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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在桂瑛和李梅的安抚下,她很快就止住哭声,然后举起唯一可以活动的手要和李梅握手,嘴里喃喃着几个音调。李梅把手伸过去,她紧紧地握着李梅的手,久久才肯松开。 她的手很冰、很凉、很软、很小。 “这孩子从出生到现在就没下床走过路。”出来后,桂瑛轻声说:“她什么都知道,能感受到别人的爱心,每次看到有新面孔来探望,她都会很激动。虽然她丧失了表达能力,但她的情绪和我们正常人一样。” 再往上两层空着,但在楼梯口仍旧上了锁。 2号楼里住的都是“三无”老人,数量没有孩子们多。 稍微靠外的3号楼住的都是正常的孩子,他们基本上都会在就近的学校上学。他们去上学时,福利院会根据孩子的年龄和需要,安排工作人员接送。这时,工作人员更多的是在充当他们的家长,让他们看起来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不一样。 这栋楼里,除了还在读幼儿园和小学、初中的二十几个孩子外,还有几个在读高中和大学的孩子,由于都是寄读,得寒暑假才会回来。 这时,正是下午读书的时间,整栋3号楼也就空无一人。 楼外的空地上竖着一排荣誉墙。但凡学习优异、进步明显的孩子,都会在墙上粘贴他们的照片和姓名。墙上的照片有那些成功考取了大学的孩子,也有读完职高找到了工作的孩子,还有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或“优秀班干”的中小学生。 桂瑛指着其中一个孩子的照片,说:“这孩子是我们院最聪明,最好学的一个,将来肯定也最有出息。” 李梅定睛一看,见照片里的孩子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笑得很是阳光。她也笑了笑,说:“这孩子,一看就招人喜欢。” 桂瑛十分得意的笑着说:“他可是我们院的‘希望之星’。” 李梅笑着附和,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记住了这个孩子的名字——李竹道。 当天,李梅就开始在院里做义工。不管是和孩子们,还是和老人们,李梅的沟通和护理工作都让人无可挑剔。 一直到了夜里八九点,李梅这一天的工作才算忙完。桂瑛见天色太晚,干脆就在院里收拾了一间闲置的办公用房,作李梅的起居室。 谁都没想到,李梅在福利院这一干,这一住就是十几年。她总是清晨外出“工作”,傍晚回院里做义工,晚上就睡在属于她自己的起居室。除了生病或身体不适,偶尔间隔几天,也是因为在外地的两个孩子回家同她团聚。李梅在福利院的义工生涯,真正做到了十几年如一日。 她工作细致,认真负责,任劳任怨,不管是孩子们,还是老人们都对她好评如潮,院方管理人员也就默许了她将福利院当成自己家的这一“特权”。福利院在原有基础上大规模扩建以后,院方领导.层甚至就是否保留她个人的“起居室”召开专题会议研究讨论,最后一致认为她对本院有“特殊贡献”,对其“起居室”应当预留并保留,直到她本人申请取消为止。 至于李梅的“工作”到底是什么,院方和桂瑛都有口头了解过,但从未核实过。他们更在乎的是,这么一踏实肯干的“最美义工”,实在是可遇不可求。同时,李梅的两个孩子姓甚名甚,具体在哪里,院方和桂瑛也都不知道。 当时的李竹道正在学校寄读,全力以赴备战高考。寒假匆匆回了一趟院里,过了个年。至于院里新来了这么号人,他压根儿就不知道。高考结束之后,他又外出打暑假工,接到警校的录取通知之后,他又回了一趟院里,之后升学、工作,回来的时间越来越少,也偶尔听说院里有一位坚持做了很多年义工的志愿者,但也从未正儿八经的经人引荐见面。 或许,李竹道在院里同李梅有过不经意的见面,但他不知道自己见过的哪一位就是“李梅”。毕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关心关注社会福利院的爱心人士和志愿者日益增多,前来做义工的人士也越来越多,经常会在这里看到一些熟悉的、似曾相识的、陌生的面孔。 ===第19章 意外(4)=== “你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用,都是由李梅资助。”饭桌前,桂瑛看着李竹道,说。 找到疑似王芳的李梅,本来应是比较兴奋的心情,但桂瑛一说李梅的来历,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了,草草扒了几口。 “那不是院里给的助学金么?”李竹道问。 “那是骗你的。”桂瑛说:“李梅说,她帮你不是要让你知道她是谁,也不是图你以后报答。所以,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我们以院方的名义,而不是以她的个人名义,按时将学费和生活费用给你。直到你参加工作,她对你的资助才终止。” “不仅是你,院里还有几个小孩,她都是通过这种方式,进行匿名资助。所以,仔细想想,你,还有那几个孩子,确实都不认识她。” 大家都唏嘘不已。 李竹道五味具杂,心情复杂。 桂瑛继续说道:“你结婚的时候,院里去了一份人情,大头也是李梅出的,她的要求和资助你的时候一样。李梅和我一起参加了你的婚礼,本来我打算邀请她和我一起坐在主宾席,但是她来晚了,也不知道她最后在哪里找了个位置,直到婚礼结束,才突然冒出来,说和我一起回院里。” 当时院方随的人情较大,5位数。事后,李竹道要将这笔钱退回去,桂瑛说退回的话以后就不要来往了,还说要他好好生活,好好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作贡献,就是在报答院里的恩情。李竹道只能接受。 “她的事迹,我们之前说要给她作专题报道,要推荐她参选市里的‘道德楷模’,都被她拒绝了。她说她不是为了这些,受之有愧。”桂瑛说:“大半年以前,我们瞒着她,约了电视台的记者在院里等着她。结果,她一见了记者就跑了,之后再也没回过院里,打她电话也不接。直到大概一个月以前,打了电话给她还是没接,但是回了短信,说以后不会来院里了。我以为她还在因为我们瞒着她的事生气,她说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我说要去看看她,她说不用。谁知道,之后就出了这种事……” 说到后来,桂瑛陷入哽咽。 待她情绪稳定后,老刘说:“院长,李梅的电话号码,我们需要留一下。” 桂瑛很配合的拿出手机,翻出李梅的电话号码,报给老刘,然后说:“她这个手机和电话号码都是院里给她配的,她之前都不用手机,为了方便工作联系,我们院里才想办法给她配了手机和电话号码。” 大家精神一震,互相看了一眼。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李梅用的电话号码,是您给她办的,不是她本人办的?”老刘问。 桂瑛点点头,说:“给她办了手机,结果她又不办卡,还说用不上,办了也是浪费电话费,还不如省着给孩子们读书。我懒得和她掰扯那么多,就自己多办了一张电话卡,给她用了。” “这张电话卡,办了多久了?”老刘问。 “没多久,还不到一年。”桂瑛说。 大家神色一黯,默默叹了口气。 假如李梅就是王芳,出于长期制售假证的需要,不可能不使用手机。也就是说,除了桂瑛近期给她办的这个手机号码外,在此之前,她肯定另外还有一个手机号。换言之,李梅或者王芳,近一年来极有可能在使用两个手机号。 要是只有桂瑛办的这一个手机号,那么只要通过调取通话记录,就能顺藤摸瓜,找出王安王康两兄弟,甚至挖出其他线索。但是已知的桂瑛办的这一手机号,使用时间太短,很可能只是“小号”,能挖掘出有用信息的可能性大为降低。 所以,一听桂瑛这么说,大家也就微微有些失望。 “李梅的卧室,还在不在?”老刘继续问。 在大家的注视中,桂瑛摇摇头,说:“本来,我们也想继续保留一段时间,万一她什么时候身体好了,再回来看看孩子们,也还有个休息的地方。但是,近几年办公用房清查得很严厉,李梅不是我院的正式在编人员,以资料室的名义给她保留了一间办公室作卧室,我们本就承担了很大压力。她既然明确说以后不会再来院里,那她的卧室,我们也只能清退。” 清查办公用房这一点,大家都深有体会。其本意是为了防止办公用房面积超标,节约资源,但政策文件在执行时,总会碰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个例。比如,欧阳和彭杰是抽调过来的,其编制不在刑警支队,所以他们不能在支队另外占用办公用房的面积,只能在李竹道的办公室再搬进两张桌子,三个人挤在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办公室里办公。支队即便另有空置的办公用房也不能给他二人用,不然就是违规。好在他们经常出外勤,留就在室内办公的时间不多。 “她的个人物品不多,都保留在我办公室,之前和她说好了,她说什么时候方便了就来取。”桂瑛接着说道:“她有轻微洁癖,衣服虽然不多,但都洗得干干净净。衣服鞋子,加上日常生活用品,拢共也就三个箱子一个桶。帮我搬箱子的一个半大孩子毛手毛脚,提着箱子在路上摔了一跤,结果将他前面的几个孩子全扑倒了,当天又下了大雨,几个箱子都淋湿了,我只好把她的箱子还有衣服鞋子这些,统统都送去干洗店又洗了一遍。” “她的毛巾,牙刷呢?”老刘问。 “当时放在桶里,都淋湿了,我也都扔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桂瑛说。 李梅的照片和王芳的照片,在眉毛、眼皮、鼻子上略有诧异,小王的假设虽然有道理,也极有可能成立,但那终极只是假设,需要验证。他们本想通过搜集到李梅的毛发,同王芳进行DNA对比,来验证李梅就是王芳。结果,天不遂人愿,李梅的衣服鞋子经过干洗之后还能搜集到毛发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最后连毛巾和牙刷都扔了,这一条验证的办法也就基本缺乏可行性了。 老刘咳嗽一声,简单向她解释了一下。 桂瑛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说:“既然和你们照片里的人不一样,那是不是你们真搞错了?不要错把冯京当马京。” 详细的案情,大家没法向她明说。她这一说,倒让老刘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李竹道问:“她的卧室,清退之后,做什么用了?” 大家眼前又是一亮。只要李梅的卧室清退之后仍然空置,那在里面搜集到毛发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做医务室了。我们之前向卫健部门申请设置医务室,配置医护人员,恰好最近手续也都办齐,医护人员也能随时到岗,院里也有其他的空置用房,但当时李梅的卧室已经被我们清理了一遍,干净,没必要再另外清扫一间出来。所以,就让医护人员进去办公了。”桂瑛说:“我们院里身体状况不好的孩子很多,这个你也清楚。所以,设置医务室非常有必要。” 大家神色齐黯。 “姐,她长期生活在这里,你有没有发现她做过微整形?”李竹道问。 桂瑛神色一黯,说:“这个……还真没注意。她很多时候都戴着口罩和帽子,再说她也是每天傍晚过来,我是到了那个点就下班,除非有工作需要,才会留在院里休息。实际上,我和她面对面的时间也不多,平时有交流,也大都和院里的孩子有关。” 小王嘀咕了一句:“十几年了,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出来?” 桂瑛神色更黯,却是自责于自己平时对李梅的关心关注不够。 小吴说:“我半年前做了眉毛,你们谁看出来了?” 大家齐刷刷地盯着小吴看,小吴故意挑了挑眉毛,说:“你们说说,我现在的眉毛和半年前有什么区别?” 大家都哑口无言。谁还会记得她半年前的眉毛是什么样子? 小吴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说:“你们当中的一些人还和我天天见面,都没看出来我做过眉毛。桂姐和李梅还不是天天见面,更何况李梅很多时候还带着口罩和帽子,桂姐没看出来,没注意到,有什么不正常?再说,微整形如果一眼就能看出来,就不叫微整形了。如果不看手机的照片,光看墙上的‘最美义工’照,是不是一眼就能认出李梅,或者王芳?七,你刚才不就是路过的时候,瞟了一眼就认出来了么?所以,如果没有拿着照片在那里认真比对,你能说出李梅的照片和王芳的照片有哪些不一样?” 大家再次无法反驳。 这时,段明打来电话给李竹道。 李竹道挂了电话后,问桂瑛:“李梅是不是有台车,车牌号是XB9879D?” 桂瑛称是。 李竹道以无比肯定的语气说:“李梅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桂瑛心里刚才燃起的一线希望彻底破灭,哽咽了一会儿后,说:“她的东西,你们是不是也要拿走?” ===第20章 意外(5)=== 正如桂瑛所说,李梅的个人物品极其简单,仅有几套换洗的衣服和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小吴简单翻看了一遍,实在没法想象一个人的全部家当可以简单至此。 在一个箱子的内袋里,小吴翻出了一张信封,里面装着两张照片。照片很有年代感,颜色泛黄。其中一张是两个相互靠着坐在靠椅上的婴儿,两张脸蛋一模一样,小吴猜测这可能是王安王康两兄弟。另一张照片,也是一个男婴,躺在襁褓里,仔细对比之后,却发现和王安王康长得不一样。这名男婴是谁? 小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照片和疑问都交给了李竹道。 “也许是这两兄弟当中的谁,更小的时候?”小王撅着屁股,将头凑上来,说:“刚出生的婴儿样貌都差不多,得三个月左右才会出现一定的改变。所以,这张单人照看起来就会和双人照里的人有区别。” 六个人坐在商务车里。彭杰开车,小吴坐在副驾驶,李竹道和老刘坐在中间一排,小王和欧阳坐在最后。 李竹道捏着照片,旁边的老刘说:“也许,除了那一对双胞胎,李梅还有另一个孩子呢?” 欧阳说:“那她的这个孩子呢,难不成丢了?不管是和谐小区,还是福利院,都没人说她有三个孩子。” 老刘说:“也许跟着她前夫。” 和谐小区的住户说李梅二十多年以前才住进那里,那在此之前,关于李梅的信息没人知道。所以,大家的猜测莫衷一是。 “会不会是福利院的某个孩子?”欧阳说。 “也许李梅之前开过照相馆。制售假证件这事,和照相馆本身就有天然联系。李梅留的这两张照片,也许不是她什么亲人,而是她照相馆里什么顾客的照片……” 小王越说越离谱,李竹道将照片收起来,示意小王将其塞回行李箱,说:“都别猜了,没有足够的线索,猜得再多也都是瞎猜。还是好好想想,王芳的车为什么会停在建设路口大半年之久,当中没有任何出行记录,李海东为什么又要重新购置一辆二手车。” 之前李竹道只是单纯的想要段明往这个方向试一试,并未抱太大希望,段明也是因为上述理由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结果都被打脸了。 “李梅名下的车是一款雪佛兰科鲁兹,适合女性驾驶,车龄已有十一年。会不会是车龄较长,车况不好,李海东不怎么喜欢,一时间也没找到合适的买家,在需要用车的情况下,先购置了一辆自己比较中意的车型?”小王说。 “问题在于,他们为什么不将车开回白土文小区,停在建设路口的停车场,每天的停车费就得二三十块。”欧阳说。 “我们一步一步来,来作填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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