,你那么关心她干什么?你是当家的主母,勿需如此低声下气。” 云若月一听,顿时冷冷地抬起头,“王爷,在宫里你可是承诺过我,如果我救了太后,你就把掌家之权给我,把主母之位给我,怎么,你想食言?” 楚玄辰这才想起来,他对云若月承诺过这种话。 南宫柔听到这话,美眸一滞,她不敢相信地看着楚玄辰,连声音都在发抖,“王爷,这是真的吗?” 楚玄辰抱歉地看了南宫柔一眼,目光深寒地扫向云若月。 这个女人做每一件事,都在为自己算计,她的心机可真是深沉。 但他是大男人,他答应过她的事,绝不反悔。 他对南宫柔道:“柔儿,没事的,把主母之位让给她,她本就是王府的王妃,你有本王的宠爱就够了。” 南宫柔的身子顿时怔了一下,摇摇欲坠。 第174章 你配当主母? 她心里是万般个不情愿,便委屈地道:“王爷,是不是妾身有哪里没做好?你放心,妾身都会改的。” “不是,你一直做得很好,你放心,本王会补偿你的。”楚玄辰道。 “可是姐姐没管理过家,没有经验,她的身子又不好,还要时常进宫去给太后治病,妾身怕她一个人管理不过来,想帮她分担一下。”南宫柔体贴地道。 云若月冷声插话,“谁说我不会管家?就算我没有管过,我不会学吗?我进宫看望太后,与我管家有什么冲突?还有,你在管家的时候,把王府管得一塌糊涂,还敢说管理得好?你看看我这院子,这吃穿用度,哪一项能跟你一个妾室比?你一个做妾的,这派头居然处处超过我这个做王妃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王府的王妃,本王妃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呢。” “姐姐,咱们是姐妹,你说话为何那么难听?”南宫柔说完,拿帕子掩着泪,一下子扑进了楚玄辰怀里。 楚玄辰却没有伸手抱她,他目光幽深地扫向云若月的屋子。 他以前从未来过这里,如今才发现,作为王妃的主院,她的房子里总有冷风灌入,十分寒凉。 这屋子陈设简陋,布置寒酸,她自己以前都是以馒头为生,最近因为救了陌竹,有了小厨房,才有了好的吃食。 他再看向她屋子里挂着的帐幔、衣裳,发现帐幔陈旧,上面有破洞,衣裳更是洗得发白。 怪不得他总见她只穿这一、两身衣裳,原来如此。 而雨柔阁,冬天却比这里的夏天还要温暖,里面装饰华丽,吃穿用度极尽奢华,金银首饰遍地,华丽绸缎铺满屋子,而屋子里也一直烧着炭盆,总是热烘烘的,令人好不舒服。 只不过,他也知道,南宫柔才嫁进王府一个月,云若月的境地,与她没多大关系。 南宫柔拥有的那些,都是他特意给她的赏赐。 而云若月的这一切,都是他向张嬷嬷等人下令的。 她是云清的女儿,他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有粗茶淡饭都不错了,她还想要求什么? 只是没想到,柔儿表面善良,十分尊重王妃,这一个月以来,她暂代掌家主母之职,却没有给云若月安排点东西进来。 再加上上次他闻到的那馊饭味道,他看南宫柔的目光,不由得加深了一些。 看到南宫柔惺惺作态的样子,云若月冷声道:“我才是璃王府的正妃,若再让你管家,传到宫里去,恐怕损的是王爷的颜面。上一次你与我进宫,你身上挂满金银首饰,穿着昂贵华服,当时就有妃嫔在背后说你越矩,佩戴不符合身份的首饰,穿不配身份的衣裳。这种闲话听得本王妃冒火,你这样做,是公然拖王爷的后腿,想让别人给他安个宠妾灭妻的罪名,想害死我们整个王府吗?” 吓人,谁不会。 其实云若月根本没听到哪个妃嫔这样说,但是她感觉得到,有妃嫔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和南宫柔的衣着。 第175章 得管家之权 人家虽然表面不说,在心底,指不定怎么想。 这话一出口,顿时吓得南宫柔小脸惨白,可她是不会轻易地把管家之权交出来的。 她既然得了管家之权,就要一手掌握着。 否则,她在这王府更无立足之地了。 她没想到,这个懦弱的丑女,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她道:“上次的事,是妹妹考虑不周,还请姐姐息怒。姐姐一直没有管过家,恐怕有些生疏,不如,先让妹妹教教你?带带你?” “不用了,你这么推三阻四的,是不想把管家权交还给我,还是就想霸着这管家之权?”云若月突然厉声道。 南宫柔吓得身子一抖,又反射性地窝进楚玄辰怀里,“姐姐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她哀怨地看着楚玄辰,是一脸的怨怼与凄苦。 他说过他爱她的,难道他要看着王妃这样欺负她而无动于衷吗? 楚玄辰看不得南宫柔这无助的神情,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沉重地道:“柔儿,听话,本王说过会补偿你,就一定会,你相信本王。” 南宫柔听到这话,心惊了。 她早知道她犟不过楚玄辰,又不能像云若月那样,敢对他使性子,敢和他叫板。 她知道再不放手,恐怕会引来楚玄辰讨厌。 还不如现在放手,还能得到他的补偿。 她只好屈辱地点头,手指狠狠地绞在一起,“好,柔儿一切都听王爷的,柔儿所求的,不过是王爷的一点点爱罢了。” 楚玄辰看到南宫柔这副可怜的样子,真的很心疼她,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擦掉她脸上的泪水,道:“你放心,本王绝不会亏待你。” 说完,他转身看向云若月,声音冷如寒霜,“本王从不是食言之人,既然本王承诺过你,好,从明日起,你便是这王府的主母,你拥有掌家之权。但是如果你没把王府管理好,或者是管理能力不如柔儿,本王随时都可以收回掌家之权。” “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云若月冷冷出声。 她以前是管理整个实验室的,是那个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难道还管理不了一个王府? 楚玄辰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咬牙道:“这下,本王不欠你了。” 他说过,她救了太后,就让她当主母,以此作交换。 现在他成全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的怕欠她的人情。 - 处理完管家之事后,楚玄辰想到云若月刚才如此刁难南宫柔,简直就是一个恶毒主母的行为。 他顿时睨了凤儿一眼,对云若月道:“王妃,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和凤儿的事情,你说,你和她究竟有没有私情?” 云若月系上衣带,冷冷地掀开被子,走下床来,“王爷,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有些人那么龌龊?我和凤儿亲如姐妹,谁也别想在我们头上泼脏水。” “可惜本王听到的却不一样,你必须向本王证明,你和她没有关系,本王才会饶恕她,否则,本王今晚就把她发卖出去,永远不准再踏进王府半步。”楚玄辰冷声道。 第176章 证明她的清白 这时,南宫柔突然转了转眼珠,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凤儿是姐姐最看重的人,能不能看在姐姐的份上,饶了她。” “不行,若不能证明她们的清白,本王决不轻饶。”楚玄辰道。 “王爷,妾身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她们的清白。凤儿尚未婚配,人未出嫁,那应该还是清白之身,要不找一个老嬷嬷前来给她验身,如果验明正身她是清白的,那就请王爷饶了她好不好?”南宫柔温柔善良地说。 云若月一听,顿时气得胸膛翻腾,“我不同意,你们这是侮辱人,我和凤儿清清白白,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 南宫柔这个建议,看似为她们好,实则恶毒至极。 哪个未出阁的女孩子,愿意被人验身? 这是多么屈辱的事情,这要传出去,凤儿还嫁不嫁人了? 凤儿一听,也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惊恐。 她连连地摇头,道:“奴婢和娘娘什么也没做,奴婢是清白的,奴婢不想被验身。” 南宫柔笑道:“凤儿,你别害怕,如果你想证明你家娘娘的清白,必须验身。??x?你放心,王府的嬷嬷们很有经验,一定不会弄痛你的。” 云若月也气得脸色扭曲,几欲癫狂。 她没想到,两个女人,居然要靠验身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怒瞪向楚玄辰,“王爷,我又不是男人,又没有那把儿,我怎么和凤儿行苟且之事?你们到底在胡扯什么?” 楚玄辰目光冷然地看着云若月。 其实他也觉得验身之法十分可笑,他是不会同意南宫柔的建议的。 只是,他又拉不下脸来放了云若月,只是僵着一张脸,冷冷地站在那里。 如果云若月肯像南宫柔一样,对他温柔一些,或者向他求饶,他一定会放过她的。 南宫柔却道:“姐姐,也不怪我们多心,宫里的妃嫔们都知道,女人和女人,也是可以那样的,再说,女人和女人,那也是可以相爱的。” 听到南宫柔的话,云若月气得走向她,扬起手,朝她的脸重重地打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云若月狠狠地打了南宫柔一巴掌,打得南宫柔的话戛然而止。 “贱人,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云若月悲愤地出声。 这是她第一次骂人,南宫柔心肠太歹毒,她骂句“贱人”都嫌骂轻了。 南宫柔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她只觉得眼冒金星,脸都像被打肿了一样,嘴角还渗出了一道鲜血。 她不敢相信地愣在那里,眼里射出浓浓的恨意。 “王妃,你竟敢打人?”楚玄辰看到这一幕,一个箭步走上前,把南宫柔护在怀里,同时用一双要杀人的眼神怒瞪着她。 云若月气得胸膛起伏,眼神癫狂,“我打她怎么了?她污蔑我和凤儿,想羞辱凤儿,我打她还算轻的,我杀了她都可以。” “你敢!在本王面前你还敢嚣张,来人,把凤儿拉下去,替她验身!”楚玄辰阴沉地出声。 第177章 做戏给谁看 那后面躲着的张嬷嬷,李嬷嬷等人连忙冲了上来,拉起凤儿就走。 云若月立即挡到凤儿面前,怒瞪向张嬷嬷,“谁敢!想要验凤儿的身,除非从本王妃的尸体上踩过去。” “来人,把王妃拉开,如果王妃再敢阻拦,家法伺候。”楚玄辰怒极道。 旁边的侍卫们一听,赶紧跑过去拉云若月。 云若月却是不听他们的,硬和他们犟了起来。 凤儿见状,想起娘娘上次被打的那二十鞭子,她生怕娘娘出事,突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眼里含着屈辱的泪花,“娘娘,算了,你别和他们争了,我愿意验身,我愿意。” 云若月气得大叫,“凤儿,你不要妥协,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侮辱你的。” 说完,她看向楚玄辰,连眼眶都气红了,“王爷,看在我替太后治病的份上,你饶了凤儿好不好?你明知道我和她之间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只要你放了凤儿,我答应你,我一定好好替太后诊治。” 楚玄辰瞳孔一张,她这是,在向他求饶吗? 她终于肯向他服软,认错,低头了。 可是他却从她眼里看出了恨意。 她这凄楚又悲愤的眼神,让他心惊。 “好……”楚玄辰冷冷出声,只要她肯开口求饶,他就愿意放了凤儿。 他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惩罚凤儿,只是为了让她向他服一次软而已。 听到这个“好”字,云若月眼里顿时有了光芒,也有了希望。 看来楚玄辰还没有心狠到那个地步,他还有一丝良知。 就在这时,南宫柔却道:“王爷,给凤儿验身也是为了王妃的声誉着想,毕竟今晚这事闹得太大了,如果凤儿是清白的,不就验个身而已,她怕什么?这件事事关王妃的清誉,请王爷考虑清楚。” 云若月怒道:“南宫柔,你嫁给王爷那么久,我可是听说你们一直没圆房,我现在怀疑你和你的丫鬟丹儿有私情,因为你们从早到晚都腻在一起。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请你也接受嬷嬷的验身,你要是先做好榜样,我会让凤儿跟着验。”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我是王府的夫人,凤儿能和我相提并论吗?你此举,分明就是羞辱我,嘲笑我。”南宫柔羞红着脸,屈辱地出声。 “你这样怀疑凤儿,也是在嘲笑本王妃,羞辱本王妃。”云若月道。 在她心中,凤儿比南宫柔高贵百倍。 南宫柔悲愤地望着云若月,突然脸色发白,道:“姐姐,你在嘲笑我王爷没有与我圆房的事,是吗?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在背后议论我,讽刺我,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却遭受着这些难听的流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南宫柔说完,像疯了似的,突然朝旁边的一堵墙撞了过去。 云若月见状,反射性地上前抱住她,不让她寻死,她抱紧南宫柔,双眼猩红,“你矫情什么?要寻死的是被羞辱的凤儿,不是你,你这样做戏,是做给谁看?” 第178章 自伤陷害 南宫柔哽咽,“我嫁进王府一个多月,王爷却没有与我圆房,这件事大家都知道,我已经成了王府的笑柄,你还是松开我,让我一头撞死的好。” 南宫柔说完,目光哀怨地扫向楚玄辰。 “柔儿,你不要做傻事,快过来。”楚玄辰朝南宫柔伸出手,眼神满是惊异。 他不是不与她圆房,而是对她根本没有感觉。 他不想告诉她实话,只能以公务繁忙来搪塞她。 如今她悲愤地问出来,他狠狠地捏了捏拳头,第一时间竟无法回应她的话。 云若月却道:“你要死去外面死,别死在我的院子里,吓着我的人。” “王妃,你好狠的心……啊!”就在这时,南宫柔突然捂着自己的手,痛苦地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她右手捂住左臂,缓缓地转过身来。 云若月一看,只见南宫柔的手心上溢满了鲜血,而她的脸,已是痛苦不堪,“姐姐,你好狠,你竟然这样伤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楚玄辰一看到南宫柔手心上的鲜血,眼里顿时裹挟着阴沉的狂风暴雨,他一个箭步上去,把南宫柔抱在怀里,开始检查她的手心。 他看到南宫柔的手心上被人狠狠地用针扎了几个洞,便狂暴地睨向云若月,眼里闪着不可遏制的怒火,“你竟然敢伤柔儿,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来人,把凤儿拖下去验身。” 云若月被那阵鲜血晃了下神,怎么会这样的。 她都没碰南宫柔,她的手心上为什么会出血的,她看了一眼,那是被几根针扎过的痕迹,她根本没扎南宫柔。 这是她在自导自演。 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上前抓住南宫柔,“你装什么?你这个阴险的女人,我根本没有扎伤你,我身上从来没有带银针,这银针是你的,是你扎了你自己。” “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好痛,好痛……”南宫柔说完,身子歪倒在楚玄辰怀里,竟然晕了过去。 “柔儿!”楚玄辰怒喝一声,随即对身后的侍卫道,“来人,快请大夫。” 楚玄辰怒吼完,一把将南宫柔抱在怀里,他愤怒地盯着云若月,“要是柔儿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楚玄辰,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我根本没有扎她,是她自己扎了自己,不信你搜她的身,她身上一定还藏得有银针。”云若月终于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 这滋味真不好受。 “你给本王闭嘴,柔儿温柔善良,根本不会做这种事。张嬷嬷,还不把凤儿拖去验身?”楚玄辰厉声吩咐。 “是,王爷。”张嬷嬷最讨厌王妃的了,一听到可以侮辱凤儿,赶紧和李嬷嬷冲上去,拉起凤儿就走。 “你们放开她。”云若月盛怒地冲上去,可是身子却被几名侍卫活活地拖住,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凤儿被张嬷嬷她们拖进了一间放杂物的暗室。 看到凤儿被拖进去,云若月眼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眼底失望透顶,看楚玄辰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他从来没相信过她,只会相信别的女人。 第179章 检查完毕 这时,丹儿已经撕下一片衣裳,给南宫柔包扎手腕,防止血液再流出。 原本楚玄辰应该抱着南宫柔赶紧离开的,可他却定在了那里,身子僵直,步履沉重,仿佛走不了似的。 就在这时,那屋子里传来凤儿屈辱的哭声,听得云若月的心一抽一抽的。 她发誓,今晚的事,她一定要找他们报仇。 听到凤儿的哭声,四大丫鬟也是满心的愤怒,她们疯狂地朝屋子冲过去,狠狠地拍着那门。 凤儿的哭声带着绝望与哀恸,云若月狠狠地咬着唇,把嘴唇都咬破了。 终于,那门打开了,李嬷嬷和一脸不忿的张嬷嬷走了出来。 灯儿酒儿见状,赶紧冲进去找凤儿。 李嬷嬷一走出来,便恭敬地给楚玄辰行了??x?个礼,“王爷,奴婢已经给凤儿验过身,她是清白的,她还是完璧之身。” 旁边的张嬷嬷则是愤愤不平地瞪着李嬷嬷,“李嬷嬷,光是你验就完了?我还没验呢,你就收手了。” 李嬷嬷目光平视着前方,沉声道:“奴婢以前在宫中专门是伺候新进秀女的,验身这方面,奴婢经验足,技术强,不会伤害女人分毫,就能验明正身。张嬷嬷力气大,指甲尖,动作粗鲁,万一不小心伤了凤儿,影响她以后嫁人怎么办?” “你,你胡说,我怎么会伤着人?”张嬷嬷红着脸道。 “事关人家姑娘的清誉,还是谨慎一点好,我也是为了王府的声誉着想,免得人家说我们王府行事不端。”李嬷嬷道。 这时候,灯儿和酒儿已经把凤儿扶了出来。 侍卫们也放开了云若月。 云若月赶紧朝凤儿跑过去,看到凤儿衣衫整齐,身无异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凤儿,怎么样?她们有没有趁机伤害你?”云若月最担心的是这个,张嬷嬷和她有仇,她真怕她公报私仇,伤害凤儿。 凤儿眼里包着泪,但是坚强地摇头,“没有,李嬷嬷没有伤害我,她动作很小心,很快就验完了。” “那张嬷嬷呢?”云若月有点不相信李嬷嬷刚才的话,她怕张嬷嬷动手。 “她当时压着我的四肢,等李嬷嬷验完后,她想验,被李嬷嬷拒绝了。”凤儿还是很感激李嬷嬷的。 刚才她吓得大喊大叫,以为李嬷嬷要借机折磨她,没想到都没什么感觉,李嬷嬷就验完了。 听到这话,云若月这才放下心来。 她转身,冷冷地看向楚玄辰,“好了,事情真相已经大白,凤儿是清白的,我和她之间也是清白的,你是不是可以带着你的人滚了?” 楚玄辰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他冷冷凝眉,“这是你跟本王说话的语气?凤儿虽然是清白的,但她也有罪,她罪在和你关系太好,引人怀疑。来人,把凤儿拉到柴房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吩咐,不准让她靠近王妃。” “楚玄辰,你是有病吧?凤儿都验完身了,你还要关她?”云若月气得脸色都青了。 “本王关她,只是想把她与你分开,谁叫你总是想让她给你暖床?”楚玄辰冷声。 第180章 要个孩子 他受不了云若月居然叫一个丫鬟陪她睡觉,给她暖床。 他并不知道他在吃凤儿的醋,这里的人都没想到。 他冷冷地说完后,吩咐道:“李嬷嬷,由你看管凤儿。” 说完,他抱起南宫柔,头也不回地走出绯月阁。 - 张嬷嬷见楚玄辰不在这里,仿佛没了靠山似的,也灰溜溜地走了。 现在王妃已经变成当家主母,万一王妃要找她麻烦,她是逃不掉的。 看到楚玄辰冷酷的背影,云若月气得跳脚。 这时,李嬷嬷朝她道:“娘娘,请你放心,奴婢会照顾好凤儿的,绝对不会欺负她。” 云若月暗暗地打量了李嬷嬷一眼,“本王妃以为你和张嬷嬷是一起的。” “不是,奴婢和她一向意见不合,奴婢绝对不会和那种小人同流合污。”李嬷嬷道。 想到刚才李嬷嬷真的没有欺负凤儿,而且随便检查一下就放凤儿过关,云若月便道:“我记得我和你一向不熟,你怎么会突然帮凤儿?” “因为奴婢也有一个她那么大的女儿,奴婢见不得别人欺辱这么小的姑娘。”李嬷嬷道。 最重要的是,王府家风甚严,这里的奴仆大部分都是守规矩,有良知的下人。 像张嬷嬷那样的老鼠屎只有几颗。 她们一直跟着王爷,行为举止都代表着王府,绝不能做一些害人的事给王府泼脏水。 “好,凤儿,你过来。”云若月想到楚玄辰的王命不可违背,便从布包里拿出一些药给凤儿,凤儿刚才被楚玄辰踢了出去,嘴角出血,可能伤了脏腑。 她给她一些药先服下,这才道:“凤儿,你先和李嬷嬷去一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回来的,最多明天,我就要你回到我身边。” 凤儿哽咽着点头,“谢谢娘娘,娘娘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李嬷嬷也道:“请娘娘放心,奴婢今晚会陪着凤儿姑娘的。” 王爷下了令,要把凤儿关进柴房,她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但是陪着凤儿总没问题吧。 云若月没想到李嬷嬷这么善良,便道:“好,你放心,只要你好好照顾她,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李嬷嬷颔首后,就把凤儿带了下去。 - 在大夫来给南宫柔的手心重新包扎上药之后,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一醒来,就对上楚玄辰那双焦急温热的眼睛。 “王爷……”南宫柔轻声出声。 楚玄辰握住她的手心,看着上面渗血的纱布,眼里是深深的疼惜,“柔儿,你终于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手很痛吗?” 还好,大夫说她的伤口不深,只是出了些血,对身体没大碍。 “我没事,多谢王爷关心。”南宫柔努力挤出一缕凄苦的笑容来。 楚玄辰立马拢住她,自责地道:“对不起,都是本王的错,才让她伤了你。柔儿,本王说过,本王会补偿你的,你想要什么东西,都给本王说。只要是本王有的,不管是金山银山,还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什么都可以给你。” 南宫柔眼里噙着泪,摇着头说,“我不要什么金山银山,我只想要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第181章 答应她 “孩子?”楚玄辰的声音轻颤了一下。 “是的,我想为你生儿育女,在你以后事务繁忙不能陪我的时候,我希望我们的孩子能陪着我,有孩子在,就像看到你一样,孩子是我的寄托,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他身上带着我们的爱恋,比一切金银财宝都要珍贵。”南宫柔看向窗外,眼睛笑中带泪,是十分的向往。 楚玄辰沉吟了一下,道:“好,本王答应你,给你一个孩子。”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南宫柔像不敢相信地凝望着楚玄辰。 楚玄辰捧起她的脸,“为什么不愿意?本王娶了你,就要对你负责。别说一个孩子,只要你喜欢,多少都可以。不过,今晚不行,你手上有伤,等过段日子,你的伤好了再说。” 他想,在他被苏常笑抛弃,整日以酒作乐,伤心失望,最难过的那段时间,是南宫柔在关心他,陪伴他,照顾他。 她酷似苏常笑,有一双和苏常笑一样雪亮柔弱的眼睛。 看到她,就像看到苏常笑似的。 所以,他娶了她。 他故意以最高的礼制娶她入府,就是为了告诉苏常笑,没了她,他照样可以娶其他女人。 哪怕只是一个妾,他也要极尽地宠她,优待她,他要让一个妾的排场用度,超过那所谓的晋王正妃。 同时也是在告诉皇帝和云清,他们故意塞给他一个女人又怎么样? 还不如他的一个妾。 他娶了南宫柔,就要对她负责,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决定,要给她一个孩子,让她下半辈子有个依靠。 听到楚玄辰的承诺,南宫柔依恋地扑进了他怀里,感动得热泪盈眶,“王爷,谢谢你,你真好,能嫁给你,妾身终生不悔。” - 深夜,皇宫。 御书房。 晋王接到弘元帝的传召,心里有些忐忑地随着柳公公走进御书房。 父皇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传召他,肯定是因为太后被谋害一事,想到这里,晋王额头冒起了一些虚汗。 他一走进御书房,就看到弘元帝正站在案桌前,大手冷挥,在宣纸上写字。 “儿臣参见父皇。”晋王上前一步,道。 弘元帝抬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他一眼,“知道朕为什么叫你来吗?” “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晋王看到弘元帝那深邃的眼神,身子顿时抖了一下。 父皇生性威严,重杀戮,心机深沉,他是非常害怕他的。 “王太医的尸体丢进乱葬岗了?”弘元帝突然问。 一听到王太医三个字,晋王顿时脸色煞白,难道父皇知道什么了? 如果谋害别人被父皇发现,他不怕父皇指责,可现在被谋害的是太后,他的心已经惶恐地抖了起来。 “不是儿臣处理的,儿臣不知道,应该已经拖去了吧。”晋王道。 “敢谋害太后,他罪有应得,只死他一个,算便宜他的了。”弘元帝说完,将毛笔放到砚台上,目光幽深地扫向晋王。 “是的,王太医犯此谋逆的惊天大罪,的确罪有应得。”晋王道。 第182章 皇帝试探 弘元帝冷笑,“你和王太医熟吗?” 晋王忙摇头,“回父皇,儿臣和他不太熟。” “可朕却听说,你和他挺熟的,之前有人看到,你和他同在醉月楼相会?” 听到这话,晋王顿时像被人浇了盆凉水一样,从头凉到脚底。 “父皇从何处听来的?儿臣真和王太医不熟,是不是有人污蔑儿臣??x??”晋王惊异地道。 “朕的影卫,会骗朕?”弘元帝的声音骤然变冷,那目光,似寒光一样射到晋王身上,像能将他看穿似的。 “请父皇息怒,儿臣那次只是和王太医在醉月楼巧遇,儿臣顺便请他吃了个饭而已。”晋王说完,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冷汗已经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璃王妃说,王太医背后有人指使他,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弘元帝突然问。 晋王一脸惶恐,“儿臣不知,父皇,真有这个人吗?王太医不是说他与璃王妃有仇,因为嫉妒璃王妃,才害太后的?” “朕不信。你猜,王太医房里搜出的那五十锭金子,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弘元帝拿手敲了敲御案。 晋王脸颊淌汗,“那金子上又没有刻私号,不能断定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也许是王太医这么多年来,自己存的呢?” “他一介太医,就算存一辈子,也存不了那么多金子。晋王,这件事朕不打算再追究,到此为止。但是朕告诉你,太后是朕最敬重,最心疼的母亲,以后若谁再敢谋害她,哪怕凶手是皇亲国戚,朕也一视同仁,从重处置。”弘元帝厉声道。 晋王吓得浑身颤抖,“父皇说得对,那……那凶手,是该惩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胆敢谋害朕的母亲,视为谋逆,是抄家的死罪。”弘元帝一双冷目,幽幽地睨向晋王。 他对这个儿子真是失望,今天他敢谋害太后,明天就敢谋害他这个父皇。 这个儿子真是狠,难道是遗传了他最深处的性格? 如果再不敲打敲打他,他会变得更坏。 “是是,父皇,儿臣知道了,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晋王吓得嘴唇哆嗦。 他知道,父皇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这是在敲打他,警告他。 “行了,你坐在这里,把这四个字抄五百遍,抄不完,不要回府。”弘元帝说完,冷冷地扔下手中的毛笔,带着柳公公拂袖而去。 等皇帝一走,晋王赶紧走到御案前,看到那宣纸上,写了四个力透纸背的大字:孝子贤孙。 他心里顿时一惊,父皇这是在警告他,要他做孝子,做贤孙,切莫再谋害太后。 他当即不敢偷懒,赶紧拿起纸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 - 凤儿被关了一夜,云若月就担心了一夜。 但想着有李嬷嬷照顾凤儿,她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早早地起床,让四个丫头上上下下地收拾了一下绯月阁。 才对四个丫鬟道:“王爷昨夜已经让陌离把王妃印鉴拿了过来,现在我已经是王府的当家主母,你们四个听我的命令,我有些事情要吩咐你们。” 第183章 王妃掌家 四大丫鬟恭敬地道:“是,奴婢谨遵王妃吩咐。” 云若月看了眼手中那莹白色的白玉印鉴,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这王妃印鉴,也是主母印鉴,有了它,证明以后这个王府都归她管。 她道:“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侧妃为什么还没来给本王妃请安?灯儿,酒儿,你们去雨柔阁看看,叫侧妃前来给我请安,顺便教她把王府的规矩学一下。” 南宫柔敢撺唆楚玄辰侮辱凤儿,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最重要的是,她要通过这种方法,要回凤儿。 “是,王妃。”灯儿、酒儿说完,麻利地出了绯月阁。 “红儿,绿儿。你们去各个院子里,把所有下人,包括管家,嬷嬷等全部叫来。还有账房先生,叫他把所有王府的账本全部拿来,本王妃今天要查账。”云若月威仪腾腾地道。 “是,娘娘。” - 因着王爷昨晚下的令,以后王妃就是主母,所以好多胆小的下人一听到通知,迅速赶到了绯月阁。 他们一来,就老老实实地站到了院子里,排成排,猜测着王妃要干什么。 王府的李管家是个特别善于变通的人精,一听到王爷把权力下放给了王妃,也从茅厕里提着裤腰带赶来了。 李嬷嬷也来了。 只有张嬷嬷和账房先生还没来。 当然,南宫柔也没有来。 “管家,张嬷嬷和账房先生怎么还没来?难道要本王妃等她们不成?”云若月道。 管家忙上前一步,道:“可能她们有事,老奴这就派人去催。” “什么事比本王妃的事更重要?该不会是张嬷嬷这个刁奴故意不来,难道她想违抗本王妃的命令?管家,派几个人去把她抓来。”云若月满身威仪地道。 管家一抬头,便看到云若月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他没想到,一向不管世事的王妃,居然变得这么凌厉。 最近王妃接连治好陌竹,沈副将,还有宫中的太后,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还得太后另眼相看,他可不敢得罪她。 便道:“是,老奴马上派人下去抓这刁奴过来。” 以前他和张嬷嬷井水不犯河水,他管外院,张嬷嬷管内院,没事他是不会惹张嬷嬷这泼妇的。 如今王妃发话,他自然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拿张嬷嬷。 - 很快,几名王府侍卫就把一身肥膘的张嬷嬷给抓了过来。 张嬷嬷身上只着了件白色的里衣,发髻凌乱,一副困盹不堪的样子,看着似乎是没睡醒。 她一被抓进院子,看到院子里这大阵仗,顿时惊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管家立即走过去,目光威严地瞪向张嬷嬷,“大胆张嬷嬷,王妃传召,你怎么不来?你敢违抗王妃的命令?” 张嬷嬷看了四周一眼,顿时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人,而云若月,穿了一袭正红色的锦裳,正冷冷地盯着她。 她心里顿时打了一个颤。 “什么传召?王妃什么时候传召我了?根本没有人去通知我。”张嬷嬷惊愕地说。 第184章 杀鸡儆猴 “还敢嘴硬,王妃很早就叫人去通知大伙了。绿儿最先通知的就是你,你居然敢摆谱,不来见王妃。”管家愤怒地盯着张嬷嬷,冷道。 张嬷嬷看了绿儿一眼,见绿儿目光森寒地盯着自己,顿时恍然大悟地道:“绿儿根本没有通知我,我一直在睡觉,没听到有人敲门,更没人通知我。” 绿儿冷道:“你胡说,我第一个通知的就是你,明明是你自己说,你只听南宫夫人的,根本不会把王妃放在眼里,只有南宫夫人叫你,你才会去,王妃叫你,你是不会买账的。” 张嬷嬷一听,心头惊起一阵冷汗,她顿时破口大骂了起来,“绿儿,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污蔑人,你胡说八道。” 云若月道:“大胆刁奴,本王妃召你,你居然敢不来,还敢说这种话藐视本王妃。来人,把张嬷嬷绑上,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她一说完,王府的侍卫们就迅速上前,去绑张嬷嬷。 这些侍卫全听王爷号令,如今王爷把王妃印鉴给了云若月,他们自然也是听她的。 张嬷嬷没想到,王妃真的敢打她。 她的脸色变得唰白,脊背一阵寒凉,她突然想到,她是被王妃给设计了。 她明明没听到绿儿的通知,如果她听到了,她必定会来的。 她就是不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只是来探听一下消息,也会马上来的。 她想到这一层,顿时愤怒地盯着云若月,“王妃,你设计我?你根本没叫绿儿去喊我,我是王爷的人,你不能对我动用私刑。” 云若月冷冷的勾唇。 的确是她设计的张嬷嬷。 她故意叫绿儿没通知她,好治她一个藐视王妃之罪。 谁叫这个嬷嬷太坏了,坏人就需要狠狠地治,她才不敢再嚣张。 “王爷把印鉴给了我,我就是当家主母,怎么,连我这个主母都治不了你了?来人,给我打,重重地打!”云若月冷声。 她一声令下,侍卫们已经把张嬷嬷给绑到了椅子上,然后抡起板子,重重地打了起来。 几板子下去,疼得张嬷嬷老脸扭曲,脸色苍白,不一会儿,她的背上已经浸出了鲜红的血迹。 这一幕看得下人们十分惶恐,王妃这是杀鸡儆猴,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王妃,你敢对老奴动用私刑,等南宫夫人和王爷来了,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张嬷嬷被打,依然倔强地咬着牙齿,恨恨地说。 “南宫夫人?你以为她是你的靠山?本王妃三番五次地派人去请她,她却一直不来,看来,她也没把本王妃放在眼里。”云若月道。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道:“南宫夫人到。” 紧接着,身着一袭粉红色素装的南宫柔焦急地走了过来。 她领着丹儿一踏进绯月阁,就看到张嬷嬷被打得皮开肉绽,死去活来的,她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赶紧走向云若月,“拜见姐姐,姐姐不好意思,昨晚王爷宿在我房里,我为了照顾他,没怎么睡好,所以来晚了。” 第185章 王妃查账 云若月一听,南宫柔这意思,是在向她炫耀,昨晚楚玄辰是睡在??x?她房里的? “那可真是辛苦妹妹了。你既然和王爷那么恩爱,那把你的落红帕呈上来,本王妃现在要检查。”云若月道。 南宫柔的小脸顿时尴尬不已,她僵着身子,脸上顿时落下泪来,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姐姐,你明知道王爷最近军务繁忙,还没有和我……同房,你向我要落红帕,我怎么拿得出来。” 说到这里,她已经是凄然地流着泪。 她的手狠狠地绞着帕子,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件事来,实非她愿,都是云若月逼的。 这太丢脸了。 她感觉所有人都在心底嘲笑她,嫁进来这么久,王爷还没碰过她。 众人看到南宫柔哭得很伤心,纷纷同情起她来。 毕竟大家都更同情弱者。 看到南宫柔这番表演,云若月淡笑,“侧妃昨晚欺负凤儿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态度。就算王爷昨晚睡在你房里,也不至于要你照顾他一夜吧?我早就派人去请你,三请四请你不来,直到现在才姗姗来迟,你是不承认我这个当家主母,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姐姐,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实在是腰酸背痛,手腕上的伤也令我很不舒服,所以才来晚了。至于昨晚的事,王爷怀疑王妃和凤儿做了有辱门楣的事,我只不过是一片好心,想还姐姐和凤儿清白,姐姐切莫误会了。”南宫柔道。 南宫柔的声音柔柔的,像春日的细雨。 可这话一说出来,许多下人都听得一脸惊异。 他们知道昨晚上王府闹出了大动静,但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现在听南宫柔一说,大家就知道了,原来王爷怀疑王妃和凤儿有苟且之事。 没想到王妃和凤儿居然会那样。 云若月见南宫柔把这件事当众说出来,顿时冷道:“王爷已经查清,凤儿和本王妃是清白的,你故意当众说出来,是想辱本王妃的名声?” “妹妹不敢。”南宫柔唇角衔起一抹冷笑。 云若月冷冷地望了南宫柔一眼,突然说,“南宫夫人,最近都是你在掌管家事,王府的所有账目都在你那里,听说负责管理账务的老账房先生被你辞掉了,换了一个你的远亲进来。怎么的我刚才派人去传他,叫他把账本拿来我过目,他一直不来?” 南宫柔一听,脸色唰地白了,她忙说,“可能他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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