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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离开寺庙这一点,同样不具备可信度。” “他虽然和你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着,但他和小武在相貌上极其相似,你看到他就像是看到小武,也正因如此,你才会把它留在寺里养伤。这一点是你自己说的,我认为可信。” “村干部曾见过这人,说当时能明显看出来,因为这人的出现,你的心情十分愉悦,也印证了这一点。” “所以,从内心而言,你是不是就把他当作小武?” “你的下半辈子基本都用来走遍全国各地的寺庙,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小武。” “在耗费了二三十年仍旧一无所获的时候,在漫长而又短暂的人生即将走完的时候,在你追寻了二三十年的这一道光慢慢熄灭的时候,这个人的突然出现,是不是就像重新点亮你漆黑世界的那一盏灯,让你认为这或许就是老天在你即将闭眼之前给你的补偿?” “即便知道这人是越南人,和小武的年龄也对不上,甚至对你也极为陌生冷漠,明显就不是小武,那又如何?” “父母对子女的情感从来就没有道理可言。在你看来,他有没有把你当父亲不重要,甚至对你过分的热情和关心关爱感到一头雾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他当儿子,他能承担你压抑了二三十年的对儿子的所有想念。” “这种想念就像是一座山,尤其是作为一个走遍全国各地,苦苦寻找儿子的父亲而言,这座山有多高、有多重,没人能理解。” “这座山支撑你走到现在,却也让你喘不过气。眼看自己就要背着这座山去见阎王爷,冥冥之中,这个人却突然出现。他的出现,是不是让你一下就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你压抑了几十年的情感,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终于有了可承载的对象。” “所以,我猜这人在白莲寺养伤期间,你对他的照顾肯定无微不至,甚至会让他感到尴尬、不习惯。” 田和尚浑身发颤,看了一眼李竹道,却又立即将目光移开。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感受?” 田和尚的目光游离不定,一副想承认却又不敢承认的样子。 陆凯也看着李竹道,显然也有同样的好奇。 李竹道双手一摊:“很简单啊。很多子女常年不回家,或者没有子女的老人,都会在家里养条狗,并且把狗当成儿子养,对狗比对他们自己还好。自己舍不得吃穿用,却每天喂狗吃鸡蛋喝牛奶,定期带它们做检查,打各种防疫针。谁要是欺负他们家狗子,他们保管和人急。” “狗要是丢了,或者死了,他们就像没了儿子一样,铁定哭得死去活来。” 最后,李竹道又看了一眼陆凯:“你没在派出所干过?这种给大爷大妈寻狗找猫的活儿干过吧?你要是能帮忙把阿猫阿狗找回来,他们就感激涕零,要是找不到,嗯哼,我们人民群众养了你们这帮人连条狗都找不回来,能干啥?干饭啊?” 深度迷案 ===第141章 千丝万缕(42)=== 陆凯点点头,深表认同。 ?李竹道放下手里的纸张,不急不慢地话锋又转:“在杀害老六和小谭之前,史际应该从来没有离开过白莲寺。你床头下的烟头中,有些能明显看出来,才被扔掉不过几天。这足以说明这一点。” 白莲寺能睡人的卧室仅此一间。田和尚本人不抽烟,即便有人来找他,作为客人也绝不会把烟头往主人的卧室床底下扔,更不会将烟头塞在床头的墙缝里。 毫无疑问,只有躺在床上抽烟的人,才会将烟头往床底扔,或者顺手将烟头塞进床头的墙缝。换言之,这张卧室的床上除了田和尚以外,应该还睡了另一个人。 “突然出现在白莲寺的老六和小谭,因为见到史际而惨遭杀害。村干部之前也见过史际,但却安然无恙。为什么老六和小谭见了史际,会惨遭灭口?” ?“因为从昨天开始,我们警方在搜捕史际。老六由于和派出所民警认识,手里有一张史际的肖像。他只要一看到史际,肯定就会知道我们警方要找的人,居然就在白莲寺。” ?“老六的尸体上,没有找到这张肖像,民警在他家里搜查过,也没找到。这张肖像哪儿去了?老六主动答应民警帮忙找人,还特意要来这张肖像,转头又将这张纸扔掉的可能性不大。” ?“他如果只想敷衍一下民警,压根儿就没有特意要一张肖像的必要。” ?“我倾向于认为,老六在白莲寺时,你或者史际见到过这张肖像。老六也许是一不小心让这张纸从自己身上掉出来了,也许是在和你闲谈的过程中,主动拿出这张纸,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让你或史际看到了这张纸,只有你们自己清楚。无论如何,在我看来,你们极可能是通过这张纸确认了一点,就是我们警方在搜捕史际。这张纸最后被你们怎样处理,也只有你们自己清楚。” “当然,你们也有可能通过别的方式知道了这一信息。但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在你们获知了警方正在搜捕史际这一信息的前提下,老六认出史际,才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杀了老六,那么和老六一起的小谭,自然而然也会惨遭灭口。” 田和尚额头上的汗珠渐渐出现,并缓缓滑落。 顿了顿,李竹道续道:“你在理性上知道史际不是小武,感性上却仍然将他当小武对待,甚至到了这种时候,还想替他背锅,但你编故事的水平实在不高,现场的许多要素都没被考虑进去。” “你一门心思只想护着史际,有没有想过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或者说,有没有想过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我们才会这样搜捕他?” 田和尚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胡乱说话。 李竹道忽然陷入沉默,似乎又在思考新的问题。 良久,李竹道抬起头来:“我在想,你是不是认为史际是个非法入境人员,我们才会这样搜捕他。但我忽然想到,如果仅是因为这一点,他杀人灭口的行为肯定无法让你理解。” “非法入境而已,行踪暴露,即便让警方抓到,也顶多就是被遣送回国,犯得着为了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杀人灭口么?” “但从你主动顶锅的表现来看,对他杀人灭口的犯罪行为,你岂止是理解,简直是支持,毫不夸张地说,就是在以自己的生命给予他支持。” “换言之,我们之所以搜捕史际的真正原因,或者说史际是个什么人,他之前干过哪些事,你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正因此,你知道史际一旦被我们抓到就只有死路一条。” “也只有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史际为了避免自己行踪暴露,从而在对老六和小谭杀人灭口时,才不会受你阻拦,你在事后也才会替他顶锅。” 接着,李竹道话锋一转:“我之前认为你把史际当儿子,但史际未必把你当父亲。但我现在不这样认为。” “你把史际当小武,把对小武的父爱都转嫁到他头上。史际恰恰又是个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父爱的人。一个想要给予父爱,一个从未感受过父爱,你们恰恰成了一对最’般配’的’父子’。” “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彼此在情感上没有障碍,史际才会向你说起他的往事,他是个什么人,干过哪些事,你才会一清二楚。” “如果在情感上没有把你当父亲,他绝无可能会向你透露自己的过往。”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从史际的过往来看,还是从他杀害老六和小谭的行为来看,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他完全可以将你也干掉,但他却没有这么干,为什么?因为他真把你当父亲了。” “我原本以为,你把他当儿子只是自我催眠式的单方面的情感输出,也隐约认为你仅因感性上把他当成小武,从而为他顶包有点儿牵强,但一时之间也没想到除此之外更充分的理由。现在这么一想,你为史际顶包的动机和理由则相当充分。” 田和尚稍稍撇过脸去,似乎在刻意回避李竹道的目光。 李竹道神色一正,声色厉苒:“你为史际顶包,无非就是想继续隐瞒他的踪迹,或者帮他逃脱警方搜捕。可我们现在已经判断出史际最后的落脚点就在白莲寺,并且离开没多久,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不影响警方搜捕。” 接着,他的语气明显略带嘲讽:“也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史际的落网只是时间早晚问题。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要为他顶包?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有什么意义?” 田和尚这样的人,既然甘愿为了一个“假儿子”而背上两条人命,若企图以公序良知或法律道德为武器,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进而撬开他的嘴,无异于痴人说梦。 顶包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救史际一命。可现在李竹道的一番话却如釜底抽薪,从根本上对田和尚的目的进行打击和否定,犹如打蛇打在七寸上。 田和尚浑身一震,如梦初醒,许久后才张嘴叙述。 史际在莲花寺养伤期间,最初对田和尚的悉心照顾的确颇为不适。田和尚见此,便直言要他不用多想,自己之所以这样,仅是因为他长得像离家出走多年的儿子小武。 史际愣了半天,说,我是越南人,非法入境的那种,怎么可能会是你儿子呢。 田和尚也说虽然二三十年没见过小武,但他脸上有哪些特征,说话的语气腔调是什么样,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当然也知道你不是小武,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接着又说,别说你是非法入境人员,就算是个杀人犯又有什么打紧。你只管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安心在这儿养伤就成。还说莲花寺位置偏僻,村里很少有人到这儿来,你既然是非法入境人员,留在这儿养伤最好。 史际又愣了半天,最终什么都没说。但他的眼神中自此不再有疑问和抗拒。 在莲花寺期间,史际基本不怎么说话,并且很少露面。田和尚总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聊。 随着伤势逐渐好转,田和尚又建议史际多出门走动。史际虽然还是什么都没说,却也从此会每天撑着拐杖在院里走几步。 没过多久,因为迁坟的事,村干部忽然找上门来,在院里一眼就看到史际。 村干部离开后,田和尚扶着史际进屋。史际在卧室坐下后,却突然说,他该走了。 田和尚吃惊之余,更多的是为不舍,说你现在腿都还没痊愈,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就算要走也要等到伤势好了再说。 史际沉默半响后,冒出一句话,说我在这里呆久了,对你不好。 田和尚仍然以为史际因为自己是非法入境人员,担心万一被警方找到会连累到他,便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就算警察找上门来,给我扣上一顶窝藏非法入境人员的帽子,我一把老骨头了,他们还能把我咋样?放心,听我的,你就在这儿安心住下来,啥都不用担心。 史际犹豫片刻后,却突然又说,我杀过人。 田和尚当时正要走出房门,闻言一脚踢在门槛上,差点儿摔了一跤。 站直身体后,田和尚又一脚跨进卧室,还特意拉上门,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后,却忽然问,现在警察在找你吗? 史际摇了摇头,说,这种事他们迟早会发现。 田和尚却双手一摊,那就等他们发现了再说,想那么多做甚? 接着又说,越是这种情况,这儿越是你呆下来的好地方。你一非法入境人员,出去以后连个招待所都没法住,还能去哪儿?你以后在这儿尽量白天不出门,晚上再出来活动。 村干部在这儿见过你,回去兴许会和其他村民说。 深度迷案 ===第142章 千丝万缕(43)=== 但这也好办。我过些时间在村里转转,要是村干部或者其他村民问起来,我就说你伤好了,离开了。 这样一来,即便以后警察发现你杀了人,找到你头上,也查不到这儿来。 史际看着自己受伤的腿,考虑良久后点了点头,并且此后再也没提过要离开莲花寺。 史际有烟瘾,一天到晚烟不离手,吞云吐雾。 田和尚作为“大师”会经常出没于各类红白喜事。按照当地乡俗,举办红白喜事的人家会给请来的“大师”封一个红包,并礼赠一条香烟。这些香烟什么牌子都有,甚至还有越南进口的,上面写的越南文字让田和尚一度以为是英文。 因此,史际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抽的香烟却从来没断过“粮”。 由于香烟牌子实在太杂,史际扔在床底的烟头也只是他抽过的香烟中的一部分,李竹道问田和尚抽的香烟是什么牌子时,他才会答不上来。 史际坦白自己杀过人后的短暂时间内,田和尚还颇为忐忑,但简单平淡的日子波澜不惊,村干部回到村里后似乎压根儿就没和人提起过他在莲花寺看到过除了田和尚的另一个人,村民们也没人问田和尚谁又住进了莲花寺。 这让田和尚的不安情绪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并且很满足于现状。 老六的突然到访,就像是一颗被扔进古井的石块,很快就打破这种平静,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控。 案发当天下午,老六又跑来莲花寺蹭饭。 老六的身世着实让人同情,对他的蹭饭之举,田和尚也就听之任之,并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老六自己带了酒,一顿饭还没吃完就自己把自己灌得醉醺醺的。酒桌上,老六历来只负责灌醉自己。 期间,老六声称是来向田和尚“辞行”,说这是他最后一次喝酒了,还说明天就去市里,给人搬砖,是真搬砖,工地上卖苦力的那种。 又说,他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干这种苦力活,却总觉得丢脸,但丢的不是自己的脸,是小谭的脸。最近,他想通了。因为小谭说,愿意为了爱情弯腰低头搬砖头的男人才最帅。毫无疑问,他要做小谭眼里最帅的那个男人。 田和尚不冷不热地嘀咕道,你之前在这十里八乡打零工,干的就不是苦力活?难不成谁还专门花钱请过你去坐办公室吹空调? 老六说,你也知道我打零工是在这十里八乡啊,老田,你得会捕捉关键词、关键信息,我搬砖的地方在哪里?市里,这是小谭的地盘,她是专门搞装修的,免不了要和这些楼盘、工地打交道,懂了不? 田和尚睡眼朦胧,说,你叽歪半天,意思无非就是不想让小谭看到你卖苦力的落魄样,现在她挑明了不但不介意,还鼓励你去,你也就认为没什么要不要脸的了。 老六朝田和尚竖起大拇指,说老田你不愧是走遍祖国大好河山,见过大世面的,我这小心思你一眼就能看透。 田和尚冷哼,说,脸能当饭吃?所谓的脸面这个东西,历来就不在于别人怎么看,而在于自己怎么看。要是把原本就没有的脸面看得比天还大,那你什么都干不成。要是豁得出去,压根儿就不在乎有脸没脸,最终却反而会有脸面。 老六再度心服口服,说你的意思我懂,脸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田和尚却说,我的意思是你压根儿就没脸,却心里没个B数,居然还臭不要脸地想在小谭那里讲究个脸面。小谭要在乎你是不是在工地搬砖,当初你还在偷鸡摸狗的时候,她就不会看上你了。 老六一愣,继而又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又夺眶而出,最后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 田和尚以为老六想说的都说完了,也就该走了。 谁知道老六抹了一把眼泪后,屁股一抬,就坐在田和尚身侧,一手捏着酒瓶,一手勾着田和尚的肩膀,浑身酒气地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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