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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顾家的大小姐。 我纨绔爹带回来一个和他长得七分相似的姑娘,说我是抱错的。 那姑娘趾高气昂的看着我,骂我是小偷,占了她二十多年的荣华生活,要我给她当奴隶赎罪。 但是,顾氏的钱,都是我赚的呀。 01 接到父亲电话时,我还在和合作商觥筹交错。 匆匆赶回家,母亲正红着眼眶抱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孩。 父亲站在窗前,指尖的烟头闪烁着猩红的火光。 场面十分安静,只有母亲的抽噎声。 那个女孩抬起头,我惊讶了一瞬。 她和父亲母亲都长得很像,像他们的融合体,杏眼微眨,眼底水光盈盈,无辜中透着倔强。 母亲看见我,擦了擦眼泪,扔了一份资料在我面前,语气中难掩厌恶。 “顾思渺,你不是我们的孩子,希望你认清现实,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捡起那叠资料,赫然是我和父亲、母亲的亲子鉴定,赫然写着“不存在亲缘关系”。 而存在亲子关系的证明上,赫然是一个陌生的名字——“顾安纯”。 大脑嗡嗡作响。 原来我活了二十四年的地方不是家。 我只是一个被抱错的假千金,站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孩,才是父亲和母亲的亲生子。 “妈妈,姐姐毕竟在家里生活了这么多年,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吧。”顾安纯躲在母亲的背后,眸中一闪而逝的狡诈。 母亲被她的善良感动坏了,抱着她不撒手:“纯纯,别瞎讲,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了。怎么能让这个小偷继续享受本属于你的生活。” 好一场母慈子孝。 她们三言两语决定了我的后路,至始至终,我没有插上一句话,活生生的局外人。 父亲掐灭了烟,对这一场闹剧画上了句号:“都是一家人,闹什么呢。” “思渺,安纯头一天回来,很多东西都不懂,明天你带她去公司,好好学学。” 我沉默片刻。 “好。” 我看到父亲松了一口气,看我的眼梢挂上了熟悉的轻鄙。 02 父亲是纨绔的富二代,母亲则是一个嫁进豪门的灰姑娘,都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主。 爷爷对他们考量了又考量,临终前将公司越过父亲交给了我。 父亲对我不满已久。 但他不知道,公司交给我的时候,就是一个烂摊子,庞大耗时的项目如吞金兽吃掉了所有流动资金,却迟迟不见收益。 最差的时候,连员工的工资都要发不起。 是我求了师兄技术入股,要来实验室最新的研究结果,凭新技术和合作商签了一份又一份的对赌协议,顾氏才能撑到今天。 四年来,我负重前行,熬最深的夜,陪合作方喝最多的酒。 因为顾氏只有我一个人能撑得住门楣。 看到顾安纯的那一刻,我是有点松了口气的。 顾氏这个烂摊子,可终于有人要接手了。 03 回家前,我正在和重要的合作商交涉新一轮合作。 因为父亲的一通电话,我马不停蹄的回家,合作商已有不满,我通知助理给合作商买了赔罪礼物。 揉着太阳穴,为明天要打的硬战思索着对策。 签下这单合同,可保顾氏两年无忧,这么长的时间,足够顾安纯扶着栏杆上路了。 公司进入良性运转,只要不出大问题,就算不能恢复昔日的荣光,维持住顾家人的吃喝玩乐是没有问题的。 “叮——” 我的微信响了。 师兄问我新技术的合约什么时候签。 我沉思片刻,回到:“暂时先放一放吧,我可能要脱离顾氏了。” 下一秒,电话响起,对面的师兄声音雀跃中带着些许迟疑:“思渺,出什么事了?” 第二天一早,明明已经到了昨天约定的时间,客厅中却迟迟不见顾安纯的影子。𝚡լ 我看了看表,吩咐佣人去她房间敲门。 佣人自顾自的擦着桌子,好似没听到,还轻声嘀咕:“明明是个乡下的杂种,还摆着小姐的谱呢。” 时间到,我不再等待,转身就走。 办公室门被猛地踹开,母亲气势汹汹走进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顾思渺,你安的什么心!以为不让纯纯接触工作,就能继续霸占纯纯的东西了吗?” 顾安纯站在她的背后,一双杏眼红的像兔子,委委屈屈的看着我。 “约定的是八点,我等到了八点十分。”我放下手中的文件,轻声。 母亲依然愤怒:“顾思渺,请你认清你自己的身份,你不是顾家的人,之后整个顾氏都是纯纯的!别和我耍心眼。” 她张牙舞爪,像护着幼崽的母鸡。 母女二十几年,她对我一直都是淡淡的,在家里通常是当没有我这个人,没想到她也能散发这样浓墨重彩的母爱。 仅仅是因为血缘吗? “今天,你先带纯纯逛逛公司,认识认识人,然后把你手上的工作和纯纯汇报一遍,让她接手!” 母亲趾高气昂的命令,说着,还无比轻蔑的朝我看来。 “顾思渺,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爷爷把公司交给你之前每年都有上千万分红,自从到你手上,每年的钱就只够听个响!” “我们纯纯可是金融行业的高材生,一定能把公司经营的像模像样!” 她直接安排助理往我办公室搬了一张办公桌,放在我办公桌的旁边,让顾安纯坐我旁边。 助理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后才去把事办了。 办公室外议论纷纷。 我知道,十分钟后,真假千金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公司。 这是母亲大张旗鼓来的原因。 我叹了口气,可能她们不知道,公司高层毫无铺垫的传出这种奇葩的人事变动,会引起股价暴跌的。 那亏的可不是我的钱,毕竟我又不拿股份分红。 04 母亲走后,顾安纯面上的委屈顿收。 她得意洋洋:“看着吧,你抢了我的东西,都要加倍还回来!” 我垂下眼。 我抢了什么东西?是父母二十多年的忽视,还是繁重的工作? 突然有些想笑。 “不用担心,顾氏我可以交给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顾安纯一口气不上不下,脸都憋红了。 而后狐疑看我,似乎认定了我在耍什么把戏。 在她继续叫嚣之前,我叫来助理,让助理去践行母亲的吩咐,把公司项目的资料都拿给她看,并带着她去公司里,让大家都认认,做实真假千金的消息。 半掩着门的闹剧,哪有直接见到人的确信。 从小我就知道,不和人对骂,只直击要害。 既然这件事早晚都要传出去,不如我加把火,也不算对不起他们今天来闹这一通。 不出两个小时,各类合作公司的询问电话我接了几个,每每问及真假千金事宜,我都支支吾吾又黯然神伤的回复:“这是公司内部的机密,恕我不能回答您的问题,抱歉。” 助理来汇报工作时,我刚刚处理完顾氏的工作,留下详细完整的交接资料。 离开时我回头多看了两眼顾氏的办公空间,就要离开了,有点怅然。 虽然这里承载了我的血和泪,但也让我成长了许多。 余光中,看到顾安纯得意洋洋的笑。 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随她吧,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提着给昨晚爽约的合作商买的赔罪礼物,我迈入了约定饭店包间。 05 合作商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香蕉皮时,脸都绿了。 我也惊了。 我那价值三十来万的赔罪手表呢? “如果这就是顾氏的工作态度,我们的合作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吊着一双眼,目光在我身上凝滞片刻,拂袖而去。 父亲的消息很快,我还没回到顾家,就打电话来劈头盖脸怒骂一顿,让我赶紧滚回去。 一进门,茶盏就在我面前绽开,溅了我一裤子的水。 “顾思渺,你干什么吃的?这么简单的合作续约你都做不到?” 母亲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应和:“能力不行就要认,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爸爸,你也不要着急,姐姐可能是被最近的事情影响到心情了,没有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顾安纯低垂着眼眸,怯生生的说。“要是我没有回来就好了,也不会影响到姐姐。” “关你什么事?纯纯,假的就是假的,你担心她,谁来担心你?”母亲就吃这一套,连忙安慰。×Ꮣ “以后公司的事情就交给纯纯吧,你就在家里闭门思过!” 父亲一锤定音。 我本来还有点忧虑顾氏的未来,被这么一闹腾,情绪瞬间冷冻到冰点,直接连盒子带香蕉皮扔到父亲脸上。 “可以,我也不管了,送给合作商的礼物怎么变成香蕉皮,你们自己去查吧!看看到底是谁存了心不想让顾氏好!” 说着,我目光指向顾安纯的手腕。 那上面赫然带着一款精致的男士手表。 表带松松垮垮的卡在她的小手上,不伦不类。 顾安纯吓了一跳,连忙把手往背后藏。 我嗤笑一声,转身上楼。 06 楼下传来母亲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她是什么意思?说她两句还不乐意了!我们养了她二十多年,一点孝心都没有!还好没指望她给我们养老,不然以后指不定怎么对我们!” 还有顾安纯娇滴滴的声音:“爸爸妈妈,你们别难过,还有我。” 我本以为我会难过的。 但很奇怪,心中异常的平静,好像早就料到如此。 从我没有等到人就径直离开开始。 从我故意将送给合作方的礼物放在办公室,而办公室却不留一人开始。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很明显,这个“真千金”心里并没有数。 我没有逼着她做什么,每一件事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没有将心思放在如何继承公司上,而是把我当成她的假想敌,一味的去讨好父母,装乖讨巧,又懒又贪。 这样的人,就算接手的是巅峰时期的顾氏,也只能看着顾氏日落西山。 顾氏没有未来了。 这一刻,我无比清晰的认知到。 07 想了想,还是给草拟了两三个职业经理人的姓名、联系方式、性格等资料,准备拿给父亲做第二选择。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打开门,是父亲拿着一杯牛奶站在那,脸上还带着些尴尬:“思渺,刚才是父亲太着急,错怪了你。你也是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乱放?” 说着,又带着责怪和埋怨。 “她可以选择不偷。” “思渺,你妹妹也是命苦,从小不在我们身边,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这一次是她错了,过几天正好是你们的生日,我给你们办一场生日宴,你带着她去认认人,顺便也邀请一下老陆,给他道个歉。” 老陆正是今天拂袖而去的合作商。 是了,还是为了顾安纯。 我已经认定她扶不上墙,但作为父母,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好。” 这个时候的我没有想到,这一点别扭的亲情背后,是巨大的阴谋。 未完结,点击下方赠礼,送即可解锁本故事隐藏结局~ 还请喜欢的小仙女多多吃吃,(๑′ᴗ‵๑)I Lᵒᵛᵉᵧₒᵤ❤ 08 生日宴当天,我换上早几月就预定的高定礼服,化好妆。 来到一楼大厅,顾安纯正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穿着一套抹胸深v露背的鱼尾裙,画着一套法式大烟熏,冲着我得意洋洋的看来。 我:“……” 夜总会的小姐都没她风尘。 看了眼满目欣赏的母亲,我感到一阵窒息,母亲因为出身的原因,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各种正式场合的礼仪,更因为父亲不是顾氏的掌权人,也没有人邀请她参加,她的审美还停留在各种明星走秀上。 穿着这种衣服出席晚宴,绝对是失礼的。 “我建议你去换一套衣服。”我好心提醒。 话还没说完,顾安纯就像是被踩住痛脚,直接叫嚣开来:“这可是c家的当季限量款,妈妈特意给我买的,姐姐,你不会是嫉妒吧?” 母亲哼了声:“有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走吧,别磨叽了,谁知道有的人要搞什么幺蛾子。” 晚宴中,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我和各位商界大佬交谈得体,顾安纯站在身后,像一只窥视的幽灵。 很快她就火了,把我拽到暗处,冷声质问我:“顾思渺,你什么意思,忘记爸爸妈妈说的话了吗?” “我没有带你认人吗?” “你故意和他们聊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顾思渺,你再这样我就告诉爸爸了!” 没有人故意。 那些人是我们顾氏要也要高攀的,我都得刻意找他们感兴趣的话题聊。 “我们聊的都是合作的生意,那天我给你的资料里面都有。”我十分平静。 “顾思渺!你!”她气极,转而阴阳怪气的笑开,“你别得意,爸爸和我说了,今天要当着所有人宣布我们的身份!到时候看看他们究竟不理谁?” 我眼皮微动,如果我不是顾氏的执行总裁,只是顾家大小姐,这件事确实足够他们把我拿捏。 看来父亲母亲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公司的运转。 这短短一周,公司市值已经蒸发了十分之一。 因为那个“真假千金”的传言。 一声微叹。 再次进入大佬圈,我不再聊顾氏相关的话题,转而聊起了师兄的新技术。刚才还兴致淡淡的众人,立马围了过来。 讲的口干舌燥后,我招手叫来服务员,从他的托盘中端走一杯柠檬水。 喝了几口。 余光瞥见服务员端着剩下的水匆匆离去,渐渐成了虚影…… 虚影? 我的意识慢慢模糊。 09 我听见父亲在主持台上慷慨激昂的宣布顾安纯的身份,听见几米外微微议论的声音,都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似乎有人在看我,又似乎没有。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意识渐渐远去。 在意识彻底混沌前,我手指颤抖的快速在手机上按动。 只打出一串语焉不详的乱码,就被人撞掉,坠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声。 有个男声在我耳边响起:“顾小姐?顾小姐?你怎么了。” 嗡嗡鸣鸣,不甚清晰。 他抓住我的手臂,带着我往一旁走。 眼前一黑,意识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10 痛、身体的每一处都泛着疼痛。 像针扎,又像是捶打,密密麻麻,从骨头缝里泛出。 意识像是挣扎在一个不会醒来的清醒梦,四肢沉重无比。 我似乎是看到顾安纯拿着刀一步步像我走来,恶意的、阴狠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尖锐的声音似乎在说:“让你抢我的东西,我要让你死!” 一阵从空中坠落的失重感后,我像是被重重砸在地上一样惊醒。 睁开双眼,白炽灯光灼人眼眸。 陌生的布置、失去意识前故意靠近的人,刺激着我本就阵痛的神经。 顾安纯得意洋洋的笑容在我眼前不断闪现。 未知的恐惧感在我心中蔓延。 环顾四周,忽而顿住。 床前,我的师兄正坐在旋转椅上,翻看一份纸质文件。 他瞥了我一眼,语气生硬中带着冷嘲:“顾思渺,早就让你和我一起单干,你怎么说的?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他忽然一顿,语气中满是无奈:“你哭什么?好了,我不是在骂你。” 谁哭了? 回过神,我脸上已经一片冰凉。 11 我问师兄怎么来了,他意味不明的笑。 良久,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在昏迷前给他发了一串意味不明的乱码,在我不接电话、不回消息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今天“顾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作为顾氏最最重要的技术合作伙伴,他当然也收到了邀请。但是技术的攻破正处于关键时期,他晚到了一会儿,收到消息那时他才到酒店门口。 通过我的手表定位,赶到我的位置后,发现一个穿着服务员衣服的男人正扶着我站在一间休息室的门口。 休息室内,是顾氏的合作商陆建春,已经伸出手去接我。 是师兄走过去,借口陆建春家里的事把他支走了。 师兄指了指床边角落。 “我来的时候,正对着床,支着四个摄像头。” 看着漆黑冰冷的相机碎倒在地上。 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底板爬了上来。 荒唐! 可笑! 下作! 那天顾父那点可笑的温情,重点竟然不在带顾安纯认人上,而是给陆建春赔罪。 他是想把我的血肉骨缝里的热量榨干榨碎,利用彻底。 是我错了,错的离谱。 错在顾虑着那二十五年的相处,不愿直接抽身离去。 有些人,就不该把他们当人!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房门被猛地踹开。 12 “姐姐,你没事吧姐姐!”顾安纯尖细的声音撕裂了平静。 我转过头去,看到好些熟人。 我掀开被子站起身,凝着顾安纯,一步步朝她走去。 顾安纯眼珠子咕噜噜转,锁定在坐在角落的师兄身上。“姐姐,是不是就是他想伤害你?” “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啊!” 我扬起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掀翻在地。 “顾思渺,你干什么!宴会结束没看到你,听说你被人捡尸了,我好心好意来救你,就算我来晚了,你发什么疯?” 顾安纯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一样的要来推我,又被我一脚踹开。 只是到底才中了不知名的药物,用力之后,浑身就像虚脱一样,冷汗直直往外冒,身上脱了力,险些朝后摔倒。 有力的臂膀接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熟悉的草木香气从身后传来,是师兄。 “顾安纯,收起你的小把戏,谁也不是傻子,看不出你在玩什么恶心人的东西!”我冷冷道。 而后扫过那些眼熟的公子小姐,他们大部分是不继承公司游手好闲的二代,我见过,却不熟悉。 但是能在豪门中长大,又有几个是蠢人? 见我看过去,他们打着哈哈,安慰我:“顾小姐,您别担心,今天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我没事,他们自是来看个热闹,但如果今天我确实中招了,他们也会熟练的拿捏住我的把柄。 人群散去,我看着趴在地上嘤嘤哭泣的顾安纯,沉沉问她:“父亲安排你来的吗?” 她眼神闪了闪,骂道:“顾思渺,你凭什么!我一定要让你滚出顾家!” “原来是因为这个。” 如果我身败名裂,我将再没有价值,父亲母亲会非常果断的放弃我。 只是父亲设计让我做了送给陆建春的赔罪礼物,如果真成了,那应该秘而不宣,而不是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人看清顾氏的无耻。 顾安纯的这一举动,只会将陆建春得罪的死死的。 哪怕没成,也再无合作可能。 因为顾家这个新的继承人,是真的蠢啊。 13 “我说了很多次,你似乎都不信。”我笑了,极致轻蔑,“顾家这个烂摊子,也只有你们当成宝了。” “高材生,恭喜你,顾家完全是你的了。” “顾思渺!”顾安纯在身后尖叫。 再也和我没有关系了。 还没走到电梯,得知异动的顾父匆匆赶来。 “顾思渺,你站住!”他怒目金刚。 “明天我去找你,把我户口迁出去。”我按下心中怒火,冷声道。 顾父一惊,转而又想到什么,轻蔑的甩出一叠资料:“你想走就走?” 上面密密麻麻的是我从小到大,顾家花在我身上的钱。 细致到连小学买的一本练习册都算在里面。 “这里有三千多万,是顾家在你身上花的钱,如果你不能还给顾家,就在顾家当奴隶吧,我们安纯还差一个生活助理。” 师兄突然笑了:“这里面,怎么还有这些年给思渺开的工资啊。” “顾先生,你们顾氏开人的时候,是需要把几年的工资一起退回去的嘛?” 顾父一噎,轻视的看了眼师兄身上朴素的装扮,冷笑:“你算什么玩意,这里轮得到你讲话?” 转过头,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像是吩咐:“顾思渺,管好你的姘头……” “你又算什么东西,滚!” 我直接骂出口,不再留情面。 我要走,顾父要拦,顾安纯也冲房间里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要冲来揍我。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无限的杂音汇聚在一起,像锥子一样扎进着我本就还未恢复的神经。 师兄从兜里掏出一只血样,似笑非笑的和顾父说:“这是我刚才从思渺身上抽的血样,酒店监控我也留下来了,你猜我报警的话,会发生什么?” 顾父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突然禁了声。 14 对照顾父那天拿出来的清单,我重拟了一份合理的培养资金清单,包括贵族学校的学费、工作之前的餐费、服装费等。 这么多年来,我从顾家得来的,能让我珍惜的,或许只有良好的教育条件。 如果不是顾家,我也得不到这么多的锻炼。 我或许也会碌碌无为,平庸的过完一辈子。 但现在,虽然一切归位,我依然拥有着见识过上面世界的眼界,拥有着决策上亿市值公司的宝贵经验。 我的人生已然不同。 签下字,我算是彻底告别了过往。 收拾好想带走的东西,零零散散,只装了两只箱子。 多数是坐满笔记的书籍,拖拽着走出顾氏大宅的时候,顾安纯坐在沙发上,正眼神阴暗的看着我。 或是顾虑我手上捏着把柄,他们并没有再闹。 顾安纯才回顾家的时候,在父亲母亲对我如此冷漠、狠戾时,也是有过难过的,但走出门,阳光照下来那一刻,又觉得未来更值得我期待。 “他们不值得我介怀。”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我如此对自己说。 顾家大宅的门口,师兄正靠在车上,指尖点着一直闪烁猩红火光的烟。 他看见我,掐掉烟。 阳光打在他俊朗的侧脸上,那一刻,他的笑容好像透着光,他声音清朗,透着笑意:“来了?” 我亦然接到:“来了。” 15 和师兄的新公司发展还是有些坎坷,新技术在落地时遇到了不少考验,为了降本增效,我和师兄以及一众研发人员在实验室里面死磕了整整半个月。 从实验室出来,我们灰头土脸,但脸上都洋溢着满满的笑容。 “许老师简直太厉害了!” “小顾老师也是,我都以为没有办法了。” 他们叽叽喳喳,言笑晏晏,起哄着让我们请吃饭,好好庆祝这一次的突破。 我应下,直接联系了之前最常宴请合作伙伴的酒楼四方轩,招呼着一群人晚上6点不见不散。 他们欢呼着老板大气,喜气洋洋的回家换衣服。 师兄和我走在最后,轻声问我:“累吗?”🗶ᒐ “还好,比起之前给顾氏卖命的时候好多了,至少没有多重的担子。” “吃完饭和我去个地方吧。”他突然开口,眼神有些飘忽看向别处。 我突然有了些预感,心中一动。 “好。” 只是刚到酒楼,就出了问题。𝙓ĺ 16 “四方轩现在是什么人都能进了吗?” 顾安纯和顾父一起,从四方轩的门口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眼神轻蔑:“顾思渺,四方轩可是会员制,你不会这么不要脸,还用着顾家大小姐的身份招摇撞骗吧?” “顾思渺,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离了顾家,你什么都不是。”顾父高高在上,满是轻鄙。 我因为这段时间都守在电脑前,作息十分不规律,脸色憔悴。身上也穿的是最最方便的休闲装,不像之前,因为要当顾氏的门面,每天再累也得把自己撺掇成精致的都市丽人,看起来,确实和以前不大一样。 师兄瞥了眼他们:“什么狗在这里叫?” 我哈了一声,和他一起越过这两人,往四方轩里面走去:“估计是绳子没拴好吧。” 顾安纯两人气的脸都绿了。 顾父忽然高高在上的开口,一副施舍的语气:“顾思渺,既然你在外面混的这么差,给你个机会回到顾氏,做安纯的助理吧!” 得到的,只有我的背影。 对人最深的讽刺就是无视。 顾父气的跳脚,顾安纯喊来保安要把我赶出去,却听四方轩的工作人员说:“不好意思顾小姐,许先生是我们这是的高级贵宾,我没有权限赶人的。” 最后,我听见顾安纯骂骂咧咧的说:“还以为有多清高,原来是傍男人去了。” “家门不幸啊!” 很好笑,顾安纯回来之后,第一次承认我是“家人”,竟是这个时候。 师兄不悦的蹙眉,让保安将那父女二人请了出去。 “没什么值得生气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我在乎,他们不能这样说你。”师兄一脸认真。 我顿住。 忽然开始期待师兄约好的饭后。 吃饭时,有同事听说了刚才的闹剧,聊八卦一样的和我们说起:“我听说啊,前段时间顾氏出了不少乱子,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推翻了小顾老师之前留下的好多计划,乱定决策。” “好好的项目做得一塌糊涂,没找甲方要到项目款,眼瞅着就要还银行贷款了,还出了总裁挪用公款的事情!” “现在好多人都等着看顾氏的笑话呢,股票已经连着跌停好几天了。” 正常人还真干不出这种事,但谁让顾家现在的执行总裁,是那个连公司手表都要据为己有的顾安纯呢? “小顾老师,你可千万别理顾家那些人,等着你回去收拾烂摊子呢!” 话到最后,如此结尾。转而他们又嘻嘻哈哈的说起公司别的趣事。 心里好像有什么尘埃,渐渐淡去了。 17 庆功宴结束,已经九点过了。 我坐在师兄的车上,车载音乐声悠扬而轻缓。我陪着大伙喝了几杯,热气上脸,在这氛围下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车辆还在路上,周围都是郊野。 脱离了城市的繁华,静谧的乡野能听见虫鸣声。 夜空黑如泼墨,点缀着在城市中看不见的繁星。 车停在路边,师兄抬腕看了眼表。 “思渺,昨天老师找我了。” 我一顿。 他说的是我们共同的研究生导师,秦老师。 那是一个很好的老师,她不仅带我做实验,传授我知识,还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更是在我心中,母亲般的存在。 我已经整整四年没见过她了,回忆起最后一场会面,是她指着门外,说如果我走了,就再也别去见她,最后不欢而散。 “那年你非要放弃科研,去继承家业,可把老师气得不轻。”师兄想到当年的事,不禁失笑。 “老师说什么了?” 师兄按了中控台的按键,车辆的天窗缓缓打开。 “她让你看看天空。” 我抬头,只见繁星闪烁,眨眼过后,一颗流星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在天幕中拉出一道光影,誓要燃烧自己,只为短暂的割破黑夜。 “老师说,流星意味着命运的转变,往事不可追,来日尤可期。” 这一刻,虽是黑夜,我却感觉自己沐浴着阳光。 心中那些尘埃,在那阳光的照射下,无所遁形,灰飞烟灭。 “老师知道最近的事了?”我哑声问。 “知道了,她很担心你。”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好。” 18 回程的路上,师兄开口说道:“我刚才在流星划过的时候许愿了。” 我问他什么愿望。 他注视着前路,不敢看我,耳朵变得通红。 “和你一起……去看老师。” 前面四个字又轻又快,像是怕吓着谁。 我抿唇一笑:“我也许了愿望。” “什么?” “和师兄一起……去看老师!”我学着他说话的方式,故意逗他。 车辆急刹,他换好档,按下手刹,转过头来,目光灼然的看着我:“好。不管是前面五个字,还是这整一句话。” 19 新技术落地之后,合作邀约纷至沓来,甚至还等来了官方项目的竞标邀请函。 新公司人员还不够完善,我不仅要当执行总裁,要当技术骨干,还要负责合同谈判,一个人当成三个人用,但这种劳动是幸福的,因为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得到的收益也都进自己的腰包,不用全部拿出来填一些不知所谓的窟窿。 在公司楼下看到顾安纯的时候,我美好的心情大打折扣。 有些东西的存在,就是要污人眼眸的。 我径直走过她,她看见我,像是前来复仇的勇士:“顾思渺,我可找到你了!” 顾安纯指着我的鼻子,语气尖锐:“你盗取我们顾氏的核心技术,还敢拿到官方面前舞?” “不是吧?真是张嘴就来啊,有病就去治!别在我们这里发疯。”我不想和她争执,简直浪费时间,招手叫来保安,示意把顾安纯赶出去。 “顾思渺,你从顾氏离职,理应三年不从事同行工作!”顾安纯被保安架着拖出去,嘴里恼怒至极的吼着。 我嗤笑一声,不做多余争辩。 竞业禁止?可笑,不说离职的时候根本没签竞业禁止协议,就算签了,没有补偿费的协议就是一张废纸! 我没料到的是,没有从我这里拿到技术,顾家狗急跳墙,直接一纸诉状以侵犯商业秘密罪把我告上法庭。 但是又如何呢? 和顾氏之间,我没有一点亏欠。 请好律师之后,我甚至不用到庭。 拿到官方项目的那天,一审结果也出来了,我无罪。 20 再次得知顾家的消息时,我正在愉快的数钱。 是我那爱摆八卦的助理,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说出来的。 顾安纯穷人乍富,花钱没有克制,在顾氏要垮台的时候,直接卷钱跑路,但是她太蠢,在外面还是用自己的身份证,没有两天就被警察抓住,进局子了。 她带走的钱款被追回,但是顾氏破产已经是板上钉钉。 顾家人把公款当成自己的,公私不明,在顾氏破产后,所有财产都赔进去填了窟窿。 顾父顾母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却不愿意丢面子,以卡养卡刷爆了信用卡,双双成了老赖,被限制高消费。 一次两人争吵的时候,顾父失手把顾母打成了植物人。顾父因为是唯一的监护人,判了缓刑。 因为没钱,顾母没有得到妥善的照顾,很快就去了。 顾父一个人,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拉不下脸去工作,没有钱的他只能和流浪汉抢着住桥洞。 不知道夜里被江边冷风吹的时候,他会不会怨恨被判的是缓刑,没有早早的吃上国家饭。 最让我诧异的,是陆建春。 助理说,他被警察查实诱奸、迷奸多名女性,录像、迷药购买记录等证据确凿,其中还有人是未成年,被判了二十年。 想起当日师兄手里的那一只血样,以及事后他说这件事我不用再管,免得引起不好的回忆时,我平稳的心跳渐渐失了序。 21 接下来的日子,井然有序又带有充实,在我和师兄以及一众员工的努力下,我们的公司做大做强,甚至超越了顾氏最巅峰的时刻。 在新的一年年会上,我宣布将公司利润的50%拿来给员工发年终奖,底下的员工欢呼声沸反盈天。 受够了被资本家压榨的苦,我不想当那恶心人的资本家。 更何况,如果没有这些员工,我也走不到今天。 也是那天,在他们的起哄声中,师兄向我求婚了。 生活依然没有什么改变,我担心我的公司,就像担心我的崽,依然三手抓,忙的昏天黑地。 师兄也成天泡在实验室里面,我们聊得最多的就是实验的进度。 在把秦老师聘用为我们公司的技术顾问后,她发现我和师兄成天沉迷工作,向我们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我俩狠狠休婚假。 被强硬暂停工作的我和师兄站在公司门口,对视后,齐齐笑出了声。 我们牵着手往家走去,规划着去海岛旅游的行程。 阳光洒在我们的面前,前路一片光明。 ——已完结——✘l 全班上线985后,要我押题的同学悔哭了 ----------------- 故事会平台:丁香阅读 ----------------- 高考前,我给全班划重点,没想到竟然压准了80%。 高考结束,我被清北录取,班里的全部同学也都考上了心仪的大学。 全家为我庆祝的那天,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原来是班长带头举报了我。 她联合班里的同学说我早就拿到了答案,所以才会成为高考状元。 我的录取资格被取消,我妈也因我蹲了监狱。 网友们骂我不要脸,高考作弊就应该以死谢罪。 他们冲到我家泼油漆,对我扔臭鸡蛋,还有人甚至在黑市发布我的悬赏令。 几年间,不断的谩骂让我患上了严重的精神障碍,在某个黑夜我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 没想到在一睁眼,我竟然重生到高考之前。 面对全班同学的起哄,我扬起一丝笑。 压题,我最会了! 这次的准确率是100%! …… 高三的晚自习,教室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窗外梧桐树沙沙的声音。 我还在看着“高考倒计时还剩三天”的倒计时发着呆,班长郝甜甜突然站起身。 “姜舒悦你妈不是高考的出题老师吗,你有没有小道消息和我们分享一下?” 她话音一落,同学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笔。 “姜舒悦你怎么不早说!你妈是出题老师,她肯定早就给你划了重点,你要是不和我们分享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今年的英语听说特别难,姜舒悦你知不知道英语作文的题目是什么?” “对对,还有语文作文!我作文真的太烂了,总是写着写着就跑题!” 看着他们急切的眼神,我终于意识到我竟然重生了! 上一世,我对他们解释了很多次。 我妈虽然是高考出题教师,但她从三月底就开始集中封闭,我已经许久没有联系上她了,根本不可能知道高考会出什么题。 可是班里的同学却不管不顾,一致认为我提前知道了高考题目,就是为了当高考状元,才咬死不肯透题。 高中三年,拼命地苦读只是为了这一场考试。 我把他们的辛苦看在眼里,为了同学们的前程着想,我只好把一年来总结的重点分享给了大家。 没想到,我竟然压中了百分之八十。 班里的三十九人,全部考上了一本。 {.D兔1兔%&故M 第1章 王妃投湖 楚国,璃王府。 “贱人,你明知道本王明天要娶柔儿,竟然敢给本王下药?” 锦衣华服的男人怒吼完,满带恨意地瞪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然后,他怀揣着狂怒与杀气,朝她覆了上去。 看着男人的动作,云若月的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她嫁给他半年,他心中却只有南宫柔的身影,他从来没碰过她,皆是因为她有一张丑陋的脸,还有一对他仇恨的双亲。 “啊!”一阵痛苦袭来,云若月难受的咬着唇,看着上方那张厌恶又冷酷的脸,心痛如刀绞。 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如此厌恶和憎恨她。 楚玄辰冷冷的瞪着云若月,“你为了得到本王,不惜给本王下药,好,本王今天就成全你!不过,本王看不下你这张脸,因为它实在是太恶心了!” 楚玄辰说完,猛地扯下床幔上的纱巾,盖到了云若月脸上。 这话,重重的刺痛了云若月。 她痛苦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她的右脸上有一块手掌大的疤痕,导致她一直很自卑。 世人都叫她丑女,可她也有一颗追爱的心。 父亲知道她从小就仰慕璃王楚玄辰,硬是利用自己和皇上的关系,求皇上将她赐给了楚玄辰。 可是,楚玄辰并不爱她。 此时,男人折磨着她,乌黑的眼眸里全是骇人的杀意,“云若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知道本王喜欢柔儿,就设计让本王娶你;你知道本王明天要娶柔儿,就设计让本王碰你。如果不是你下药,就凭你这张脸,谁会碰你?本王宁愿碰外面的伎女,也不会碰你!” 云若月看着楚玄辰,强忍着他暴风雨般的欺凌,凄凉的冷笑,“在你心中,我连外面的伎女都不如?那我算什么?” “在本王心中,你什么都不算,你连给柔儿提鞋都不配!” …… 过了很久,楚玄辰终于要尽云若月的身,风卷残云般的起身。 他迅速穿好衣裳,根本不管床上的女人。 解了毒,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一无是处了。 然后,他嫌恶的扫了床上的女人一眼,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吩咐丫鬟,“备水,本王要沐浴,本王不想被人脏了身子!” 听到这刺骨的话,云若月的身子猛地一抖,她的心瞬间凉透了。 楚玄辰的话像钢刀一样狠狠的刺在云若月心脏上,她现在才明白,原来他这么厌恶她。 他之前冷落她,不理她,她都仍对他心存幻想,她觉得只要她对他好,他迟早会看清她的真心,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因为她丑,就厌恶她。 没想到,在他心中,她竟然这么的不堪。 她看着自己破败的样子,想着他对她的讨厌和欺辱,心里顿时没了寄托,她颤抖的裹上一件衣袍,光着脚,走进了寒风萧瑟的冬夜里。 在离绯月阁不远的地方,有一汪湖泊。 深夜,寒风凛冽,湖水刺人。 只听“扑通”一声,有人大喊道:“不好了,王妃投湖了!” 第2章 穿成弃妃 湖边,一群王府下人站成一排,全都冷冷地盯着躺在岸边的王妃。 此时,王妃娘娘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在哭。 “娘娘,你别死啊,你死了奴婢怎么办?”凤儿伤心难过地哭着。 刚才王爷要和王妃圆房,她就去隔壁的院子里扫地,没想到扫完回来,就看到王妃跳湖自杀了。 旁边的张嬷嬷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哭什么哭?真是倒霉,王爷摊上你这么个女人,死也不换个地方死,偏偏死在我们王府。王爷说了,王妃不要脸,竟然给王爷下药。既然大夫看过已经死了,直接拖出去埋了吧!” “不要啊张嬷嬷,不要这样对我家小姐,她可是宰相之女,你们不能这样对她……” 现场乱作一团的时候,大家都没看到,那原本没气了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云若月一睁开眼睛,顿时看清了四周的一切,此时月黑风高,一大堆身着古装的女人,正对着她的“尸体”指指点点。 猛地,一阵寒风吹来,她顿时打了个寒战。 她想起来了,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国际顶尖外科医生,才三十岁的年纪,就因为替各国首脑医治了无数疑难杂症,被誉为天才医学家,结果却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酒驾的人撞死了。 然后,她的灵魂就穿越到了这里,并且附在了这具身体之上。 天哪,要是现代的人知道她一个治病救人的顶尖医生,居然死于酒驾之手,大家得有多恨那个酒驾的混蛋? 同时,她脑海中浮起了一段陌生的记忆,全是关于这具身体的主人的。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云若月,居然和她同名同姓,这是不是一种特别的缘分? 原主云若月,是楚国当朝宰相云清的嫡女,从小被云家视为掌上明珠,悉心培养,如今却是璃王府的王妃。 她原本长得十分漂亮,很是惹人喜爱,但是在她十岁那年,她莫名其妙地中了毒,导致全身发黑。 当时她差点死掉,父亲好不容易才请人治好她,她虽然捡回一条性命,但是右脸却因为中毒太深,上面的毒素去不了,最后变成了一块丑陋的疤痕。 她从此变得非常自卑。 她中毒后,那些官家子弟们都开始瞧不起她,欺负她,打压她。当时她在一个湖边被一群官家子弟围攻,被人踹下了湖,是楚玄辰跳进湖里救了她。 他赶走那些官家子弟,还递给她一块面纱遮面,给了她很多温暖。 从此,她就深深地爱上了楚玄辰。 她知道她配不上楚玄辰,就把那些爱慕藏在了心里,她从不痴心妄想可以嫁给楚玄辰。 可父亲看出了她的心思,为了让她幸福,他硬是利用自己和皇帝的关系,求皇上,让她嫁给楚玄辰。 她嫁给璃王的梦倒是圆了,可惜,成亲半年,璃王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 不仅没看她一眼,还马上就要娶新夫人进门了,这原主活得真窝囊。 脑海里正在理清这些信息的时候,突然,云若月发现有下人来拖她,旁边是婆子们的骂声,和凤儿的哭声。 “快,把这个倒霉的扫把星拖出去埋了,时间长了,万一尸变了怎么办?”张嬷嬷说。 “住手!”见有人要靠近自己,云若月突然费力地出声! “啊!尸变了,王妃变成厉鬼了!”众人尖叫一声,全都朝旁边四散了开去,只有凤儿没有离开,依然守在云若月身边。 第3章 医疗空间 “吵什么吵?你才尸变,没见过活人?”云若月冷冷地出声,对凤儿说,“扶我起来。” 她才被人从水中打捞起来,再加上之前又受了楚玄辰一番凌虐,现在身体很虚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她知道她这具身体是王妃,应该具有王妃的威严,可以震慑一下这帮人。 “娘娘,您醒了?”张嬷嬷不敢相信地盯着云若月。 刚才大夫明明说了,王妃已经死了,怎么还会活过来? 看王妃的神情,并不像尸变,应该是真的活过来了。 难不成刚才那位大夫诊断错了? 只是她没想到,她刚才明明摸过王妃的鼻息,王妃都死得透透的了,这竟然还能活,真是奇怪! 也许是这个女人命大吧! “怎么,我醒了,你很失望?”云若月冷眼看着张嬷嬷,眼里射出一道森冷的杀意! 平素在府中,张嬷嬷是最爱欺负她们主仆的。 不过,这若没有璃王的纵容,这些人也不敢欺负她。 她一不受宠,人又软弱,就受这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欺负。 但是从今天开始,她接替了这具身体,就由不得这些人再欺负她半分了! 她的人生她做主,谁要是再敢欺凌她,别怪她无情! 张嬷嬷平时都不怕王妃娘娘,可是这一刻,她好像从王妃眼中看出了嗜血的杀意,此时的王妃就像鬼变的似的。 她吓得牙齿一打颤,小声地说,“没,没失望,娘娘能醒来是大好事,老奴又岂敢失望?老奴这就去禀告王爷。”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张嬷嬷收敛了自己的狠毒,毕竟现在云若月没死,她还是王府的王妃,也是宰相的嫡女。 如果云若月真想治她,她是跑不了的。 但是她有靠山,那就是璃王。 她暂时饶云若月一马,去找了璃王再说,有璃王在,这女人哪里敢摆王妃的谱。 - 绯月阁。 凤儿一把云若月扶进房,就给她打来了热水,让她沐浴。 下身撕裂的疼痛,提醒云若月她今天被凌虐了的事实。 那个男人真的好狠,居然这样折磨自己的王妃。 云若月坐进浴桶里,便叫凤儿帮她拿了面镜子,她倒要看看,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有多丑,丑得楚玄辰在要她的时候,居然拿纱布遮住她的脸。 当镜子照到自己面容的那一瞬间,云若月也差点呕吐??x?了。 这副尊容真是太丑了,她右脸上全是蜿蜒曲折的疤痕,有点像瘤子,又像毒素,怪不得楚玄辰会那么讨厌她。 如果换在现代,她拥有一整间生物科学实验室,里面有各种特制的药品,很容易就能把她的脸治好,可是这是在古代。 她一个没有手术室的医生,就像一个没有双手的钢琴家。 - 这热水泡得身体很舒服,云若月有些累了,便把镜子放在旁边,双手倚着浴桶,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的意识深处,突然浮现了她的那间实验室。 她看到好多药品,还有她以前用过的医疗器材,无菌手术室,电脑,呼吸机,血氧仪,CT,助听器,核磁共振等全都有。 作为一个医生,看到这些熟悉的装备,她心里是激动的。 不过她知道,这只是一场梦,是她太想念自己的手术刀了,才会做这种梦。 突然,她看到那成排的药柜里,竟然摆着一瓶特制的“美容解毒药”,一看到这解毒药,她的瞳孔都睁大了。 第4章 冷面王爷 这可是她自己研制的,可以用于去除毒素和疤痕的药物,还可以美容养颜,正好可以治她脸上的毒素。 云若月心神一动,伸手一取,就把这解毒药给取下来了。 她又取了几瓶消炎药,几块纱布,这才将意识拉拢回来。 “娘娘,您睡着了吗?水凉了,奴婢给你加点热水,不然你会着凉的。” 这时,云若月耳边传来凤儿的声音。 她吓得猛地睁开眼睛,看到凤儿提着一只桶,正往她的浴桶里倒热水。 她再往手里一看,发现手里竟然拿着她之前在梦里取的药。 她顿时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敢相信地盯着手里的药,呼吸停滞,浑身紧张,连毛孔都竖了起来。 她刚才只是意念一动,就可以把实验室里的东西取出来,难道,她的实验室,也跟着她穿越了过来,而且还存在于她的意识空间里。 也就是说,她现在拥有自己以前的医疗空间系统,这也太奇特了吧。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很奇妙,连她的灵魂都可以穿越过来,她的医疗系统跟着穿过来,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里,云若月顿时激动得浑身颤抖,血液沸腾。 她对凤儿说,“我不洗了,你先出去,我自己穿衣服。” “娘娘,你不需要奴婢帮你穿衣吗?”凤儿问。 “不用了,我喜欢自己来。” 凤儿顿时愣了一下,她怎么感觉,自从娘娘跳湖醒来之后,性格就变了,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 在凤儿出去之后,云若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起身,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并且因为跳湖感染了风寒,所以现在,她畏寒,浑身发抖,且还有发高烧的架势。 古人的衣服很复杂,没人帮忙还真不好穿,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云若月赶紧坐到梳妆镜前,把从医疗系统里拿出来的药摆好。 她看了看自己的右脸,发现上面的毒素沉淀得很深,想要解这种毒,还需要费点精力。 她先清理干净右脸,再在上面涂满消炎药,涂完后,就涂上那瓶美容解毒药。最后,她在脸上贴了块纱布,如果脸上有毒血冒出来,这纱布可以吸掉那毒血。 这解毒药是她专门研制的,和普通的不一样。只要一个夜晚,就能解她的毒,她真有些期待明天一早,这张脸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凤儿惊恐的声音,“王爷,王妃在沐浴,您不能进去。” 凤儿真怕璃王又来凌虐自己的主子。 楚玄辰的声音既冷又毒,“你以为本王想踏进这鬼地方?本王只是想看看,她为何没死成?” 云若月迅速地戴上面纱,用面纱遮住脸,冷冷地勾起唇,走到房门前,冷声对外面守着的凤儿吩咐,“凤儿,告诉王爷,夜深了,本王妃累了,恕不见客!” 言下之意,她这是对楚玄辰下逐客令。 听到这话,楚玄辰以为自己听岔了,这女人不是最希望他来她房里么?不惜给他下药,也要他上她的床,现在装什么清高? 第5章 自知之明 她跳了湖,竟然没死,他只是觉得奇怪,才要来看看。 听到她的声音,他顿时确定,她真的没死。 还真有些遗憾。 他顿时冷哼一声,“云若月,本王是来警告你的,明天就是本王娶柔儿的日子,你最好给本王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要是让本王知道你敢搞破坏,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搞破坏。”云若月冷冷出声。 她不会搞破坏,只会制造破坏。 楚玄辰为了南宫柔这么对她,她又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她在这王府一天,她就是王府的女主人,她绝不会让别的女人越过她,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一切。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要在这艰难的异世生存,必须要够狠,否则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只得像以前那样,被人欺凌得像条狗一样。 说完后,云若月透过那门缝,看了外面的男人一眼。 她穿越过来,还没有好好地看过这个男人。 脑子里虽然有原主对楚玄辰的记忆,但没有她现场来看的真实。 一抬眼,她就看到那房门外,站着一个挺拔伟岸,高如松柏般的男人,他的一身玄色锦衣华服,白玉流冠,青金玉带,衬得他尊贵威严,孤高傲绝,浑身上下散发出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 她没想到,这个楚玄辰,竟然是这样一个霸道孤傲的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那张脸居然长得十分俊美,比她看过的大明星都要美,他的五官像工匠精心雕刻一般,精致立体,唇若含丹,眼若寒星,眉目如画,下巴的弧度十分完美,一双黝深的眸子,深邃得直射进房里来,像要将她看穿似的。 云若月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发现这是一个十分危险,又生人勿近的男人,在他面前,任何人都不敢放肆吧。 这时,楚玄辰的声音响起,“你有自知之明最好,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王爷,夜已经很深了,你要是不回去,要不,进来坐坐?”云若月受不了男人威胁的语气,冷声说。 “你想得美,别以为你这样,本王就会多看你一眼,陌离,我们走。” 楚玄辰咬牙切齿地说完,带着他的暗卫陌离,毫不留情地离开了绯月阁。 看到他远去的背影,云若月冷哼一声,“那张脸倒是长得人模狗样的,可惜行为太让人倒胃口。” 凤儿推开门,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家小姐,“娘娘,你不是很爱王爷吗?刚才怎么不挽留他,还说他倒胃口?” “那是以前,自从我落水后,我已经想通了,与其爱一个不珍惜我的男人,我不如爱自己,和爱对我好的人。”云若月淡淡地说。 凤儿顿时一笑,朝云若月竖起大拇指,“娘娘,你能想通就好了,以前你没想通,做了好多傻事,我都很心疼你,你现在知道爱自己,那太好了。” “你放心,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以后我绝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 听到主子的话,凤儿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6章 解毒成功 她没想到主子居然会说这种话,其实以前,主子因为脸上毁了容,对外自卑害怕,不敢见人,对内却脾气很大,性格狂躁。 以前主子对她很凶,从来不知道关心她,眼里只有璃王,还老是因为犯蠢,被那些官家小姐欺负。 这一次主子醒来,她感觉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好像变得很聪慧,性格也好了很多。 - 第二天一早,云若月睡得正香,却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了。 云若月掀开床帘,皱了皱眉,“凤儿,外面怎么这么吵?” “娘娘,你忘了,今天是王爷娶侧妃的日子。”凤儿小心翼翼地说。 她知道王妃最爱王爷了,当初王妃知道王爷要娶侧妃的事,闹了很久,还不惜在王爷酒里下药,想得到王爷。 如今人家新娘子都快进门了,王妃听到外面的喜庆声,一定会受不了的。 谁知道云若月却淡然一笑,“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 凤儿赶紧跑了出去。 凤儿一走,云若月就下床穿好鞋袜,她发现自己的身子还是很虚弱,风寒也没有好。 好在她昨晚睡觉之前,从系统里拿了一颗退烧药服用,才把烧给退了下来。 只要不发高烧,一切都好说。 很快,凤儿就把水打了过来,云若月坐到梳妆镜前,轻轻揭开脸上的面纱,露出脸上的纱布。 那纱布上面染满了毒血,已经黑了,看得凤儿吓了一大跳,“娘娘,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我给脸用了些药,这是脸上吸出来的毒血,只要把毒血清除,我的脸就会好了。”云若月说完,轻轻地撕下脸上的纱布。 她发现,??x?她脸上还沾得有很多黑血。 但她知道,这是吸出来的血残留在脸上,只要洗把脸,她的脸就完全好了。 她赶紧捧起水,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脸,慢慢的,她揉了很多结痂的毒血下来,她再捧起水清理干净自己的脸,在她清理了大约二十几次的时候,旁边的凤儿突然张大嘴巴,一脸惊愕地看着她。 “娘娘,你的脸!”凤儿像见了鬼似的,激动地看着云若月。 “我的脸怎么了?”云若月洗干净脸,看向梳妆镜。 而凤儿的声音已经很颤抖了,“你的脸竟然好了,你脸上的毒素全部没了,娘娘,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竟然恢复了以前的容貌,你现在好美啊!” 凤儿感觉她像看到了仙女似的,她知道未中毒前的娘娘长得很漂亮,可没想到,现在的娘娘更漂亮。 云若月也不敢相信地朝镜中看过去,镜中的女人,在没了那块毒素之后。竟然焕然一新,变得倾国倾城,花容月貌。 看着干净多了,也舒服多了。 她那原本黝黑的右脸,此刻和左脸一样,变得光滑水嫩,整张脸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肤白胜雪。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流光潋滟,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一张樱桃小嘴娇艳欲滴,整一个天仙似的女人。 看来这青花素真是解毒的神药,一夜之间,就让她恢复了本来的面目,像做梦似的。 第7章 璃王娶侧妃 看着镜中那张冷艳貌美的容颜,云若月满意地勾了勾唇角,“凤儿,如果以后有人问起我的脸,你就说,我往脸上涂了些药,脸就好了,不必和他们多解释什么。” 她现在恢复了容貌,迟早要让人看见的,所以要提早找好说辞,免得人家怀疑她。 “是的,娘娘。”凤儿答道。 她虽然不明白王妃现在为什么变了,但她总觉得王妃现在很厉害,让她生出一股莫名的信任感来。 就在这时,外面的锣鼓声越来越响,云若月冷冷地站起身来,“凤儿,我的相公要娶新娘子了,你说我这个当主母的,是不是应该去庆贺一下?” “可是娘娘,王爷不是警告过你,不让你出去么?”凤儿有些害怕地说。 “怕什么?堂堂璃王娶妾,我这个璃王妃都不露面,岂不是有失体统?”云若月说完,突然指向架子上挂着的一袭红裳,对凤儿说,“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我要穿得喜庆些,就穿这件衣裳吧。” 凤儿迟疑了一下,“好吧,娘娘。” 她很怕娘娘吃亏,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可看到娘娘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的心又落了下来。 接着,凤儿给云若月披上了这件艳丽的红裳,还给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云若月以前毁了容,都不爱打扮自己,还喜欢穿一些灰色暗色的衣裳,如今换上这身红裳,化上淡妆,整个人的气质顿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穿戴好之后,云若月依旧戴上了之前的面纱,叫凤儿找了一套粉色的衣裳带着,让凤儿扶着她去了前厅。 - 前厅外面,锣鼓喧天,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喜字四处张贴,现场一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璃王娶妾,排场很大,那王府门外万人空巷,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件盛事。 听说璃王娶这个侧妃,竟然用了十二抬大轿,给了足足一条街的聘礼,这可是娶王妃才有的礼制,这排场可比璃王娶妻时大多了。 云若月走到走廊上,看到王府中的下人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地忙碌着,仿佛新娶的侧妃才是他们的主母,而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小妾。 和此刻的热闹喜庆比起来,当时她进门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当时皇帝把她赐给楚玄辰,楚玄辰不同意,且要请旨娶礼部尚书的庶女、楚国第一美人南宫柔,但是皇帝却不同意他娶南宫柔,因为南宫柔是庶出,怎么配当王妃。 当朝皇帝弘元帝并不是楚玄辰的父亲,而是他的叔叔。 十年前,楚国的皇帝并不是弘元帝,而是楚玄辰的生父庆云帝,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庆云帝在驾崩之前,居然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弟,而不是传给唯一的嫡子楚玄辰。 弘元帝继位后,楚玄辰被封为璃王,弘元帝并不是他的生父,两人的关系十分微妙,所以他一不同意弘元帝安排的婚事,弘元帝就要向他发难。 最后,弘元帝利用南宫柔的性命向他施压,他才冷冷地应下了和云若月的婚事。 但他当时也放话,他不会和云若月拜堂成亲,更不会行夫妻之礼。 而且,他在娶云若月当正妃后,还要娶心爱的女人当侧妃。 弘元帝被楚玄辰的话气得够呛,但也不好找他发难,毕竟,楚玄辰现在可是保佑楚国的战神。 第8章 王妃来了 他年少成名,是军事天才,战术天才,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战功赫赫,打了无数场胜仗。有他在,敌国不敢来犯,周边国家不敢前来挑衅,他是老百姓心中的战神、王者。 弘元帝需要楚玄辰帮他打天下,所以也不敢对他逼迫得太紧。 只要他同意娶云若月就行,其它的,拜不拜堂,行不行房,娶不娶南宫柔,他都随便他。 所以,她当时只是被轿子抬进了璃王府,并没有和楚玄辰拜堂成亲,甚至连他的人都没有看到。 回忆到这里,云若月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在出嫁之前,父亲和她交代了很多事情,其中的一件,就是叫她监视楚玄辰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弘元帝和云清之所以把她嫁给楚玄辰,是为了让她监视楚玄辰,她只是弘元帝的一颗棋子,像楚玄辰那么聪明的人,怎么想不到这些。 所以,他才会恨她入骨。 就在这时,前厅传来喜娘的声音,“新娘子来了,吉时已到,快快快,准备一下,马上拜堂。” 云若月往前厅的方向一看,只见一对衣着火红的璧人,正相携着走进正厅。 楚玄辰身着一袭火红的喜服,身姿巍峨,挺拔修长,玉冠下是一张比女人还美的绝色面容,他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转身,温柔、凝重、正式地攥着南宫柔的手,一步步走向拜堂的地方。 锣鼓声,鞭炮声,唱贺声齐鸣,好不热闹。 喜娘一脸喜庆地上前,扶住新娘子,说,“吉时到,请新郎新娘拜堂。” 楚玄辰牵着南宫柔,两人相对而站,正要拜堂之际,突然,一抹红影从回廊处走了进来。 看到红影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一刹那,锣鼓声停,鞭炮声灭,唱贺声也戛然而止。 众人一看到蒙着面纱的云若月,就像看到了鬼似的。 今天是璃王和南宫柔的好日子,这个不受宠的弃妃跑出来干什么? 真是晦气。 “你来干什么?”楚玄辰看到云若月的那一瞬间,高大的身子下意识地挡在南宫柔面前,霸道地保护着她,仿佛云若月是会吃掉小白兔的母老虎似的。 云若月娉娉婷婷地走过去,那姿态若弱柳扶风,有几分闲情肆意的雅意,却不失正室风范。 “王爷,楚国有规定,丈夫纳妾,妾室要向正室敬茶,得到正室的认可,方能为妾。你今日要娶南宫姑娘,我作为王府的主母,若是不来喝她这杯茶,恐怕楚国人民都不会承认这一桩婚事。”云若月淡淡地说。 她说完,冷冷地坐到了主位上,一袭火红的衣裳,把她衬得十分威严。 她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慧诘的眼睛来,样子淡定自若,不卑不亢。 她的话像惊雷一样炸进宾客的耳朵里,所有人都像受到电击一般,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这璃王妃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璃王的婚礼上,和他叫板。 传闻璃王妃十分丑陋,性格狂躁,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可她这一席话却有理有据,让在场的人竟然反驳不出来。 第9章 别太过分 南宫柔听到云若月一口一个妾的,手指狠狠地捏着袖子下的帕子,眼里闪过一丝厉色。 楚玄辰没想到平时连话都表达不清楚的云若月,居然搬起礼制来压他,他的脸色十分阴沉,却不得不咬牙切齿地说,“好,你坐那里吧。” 云若月最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当一根木头,否则他不会放过她。 “多谢王爷。”云若月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用袖子挡住脸,轻轻掀开面纱,饮了一口,又说,“还有,妾室的嫁衣不能穿正红色,只能穿粉红色,王爷,我让凤儿替南宫姑娘准备了一套粉色的嫁衣,请让她换上吧。” “姐姐,你……”南宫柔一听到这话,顿时用手在红盖头底下,难受地拭起泪来。 看到美人落泪,楚玄辰顿时阴鸷地盯着云若月,他一手护住南宫柔,一脸阴沉地盯着云若月,“云若月,本王让柔儿给你敬茶,已经是格外开恩,你别得寸进尺。??x?” 要知道,他心中的王妃一直都是南宫柔。 现在让南宫柔做他的侧妃,他觉得委屈极了她,云若月居然还敢当众刁难她,简直太放肆了。 云若月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她坐在凳子上,轻松地抖了抖双脚,“王爷,这可不是我刁难妹妹,而是自古就有规定,小妾不能穿大红衣裳拜堂,进门必须走侧门,就算皇上和其他王爷的侧室,都只能穿粉色衣裳进门,难道王爷要公然违背楚国的礼制?” 言下之意,连人家皇帝、其他王爷都遵从礼制,楚玄辰则不遵从,他根本就是不把礼制放在眼里,相当于不把祖先、皇帝放在眼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可是能诛心的。 “云若月,你别太过分!”楚玄辰狠狠咬牙,他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恨不得将云若月撕碎。 什么时候,这个蠢货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他堂堂一个护国大将军,竟然拿她没办法。 看到爱郎生气,南宫柔赶紧以退为进,她一把握住楚玄辰的手臂,委屈地说,“王爷,就听姐姐的吧,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我穿什么衣裳和你拜堂,我都不介意。” 说完,她主动走到凤儿面前,叫丫鬟拿起凤儿手中的粉色衣裳,和丫鬟进了里屋。 而楚玄辰的脸,已经可以用僵硬来形容。 他死死地捏住拳头,强忍住对云若月的怒气,要不是这里有众多宾客在场,他早就处置她了。 很快,南宫柔换了一身粉色的嫁衣出来,她一边走,一边在粉盖头下面拭泪,模样楚楚可怜,惹得众人都同情了起来。 众人顿时对着云若月议论纷纷的。 “这个下堂妃,真是不要脸,一个丑八怪,嫉妒璃王娶心爱的女人,居然跑出来搞破坏。” “就是,明明丑得不敢见人,还敢跑出来招摇,人家南宫柔是第一美人,她一个丑女,连给南宫柔提鞋都不配。” “是啊,这看着也不温柔,更不知书达礼。连南宫姑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怪不得璃王会那么厌恶她。” “人家都不欢迎她,她还腆着脸凑上来。” “对,这脸皮也太厚了,比城墙还厚。” 第10章 王妃有气势 听到大家的辱骂,云若月并没有生气,更没有像平时那样狂躁得要打人,或者自卑地躲起来。 她淡定地看着大家,并没有发怒。 她也不想跑出来搞破坏,但是她作为王府的主母,若想在这个异世生存,必须为自己争取权益,更要保住璃王妃的身份。 如果她今天不站出来,人家恐怕以为璃王府没有她的存在,以为南宫柔才是璃王府的女主人。 如果让南宫柔坐大,她就活不下去,仍旧会被欺负,她不是圣母,她必须要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些人说得好听,难不成,让她一个受尽欺辱的人,继续躲在那破败的小院子里,当一条狗? 她才不要当狗,她宁肯站着死,也不要跪着生。 这一刻,她的心里真的很疼,可却不能软弱,她必须坚强起来。 在众多的嘲笑声中,云若月突然挑眉,冷声质问,“我作为璃王府的正妃,王爷娶妾,如果不能让小妾给我见礼,岂不是变相的证明,王爷娶的小妾,没得到皇家的承认?” 此言一出,更是激怒了在场的宾客。 在场有好多宾客是南宫家的人,他们顿时指着云若月就骂。 “云若月,你别给我们摆王妃的架子,在璃王心中,你连个妾都不如,要不是你和你爹设计,你用计嫁给王爷,你这样的丑八怪,连个街头的脚夫都配不上。” “对,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根本配不上璃王,也不看看你那副尊容有多丑陋,你根本不配我妹妹向你敬茶。” 说话的是南宫柔的两个哥哥,南宫宇和南宫傲。 他们早就看不惯云若月了,看到妹妹受委屈,他们自然要为妹妹挺身而出。 云若月冷冷地看向两人,以前这两兄弟可没少欺负她,新仇旧恨一起来,她顿时将他们恨到了骨子里。 她冷冷地睥睨着两人,因感染风寒,身子骨虽然柔弱,可话语却充满了气势,“我是皇上钦点的璃王妃,遵从老祖宗的礼制,让妾室给正妃见礼,也是当今皇上的旨意,你们这样纵容王爷和南宫柔违背皇命,不遵规矩,岂不是与皇上作对?还有刚才那些辱骂王府主母,不尊王府正室的话是谁说出来的?有种给我站出来,咱们一起去面见皇上,让皇上评评理,看谁对谁错!” 话音一落,四周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话吓得头皮发麻,心头一颤,南宫宇和南宫傲更是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连个屁都不敢放,瞬间隐没在了人群里。 这下,众人再也不敢辱骂云若月,生怕被她揪去面见皇上。 毕竟,她爹还是宰相,她还是皇上选中的侄媳妇。 只要她一日没被休,就还是璃王妃,有点脑子的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继续和她怼。 看到南宫宇、南宫傲两兄弟居然被云若月震慑住了,楚玄辰不由得看了云若月一眼。 这个女人,居然变聪明了,以她现在的口才,在场众人,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 但他不想和她过多纠缠,便对喜娘说,“吉时已到,开始拜堂吧。” 第11章 小妾南宫柔 “是是,请王爷和侧妃娘娘拜堂。”喜娘赶紧说。 “王爷,按规矩,只有娶妻,你才能和妻子拜堂,纳妾,男方是不能和女方拜堂的。”云若月冷冷地说。 楚玄辰此举,根本没把她当正妻看,是当众打她的脸。 “是吗?本王偏要和柔儿拜堂,你能耐我何?”楚玄辰终于忍不住,他朝云若月怒吼了一声,便拉着南宫柔,准备拜堂。 见他发怒,云若月暂时不再说话,她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她已经恶心了他们那么久,出了一口恶气,也是该回去休息了。 喜娘见状,赶紧喊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这对新人顺利地拜完了堂,楚玄辰温柔地凝视着南宫柔,南宫柔隔着盖头也痴痴地凝望着他,仿佛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再无他人。 就在这时,喜娘又端来了茶,她把一杯茶端给南宫柔。 南宫柔把茶接了过去,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云若月面前,把茶递向云若月,“姐姐,你请喝茶。” “谢谢妹妹,喝了这杯茶,以后你就是王府的人,你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不懂,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提点你的。” 云若月说完,正要去接茶的时候,突然,南宫柔那尖利的指甲,在她手上狠狠地刮了一下,刮得她一阵刺痛。 她顿时冷冷地盯着南宫柔,忍着手上的痛,这南宫柔的手指甲又尖又长,像猫妖的爪子似的,一下子刮过来,像带着内力一般,疼得她皱了皱眉。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没有表现出半点痛感来。 南宫柔此举,肯定是想激怒她,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狂躁,发怒,再闹事,那她最后的下场一定不好,不是被璃王掐死,就是被抓去打一顿。 她也不可能对大家说,南宫柔刚才趁机抓了她。 这里没人会相信她,大家只会以为是她栽赃南宫柔的,所以,她冷冷地摸了摸手,并没有接茶。 南宫柔见状,诧异地抬头,“姐姐,怎么?你不肯喝我的茶吗?” “不是,按规矩,你还没给我下跪呢。”云若月冷冷地说。 “云若月,你找死?”楚玄辰看不得心爱的女人受欺负,上场就想掐住云若月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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