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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 隋燃轻轻拍了下裴冬青的胳膊,“别耽误给爷爷送钱花,路上饿得买点吃的,多给爷爷烧点,最好烧个跑车,他上个月还问我要不要换辆跑车,我觉得他应该会喜欢,我下午去丧葬店买个纸跑车。” 隋燃在裴家受宠,女孩天生漂亮聪明,做什么事都能让别人开心,家里吵架也都少不了隋燃的调解,爷爷生前最爱和隋燃拌嘴,两人吵起来谁都不让谁,但最多两个小时冷战,还都是爷爷败下阵,拿着隋燃爱吃的黑加仑干去讨好孙女。 秦姨尽管不喜欢这个外姓姑娘,但她在裴家多年,也算看着她成长,两人在照顾爷爷上总能统一战线,“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 听着隋燃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裴冬青站在老房子里,望着一圈人,比起隋燃,她反而更像个外人。 这样也好。 当初她离家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隋燃要当裴家人,永远待在她身边,是她的亲密的家人。不会有人敢赶她出去。 灵堂哭丧,是中国传统。 三天内,亲属们要狠狠地把眼泪落完,趁着人灵魂还没下葬,得让他听见现世的思念。 灵堂设置在院子里,家属院为裴家划了一个空地,扎了灵堂棚,亲人家属都在祭奠。 一群人跪着,站着,哭着,独自说话。裴斯作为大孙主持丧事,带着亲人给爷爷磕头、引导亲属们拜祭、发红包。 裴冬青刚从国外回来,算是院子里的大明星,正好赶上周末,来来往往有人见到裴冬青,都会不自觉地走上来看一眼。 她们不是祭拜,只是想看着她是不是在国外超火的模特。 其实她们不用走进也能看得出来,毕竟裴冬青178的身高就摆在这里,那双腿实在太优秀了,甚至隋燃瞥一眼就会紧张。 裴斯嫌裴冬青影响力太大,撵她去饭店排饭。 所谓的丧期,要摆宴吃三天,今晚是最后一顿,因裴斯和裴天衡工作原因,宴席不能铺张浪费,排饭规格被大大缩水,隋燃只觉得爷爷丧期“豆腐”比山区还要简陋,但她不能反驳,这不是她家。 隋燃开车带着裴冬青,一路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裴冬青依靠在车窗,两人不说话。 车子从市区往郊外开去,便宜规格饭店只有农家乐,只能在上海郊外,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沉默荡涤了两人本该伺机而动的心思。 到站,裴冬青先下车,隋燃跟在后面。 裴冬青往前走,胳膊却往后伸,一只手掌张开,似乎在等人主动放过去。 隋燃小跑并肩,“冬青姐,我不是小孩了,不需要拉手了。” 第004章 二十三年 不用拉手了。 这句话是以防两人犯错。 提防两人在人前眼睁睁犯过的错。 裴冬青笑起来好看,清凉地融入四月晚风中,农家乐开在郊外国道边,过往货车轰隆作响,没有建筑只剩农田,上海难得荒凉之地,有烧干草的味道。 “燃儿,你不必过度强调。” 隋燃停下脚步,“是隋燃的然,还是裴然的然?” 她虽说着话,但眼神却没法对视。 不过九年,这眼睛还是会吃人,如同狼烟信号,可以让人在心底吹号。裴冬青的美并不单纯能让人心动,而是一种调配功能,成为代选项目,看着看着就顺便想拥有点别的。 裴冬青问:“你希望是哪个然?” “裴然的然。”隋燃说完,往农家乐走。 裴冬青站在原地,伸伸手就能扯住已经走了三步的隋燃。 168的隋燃轻易败在178裴冬青的腿长手长。 裴冬青抓住隋燃胳膊上的衣服,把人往自己眼前拉,那黑色线衣本就宽松,被人一扯,领口露出半块锁骨,冷风往里灌。 隋燃低头看着自己领口,“冬青姐,你是想把我冻感冒吗?” 裴冬青松开手,给人整理好领口,“你脾气怎么变得比小时候还差。” 周末高架堵车,隋燃开车又慢,如今天已经黑下去,周围没有路灯,谁也看不清谁。风带着尘土是摩擦声,把人形都磨成了粉灰。她想:看不清就别看清了,不需要有什么人形,生活需要点留白。 隋燃边笑边走,“小时候什么样我都忘了,但裴斯哥说我这两年脾气越来越好了,可能是被爷爷磨的。” “是吗?” 裴冬青只迈一步半,就跟上对方三步,等快到农家乐院子门口,她嘱咐道:“步子慢点跨,前面台阶会磕倒。” 隋燃不说话,轻轻抬步迈过台阶。 裴冬青说:“我关注了你工作室的ins,你这两年——” 隋燃打断她:“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关注你的ins?” 她伸手抱在胸前,把自己裹紧,把刚漏进的风挤出去,身体就能暖和点,“我关注了。” “看见你谈了七八个外国女朋友,上个月刚和德国女友分手了不是吗?我还挺喜欢那个模特的,身材绝顶让人羡慕,还有俄国女友也好看,白到发光。你不知道微博有个「裴冬青何时换女友bot」,大家都在等你什么时候把世界地图谈满呢,你还差黑皮女孩,肤色就能全收集了。” 隋燃又停步,“那些女孩好好看,我好羡慕你,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那么渣。” 张文本就喜欢看时尚圈的资讯,在知道裴冬青是老板姐姐后,特意关注了裴冬青ins。以上隋燃说出去的话,是张文在办公室八卦时的原话。 张文说:「国内环境这么不友好,还能顶风作浪,看来你姐是不想回国发展了,大美女都不珍惜,虽渣,但却是咱们亚洲女同的骄傲,」 隋燃只改了这句。 “回来之前刚和黑皮女孩分手。”裴冬青回答。 “那我姐可真是太厉害了。”隋燃点点头,“明天我就去给bot投稿,分享这第一手讯息,毕竟我没什么可炫耀的,你是我见过最大的世面了。” 裴冬青说:“你对世面为何要咬牙切齿的。” - 裴家亲戚多,隋燃不怎么认识也不怎么打交道。 大家知道这个外姓女孩是裴志心头肉,坐在主桌情有可原,但爷爷死后,这小姑娘何去何从,对他们裴家亲戚来说无关紧要。 “隋燃,你看裴斯和裴冬青的工作多好,你说你非去做什么纹身师…..” 家族男性在聚会中喝多了酒,容易说出一些非人类语言,隋燃这两年听的太多,特别淡定,伸着筷子夹着藕片塞进嘴巴里。 一口一口嚼烂,咽下去。 “爷爷养了你那么多年,培养出你——” 裴冬青酒杯敲在桌面上,震裂出一条小细纹,盖住四个字:这种玩意。 她坐在主桌角落开口,“隋燃没吃你家的饭,不用你说三道四。” 你,不是您。 在这种场面不搭配敬语,就会令人尴尬。 会是让喝大的男性长辈丢了面子。 “说三道四??我都还没说你呢,冬青,这么多年你不回家看爷爷,是不是白眼狼?她没吃我家大米,但她吃的是裴家大米,你个——” 这就是中国酒席,舌头总会被酒精搅烂。 “你孙子今年要上学了对吗?要裴斯帮忙催催迁户口,好让孙子去念重点高中是吗?”裴冬青举起杯子,起身。 “上海上学挺重要的,你儿子还给我打过电话问候呢。” 178的女孩身高对南方人来说,有点过于高了,喝醉的男人仰头才能看清她。 “这些年你们谁吃谁家大米,心里有数就把嘴闭上,要是没数就——”裴冬青伸手,酒杯里的水在空中划出弧度,落在男人潦草的头发上,顺着鼻子和脸颊往下裤子上落。 “清醒清醒。” 主桌亲戚都屏住呼吸,隔壁桌也回头看热闹,不远处敬酒的裴斯注视着妹妹,皱起眉头。 “回家。”裴冬青看了一眼隋燃,起身走了。 走了。 裴冬青总是这样不管不顾的。 隋燃不敢起身,她得打个圆场,不能留哥哥和裴叔独自应对这个场面,甚至也不能让外人看裴家笑话,这是她二十三年信奉的执念。 “姐姐刚从外国回来,喝多了有点直白,我给二舅道歉。”隋燃拿起桌子上的纸巾赶紧递过去,“您说的对,我就是外人,多亏了爷爷养大,我这些年吃裴家喝裴家,我努力去找工作,争取不给裴家丢人。” 这话说的像是给她自己听的。 举起酒杯,“我替冬青姐给您赔罪。” 被泼了酒的长辈,他确实得清醒,这裴家如今都靠裴斯和裴天衡,今晚吃的是白席,再坏也不能当着逝者撕破脸。 他笑,“我不跟小辈计较。” 没等裴斯过来处理,隋燃已用四五杯白酒替哥哥处理好了,她走出农家乐时,晚风吹的更猛,喉咙痛,头也痛,心更痛。 痛在爷爷走了,这家开始四分五裂。也痛为了赔罪喝酒,导致不能开车得找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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