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伤到谢清晏? 何况是在这个位置,既非刀剑之伤,也不像其他兵刃利器,边缘留下的焦黑痕迹来看?,更像是用烙铁…… 划过去的念头叫戚白商指尖一颤。 中衣半掩的青年似是察觉了?痛意,在昏睡中皱起凌厉眉峰。 戚白商不敢走神,给他换上了?新药,合拢中衣。她眉心郁结地转向后?。 “你家公子,是不是有……” 对上了?董其伤木然的神情。 戚白商顿住,轻叹了?声:“算了?,还是等他醒后?,我?问他自己吧。” 董其伤悄然松了?口气,抱拳作揖:“戚姑娘辛劳。” “医者本分。” 戚白商浅浅一停,“等我?走前,记得连上回的诊金,一并算结。” 董其伤呆呆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见面太多回,戚白商发觉自己竟能?从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话意:“你是想说?,你家公子是为了?去宫里救我?,才?伤势复发的?” 董其伤没动?。 戚白商轻声:“我?知晓啊。方才?只是与?你玩笑,救命之恩我?还是要另还他的,当牛做马也抵不消,既不能?抵,诊金自然要另算。” 美得不似凡人的医女?抬眸,话说?得半点烟火气不沾:“这个叫,一码归一码。” “……” 董其伤叹服地作了?个揖,扭身?出去门外?候着了?。 暗卫,自然是都在暗处的。戚白商习以为常地转回去。 望见那人雪白中衣下的伤处,她又蹙起眉来。 “当真……会是你自己伤得自己么。” 屋内寂静,无人答她。 珠帘外?,落地宫灯的盏盏烛火于过堂晚风间轻慢摇曳,灼出兰烬欲碎之音。 烛影渐矮,烧尽了?残夜。 谢清晏是在晨曦起前,天色最晦暗昏昧时醒来的。 榻外?,烛火捱得极近,将幔帐映得如荼。 谢清晏察觉时便停了?起身?——董其伤与?琅园亲信仆从皆知晓他习惯,绝不会在内屋燃起烛火。 被允许进到这里,又恰在他失去意识前出现在他面前的,只有…… 谢清晏支起上身?,低眸望下。 ——白皙指尖还搭在他手?腕上,似乎是做着脉诊便睡过去了?的姑娘就委着身?,趴在榻外?,枕着他身?上薄被的外?沿。 将尽的薄薄烛色罩在她身?上,落下小小的一团影子。 她睡得香极了?。 毫无防备,和小时候一样。 谢清晏醒神时,手?已经?情不自禁地伸出去,堪堪悬停在离她面颊咫尺的距离。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她轻而柔软的呼吸扑在他指腹间,像细软的羽毛那样,慢慢从他心上刷过去。 是他的,夭夭。 启云殿火海前,安仲雍的嘶声又荡回耳旁。 谢清晏的手?骨抽搐了?下似的,猛地攥紧,几近痛苦的力道叫他指背上冷白细长的筋骨脉络如劲弓张弦般绽起。 他的夭夭。 却偏偏是安家、安望舒的女?儿。 裴家满门忠烈,四百一十七颗人头死难瞑目,安家背负几何? 九泉之下,母亲与?弟弟冤魂可会恨他入骨? “咳咳——咳咳咳……” 戚白商被耳边忽起的急剧咳嗽声唤醒,她困得懵懂,又出于医者本能?而焦急地直起身?,模糊着视线便向前伸手?:“谢清晏,你——” 伸出去的纤细手?腕被猛地握住。 停了?两息,谢清晏忍着剧烈的咳与?伤口的痛意,将掌心的手?腕甩开。 “谁许你、来琅园的?” 谢清晏将手?骨用力扣压在榻上,以压过脑海里汹涌的、想要将那令他理智受噬的温香软玉重?新攥握回掌中的欲望。 戚白商回神,蹙眉:“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可如今你是病人,我?是医者,即便有什么怨怼,你也留到病愈之后?再说?。” 说?着,戚白商起身?:“别再动?了?,让我?看?你伤口有没有裂开。” “戚、白、商。” 谢清晏蓦地抬眸,素来透着不近人情的冷白凌冽的眼尾,不知是不是咳得厉害而沁上了?淡淡的红。 只是他眼底此刻的墨意又比往日?更汹涌,像死死压抑着什么骇人的东西、不叫它?脱笼。 那个眼神确实吓住了?戚白商。 感觉就像…… 眼前这张华美至极的画皮,已是堪堪维系在最后?一弦。 再向前半点,就会勾得里面藏着的凶兽彻底扑出来,将引诱它?的猎物压在身?下,撕碎了?一口口吞下去。 戚白商指尖轻蜷起,有些迟疑地起身?:“那,不看?也行。” 说?着,戚白商就要向后?退。 而恰是那一点退意,点着了?谢清晏眼底无尽的墨海。 他蓦然抬手?,死死钳住了?她的手?腕。 像烙铁似的温度将戚白商一烫,她惊栗了?下,顿住身?:“你怎会又发热了??” 她想都没想,委身?便要去试他的额。 结果就是另一只手?也被钳住了?。 “?”戚白商挣了?下,试图温言相劝:t?“谢清晏,你又不是小孩子,能?不能?不要……” “你当真宁死不肯离开上京?” 谢清晏的声线带着病中的沙哑低沉。 那双藏在长睫下的乌眸,自床榻内翳影中微微仰起,幽深晦暗地望着她。 戚白商只觉着被他念得头都痛了?:“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是生是死,都不须再劳谢公忧心。” “好。” 谢清晏低垂了?眼,握着她的指骨也似慢慢松离。 戚白商有些迟疑。 是她错觉么,为何竟从谢清晏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掺着戾然的愉悦? “戚白商,你记着,这是你自己选的。” “?” 她来不及问。 刚松开的手?腕兀地紧了?回去,无法抗衡的力度将她直接拉上了?床榻。 戚白商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着一两息间天旋地转。 顷刻后?,等她醒神—— 已是被谢清晏扣着双手?手?腕,压在了?他身?下。 “谢清晏?” 戚白商往上看?,只是榻外?烛火熹微将尽,她望不清谢清晏的神情。 她有些慌了?,试图挣扎。 那人像有所意料,缓慢地抵下修长的腿骨,轻易将她襦裙与?双腿两侧禁锢。 “你以为,我?弃你不顾、逼你离京,是在惩罚你么?” 谢清晏低哑着嗓音,慢条斯理地解开了?挂着幔帐的金钩。 柔软的细绳被他绕过修长指骨,慢慢拉下。 幔帐垂落,将二人身?影遮掩其中。 “正相反,我?是在救你。而你……” 谢清晏握着金钩后?的细绳,绕上,一圈圈捆住了?被他握出浅淡红痕的手?腕。 倒挂,成结。 谢清晏低下身?来,缓慢松开了?另一只覆住了?她唇舌的手?。 她睫尾被逼出的泪意叫他抹尽。 得了?呼吸自由的戚白商恼声:“谢清晏,你是不是烧糊涂了??看?清楚,我?不是婉儿,我?是——” “戚白商。” 谢清晏垂回手?,轻扣住她下颌,迫她微微仰头。 在她惊慌得一瞬叫泪意浸满的瞳底。 他神清骨秀的眉眼低俯下来,缓慢地、折磨似的与?她唇舌相交。温柔至极的画皮之下,尽是欲噬骨血的残暴。 “就在刚刚。” 谢清晏微微抬起上身?,容另一只手?向下,覆过女?子如秀栾起伏的柔软腰线。 ——呲啦。 衣裙裂帛声叫戚白商惊滞。 而那个彻底撕开了?温柔画皮的疯子,就覆在她耳旁,声线低哑缱绻。 “你亲手?,绝了?你逃走的唯一机会。” 第52章 惩罚 “夭夭,莫哭。” 谢清晏的唇覆上来的那一刹那, 戚白商的脑海里便惊作了一片空白。 她?想不明白—— 究竟是她?学艺未精,几?次三番都没能诊出谢清晏确是有离魂症之类的大病;还是谢清晏烧坏了神志,疯得彻底, 连好恶都分不清? “谢清…” 晏字未来得及从舌尖勾起, 便叫那人和她?呼吸一同吞尽。 戚白商被这?个吻攫得喘不上气来时,恍惚只觉身上那人是要换种方式杀了她?。 拿金钩细绳捆着她?手腕不够, 还要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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