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李箱走过来,和她打招呼,“怎么会在这儿?” 向晚点头,“临时有事。” 林峻豪盯了她许久,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对她说:“赶时间么,一起喝杯咖啡?” 机场人来人往,无人在意两个旧情人的纷争纠缠。 向晚垂眸,“不用了,我还有事。”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转身要走。 林峻豪跟上去说:“不过一杯咖啡的时间,你现在也要跟我吝啬吗?” “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她边走边说。 林峻豪却是笑笑,“你还真挺无情的,难怪能把陈家都搅得天翻地覆。” 这是从港城回来到现在,向晚第一次听人提起陈景尧。 她本能地游离在外,拒绝周遭一切声音,就是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一切。 好的坏的,她怕她会崩不住。 可还是有人上赶着要来扎她的心。 不管怎么想的,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停下了脚步。 林峻豪口中所谓的天翻地覆,指的是陈景尧退位让贤后,再次上任后的一次“清理门户”。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老爷子谈的。 众人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全须全尾地回到京广,坐回到董事长办公室的那把交椅上。 只是他官复原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撤掉了陈景容在集团子公司的职务。 为此翟颖闹上公司,与他大吵一架。 就连陈伟森也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质问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陈景尧话没多说,只扔了几份文件出来。里头是陈景容在位期间中饱私囊、监守自盗的证据。 这事儿可大可小,若他做得狠些,是能直接把人送进去的。 翟颖一时被怼的哑口无言,转头想去找老爷子哭诉。 谁知老爷子却是铁了心闭门不见,只叫汪荃转告她,说集团的一应事务往后都由陈四做主。他老了,也到了该过清闲日子的时候。 至此这场鏖战,众人才醒悟过来,陈家是彻底变天了。 陈景尧说一不二,丝毫不顾及兄弟情面,叫陈伟森脸上无光,还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他勒令翟颖不准再去集团丢人现眼,自己亲自去了趟四合院,找陈景尧对峙。 彼时的陈景尧正在牌桌上,叼着烟,人看着比从前清瘦了些。他脸色冷峻,身子靠在椅背上,等候他的“兴师问罪”。 见陈伟森来,厢房里的人都自觉退出去。 父子俩只谈了五分钟不到,等陈伟森走出厢房时,已是满脸的死灰,和不可言说的愤慨。 陈景尧由始至终只回了他一句:“您答应我的事并没有做到,往后我做什么也无需再顾及您的脸面不是。” 这话使得陈伟森浑身一僵。 他莫名出了身虚汗,透过四合院并不过分明亮的烛火,才惊觉自己生的这个儿子,当真是谁也掌控不了了。 林峻豪平铺直叙,说起这件事来亦是头头是道。 向晚无甚表情,觉得此事和她并无关系。 只是时隔这么多天再听到有关于陈景尧的事,心还是不免像被针扎过一样的疼。 林峻豪偏头,去看她清冷孤傲的侧脸,一时恍然。他讪讪说道:“晚晚,你有时是真狠。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向晚笑笑。 她意识到哪怕相处再久,林峻豪仍旧不够了解她。 如果他足够了解,就一定不会不知道, ——每一段感情的结束,她都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 临走前,林峻豪又透了个消息给她。 他说陈景尧那间四合院朱门紧闭,不再对外营业了。个中原因众说纷纭,谁也给不出个准话来。 直到向晚提着行李箱打车回家,在小区楼下碰到等了她两天的助理,才缓过劲了。 陈景尧那助理满眼憔悴,眼底一片乌青,见着她来像是菩萨显灵般,眼神发亮。 “向小姐,可算等到你了。” 向晚微愣,还是礼貌打招呼:“什么事?” 助理将手中的不动产权证及一把钥匙将到她手中。 “陈总说,不管您要不要,都是您的了。不必还,随您处置。” 向晚看着那一方院子的平面图,指尖微颤。 上头的权利人一栏赫然是她的名字,明晃晃的烫眼。 好似昭彰,那是他们荒唐一场最佳的佐证。 第52章 九月初, 谢唐两家婚宴重起炉灶。 相同的酒店,宾客盈门。 谁也没提上回那事,仿佛那只是谢礼安纨绔浪荡风流史上浓墨重彩又轻描淡写的一笔提录而已。 陈景尧到的晚, 彼时偏厅牌桌正起。 有人喊他上桌,他拒了。点支烟往偏桌坐,只等走个过场。 牌桌那起势热闹,而他好似整个人游离在浮尘俗世外。若是有人现在望过去, 起码会觉得从前那个端峻自持的陈四公子又回来了。红尘嚣嚣的, 于他不过都是过眼云烟, 自如淌了一遭,还不照旧是那座难以横渡的泥沼。 陈景尧背靠座椅, 轻吐烟丝时,助理正巧推门而入。 他手上提着文件袋,朝里扫一眼,认清位置, 来到陈景尧身边,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 陈景尧挑眉, 接过来, 不用打开就知道,是原封不动带回来了。 他喉结微动, 嗓音喑哑问:“她怎么说。” 助理摇头, 说什么也没说, 只是不肯收。 陈景尧回了句知道了, 便什么也没说, 让他直接下班。 宴席上宾客尽欢, 谢礼安来者不拒,喝了个酩酊大醉。 人不够清醒, 一会儿让唐婉卿别碰他,一会儿又抱着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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